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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豪米霍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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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航路後半段的航線上有一座小島,她的中心突起,四周只有幾棵稀稀拉拉的椰子樹,她看起來很簡陋。這是一座無人的荒島,是精彩絕倫的偉大航路上一顆毫不起眼的小棋子。

然而此時,這座無人的荒島卻顯得有些喧鬧,因為她迎來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客人。

潮聲依舊,在這樣的午後,紅發海賊團總是顯得很悠閑而懂得享受,因為他們的老大是一貫的疏懶。

戴著和狗鏈差不多粗的金項鏈的紅發船員拿著手裏新發的望遠鏡四處張望,不意卻在海面上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那是什麽?”

“嗯?”聽到他的疑問,原本躺靠在他身後的椰子樹上的條紋男子爬起身,走了過來,“讓我看看。”

十字為背景的西洋棺材船,兩邊點著兩支巨大的蠟燭,中間的王座上坐著一個擁有鷹眼一樣的男子,好像是在三途川之間來回的引渡人。

“啊——!”條紋男大驚失色,只是眨眼的功夫,那艘棺材船已經到了岸邊,周圍的紅發船員聚集起來,舉著手裏的刀劍顫顫巍巍。

鷹眼只是前行,不言不語,本身的氣勢已迫得他們齊齊後退,不由自主地分出一條道路讓他前行。

“鷹眼,你來幹什麽?”金鏈子看著鷹眼,雖然難以抑制自己恐懼得顫抖,卻依然開口質詢。

“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們的。幹部們人呢?”鷹眼語氣平平,不怒自威。

金鏈子拔腿就跑,鷹眼卻是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語帶不滿,“還有心情在這裏露營,真夠悠閑的。”

椰林深處,金鏈子踉踉蹌蹌地飛奔而至,林中空地上有一把巨大的遮陽傘,紅發的幹部們三三兩兩坐在四周,顯得意興闌珊。

“老大——!”金鏈子連滾帶爬撲到香克斯面前的空地上,跪在地上急促的喘氣,不知是誰把一個酒杯穩穩地放在他面前,讓他先喘口氣。金鏈子端起來猛喝的時候,幹部們都分了一點心思在他身上,臉色都好看不到哪裏去。

他放下酒杯,驚慌依舊,指著身後,“鷹……鷹……鷹眼……”

話猶未完,他便已覺察出不對勁,鷹眼那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他就站在他身後!這個認知嚇得他腿軟,幾乎是立刻,他向後逃開。

“喲~鷹眼啊,稀客稀客。我現在可是不怎麽舒服,你是來找我較量的嗎?”香克斯坐著,一動不動,陰影裏,他的臉色無法看清,語氣也是少有的難辨喜怒。

“哼!我沒興趣和沒了左臂的你較量。”鷹眼的視線落到他的左臂,被披風遮擋,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懸賞令,“我不過是找到了一群有趣的海賊。”

鷹眼在和紅發說話的時候,他腳邊的金鏈子一直驚恐地瞪著他,忘了移動,鷹眼卻是視若無睹,拿著懸賞令向著紅發走了過來。

“突然想起你以前對我說的,一個小村子裏有趣的小子的事。”懸賞令被展開,落下的紙卷上是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

為了香克斯曾經的一句話,千裏而來,這就是鷹眼。

香克斯聞言倏地擡頭,就連一旁淡定異常的紅發幹部都不由瞪大了眼睛。

“難道是……”拉基咬著雞腿含糊不清地說,轉過頭去看鷹眼手裏的懸賞令。

貝克曼也擡起了頭,耶穌布更是轉過身去看,顯得有些失態。

“來了嗎?路飛。”片刻後,香克斯露出笑容,笑得春光燦爛,“既然如此,鷹眼,我可不能就這麽放你回去。”

話說得氣勢磅礴而又劍拔弩張,事實卻是……

巨大的樹樁上有著一圈圈的年輪,放置著巨大的酒杯,香克斯一手拿著酒瓶,豪爽地倒酒,他和鷹眼並肩坐在同一根樹幹上,香克斯的笑聲很是誇張,卻盡顯愉悅。

“是嘛~鷹眼,喝喝喝!今天可是宴會的好日子。”

鷹眼拿起酒杯,神情嚴肅,轉頭看向身邊那個使勁勸酒的酒鬼,他的臉上還有未退的紅暈,居然還一個勁的喝酒,他聲音沈冷,“你宿醉未醒呢吧?”

“別介意~這是值得慶祝的大事!喝呀喝呀!”看著鷹眼喝酒,他竟然起哄大喊:“一口氣!一口氣喝下去!哈哈哈哈!我喜歡,大家喝呀!”

“老大,你剛剛不還說喝多了不舒服嘛?”拉基看他高興起來就什麽都忘了,想提醒他。

“蠢貨!這種好日子不喝說得過去嘛?”香克斯義正言辭地反駁。

“天還亮著呢。”鷹眼無力辯駁,這人真是任性起來誰都管不住。

“別管啦~哈哈哈哈……接著喝呀!”聽得出來,他是真的高興,連身體不舒服都忘記了。

“那……給我也來一杯。”低柔的嗓音很是溫和,卻是讓香克斯的朗笑聲驀然一頓,他沖她嘿嘿笑著。

寬大的白色襯衫,卡其色的短褲,一只手掌那麽高根的涼鞋,鷹眼的眼中,經年不見,菲爾的打扮輕松寫意了許多,卻還是一樣的年輕漂亮。

菲爾並不特別註意鷹眼打量的目光,只是看著面露討好的某人,揚了揚眉。

“嘻嘻……”

鷹眼挑眉,這個當口,敢當面嘲笑紅發妻管嚴的人……真是勇氣可嘉啊~

嘉蘭身後探出一個小小的腦袋,圓潤的臉上滿是促狹的笑意,甚至還膽子頗大地沖香克斯做鬼臉,紅發的頭發明確表現出他的父親是誰,想到這,鷹眼轉頭看了眼紅發。

“不介紹一下嗎?紅發。”

香克斯轉頭,笑容明朗,還未及開口,菲爾背上那個小小的人兒就徑直向著香克斯撲了過去,喊道:“爸爸!”

要知道,菲爾和香克斯之間,少說隔著八步的距離。成人的八步,至少是孩子的十五步,那之間的距離不亞於躍過了一條鴻溝。

香克斯沒有起身,只是伸手接了一把,小人兒的目的地明確——父親的懷抱,正中目標!

香克斯讓孩子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圈著她的腰,笑笑說:“鷹眼,這是我女兒泰蕾莎。泰蕾莎,叫叔叔。”

紅頭發的女娃娃轉身沖鷹眼未語先笑,軟軟糯糯的嗓音甜甜地喚:“鷹眼叔叔~”

鷹眼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小人兒,既不說話,也沒有反應,只是看著她。朱洛基爾·米霍克,之所以被稱之為鷹眼就是因為他有一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然,泰蕾莎只是看著他笑,完全沒有任何受到驚嚇的表現,就好像他真的是對她頗有寵愛的叔叔。

“鷹眼。”香克斯懷抱著自己的女兒,眼睛看著鷹眼,雖是笑容滿面,口氣卻不乏威脅。

相比起香克斯的緊張,身為母親的菲爾卻是十分淡定地自尋了位置坐下,貝克曼十分合作地往邊上坐了坐,此時的座次,菲爾竟是坐在了副船長貝克曼的上首。

鷹眼並沒有理會香克斯,只是伸手握住了掛在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小刀,用力扯斷了繩索,伸手替泰蕾莎戴上,甚至十分細心地把繩索調整到適合泰蕾莎的長度。

此時才慢悠悠地回了一句話給香克斯,“至少,我可以給她戴上項鏈。”

這是在嘲笑香克斯的斷肢,非常嚴重的挑釁,要知道此時的局勢,任何一個對四皇說不的人都要有付出一切代價的準備,紅發的船員不動聲色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兵器上。

“鷹眼。”開口的是菲爾,她向著他舉杯,笑容滿面地說:“你把隨身的小刀送給我女兒作見面禮,我很高興。”

鷹眼拿起酒杯向她舉杯致意,以杯就口,鷹眼一杯到底毫不含糊。

菲爾卻是停了停,口齒清晰地說道:“雖然他不能給女兒戴項鏈,但他有女兒,你沒有。”說完也是一飲而盡。

鷹眼聽到了她的話只是略微怔了怔,莞爾笑了,放下酒杯看著面前的菲爾,“嘉蘭,倒是護短的很。”

菲爾笑瞇瞇地沒有否認,香克斯朗聲一笑,“鷹眼遠來是客,我們應該好好款待。”

大宴三天,賓主盡歡,臨行前,鷹眼和香克斯站在海邊,他們的面前就是鷹眼那艘標志的棺材船,鷹眼問了這樣一句話,一句即便是好友的他都有些逾越的話:“新的時代很快就要來了,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香克斯爽朗地笑開,“新的時代,我很期待,至於準備……沒有的,我一直是來什麽搞什麽的。”

鷹眼看著身邊的男人,彼此都是已過而立之年,他依然活得恣意暢快,和十年前並無二致,但是他已為人夫、為人父,他的視線轉到他身後。

“那麽,她呢?”

“菲爾自然是跟我的。”香克斯的反應很坦然,坦然到理所當然。

“她是你的人,自然跟著你。”鷹眼的想法和他不一樣,作為船員,她對他也是生死相隨。

“我在哪兒,她在哪兒。”香克斯接得順口。

“你死,她也死?”鷹眼挑眉看他,見他坦蕩地點頭,他脫口道:“泰蕾莎呢?她怎麽辦?”

你們二人生死相隨,孩子,怎麽辦?

承載你們所有的一切的,同樣,也負擔了你們的一切,包括恩義,也包括仇恨。

“我不知道。”

“你!”鷹眼忍不住要瞪他,這人怎麽到了這個事上還能這麽……亂七八糟的亂來!

“我真的不知道。”香克斯重覆了一遍,視線轉向他,露出少有的苦笑,“菲爾不讓我管,泰蕾莎,她有安排。”

那種安排,連他都不知道?

想來,必能保那小小的玲瓏人兒周全,然世事難料,鷹眼給了他一個保障,“若有那一日,我保她一命。”

香克斯沈默,轉身看向在菲爾腳邊瘋跑的泰蕾莎,眼神一點點的柔和起來,他知道,這對鷹眼來說,是最高的承諾。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唔,今天是偶的生日,跟閨蜜們去吃喝玩樂啦~親愛的們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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