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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悲劇女主的姐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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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漢本來臉黑又沈,瞧見閨女進門更是沒啥好臉色。

但是緊隨其後進來的衛斯年,讓他臉上變來變去,最後還是歸結為驚喜。

“大妮,你和衛戰士是真的?”錢老漢當即翻過篇,搓著手小心問道。

錢寶寶點頭,將結婚證明給他看一眼,隨機又重新收了起來。

錢老漢上過掃盲班,也是認得幾個字。

那結婚證明雖然只叫他看了一下,但上面的內容已讓他眼尖地看個全乎。

閨女的名兒和紅色大鋼印做不得假。

是真的。

這就很驚喜了。

相比起計較閨女的不聽話,錢老漢現在想的更多的是他們家因此而多了個有本事的女婿!

有這個打底,即便之前他被閨女掃了一家之主的顏面,也不是什麽大事了。

那什麽山裏來的瘦小漢子,不嫁也罷。

還是他閨女有眼光。

錢老漢看著已定的大女婿十分滿意,心裏評判著格外美滋滋。

可惜王大妞的心情跟他截然相反,瞧見繼女竟然還能攀上一門更好的親事,一下子就爬上她未來親女婿的頭頂,說不定她閨女將來都要在他們手底下過活,怎麽想都不舒坦。

但她再不舒坦也沒辦法,沒看結婚證都扯了,事成定局,她想插手攔一攔都沒了機會。

怪只怪死妮子命太好,壓都壓不下去。

可憐了她家秋秋,估計要被村裏人笑話上一陣。

這讓王大妞十分不暢快,沈著臉箍著嘴坐那兒就是不吭聲。

她想著雖然證扯了,但酒席不還是沒擺呢麽,這事兒肯定離不開她,多少也得拿夠了架子出出氣才行。

然而等來等去,等到衛斯年同便宜岳父寒暄完,王大妞這個便宜後婆婆也沒等到便宜女婿的請托,反而聽到他告知喜酒會在鎮上辦的消息,到時只要到場去湊個人數吃頓飯就行。

根本用不著他們什麽事!

衛斯年的軍銜地位在那兒,看似雖然好說話,但涉及到正事上言語也是強勢的很。

他做的決定,別說王大妞了,就是錢老漢也不敢有啥意見吶。

有也得憋著。

在這種情況下,錢老漢只有讚同的份,王大妞又哪敢唧唧歪歪說什麽。

所以事情那麽簡單一說,消息也就通知到位了。

喜酒就在兩天後的鎮上擺起來。

至於到時村裏請誰去,那是錢老漢需要註意的問題。

這點權不值當什麽,放也就放了。

錢老漢因此好歹掙回些顏面,立馬就高興地琢磨著親戚中請誰不請誰。

“那聘禮和嫁妝…”王大妞突然出聲提了提。

她顯然很關註這個問題,不然也不會沒眼色地在這種時候貿然插話提起。

不等錢老漢開口說什麽,錢寶寶立馬將提前準備好的那些東西遞上,由衛斯年接過去交給錢老漢。

“這是在鎮上剛值辦的,聊表心意。”衛斯年話說的漂亮,給的東西看著也不錯。

當然,那也只是看著不錯而已,華而不實。

不過錢老漢倒是收的挺滿意,自覺顏面有光,笑的瞬間真誠許多。

王大妞瞧著眼饞,盯了好幾眼。

錢老漢手腳利落地把東西收回了裏屋去,回頭又聽見錢寶寶補充說嫁妝不用家裏準備了,趁這兩天時間,她自己看著置辦。

“你置辦?你哪來的錢?!”門外傳來一聲刺耳的質問。

不是趕過來的錢秋紅,還能是誰。

隨著話落下,她人就跑進門了,只是一雙眼睛盯著錢寶寶像是看賊一樣。

“還能哪來,我丈夫給的唄。”錢寶寶笑呵呵地回,實際上就差翻個白眼了。

衛斯年頷首確認,倒是讓錢老漢忍不住臉上發燒,羞愧不已。

說起來嫁閨女合該是娘家人準備嫁妝,又不是沒給聘禮,哪裏還需要男方再為此破費。

但是現在衛斯年就這樣做了,傳出去顯得錢家多摳門似的,連閨女的嫁妝都不給準備一點。

錢老漢丟不起那個人,也罷過後自己個兒被大家夥的唾沫星子淹了。

因而感到赫然之後,他像是猛地反應過來,趕緊又回屋取了十塊錢出來,給錢寶寶讓她可著心意買些東西充當嫁妝。

十塊錢在當下不算少了,但也不算太多。

就這,王大妞眼睛立馬就紅了。

她說,“既然大妮有了錢置辦嫁妝,那秋秋呢,她的聘禮是不是能…”

“不能!”

話沒說完就被錢寶寶果斷拒絕。

“一碼歸一碼,聘禮那事兒是給我的補償,一早說好的,妹妹的嫁妝自有爹負責。”

總而言之,想反悔是沒得商量。

王大妞母女臉色不約而同地變了變,賢惠後媽和嬌俏妹妹的形象都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錢寶寶不管,她不想要的隨便,屬於她的誰也別想搶!

不然誰伸爪子,她剁誰的。

若說之前她一人對上三個還有些勢單力薄,但現在她身後可站著個靠山,是可以叫錢老漢另眼相看慎重對待的部隊長官,還是管著周建國、讓王大妞和錢秋紅都不敢輕舉妄動得罪他的存在。

如此大好形勢,錢寶寶如果還不能好好揚眉吐氣一番,有仇報仇有冤報冤,那她真可以窩囊地去死一死了。

幸好她之前也沒想沒吃什麽虧,便宜前未婚夫也是順勢丟出去的,不然這會兒她鐵定能記恨著將家裏折騰的雞飛狗跳不可。

折騰是不會折騰的,錢寶寶還想看戲來著。

她只會冷眼旁觀著小說男女主在得到成全之後能走到何種程度,是不是真的情深似海。

她很期待。

只是那一切尚且還很遙遠,先到來的卻是她的人生大喜之日。

如衛斯年安排的那樣,兩天之後,喜酒在鎮上的國營飯店順利擺開。

由於客人來的多,比起錢寶寶預想中的兩桌又加上三桌,直接湊了個整數。

錢票給的夠,菜色相對來說是很不錯的。

畢竟是國營飯店大廚的手藝,舍得放油放鹽的前提下,飯菜味道差不到哪裏去。

而且幫忙置辦這個的舅舅十分用心,樣樣件件都處理的妥帖,整場喜酒下來沒出半點岔子,大家吃好喝好認了兩位新人,祝福道賀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說,場面熱鬧又喜慶。

在這樣的氛圍中,即便有人不高興拉著個臉,也沒誰會在意了。

畢竟有那個關註的時間,還不如多吃兩筷子好菜多喝杯好酒來的劃算。

錢秋紅坐在席上撅著嘴拗了半天,結果沒一個人搭理她,連同身邊她媽以及周建國都埋頭吃吃喝喝顧不上她的小情緒,她自己在那兒別了會兒也沒甚意思。

只是等她終於肯賞臉時,酒席已經行將過半,好湯好菜什麽的早就被搶光了。

甚至連殘羹剩飯都不多。

她最後是餓著回家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

錢寶寶覺得這全是人自己作的,活該。

作為新娘子,她今天也是累的夠嗆,在把客人以及姥姥家都送走後,她差不多都快趴下了。

好在招待所距離國營飯店不遠,裏面臨時充當新房的房間早已被布置的喜氣盈盈。

而酒席擺過後的爛攤子也用不著他們操心,自有國營飯店負責收拾。

因此當一切結束,錢寶寶也算輕松了。

她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和衛斯年回到招待所,來不及多看看新房裝飾就被他撲倒在床上。

接下來是新郎官的主場,新娘子沒有絲毫反擊之力,躺著享受就好了。

這一享受,導致的結果是縱欲過度,第二天都沒起得來床。

某人勞累一夜卻還精神奕奕的,讓人氣的牙癢癢。

接下來一段時間,錢寶寶作為軍人家屬,就跟著衛斯年一起在鎮招待所暫時落腳了,一邊準備些帶走隨軍的物件,一邊等待著便宜妹妹的婚期。

期間除了三朝回門那天,小夫妻倆回去看了眼,其他時候都沒回去過。

他們商量好了,只等周建國和錢秋紅的婚禮一過,兩人就立馬啟程北上。

趁著離開前的空檔,錢寶寶幾乎是隔三差五地往姥姥家跑跑,想多少盡點孝心。

好在老人家還有孝順的舅舅一家陪著,用不著她多操心。

至於那個本該被她操心的錢老漢,人家不指望她養老,始終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也不會硬去湊上熱臉。

如此半月過去,周家那邊如約送來了聘禮。

錢寶寶一直註意這事兒,當天早早回到家等著,聘禮都沒過後媽和便宜妹妹的手就被她拿走了。

這是提前說好,她該得的東西。

錢秋紅哭唧唧,眼睜睜看著剛到家中還沒捂熱的聘禮全部被帶走,整個兒氣息消沈,活像死了老子娘似的。

王大妞看了心疼,跟錢老漢撒潑打滾,挖空家裏的積蓄開始為親閨女置辦嫁妝。

因為這個,錢秋紅才終於有了點活泛氣。

而後隨著婚期臨近,嫁妝慢慢增多,她慢慢又恢覆了以往的嬌俏活潑勁。

錢寶寶不管她活不活潑,在婚禮舉辦那天,收拾一新和衛斯年回來參加婚禮。

按照習俗,他們身為娘家人需要先在錢家這邊送新娘子出門子,然後才會去周家觀看婚禮和吃酒席。

作為成家了的姐姐,錢寶寶還得給便宜妹妹添一回妝。

好東西她是鐵定不會給的,就添了塊惡俗的大花布,藍底紅花的那種,後媽見了竟然還覺得很好看。

如果不是錢秋紅一副嫌棄的樣子,錢寶寶還真要懷疑自個兒的審美了。

不過這年頭就流行這樣的,即便便宜妹妹被這份禮惡心到了,但也沒誰能說出錢寶寶的錯來。

錢秋紅也就只能憋屈著將大花布收進了箱子底,估計以後都不會讓它重見天日。

這就不是錢寶寶的問題了。

接親隊伍隨後來到,新娘子很快坐上了紮著大紅花的自行車後車座。

錢寶寶當時沒弄這些花裏胡哨的,這一次順便也跟著一起坐在衛斯年借來的鳳凰車後面感受一番。

當下自行車在鄉下還是個稀罕物,別看迎親的人一大群,實際騎車跟著的也就那麽幾個,其他的基本全靠雙腿跑著跟上,一塊的還有一輛拉嫁妝的驢車。

這樣的迎親規模已是不得了,引得路人紛紛側目觀看。

錢秋紅那個得意啊。

然後得意忘形之下,半道上出事了!

她被周建國帶著,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經過水渠那一段路時,一車兩人突然就一頭紮進了溝裏。

錢寶寶本來和衛斯年在後面慢悠悠地騎車跟隨,驟然聽到前頭傳來一陣尖叫,還猛不地嚇上一跳。

隨後又聽到撲通撲通兩聲響,迎親隊伍立馬亂起來,有人喊著新人落水了快救人。

衛斯年嘎吱停下車,舉目朝前望了眼,見有人跳下去救了就沒往上趕。

錢寶寶腦子裏咯噔一下,心道不會吧。

她都成全他們了,大喜的日子,怎麽走著走著還是翻進溝渠裏去了?

難道是劇情的不可抗性?

不可能吧。

事實證明,沒有什麽不可能,那兩人確實騎著騎著就徑直拐溝裏去了,雙雙往水裏紮。

只不過比起劇情中疑似殉情的行為,這次明顯是意外。

不然大喜之日,兩位新人是怎麽想不開才會齊齊往水裏紮的?除了意外沒別的解釋。

另外與劇情不同的是,因為有人跟著,這次落水的兩人被及時救上來了,除了喝幾口水受了點罪外,沒什麽生命危險,絕對死不了。

既然沒死成,等把人救上來,不免就有人詢問起他們落水的緣故。

周建國對此一臉異色,欲蓋彌彰地說,“沒啥,只是意外…”

這解釋有點難以服眾,都知道他是多麽穩妥的人,在今兒個這樣重要的日子裏再是精心不過,哪裏能輕易出現意外情況。

而且看他那遮掩的樣子,明顯裏頭有事情。

從他這裏探不出什麽,其他人幹脆就打趣一般向錢秋紅套話。

錢秋紅道行不高,三兩句就把大家想聽的重點交代了。

“剛是我跟建國哥鬧著玩呢,一時沒註意到。”她滿臉嬌羞道,留給眾人無限遐想。

周建國擔心大家誤會,幹脆坦白事實。

“其實就是秋秋突然鬧了我一下,我一分神一不小心沒把住車頭…”然後就沖溝裏了。

大家夥聽了轟然一笑,暧昧地表示理解。

錢寶寶:…所以這就是劇情中兩人殉情的真相?

那罪魁禍首應該是錢秋紅才對,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徒留錢寶夏被自責被怨懟大半生。

之後的婚禮,錢寶寶就沒了什麽興趣,吃完席面就告辭了。

有前面的糾葛在,她能來一趟都是給面子的,提前退場也沒什麽。

等到錢秋紅過完三朝回門,錢寶寶離開的時候也到了。

隨軍這事兒是提前說了的,臨到分別時也不會太難以接受,只是讓錢寶寶詫異的是,周建國竟然也要跟著一起歸隊了。

他的傷已經養好,他媽想趁機把兒媳婦娶回家這事兒也完成了,再多在家耗著已是沒了必要,不如和長官一起回去。

可是錢秋紅接受不了。

她剛新婚燕爾,甜蜜的日子沒過上幾天,結果丈夫就要走了,還是跟著‘情敵’離開,讓她怎麽放心得下。

“我也要隨軍,我也要一起去!”錢秋紅大鬧著要求。

姐姐就跟著去隨軍了,她也可以。

然而事實上,她不可以。

因為衛斯年作為長官,他有家屬隨軍的資格,甚至能直接將媳婦戶口和糧食關系帶走,到時落在部隊上還能給安排個工作。

他有這個能力。

但是周建國不行,他目前只是個小兵,住的是集體宿舍,想讓家屬隨軍是不可能的。

也許等他再奮鬥上幾年或許可以,不過現下是不行。

如果沒有錢寶寶做對比,錢秋紅被男人哄哄也許就暫時放棄隨軍的想法了,但正因為有人比對著,落差感太大,使得後者更接受不能。

然而再是接受不了也沒辦法,總不能讓錢寶寶把隨軍的資格讓出去吧。

別說她不願意,也施行不了啊。

錢秋紅只能跟周建國耍性子鬧別扭,搞得錢周兩家都雞飛狗跳的不消停。

幸好錢寶寶在辦過酒席後就住在鎮招待所了,免了被驚擾的煩惱,一心收拾東西等待著離開的時間到來。

只是在他們走的前一天,錢秋紅終究還是鬧騰出了事。

周建國被送來了鎮上衛生所,錢老漢六神無主,跑來找女婿幫忙。

怎麽說也是手下的小兵,衛斯年立馬過去看望,打算瞧一下發生了什麽事。

錢寶寶也跟去了,卻在衛生所那邊看到了躺著的周建國和哭唧唧的錢秋紅。

兩人看起來都挺慘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他離開我,誰知道他一推就摔傷了,嗚嗚嗚……”錢秋紅哭著辯解。

錢寶寶:…難道人還真是被她折騰成這樣的?

事實上也差不多,而周建國也不是摔傷的,身為抗打耐操的軍人同志,他沒有那麽柔弱削薄,不至於被一個小姑娘一推就倒、一摔就傷。

主要還是因為他舊傷覆發了。

本來他上次受的傷養得還可以,但迎親紮進水渠那回又碰到了,當時忙著結婚沒註意,留了個隱患在那兒,之後被錢秋紅鬧騰時終於爆發了出來。

可以說是幸又不幸。

幸運的是,這傷現在被引出來總比留到以後哪天突然爆出來的好,早知道早治療。

不幸的是,他的歸隊日期只能繼續往後延伸,且以他的傷情,等到再把傷養好回去,能不能在部隊待的住還是個問題。

錢秋紅顧不上這些,她也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如願了,為此心甘情願伺候在周建國前後左右。

周建國感動的很快消了氣,兩人又變得如膠似漆起來。

這就和錢寶寶沒太大關系了。

那倆和好的時候,她已經跟隨衛斯年坐上北去的火車,一路向前。

隨軍軍嫂的生活安逸平淡又多姿多彩,錢寶寶花了半年時間徹底融入進那個大家庭。

這個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衛斯年恰好又攢夠功績往上升了一級,雙喜臨門,可喜可賀。

沒高興幾天,傷好歸隊的周建國求上門來,想讓長官幫個忙,他準備轉業回家。

“…一個是傷留了根,到底和以前不能比了,另一個是家裏的父母親人實在無人照顧…”

周建國退伍的理由中沒有提及錢秋紅,但不用他多說,另外兩人也都明白這一點。

所以衛斯年在確認他的意願後也沒多勸多攔什麽。

總之心不在部隊了,強留著也沒意思。

看在以前共事的情分上,他幫他辦好轉業手續,最後再送他一程,也就夠了。

“他轉去做什麽了?”過後錢寶寶好奇著提了一嘴。

衛斯年趴在她肚子上聽胎兒動靜,順口回道,“就老家鎮派出所民警,以後幹的好了升所長不是問題。”

“那也不錯。”錢寶寶感嘆一聲不再多想。

九月懷胎,瓜熟蒂落,新生命的到來為夫妻倆的生活添加了更多的溫馨和幸福。

此後經年匆匆而過,直到孩子長大,還有了弟弟妹妹,衛斯年也升到一定的高度,可以給予家人更多的時間和陪伴了,錢寶寶才抽出功夫,帶著他們衣錦還鄉,回去看一看。

家鄉沒什麽變化,只是歪風邪氣越吹越嚴重,搞得人心煩。

好在家裏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普通老百姓,算是根正苗紅,沒有被人攻堅的地方,倒是少了很多麻煩。

姥姥年壽已高,身體卻還健康,見到孩子們特別開心,笑的露出一嘴掉光牙的粉嫩牙床,分外慈祥。

錢老漢已經不得不服老了,巴巴地將大外孫給盼回來,可惜幾個孩子都不和他親。

王大妞也眼饞的很,只是到底不是親姥姥,孩子們願意讓姥爺偶爾抱上一抱,卻對她下意識敬而遠之。

除此之外,最讓錢寶寶驚訝的是,錢秋紅竟然已經和周建國離婚不過了。

後者仍舊是鎮上派出所的民警同志,但是已經從骨幹調成了後勤,據說裏面還有錢秋紅的‘功勞’,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情況,讓兩個恩愛的人最後變成一拍兩散、互相怨懟的冤家。

前者則成了家裏蹲,活不幹,飯不做,工分也不去掙,整天游來蕩去地混日子,還以為自己是當姑娘的那時候,一心啃老。

看到錢寶寶一家子回來時,她還眼睛一亮給自己找了個事做。

“姐,讓我去幫你照顧孩子吧,不然爹整天說我不幹正事,煩都要煩死了……”

這想法挺好的,但是錢寶寶並不需要。

她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不然就憑便宜妹妹那副懶勁矯情勁,她是帶回家一個小公主還是帶回去一個祖宗呢。

她家可請不起這種保姆。

累覺不愛,謝絕垃圾。

聽說他們回來,周建國隨後來拜訪,然後不過幾日,他就再婚了,娶的還是個二婚頭。

錢秋紅得知消息時已經晚了,被關在家裏哇哇大哭,還像是當初年少時候那般的心性,幾年過去都沒個長進。

錢老漢也不想再讓她去禍害別人家,幹脆趁著大閨女在家,做主給小閨女招贅了個家在遠方窮的吃不上飯的男人上門,按著她成了親生了孩子。

眨眼間半輩子也就那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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