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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姑娘,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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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劍山莊的事情處理完畢,童博天雪夫婦雙雙把家還。

“姑姑,要記得常常回來看啾啾哦,帶著弟弟過來。”啾啾被童戰抱在懷裏,還不忘朝天雪來個飛吻。

“好呀,啾啾要聽爹娘的話,跟童戰叔叔好好學武功。”天雪也給了童戰一個示意,便坐上馬車。

“童戰,你在這邊好好休養,有時間回去看看大哥。”童博向雲奇夫妻告別後,又拍了拍童戰的肩膀。

“一定,現在水月洞天童氏一族的靈鏡在我手裏,我先把這個好好研究一下,希望早日不負重托,重振家族。”童戰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童博,我們走吧。”天雪從轎子裏探出頭來,這次回家她換上了一件鵝黃色大氅,配祖母綠發簪,看起來愈發優雅從容,真是禦劍山莊大小姐到龍澤山莊女主人切換自如。

“嗯,好。”童博做出一個嘟嘴的樣子逗了一下天雪懷抱裏的一休,隨即號令轎夫啟程出發。

路途不是特別遙遠,博雪二人卻一路沒有再說話,各自懷著新的心事。隨後,童博看日頭越來越高了,暮春氣暖,便喊了轎夫停下,到路邊給他們買點茶水。此刻停下的天雪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把轎夫頭子王叔喊到自己身邊,吩咐了幾句,待童博回來繼續上路後就發現路線越來越不對了。

“王叔,我記得回龍澤山莊應該從這個鎮子口一路向北,為何感覺現在有點朝西南方向?”童博警覺起來。

“姑爺,是小姐吩咐的。”王叔老實交代道。

童博還沒反應過來,天雪就探出頭來,微笑著說“童博,我們先去看個朋友,稍晚一會再回家,好嗎?剛才鐵風快馬加鞭給龍澤山莊送藥材的時候我就讓他跟龍婆他們打好招呼啦。”

“哦,這樣。有什麽人是必須回家之前就要去看的嗎?”童博一臉茫然地看了一下他媳婦,這女人葫蘆裏賣了什麽藥。天雪看著童博的眼睛溫柔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頓時,彼此心照不宣。除了昨晚提到的那個姑娘,還能有誰?

走了兩個來時辰到了目的地,童博擡頭一看,這不是之前尹浚埋伏的黑風嶺一帶嗎?

天雪吩咐好轎夫一些註意事項,便讓他們停在路邊了,自己抱著一休和童博往黑風嶺人煙較為集中的那個村落走去。

“看你從離開禦劍山莊就郁郁寡歡的樣子,我們現在不去看她,還要等回龍澤山莊之後再找時間?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唄。”天雪抱著一休走在前面,善解人意道。

“天雪,謝謝你。我確實路上在想豆豆的事情。”童博有點五味雜陳。隨後又問道,“不過你是怎麽知道豆豆的下落的?是童戰,還是滅絕城的人?”

“都有關系。還記得之前有個晚上我去找童戰聊天,一是試出他所練武功出自童氏一族,便懷疑起尹仲。同時也問到當年童戰有沒有關於豆豆姑娘的回憶。當時他們在一起,童戰也在那之後深受重傷被控制,但他記起來自己最後落腳的地方是一個不同於禦劍山莊的地底城。”天雪分析著,童博看到天雪臉上沁出滴滴汗珠,便識相地把手絹拿出來給她擦汗,隨即把東張西望的一休接過去。畢竟天雪身子相對嬌弱,還要陪自己頂著烈日走山路。

“然後?”童博繼續問道。

“後來我就想啊,除了禦劍山莊哪裏還會有地底城?直到我到了黑風嶺這邊的滅絕城。黑風嶺一帶正如童戰描述的自己最後知曉的地方如出一轍。被尹俊抓到這裏後,趁他把我關進地下,我便四處觀察,後來從看守那裏問到了。這一帶確實有個三年多前搬過來的姑娘,外形性格都跟豆豆姑娘很像。”

“那你怎麽確定她就是豆豆?”童博疑惑起來,會不會落空了。

“對啊,僅僅三年前搬過來長得像也不一定是啊。直到那天尹浚把我叫過去問話,想從我這裏套出血如意的下落,走過滅絕城附近,我看到了一個身著花衣的姑娘,好像是來給什麽人送飯。我一看正是豆豆姑娘啊!可惜當時被尹俊帶過去,沒來得及打招呼。再後來,你就知道啦,尹俊想威脅我交出血如意,試我武功,靈鏡救了我嘛……”天雪繼續分析道,有點興奮。

“那……那是真的了,豆豆,豆豆她還活著!”童博有些激動,險些手抖。

“恩,我們再快點。現在尹俊不知道躲到什麽地方去了,我們還是要多加提防。”天雪囑咐著,童博已經激動地快要聽不進話去了,立刻加快了步伐。

“大娘,請問這裏有一個叫豆豆的姑娘嗎?大約這麽高,眼睛大大的,腦袋有點尖,喜歡把頭發豎起來,三年多前搬過來的……”來到這個村落,天雪忙向一旁賣煎餅的面目慈祥的大娘打聽。

“好像是有,等我問下我們家老頭子。”大娘說著,又轉身進門問還在攤煎餅的一位中年大叔。

“我……有點不相信是真的……”這時候童博突然有點心慌。

“我當天就很激動啊,可惜當時有要事在身……今天也是。沒事,我們一起去找她。”天雪握住了童博顫抖的手,給了他一個相信的眼神。

“恩,好。”童博溫柔道。事隔經年,物是人非,他將何以見她?以沈默,以眼淚?

“豆豆姑娘家住在村西頭,門口有個牌子,離這邊不遠,你們過去吧。”大娘問好後細心地過來囑咐這夫妻倆。

“我不常出去,聽我家老頭子說這姑娘人不錯呢,跟她家男人在這一帶也跟我們一樣做點小買賣。好像之前還給他家囡囡買過我家做的煎餅呢,老少皆宜。你們是她的朋友嗎?”大娘又熱心道,同時不忘給自己家煎餅做廣告。

“他家囡囡?”童博一下子懵了,這信息量有點大。

“是啊,他們家也做面食,但跟我們不太一樣。”大叔也出來解釋。

“好的,那我們過去吧。謝謝你們了,我也買幾個煎餅帶著吧。”天雪看著童博楞頭楞腦的樣子,率先反應過來,買了一沓煎餅去找豆豆了。

“她結婚了,有孩子了已經,而且孩子都能吃煎餅這麽硬這麽脆的食物,肯定比咱家一休還大好多吧。”天雪分析著。不知為何有點輕松起來。人生就是這樣,時間推著大家向前走,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每個人總有自己的路,都會在各自的生命途中開花結果。自己和童博不也是嘛。

“恩。天雪……一會到了豆豆那裏,我們就遠遠看她一眼吧,不要過去打擾了,各自安好。”童博跟天雪商量著,他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好啊,都聽你的。”天雪又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

“阿晉啊,你是不是又忘了給我買山楂片了啊?我這幾天胃口不好吃不下飯你忘啦??”

前面就是豆豆家了,很溫馨的一座新屋,屋子前掛著臘肉、玉米和紅辣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見一個身著水綠色裙子面容姣好的少婦從門裏走出來,肚子有點隆起,看起來有五六個月身孕了。看著院子裏玩耍的父女倆。是豆豆姑娘啊!

那個男人倒是高大憨厚,濃眉大眼,陪一個梳著羊角辮,看起來兩三歲的小女孩在井邊玩水車。

“哎呀,昨天趕集忘了。等下午去平谷村送貨,我從那裏給你買。”這個被叫做阿晉的男人站起身來,讓女兒騎在他脖子上,“楚兒也要新衣服對不對?”

一家人笑著準備進屋吃午飯了。

“娘,那邊有個卷發叔叔和漂亮姐姐,還有個小寶寶。”眼尖的楚兒一下子看到了不遠處的童博天雪一家三口。

“什麽?楚兒你看到什麽了?”豆豆順著孩子的方向望過來,什麽人也沒有。卷發叔叔?豆豆好像想起來什麽,搖了搖頭釋然地一笑又往裏走,“這孩子估計想要小弟弟小妹妹想瘋了,再過幾個月你就當姐姐嘍!”說著坐在桌前等著阿晉盛飯。

“楚兒,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呀?”阿晉盛飯逗著乖巧的女兒。

“小!妹!妹!”楚兒奶裏奶氣道,他們一家三口都笑了。

不遠處躲在柴垛後面的童博天雪對望了一眼,也輕輕笑起來。

“哇……”誰知道這時候一休不配合了,“天雪,快走!”童博怕露餡趕緊喊著媳婦帶著孩子離開。“好。”天雪瞬間會意,有時候,不打擾才是最好的祝福與關懷。這樣想著天雪也踏上了回途的路,恰巧發現豆豆姑娘家門口立著一個大牌子,煎餅大娘不說她家也賣面食嗎?

天雪仔細看了看牌子,上面寫著這麽幾個大字:

張氏叉燒粉,老少皆宜,買五贈一。

改天要不要托人買點嘗嘗?天雪想著,加快了追趕童博的步伐。龍婆還等著給他們做一桌大餐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就是這樣,時間推著大家向前走,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每個人總有自己的路,都會在各自的生命途中開花結果。

記得哪位詩人說過,歲月會在山上把梨花都開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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