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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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伊莉加爾永遠無法在下班時間在教令院內看到艾爾海森工作。
在這個卷王雲集的教令院，艾爾海森獨特的像一條清純而不做作的鹹魚。
而偶爾，偶爾，在某些時刻。
比如在深夜趕完一篇長篇論文，桌邊的咖啡杯已經見底，只留下褐色的幹涸印跡。
她會揉揉酸澀的雙眼，望著窗外的星空，腦子中突然會想他現在在幹什麽呢？
會不會像自己已經望著星空？
會不會...也想起她呢？
隨即這些想法又被撲面而來的疲憊覆蓋，她又從一片雪原中回到了現實。
這些年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避免聽到愚人眾的消息，好像這樣就能忘記他一樣。
但是從璃月傳來的消息時刻提醒著伊莉加爾，昔日一起玩耍的少年已經成為了危險的愚人眾執行官達達利亞。
似乎海屑鎮的過往也伴隨著大雪被埋沒。
世人知道到赫赫有名的愚人眾執行官公子，只有你記得那個叫阿賈克斯的少年。
他呢？他還記得伊莉加爾嗎？
......
最近，伊莉加爾格外忙碌，再過半年就是她從教令院畢業的日子。
而須彌身為七國之中智慧的國度，教令院是其中的核心部門。
從教令院畢業的學生往往都會擁有一份優秀的前途和不錯的工資。
但想要從教令院成功畢業可不是那麽容易。
畢業生需要完成一份本專業的課題研究論文，並且要求在實地調查和勘探過，得到當地官方的考察文書蓋章和研究員資格認定。
還要在畢業考核中面對一排權威導師清晰論述你的調查過程和考察結果，回答出對方的問題。
如果一旦被教令院風紀官發現有任何作弊和替代行為，將永久取消在教令院的學習資格，並進行退學，還會在虛空終端記錄學術不端的行為。
這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整個須彌教令院的學生沒有敢作弊的，大家都是老老實實的寫論文和實地考察。
但畢業考核中導師們的審核要求簡直嚴苛到變態，伊莉加爾已經看到不少學長學姐被延畢四五年了。
甚至有些學者已經在畢業考核中被打擊的自暴自棄，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適合進行學術研究而選擇主動退學。
而伊莉加爾熟悉要好的愛拉尼學姐簡直倒黴透頂，她因為論文的問題遲遲不能畢業。
愛拉尼學姐一開始去風的國度蒙德寫了一篇《蒙德民俗生活和□□守護》，但聽說□□守護之一的特瓦林突然襲擊蒙德，這個論文自然也就泡湯了。
而第二次愛拉尼學姐又很謹慎的選擇了巖之國璃月，契約之神摩拉克斯的統治已經持續了三千多年，璃月人甚至整個提瓦特都習慣了他的存在。
愛拉尼覺得《巖之神和璃月港之間的關系》這個論文就很不錯，結果剛到璃月，就遇到了巖王帝君遇刺。
好不容易寫完一篇論文，寄回去給導師，結果又以“論文太過普通大眾駁回”。
最倒黴的是她的錢都在去璃月的路上花完了。
從伊莉加爾收到學姐的來信看，對方還聲淚俱下的描述了自己還被盜寶團抓住非要逼問藏寶圖下落的悲慘經歷。
可是愛拉尼哪裏知道寶物在哪，要是知道早就挖走跑路了，還寫什麽論文啊！
但盜寶團絲毫不信，將她關在牢籠裏，什麽時候說出藏寶圖的下落什麽時候放她離開。
這時候她也就擺爛了，甚至覺得被關在籠子裏的生活也不錯，起碼不用寫論文了。
但好景不長，長著一頭黃毛的旅行者救出了她。
愛拉尼能怎麽辦？生活還要繼續，論文還要繼續寫。
她抹抹眼淚，背起小包裹坐船前往雷國稻妻，特地挑選了一個最冷門的題材——《眼狩令下稻妻民眾的生活狀態》。
結果伊莉加爾據她信上的內容來看，愛拉尼怎麽又被抓去研究化肥了。
她不是去稻妻去寫論文的嗎？為什麽又被抓取研究土壤肥力和植物生長情況之間的關系？
還幫人宣傳賣起化肥了。
這奇怪的發展讓伊莉加爾摸不到腦袋，學姐總是有能把事情發展出乎意料的能力？
如果不是對方真心實意迫切的想要畢業，伊莉加爾甚至以為學姐是故意延畢的。
之後稻妻的鎖國令又糊裏糊塗的被雷電將軍下令解鎖，這次學姐的論文是徹底泡湯了。
前幾天，伊莉加爾還見到學姐的導師妮露法還在念叨她畢業論文的事情。
她也適時的向學姐回信，給與對她倒黴經歷的同情安慰，以及對對方精神狀態的擔憂。
沒想到自己現在也要面臨同樣的論文問題，伊莉加爾為了避免意外出現，還特意提前半年開始研究。
只不過現在她對於論文的選題還是非常糾結的。
伊莉加爾和艾爾海森都是知論派的學生，知論派的核心是研究語言和文字。
伊莉加爾早在教令院求學期間，就將整個圖書館關於語言學的書籍看完了，並且成功學習了十多種語言和文字 ，這是知論派學生的基本要求。
她的同門師兄艾爾海森也早早完成了這一項內容，但是論文並不是那麽簡單。
想要在教令院成功畢業，論文必須有讓導師眼前一亮的點，尋常的語言和文字研究是激不起學者的興趣的。
最好選擇研究神秘小眾的古文字。
而古文字研究常常出現在大陸遺跡中，那裏充斥著各種怪物，一不小心就會遭遇意外。
即使伊莉加爾早已經在16歲那年獲得神之眼，但她只是一個不擅長戰鬥的火系法師學者。
一個人前往遺跡太過於危險，或許需要去沙漠雇傭幾個傭兵隨行。
而這也要花費一大筆摩拉，但好在這些年和師兄艾爾海森共同完成了多項研究項目，伊莉加爾獲得不少獎勵。
她甚至和艾爾海森共同擁有一套房子的產權，只是那裏現在只有艾爾海森一個人住著。
伊莉加爾需要熬夜共同研究進行學術時才會去那裏。
平時的話她就住在教令院提供的學生宿舍內。
不過現在自己面臨論文選題和如何雇傭傭兵問題，可以去找艾爾海森咨詢一下。
畢竟對方可是一次畢業答辯就成功通過了，還成功留校當上書記官。
他的學術能力絕對沒有問題，也是一個很好的詢問對象。
伊莉加爾說幹就幹，她伸了個懶腰，起床穿好衣服，戴好學院徽章。
教令院學者的制服都是統一的綠色長袍，樣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學院徽章可就不一樣了。
學者們能夠憑借不同的學院徽章知道對方是哪個學院的人，在進行“集體學術討論（實際上是菜市場村口大吵架）”時也方便站隊。
伊莉加爾和艾爾海森所在的知論派徽章是個黑色的獨特孔雀，這是室羅婆耽學院的標志。
戴好徽章後，伊莉加爾擡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站立著一個高挑的少女，一頭燦爛的淺金色長卷發被高高紮成馬尾，發尾長至垂落在腰後，頭上偶爾有一縷呆毛不服管束的從中翹起。
淺金色的睫毛下是深紅色寶石般的雙眼，透露著一絲高傲和不服輸。
外人看起來可能會覺得真是個漂亮的女孩，但是覺得對方可能不太好相處。
伊莉加爾起身拉開窗簾，陽光穿透玻璃灑在女孩透明白皙的肌膚，連細小的血管仿佛都能照見。
“嗯，真好，今天是個大晴天呢！不知道師兄現在在幹嗎？”
伊莉加爾走出教令院，教令院門口都是抱著書進進出出的忙碌學者。
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討論學術。
伊莉加爾就剛好看到前方同樣是知論派學生的雅瓦娜尼在門口和因論派的哈勒敦發生了激烈爭吵。
要是放在幾年前，她肯定擔憂的上前去勸架。
但是在教令院求學多年的伊莉加爾早已熟知學者們的性格，肯定又是為了某個學術觀點爭吵。
她如果上前去勸說，肯定又要被兩人拉住問誰的觀點才是對的。
伊莉加爾已經不是當年剛入學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學妹了，她腳下一轉，悄悄繞過爭吵的兩人。
雅瓦娜尼和哈勒敦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學術觀點的爭辯上，並沒有註意到旁邊悄咪咪溜過的小學妹。
他們的聲音飄入到伊莉加爾的耳朵裏，她一聽，還是那個老話題。
“從語言學與符號學......鉆牛角尖....不可能得到......結論。”
“這是你們知論派最常犯的錯誤。”
“那你們因論派也不遑多讓。”
......
伊莉加爾不明白這樣的話題為什麽能讓兩位學者爭論這麽多年，在她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當然是她們知論派最厲害，沒有語言文字哪裏來的提瓦特文明。
她一邊在心裏腹誹著，一邊順著教令院高高的空中旋轉小道向下走。
站在小道上，從遠處眺望，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森林，鳥兒站在枝頭鳴叫，早晨青脆的綠色讓伊莉加爾的心情都變得輕快起來。
須彌是與至冬完全不同的國度，至冬一年四季都被白雪覆蓋，動植物稀少，人呆在雪白寒冷的環境中，好像連心情都壓抑起來。
但須彌城建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氣候是不同與至冬的溫暖潮濕，到處生機勃勃，充滿活力。
這裏的人們常常面帶笑意，讓人看了也不僅露出笑容。
只除了一點，須彌城的學者們不喜歡娛樂，這讓伊莉加爾感到可惜，她認為歌聲與舞蹈是人類美妙的發明。
在至冬的時候，她也很喜歡和阿賈克斯一起溜進歌劇廳看演奏，美妙的男高音總讓伊莉加爾如癡如醉。
這時候阿賈克斯總會不滿的湊近她的耳邊，打斷她的認真，抱怨道真有這麽好聽嗎？他也會唱歌，下次別來歌劇院了，還要交門票錢。
不如在他家後院聽他唱歌。
而伊莉加爾就會一臉無語的推開阿賈克斯，誰想聽他唱歌，難聽死了。
等回到家的阿賈克斯就會不斷纏著伊莉加爾唱歌，即使她用雙手將耳朵捂的嚴嚴實實，這刺耳的魔音也會穿透伊莉加爾脆弱的耳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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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偶爾，偶爾，在某些時刻。
比如在深夜趕完一篇長篇論文，桌邊的咖啡杯已經見底，只留下褐色的幹涸印跡。
她會揉揉酸澀的雙眼，望著窗外的星空，腦子中突然會想他現在在幹什麽呢？
會不會像自己已經望著星空？
會不會...也想起她呢？
隨即這些想法又被撲面而來的疲憊覆蓋，她又從一片雪原中回到了現實。
這些年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避免聽到愚人眾的消息，好像這樣就能忘記他一樣。
但是從璃月傳來的消息時刻提醒著伊莉加爾，昔日一起玩耍的少年已經成為了危險的愚人眾執行官達達利亞。
似乎海屑鎮的過往也伴隨著大雪被埋沒。
世人知道到赫赫有名的愚人眾執行官公子，只有你記得那個叫阿賈克斯的少年。
他呢？他還記得伊莉加爾嗎？
......
最近，伊莉加爾格外忙碌，再過半年就是她從教令院畢業的日子。
而須彌身為七國之中智慧的國度，教令院是其中的核心部門。
從教令院畢業的學生往往都會擁有一份優秀的前途和不錯的工資。
但想要從教令院成功畢業可不是那麽容易。
畢業生需要完成一份本專業的課題研究論文，並且要求在實地調查和勘探過，得到當地官方的考察文書蓋章和研究員資格認定。
還要在畢業考核中面對一排權威導師清晰論述你的調查過程和考察結果，回答出對方的問題。
如果一旦被教令院風紀官發現有任何作弊和替代行為，將永久取消在教令院的學習資格，並進行退學，還會在虛空終端記錄學術不端的行為。
這個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整個須彌教令院的學生沒有敢作弊的，大家都是老老實實的寫論文和實地考察。
但畢業考核中導師們的審核要求簡直嚴苛到變態，伊莉加爾已經看到不少學長學姐被延畢四五年了。
甚至有些學者已經在畢業考核中被打擊的自暴自棄，懷疑起自己是否真的適合進行學術研究而選擇主動退學。
而伊莉加爾熟悉要好的愛拉尼學姐簡直倒黴透頂，她因為論文的問題遲遲不能畢業。
愛拉尼學姐一開始去風的國度蒙德寫了一篇《蒙德民俗生活和□□守護》，但聽說□□守護之一的特瓦林突然襲擊蒙德，這個論文自然也就泡湯了。
而第二次愛拉尼學姐又很謹慎的選擇了巖之國璃月，契約之神摩拉克斯的統治已經持續了三千多年，璃月人甚至整個提瓦特都習慣了他的存在。
愛拉尼覺得《巖之神和璃月港之間的關系》這個論文就很不錯，結果剛到璃月，就遇到了巖王帝君遇刺。
好不容易寫完一篇論文，寄回去給導師，結果又以“論文太過普通大眾駁回”。
最倒黴的是她的錢都在去璃月的路上花完了。
從伊莉加爾收到學姐的來信看，對方還聲淚俱下的描述了自己還被盜寶團抓住非要逼問藏寶圖下落的悲慘經歷。
可是愛拉尼哪裏知道寶物在哪，要是知道早就挖走跑路了，還寫什麽論文啊！
但盜寶團絲毫不信，將她關在牢籠裏，什麽時候說出藏寶圖的下落什麽時候放她離開。
這時候她也就擺爛了，甚至覺得被關在籠子裏的生活也不錯，起碼不用寫論文了。
但好景不長，長著一頭黃毛的旅行者救出了她。
愛拉尼能怎麽辦？生活還要繼續，論文還要繼續寫。
她抹抹眼淚，背起小包裹坐船前往雷國稻妻，特地挑選了一個最冷門的題材——《眼狩令下稻妻民眾的生活狀態》。
結果伊莉加爾據她信上的內容來看，愛拉尼怎麽又被抓去研究化肥了。
她不是去稻妻去寫論文的嗎？為什麽又被抓取研究土壤肥力和植物生長情況之間的關系？
還幫人宣傳賣起化肥了。
這奇怪的發展讓伊莉加爾摸不到腦袋，學姐總是有能把事情發展出乎意料的能力？
如果不是對方真心實意迫切的想要畢業，伊莉加爾甚至以為學姐是故意延畢的。
之後稻妻的鎖國令又糊裏糊塗的被雷電將軍下令解鎖，這次學姐的論文是徹底泡湯了。
前幾天，伊莉加爾還見到學姐的導師妮露法還在念叨她畢業論文的事情。
她也適時的向學姐回信，給與對她倒黴經歷的同情安慰，以及對對方精神狀態的擔憂。
沒想到自己現在也要面臨同樣的論文問題，伊莉加爾為了避免意外出現，還特意提前半年開始研究。
只不過現在她對於論文的選題還是非常糾結的。
伊莉加爾和艾爾海森都是知論派的學生，知論派的核心是研究語言和文字。
伊莉加爾早在教令院求學期間，就將整個圖書館關於語言學的書籍看完了，並且成功學習了十多種語言和文字 ，這是知論派學生的基本要求。
她的同門師兄艾爾海森也早早完成了這一項內容，但是論文並不是那麽簡單。
想要在教令院成功畢業，論文必須有讓導師眼前一亮的點，尋常的語言和文字研究是激不起學者的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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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文字研究常常出現在大陸遺跡中，那裏充斥著各種怪物，一不小心就會遭遇意外。
即使伊莉加爾早已經在16歲那年獲得神之眼，但她只是一個不擅長戰鬥的火系法師學者。
一個人前往遺跡太過於危險，或許需要去沙漠雇傭幾個傭兵隨行。
而這也要花費一大筆摩拉，但好在這些年和師兄艾爾海森共同完成了多項研究項目，伊莉加爾獲得不少獎勵。
她甚至和艾爾海森共同擁有一套房子的產權，只是那裏現在只有艾爾海森一個人住著。
伊莉加爾需要熬夜共同研究進行學術時才會去那裏。
平時的話她就住在教令院提供的學生宿舍內。
不過現在自己面臨論文選題和如何雇傭傭兵問題，可以去找艾爾海森咨詢一下。
畢竟對方可是一次畢業答辯就成功通過了，還成功留校當上書記官。
他的學術能力絕對沒有問題，也是一個很好的詢問對象。
伊莉加爾說幹就幹，她伸了個懶腰，起床穿好衣服，戴好學院徽章。
教令院學者的制服都是統一的綠色長袍，樣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學院徽章可就不一樣了。
學者們能夠憑借不同的學院徽章知道對方是哪個學院的人，在進行“集體學術討論（實際上是菜市場村口大吵架）”時也方便站隊。
伊莉加爾和艾爾海森所在的知論派徽章是個黑色的獨特孔雀，這是室羅婆耽學院的標志。
戴好徽章後，伊莉加爾擡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站立著一個高挑的少女，一頭燦爛的淺金色長卷發被高高紮成馬尾，發尾長至垂落在腰後，頭上偶爾有一縷呆毛不服管束的從中翹起。
淺金色的睫毛下是深紅色寶石般的雙眼，透露著一絲高傲和不服輸。
外人看起來可能會覺得真是個漂亮的女孩，但是覺得對方可能不太好相處。
伊莉加爾起身拉開窗簾，陽光穿透玻璃灑在女孩透明白皙的肌膚，連細小的血管仿佛都能照見。
“嗯，真好，今天是個大晴天呢！不知道師兄現在在幹嗎？”
伊莉加爾走出教令院，教令院門口都是抱著書進進出出的忙碌學者。
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討論學術。
伊莉加爾就剛好看到前方同樣是知論派學生的雅瓦娜尼在門口和因論派的哈勒敦發生了激烈爭吵。
要是放在幾年前，她肯定擔憂的上前去勸架。
但是在教令院求學多年的伊莉加爾早已熟知學者們的性格，肯定又是為了某個學術觀點爭吵。
她如果上前去勸說，肯定又要被兩人拉住問誰的觀點才是對的。
伊莉加爾已經不是當年剛入學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學妹了，她腳下一轉，悄悄繞過爭吵的兩人。
雅瓦娜尼和哈勒敦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學術觀點的爭辯上，並沒有註意到旁邊悄咪咪溜過的小學妹。
他們的聲音飄入到伊莉加爾的耳朵裏，她一聽，還是那個老話題。
“從語言學與符號學......鉆牛角尖....不可能得到......結論。”
“這是你們知論派最常犯的錯誤。”
“那你們因論派也不遑多讓。”
......
伊莉加爾不明白這樣的話題為什麽能讓兩位學者爭論這麽多年，在她看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當然是她們知論派最厲害，沒有語言文字哪裏來的提瓦特文明。
她一邊在心裏腹誹著，一邊順著教令院高高的空中旋轉小道向下走。
站在小道上，從遠處眺望，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森林，鳥兒站在枝頭鳴叫，早晨青脆的綠色讓伊莉加爾的心情都變得輕快起來。
須彌是與至冬完全不同的國度，至冬一年四季都被白雪覆蓋，動植物稀少，人呆在雪白寒冷的環境中，好像連心情都壓抑起來。
但須彌城建在一棵巨大的樹上，氣候是不同與至冬的溫暖潮濕，到處生機勃勃，充滿活力。
這裏的人們常常面帶笑意，讓人看了也不僅露出笑容。
只除了一點，須彌城的學者們不喜歡娛樂，這讓伊莉加爾感到可惜，她認為歌聲與舞蹈是人類美妙的發明。
在至冬的時候，她也很喜歡和阿賈克斯一起溜進歌劇廳看演奏，美妙的男高音總讓伊莉加爾如癡如醉。
這時候阿賈克斯總會不滿的湊近她的耳邊，打斷她的認真，抱怨道真有這麽好聽嗎？他也會唱歌，下次別來歌劇院了，還要交門票錢。
不如在他家後院聽他唱歌。
而伊莉加爾就會一臉無語的推開阿賈克斯，誰想聽他唱歌，難聽死了。
等回到家的阿賈克斯就會不斷纏著伊莉加爾唱歌，即使她用雙手將耳朵捂的嚴嚴實實，這刺耳的魔音也會穿透伊莉加爾脆弱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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