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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建文件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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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黑客全部想象成網絡上的壞蛋,但也正是其中的“壞蛋”把這個詞“發揚光大”。——芙羅拉亂言亂語的記事本芙羅拉從未如此精心地打扮自己——金色偏棕的發絲根部那幾搓不聽話的雜毛被塑型水牢牢固定,長期暴露在屏幕前幹澀的臉上鋪著淡淡一層粉底,全身包裹進精致的黑色職業短裙裝,踩著三厘米的黑色矮高跟——她安靜地坐在fbi面試大廳裏,使自己盡可能地看上去是一位無害、正直,富有社會責任感、使命感以及愛國主義的米國公民。

至於她為什麽會決定來自己曾發誓絕不親身涉足的後花園面試,這個原因還得從一周前說起。

一位35歲的白人男性在家中整理工作報告時被謀殺,生前工作時的電腦上開著一篇文檔,只被敲了兩個字母:ap。警方懷疑是死亡訊息或是兇手留下的某種象征暗號,具體案情仍在調查中,並由州警轉交給了fbi的特殊刑事偵查部。

這個暫未向社會公布的案情來自熟知芙羅拉的社交黑客圈,並在第一時間通過網絡告知了芙羅拉。

黑客圈無論“紅、黑、灰、白帽子”,只要知道ap的黑客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不論她是誰,她都在尋找和ap這兩個詞有關聯的案情及線索。案發現場一旦出現了ap這兩個詞,得知的黑客都會盡快將它傳遞給那位昵稱被同樣稱作ap的黑客。

黑客分布在各處,不只有那些入侵別人系統或散播病毒木馬的非請自來的入侵者,它也可以泛指所有從事it行業的各類人士。可以是計算機科學專家,可以是普通公司內的電腦維修員,甚至可以是你家的那只哈士奇,只要它能用那對爪子在電腦上敲出c語言並會少許高等數學即可。

隨著芙羅拉以ap為昵稱的名號在黑客圈擴大,加之紅客(即前文所提的“紅帽子”黑客)在計算機技術界一向被尊敬,為此提供給她情報的人就越來越多。別小瞧街角那只野貓,說不準經常餵它的那只老麥克死於不白後,身邊只要留下有關“ap”兩個字母的訊息,就會被這只野貓通過網絡留言給了芙羅拉。

咳,扯遠了。芙羅拉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意識到:過了15年,那個人重新出現了。

出於對電腦檔案不全的擔憂,和近距離接觸的可能性,芙羅拉決定走入那片過去從不親身涉入的“後花園”。

但她從未想到fbi的面試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對,已經不是記憶深刻那麽簡單了。

自她提交紙質簡歷後,她經歷了一系列身體檢測、測謊、非法記錄以及信用記錄的調查,據說她的鄰居也有可能被打擾出面去證實她是否能夠成為保護這片國土的一位法律行使者,即便只是她的老鄰居隨口抱怨她的黑貓曾經來偷吃過她家的剩魚骨頭,芙羅拉都有可能被淘汰。

走出fbi的大樓,芙羅拉深覺通過幾率幾乎可以用“渺茫”這個詞來形容。她在思考要不要試試別的方法,比如平時有事沒事就去“後花園”轉轉,總能有些收獲orz“洛佩斯小姐!”

她聽到有人在喊她,轉過身時,那位給她留下了非常非常非常(一聲比一聲重)深刻印象的年輕fbi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後。她記得他叫什麽來著,對了,斯潘塞·瑞德,斯潘塞·瑞德博士,她在心中把博士這兩個字狠狠的強調了一下。

芙羅拉思索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需要插座的電子設備以後,禮貌性地開口:“好久不見,瑞德博士。”

作為打招呼的回應,瑞德的一只手貼在胸前小幅度地左右搖擺了幾下,“好久不見,洛佩斯小姐。那個……”他從肘下抽出一份塑封檔案袋,遞給了芙羅拉,“剛剛我在大廳撿到了這個,看到你沒走遠就追了上來。”

瑞德撿到的是她不小心丟失的以防備需而覆印的個人簡歷和檔案,粗心大意的芙羅拉大概是邊走邊塞回包內時滑落出來的。

“哦,非常感謝。”芙羅拉接過塞回包內。

這位瑞德博士,只要不發生那一系列“小”意外,不論在外表還是在博學的知識面上(就僅有的印象來說),還是給了她不錯的好感度。重要的事說兩次:只要不發生那些個小意外。

“喲,助人為樂的好少年,這位姑娘就是你前面急急忙忙甩開我們特意追上的“失主”?”瑞德博士突然被身後的出現的英俊(性|感)的粗眉黑人拍了一下後背。

這個人芙羅拉有印象,被劫持時英勇地沖在前面,關鍵是,指哪打哪。

“她是洛佩斯小姐你還記得嗎摩根,上次it精英連環殺人案的被害……哦,抱歉,我不該在你面前提起這種事。”後半句他是對芙羅拉說的。

“沒事,我不介意。”芙羅拉只介意那份可憐的,一命嗚呼的方程式。順帶一提,機箱拿去修理了,那qiang不偏不倚,打到了存儲條,修理小夥還感嘆cpu沒事換個新的存儲條就行了可喜可賀之類的,她當時都快哭了。

“就是那位被你急急忙忙托醫護人員快點送到醫院的小姐,我想起來了。”摩根如果停在這,芙羅拉會非常的高興,以及心中對瑞德博士的形象提升一個層次,不過他卻補充了一句:“我聽jj說你不止一次弄壞了人家的計算機?”

升起的好感度“piaji”摔得粉碎。

其實,摩根,這位看似能說會道,實則自己還沒結婚的“情感專家”拋出這一句話不是沒目的的,目的就是:“瑞德,難得沒什麽案件你就不請這位漂亮小姐去吃點下午茶順便為因為上次的錯誤再好好道個歉?”

“可是……唔!”瑞德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摩根的一擊背後的重擊給吃痛得咽了回去。

芙羅拉看到這位瑞德博士被同事重重拍打的背心中不免升級起了一絲心疼。她都看到你這位黑人同事不斷挑著的黑粗的眉毛了,你這位博士頭銜的天才難道還沒心領神會他的意思嗎=。=

“那麽……洛佩斯小姐,我、我能為上次的事請你喝、喝杯咖啡嗎?”

芙羅拉發誓,這位博士絕對是臣服在了同事的魔爪下被迫說出了這句話,不然怎麽邀請時他都緊張無措到有些口吃,甚至兩只手的食指下方偷偷繞圈圈呢?

於是壞心眼的芙羅拉決定做這位黑人帥哥的神助攻,她要為自己的方程式“報仇”。

她裝作有些許為難地用上齒摩了一下下嘴唇,然後掛起遞交個人簡歷時的無害的笑容,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好的,那麽買單的事就交給我們這位帥小夥了!順帶一句,他還是個單身哦。”黑人fbi在芙羅拉點頭後成了三人中最開心的那一位,給了芙羅拉自己種了三年的白菜終於賣掉了的錯覺。

她還隱約覺得這位黑人帥哥身上,產生網絡上那位“黑皇後”的即視感。難道在fbi工作久了都會投身於“婚姻介紹”工作嘛?

******

於是弗吉尼亞州匡蒂科一家普普通通的咖啡廳裏,出現了這樣一對男女,男的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女的……額,要了一杯檸檬水。

當服務員有些尷尬地表明她們這的咖啡廳沒有檸檬茶的時候,在拒絕了服務員推薦的抹茶拿鐵、甜可可後,芙羅拉要了一杯檸檬水。她在一家咖啡廳只要了一杯檸檬水。然後坐在那看著對面的瑞德吃三明治,多麽和諧(並不)的氣氛呢不是。

然後,芙羅拉體會到了成年後的人生第一次和異性單獨處一桌,在那裏眼瞪眼瞪眼。

在芙羅拉百般思考如何緩和這種無人說話的低壓氣氛時,面前這位fbi倒是嘴角沾著面包屑,先出了口:“上次的事我依舊很……”

“道歉的話就不必要了,你作為fbi也算是救了我,還替我撿回了簡歷袋。不過這個方程式對我而言真的非常重要……”她頓了頓,看著這位剛眸子剛剛亮起的博士聽到這再次歉意的抿了一下唇。“如果我以後需要你幫忙的話一定會提出來的。”

“沒問題,只要不涉及法律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瑞德似乎是松了一口,咽了下最後一口三明治。

不涉及法律方面嘛?聰明的決定。

“洛佩斯小姐,你在喝檸檬水前有沒有擦掉口紅?”瑞德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沒有,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口紅的主要成分是蔥麻油,蜜蠟和棕櫚蠟,其中的兩種蠟質不溶於水,會隨著水流入人體,而口紅隨之附帶的少量三氯生和對羥基本甲酸酯也會進入體內。三氯生小白鼠經註射三氯生20分鐘之後,心臟機能下降25%,肌肉產生輕微麻痹,而對羥基苯甲酸酯則類似女性雌激素,它會導致例假周期紊亂,長期攝入會提高女性得ru腺癌的可能……”瑞德說這些話時語速很快,幾乎沒怎麽斷句,期間還不經意舔掉嘴角的面包屑。

芙羅拉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道歉後開始滔滔不絕談論你剛剛吃下的口紅可能刺激你的肌肉麻痹和導致女性疾病。

她有些反悔之前說出不用抱歉這類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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