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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聽說今天有宣傳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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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穿越空間是一個精密操作。尤其如果你想在空間上開一個洞,所需的強大能量難以想象。

所以老頭的做法是尋找已經有的空間通道,因為其坐標,再將其連接起來。這樣的話,如果定位在特殊某一個空間上,所穿越的時間和地點就不能太挑剔。

譬如當初造成抖森穿越的那個時間段就有一個洞,但由於那個時間段曾經發生爆炸,造成能級沖突,重新效準到同一時間進入的風險很大。這就好像你發現了已經鋪好的火車軌道,上面已經有火車在急速行駛,你還膽大包天的想跳過去到站臺的另一側。

所以最佳方案就是從這個時間點,再往後錯一點時間。空間通道一旦打開,就像人的皮膚被戳破一個傷口。較大的傷口愈合的時間較長,較小的傷口愈合的時間較短。老頭要做的是,將其校準到傷口大小能夠容納一個人往返這樣一個時間段的洞。

要控制到具體年月日,那就太精確,所用的能量和時間更長。可以跟抖森討論之後,退而求其次,只要能鎖定比較平穩,不容易關閉的通道就實行傳送。

臨走前,抖森特地跟阿姆交代了一下,如果遇到找自己的人怎樣解釋。當然不能說,他本來就是來自其他時空這麽匪夷所思的事。就說一個空間,法師在研究更高深的空間魔法,置身危險的時空漩渦,但總有一天會回來就好。

“那麽您會回來嗎?”

阿姆有些緊張的追問。如果只是短暫的旅途,洛基沒必要專門回去和神後見面。說實話,隨著魔法的精進,他已經逐漸察覺到,自己只能摸到上級魔法的門檻。這不僅僅是單純的種族問題,能解釋得了。魔法更像一種感覺,一種靈感,一種豐富的想象力,一種知識的積累。有時候這樣靈光一閃,遠比數十上百萬年的修行有用。最佳的例子是,短短幾年不到修行的奇異法師,修為已經追上了自己的師兄,甚至有可能到達古一法師的領域。

阿姆在其他法師之中,已經非常強大,聰慧。但對比起古一或奇異博士這樣的人,天分的落差巨大到讓人難以想象。這點在他本來跟隨古一的時候,就隱約有所察覺。因而自己才會絕望中生出借用惡魔跟黑暗物質之力不死的想法。哪怕現在,他依然走在搜索永生且無限接近的道路上,這些都是因為自己想給他那略為匱乏天分爭取時間。

而後來在跟隨洛基的這段時間,他終於發現有一個超乎尋常的導師的好處。古一非常強大聰明,這位至尊法師明白如果將自己理解的東西一股腦灌輸給學生,只會教出同一個模板,沒有辦法提高的死腦筋。所以她只教了大部分法師比較基礎的知識,剩下的都由法師們自己決定發展方向,並不斷前進。古一法師最多只是輔助或指導他們一下而已。這給擁有天分的學生充分的發展空間,沒有天分的學生卻會發現他們最高能達到的境界也就是如此了。

而洛基不同,喜歡謊言,又善於參透人心的邪神,似乎天生就對人性把握力很強。他不會輕易將自己掌握的小伎倆傳授給你,但是他會通過了解你的性格,行為方式,所擅長的領域等等,把握出你更適合於哪一種法術,更容易向哪個方向發展,進而對你作出指引,讓你走得更順暢。

簡單來說,古一法師就好像已經習慣輔導大學生的教授,習慣留些自習和論文之類靈活度比較高的作業。但這種教學方法只適合大學生。對於高中生和初中生而言,一個按照他們性格所制定的學習計劃和教案反而更加有用。

阿姆在短短時間內,魔法已經有所提升。而且他也因此明白了,自己與至尊法師之間無法逆轉的差距。他依然沒有放棄挽回自己孩子和妻子的夢想,而比起沒有天分的自己苦苦研究,顯然獲得一個比他有更高天分的導師協助他更為現實。

“我明白你想要問的真正問題是什麽,阿姆。”抖森回答,“我不確定前方是什麽,也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回來。”

這個答案令所有人都感到心情沈重。他們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只覺得這個空間穿越之旅顯然危險,有可能會危及性命。

“但是我並不準備對你違約。所以我將給你指出的道路是輔佐我的姐姐海拉。給你一個小建議吧,如果她與人為敵,就在她淒慘落敗的時候,伸出援手,成為她的得力助手。相反,如果為了查爾斯,她協助地球人的話,你就適當的幫助查爾斯。我知道你很擅長獲取其他人的好感。”

阿姆明白了洛基隱藏在字裏行間中,真正的意思。他要跟隨海拉,偷偷學習海拉的魔法。而眾所周知北歐神話中的海拉是冥界女王。顯然洛基已經知道,讓他的妻子和孩子覆活並不可能,但以某種形式與他們冥府相見,卻能做到,這應該是某種高深的魔法。

“我明白了,謝謝您。”

“能夠幫助你的只有海拉。死亡女神……真正的死亡的具現化,因為神職受到限制,只能操縱死亡,卻不能夠將人覆活。她對於死後靈魂的居所不感興趣,她所喜歡的是一切歸為虛無。”

“謝謝您的提醒,我會遵從您的警告。”阿姆表示明白了洛基的提示。

事實上,將徒弟推給別人,也跟強制出師沒什麽差別。按照正常來說,洛基應該送給他一件禮物。但目前他還不是很確定,這位徒弟將來是否會因心神動搖,投入死亡女神的大軍中。嚴格來說,一個跟滅霸結盟的人,實在沒有資格要求徒弟做好人。

“很抱歉,我沒有什麽現在能留給你的。等我如果真的平安回來再給你補一份好了。”

阿姆似乎也明白他的顧忌,表示自己能夠接受。甚至覺得洛基大人對自己有所顧及,是證明自己學有所成的一種表現。

“準備好了。”

老頭告訴他。

洛基點點頭,走向儀器打開的空間門之中。

等他從中漫步出來,看到熟悉的天空,呼吸道熟悉的空氣竟然有種潸然落淚的沖動。

“哈哈,快看,是洛基!”

“真的嗎?我天真的是他!不是說今天覆聯的宣傳在xxx舉辦嗎?他怎麽在這裏啊?”

友好的粉絲們在包圍尖叫,求簽名拍照之餘,終於有人想起正事。

“哦哦哦,對了!覆聯宣傳會!糟糕,我們不會耽誤您了吧!?”

“嗯,我有點迷路了。”抖森溫和的回答。

熱心的粉絲立即幫他叫了車,甚至替他付了車錢。

“非常感謝各位,請繼續支持我們的作品。”

行了一個非常傳統的宮廷禮……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行禮也分對象和場合,有很多不同的姿勢……他才乘車而去。

他的內心可不像表面那樣平靜。

送他來的時候,老人曾經告訴他,時間是發生那場爆炸之後的某個時段。

可是從粉絲們的表現來看,爆炸絲毫沒有影響覆仇者的宣傳活動,甚至所有人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也該出現在這個活動上。

……他有一種不怎麽美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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