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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立海大那團海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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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白皙卻怎麽著都像是來劫色的手臂準確無誤地打在了某正整理東西的人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痞氣十足的聲音:“噗哩,搭檔啊聽說你找到房子住了?”

面不改色地扔掉仁王那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狐貍爪,柳生繼續整理網球袋:“嗯。”

“嘖,還真是無情呢,才多久沒見搭檔你就拋棄我了……”揉著自己的爪子,仁王小媳婦狀態道,“對了,房子怎麽樣,房東兇不兇?”

房東?其實柳生懷疑仁王是看過《功夫之王》後對房東這個職業產生了偏見,不是誰家房東都是包租婆那副模樣的。

“房子很安靜也很漂亮,至於房東……除了交流有點麻煩之外都沒問題。”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汐言帶著淺淺微笑說著可以隨時用鬧羊花放倒自己的場景,柳生眼裏劃過笑意,手指扶了扶眼鏡。

一旁仁王斜長的眸子微微一挑,掛起他獨家的痞子微笑:“交流有問題是肯定的嘛,畢竟你一青春好少年和一個中年歐巴桑有什麽可談論的……但是親愛的搭檔真的就只有這些嗎?我似乎記得如果你想掩飾什麽的時候,可是會習慣性地推推你那副怎麽也不可能掉下來的眼鏡哦。”

如果可以,柳生真的很想告訴汐言把鬧羊花分他點兒吧,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立馬把眼前這個笑得花枝亂顫的搭檔放倒。

決心不理會這人的紳士拿出自己的網球拍往球場上走去,仁王一看這架勢,無奈地撇撇嘴,也夾起網球拍慢悠悠晃向球場:“不說就不說嘛,你等等我啊。”

而此時,仁王口中那位“中年歐巴桑”,也就是背著本日文初級教材咋東京晃悠的汐言面臨著一大難題。

她知道她最近很背,不然就不用站在日本這地界了,但是,麻煩老天爺你不要這麽整她好不好,背也要有個限度嘛。

汐言坐在東京某蛋糕店裏,手臂撐著腦袋看著蛋糕店外路過的人們。

習慣了苦澀藥味的汐言對甜食很不感冒,所以別說是吃,她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至於坐在蛋糕店裏的原因,就要歸結於汐言對面那個毫無形象地吃著蛋糕的人。放眼望去,一團要多淩亂有多淩亂的墨綠頭發,除了立海大特產紅燒小海帶的主角切原赤也不敢作第二人想。

又至於會面對這只海帶的原因,那就要歸結到兩個小以前了。

認識到語言這門學科,學來不只是為了天天向上那麽簡單的汐言,在某英文網站上找到了東京一個專門為外國友人開設的日文補習班,然後就背著書包拿著地圖來東京做她的乖學生來了。

學習完一黑板彎彎曲曲要麽像蝌蚪要麽像海帶東西的汐言,準備到車站坐車回家時,眼前又出現了一團海帶,正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的她再次聽到了那糾結的日文。

海帶是不會說話的,就算她出現幻覺也不至於傻到那種地步,所以認清了眼前這生物是人而且還不是一般人這個事實之後汐言再次打量眼前這人。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汐言就真的很想催眠自己眼前這個真的是幻覺,然後秉信自己是啞巴是聾子是瞎子,我啥也看不見啥也聽不到啥也說不出,無視掉眼前的東西上車回家。

這裏是東京而立海大在神奈川,切原身邊沒跟著其他人,他還一臉猴急,綜上所述就可以得出這孩子迷路中。迷路了就肯定要找人問路回去唄,很不幸的是,汐言就是這孩子問路的對象。

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但似乎這根海帶像是認定了啥似的,篤定地跟著自己走,還估計是因為有些生氣和急切,神態眉飛色舞的說著她依舊聽不懂的日文。她才剛剛把發音學完,聽不懂你那正宗的關東腔,不管你再怎麽急,再怎麽眉飛色舞她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啊。

汐言十分郁悶,你說你這倒黴孩子,有沒有仔細看過她這張歐美風的臉啊?沒事你找個外國人問啥路!

汐言不是沒想過在大街上找張紙用英文打發走這倒黴孩子,只要聯想到他的英文水準,估計寫了也沒用。你說跑吧,這丫頭的身體狀況真的是一塌糊塗,先不說跑不跑得過那位海帶仁兄與否,要真這麽一劇烈運動哮喘病犯了才真的悲劇了。

不只是汐言郁悶,切原也很郁悶。

今天是立海大網球部開學前一周的慣例訓練,雖說前輩們都升上了高中,但那些高中生還沒他厲害,所以還沒正式入學就已經成功入主高中網球部正副部長的幸村和真田決定把他這還在國中奮鬥的苦命娃也抓來訓練。

於是他就帶著倦意坐上了去體育館的車,等他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站在東京的土地上了。他知道該立馬打電話給前輩們交待他迷路了的事實然後聽從指揮坐車回去,但是他手機悲劇地沒電了。

有著多次慘烈教訓的小海帶深知“迷路了就要呆在原地不要亂走”這個一般都是媽媽桑囑咐幼稚園小朋友的道理,就那麽迷茫地徘徊在車站。

他記得立海大那尊狐仙,仁王雅治曾經告訴過他:“如果遇到什麽麻煩不能自己解決的話,可以去找漂亮的女孩子幫忙哦,漂亮的女孩子一般都很好心和聰明。”

於是就琢磨著找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幫忙讓他回去,壓根忘了仁王告訴他這句話的日期,不多不少,剛好四一。然後這海帶就看見了人群中出眾的汐言,有著西方血統的她皮膚的白皙是日本人所比不上的,另外她的身高也夠鶴立,在這茫茫人海中,迷途的海帶一眼就相中了她……

“那個,你知道神奈川某某體育館怎麽走嗎?”小海帶努力回想著某日有幸看到冰帝那個叫忍足的詢問某女孩子時的場景,刻意模仿著語氣,似乎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種行為的專業名字叫作搭訕。

接著,他就被汐言徹底地無視了。

以他的脾氣他早該爆發,但是不論他語氣有多不爽,那個女孩子還是自己走自己的,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然後他就徹底蔫兒了,在紅眼狀態外的他不管看上去多兇都是個紙老虎,所以才在社團裏被一群無良前輩們耍得團團轉。

汐言的衣角被輕輕一拉,疑惑地回頭,就看見某海帶委屈的眼神,轉身想走,衣角再次被拉住。這算什麽?海帶撒嬌?往旁邊的店鋪看去,汐言立馬明白這家夥是餓了。

別說,切原這家夥平時兇神惡煞,人自有自的萌點。現在這家夥站在蛋糕店死活不肯走也死活不讓汐言走,貓眼眨巴眨巴要再來條尾巴就跟當初醫院那群小屁孩兒有得一拼了。

卅……算了,反正她最近很背。

像是媽媽領著嘴饞的孩子來吃蛋糕一樣,汐言把切原領進了蛋糕店。

她回去是沒問題,有地圖啥地方她不敢走?但是這家夥不一樣,估計地圖那種東西他還不知道該怎麽看,就算要送他回去汐言連個目的地都沒有。你看不懂她寫字,她也聽不懂你說話,這下子該怎麽辦啊……無奈之下,汐言只好撥通了柳生的電話。

正聽著真田大氣凜然地說著“我們立海大沒有死角!”的柳生,發現袋子裏的手機開始震動,剛想掛掉卻發現來電顯示上赫然寫著“洛伊斯”三個字,眉頭有些不自覺地皺起來。

汐言不會說話,自然不可能給他打電話,一定是遇到什麽事了!

破天荒地,柳生向幸村示意出去接電話。恰逢真田講完,立海大的人開始騷動起來。

仁王玩著自己的小辮子,勾起神秘的微笑,柳生這家夥果然有事瞞著他。

確定電話接通之後,汐言幹脆地將電話遞給對面的切原。

“誒?!給我嗎?”疑惑地接過電話,上面顯示著他看不懂的文字,“餵?柳生學長!”

當柳生再次回到體育館時,眾人眼神中擺明了兩個字:坦白。幸村微笑著表達眾人的好奇:“能讓你做出如此失禮的舉動的事,我們都很好奇呢。”

依舊那麽雲淡風輕地收好手機,柳生說:“切原那家夥迷路到了東京。”

“他手機不是關機了嗎?”

嘆口氣,說實話柳生到現在也沒很明白為什麽這兩個無法交流的人會在一起:“切原借的別人的手機,那個人我剛好認識。”

半小時以後,柳生、切原、汐言坐在了通往神奈川的新幹線上。

聽完柳生的解釋之後,切原驚訝地看向汐言:“這麽說,你是外國人?!”淡淡掃了一眼驚訝的海帶,汐言實在是無語,是啊她是外國人,不論是靈魂還是身份……而且你這孩子對於人類的外部特征反應還真是遲鈍啊。

“哈,原來你不理我是因為聽不懂啊,我就說嘛,仁王前輩教的怎麽可能沒用嘛,芭啦芭啦……”只能說切原你這孩子要麽是單純過頭,要麽就是少根筋,一五一十地用自言自語方式把仁王教育的找漂亮女孩幫忙的事全給吐了出來。

他說什麽汐言沒聽懂,但是有人聽懂了。柳生相當自然地用手指推了推眼鏡,在心裏默默決定明天的訓練不讓某狐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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