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 我不是沒有決心，我是怕你不願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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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嬈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沒考慮過他的處境。
眼前的男人和她記憶裏不同，沒有草原策馬時的矯健英武，沒有搏克賽場上的游刃有餘，肩背依舊寬闊結實，抱著她時卻多了一份小心謹慎，像是每一秒都怕她要掙開逃走。
她只好用力回抱住他，手掌撫過衣衫盡濕的脊背，緩著聲問：“外面雨這麽大嗎？你怎麽都不帶傘啊？”
蘇和剛才只顧著攔她，全然忘了自己一身雨水，現在後知後覺地想起，趕緊把人放開，發現已經晚了，她的襯衫也弄濕了。
他有些窘迫地撓了撓後腦，“進屋吹一下吧，屋裏有吹風機。”
陸嬈好笑看他，“這個是真絲的，不能吹。”
“……”
男人一時無措，也讓陸嬈驀地發現，他好像一直很怕弄臟她的東西，她的衣服、她的裙子、她的鞋，明明她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他反而格外在意。
怎麽能讓他知道，她不在意？
女人於是唇角漾笑，雙臂攀住他的肩膀，踮腳在他耳邊輕語，“不能吹，但是幹得很快，可以脫下來晾著。”
蘇和也笑，笑裏幾分無奈，“你不能總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
手臂卻攬在她腰後不放，低頭找她的唇，攏著她推向門口，再空出一只手去刷卡開門。
“那怎麽辦啊？我已經江郎才盡了。”陸嬈仰著脖子和他接吻，邊笑邊退，最後被他抵在玄關墻面，“你要是不收留，我就只能冒著大雨回去，繼續跟段譽銘鬥智鬥勇了。”
本是信口講句玩笑，怎料他連這也當真，瞬間凝了臉色，眼底浮出幾分慍意，沈聲問她：“什麽意思？”
“……你生氣了？”她伸手摸他的臉。
“沒有，我在問你問題。”
“我開玩笑的，我和他什麽都沒有。”她仰頭一個輕吻落在唇角，“不喜歡，沒睡過，不會結婚。”
“那我們算什麽？”他頓了頓，“你把我當什麽？”
陸嬈漸漸斂起笑意。
“蘇和，我家裏的情況有點覆雜——”
“好了，我知道了。”是他貪心不足，非要卑微討個“名分”，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明明知道不會有他想要的答案，“我不該問你這個。”
不是所有感情都有結果，她已經給他夠多，一味追索只會讓兩人關系惡化，提前走向終點。
他托住她的臉，吻比之前來得洶湧熱烈，潦草碾磨兩下就沖進牙關。覆水難收，他只能盡力挽回，如果親密時刻的歡愉是她想要的全部，那就給她最好的體驗。
陸嬈試圖用溫和回吻安撫他的不安情緒，卻很快被他卷走所有呼吸，開始不受控制地輕喘。
犬齒擦過女人頸側的細膩皮膚，輕微的刺痛感叫人止不住戰栗，她抓他的背讓他輕點，他卻吮得更兇，指腹摸到她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撚開，膝蓋也擠進她兩腿之間，侵略者的姿態。
他想點燃她的欲望，卻連自己也被點燃，撩撥漸漸變成索求，掌心托住一團溫熱綿軟，碾壓揉搓，陸嬈受不住細聲嚶嚀，他更心動，手掌摩挲著一路向下——
“欸，”她有些慌亂地攔他，“我還沒洗澡。”
他不想等了，咬著她的耳說：“一起洗。”
狹窄的淋浴間水汽彌漫，玻璃墻壁蒙了層細霧，又被女人單手摁住，留下一道清晰掌印。
快捷酒店也非一無是處，此時水壓很足，急流不由分說地澆下，混著潮濕迫切的熱吻落在陸嬈脊背。
她扶不住，玻璃上的掌印又被自己抹花，沐浴露的泡沫沖了一地，每一次親密相觸都從緣口滑過，暧昧堆砌，陸嬈一個激靈，身體驟縮“啊”的一聲，差點要化成一灘水。
男人攬著她的腰，沒有要停的意思，她只好用力掐他胳膊，“你慢點啊！讓我緩一下……”
卻只聽見他在耳邊低笑。
陸嬈扭過頭去瞪他，怒目警告。
蘇和這才收起笑意，偏頭親她額角，“知道了，下次註意。”
關掉水閥，他扯了條浴巾把她包住，擦得囫圇潦草。熱水和堆積蔓延的情欲在女人身上烘出一層紅暈，蘇和目光漸漸凝滯，低頭吻上那一層紅暈。
“慢點”又是另一種折磨。
酒店床褥太軟，陸嬈像是蕩進一片如夢似幻的綿雲，直到另一副鋼筋鐵骨順勢壓下，重量真切，她伸手去抱他，才算重新落回地面，安心踏實。
她一直很喜歡他的身體——線條深刻，健康結實，沒有太多刻意修飾，是陽光、烈風和日覆一日辛勤勞作的天然雕琢，仿佛只要挺直脊背，就能承下生活的全部重擔。
如此一來，喜歡的又好像不只是身體。
“蘇和。”她夾了下他的腰。
“嗯？”他停住動作，偏頭看她。
“我說過喜歡你吧？”
他默了片刻，“沒有。”
“……沒有嗎？”她有些驚訝。
他很確定：“沒有。”
話音落下，輕廝慢磨又變成橫沖直撞，像是怨意蓄積已久的突然爆發。
她開始理解他今日的惴惴不安，連帶此刻的怨意也一並接納，身體和情緒一樣變得柔軟，意識模糊時也叫他名字，重新清醒時再叫一遍，說很喜歡。
“喜歡什麽？”他抱著她，吻她汗濕的鬢角。
陸嬈嫌他得寸進尺，故意講得大聲：“喜歡你體力好。”
“……”
蘇和蹙眉，捏她的腰。
陸嬈癢得發笑，又躲不開，只好認慫：“喜歡你，喜歡你行了嗎？！”
他這才滿意把人放開，翻身下床善後。
站在垃圾桶邊，忽然背脊僵硬，許久沒動。
“蘇和？”陸嬈半撐起身，“怎麽了？”
他轉過頭，面色凝重，喉嚨滾了滾，才艱難開口：“套子破了。”
陸嬈一驚，慌亂跳下床鋪去看，“真的假的？”
空氣瞬間安靜，前一刻的暧昧氛圍一掃而空。
眼見為實，她勉強壓住慌亂，心裏算起日子，最終還是作罷，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我去買藥。”陸嬈撿起掉落在地的內衣重新穿好，襯衫還是濕的，心裏難免煩躁，扣子扣串一顆，又不得不全部重來。
“還是我去吧。”蘇和沈了口氣，知道緊急措施意味的傷害，卻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無盡的懊喪足以把人淹沒，是不是稍微克制一些就能避免？他不知道，更無從考究，只能迅速套好衣褲，想看又不敢看她的眼睛，最後還是走到陸嬈身邊，鼓著勇氣握她的手，“遙遙，對不起。”
陸嬈垂眼看著地面，沒說話。
生活並不總盡人意，過分甜蜜也有代價。她回到床上，抱著膝蓋蜷在床頭，面對最真實的自我感受，開始重新審視兩個人的關系。
他對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等到門鎖再一次打開，她的心情也重歸平靜。喝水，吞服，鉆進被子裏重新躺好。
她的沈默寡言令他不知所措。
蘇和替她拿走水杯，猶豫再三，還是走去幾步之外的沙發，坐下，試圖給她一些空間。
“每個人都有情緒，我不是完美的人，你不能要求我事事冷靜處理，永遠笑臉相迎。”陸嬈輕輕吸了口氣，閉著眼說，“今天這種事情，我也沒遇到過，有情緒也很正常。但我知道它是個意外，你沒必要太自責，以後我也會更註意。”
蘇和擡眼，眸光微動，無盡感激她的寬容，也更覺得歉疚，“遙遙……”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好。”
“你問我，我們的關系，這個問題其實很難。不是我覺得回答很難，是我覺得讓你理解很難。我相信愛情，但對婚姻絕望，因為我身邊的每一場婚姻都是利益交換，也包括我自己的。
你和家人有著令人羨慕的簡單關系，但我不同，我永遠都要花費心力去處理和他們的關系，永遠都在想盡辦法擺脫他們對我的約束。但我知道這不可能，他們還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不負責任地和這一切了斷，也無法了斷，他們給了我還算富足的生活，也讓我成為現在的我，有足夠能力和信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有人。
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但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蘇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都需要時間。比起你的一再道歉和自怨自艾，我更希望看到你的堅定決心，像你十年前義無反顧回到草原一樣的決心。”
男人手肘搭著膝蓋，深埋著頭，眼眶莫名有些發燙，心裏很多情緒翻湧，卻又找不到出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我會的。”他聲音很低，知道承諾很難擁有份量，有些話卻依然要說，“我不是沒有決心，我是怕你不願意等我。”
她就笑了，“我才二十五，到底是誰比較著急啊？”
“……”
她是真的很會化解兩個人的緊張關系，蘇和自愧不如，對她的欣賞愛慕又多了一些。
“你還要在那坐多久啊？我真的好困。”她又打了個哈欠，小聲埋怨，“你真的太能折騰了。”
蘇和尷尬起身，摸了下鼻子，“這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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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和她記憶裏不同，沒有草原策馬時的矯健英武，沒有搏克賽場上的游刃有餘，肩背依舊寬闊結實，抱著她時卻多了一份小心謹慎，像是每一秒都怕她要掙開逃走。
她只好用力回抱住他，手掌撫過衣衫盡濕的脊背，緩著聲問：“外面雨這麽大嗎？你怎麽都不帶傘啊？”
蘇和剛才只顧著攔她，全然忘了自己一身雨水，現在後知後覺地想起，趕緊把人放開，發現已經晚了，她的襯衫也弄濕了。
他有些窘迫地撓了撓後腦，“進屋吹一下吧，屋裏有吹風機。”
陸嬈好笑看他，“這個是真絲的，不能吹。”
“……”
男人一時無措，也讓陸嬈驀地發現，他好像一直很怕弄臟她的東西，她的衣服、她的裙子、她的鞋，明明她自己都不在意的事情，他反而格外在意。
怎麽能讓他知道，她不在意？
女人於是唇角漾笑，雙臂攀住他的肩膀，踮腳在他耳邊輕語，“不能吹，但是幹得很快，可以脫下來晾著。”
蘇和也笑，笑裏幾分無奈，“你不能總用這種方法解決問題。”
手臂卻攬在她腰後不放，低頭找她的唇，攏著她推向門口，再空出一只手去刷卡開門。
“那怎麽辦啊？我已經江郎才盡了。”陸嬈仰著脖子和他接吻，邊笑邊退，最後被他抵在玄關墻面，“你要是不收留，我就只能冒著大雨回去，繼續跟段譽銘鬥智鬥勇了。”
本是信口講句玩笑，怎料他連這也當真，瞬間凝了臉色，眼底浮出幾分慍意，沈聲問她：“什麽意思？”
“……你生氣了？”她伸手摸他的臉。
“沒有，我在問你問題。”
“我開玩笑的，我和他什麽都沒有。”她仰頭一個輕吻落在唇角，“不喜歡，沒睡過，不會結婚。”
“那我們算什麽？”他頓了頓，“你把我當什麽？”
陸嬈漸漸斂起笑意。
“蘇和，我家裏的情況有點覆雜——”
“好了，我知道了。”是他貪心不足，非要卑微討個“名分”，掂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明明知道不會有他想要的答案，“我不該問你這個。”
不是所有感情都有結果，她已經給他夠多，一味追索只會讓兩人關系惡化，提前走向終點。
他托住她的臉，吻比之前來得洶湧熱烈，潦草碾磨兩下就沖進牙關。覆水難收，他只能盡力挽回，如果親密時刻的歡愉是她想要的全部，那就給她最好的體驗。
陸嬈試圖用溫和回吻安撫他的不安情緒，卻很快被他卷走所有呼吸，開始不受控制地輕喘。
犬齒擦過女人頸側的細膩皮膚，輕微的刺痛感叫人止不住戰栗，她抓他的背讓他輕點，他卻吮得更兇，指腹摸到她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撚開，膝蓋也擠進她兩腿之間，侵略者的姿態。
他想點燃她的欲望，卻連自己也被點燃，撩撥漸漸變成索求，掌心托住一團溫熱綿軟，碾壓揉搓，陸嬈受不住細聲嚶嚀，他更心動，手掌摩挲著一路向下——
“欸，”她有些慌亂地攔他，“我還沒洗澡。”
他不想等了，咬著她的耳說：“一起洗。”
狹窄的淋浴間水汽彌漫，玻璃墻壁蒙了層細霧，又被女人單手摁住，留下一道清晰掌印。
快捷酒店也非一無是處，此時水壓很足，急流不由分說地澆下，混著潮濕迫切的熱吻落在陸嬈脊背。
她扶不住，玻璃上的掌印又被自己抹花，沐浴露的泡沫沖了一地，每一次親密相觸都從緣口滑過，暧昧堆砌，陸嬈一個激靈，身體驟縮“啊”的一聲，差點要化成一灘水。
男人攬著她的腰，沒有要停的意思，她只好用力掐他胳膊，“你慢點啊！讓我緩一下……”
卻只聽見他在耳邊低笑。
陸嬈扭過頭去瞪他，怒目警告。
蘇和這才收起笑意，偏頭親她額角，“知道了，下次註意。”
關掉水閥，他扯了條浴巾把她包住，擦得囫圇潦草。熱水和堆積蔓延的情欲在女人身上烘出一層紅暈，蘇和目光漸漸凝滯，低頭吻上那一層紅暈。
“慢點”又是另一種折磨。
酒店床褥太軟，陸嬈像是蕩進一片如夢似幻的綿雲，直到另一副鋼筋鐵骨順勢壓下，重量真切，她伸手去抱他，才算重新落回地面，安心踏實。
她一直很喜歡他的身體——線條深刻，健康結實，沒有太多刻意修飾，是陽光、烈風和日覆一日辛勤勞作的天然雕琢，仿佛只要挺直脊背，就能承下生活的全部重擔。
如此一來，喜歡的又好像不只是身體。
“蘇和。”她夾了下他的腰。
“嗯？”他停住動作，偏頭看她。
“我說過喜歡你吧？”
他默了片刻，“沒有。”
“……沒有嗎？”她有些驚訝。
他很確定：“沒有。”
話音落下，輕廝慢磨又變成橫沖直撞，像是怨意蓄積已久的突然爆發。
她開始理解他今日的惴惴不安，連帶此刻的怨意也一並接納，身體和情緒一樣變得柔軟，意識模糊時也叫他名字，重新清醒時再叫一遍，說很喜歡。
“喜歡什麽？”他抱著她，吻她汗濕的鬢角。
陸嬈嫌他得寸進尺，故意講得大聲：“喜歡你體力好。”
“……”
蘇和蹙眉，捏她的腰。
陸嬈癢得發笑，又躲不開，只好認慫：“喜歡你，喜歡你行了嗎？！”
他這才滿意把人放開，翻身下床善後。
站在垃圾桶邊，忽然背脊僵硬，許久沒動。
“蘇和？”陸嬈半撐起身，“怎麽了？”
他轉過頭，面色凝重，喉嚨滾了滾，才艱難開口：“套子破了。”
陸嬈一驚，慌亂跳下床鋪去看，“真的假的？”
空氣瞬間安靜，前一刻的暧昧氛圍一掃而空。
眼見為實，她勉強壓住慌亂，心裏算起日子，最終還是作罷，不願意冒這個風險。
“我去買藥。”陸嬈撿起掉落在地的內衣重新穿好，襯衫還是濕的，心裏難免煩躁，扣子扣串一顆，又不得不全部重來。
“還是我去吧。”蘇和沈了口氣，知道緊急措施意味的傷害，卻又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無盡的懊喪足以把人淹沒，是不是稍微克制一些就能避免？他不知道，更無從考究，只能迅速套好衣褲，想看又不敢看她的眼睛，最後還是走到陸嬈身邊，鼓著勇氣握她的手，“遙遙，對不起。”
陸嬈垂眼看著地面，沒說話。
生活並不總盡人意，過分甜蜜也有代價。她回到床上，抱著膝蓋蜷在床頭，面對最真實的自我感受，開始重新審視兩個人的關系。
他對她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等到門鎖再一次打開，她的心情也重歸平靜。喝水，吞服，鉆進被子裏重新躺好。
她的沈默寡言令他不知所措。
蘇和替她拿走水杯，猶豫再三，還是走去幾步之外的沙發，坐下，試圖給她一些空間。
“每個人都有情緒，我不是完美的人，你不能要求我事事冷靜處理，永遠笑臉相迎。”陸嬈輕輕吸了口氣，閉著眼說，“今天這種事情，我也沒遇到過，有情緒也很正常。但我知道它是個意外，你沒必要太自責，以後我也會更註意。”
蘇和擡眼，眸光微動，無盡感激她的寬容，也更覺得歉疚，“遙遙……”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好。”
“你問我，我們的關系，這個問題其實很難。不是我覺得回答很難，是我覺得讓你理解很難。我相信愛情，但對婚姻絕望，因為我身邊的每一場婚姻都是利益交換，也包括我自己的。
你和家人有著令人羨慕的簡單關系，但我不同，我永遠都要花費心力去處理和他們的關系，永遠都在想盡辦法擺脫他們對我的約束。但我知道這不可能，他們還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不負責任地和這一切了斷，也無法了斷，他們給了我還算富足的生活，也讓我成為現在的我，有足夠能力和信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有人。
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但可以解決很多問題。蘇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們都需要時間。比起你的一再道歉和自怨自艾，我更希望看到你的堅定決心，像你十年前義無反顧回到草原一樣的決心。”
男人手肘搭著膝蓋，深埋著頭，眼眶莫名有些發燙，心裏很多情緒翻湧，卻又找不到出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我會的。”他聲音很低，知道承諾很難擁有份量，有些話卻依然要說，“我不是沒有決心，我是怕你不願意等我。”
她就笑了，“我才二十五，到底是誰比較著急啊？”
“……”
她是真的很會化解兩個人的緊張關系，蘇和自愧不如，對她的欣賞愛慕又多了一些。
“你還要在那坐多久啊？我真的好困。”她又打了個哈欠，小聲埋怨，“你真的太能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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