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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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要幹嘛？”宋清依下意識地捂緊自己的小包包，這人該不會如那老板所說的樣，是個品行惡劣之人吧？！
沈季聽了這充滿防備的聲音之後，嗤笑一聲，終於擡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手從褲兜裏抽出來，伸到她面前，語氣懶洋洋地：“還錢！”
宋清依已經做好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打算了，聽說他要還錢，瞬間把手機放到他手裏，心裏美滋滋的，就說嘛，她看人的眼光一直很準的。
只見那人在自己的手機上亂按一通之後，把手機又遞回給她。
“行了，我回家就把錢給你轉過來！”沈季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宋清依面色一變，急急地把他拉住：“？？？你不是說還錢嗎？錢呢？”她可是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見到錢的蹤影，別以為她不認識人民幣就想忽悠她！
沈季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喉嚨微癢，忍不住幹咳了一聲：“你的微信已經加我了，我回去就能把錢轉給你！”他之前一定是腦子抽了，把登錄密碼設得這麽難。
“我說你這人，沒錢就實話說，我原本也不打算叫你一定要還。戲弄我有意思嘛？”宋清依氣呼呼地，小胖手緊抓著男生的衣角，生怕自己不註意，他就溜走了。
這男孩有還錢的意識，說明他還有救，宋清依想著，作為一個合格的公民，自己有勸人向善的義務，小嘴巴說個不停。
沈大公子聽得腦袋抽抽，他原本是有潔癖的，剛才因為實在餓得不行，吃了路邊不幹凈的東西，胃裏已經波濤洶湧，現在又被陌生人觸碰，對方身上的味道直沖腦門，他的心情差到了極致，低吼道：“你先放開我！”
宋清依當然不會輕易放手，一時間，二人爭執不下。
沈季再也忍不住，扶著一棵樹，低下頭吐了起來。
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宋清依再遲鈍也知道，現在問題的嚴重性。
也不糾結錢的事兒了，她迅速跑進一家便利店，很快買了一瓶水出來。
沈季還在吐，宋清依把手裏的水遞給他，然後輕拍他的背，關切道：“你還好吧？”
沈季接過水，擺擺手推開背上的手，晃晃悠悠地低頭走遠了。
宋清依一臉懵逼地目送對方離開，直至看不見了他的身影才回過神來，頓時氣得跳腳。靠，錢沒要回來不說，又貼了幾塊錢！她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宋清依也沒有了逛街的心情，正要打算回去，擡頭一看，茫然了。
她不記得小區的路了。
她前後左右都看了一下，欲哭無淚，這是哪裏她真的不知道。
好在宋清依調節情緒的能力飛快，她記得剛才只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這裏，意味著此地離小區不遠。
想了想，便也順著沈季離開的方向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宋清依遠遠就看到了剛才那個保安大叔，她激動地蹬蹬蹬跑到了門口。
王保安一見到她就樂了，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小宋，你不是逛街去了嗎？怎麽回來恁快？”
宋清依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老實說道：“我剛才差點就迷路啦！”
“那你以後可要學著認路啊。”王保安好心叮囑，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迷糊，回家的路都不認得：“要不你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有需要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宋清依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笑瞇瞇地說：“好啊，謝謝大叔。”
“好了。”
“大叔，我跟你打聽點事兒，你知道那裏有很多植物嗎？”宋清依好奇地打聽，她剛才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專門賣植物的地方，可是她問了價格之後就被嚇跑了。
無他，實在是太貴了，她就這麽點錢，填飽肚子都不夠，實在沒錢買別的東西了，可是沒有植物的話，自己就減不了肥了。
“丫頭，你要植物做什麽？”
“有用，有用。”
王保安摸了摸鋥亮的大腦門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那看你需要什麽樣的植物了。我們小區的綠化不錯，不過種植的都是普通品種，要是你想要的是各色的花卉的話，那需要去城西的花鳥市場，那邊各種各樣的植物應有盡有，品種最齊全。”
宋清依聽著王保安描述城西花鳥市場的情況，一口氣都不帶停頓的，頓時對那地方很是向往。
不過她還是打斷了這位大叔的滔滔不絕，臉色紅紅地低聲道：“那有沒有不用花錢的？只要是植物就行。”
王保安有些不悅，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這小姑娘看著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竟這般好高騖遠。
不過眼睛一轉又看到了她的衣著，雖然幹凈整潔，但衣角微微破損，便也知道她資金不湊手，想了想還是說道：“你這要求也不高，路邊的野草就能符合你的要求。”隨後轉身往東邊一指：“喏，小區裏的章阿姨正在除草，你可以去問問。”
宋清依沒想到真的有，大喜過望，朝王保安連連鞠躬道謝，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也不覺得累。
拐過一道彎之後，果然看見一個阿姨正在埋頭除草，旁邊的雜草堆得老高，差點就把她淹沒了。
宋清依平覆了一下過快的心跳，忐忑著踱步道阿姨旁邊，小聲地詢問：“阿姨，這些雜草能給我嗎？”
那阿姨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之後點點頭：“你想要的話就拿走吧。”不然她還要費力地抱到垃圾池，也怪費勁的。
宋清依這一瞬間心情都要飛起來了，她故作矜持地點頭，然後蹲下開口說：“阿姨，要不我幫幫您除草吧？”
不過等宋清依誤拔了幾株還未開花的灌木之後，章阿姨就攔住她不讓她幹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根本分不清雜草和灌木的區別，凈給她添亂。
宋清依幹不了活，但嘴巴也沒停下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天色漸晚，家家戶戶傳來了各色食物的香味。
宋清依受不住了，肚子咕咕咕叫了起來。
章阿姨聽到之後打趣：“小宋，肚子餓了？”
宋清依這回也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點頭，順口說道：“我這就點個外賣，章阿姨，您要一起吃嗎？”雖然她現在沒多少錢了，但也做不出讓一位老人看著她吃東西的事兒。
“點啥外賣，浪費錢。小宋啊，女孩子要學會自己做飯吃。我們走，阿姨帶你買菜去！”章阿姨白了她一眼，摘下了手套，放好之後拉著宋清依往小區外面走去。
宋清依急急地回頭指著那堆雜草，著急得很，就怕有人給順走了。
章阿姨了解這小姑娘的想法，哭笑不得，用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瞧你這出息，放心吧！不會有人拿走的。”
聽她這麽說，宋清依只好半信半疑地乖乖跟著走了。
另一邊，沈季又返回了老宅。
不顧母親留飯的邀請，獨自回到了清冷的家裏。
他與父親此時相看兩厭，留在老宅怕是會不得安生，還不如先彼此冷靜一下。
想到今天父親說的那些話，心裏頭不免又煩躁起來。
他拿起打火機，來到陽臺。
漂亮的煙圈打著卷兒飄向空中，昏暗的陽臺一點一點明明滅滅。
沈季難得有片刻安寧，瞄了一眼隔壁，罕見地沒有亮燈，耳邊只隱隱約約聽見幾聲貓叫。
抽回眼神，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把煙掐掉，回到房間之後，沈季拿著寬松的家居服去衛生間洗了澡。
八點，他準時開播。
眾多粉絲已經等候多時，直播間瞬間就湧入了大批觀眾。
“J神，難得這麽準時啊！”
“老公看我！”
“啊啊啊，J神的顏怎麽看都不會膩！”
“J神有聽說隔壁一姐的事情嗎？”
“口區，別提她！”
“顏值主播宋清依，人美槍剛聲音甜。了解一下！”
沈季的粉絲也不是好惹的，頓時與攪渾水的吃瓜群眾撕了起來。
沈季本來今天心情就不算好，這會兒剛開播看到評論區又炸了。
他眼神陰霾，冷冷啟唇道：“不想看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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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人在自己的手機上亂按一通之後，把手機又遞回給她。
“行了，我回家就把錢給你轉過來！”沈季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宋清依面色一變，急急地把他拉住：“？？？你不是說還錢嗎？錢呢？”她可是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見到錢的蹤影，別以為她不認識人民幣就想忽悠她！
沈季右手握拳，放在嘴邊，喉嚨微癢，忍不住幹咳了一聲：“你的微信已經加我了，我回去就能把錢轉給你！”他之前一定是腦子抽了，把登錄密碼設得這麽難。
“我說你這人，沒錢就實話說，我原本也不打算叫你一定要還。戲弄我有意思嘛？”宋清依氣呼呼地，小胖手緊抓著男生的衣角，生怕自己不註意，他就溜走了。
這男孩有還錢的意識，說明他還有救，宋清依想著，作為一個合格的公民，自己有勸人向善的義務，小嘴巴說個不停。
沈大公子聽得腦袋抽抽，他原本是有潔癖的，剛才因為實在餓得不行，吃了路邊不幹凈的東西，胃裏已經波濤洶湧，現在又被陌生人觸碰，對方身上的味道直沖腦門，他的心情差到了極致，低吼道：“你先放開我！”
宋清依當然不會輕易放手，一時間，二人爭執不下。
沈季再也忍不住，扶著一棵樹，低下頭吐了起來。
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宋清依再遲鈍也知道，現在問題的嚴重性。
也不糾結錢的事兒了，她迅速跑進一家便利店，很快買了一瓶水出來。
沈季還在吐，宋清依把手裏的水遞給他，然後輕拍他的背，關切道：“你還好吧？”
沈季接過水，擺擺手推開背上的手，晃晃悠悠地低頭走遠了。
宋清依一臉懵逼地目送對方離開，直至看不見了他的身影才回過神來，頓時氣得跳腳。靠，錢沒要回來不說，又貼了幾塊錢！她簡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宋清依也沒有了逛街的心情，正要打算回去，擡頭一看，茫然了。
她不記得小區的路了。
她前後左右都看了一下，欲哭無淚，這是哪裏她真的不知道。
好在宋清依調節情緒的能力飛快，她記得剛才只走了一段路就到了這裏，意味著此地離小區不遠。
想了想，便也順著沈季離開的方向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宋清依遠遠就看到了剛才那個保安大叔，她激動地蹬蹬蹬跑到了門口。
王保安一見到她就樂了，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小宋，你不是逛街去了嗎？怎麽回來恁快？”
宋清依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老實說道：“我剛才差點就迷路啦！”
“那你以後可要學著認路啊。”王保安好心叮囑，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迷糊，回家的路都不認得：“要不你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有需要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宋清依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他，笑瞇瞇地說：“好啊，謝謝大叔。”
“好了。”
“大叔，我跟你打聽點事兒，你知道那裏有很多植物嗎？”宋清依好奇地打聽，她剛才在路邊看到了一個專門賣植物的地方，可是她問了價格之後就被嚇跑了。
無他，實在是太貴了，她就這麽點錢，填飽肚子都不夠，實在沒錢買別的東西了，可是沒有植物的話，自己就減不了肥了。
“丫頭，你要植物做什麽？”
“有用，有用。”
王保安摸了摸鋥亮的大腦門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那看你需要什麽樣的植物了。我們小區的綠化不錯，不過種植的都是普通品種，要是你想要的是各色的花卉的話，那需要去城西的花鳥市場，那邊各種各樣的植物應有盡有，品種最齊全。”
宋清依聽著王保安描述城西花鳥市場的情況，一口氣都不帶停頓的，頓時對那地方很是向往。
不過她還是打斷了這位大叔的滔滔不絕，臉色紅紅地低聲道：“那有沒有不用花錢的？只要是植物就行。”
王保安有些不悅，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這小姑娘看著是個老實的，沒想到竟這般好高騖遠。
不過眼睛一轉又看到了她的衣著，雖然幹凈整潔，但衣角微微破損，便也知道她資金不湊手，想了想還是說道：“你這要求也不高，路邊的野草就能符合你的要求。”隨後轉身往東邊一指：“喏，小區裏的章阿姨正在除草，你可以去問問。”
宋清依沒想到真的有，大喜過望，朝王保安連連鞠躬道謝，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也不覺得累。
拐過一道彎之後，果然看見一個阿姨正在埋頭除草，旁邊的雜草堆得老高，差點就把她淹沒了。
宋清依平覆了一下過快的心跳，忐忑著踱步道阿姨旁邊，小聲地詢問：“阿姨，這些雜草能給我嗎？”
那阿姨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之後點點頭：“你想要的話就拿走吧。”不然她還要費力地抱到垃圾池，也怪費勁的。
宋清依這一瞬間心情都要飛起來了，她故作矜持地點頭，然後蹲下開口說：“阿姨，要不我幫幫您除草吧？”
不過等宋清依誤拔了幾株還未開花的灌木之後，章阿姨就攔住她不讓她幹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姑娘根本分不清雜草和灌木的區別，凈給她添亂。
宋清依幹不了活，但嘴巴也沒停下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天。
天色漸晚，家家戶戶傳來了各色食物的香味。
宋清依受不住了，肚子咕咕咕叫了起來。
章阿姨聽到之後打趣：“小宋，肚子餓了？”
宋清依這回也沒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點頭，順口說道：“我這就點個外賣，章阿姨，您要一起吃嗎？”雖然她現在沒多少錢了，但也做不出讓一位老人看著她吃東西的事兒。
“點啥外賣，浪費錢。小宋啊，女孩子要學會自己做飯吃。我們走，阿姨帶你買菜去！”章阿姨白了她一眼，摘下了手套，放好之後拉著宋清依往小區外面走去。
宋清依急急地回頭指著那堆雜草，著急得很，就怕有人給順走了。
章阿姨了解這小姑娘的想法，哭笑不得，用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瞧你這出息，放心吧！不會有人拿走的。”
聽她這麽說，宋清依只好半信半疑地乖乖跟著走了。
另一邊，沈季又返回了老宅。
不顧母親留飯的邀請，獨自回到了清冷的家裏。
他與父親此時相看兩厭，留在老宅怕是會不得安生，還不如先彼此冷靜一下。
想到今天父親說的那些話，心裏頭不免又煩躁起來。
他拿起打火機，來到陽臺。
漂亮的煙圈打著卷兒飄向空中，昏暗的陽臺一點一點明明滅滅。
沈季難得有片刻安寧，瞄了一眼隔壁，罕見地沒有亮燈，耳邊只隱隱約約聽見幾聲貓叫。
抽回眼神，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把煙掐掉，回到房間之後，沈季拿著寬松的家居服去衛生間洗了澡。
八點，他準時開播。
眾多粉絲已經等候多時，直播間瞬間就湧入了大批觀眾。
“J神，難得這麽準時啊！”
“老公看我！”
“啊啊啊，J神的顏怎麽看都不會膩！”
“J神有聽說隔壁一姐的事情嗎？”
“口區，別提她！”
“顏值主播宋清依，人美槍剛聲音甜。了解一下！”
沈季的粉絲也不是好惹的，頓時與攪渾水的吃瓜群眾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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