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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設計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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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月和衛文海的婚禮簡直可以用史無前例無與倫比來形容,豪華得不成樣子,兩家都是京城的有名富商,兒女的婚姻是頭等大事,怎麽可能草率。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都變成豪華車展了,各種名車比比皆是。

雖然宴請的賓客只是雙方的親戚好友,整個酒店還是座無虛席。

新人入場,新人宣誓,交換戒指,答謝來賓,新人敬酒……婚禮儀式整個下來,別說新娘了,她這個伴娘都要累癱了。

酒敬到一半,她就有些站不住了,穿了整整三天的高跟鞋,誰受得了啊。何況,為了幫新郎新娘應付來賓,伴郎伴娘算是豁出去了,不停地替他們喝酒。伴郎顧飛文為了能讓她少喝一些,盡量把酒擋了過去,否則她早就倒了,她發誓,以後伴娘這活兒打死都不接了。

敬到寧曉和蕭寒淩那桌的時候,她的麻煩才徹底到了。

寧曉舉著酒杯笑得風流倜儻,明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今天不但新娘新郎才子佳人郎才女貌,連伴郎伴娘都如此登對,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

她偷偷瞪了寧曉一眼,寧曉竟還唯恐天下不亂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蕭寒淩,一臉的別有深意:“淩,我說的對不對?”

蕭寒淩的目光自她微醉的面龐上淡淡掠過,語氣無溫:“有點道理。”

從賓客入席開始,她就沒敢把目光投向這邊,唯恐被某些人刀子般的眼神給殺了,可是,到底是躲不過的呀。

這一桌都是新郎的發小兒,他們這些人也經常在一起聚會,怎麽會看不出她和寧曉蕭寒淩之間的關系,唯恐這個時候鬧出什麽不愉快,急忙轉移話題,齊齊祝賀新郎新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什麽的,新郎新娘敬完酒轉身就要逃,被寧曉攔了下來:“伴郎伴娘不喝一杯嗎?”轉頭看了眼桌上的兄弟們:“大喜的日子,怎能讓新郎新娘喝太多,我們每人敬伴郎伴娘一杯怎麽樣?”

她真想打他一頓,奈何場合不行,兄弟們又齊齊附和,新郎新娘一臉苦笑,不能駁了貴客的面子,顧飛文極有眼色,看了她一眼,唇角浮起禮貌性的微笑:“伴娘不勝酒力,我替伴娘喝吧。”

寧曉一副詭計得逞的模樣,起身開始把每一個杯子蓄滿酒:“伴郎真是體貼,好男人啊。”

她氣得半死,二十杯酒,雖然是紅酒,可是後勁很大的,顧飛文已經喝了很多了,再喝下去怎麽受得了,她擡起瑩白手腕奪下顧飛文手裏的酒杯,沖著一桌帥哥燦爛一笑:“二十杯酒,我喝。”

寧曉楞住了,新郎新娘帶著一桌子人都楞住了,除了蕭寒淩,顧飛文一臉心疼地看她:“嵐嵐,我沒事。”

她遙遙頭:“後面還有好幾桌呢,剩下的交給你了。”

蕭寒淩舉起酒杯輕輕碰在她的杯壁上,眼中浩瀚迷蒙:“既然美女救英雄,作為男人,怎有為難美女的道理,每人一杯即可。”

她恨不得把手裏的酒直接潑在他臉上,她還以為他會替她解圍的,她真是高估了他,少了一半,她是不是應該對他感恩戴德,跪下磕兩個頭?

十杯酒下肚,她覺得目前還沒事,不過她知道,很快就有事了。她搖搖晃晃離開這一桌走向下一桌,幾次欲倒,都被顧飛文扶住,她笑著擺擺手,表示無事。

陪著新郎新娘全部敬了一圈,本想先回去休息休息,卻看到寧曉和一桌兄弟一杯接著一杯灌酒,蕭寒淩緊蹙著眉頭看他,她雖然腦袋很暈,意識還是清楚的,寧曉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發洩情緒了,這麽長時間,他是極其壓抑的。

她深吸了口氣,晃晃悠悠走過去奪他手裏的酒杯,他一臉不悅地揮手格開她的手腕,她踉蹌一步險些摔倒,被一旁的蕭寒淩扶住。

寧曉醉眼朦朧地擡頭似乎想說什麽,看到是她,又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低下頭繼續喝酒。

她知道現在跟他說什麽都無用,冷冷看了眼蕭寒淩:“你不會攔著他嗎?”

蕭寒淩沒什麽情緒地吐出字句:“你認為我攔得住他?”

寧曉竟然悶悶地笑了,一把握住她手腕,狠狠灌了口酒,口齒不清地嘟囔:“嵐嵐,也就你敢這麽跟淩說話。”

她忍不住心頭一痛,沒好氣地看著蕭寒淩:“把他帶回客房休息。”

蕭寒淩喝了口酒沒說話,也沒動。

如果她現在扶得動寧曉還用麻煩他,氣得低喝一聲:“快呀!”

桌上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蕭寒淩一口氣把杯子裏剩下的酒喝了,起身強行扶起醉得走路都費勁的寧曉走了。

她也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轉身沒走出多遠就被其他桌的同學抓住又喝了幾杯,這個時候紅酒的後勁全上來了,她真的撐不住了,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她可不能讓自己在眾多賓客面前丟人,急忙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剛剛走到角落裏就被一個男人攔腰抱起,她雖然醉得一塌糊塗,還是可以分辨出來抱起自己的人是蕭寒淩,只是極其難受地呢喃:“我想吐。”

他聲音冷冷的:“我知道。”

走進客房,他直接把她抱進了衛生間,她便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輕柔地把她微亂的發絲掖到耳後,她吐得差不多了,他便遞了清水過來,她漱了漱口,抽了馬桶,又趴在水池邊洗了把臉,他又遞了毛巾過來。

都是被他害得,現在來獻殷勤幹什麽?她越想越氣,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他吭都不吭一聲默默看著她咬,她咬了一會兒胃裏又翻騰起來,一把推開他,又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她覺得自己難受得都要死了,心裏那個恨吶!她原本就沒怎麽吃東西,現在胃裏更是什麽都沒有了,再吐就只能吐膽汁了。

他緊緊蹙著眉頭看著她吐,見她什麽都吐不出來了,把水遞給了她,她漱了口,抽了馬桶,趴在水池邊又洗了把臉,然後軟軟地倚在了冰涼的壁磚上喘氣。

濕潤的劉海兒不斷滴著水滴,晶瑩的水珠沿著嬌美嫣紅的精致面龐蜿蜒跌落,紅潤飽滿的唇微微翹著,迷醉中帶著些許怒意的杏目斜瞇著他,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讓人抓狂的媚眼如絲,若非她喝醉了,她是斷不可能讓自己在這般危險的狀態下面對一個雄性的。

他上前用毛巾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水痕,她氣得一把拂開,然後又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哪怕他有一點兒反應,她也算是發洩了情緒,可是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好像她咬的人根本不是他,她心底憤怒的火苗噌噌串了起來,幹脆甩開他的手臂,一把抓住他胸前的領帶大罵:“蕭寒淩你這個混蛋!你真是個混蛋!”

他眼中有火熱的東西瞬間燃起,然後一把抱緊她,狂亂的吻狠狠壓了下來,她楞住的一剎那,他已經撬開她的牙關與她唇舌瘋狂糾纏起來,她下意識地掙了掙,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她發現她似乎並不排斥他的吻,甚至……甚至還有一絲渴求,然後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已經勾住他的頸項,閉上眼睛笨拙地回應了他。

她的回應讓他更瘋狂了,他的氣息炙熱得都能燙傷了她,身子突然一輕,被他淩空抱起,而他的吻卻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她的唇,然後被他重重壓在柔軟的床榻上,再後來,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朦朧的燈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她頭疼得像要炸開,狠狠按了按額角,似乎猛然間想到什麽,臉色瞬間白了,下意識地掀開被子檢查自己的衣著,然後就聽到旁邊傳來悶悶的笑聲。

她循聲望過去,衣著齊整的蕭寒淩閑閑倒在一旁默默看著她,朦朧的燈光投在他輪廓分明的面龐上,冷峻之中帶了一抹極淺的笑意,眼中是琉璃般的光亮,泛出一股異樣的魅惑,冷淡的嗓音透出一絲磁性:“雖然醉酒後的你非常迷人,奈何我是一個自制力極強的人,抵住了你的誘|惑。”

她抓起枕頭狠狠砸向他,翻身就要下床,卻被他一把拉倒在床上,他翻身把她抵在床頭,靜靜看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他突然開口:“我們結婚吧。”

她一下子楞住了,然後閉上眼睛,又睜開眼睛問:“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一臉似笑非笑:“如果我喝多了,你認為你還能這樣衣衫完整地躺在這裏嗎?”

她臉頰忍不住微微一紅,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修長手指輕輕劃過她嫣紅的唇瓣:“不要做這樣的動作,我會把持不住。”

她又瞪他一眼,剛才還說自己自制力極強呢,這會兒就把持不住了,不過還是聽話地輕輕松開了唇,垂下眼眸想了想,擡起眼眸看他:“為什麽是我?”

是的,為什麽是她?這是她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如果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麽偏偏對她情有獨鐘?為死去的女友守身長達九年,為什麽遇到她突然間就變了?

他輕柔撫摸她的眉眼:“你說呢?”目光定在她的眼中:“你真認為我長久以來閑得胃疼糾纏你?”

她垂下眼睫:“當然不是。”頓了一下:“我們連交往都沒有。”

他手指繞到她耳後,纏起一縷發絲繞在指尖:“我以為我們一直在交往。”

她聲音冷淡:“那只是你的以為罷了,我們根本不夠了解彼此。”

他唇角勾了勾:“結婚以後有的是時間互相了解。”

她擡眼看他:“如果結婚以後才發現彼此不合適,你就不怕我帶著你一半的身家財產和你離婚,還是,你已經擬好了婚前協議?”

他眸光深沈:“如果你連我都不想要了,還會要我的身家財產嗎?何況,如果沒有了你,那些財產與我有什麽用?”

她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不敢置信,可是他的神色極為認真,不像似開玩笑,她低垂下眼睫,結婚?她從來沒想過,不管和誰,她都沒想過,或許,她潛意識裏一直認為一個人孤獨終老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因為她心裏自始至終有一個解不開的心結吧。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古怪:“你心裏是不是……”

她擡頭看他,他卻猛然止住,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知道他想問什麽,他想問她是不是心裏一直有一個放不下的人?那個人一定不是寧曉,否則她早就和寧曉在一起了。可是他問不出口,就像她始終無法向他問出口,他是不是一直放不下死去的女友一樣,有些問題不可以問,問出來就是一道難以愈合的傷口。

他突然吻在她額間,阻止了她的思緒,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出另外一句話:“兄弟之間,什麽都可以讓,唯有心愛的女人不能讓。”

心愛,她的腦海中一時間只剩下這兩個字,一路飄蕩盤旋,一點一點落在心底。

他吻在她的眉間,她的眼睫,她的鼻尖,她的唇角,然後深深吻下去,他唇劃過的地方像燃起了火焰,熱烈又顫栗,她的心裏麻麻癢癢瞬間沒有一絲力氣去反抗,任他烈火般的熱情燃燒她的意識。

他滾燙的唇沿著她鎖骨的完美線條一路蜿蜒而下,火熱的手指摸到她頸後,慢慢拉開她伴娘禮服的拉鏈。

他啃噬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力道,讓她敏感的身子觸電般一顫,唇角控制不住溢出一絲低而婉轉的呻|吟。

她羞得臉頰能滴血了,可以明顯感覺到他的呼吸愈發粗重,他一只手褪下她的肩帶,另一只手探進她及膝禮服裙擺,沿著她光滑修長的雙腿撫摸向上,她的身子忍不住一陣一陣顫栗,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她像似突然驚醒似的,猛地睜大雙眼,一把握住他即將突破禁區的手,眼中的迷離氤氳一絲一絲褪了下去。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慢慢擡起頭看她,她迷人的臉頰還是嫣紅的,瞪得大大的杏目裏卻是潮湧般的驚慌和拒絕,他眼中的熱烈情|潮一點一點暗了下去,閉了閉眼睛,吸了口氣,翻身拉過被子籠住她的身子,然後隔著被子抱住她。

房間裏極靜,窗外投進來的光線幽幽暗暗,漸漸地,慌亂的呼吸變得平靜溫和,她覺得這樣的寂靜太詭異,想了想,低低出聲:“我餓了。”

他抱著她半天沒動也沒出聲。

她蹙了蹙眉,他不會睡著了吧,輕輕動了動:“我餓了。”

他終於翻身打開了床頭燈,看樣子臉色不太好,她左右想想,也對,這樣半途而廢的遭遇,哪個男人心情能好?

他撥電話叫了餐,然後立在床邊冷眼看她。

她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不想惹他,不過真的很餓,翻身想起床,剛剛翻了個身,突然想到禮服的拉鏈被他拉開了,而且在背後,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拉上的。

他的聲音冷冷響起:“你想裹著被子去吃飯嗎?”說著,上前了一步,她本能地向後躲了一下,他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俯下身子冷冷問她:“如果你真的不用我幫忙,我馬上就走。”

她無可奈何,難道要別人問她,她背後的拉鏈是如何被拉下來的嗎?小心翼翼坐起身子,慢慢扯下了被子。

他極快地給她拉上拉鏈,轉身就向外走,她撇了撇嘴,下床穿上鞋子還沒走出一步就痛呼一聲坐在了床邊。

他聽到聲音又轉了回來,語氣不善地問:“又怎麽了?”

她脫下鞋子一看,天吶,腳四周磨出了一圈的水泡,還有一些都磨破了,怪不得那麽疼。

他打開了房間裏最亮的燈,蹲在床邊查看她腳上的傷,眉頭狠狠蹙了蹙:“看你以後還敢給別人當伴娘!”

她已經很難受了,他還沒好語氣,頓時覺得委屈,撅了撅小嘴,眼圈不知不覺紅了。

他擡頭看她:“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

她眼淚劈裏啪啦掉了下來,他一下子慌了,急忙坐到床邊,伸手給她擦眼淚:“怎麽說哭就哭了,我最怕你哭了。”

她狠狠拂開他的手,眼淚掉得更兇了。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擡起手腕到她唇邊:“我讓你咬還不行嘛!”

她竟真的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他低呼一聲:“你真當我沒感覺嗎?很痛的!”

她松開他的手腕,哇的一下哭出聲音,他急忙把她抱在懷裏,語氣軟了幾分:“好了,我都讓你咬了,還哭。”擡起手腕看了看那一排整齊的牙印,嘆了口氣:“我都沒法見人了。”

她慢慢止住眼淚,悶悶地回應:“活該!”

他低頭瞥她一眼:“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我!”然後抱起她走向餐廳:“吃完了飯再給你處理腳上的傷。”

服務員很快送了餐過來,她吃了幾口突然想起什麽,問:“寧曉怎麽樣了?”

他夾了些她愛吃的青菜放到她的碗裏:“明天早上能醒過來就不錯了。”

她頓時沒了胃口,如果讓寧曉知道她如今和蕭寒淩如此親近,寧曉會怎樣呢?她真是看不得寧曉傷心的。

蕭寒淩瞟她一眼:“先管好自己行不行?”似乎故意讓她轉移思緒,語氣冷冷的:“以後不許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

她詫異地看他:“我和誰眉目傳情了?”

他一臉似笑非笑:“比如今天。”

她想了想,原來他指的是她和顧飛文,突然想到今天顧飛文沒少替她擋酒,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禁不住一陣自言自語:“他應該也喝多了。”

然後就被眼前冷若冰淩的目光凍住了,急忙低頭吃飯,再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他極其溫柔小心地為她處理著腳上的水泡,像在做一件神聖而嚴謹的事情,他用溫水清理好她的腳,針用酒精消了毒,小心翼翼在水泡邊緣輕輕戳破,將水泡內的液體擠出來,然後用過氧化氫溶液沖洗,最後用醫用紗布包住,每一個步驟都極輕柔,極認真,她一絲疼痛都沒有感覺到,那一刻,她的心柔軟得像羽毛,甜蜜得像裹滿了蜜糖,她甚至忍不住想,或許,他們可以在一起試試。

他把她抱到床上,倚在床頭,他坐在一旁靜靜看她,突然問:“想好了嗎?”

她楞了楞:“想好什麽?”

他說:“什麽時候嫁給我?”

她蹙了蹙眉:“我怎麽感覺你在逼婚,或者,是想搶親。”

他慢慢抓起她的手貼在她自己的心口上,熱烈專註的目光久久凝著她,她的心跳一點一點亂了方寸,他終於開口:“感覺到自己狂亂的心跳了嗎?生命裏出現過幾個可以讓你心動的男人?你是一個作家,是一個感性的人,你都沒有勇氣面對自己的心嗎?你都沒有勇氣嘗試愛情嗎?”

他的每一句話都命中要害,他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從第一次出現在她面前開始,他就在不斷侵蝕著她的心,一寸一寸,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不得不承認,他說動了她,靜靜回望他:“我們可以先試著交往。”

他幾乎毫無猶豫,幹凈利落的一個字:“好。”

她猛然間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他的圈套,目光一凜:“你設計我。”

他閑閑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在她面前搖了搖:“有錄音為證,你現在是我蕭寒淩的女朋友。”

她氣得發瘋,去抓他的手機,當然是抓不到的,他把手機丟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然後抱住她吻下去,她掙紮著狠狠咬住他的嘴唇,他卻悶悶笑了:“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我被你咬了,看我們誰丟人?”

她惱恨自己竟然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然後轉到他的肩膀上咬了下去,他蹙了蹙眉,攬住她的身子倒在床上:“晚上不許走。”

她手腳並用踢他:“不行!”

他到底是把她抱進了懷裏:“你想多了,我只想抱著你睡覺而已,你在身邊,我會睡得比較踏實,我真的很困了,做不了別的。”

她擡頭看他:“白天為什麽不睡覺?”

他吻在她眉間:“看你。”

簡簡單單兩個字,她便再也沒有辦法拒絕他,任他把她抱在懷裏安安穩穩睡了一夜。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為她準備了舒適合腳的運動鞋,他再霸道無理,也不可能不顧身份,時時刻刻抱著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搖過市,這一點她還是非常確信的。

收拾整齊準備去跟新郎新娘道別,再不出現,大家好以為他們失蹤了,他攬著她的身子走出客房,對面的房間門鎖輕輕一響,走出一個白馬王子一樣風流倜儻的男人,三人立在門前目光相對,她覺得,那是世間最慘烈的相遇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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