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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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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諾莎和夏洛克的視線一勾上,就膠著起來,似乎還能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響。

兩人的手迅速分開,同樣朝對方露出一個別有含義的笑容。

華生扯了扯嘴角。他是真的非常討厭這種“大家都聊得非常開心,只有他完全不知道在講什麽”的時候。

他直接開口,將話題掰回到正常話題上。他上前一步,幾乎是橫插在艾諾莎和夏洛克之間,微笑著朝艾諾莎伸出了手,“我們回去的時候有看見那些甜品,實在太感謝了,艾諾莎,你不需要這麽客氣。”他又有些無奈地瞥了一眼夏洛克說道:“你有時候不需要管他,他有些……和我們不大一樣。不過,他其實人還不錯。”他將夏洛克的情況交代清楚,避免艾諾莎對夏洛克產生太多不好的印象。

艾諾莎卻是微微笑著回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位偵探的所有事情。而且,你也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吧。要不然你們也不會在一起。”

夏洛克突然雙眼微微瞇起。對方的用詞……

華生一楞,過度反應地大聲回道:“……我們不是那種關系!為什麽所有人都那麽認為呢!”他扭頭看向夏洛克,大聲喊道,“夏洛克!你就不能幫著解釋幾句嗎。”

夏洛克一副完全沒聽見的表情。

艾諾莎非常惡意地回道:“既然大家都這麽覺得,一定是有原因的吧。”她用十分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華生。

華生頓時十分頭疼。

在夏洛克別有目的的拜訪後,艾諾莎摸著下巴在客廳裏沈思了會兒,然後,她拿上桌子上的那部手機,直接朝著門外走了過去。

街道對面,華生和夏洛克回到自己的住處,一想到夏洛克剛剛和艾諾莎的那段談話,他就忍不住問道:“你對艾諾莎做過什麽推測?”

夏洛克打開房門,直接朝著沙發走過去。

翻個身,仿佛跳到了沙發上般,再轉過身,他已經直挺挺地躺在他覺得最安適的地方了,“我並沒有證據,可是,她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般,在我詢問前,直接承認了。”越想越覺得詭異。對方的身上有著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的地方。

“哦?”華生完全沒想到剛剛的那幾個對話裏竟然還著這樣的原因。

可是,夏洛克還是沒正面回答啊!

華生討厭夏洛克這種說話只說半句的毛病。

他按著火氣問道:“所以,是什麽?”

夏洛克一邊思索著一邊抽空回答道:“前天新聞上報道的幫派火拼就和她有關,如果我沒猜錯,她應該是……”

“夏洛克,約翰,你們的朋友來找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這麽快和我們的鄰居交上了朋友。”

哈德森太太那副嘮叨的語氣直接透過了關著的門穿了進來,直接將夏洛克從思維的神殿裏拖回了無聊的現實世界。

夏洛克扭頭,直接沖著門大喊道:“我沒有什麽需要的,離開吧,哈德森太太!”

華生僵了下,惱怒地朝夏洛克喊道:“夏洛克,不要這麽和哈德森太太講話!”

哈德森太太已經打開了門,“沒關系的,約翰,我已經習慣了。”她慈祥地看著夏洛克,問道:“我剛剛烤了一些小餅幹,你們需要嗎?”

“不需要。”

“當然了,非常感謝。”

夏洛克和華生同時出聲。

一直站在哈德森太太後面的艾諾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夏洛克突然轉過了頭,他皺著眉看向艾諾莎。

華生也有些疑惑,“艾諾莎你……”

艾諾莎從哈德森太太背後走出,瞇著眼睛,看著夏洛克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夏洛克說。”

夏洛克站起了身來。

哈德森太太被夏洛克無情地趕走,客廳裏只剩下夏洛克和艾諾莎。

華生被夏洛克使喚著去倒茶了。

夏洛克坐在艾諾莎的對面,筆挺的西裝襯得他有幾分精英人士的味道。他問道:“你想說什麽?”

華生給兩人倒好紅茶,悠哉地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著對面兩人。

夏洛克和艾諾莎的氣場處在“有重要且秘密的事情需要好好商討”上,而一旁的華生則仿佛在度假。他喝了口咖啡,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艾諾莎忍不住瞥了華生一眼,“……”

短暫的沈默後,她才接過夏洛克的話。她翹起了腿,勾起嘴角,整張臉上都寫著“我不懷好意”,“你聽說過——莫裏亞蒂嗎?”

夏洛克猛地驚住。

莫裏亞蒂,他當然知道。無論是“粉色研究”的那個案件還是“銀行家”那個案件,其背後真正的黑手都是這個“莫裏亞蒂”。

夏洛克只是思考了下,就得出了結論,“你打算打入倫敦,但是,你卻受到了阻擾,而現在你提到這個莫裏亞蒂,那麽,我是不是可以推測——阻擾你進入倫敦的人就是他。或者,他其實才是倫敦地下世界真正的掌控者?”

艾諾莎根本沒有回答,她轉移話題回道:“我和這個男人必須分出一個勝負。所以,我才幫你。不管其他,至少在目標上而言,我們是一致的。”

夏洛克接著問道:“所以,你接下來要對付他?”

艾諾莎笑著回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畢竟,我們是最相似的人。在處理他的問題上,我一定可以幫到你。”

夏洛克逼問道:“你幾乎不會正面提到他。間接的提到,避免感情的參與,拉遠你們之間的距離,你……認識莫裏亞蒂,甚至,你非常熟悉他?你們是——朋友?”

艾諾莎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破綻,“不是。”……他們是家人。

那一刻,艾諾莎終於分辨清除了自己對於莫裏亞蒂真正的感情。

正是因為她將他當成了真正的家人,所以,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才會那麽憤怒。

曾經有多珍視,後來就有多麽憤恨。

夏洛克緊緊地盯著艾諾莎的臉,清楚地看見艾諾莎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

他越發覺得艾諾莎可疑。

艾諾莎來了又走了。晚上,夏洛克氣走了華生。在他快無聊到死,在沙發上亂扭動著時,他的房門毫無預料地從外面打開。

夏洛克刷的一下看向房門。

進來的卻是拖著一盤烤雞塊的艾諾莎。

夏洛克頓時皺起了眉質問道:“為什麽你還在!”

哈德森太太拎著新鮮的水果從外面走了進來,“友好點,夏洛克,是我邀請她留下來吃晚飯的。我今天新烤了一只雞,你要來點嗎?”

夏洛克大聲回道:“不!”他從沙發上跳起,跳過面前的矮桌,直接朝著能夠看見街景的窗戶,大聲地喊道:“我需要的是一個案件,一個能讓我的腦袋徹底運轉起來的案件!”

艾諾莎咬了口酥脆的雞塊,回道:“那麽你也許離窗戶遠點。你應該保護好你的腦袋。”

哈德森拍了拍夏洛克的肩膀,安慰道:“會的,夏洛克。”她拎著手中的空袋子離開。

夏洛克轉過身,奇怪地看向艾諾莎。她這是什麽意思?

艾諾莎慢慢地咀嚼著,將嘴巴裏的食物吞咽。她握緊了手中的盤子。

突然,“轟隆”一聲巨響,夏洛克身後那面墻壁上的兩面窗戶全被炸得粉碎。在巨大的氣浪的波及下,夏洛克直接撲倒在地。

艾諾莎笑著問道:“清醒點了嗎,夏洛克?”

夏洛克艱難地擡起頭,吐掉嘴巴裏的灰塵,回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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