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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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粒笑，眼神裏像帶有鉤子。
蘇柏晗深呼一口氣，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挑眉，“還有什麽要問的？”
她略微一楞，點點頭。
“什麽？”
“蘇柏晗。”
“嗯。”
林知粒傾身，用氣音和他磨，“你愛我嗎？”
喜歡，是怦然心動。
愛，是更強烈的貪心和永遠的偏心。
“我愛你。”
他深深的告白，眼睛像碎在冰面上的暖光。
一字一句，每個音節都正中她心。
他側過頭，去親吻她。
心跳像坐上了熱氣球，漸漸升高，融著他細碎的吻……輕飄飄的像要膨脹開來，越陷越深，沒有抵抗之力。
林知粒的手在他的臉上摸索，清晰的描繪著他的五官，從眼睛到嘴角，她聽著耳邊男人沈重的呼吸聲，身子骨酥軟了一半。
她對某些事上，並不是沒有概念。以前聚會上的朋友，個個都是會開車的老手，就算她沒有經歷過，也勉強著知道大抵是怎樣一回事。
林知粒懵懂的把視線往下，小手有些緊張的攥緊成拳，半響才張開，咬住下唇的，想把手伸進去。
若有若無的試探，摩擦。
簡直能要人命。
無數個在夜裏掌控著他情緒的時刻，如畫似的展現在他面前。夢裏的美人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奇的左右摸索著。
東撩西碰。
蘇柏晗把她的手給拿了出來，啞著聲音告訴她：會臟。
他的手比她粗繭得多，如火燒過的燙，引領著她一路往下，指尖全是顫栗感。黑暗中，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得很大。
時輕時重的摩擦聲。
所有的註意力都被擺在那裏，未知的，隱秘的，難耐的，一點點的松懈，像拆禮物一樣的暴.露在她面前。
像午夜的公路上飛馳而過的車，高速不可逆轉，一顆心被碾壓得哐哐作響。
林知粒唇邊的弧度加大，伸出舌尖，碰著他的喉結，玩夠了再偏頭的輕啃著他的脖子上的肉。
像擁了一束沾著露水的玫瑰。美而妖人。
最後結束的瞬間，他大腦裏閃過短暫的空白，恍惚間，就被她面色酡紅的抱住，玉鐲子硌著他的背部。
“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一個女孩子放下矜持和清貴，明裏暗裏的挑逗，就是想小心翼翼的撫慰他，轉移他的註意力。
也不是沒有女生對他傾其所好，但能讓他燃起對愛情一切想法的，卻只有她。
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
……
翌日清晨，窗外晨光透亮。
林知粒藏在被子下的臉倦倦的，眼睛睜開了又閉，聽著鬧鐘響到第五秒，終於清醒的要伸手出去找手機。
手還沒碰到，鬧鈴就被按停了。
接著，蘇柏晗一把翻開她的被子，低頭看著發絲微亂的睡美人圖，道：“起床。”
她沒多反抗，倒是利落的坐了起來，下床找著拖鞋。
眉目很淡，視線很輕很輕，整個人還陷在七分綿軟的夢境裏。
蘇柏晗把拖鞋踢回到她腳邊，她喉嚨發幹的不願意說話，踩著進了洗漱間。
和八年前那個有嚴重起床氣，一醒來就要制造驚天動地的大事件的人相比，反倒不像她了。
林知粒換好衣服再出來時，他已經背對著幫她把亂放在房間各處的零碎品放進箱子裏，半闔著眼，修長的手指靈活的整理著耳機線和各種密密麻麻的數據線。
她捧著杯子喝了口水，溫的，潤完喉後，精神也恢覆了大半，慢悠悠的盯著他把一切都強迫性的規整，心口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暖暖的，軟軟的。
就好像回到他毫無芥蒂，每天都用一萬種方法在嬌縱她的時候。
她忍不住撲了過去，雙手摟住他的腰，長發垂在他的腰側，一口親在他的嘴上。
“你為什麽不理我，”林知粒趴在他肩頭上問，擡手去碰他的睫毛。
“有一點不習慣你這麽乖。”
“……”她定了定，細數了幾下他的睫毛，又不滿意了，“我有不乖的時候？”
“也不是，”他淡笑，聲音有點沙，“你那是吵鬧。”
“閉嘴吧你，”林知粒憤憤的捂住他的嘴。
“蘇柏晗，”她又接著叫他，在他琥珀色的瞳仁裏找到自己。腦海裏不停的閃過他的樣子，有還穿著校服的少年，也有站在臺上接受萬人敬仰的時刻。
這中間的轉變，也是她缺席，遺漏的時光。
她遺憾的嘆氣，在他不解的下，悠悠的道：“你對我好的話，我也會一直很乖的。”
“好。”
蘇柏晗笑，擡手把她拉起來，再任由她無所忌憚的玩下去，時間都要來不及了。
摸摸她的頭，“先去吃早餐。”
林知粒站好，完全清醒了，捋了捋頭發，心情很好的搖頭，“我要化妝。”
“知知，”他提醒，“時間不夠。”
林知粒抱著化妝包不撒手，隨意道：“那我選化妝。”一說完，發覺觸到了某位養生人士的逆鱗，她眨眨眼，蹲在他腳邊，可憐楚楚的指著自己的臉，“晗晗。”
“你看，我都沒有眉毛了。”
“啊，這幾天老是熬夜，我都有黑眼圈了。”
“你不能只顧自己漂亮，就讓我醜醜的，這是殺人誅心你知道嗎。”
蘇柏晗面色覆雜的盯著她指著自己白玉無瑕的臉蛋自怨自艾了半響，淡淡道：“我可以借你帽子，哦，還有口罩。”
“……”
林知粒磨牙，不爽的站起來，“剛剛還說要對我好，現在就嫌我見不了人，你看不起我？！”
蘇柏晗面色一暗，徹底投降，皺眉的把她按在梳妝臺前，“化化化，我去給你打包。”
她飛快的拉開化妝包的拉鏈，一邊偷偷看他，“其實我們可以多點真誠的。”
蘇柏晗懶得理她，拿起手機走去，“這種話，以後留到床上說。”
林知粒握著眼線筆的手一僵，咬牙盯著鏡子裏的人離開，手心後知後覺的發麻，酸脹。
等蘇柏晗走回酒店樓下時，林知粒已經把自己折騰好了。她站在小石橋上，旁邊立著一個行李箱，正百無聊賴的看著水池的小紅魚發呆。
白色襯衫，泡泡袖，外面搭著一件黑色的吊帶連衣裙，簡單幹凈的像涉世未深的大學生。
長頭發難得梳成馬尾，一蕩一蕩的，露著白嫩的耳朵。細帶高跟鞋襯得小腿線條筆直，如藕段般。
林知粒聽到腳步聲回頭，見了是他，開心的拉著箱子走下臺階，剛好把手塞進他的手心裏。
嫣然一笑的問：“我好看嗎？”
入眼是陶瓷般的白，眉毛輕輕一彎，很溫柔的樣子，臉頰有點紅，像染了果汁。
更神奇的是，他竟然覺得，她美成了沒有攻擊力的樣子，有點小圓臉的感覺。
這他媽用的不是化妝工具，是手術刀吧。
“……漂亮。”妥妥的斬男臉。
“真的？”她邊走邊問。
——疑問句，有問題。
林知粒看著他。
蘇柏晗覺得一般的標準答案肯定是配不上她的，因為他讀懂了她挑挑眉，欲言又止的暗示——
“你們男人就是死性不改的賤貨，到頭來還是喜歡這種初戀型的。”
“說好的素顏，到頭來你還是愛上我的假面。”
“難道我素顏就不漂亮了嗎？”
……
諸如此類的哲學問題。
蘇柏晗冷汗一冒，“只要是你，就都好看。”
“……”
大寫的萬金油。
她，彩妝屆的聖手。起那麽早折騰自己，細心雕刻成一張可鹽可甜的臉，就是為了聽他閉著眼也能說出口的話嗎？
林知粒不屑的微扯嘴角，淡漠的帶著一道王之藐視道：“跟誰扯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呢，直接承認你單純看上我的美貌不行嗎。又沒瞎，打什麽太極。”
果然女人心，海底撈，撈著撈著就挖出了個坑。
一不小心火葬場。
蘇柏晗收斂著下顎，一大早，思維的火花碰撞得他險些神經衰弱。
不做聲的打開車門，目光沈沈。
林知粒見好就收的抱著早餐上去，車門一關，封閉的空間裏僅剩下他們之間的氣味，玫瑰混著檀木香，清冽不濃郁，很舒服。
她闔著眼睛，睡了小半會的回籠覺，就被叫醒。
蘇柏晗靠了過來，將她的安全帶給解開，林知粒歪歪頭，察覺到鞋子上的綁帶松垮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地面。
“晗晗，”她倦倦道：“我的鞋子快掉了。”
蘇柏晗沒吭聲的俯下身去勾她的腳，微擡起來一點，幫她把覆雜繁瑣的綁帶一點點系好。
手掌單薄的握住她的腳踝，骨關節微微凸起，黑色的細帶纏繞在他指縫間，靈活的折疊成一個漂亮的形狀。
林知粒緊凝著他，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
“可以嗎？”他擡眸問道。
“有點松。”
“這樣？”
“可以了。”
蘇柏晗幫她把鞋放下，人還未起身，她就半靠過來，吐氣如蘭道，“女朋友都要走了，男朋友是不是應該給一個送別吻？”
他把手伸長，手指停在車門前，這個姿勢，完全的把她擁在座位上。
林知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蘇柏晗摸索了一下，啪嗒一聲，在她變臉的瞬間，把車門打開，面無表情的道：“誰說我只是送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孤酒涼杯 “ ”給我砸的營養液！！橘子$44
今天的小鍋老師真厲害！比賽看得我心情澎湃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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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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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某些事上，並不是沒有概念。以前聚會上的朋友，個個都是會開車的老手，就算她沒有經歷過，也勉強著知道大抵是怎樣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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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蘇柏晗一把翻開她的被子，低頭看著發絲微亂的睡美人圖，道：“起床。”
她沒多反抗，倒是利落的坐了起來，下床找著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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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柏晗把拖鞋踢回到她腳邊，她喉嚨發幹的不願意說話，踩著進了洗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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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不理我，”林知粒趴在他肩頭上問，擡手去碰他的睫毛。
“有一點不習慣你這麽乖。”
“……”她定了定，細數了幾下他的睫毛，又不滿意了，“我有不乖的時候？”
“也不是，”他淡笑，聲音有點沙，“你那是吵鬧。”
“閉嘴吧你，”林知粒憤憤的捂住他的嘴。
“蘇柏晗，”她又接著叫他，在他琥珀色的瞳仁裏找到自己。腦海裏不停的閃過他的樣子，有還穿著校服的少年，也有站在臺上接受萬人敬仰的時刻。
這中間的轉變，也是她缺席，遺漏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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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粒聽到腳步聲回頭，見了是他，開心的拉著箱子走下臺階，剛好把手塞進他的手心裏。
嫣然一笑的問：“我好看嗎？”
入眼是陶瓷般的白，眉毛輕輕一彎，很溫柔的樣子，臉頰有點紅，像染了果汁。
更神奇的是，他竟然覺得，她美成了沒有攻擊力的樣子，有點小圓臉的感覺。
這他媽用的不是化妝工具，是手術刀吧。
“……漂亮。”妥妥的斬男臉。
“真的？”她邊走邊問。
——疑問句，有問題。
林知粒看著他。
蘇柏晗覺得一般的標準答案肯定是配不上她的，因為他讀懂了她挑挑眉，欲言又止的暗示——
“你們男人就是死性不改的賤貨，到頭來還是喜歡這種初戀型的。”
“說好的素顏，到頭來你還是愛上我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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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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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彩妝屆的聖手。起那麽早折騰自己，細心雕刻成一張可鹽可甜的臉，就是為了聽他閉著眼也能說出口的話嗎？
林知粒不屑的微扯嘴角，淡漠的帶著一道王之藐視道：“跟誰扯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呢，直接承認你單純看上我的美貌不行嗎。又沒瞎，打什麽太極。”
果然女人心，海底撈，撈著撈著就挖出了個坑。
一不小心火葬場。
蘇柏晗收斂著下顎，一大早，思維的火花碰撞得他險些神經衰弱。
不做聲的打開車門，目光沈沈。
林知粒見好就收的抱著早餐上去，車門一關，封閉的空間裏僅剩下他們之間的氣味，玫瑰混著檀木香，清冽不濃郁，很舒服。
她闔著眼睛，睡了小半會的回籠覺，就被叫醒。
蘇柏晗靠了過來，將她的安全帶給解開，林知粒歪歪頭，察覺到鞋子上的綁帶松垮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地面。
“晗晗，”她倦倦道：“我的鞋子快掉了。”
蘇柏晗沒吭聲的俯下身去勾她的腳，微擡起來一點，幫她把覆雜繁瑣的綁帶一點點系好。
手掌單薄的握住她的腳踝，骨關節微微凸起，黑色的細帶纏繞在他指縫間，靈活的折疊成一個漂亮的形狀。
林知粒緊凝著他，不由自主的開心起來。
“可以嗎？”他擡眸問道。
“有點松。”
“這樣？”
“可以了。”
蘇柏晗幫她把鞋放下，人還未起身，她就半靠過來，吐氣如蘭道，“女朋友都要走了，男朋友是不是應該給一個送別吻？”
他把手伸長，手指停在車門前，這個姿勢，完全的把她擁在座位上。
林知粒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蘇柏晗摸索了一下，啪嗒一聲，在她變臉的瞬間，把車門打開，面無表情的道：“誰說我只是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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