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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弟弟超級愛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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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發現他的弟弟最近古古怪怪。不是錯覺,似乎每當他在的時候,弟弟的言語,動作,語氣,都相當誇張,就像阿斯加德的人民最喜歡看的戲劇中的演員。就連走路,似乎都自帶背景音樂。

基於對自己最好兄弟的關心,托爾跟自己的母親討論過這個問題,最終他倆得出的結論是——他的兄弟似乎迷上了戲劇。

是的。

母親說,偶爾洛基悄悄失蹤,父親一開始懷疑有什麽問題,會不會洛基在搞什麽小動作——要知道他的弟弟從小就喜歡惡作劇。於是父親就用法術遠程觀測了一下。結果令人驚訝,洛基竟然在練習演戲跟背臺詞!是的!演戲,還有背臺詞!

而且他的臺詞沒有在任何一個阿斯加德的戲劇院裏聽到過,似乎是弟弟自己寫的,什麽“不是生存,就是毀滅,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或者“羅密歐,你為什麽是羅密歐,朱麗葉,你為什麽是朱麗葉”,要麽就是“脆弱啊!你的名字叫女人!”之類。

於是父王再三觀察後,告知母親一個非常讓神震驚的結論,他們的二兒子洛基,似乎,非常喜歡戲劇,而且自己寫了劇本,還自己飾演!

“哦,天哪,母親,那他為什麽不跟我們說?我是說,這是相當優秀的才華,最起碼我做不到。”

他聰明賢惠的母後搖了搖頭:“哦,我的親愛的兒子托爾。你要知道,洛基一直生活在你跟你父王的光輝之下。當所有人都告訴他,英勇善戰才值得驕傲,動腦筋只是狡猾之徒,戲劇只是讓人嗤笑的不雅愛好,那麽他怎麽好意思說出口,讓只崇尚武力的你跟你父王知道呢?”

托爾很想反駁一下母後,他才不是只崇尚武力,偶爾他也是很聰明的使用自己的大腦的,雖然沒想出過什麽經典案例。不過他也無法反對母親的說法,作為一個王族,喜歡演戲這樣的事,的確很容易落人口柄,被崇尚武力的民族恥笑。

“他不該覺得羞愧,我是說,他的愛好沒人有權利質疑。如果有誰敢嘲笑我的弟弟,我會讓那人的下巴後悔長在腮幫子上。”

“首先,親愛的孩子,下巴不是長在腮幫子上的。其次,你也知道你的弟弟是個高傲,又喜歡跟你比較,自尊心很強的孩子。在他肯主動承認之外,我覺得我們不該說出這個小秘密。就好比你的襪子到現在都是我替你洗的這件事如果你爸爸知道——”

“好的媽媽,別用這個威脅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另外,我說過我會自己洗,是你總在我想起來之前就把它們洗了!”

於是托爾一家人,包括神王跟王後三人,非常聯合一致,以相當包容的心態來看他們家的小兒子的小小愛好,以及自以為藏得很好實際早被一家人發現的小秘密。

除此以外,一切都還挺不錯的,洛基一直都是個很聽話孝順的好孩子,偶爾捉弄他的哥哥——看起來的確很過分,但托爾知道那都是洛基為了更好撰寫劇本,詮釋角色,通過他的各種反應來搜集素材。為了自己的弟弟,這點犧牲都是小事情,反正神族受傷中毒之類都能輕易痊愈。

但托爾就不怎麽讓人省心了,他的思維比較直角,就好比你讓他選擇,他不只是選左邊就是選右邊,沒考慮過還有中間的選項;但是在神王奧丁眼裏,他還是自己最值得期待的一個兒子。大家都知道,家長一旦比較期待一個孩子,就會對他比較嚴格,總恨不得他智勇雙全,做什麽都是最好又最出色的。於是這個時候,總會有個‘鄰居家的孩子’比你優秀比你聰明比你能幹。

奧丁拿出來激勵自己兒子的不是鄰居家的某某,而是他的小兒子洛基。所以托爾最常聽到的就是,你為什麽不像洛基一樣先思後行?你為什麽不像洛基一樣做好人際關系?你為什麽不像洛基一樣文科全滿分?唉,如果你弟弟不是沈迷戲劇不可自拔,我也不會考慮王位交給你。

對此,托爾當然表示是拒絕的。

“該死的,父親,只有武力才是證明一個戰士是否出色,是否有可能成為一個王,而不是那些小聰明!”

奧丁看著氣憤的親兒子,簡直不知道該掩面,還是偷偷摸把辛酸淚了。為什麽別人家的兒子(幹兒子)這麽出色,成熟識大體,適合做領導,而自己家的親兒子卻是腦子塞滿肌肉,除了打架什麽都不考慮,還怎麽都說不通?是基因問題嗎?要是洛基是女兒就好了,那麽索性收了做童養媳,輔佐自己兒子,改善家族肌肉基因也是好的啊!

對了,洛基其實是他死敵冰霜巨人的孩子。當初收養這個孩子,想的是一方面激勵自己的兒子,另一方,他是考慮如果自己養大一個冰霜巨人的孩子,並讓他擔任一個大使,那麽冰霜巨人跟他們的國家或許能建立溝通,兩個種族之間的仇恨或許能通過這種形式瓦解掉。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卻漸漸的越來越難以說出口真相。盡管他的小兒子表面上裝得野心勃勃,側面激勵了自己的兒子上勁;但其實洛基有自己熱愛的東西跟想追求的事業,盡管他不太理解,但作為父親他還是想全力支持。如果在這時候,告訴洛基他的身世,他們真的不會失去洛基嗎?

奧丁知道洛基是個過分聰明的孩子,或許洛基會因為這件事受傷,更甚至可能直接離開他們。倒不是怕他投靠冰霜巨人,而是怕他投靠神界最大的循環演出戲劇團!他早就知道洛基悄悄寫過劇本,並且被對方采納,甚至還偷偷溜出去飾演過劇本的一個角色後又悄悄溜回家。對方一再招攬,被洛基嚴正拒絕了,但想來洛基拒絕是考慮自己身為神界二王子的身份。如果真相暴露,他真怕自己的小兒子愉快的抱著劇本投奔戲劇團去了。

“這樣吧,我親愛的兒子托爾。我不認為以你現在的見識,跟能力能夠繼承我的地位跟稱號。我認為你的見識還不夠,思考還不足。但,你的弟弟,洛基,跟你不同他很擅長思考。別覺得我偏心,只是每個人都有擅長跟不擅長的,就像他明明想像你一樣健壯孔武有力,甚至模仿你私下偷偷做揮動錘子的動作——好吧,不可否認他的確很崇拜你。但實在武力跟格鬥不是他擅長的,他更擅長魔法。”

聽到父親這麽說,托爾瞪大眼,真的嗎?他的弟弟洛基,原來這麽崇拜自己,還偷偷扮演自己?哦,這可真是,有點小可愛。於是這位傻哥哥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沒錯,你擅長武力,但是你不太善於思考,說這是優點還是缺點,要放在不同場合裏看。你的弟弟則相反,盡管他羨慕你的武力,但奈何他實在不擅長肉搏,他還是更習慣於思考。所以我想,如果你要繼承我的稱號,需要建立在有洛基承認並輔佐你的基礎上。有他支持你,我也不用擔心你被人誆騙。”

“哦,父親,我可不是小孩子,怎麽會被人騙!你可真是操心太多。不過你說的沒錯,如果有弟弟輔佐我,我會安心很多。但是我不希望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他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我們都知道他走火入魔一樣喜歡著戲劇。”

神王奧丁點點頭,的確,這點他們都知道。說起來冰霜巨人明明都不怎麽喜歡表達情感,冷酷殘暴,為什麽被他們阿斯加德人養大的洛基就這麽喜歡用各種形式表現情感,甚至迷上演戲這樣最為極端的一種?這可真是不解之謎。

跟父親又隨便聊了幾句之後,托爾找上自己的弟弟。他有點忐忑,覺得自己相當自私——為了獲取父親的認可,得到神王的傳承,讓弟弟放棄自己的愛好,這樣好嗎?不,一點都不好。但他也覺得父親說的沒錯,如果有弟弟在,協助他維護這個國家,他會更加安心。

而且顯然,國王的左右手,要比一個戲劇演員或者編劇作家更容易被他庇護。不是他說,他的弟弟真的,太不擅長打架了,這讓他覺得擔心不已。一旦自己繼承王位,敵人的首要目標不是他的父王母後,就是他唯一的弟弟了。

“洛基,我的好兄弟,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是說,今天我跟父親討論到繼承的事。”

——來了!

抖森內心忍不住驚喜,他等了這麽久,無聊到閑到發慌,全部時間不是用來練習魔法跟基本體術,就是拼命磨練演技避免荒廢上,漫長到他都以為這個夢是不是快要結束的時候,終於劇情來了!

“我知道了,我的兄弟,你是在擔心父親的傳承嗎?不用擔心,你能拿起雷神之錘,你是我的哥哥,我最崇拜,最敬愛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獲得父親的傳位!”

聽洛基提起崇拜,托爾忍不住想起之前父親奧丁提過,自己弟弟模仿自己的事,忍不住不好意思的傻笑。

“你真這樣覺得嗎,哈哈哈!”

“當然,這是當然的!”感覺終於來了正戲的抖森,不遺餘力將自己磨練多年的演技在此時綻放,“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這位置,我相信父親很快會下定決心,你要做的只是安心等待,一旦有卓越的戰功,你就能順利上位。”

戰功,這是個好主意。托爾點點頭,他決定采納自己弟弟的意見。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確定;

“洛基,我親愛的弟弟,你會輔佐我嗎?”

他就聽他的弟弟仿佛演練了多少次一樣,脫口而出道;

“當然的了,我的兄弟,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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