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速之客來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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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兩位究竟是個什麽情況？”
看著眼前這一幕，遲添錦表情有些詭異。
狹小的洞府之中，目前場面非常尷尬。
除了遲添錦被堵住了去路，只得坐在洞中之外，餘下兩人卻是滾在一起，而且其中一人還在對另一人進行施暴。
由於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十天停止能夠依稀看到一抹紅影和一抹青影交纏在一起。
伴隨著靈力滾動，還有“哎喲哎喲”的哀嚎聲不斷傳來，以至於讓這個畫風都開始向未知的地方發展。
話說回來，其實憑借彼此做出的氣息，一臉懵逼的遲添錦方才已經認出了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因為對方兩人還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以至於那周圍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插入其中的異常氣息。
除此之外，聽著那個青衣道人口中發出的叫罵聲，遲添錦也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屈指一彈，一道湛藍色的神光在他面前幻化成一面水鏡。
看著鏡中的自己，添錦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嗯，怎麽說呢？
就外表上來說，的確是挺好看的。
雖然現在不應該是自戀的時候，卻也不能妨礙遲添錦對於自己的樣貌作出客觀的評價。
所以說，那位青衣道人該不會認為他是第三者插足了吧？
“聽不見我的話嗎？不過也沒關系，但是如果你們想增進情趣的話，我還是建議你們回家關上門來慢慢打比較好哦。”
一手叉腰，面對這個明顯忽略了自己的兩人，遲添錦感到非常憋屈。
眼中閃過一道神光，他覺得不能再那麽沈默以對，於是便開口打斷了他們在他眼前上演的這一出宛如“夫夫吵架”一般的傳統經典劇目。
“……”
“……”
被他這麽一說，一旁原本顯得難舍難分的二人仿佛如遭電擊，此時卻是驟然分開了。
開玩笑，他們雖然是不知道多少年的損友關系，但是卻並不代表著時辰願意和楊眉被人強行按上這種身份定位。
“我是之前追著他一同過來的。”
從燭龍神身上猛然跳下，伸手指著時辰，對此感到十分嫌棄的楊眉同樣也是表現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我腳下”的表情。
然後他直接站到一旁，隨後忙不疊開始撇清這件事情與自己的關系。
“哦？”
面對這份自白，遲添錦挑了挑眉，臉上帶著濃濃的不相信。
剛才那暧昧的氣氛簡直快要實質化了，他又不是瞎了，耳朵也挺好的，怎麽可能感受不到這其中所蘊含的特殊含義呢？
而正是因為遲添錦心中不相信，這也就導致他直接選擇了反駁。
即便只是擠出一個單音節，這其中質疑都讓人瞬間可以感覺到。
“既然你說不認識我，又為何要跟著我一同過來？”
相較於在那邊急於辯白的楊眉，時辰就顯得不緊不慢了。
先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抖了抖沾上塵土的衣袖。
直到一旁的楊眉道人都忍不住想要打他的時候，這位龍族的老祖宗才慢條斯理道：“這次我來到這裏，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要做。”
“我可沒有請你過來啊。”
聽著對方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遲添錦就感覺心裏一陣不舒坦。
平心而論，眼前這兩位雖說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可僅憑當初混沌之中的那一點情分，還不足以讓遲添錦打開自家大門，把對方迎進來。
“瞧你這話說的，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對不對？”
時辰整理好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面對遲添錦，這位龍族的老祖也是露出了些許興味，“別想隱瞞我，你剛才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估計早在我們獻身的第一時間，你就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吧——水團子。”
之前的語氣聽著十分深沈，以至於彰顯出了其高深莫測的氣場。
可是最後對於遲添錦的稱呼卻硬生生破壞了這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高人風度，同時也連帶著讓遲添錦嘴角瘋狂抽搐了好幾下，“我不叫水團子！”
“那麽說你是給自己取了名嗎？”
緊隨其後，楊眉不甘示弱，這會兒也是嘖嘖稱奇道：“先別說，讓我來猜猜看，莫不是叫水球？”
“猜你個錘子！”
又被冠以一個非常難聽的名字，遲添錦這下子是真的怒了，以至於都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隨著他心情產生變化，原本被隔絕在洞府之外的水源也一下子受到了共鳴，這會兒不斷“嘩啦啦”作響，同時也讓整個洞府仿佛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陰雲。
“你別露出這種表情，之前在大地之上卷動洪水淹了龍族的地盤，如今也不怪人家家長找上門來啊。”
抱著手臂，原本顯得十分羞恥的楊眉這會兒估摸著應該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連帶著語氣一下子都變得不同了。
哪怕是面對威脅，楊眉這個從混沌紀元存留至今的魔神也沒有絲毫驚慌。
好整以暇地看著遲添錦，他的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而隨著楊眉道人說出“人家家長”這四個字，遲添錦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僵硬了起來。
龍族的家長？
該不是他想的那樣的吧？
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轉向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的燭龍神，遲添錦心中一下子充斥著大大的疑惑。
對於燭龍，他還是有一個大致上認知的。
燭龍者，人面蛇身而赤，身長千裏，其視乃明，其明乃晦澀。
這是傳承記憶以及後世神話的描述，光憑這一段話不難看出，就代表上來說，身為太古神一員的燭龍神本身和後世各大種族中所熟知的龍族是沒啥關系的。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難讓人想到這是一家子。
“可別露出這種懷疑的目光，雖然這家夥長得也是有點磕磣，但那也是曾經和祖龍神開創了整個龍族的絕世大能。”
仿佛是感受到了遲添錦心中默默發出的質疑，一旁的楊眉道人這會兒又不慌不忙再度補上了一刀。
“所以如今你們過來是打算給小輩出頭？”
臉色因為對方的話而再度變得更為難看了不少，偏偏越是這個時候，遲添錦的態度就越是理直氣壯，“雖然我並不反對這種‘打了小的來了大來了而打了大的，很有可能又爆出老的’的行為，可是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畢竟這一次我席卷洪水淹沒洪荒，完全是因為天道發出的命令，如果你們對此有異議的話，就直接找天道好了！”
“……”
“……”
彼此對視一眼，時辰和楊眉都看到了眼中的震驚。
所以，那個水團子是認真的嗎？
天道居然會把這種事情交給一團水來做，應該說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負責任啊。
“說起來，你的狀態其實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啊？”
想到這裏，楊眉道人也是隨即發出了一聲感慨。
雖然之前心情一瞬間被攪亂，不過楊眉道人還是快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目光將遲添錦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等對方回話，他隨即進行了回擊，“我觀你周身真元散亂，而且看著氣息虛浮，宛如空中樓閣，也並不見得比我們要強到哪裏去。”
伸手指了指添錦的臉，在對方做出擡手拂面的下意識舉動的同時，揚眉道人臉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三分，“你倒是比想象中的更為誠實。”
他只是這樣隨口一說，卻不料遲添錦居然會真的動手去試探。
而恰恰就是這一試探，等於遲添錦在無形之中便同意了他的話。
“……”
同樣聽出了那句弦外之音，遲添錦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不過他表情驟然變化，自然不會是因為楊眉道人的一席話。
不能否認，遲添錦心情受到影響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楊眉道人的緣故。
因為伴隨著對方的話，遲添錦的確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衰弱。
衰弱的幅度並不大，但是他的力量的確是在減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是讓遲添錦有些始料未及，以至於他現在心裏已經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瞧著對方明明心底充滿了不安，卻還是要強裝鎮定的樣子，楊眉與時辰分別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無奈。
不得不說，在語言方面，燭龍神的確沒有楊眉道人更為熟悉。
所以來到這裏之後，餘下來的所有話全都是由對方說的。
“所以你到底幹了什麽？”
而眼看著楊眉好像把人孩子給嚇到了，時辰就覺得不能繼續放任不管。
再度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遲添錦，不同於之前的咄咄逼人，時辰如今在詢問起來卻是顯得有些好奇。
“我只是……”
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遲添錦目光一閃，下意識就要把話題重新轉回到天道身上。
“先別說天道了。”
可一旁的楊眉道人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所以這會兒想也不想便打斷了遲添錦，“你就把你之前幹過的事情全都給我們說一遍。”
“我只是，卷動洪荒海水來了一場海嘯而已，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由於如今所涉及到的這個領域並非自己所了解的，因此遲添錦就表現出了非常乖巧的一面。
“那麽，這個問題就很好回答了。”
一拍手，成功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之後，楊眉笑道：“定是你之前牽引洪水的時候耗費了太多靈力，以至於如今力量渙散，這可能就是用力過猛的後遺癥啊。”
“不會那麽簡單的。”
搖了搖頭，原本以為對方必有高論，可如今時辰卻覺得得出這個想法的自己宛如一個傻子。
打斷了對方的話之後，在為楊眉道人怒目而視的同時，時辰也說道：“如果只是單純的力量消耗過大，雖然可能讓靈力出現虛浮、渙散，卻絕對不可能直接消散。”
伸手指了指遲添錦，時辰反問道：“你看看他頭頂上的靈光，明滅不定，猶如風中殘燭，就光沖著這一點，你好意思說只是因為用力過多的後遺癥？”
“嗯，那的確是個問題。”
原本準備了一大車的話，想要反駁對方，可沒想到時辰這一次條理清晰分明，以至於他準備好的理由也排不上用場了。
想到這裏，楊眉道人在心底暗嘆了一口氣，連帶著表情也帶著一絲失落。
“楊眉大佬，你似乎對於我並非是因為用力過猛而感到非常遺憾嗎？”
在一旁將對方神色的變化收於眼底，遲添錦這會兒倚靠著墻壁，也是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
“咳，你想太多了。”
口中發出一聲幹咳，以此作為掩飾，隨後楊眉又道：“只不過是擔心你的情況而已，不要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吧。”
在心底如此喃喃自語了一句，遲添錦目光朝四周看了看，隨後道：所以如今兩位特地跑到我這裏來，該不會僅僅是因為出於好心想要關心一下我的情況吧？”
混沌一別，已經無數年過去，甚至於盤古都已經開天辟地了，這其中的差別就更不用談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說還有擔憂之情，那也不可能保留那麽久。
“我們這次來找你呢，主要還是因為一件事。”
盯著對方充滿質疑的目光，頗為尷尬地搖了搖頭，楊眉道人隨即用手指戳了戳一旁的時辰。
那意思十分清楚，我們這一會來找你，的確是有正經事要說。
不過至於說這是什麽正經事，就問這位吧。
“那麽，不知燭龍神親自駕臨有何貴幹？”
目光轉向一旁的時辰，遲添錦語氣顯得十分冷靜。
如果放在之前，他可能會被對方的名頭嚇到而驚慌失措。
但是如今這兩位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且不說他們是否對自己懷有惡意。
至少遲添錦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時辰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家小輩被欺負而跑出來打扁對方的“老人家”。
雖說打了一個小的惹出一大群可謂是洪荒傳統，但是遲添錦一點也不想體驗一下這種傳統作用於自己身上的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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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們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十天停止能夠依稀看到一抹紅影和一抹青影交纏在一起。
伴隨著靈力滾動，還有“哎喲哎喲”的哀嚎聲不斷傳來，以至於讓這個畫風都開始向未知的地方發展。
話說回來，其實憑借彼此做出的氣息，一臉懵逼的遲添錦方才已經認出了這兩個人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因為對方兩人還保持著那個尷尬的姿勢，以至於那周圍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插入其中的異常氣息。
除此之外，聽著那個青衣道人口中發出的叫罵聲，遲添錦也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屈指一彈，一道湛藍色的神光在他面前幻化成一面水鏡。
看著鏡中的自己，添錦忍不住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嗯，怎麽說呢？
就外表上來說，的確是挺好看的。
雖然現在不應該是自戀的時候，卻也不能妨礙遲添錦對於自己的樣貌作出客觀的評價。
所以說，那位青衣道人該不會認為他是第三者插足了吧？
“聽不見我的話嗎？不過也沒關系，但是如果你們想增進情趣的話，我還是建議你們回家關上門來慢慢打比較好哦。”
一手叉腰，面對這個明顯忽略了自己的兩人，遲添錦感到非常憋屈。
眼中閃過一道神光，他覺得不能再那麽沈默以對，於是便開口打斷了他們在他眼前上演的這一出宛如“夫夫吵架”一般的傳統經典劇目。
“……”
“……”
被他這麽一說，一旁原本顯得難舍難分的二人仿佛如遭電擊，此時卻是驟然分開了。
開玩笑，他們雖然是不知道多少年的損友關系，但是卻並不代表著時辰願意和楊眉被人強行按上這種身份定位。
“我是之前追著他一同過來的。”
從燭龍神身上猛然跳下，伸手指著時辰，對此感到十分嫌棄的楊眉同樣也是表現出了一副“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出現在我腳下”的表情。
然後他直接站到一旁，隨後忙不疊開始撇清這件事情與自己的關系。
“哦？”
面對這份自白，遲添錦挑了挑眉，臉上帶著濃濃的不相信。
剛才那暧昧的氣氛簡直快要實質化了，他又不是瞎了，耳朵也挺好的，怎麽可能感受不到這其中所蘊含的特殊含義呢？
而正是因為遲添錦心中不相信，這也就導致他直接選擇了反駁。
即便只是擠出一個單音節，這其中質疑都讓人瞬間可以感覺到。
“既然你說不認識我，又為何要跟著我一同過來？”
相較於在那邊急於辯白的楊眉，時辰就顯得不緊不慢了。
先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抖了抖沾上塵土的衣袖。
直到一旁的楊眉道人都忍不住想要打他的時候，這位龍族的老祖宗才慢條斯理道：“這次我來到這裏，主要是有兩件事情要做。”
“我可沒有請你過來啊。”
聽著對方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遲添錦就感覺心裏一陣不舒坦。
平心而論，眼前這兩位雖說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可僅憑當初混沌之中的那一點情分，還不足以讓遲添錦打開自家大門，把對方迎進來。
“瞧你這話說的，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對不對？”
時辰整理好了自己有些淩亂的衣衫，然後面對遲添錦，這位龍族的老祖也是露出了些許興味，“別想隱瞞我，你剛才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估計早在我們獻身的第一時間，你就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真實身份吧——水團子。”
之前的語氣聽著十分深沈，以至於彰顯出了其高深莫測的氣場。
可是最後對於遲添錦的稱呼卻硬生生破壞了這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高人風度，同時也連帶著讓遲添錦嘴角瘋狂抽搐了好幾下，“我不叫水團子！”
“那麽說你是給自己取了名嗎？”
緊隨其後，楊眉不甘示弱，這會兒也是嘖嘖稱奇道：“先別說，讓我來猜猜看，莫不是叫水球？”
“猜你個錘子！”
又被冠以一個非常難聽的名字，遲添錦這下子是真的怒了，以至於都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隨著他心情產生變化，原本被隔絕在洞府之外的水源也一下子受到了共鳴，這會兒不斷“嘩啦啦”作響，同時也讓整個洞府仿佛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陰雲。
“你別露出這種表情，之前在大地之上卷動洪水淹了龍族的地盤，如今也不怪人家家長找上門來啊。”
抱著手臂，原本顯得十分羞恥的楊眉這會兒估摸著應該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連帶著語氣一下子都變得不同了。
哪怕是面對威脅，楊眉這個從混沌紀元存留至今的魔神也沒有絲毫驚慌。
好整以暇地看著遲添錦，他的眼中有著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而隨著楊眉道人說出“人家家長”這四個字，遲添錦的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僵硬了起來。
龍族的家長？
該不是他想的那樣的吧？
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轉向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的燭龍神，遲添錦心中一下子充斥著大大的疑惑。
對於燭龍，他還是有一個大致上認知的。
燭龍者，人面蛇身而赤，身長千裏，其視乃明，其明乃晦澀。
這是傳承記憶以及後世神話的描述，光憑這一段話不難看出，就代表上來說，身為太古神一員的燭龍神本身和後世各大種族中所熟知的龍族是沒啥關系的。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很難讓人想到這是一家子。
“可別露出這種懷疑的目光，雖然這家夥長得也是有點磕磣，但那也是曾經和祖龍神開創了整個龍族的絕世大能。”
仿佛是感受到了遲添錦心中默默發出的質疑，一旁的楊眉道人這會兒又不慌不忙再度補上了一刀。
“所以如今你們過來是打算給小輩出頭？”
臉色因為對方的話而再度變得更為難看了不少，偏偏越是這個時候，遲添錦的態度就越是理直氣壯，“雖然我並不反對這種‘打了小的來了大來了而打了大的，很有可能又爆出老的’的行為，可是有些話我得說在前頭，畢竟這一次我席卷洪水淹沒洪荒，完全是因為天道發出的命令，如果你們對此有異議的話，就直接找天道好了！”
“……”
“……”
彼此對視一眼，時辰和楊眉都看到了眼中的震驚。
所以，那個水團子是認真的嗎？
天道居然會把這種事情交給一團水來做，應該說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負責任啊。
“說起來，你的狀態其實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啊？”
想到這裏，楊眉道人也是隨即發出了一聲感慨。
雖然之前心情一瞬間被攪亂，不過楊眉道人還是快速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目光將遲添錦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等對方回話，他隨即進行了回擊，“我觀你周身真元散亂，而且看著氣息虛浮，宛如空中樓閣，也並不見得比我們要強到哪裏去。”
伸手指了指添錦的臉，在對方做出擡手拂面的下意識舉動的同時，揚眉道人臉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三分，“你倒是比想象中的更為誠實。”
他只是這樣隨口一說，卻不料遲添錦居然會真的動手去試探。
而恰恰就是這一試探，等於遲添錦在無形之中便同意了他的話。
“……”
同樣聽出了那句弦外之音，遲添錦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不過他表情驟然變化，自然不會是因為楊眉道人的一席話。
不能否認，遲添錦心情受到影響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楊眉道人的緣故。
因為伴隨著對方的話，遲添錦的確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衰弱。
衰弱的幅度並不大，但是他的力量的確是在減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是讓遲添錦有些始料未及，以至於他現在心裏已經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瞧著對方明明心底充滿了不安，卻還是要強裝鎮定的樣子，楊眉與時辰分別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無奈。
不得不說，在語言方面，燭龍神的確沒有楊眉道人更為熟悉。
所以來到這裏之後，餘下來的所有話全都是由對方說的。
“所以你到底幹了什麽？”
而眼看著楊眉好像把人孩子給嚇到了，時辰就覺得不能繼續放任不管。
再度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遲添錦，不同於之前的咄咄逼人，時辰如今在詢問起來卻是顯得有些好奇。
“我只是……”
突然被問及這個問題，遲添錦目光一閃，下意識就要把話題重新轉回到天道身上。
“先別說天道了。”
可一旁的楊眉道人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所以這會兒想也不想便打斷了遲添錦，“你就把你之前幹過的事情全都給我們說一遍。”
“我只是，卷動洪荒海水來了一場海嘯而已，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由於如今所涉及到的這個領域並非自己所了解的，因此遲添錦就表現出了非常乖巧的一面。
“那麽，這個問題就很好回答了。”
一拍手，成功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之後，楊眉笑道：“定是你之前牽引洪水的時候耗費了太多靈力，以至於如今力量渙散，這可能就是用力過猛的後遺癥啊。”
“不會那麽簡單的。”
搖了搖頭，原本以為對方必有高論，可如今時辰卻覺得得出這個想法的自己宛如一個傻子。
打斷了對方的話之後，在為楊眉道人怒目而視的同時，時辰也說道：“如果只是單純的力量消耗過大，雖然可能讓靈力出現虛浮、渙散，卻絕對不可能直接消散。”
伸手指了指遲添錦，時辰反問道：“你看看他頭頂上的靈光，明滅不定，猶如風中殘燭，就光沖著這一點，你好意思說只是因為用力過多的後遺癥？”
“嗯，那的確是個問題。”
原本準備了一大車的話，想要反駁對方，可沒想到時辰這一次條理清晰分明，以至於他準備好的理由也排不上用場了。
想到這裏，楊眉道人在心底暗嘆了一口氣，連帶著表情也帶著一絲失落。
“楊眉大佬，你似乎對於我並非是因為用力過猛而感到非常遺憾嗎？”
在一旁將對方神色的變化收於眼底，遲添錦這會兒倚靠著墻壁，也是似笑非笑地補充了一句。
“咳，你想太多了。”
口中發出一聲幹咳，以此作為掩飾，隨後楊眉又道：“只不過是擔心你的情況而已，不要想太多了。”
“但願如此吧。”
在心底如此喃喃自語了一句，遲添錦目光朝四周看了看，隨後道：所以如今兩位特地跑到我這裏來，該不會僅僅是因為出於好心想要關心一下我的情況吧？”
混沌一別，已經無數年過去，甚至於盤古都已經開天辟地了，這其中的差別就更不用談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說還有擔憂之情，那也不可能保留那麽久。
“我們這次來找你呢，主要還是因為一件事。”
盯著對方充滿質疑的目光，頗為尷尬地搖了搖頭，楊眉道人隨即用手指戳了戳一旁的時辰。
那意思十分清楚，我們這一會來找你，的確是有正經事要說。
不過至於說這是什麽正經事，就問這位吧。
“那麽，不知燭龍神親自駕臨有何貴幹？”
目光轉向一旁的時辰，遲添錦語氣顯得十分冷靜。
如果放在之前，他可能會被對方的名頭嚇到而驚慌失措。
但是如今這兩位都已經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且不說他們是否對自己懷有惡意。
至少遲添錦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時辰不是那種會因為自家小輩被欺負而跑出來打扁對方的“老人家”。
雖說打了一個小的惹出一大群可謂是洪荒傳統，但是遲添錦一點也不想體驗一下這種傳統作用於自己身上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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