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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然是偶然。

第三顆完結,這麽多字算是雙更了。

累哭,下面發糖。

————

【小劇場】

相澤:莊小棗!你說你為啥又亂吃藥,我這下生氣了,要炸了!

莊小棗:我就是試試效果嘛,誰叫你不相信世上有後悔藥的。(傷心包子臉)

相澤:(疼愛捏臉)原諒你了。小棗呀,話說今天真的是情人節,你說作者為什麽要叫我們這天分開?是不是這單身鱉在嫉妒我們呀?

莊小棗:噓!聽說她是FFF團的會員,你還是別惹她啦,他們手裏有火把和汽油的。

相澤:我們才不怕燒,我們是真愛。(把莊小棗擁入懷中)

~~~~遠方,一只單身貴族飄過~~~~(450度空中轉體鞠躬)讀者大人情人節快樂,一定要幸福哦!預告預告,下一顆後悔藥相澤黑化,男配成功上位了,超精彩的哦!~~單身貴族優雅飄走~~~

相澤拿刀在後面追殺:單身鱉,你停下來,我保證砍死你。

☆、她說她有男朋友

28.她說她有男朋友

開了震動的手機在口袋裏響,莊小棗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不要管它。

“小棗,給你大伯開下門,他提著東西呢。”

“小棗,快來包餃子,我們這兒人手不夠。”

“小棗,你小時候玩的積木在哪,我記得沒扔啊,快找出來給弟弟玩。”

“小棗,你tv1怎麽按,我這老花眼了找不到。”

以上呼聲,我們稱之為,過年。

這天的天氣格外的好,春風吹得人心坎暖暖的,穿著新衣服的小孩在街上跑,笑聲比鞭炮聲傳得還要遠。

莊小棗起了個大早,忙裏忙外地就沒閑下來過。

剛抽了空去幫忙包餃子,就又有熊孩子來鬧她:“阿姨阿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紅包拿來。”

大人沾了點面粉點在小孩鼻尖上:“哎喲小機靈鬼,該叫姐姐,怎麽能叫阿姨呢。”

莊小棗笑笑,拿出了準備好的紅包。

雖然她才剛剛踏入社會,但也算是個大人了。早過了向長輩要紅包的年紀,過年不能像小時候那樣出去放仙女棒,被熊孩子叫阿姨的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

“小棗呀,有沒有談男朋友?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一個,跟你說啊,阿姨資源可多了,那個陳叔叔家的……”

——就連被介紹男朋友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突然有一天你就發現,你的生活中就多了這個問題,它無時無刻不纏著你,逼你給出個回答。

“你有男朋友嗎?”

從回答沒有開始,就引發了後續的一系列相親活動。

在新年的飯桌上,對這個問題的討論更是尤其地激烈了。對著大家殷勤的目光,莊小棗默默地喝口飲料,試圖轉移話題:“啊,大家別問了,快點吃菜吃菜,多吃點。”

可惜宋玲把話題又轉了回來——

“我們小棗是沒男朋友,也沒交過男朋友,但那又怎麽樣,女孩子潔身自好不是很好嗎?”

二姨連忙搭腔:“確實好呀,只是小棗這麽年輕貌美,不趁年紀好找個男朋友真是可惜了,剛剛說的那個陳叔家的兒子……”

“不要不要。”

宋玲果斷的拒絕讓莊小棗差點眼眶含淚,果然是親媽,簡直是心有靈犀啊。

“我看過去就覺得那男孩配不上我們小棗。”宋玲接著說。

二姑聽到這話不開心了,絮絮叨叨地嚷著:“你看有什麽用,要小棗喜歡才行。那孩子長得俊,人又高,加上單位好,小棗一見肯定喜歡的不得了。”

“小棗沒見過世面,所以我才會擔心她傻傻地被人騙,我都跟她說好幾回了,未來的女婿必須要我這個丈母娘點頭才行。”

“我怎麽沒見過世面啦?怎麽就傻了?”莊小棗剛想反駁,看到宋玲淩厲的眼神又不自覺噤了聲。

“一,沒學歷的那種,我不同意。比如陳叔家的兒子。兩人學歷不同眼界也不同。”

“二,長相身高不合格的,我不同意。我養了這麽久的閨女可不嫁癩蛤.蟆,影響下一代基因。”

“三,不上進的,我不同意。現在沒錢以後可以有,但是不上進老是怨天尤人的,肯定沒出路。”

“四,家裏有家暴史,我不同意。小棗這種膽子小,不愛和人吵架的,被欺負了也是悶聲不吭的。比如以前那個鄰居家的趙咚奇呀,最近不也跟我們小棗走得挺近。那孩子長得挺好,條件也不錯,但就沖著他家有人在吃牢飯這點,我就不喜歡。”

“媽,你這是偏見。”莊小棗皺起眉頭,一下子嚴肅起來:“先不說你列的那些條條框框,就算有人符合條件,人家會看上我嗎?趙咚奇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講過很多次了,他父母的問題不代表他的問題,家裏有家暴史不代表他會家暴,吃牢飯也不代表這個人沒有機會改過自新。怎麽能因為他不幸的遭遇而看輕他呢?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是他能選擇的呀!”

“哎呀,小棗怎麽忽然這麽激動,”大姑看出了點眉目:“不會是喜歡這個趙咚奇吧?”

“她不喜歡他,”宋玲冷著臉說,手裏端著的筷子都被她放下了:“我不允許。”

“他的不幸我很同情,也許他確實不會家暴,但這個‘也許’不值得我用唯一的女兒去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容不下這萬一。”

莊小棗本就無意在新年談這種事,可是宋玲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得表明下自己的態度了:“你這麽想那我豈不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交往前你就得把人家祖宗十八代查上一遍。”

聽到莊小棗這話,宋玲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誰說你嫁不出去了?我都給你相中了一個對象了。”

莊小棗覺得吧,宋玲的笑容大概可以稱之為:賣女兒的笑容。

“我新認識的朋友的兒子,完全滿足我的條件。這朋友呀,家庭幸福美滿,跟我是相見恨晚,有聊不完的話題,你根本不用擔心以後會有惡婆婆。她兒子呢,一表人才。留學回來的,還自己創業開公司。我一見那年輕人就特別喜歡,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氣質,你們年輕人大概管這叫——霸道總裁。”

霸道總裁?我還霸道總裁愛上我呢!莊小棗聽這話就想翻白眼,宋玲這是哪學的形容詞啊?

“叮鈴。”

莊小棗看向家門,這個時間怎麽門鈴會響起?“媽,你還叫了哪個親戚來嗎?”

宋玲狡黠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拖上莊小棗,她一臉喜象地開門去了。

這時候莊小棗的手機又響了,在她的褲袋裏震著,像是遠方的那人在發出警告。空不出手去接,她看到宋玲把門打開了。

時間大概是八點,寂靜的夜空中開出了第一朵流光溢彩的花。

火苗在綻開,綻開,再綻開。門外那人的臉在一片星火中,像是虛幻的,活在童話裏的秘密。

這世界上有白馬王子嗎?好像是有的吧。

“你好,我叫相澤。”他說。

宋玲笑瞇瞇地看著他,一臉滿意,立刻轉頭對莊小棗介紹:“這就是我說的,林阿姨的兒子,快跟人家打個招呼。”

口袋裏不停震著的手機,像是在這一刻放棄了掙紮。墜落的煙花所亮起的光,在漸漸變冷變暗,直到完全泯滅,莊小棗好像在那一瞬間抓了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沒抓住。

她開口想說話,卻一句也說不出。

“你好,我叫相澤。”那人又重覆道。他的眼睛裏還有剛才煙花綻放的光芒,就這樣平靜地看著莊小棗時,也能讓她感覺到——無法言說的,熱度。

碰了碰口袋裏的手機,莊小棗垂著眸,沒有回話,心跳卻不自覺地變得好快。手機好像是感受到她的觸碰,在短短一瞬間又恢覆了生機,茍延殘喘地震起來。

是了,還有人在等她接電話呢。

那人在大年夜裏,仍舊孤身一人,就只能這麽眼巴巴地,百無聊聊地,等待著她呢。只因為她答應了,要一起放煙花。

深吸一口氣,莊小棗看著宋玲說:“媽,趙咚奇打我電話一天了,怕你知道,所以我一直沒有接。”

她是說給大家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他。所以我不需要被介紹對象。”

然後她才敢望向門外的人:“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新年快樂。”語氣微微地尷尬。

夜空中再沒有煙花了,門外的人面無表情,他的眼睛像一潭深夜的湖水,沈而黯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賀大家新年好,給你唱歌給你跳舞,祝賀你呀新年好。

☆、她叫他相澤哥哥

“莊小棗,我警告你,別開這種讓人笑不出來的玩笑。”宋玲咬著牙,用力地提醒莊小棗。

莊小棗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自然不會打退堂鼓:“我說的是真……”

“哎呀哎呀!外面真冷。”一個披著裘皮大衣的貌美中年婦女搓著手出現在了門口,打斷了莊小棗的話。沒有參與之前的談話,她的臉上是一派過年的喜氣:“阿宋啊,你看到剛才的煙花了嗎,真是好看極了。我這看的都舍不得移開眼了,就叫相澤先上來了。”

看著大家都站在門口,她有些驚訝:“幹嘛都站屋外等我,跟我還玩客氣這套啊?”

“我才懶得跟你客氣。”宋玲擺手,笑著把林英音和相澤請進了屋。莊小棗跟在最後面,被她狠狠地剮了一眼。

“哇,你親戚都在呢!大家新年快樂!”這個林英音阿姨像是挺喜歡熱鬧的,一來就把氣氛弄得很熱絡。不過她關註的重點還是——

“宋玲你快讓開點,一直擋著小棗,怪不得我沒看到呢!”

她一把扯出躲在宋玲身後的莊小棗,用慈愛的目光細細打量:“這就是宋玲的寶貝閨女吧。不得了,這丫頭是隨了誰呀,長得這麽美。這大眼睛發著光,一張臉就巴掌那麽小,宋玲這醜八怪能生出這麽個精致的娃娃?”

宋玲裝作生氣地擰了她胳膊一下。

莊小棗看著這阿姨就感覺莫名的親近,現下聽她用這麽誇張的語氣誇自己,也不覺得她虛偽討厭。“阿姨好,我覺得阿姨也好看。”她小聲的說。

“誒,丫頭真乖,人美嘴甜!”林英音爽朗地笑著,把莊小棗拉到自己膝蓋上坐下。

這動作其實已經不適合莊小棗這個大姑娘了,林英音卻似乎渾然未覺,輕輕地摸著莊小棗的頭發,好像她才是個八歲小孩。

“來來,阿姨給你包個小紅包。”林英音從口袋裏簡單粗暴地拿出了厚厚的一疊錢。

莊小棗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姨,我都二十二了,也踏入社會了。現在的小輩都在管我要紅包了,我怎麽能收您的紅包呀。”

“不管,在阿姨眼裏,你永遠八歲。”林英音握著她的手說。

啊,果然是把她當成八歲小孩啊,莊小棗無奈地想。

“來來,給你介紹我的兒子相澤,他是你哥哥輩的,大你三歲。”

還是沒有辦法忽視呀,那個從剛才起就存在感很強的,相親對象。

莊小棗偷看了一眼相澤,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友善的壓迫力,只是淡淡地擡眼看著她,就能讓她感到無比的慌亂。從剛才見面起就湧出的那股亂七八糟的情緒,頓時無處可藏。

咽了口口水,她才怯怯地開口:“相澤哥哥好,我、我叫莊小棗。”

在聽到這句話時,那人似乎有點微微地楞神。他皺著眉頭,眸子裏閃過一絲短暫的掙紮的情緒,像在思索、在分辨一些東西。

接著,他便微微地笑了,目光竟變得異樣的柔和。

“嗯。”他應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尾音略微上揚。

“既然叫我聲哥哥,那以後我也就把你當成我的妹妹了,小棗妹妹。”

莊小棗點頭,心裏送了一口氣。而宋玲卻是皺起了眉頭——難道相澤聽到剛才莊小棗說自己有男朋友的那番話,就對她失了興趣嗎?這可不是她願意看見的。

“媽,我飯也吃差不多了,想出去一趟。”莊小棗看了看手機,拿起自己椅子上的手提包,“很快我就回來了。”

宋玲當然不同意:“不可以,過年街上小偷多,一個女孩子出去多不安全。”

“我開車來的,可以把她送去,她要回來了,我就把她接回來。”相澤幫莊小棗說話,一臉的善良好說話。

莊小棗看著他前後完全不同的氣場,心中有些疑惑,不過更多的是感激。因為宋玲一聽相澤給她說話,就立馬同意了:“行吧,你們年輕人單獨相處一下也不錯。”

等等,單獨相處?!

莊小棗這才反應過來,要是相澤送她出去的話,他們就要在車內單獨相處了。他們才剛剛見面就要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嗎?

“走吧。”相澤對她伸出了手。

手?!莊小棗看著相澤指節修長的大手變了臉色,這是要……牽她的手?

他神態自若,像是做這個動作很正常的樣子。但是完全不正常呀,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會手牽著手上街嗎?

見她沒有動作,相澤把手舉得更高了些,好像在不解她的遲疑。

“人家完全沒把牽手放在心上好嗎,再楞下去就太矯情了。”莊小棗這樣想著,把自己的手交給了他。

相澤的手溫暖而有力,他輕輕地把她往自己的懷裏一扯,在她想要掙脫時,又緊緊地攬上她的肩:“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小棗妹妹。”

這太近的暧昧氣息讓她的臉龐開始發熱。手心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快要把她灼傷。

“我、我、我、我,”莊小棗連說了四個“我”,都沒我出一句連貫的話。

相澤盯著她,眼裏有笑意:“你什麽呀?”

“我要穿外套,”她用另一只手推開他的肩膀,與他隔開距離:“你先,對,你先去拿車!”

“好。”相澤松開她。

她馬上逃似地飛奔向自己房間。

靠著門板,她重重地用拳頭捂住了胸口。天吶,這心跳也跳得也太快了吧。可是,莊小棗啊莊小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她敲著自己的腦袋說。

相澤看著莊小棗逃跑的身影,眼底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地板上被她丟下的手提包裏露出了一個禮物盒,他瞥見上面寫著的五個小字,叫,給我的愛人。

“那我在外面等她,大家先吃,一會兒見。”相澤神色如常地拿起手提包,跟在座的人道了別。

**

“唉,為什麽要說去穿外套啊!”看著衣服已經厚到比例不協調的自己,莊小棗郁悶地嘆了口氣。

不過這個,她現在要關心的重點是——和相澤共處一車啊!

相澤已經把車開到了家門口,還幫莊小棗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怕她撞到車門,在她坐進去時他細心地幫她護住了頭。

“要去見男朋友嗎?”相澤打著方向盤,眼睛沒有在看她。

“嗯,把我放在市中心就可以了,謝謝你。”莊小棗說完就低頭和趙咚奇發短信,目不斜視,坐姿筆直。

“說說看,你們怎麽在一起的?在一起多久了?”相澤的聲線冷冷的,帶著點不近人情的性感。

莊小棗感覺自己的肩頭一酥——他的聲音好好聽哦。

理智!理智回來!莊小棗!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變成這樣,相澤的行為和對話明明很正常,她卻老是失去控制,七想八想。

“大概有半年了。初中時候就互相喜歡了,但沒人敢表白,一直到前段時間同學聚會,才在一起的。”

聽到這句話,相澤的表情也沒有什麽起伏,莊小棗想,他大概只是沒話找話,隨口問的吧。

車內一片寂靜,狹小的空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呼吸。

莊小棗輕咳了一聲,裝作四處看看風景。

可不巧,車窗是黑色的。

風景哪能比相澤的倒影吸引人啊,莊小棗凝視著他窗中好看的側臉,不自覺地分了神。

就連到達目的地了也不知道。

“到了。”相澤轉頭看莊小棗,把她嚇了一大跳。

“啊!哦,好。謝謝。”她連忙拎起包下車,然後又“啪”地一聲被彈回了座位。

安全帶還沒解。

這實在是,太蠢了。

那人似乎低低地笑了她一聲,莊小棗沒敢看他就溜走了,像做出壞事後夾著尾巴的小狗。

“小棗!我在這裏!”一下車她就聽到有人喊她。

莊小棗回過頭,就看到站在寒風中趙咚奇。

他在市中心等了不知道多久,耳朵都被凍紅了,一張俊臉慘白慘白的。

因為個子高,他在人群中格外顯眼。一看到莊小棗他就開始用力揮手,咧嘴笑得一口白牙全在外面。

“也不知道去店裏等,傻瓜!”莊小棗心疼地看著他:“還好我給你打了圍巾。”

“哦?是之前你買的藍色毛線打的圍巾嗎?”趙咚奇期待地問。

“你又偷看我淘寶!”莊小棗打他的頭。

“嘿嘿。”趙咚奇彎下腰讓她打,一邊又高高地舉起了雙手:“快拿來,我的禮物。”

莊小棗沖他做了個鬼臉,打開手提包,拿出了禮物盒。

“咦,怎麽這麽輕啊?”她覺得奇怪,打開一看,禮物盒裏竟然空空如也。

“我明明放進去啦。”莊小棗拍拍那個禮物盒,似乎那個禮物盒還有什麽機關一樣。

“哎喲,小粗心鬼。”趙咚奇摸摸她的頭,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沒有圍巾就只能用你來溫暖我了,正好你今天穿得這麽厚。”

莊小棗自覺理虧,只能弱弱地說:“那就允許你抱一會會哦。”

趙咚奇笑得傻裏傻氣又那麽幸福:“知道了,我的新年禮物。”

車內,一個圍著藍色圍巾的人緊緊地盯著眼前這一對情侶。他的表情陰冷扭曲,黑眸裏寫滿了滲人的怒氣。

作者有話要說: 糖蒸酥酩小天使給我送了一顆地雷,這是我的人生的第一顆地雷,心情好了好幾天。

因為過度章所以卡得很厲害,然後更新頻率大概是隨榜更或者隔日更。←新年期間是例外

奉上出戲的奇怪小劇場:

相澤一把捏住你的下巴,眼神纏著你的臉細細打量:“呵,真是個不誠實的讀者呢。嘴上說著好虐,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看下去。下章是我的第一人稱番外,想看就給我老實收藏文章,明白了嗎?”

☆、對不起我變態了(番外)

我在一個富麗堂皇到有點俗氣的房間醒來,天花板染著死掉的顏色,正對著床的大鏡子裏有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四年如一日的那張,我的臉。

昨晚又做了那個夢。

夢裏的莊小棗還是那個害羞起來會臉紅的少女,她一邊甜甜地叫我相澤哥哥,一邊把我當做垃圾丟進陰冷潮濕的廢品回收站。

明明是始作俑者她卻在如泣如訴地重覆著,她的後悔。

後悔和我認識,後悔和我表白,後悔和我在一起。

她不再喜歡我了,所以她後悔。

可她已經和我在一起了,她的手也被我牽過了。

她是我的,我不同意她後悔。她怎麽可以後悔,世上沒有沒有後悔藥!

是誰說,世上沒有後悔藥的?

——“那是錯愛後悔藥。吃了這個藥,可以後悔,是真的。它就是世上沒有後悔藥的那個後悔藥。”

莊小棗煞有其事的表情還歷歷在目,她這麽清楚的跟我解釋了,但我沒有相信。

我也同樣沒有相信,那個叫楊漾的在告白被我拒絕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

“相澤,你不能這麽對我”她說,“莊小棗還把我當朋友,就算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跟她道歉了,她就會原諒我。她要知道我這麽喜歡你,肯定會自動把你讓給我。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她的雙臂纏上我,像一只吐著信子的毒蛇。

我不害怕威脅,充其量只是感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對這個女人的厭惡。

然而,都沒有相信的結果是,莊小棗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準確的說,是她讓我,消失在她的世界。

從剛開始的不能適應到現在的麻木,我在異國他鄉呆了四年。相遠和林英音這對虛假的夫妻在我面前始終皮笑肉不笑著,相敬如賓。

我不是個精神病,我找到了其他人記憶被修改的理由。

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離開莊小棗後,我的過去再也不會被人隨便修改。我不會揣著別人沒有的記憶胡思亂想;不會在不認識的地方醒來;不會有完全陌生的朋友;不會有時好時壞的家庭關系。我的一切,都會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可是,莊小棗這個沒什麽可取之處的小混蛋啊,我挺想她的。

這個世界上走近我的人不多,最後留下來的更是少之又少。現在的我於她,肯定又是個陌生人了。而她卻是確確實實地存在於我成長的每個階段的,就算她不記得了,我也得幫她記得。

那個沒有過完的情人節,一點都不美好。我只要想起來,心裏就充滿了遺憾。

起先我完全沒有弄懂發生了什麽,只看見莊小棗苦著臉說自己吃了“錯愛後悔藥”。她微皺著秀氣的鼻子,縮著需要安慰的肩。

然後,情人湖在我的瞳孔裏一瞬間碎掉了,我的身體幾乎在同時間也成了碎片。

這強烈的即視感讓我頓時就弄懂了一切。

莊小棗吃的後悔藥是真的後悔藥,可以改掉已發生的事和人的記憶。

因此,造成我記憶混亂的元兇就是莊小棗,然後加上這一次,她已經是第三次,把我從她的記憶裏抹去。

唉,這個愛亂吃藥的傻蛋。後悔什麽呀?我多愛你啊。

可我沒有時間怪她,在我們的共同記憶消失前,我想對她說的話還有好多。

我想說,圍巾我很喜歡。

我想說,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我給你買了玫瑰花。

我想說,不管別人怎麽看你,我都會一直喜歡你的。

我想問,為什麽要後悔和我在一起?

我想擦去她臉上的水珠,再撫摸一遍她不施粉黛的容顏。

就算她把我當成人生中的錯誤抹去;就算我的珍愛對她來說只是一場錯愛,我還是怕她在人群中與我走失了,我怕找不到她。

我還是想和她在一起。

我在等待,以一個不會讓她感到後悔的姿態,重新出現在她的面前。

**

當我計劃好一切,再次見到莊小棗,她已經變了很多。

笨重的眼鏡被摘掉了,她的長發松松地鋪在胸前,臉龐清白細膩,小小的紅唇被緊緊地抿著,比櫻桃的顏色還要艷上幾分。

她看向我的時候,眼睛就忽然地被點亮了。亮晶晶的眼神把她心裏所念所想托盤而出。

我就知道,不論她變成什麽樣,有一點永遠不會改變——莊小棗啊,總是對我一見鐘情。

我勝券在握、滿心歡喜、得意忘形地等待她從一見鐘情的沖擊中緩過神來。

卻在下一秒,聽到了她說……

“我有男朋友了。”

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我的角色,她把她親手織的圍巾送給另一個男人,上面寫著,“給我的愛人”。

我知道自己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但我實在是克制不住了。她不知道,她也給我織過圍巾的。

我只來得及圍那麽一會,它就消失了。愛人?她叫他愛人?那我呢?

她繼續一無所知地刺激著我,講起那個人的時候,連眼神都變得溫柔。她說,他們初中時候就互相喜歡了。

那個趙咚奇竟然把我初中的角色都奪走了。

我沒有看莊小棗,我怕我一看她就忍不住掐死她。

是我啊!那個親梅竹馬的是我!初中和你互相喜歡的是我!最後和你在一起的也是我啊!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就忘了我?

又是為什麽,要讓我把你不要的記憶全部記得!

我送自己的女人去見她的男朋友,我看到他們開開心心的抱在一起

——“那就允許你抱一會會哦。”,“知道了,我的新年禮物。”他們是那樣的親熱。

而我只能坐在車裏,拼命抑制自己想要踩油門撞死趙咚奇的念頭。

莊小棗,我把你搶回來好不好?

你真的不打算,陪著我嗎?

陌生的地方、奇怪的背景、覆雜的家庭關系,你把我的人生弄得亂起八糟後,還想著拋下我,和別人在一起嗎?

當初是你來招惹我的。

小時候我不理你,你就來纏著我。

初中是你給我折了星星,向我表白。

大學的你背著罵名,也要和我在一起。

是你一直,在選擇我啊!

如今我變得這麽愛你,你怎麽能轉身去愛別人呢。

我打開車門,向我的莊小棗走去。

我的臉上是純良無害的大哥哥笑容,雖然我心裏想的完全不是這樣。

“小棗妹妹,我們該回家了。”

面前的情侶倉促的分開,我看到那個在我心裏已經死了的趙咚奇瞪著眼,沖我來了一句:“你誰啊?”

沒關系,他現在還不認得我。

今後他一定會對我,印象深刻。

作者有話要說:

☆、來咯打響爭奪戰

俗話說得好——“暖男,就是男人中的綠茶婊。”

趙咚奇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心中忽然警鈴大作。

他和莊小棗抱得好好的,這人上來攪局,沒眼色到這個份上,看來是個不希望他們好的。

“你誰啊?”趙咚奇語氣不善地問。

英俊的外貌加上善良親切的笑容,他怎麽看,都覺得這男的很不順眼。莊小棗身邊什麽時候有這號人物了?

“我叫相澤,關於我是誰,你可以問小棗妹妹。”相澤對趙咚奇伸出手,笑得友善。

“不要一口一個小棗妹妹!不是很熟的話,請叫她莊小棗。”趙咚奇拍開他的手,眼裏都是敵意。

“一口一個?”相澤撲哧笑出聲來,“這是要我吃掉莊小棗的意思嗎?”他邊說這句話,邊給莊小棗拋去一個侵略性滿滿眼神。

“吃掉?!你想得美。”趙咚奇把莊小棗護在身後,不讓相澤看她。

相澤側了個身,眼神繼續往莊小棗身上飛:“說來,也是小棗妹妹先叫我相澤哥哥的,這麽叫對方,有什麽不對的嗎?”

趙咚奇這才註意莊小棗。

她剛才一直插不上話,一張臉都被氣鼓了。

“躁動期!你怎麽這麽沒禮貌。”莊小棗斜睨了趙咚奇一眼,把他拉到一邊說:“相澤是我們家的客人,我媽朋友的兒子。多虧了他開口說送我,我媽才同意我出來的。叫我妹妹說明他對我沒興趣好不好!人家開車這麽老遠,想走了來催我一下也是正常的。”

莊小棗覺得趙咚奇對相澤太不友好了,剛才在她家,相澤都沒有對她笑得這麽燦爛。相澤笑起來多好看啊,趙咚奇還給他甩臉色!

“正常個頭,我們才見面不到十秒鐘好嗎?!”趙咚奇一臉的不爽,“還說什麽一口吃一個你,真想揍扁他!”

“在說什麽呢?”相澤悄無聲息地潛到他們身邊。

這張俊臉靠的太近,把莊小棗的心跳活生生嚇漏了一拍。

他恍若未覺地繼續湊近,溫熱的氣息全數噴在她的脖頸:“岳母叫我早點把你帶回去,過年了外面壞人多,不安全。”

“岳母是你叫的嗎!”趙咚奇把相澤一把推開:“給我離莊小棗遠一點。”

相澤一臉無辜:“岳母怎麽不能叫?莊小棗的媽媽不就是我的岳母嗎?”

莊小棗忍不住開口:“那個相澤啊,岳母是妻子的媽媽啊……”他倒是沒想歪,別到頭來害她胡思亂想了。

“啊,看來是我太久沒說中文了。”相澤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但不準備改正:“好吧,總而言之,我們得回家了。”

是了,莊小棗想起宋玲跟她說過的,這人留過學。宋玲這人對移民和留學沒有概念的,大概是搞混了吧。

“不可以,煙花還沒一起放呢。”趙咚奇扯住莊小棗的衣袖,不讓她走。

相澤按了按車鑰匙,把車解鎖。轉頭溫柔地對莊小棗說:“好吧,你不走也行。”

趙咚奇以為相澤要自己先走了,連忙拍手歡迎。

“對嘛,你就自己哪涼快哪呆著……餵餵餵!”

相澤在趙咚奇放松警惕的時候,一把抱起了莊小棗。

奔跑、開車門、把自己和莊小棗一起丟到後座去,一連串動作幹凈利落。

趙咚奇追過去時,車已經落了鎖。車窗一片黑色,他在外面激烈地敲著玻璃,卻什麽都看不見。

**

莊小棗坐在相澤的腿上。

這空間太狹小,她不能動,甚至忘記了發出驚呼。她的手明明應該推開他的,卻因為害怕摔倒的本能反應,牢牢地扣著他的肩。

酥麻。在被他用臂膀緊緊圈住的時候,在觸碰他肌膚的時候,她深刻地感受到,身體的酥麻。

鼻尖縈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他的眸色像打翻的墨一樣稠,眼裏閃爍著一片沈重又憤怒的光澤。薄薄的唇在靠近她,逼近她。

她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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