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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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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只是隨口一說,為的是嚇唬那兩人。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嚇到了姓魏的兩夫妻。

他倆的神情明顯就是有鬼。這下不光溫故生氣,唐應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看來這是確有其事了。”

魏強生比他老婆還要膽小,一聽這話就趕緊否認:“沒有沒有,就是找人照顧他兩天,這可不是拐賣啊。”

諸葛琴想攔著他已然遲了,最後只能狠狠地沖他胳膊擰了一下,疼得魏強生嗷嗷直叫。

溫故心裏翻江倒海般的情緒找不到一個發洩口,難過得心口疼。她很想跳起來把這兩人狠狠揍一頓,可轉念一想真正該揍的可能還是她父親溫遠光。

生意失利就連孩子都不要了,他有沒有想過他這麽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她和弟弟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一個十三歲一個還不到八歲,難道要他倆上街要飯嗎?

一時間各種情緒湧上心頭,溫故整個人就有點難受。

唐應欽感受到了她的低氣壓,二話不說起身,走到角落裏拿了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擰開遞給溫故。

諸葛琴有點心疼,那是買給自家女兒的,可她現在理虧不敢說什麽,只能心虛地盯著那兩人看。

唐應欽把水給了溫故後,轉頭看那兩人:“你們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我們既然能找到這裏,也就可以找到更多知情人。如果這事兒由別人來說,想解決就沒那麽簡單了。”

魏強生已經被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諸葛琴略好一點,雖然害怕卻還裝得十分強硬:“你們別嚇唬人,溫故你可是個明星。你要是敢做什麽,我就、我就找記者曝光你。”

“可以,你隨便曝光。看看到時候網友是同情一個未成年人,還是同情你們兩個。”唐應欽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再說明星有錢你們也知道,花點錢這世上什麽事情擺不平。聽說你們兩個有個女兒,今年快上初中了。”

他說這話時嘴角微笑揚,卻沒有一絲笑意。那話就像把利刃似的,一下子紮進了魏強生的心裏。

他急了:“你們要幹什麽,你們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頭發,我跟你們拼命。”

“溫故現在也很想跟你們拼命。你們拿著她爸留的幾萬塊錢,轉手把她弟弟賣給別人,你說她會不會放過你們?就你們的女兒命值錢,她弟弟就活該被賣嗎?”

“我、我們……”諸葛琴也慌了,“我們也是不得已,養他太費錢了。”

“嫌麻煩可以送警察局。你們一頭收了人父親的錢,一頭又把他賣了換錢,一個人賺兩筆,這算盤打得真不錯。”

“也不是賣錢,就是把他交給別人照顧一下。那是我們家的朋友,不是路上隨便找的人。”

“那你告訴人那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裏,我得找人對質。”

諸葛琴猶猶豫豫,一副不願意惹麻煩的樣子。那家人可不好惹,當初他們要溫政過去,估計就是想讓他當免費勞動力,可以想見對溫政肯定還不如他們。搞不好非打即罵,不給吃飯還逼著幹活。

溫政那樣從小養尊處優沒吃過苦的孩子,怎麽受得了那樣的生活。所以後來可不就逃跑了嘛。

當時溫政跑了,朋友還來家裏要過人。諸葛琴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還被人痛罵了一頓。

可她也沒辦法,腳長在溫政身上,他要跑自己也攔不住。因為這事兒兩家關系一直不好,如今她又要把人供出來,回頭非挨揍不可。

可她要是不說,眼前這個男人只怕現在就要她跟老魏吃苦頭了。

這男人長得是帥,可一雙眼睛特別兇,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樣子。他又有錢。有錢人使起壞來,他們這樣的平頭百姓根本不是對手。

為求自保,諸葛琴只能不情不願地把朋友家的地址給了唐應欽。

“你們能不能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唐應欽沒說話,拉著溫故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警告了一句:“今天老朋友相見,希望以後外頭沒什麽風言風語。你們跟溫遠光也是多年相識,可別把老朋友都給得罪了。”

魏強生不住地點頭:“知道知道,我們一定不會說。”

說著還拉了老婆一把,要她閉嘴別惹事兒。

好容易把那兩人哄走了,夫妻倆門一關面面相覷,發現對方都是一臉的汗。

魏強生不安地看著自家媳婦:“老婆,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能有什麽麻煩,溫遠光那個渾蛋把兩個娃扔給我們,自己享清福去,難道我還一輩子替他養兒子啊。那肖家雖然沒什麽錢,也不至於虐待死溫政吧,小東西自己受不了苦逃跑,現在還害到我們頭上,真是個惹事精。”

“可溫政跑了兩年多了,要是在外頭出了什麽事兒,回頭溫故肯定不放過我們。”

“她想怎麽樣,殺人不成?我看她連殺雞都不敢。”

就溫故那小身板,她一只手都能搞定,想殺她門都沒有。

“可我看她身邊那個男的不簡單啊。再說人家有錢,殺人也不用自己出手,隨便雇兩個人就行。咱們女兒還小,你說這可怎麽辦啊。”

一說起這個諸葛琴也有點著急,一看時間都過六點了女兒還沒回來,趕緊催著丈夫去學校找人。

魏強生匆忙出門,結果才走兩部臺階就把腳給扭了。整個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下去,摔了個頭破血流。

他家女兒放學回來看到這一幕簡直驚呆了,直問媽媽發生了什麽。

諸葛琴有苦說不出,唯有把沒用的丈夫罵了一頓又一頓。

魏家雞飛狗跳的時候,溫故安靜地坐在唐應欽的車裏一言不發。唐應欽看她一眼,解釋道:“今天太晚了先回家,明天我帶人上門去一趟,你就不要露面了。剛才魏強生也說了,那家人不好惹,你還是不去為妙。萬一動起手來,我可能顧不了你。”

溫故柔聲道:“你別跟人打架,有失身份。”

“我知道,盡量不動手。”

“順便看看那家人有沒有成年的兒子。”

唐應欽明白她的意思。監控錄像裏那個只露了背影的男人顯然溫政認得。雖說那人不一定跟魏肖兩家有關,但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魏強生家只有一個未成年的女兒,顯然那個人跟他們沒什麽關系。否則剛才唐應欽威脅他們的時候,他們就該說出來了。

肖家搞不好是個突破口。

兩個人回到家後吃過晚飯,就坐在客廳裏看電視。

溫故本想上樓,被唐應欽強行留了下來。他拉她分析張天天目前人在哪裏。

“上次那條短信查過了,這小子跑去了H市。那裏是影視基地所在的城市,他應該有認得的熟人,對那裏也比較熟悉。”

“那你說他會不會又跑去哪個劇組演戲去了?”

溫故這麽一說,唐應欽也是一楞。他倒是沒往那個方面想,但仔細想想也未必不行。

張天天突然跑路顯然是在躲什麽人,劇組雖然人多嘴雜,但相對來說還比較封閉。尋常人也不會想到去影視基地找人。

他混在那麽多群演之中,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

“可他不怕撞見熟人嗎?他之前有部戲才拍了一半,這要是叫導演或組裏其他人瞧見……”

溫故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之前那個組不在H市,戲還在拍,張天天一走他的戲份全得重拍,那些人一時半會兒離不了劇組,也不可能到H市去跟張天天偶遇。”

“那要是碰上其他熟人呢?”

“那又有什麽關系。他要躲的人肯定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否則他不會在這個行業裏混這麽久。小東西還挺聰明,知道大隱隱於市。前幾年不是還有報道,說有個逃犯跑去劇組跑龍套,結果演了幾年戲後居然小有名氣,還拍了部露臉的片子。結果片子一出被人認出來,直接就給逮了起來。”

溫故也聽過這個新聞。

“那天天當初進組拍戲,就沒想過被他想躲的人認出來?”

“他那時候拍的都是路人甲,說實話很多戲他連個正臉都沒有,基本就是鏡頭一掃而過。如果不是有心人根本發現不了。就算是我,那時候一直在找他,可也從沒在任何影視劇裏看見過他。”

溫故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具體那個人和張天天究竟什麽關系,他為什麽要躲著對方,還得等人找著了才能問個清楚。

溫故腦子裏的弦繃了好幾天,突然有點松懈後人就犯困。電視裏正播愛情片,膩膩歪歪半天也沒劇情,溫故看得直打呵欠。

最後片尾曲更是催眠,溫故聽著聽著,直接靠在唐應欽肩膀上睡著了。

唐應欽也沒叫她,等她睡熟後才輕輕把人抱上樓,送回了房裏。然後他出門回自己房間,開始讓人調查姓肖的一家什麽背景來路。

查到最後發現,還真是社會人。

第二天他找了一位和那個圈子有點關系的朋友,拎著禮物上門去。

肖家的男主人叫肖斌,是個身上左青龍右白虎的人物。年輕的時候在家附近這一帶混得有點名聲,靠收保護費為生。

後來年紀大了金盆洗手,就靠從前攢下的店面收租玩兒。一家人生活得還不錯,至少比魏強生家強許多。

唐應欽查以肖斌有一兒一女,大兒子今年二十多歲,乍一聽挺符合那天視頻裏和張天天說話那男人的年紀。可再打聽才知道,這兒子是個腦子不清楚的,而且腿有殘疾,從出生就一直坐輪椅,從沒離開過T市。

剩下的就是個女兒,和魏強生家女兒差不多年紀。

唐應欽不用談也知道,當年肖斌把溫政要過去,這是打算弄個兒子來給自己養老送終了。

搞不好還有讓他照顧那個傻兒子的意思。

肖斌是個江湖人,說話做事比魏強生大氣得多。唐應欽找上門來的時候,他毫不避諱就承認了自己當年的意圖。

“就是想有個兒子,沒什麽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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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斌手裏夾了根煙,說話聲音有點大。

“老魏問我要了五萬,我就把錢給了他把人領回家。你說有沒有打過他,那肯定有過。小孩子總有不聽話的時候,他還老想跑,不打不行。但你要說虐待肯定沒有,飯絕對給吃飽,衣服也沒少了他。我還送他去上學呢,結果臭小子去了兩天就逃學,你說該不該打。”

因為溫故不在身邊,唐應欽說話也沒了顧忌,隨口附和了肖斌一句:“逃學這事兒確實得打。”

“就是,可我打了他還不服氣,越打越倔,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了。”

唐應欽想起溫故的父母,溫母是個性格溫順的人,可惜生來體弱多病,生了溫政後沒幾年就病逝了。溫遠光這個人性子確實有點倔,要不然也不會好好的生意做到破產的地步。

自負、自大,還不聽勸,這樣的人一旦遇到問題,就會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唐應欽這幾年仔細查過溫遠光公司的賬目,發現最初就是從一筆不大的生意壞起,慢慢的如白蟻啃洞越啃越大,以至於最後無法收場。

肖斌聽有人讚同自己,話就多了起來。把溫政到他家後發生的事情,記得清的記不清的,通通說了一遍。

“他在我家待了一年多,來的時候大概九歲,十一歲生日沒過就跑了。老子那時候還想給他買個蛋糕甜甜嘴呢,白眼狼樣的玩意兒,居然偷了家裏的錢一聲不吭跑了。別讓我再看到他,要不非揍他一頓不可。你說他現在該有十三了吧。我算算這生日還沒到,過了生日是十四。他十二月底的生日啊。”

唐應欽有點意外。

從肖斌的言談中可以看出,他對溫政還算上心。過了幾年了居然還記得這孩子的生日,之前也曾送他去上學,並不像諸葛琴說的那樣,買回來就是當苦力使。

想想也是,肖斌家又不是什麽大戶人家,就算真要雇人照顧孩子那也得找中年婦女。溫政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什麽都幹不了,他還願意出五萬塊,看來確實是打著買兒防老的心思。

想想他那個年過二十智商卻依舊不到五歲孩童的兒子,他買溫政的心思已是一目了然。

肖斌不算個好人,但比起諸葛琴魏強生之流,還是有那麽點江湖道義的。

如果他所說的都是真的,溫政在肖家過得還行,為什麽還這麽想不開要往外跑。

唐應欽拿出幾張照片,遞給肖斌。

“麻煩你給認認,這上面的人是誰。”

肖斌接過來一看就樂了:“大哥你這逗我呢,這麽模糊的照片,誰認得出來。”

照片確實不清楚。那是唐應欽從監控錄像上打印下來的,錄像不清楚,打印成照片就更加模糊。從頭到尾只能看出那人的一個輪廓。

肖斌拿在手裏看了又看,一張五大三粗的臉都快糾結到一塊兒了。

他老婆看他抓耳撓腮頭發都快扯下來了,也就上來幫著看,還特意拿到外面陽臺處,對著陽光仔細瞧。

可也瞧不出那人是誰。

“應該是不個不認識的,要不然憑這背影,也能……”

她正要回屋,衣袖突然讓人扯了一下,低頭一看是自家的大兒子。

肖斌的兒子叫肖健,每日裏大部分時間就坐在輪椅裏躲在陽臺上曬太陽。他一般不哭也不鬧,喜歡看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有時候看得高興了還會笑。

他只會說一些簡單的字詞。

這會兒他拉著媽媽的衣袖,含糊不清道:“媽媽,看、看看。”

肖斌老婆就把照片給他看,純粹是讓他玩玩。

肖健拿了照片先是看背面,摸索著就要找枝筆在上面亂畫。肖斌老婆見了就要把照片拿回去,卻被肖健給躲開了。

他又把照片翻過來,望著正面怔怔地出神。

肖斌和他老婆都習慣了兒子突然發呆的樣子,當下也不去管他,一個去忙家務,另一個依舊和唐應欽說話。

“唐老板,你今天過來找這孩子,是不是有他的什麽最新的消息?”

養了一年多也算有點感情,肖斌也怕這孩子出什麽事兒。

“確實有他的消息,他現在過得還行,生活能過得下去,你們不用擔心。以後我會照顧他,你們要是覺得吃虧,當年那五萬塊我給你。只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再去找他,大家就裝不認識吧。”

肖斌摸著胡子不住地咂嘴兒,他倒不是心疼錢,就是有點遺憾。本來家裏多個正常的男孩子也不錯。

算了,沒有緣分也不必強求。

“錢你就不用給我了,拿去給溫政吧。他現在也就是個小孩子,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這孩子沒有媽,爸呢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對了唐老板,找著孩子他爸了嗎?”

“還沒有。不過孩子還有別的親人,以後會跟他們一起生活。”

肖斌一聽就放下心來。

“成,那我也就放心了。希望他性子能變好一點,別動不動就發脾氣。性格決定命運,他那全身帶刺的性子,以後少不了要吃虧。”

唐應欽來之前對肖斌沒抱什麽好感,一番話談下來倒覺得這個糙漢子人還不錯。

眼看也問不出更多的信息,唐應欽就準備起身告辭。

剛要開口那邊的肖健突然叫了起來,一聲聲媽媽媽媽叫得歡。他聲音有點粗,帶了股憨厚的勁兒,又特別執著。哪怕肖斌這個當爸的上前,也是完全不理,一直到把肖斌老婆叫過來,這才收聲。

然後他開始晃手裏那幾張照片。

“哥哥哥哥,媽媽,哥哥。”

“什麽哥哥?”

肖斌夫妻倆面面相覷,都不明白他說的什麽。唐應欽一聽立馬走過來,試著與他勾通:“小朋友,你知道哥哥叫什麽名字嗎?”

“不知道。”

肖健拼命搖頭,伸出一根手指不停地往天上指。肖斌就奇怪了,探頭到外面看:“什麽呀,哪裏有哥哥?”

肖斌老婆更是臉色一白:“老肖,他的意思不會是……”

可別是什麽鬼啊魂啊之類的。

肖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家人,還在那裏不停地叫哥哥,手也一直沒停下過。

唐應欽看他這樣靈光一閃,突然問肖斌:“你們家樓上是不是住了什麽年輕人?”

肖斌一楞,隨即道:“這裏都是老鄰居,住了也都十多年了。年輕人肯定有,樓上好幾家有兒子,年紀跟我們肖健差不多。”

“有跟他特別熟的嗎?”

“說過話的肯定有不少,你要說關系很好的那一定不會有。人家都是正常孩子,我們家肖健跟他們說不到一塊兒去。”

這話一出,肖斌老婆就不高興了,當即那臉就拉得老長:“什麽話,我們肖健怎麽了,不就是腿不好嘛,長得不比他們那些兒子好看多了。再說了,老胡家的兒子還挺喜歡他,常給他東西吃呢。”

“那個混小子!”肖斌突然就罵起人來,“一天到晚偷雞摸狗不學好。他給咱兒子吃東西,是為了騙他的零花錢。連小孩子的錢都不放過。上幾個月我還看他欺負小區裏別人家的孩子,管人要錢不給就打。整個一個壞胚子。”

這話別人說沒什麽,從肖斌這樣的社會人士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點怪。

但唐應欽也不計較這麽多,當下就問了老胡家的情況。

“老朋友了,老胡叫胡長根,家裏就一個兒子叫胡昊。我看就是這姓叫錯了,一天到晚胡來。招貓逗狗惹事生非,初中沒畢業就被學校趕回家,這麽多年就靠爹媽養著,還整天跟人打架鬧事。你說要真有本事自己擺平也就算了,出了事就知道跑路,剩爹媽給他收拾爛攤子。前一陣兒又把人給打傷了,聽說跑外地朋友家躲難去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回不來。”

肖斌老婆趕緊上去扯他衣服:“好了你小聲點兒,回頭樓上該聽到了。”

“怕什麽,還敢上我家來橫不成。”

肖斌一拉袖子,露出滿手臂的紋身。

唐應欽只當沒看見,上前幾步和肖健說話。

“小朋友,這人是你胡昊哥哥嗎?”

肖健想了想,用力點點頭。

肖斌就有點不相信:“你別聽這孩子胡說,他哪懂這人是誰。就一個背影連我們都認不出來,他能認出來什麽。”

“誰說認不出來了。兒子天天在這兒看人,這小區裏的人他比我們熟。就說前兩天隔壁樓搬來一對母女,他頭一天就給記住了,第二天人家走過,他還能叫得出名字。你兒子聰明著呢,認人尤其沒問題。唐老板你信我們肖健的,他說是胡昊,那肯定就是胡昊。”

唐應欽也希望這人真的是胡昊,這樣找起來就能方便很多。搞清楚那晚發生了什麽,說不定就能鬧明白張天天為何突然不告而別。

唐應欽再次謝過肖斌一家,和朋友一道離開。

他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公司,開始查胡昊的資料和照片。照片很快就發到了他手機上,他把那段監控拿出來來回地播放,尋找這兩人的相似點。

肖健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就像他媽說的那樣,在認人方面卻有著過人的天賦。這個胡昊站立的時候兩條腿有種特別的姿勢,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肖健常年從樓上陽臺往下看,時常能看到別人的背影。所以讓他從背影認人,甚至比讓他認臉來得更為得心應手。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有胡昊。

唐應欽立馬把消息發給警局的朋友,同時開始尋找胡昊的遺跡。

他應該還在B市朋友家裏,因為惹了麻煩搞不好整天晝伏夜出。這會兒說不定正蒙頭睡大覺。

另一方面,影視基地那邊他安排的人手也陸續傳來了消息。

張天天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小王八蛋,還真有人疑似看到過他的蹤影。

唐應欽想了想當即定了機票,決定親自去H市把張天天給揪回來。

找到了先爆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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