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三次的繼承式 (4)

關燈
的文件,對身旁正在玩手機的傑普索菲拉說道,“找幾張沙灘照發給那家夥,選照片時,註意兩地的時差和天氣情況,發完照片後,回覆他……嗯……”

“我和我的影子都在思念你。”艾德忍不住用套用柏拉圖的語錄,插嘴吐槽道。

真是的,真沒見過這麽敷衍自己未婚夫的女人,竟然連照片和語言都這麽虛假,那他們之前的感情又有幾分真實呢。

彭格列未來財政部長的助理是這樣虛偽的女人真的不要緊嗎?自己其實還可以再多工作幾年的,一定會有更優秀的接替者出現的……大概……

“這麽寫,那家夥會跑過去找我的,到時候,我在這邊工作的事情不就被對方知道了嘛。”貝斯特朝艾德吐吐舌頭,伸手用文件夾拍了一下看著窗外街景發呆的獄寺隼人說道,“剛剛那個問題的回答呢?傑普,直發照片就行了,他要是有回覆,你就大概答覆一下吧。”

“切,早就裝在我的腦子裏了,話說,記這麽多沒用的東西,不是浪費時間嗎?”獄寺隼人收回望著窗外宣傳橫幅的視線,松了松自己的領帶。

他當然也知道貝斯特讓他記憶的這些東西都是有用的,畢竟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已經多次體會到了這個女人在商業談判裏的手段了……不過,自己還是下意識的抱怨了呀……

明明這女人和裏包恩先生給他的感覺差不多……不過,他還是不能將這女人擺在“長輩”或者“老師”的位置上對待……

不自覺的就和她拌嘴,還會在意她對那個叫什麽“七月”家夥的態度……

獄寺隼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貝斯特左手的訂婚戒指上:橄欖石……這種寶石的顏色似乎有些太淡了,這種“輕飄飄”的色彩,並不適合貝斯特這種渾身都是“迷”的女人。

“你今天就帶了這一條領帶嗎?”隨著貝斯特的問話,艾德也把目光投向了獄寺的領帶——那是一條畢加索風格的大圖案領帶,其實很適合少年時尚的打扮。

“艾德先生,能把您的領帶借給他先戴著麽?”貝斯特皺眉打量著獄寺今天的穿著,“今天會談的主角是你,而不是艾德先生和我,這種花哨的領帶,你這是打算去勾引哪家的純情小女生?”

年紀一大把的艾德原本解領帶的動作一滯,他突然不想和這小鬼換領帶了怎麽辦……女人對外表打扮這種東西,為什麽都這麽在意?像昂巴卡那種中型家族,在談判桌上,只要簽下彭格列定下的條款就足夠了,哪裏用得著顧及他們的感受。

“昂巴卡這次的代表是個嚴謹的德國老小姐,所以一切都要註意。”貝斯特看出了車裏這兩個男人的不滿情緒,嗤笑一下說道,“難不成你們還想一個為老不尊,一個莽撞冒失,一塊兒失了彭格列的‘禮節’嗎?”

在那個時空裏,貝斯特是親眼看過她的父親孔蒂是怎麽糾正財政部門所謂的“艾德時期自大癥”的。

彭格列家大業大,所以它的成員也以此為榮,不過,為榮的同時,蔑視其他家族成員,在外面跋扈無理,這就不是個好現象了。

只不過那時的孔蒂,由於出任部長的時間有限,並沒有完全根除總部內部這種不正之風,所以,真正的整治,是在貝斯特輔佐沢田綱吉時期進一步完成的。

“只有對自己苛刻,才能讓有意挑刺的人閉嘴。”貝斯特並不顧忌自己的行為是否有越權的嫌疑,因為,她現在,並不是彭格列的成員,更不是財政部門的員工……

這是她和九代目那只老狐貍定下的協議。

“噗!”傑普索菲拉倒在貝斯特身上笑道,“認真的花醬,真的有些讓人畏懼呢~”

是啊,明明是個沒多少武力值的女人,卻能展現出這樣的魄力……

獄寺隼人沒有反駁對方“過於講究”的要求,聽話的更換了領帶,還向貝斯特請教了領帶的打法以及各種關於領帶的冷門知識——要做,就做到最好。這是他獄寺隼人的原則。

雖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遠不如那些虛無縹緲的未解之謎讓他著迷,但總體來說還是要有些意思的……比如:人們為什麽總在一些無聊的地方,設下這麽多條條框框的“小規矩”呢?

這女人的腦子裏,究竟裝著多少東西啊……不對,應該說,這個女人,她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迷”。

她的時空究竟是怎樣的呢?真是的,自己竟然真的越想越有些……好奇了呀……

獄寺隼人的翠色眸子,在車窗外街燈的映襯下,發出了比貝斯特左手無名指上橄欖石還要柔和耀眼的光彩。

這讓正好對上銀發青年這種目光的貝斯特,只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微燙,便尷尬的迅速將視線收回的手中的文件上去。

真是的,這麽耀眼的目光,很容易讓人陷進去啊。貝斯特的指甲在文件的紙張是留下了一條淺痕:獄寺隼人決不能頂著這樣的眼神去談判……修行不夠,果然還是讓他更“獨立”一些吧。

“會談結束後,我們一起去音樂節看看吧。”少年難得有興致,想有人陪著去聽一次音樂會。

貝斯特恢覆嚴肅的常態轉頭問傑普索菲拉:“日程上能空出來時間嗎?”

紅發少女會意的朝銀發少年翻了個白眼,一臉得意的說道:“還要趕去越南探班呢,花醬的未婚夫偶像大人可是有些日子沒見過他的未、婚、妻了~”傑普索菲拉故意把“未婚夫”和“未婚妻”這兩個詞咬音加重了一些,花醬可是她的,更何況,自己的日子也不多了……還是趁早解決掉那個小少爺七月未步……自己也算是幫花醬一個小忙吧。

所以,目前誰都不能打亂她的計劃,短時間內解決掉那個棘手的家夥,又不能讓許鉛華順勢做出什麽文章來,還是需要格外小心謹慎的。

“嗯……是該去探一下班了,雖然我不怎麽在意他,不過,畢竟也是快要結婚的人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婚禮上跑了新郎。”貝斯特將右手伸到其他三人的面前說道,“讓我們一起努力,讓這次談判順利進行吧。”

車內的三個人,把手放在貝斯特的右手背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加油~”。

嘛,畢竟不是戰鬥嘛~沒什麽幹勁兒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車停,門開,四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陸續下了車。

沒錯,貝斯特由於和九代目有著保密協議,所以不會在公開場合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現在的“黑色”身份,依舊只是一紋組的順位繼承人、福壽幫首領弟弟七月未步的未婚妻而已。

傑普索菲拉的作用就在於霧化她以及作為隨行者艾德的模樣。

獄寺的身上不能有幻術殘留,因為這次的談判,他是主要負責人,如果有那些東西的話,多少會讓人起疑,以至於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貝斯特沒有讓傑普索菲拉用幻術更換他領帶的一個重要原因。

至於其他人……又沒人規定,嵐守就必須帶著嵐屬性的部下參加會議啊~

彭格列對於昂巴卡這個近些年一直內部紛爭不斷的中型家族,還是有放上去一些關註度的,畢竟,無論昂巴卡內部如何鬧騰,這個家族,的確是在一天天的壯大發展著……以異常的發展速度。

“歡迎您的到來,彭格列的十代嵐守大人!鄙人是昂巴卡的現任首領哈蘭·昂巴卡,您稱呼我為‘哈蘭’就行了。”

昂巴卡的接待人,竟然會是它的新任首領哈蘭·昂巴卡!這倒是讓貝斯特有些吃驚:這急功近利、野心頗大的男人,竟然也在這個時期上位了嗎?

情況有些小意外啊~貝斯特不動聲色的和艾德對視一下,跟著獄寺,隨哈蘭進入了昂巴卡駐薩爾茨堡的分部大樓。

說不定又是一場“硬仗”要打了啊……

貝斯特看著走在前面、代表彭格列出席會談獄寺隼人挺拔從容的背影,在為這家夥的無知無畏擦汗的同時,她……也覺得自己是該試著信任一下,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了。想到這兒,女人瞇眼揚起了嘴角。

不過……走在前面的獄寺隼人就不是這麽想的了,他……可是對這個哈蘭了解甚少啊……但他還是知道,這打扮喜感、品位低俗的家夥是個踹掉自己大哥坐上首領之位的無賴人渣啊!

不動聲色的張開手掌,少年想通過走路帶來的風,讓掌心的汗揮發掉一些,他剛剛看到哈蘭時,因為過於緊張驚訝,完全忘了握手這一禮儀啊……

“不要讓任何人,看穿你的心”這是貝斯特教給他第一節課程的內容。

嘖,說得真容易。獄寺隼人漸漸冷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蠢雅喜歡處女座的人(*/ω\*)更愛看他們糾結的蠢萌樣子,性格認真矯情卻絕對不做作,也是他們的萌點啊~

☆、雪茄

十六世,西班牙人征服印加帝國,征服者們認為,印加人在宗教儀式上使用古柯葉是一種他們與魔鬼立協定的方式,並禁止印加人嚼食古柯葉,後因為嚼食古柯葉能夠提高印加人的工作效率,該禁制被取消。——【資料來自各種百科】

或許,單提“古柯葉”,沒有多少人清楚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東西,但,它的衍生品,卻為不少人所熟知——“白色魔鬼”可.卡.因,“石子”洛克以及“刺客”克拉克。

“奧哈羅如果在本月中旬之前,不能交上來令我們彭格列滿意的產業鏈調整方案,下季度的撤資,就是不可避免的了。”獄寺隼人點了支煙,揉了揉有些漲疼的太陽穴,“哥倫比亞的石油,年產出呈逐年下降趨勢,所以比起石油,其實我個人更看好哥倫比亞祖母綠……”

“嗡——嗡——”手機來電震動的聲音,打斷了銀發青年的話。

“抱歉,我接一個電話。”獄寺隼人得到奧哈羅代表的點頭示意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把手機放在耳邊,“伍茨迪爾先生?能接到您親自打來的電話,還真是我的榮幸,請問有什麽事……誒?這次……彭格列真的只是在和奧哈羅針對石油產業鏈的問題進行談判而已……Snow這種東西,奧哈羅怎麽可能會走.私啊……沒有沒有,我不是在質疑您的判斷,彭格列一向是正義的夥伴,關於這件事情,我們也會著手調查的……好的,一有消息就會通知您的,您辛苦了……好的,再見。”

放下手機,銀發青年將一份合同丟給對面明顯已經有些焦躁不安的奧哈羅代表,小幅度彎彎嘴角輕笑道:“彭格列不喜歡無緣無故的斷旁人的財路,和氣生財,尼卡斯先生,我希望兩周後能在西西裏看到彭格列旗下珠寶公司推出的哥倫比亞祖母綠。”

有些談判,並不需要真正的去“談”,因為談判桌上的人,都有一對管用的“耳朵”和權衡利弊的腦袋。

不容拒絕和討價還價的合同……一時的讓利換回的,可是日後的持續發展。

沒有黑手黨是幹凈的、無懼的。

伍茨迪爾是哥倫比亞緝毒作戰的主要負責人之一,他本身沒落黑手黨子弟的出身,讓這個選擇“棄暗投明”的精明男人,在緝毒任務中屢建奇功,迅速爬上了高位——同類往往比天敵,更了解同類。

不過,這個世界上,也是有“本性難移”這個詞存在的,貪婪也是人們的本性之一啊。

[“春天”屬於彭格列。]

“春天”是獄寺對於祖母綠這種寶石的昵稱……

或許,應該是那個女人對這種綠寶石的昵稱才對吧,總是說自己的眸色和那些綠色的石頭接近什麽的……

是在說自己的眼神冰冷如無情的石頭嗎?真是的……還用“春天”那種不安分的詞語來形容這種石頭,難道是在暗示自己的性子不夠平穩嗎?嘖,真是個矛盾的家夥。

獄寺隼人給財政部門發過短訊後,看到被自己標記為“糾結體”的化名後,拇指不小心蹭到了通話鍵……

[“Hola~”]輕快的聲音很快透過聽筒傳到了獄寺的耳朵裏——這是……西班牙語?她們難道去西班牙了?

“Hola……”獄寺真心不知道後面應該說些什麽,誰讓他真的是“一不小心”點到了這個女人的電話號碼呢。

[“嗯……嘖,還以為是七月未步那白癡呢,說吧,找花醬什麽事?動不動就依靠女人的彭格列未來十代嵐守大人。”]

竟然是那個紅毛女人?!獄寺隼人這才想起貝斯特是個不喜歡背包和有口袋衣服的奇怪女人——她大大小小的東西,如果有傑普索菲拉跟著的話,都會由對方幫她拿著。

活生生的一枚“有優秀經紀人的偶像作家”混蛋啊!

“……《婚紗海溝》這本書有精裝版嗎?”沒話找話說的銀發青年,刷卡進入了酒店的房間裏,隨手把領帶解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陷入柔軟的沙發中。

《婚紗海溝》是貝斯特的新作,因為她和七月未步將要結婚的消息被人給挖出來後,這部新作也引得許多人去閱讀,希望能從中推斷出這兩人的“小秘密”……

當然,作為這女人作品“探究型”Fans的獄寺,也有些在意這本新書在這種時候推出來……它的背後難道就沒有其他意義了嗎?

[“售書網頁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和前幾部黑.童話一樣,有精裝版的。”]傑普索菲拉的話讓獄寺尷尬了一下,作為貝斯特黑.童話的頭號Fans,自己竟然也會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工作太忙,而沒有瀏覽那個網頁。

果然還是換個話題吧,否則這個毒舌的紅發術士還不知道會怎麽埋汰他呢。

“她……最近過得怎麽樣?”還有兩個月就要結婚的人了,最近應該很忙吧。

明明自己知道這一點的,卻還是問出來這麽無聊的問題……

嘖,這種坐立不安的詭異感受是怎麽回事兒?難道是煙癮犯了?

獄寺從上衣口袋裏掏出煙……切,抽完了麽……

將煙包捏成一團丟掉後,他去小保濕箱裏拿出來雪茄,正準備單手用雪茄剪處理切口時,他聽到了話筒另一端的爭吵聲——

[“去定做一套不就行了嗎?和這些人群聚什麽的……”]

這種清冷的語調以及無理取鬧的任性原因,恐怕也只有雲雀那家夥了吧。

他不是在丹麥讀書嗎?怎麽和那女人一起去了西班牙呢……

[“哦?是誰說的要陪我挑婚紗的啊~這連十分鐘都不到,你就臨陣脫逃了嗎?”]

聽到貝斯特聲音的獄寺,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個想法並不是驚訝雲雀竟然會做出陪著女人挑婚紗,這種明顯不符合對方正常行為的事情,而是……

談判桌法則之一——面對出言不遜的對手,耐心和冷靜將是你反敗為勝的絕佳武器。

嘖,果然這些年受這女人的影響太深了麽,連自己的思維也和這家夥越來越接近了呢。

[“就你這不完美的身材,你能穿上現成的婚紗嗎?”]

“噗!”獄寺連忙放下手裏的雪茄剪,捂著聽筒偷笑起來:雲雀這家夥,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啊……有這麽當著女人的面,說出這麽直白嘲諷的人嗎?貝斯特那女人一定會發飆的吧!一定會的吧!

遠在南美洲哥倫比亞酒店裏的銀發青年,表面安靜、內心不安的等著遠在歐洲將要傳來的“女人的憤怒”……

[“……沒必要為了這種婚禮,去找人專門來定做……”]

誒?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聽得不是太完整……

不過,既然不期待這場婚禮,這女人為什麽那時候還要訂婚呢?既然不在乎那個什麽七月未步,這女人為什麽這三年來還要裝作“重視”而時常去找那個男人……

獄寺短暫失神一下後,微微張開了嘴巴——

對啊,這些年因為這女人常在自己眼前秀訂婚戒指,他都差點忘了這女人三年前在繼承式城堡裏和裏包恩先生達成的約定了!

嘖,時間這東西,真是讓人遺忘不該忘記的約定啊……這段時間還是回巴勒莫陪十代目一起修完黑手黨學校的課程比較好吧,誰知道日後這女人會給十代目惹來什麽大麻煩呢。

[“哼,隨你,我受不了了,走了。”]

[“呃……這人怎麽又這樣!沒關系的花醬!我陪你繼續挑!對了,那個煩人的小銀毛兒打來的電話……”]

誰是“煩人的小銀毛兒”啊?!他這些年已經可以獨立處理好多工作了好嗎?!連艾德那個老家夥都準備安心退休養老去了誒!

銀發青年撒氣似的踹了一腳自己身旁的櫃子。

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聽筒裏又傳來清晰歡快的聲音:[“花醬這邊一切安好,她讓我提醒你,吸過煙後,要註意處理自己身上的煙味,煙鬼先生~誒?花醬?”]

[“還有,做你自己就足夠了。”]沈穩的聲音,平淡的語氣,卻讓獄寺感受到了貝斯特話語中的一絲……堅持和落寞。

[“嘟嘟嘟嘟……”]

把手機丟在一旁,銀發青年繼續將雪茄剪開,拿火柴點燃……

纏綿豐滿的味道,纏繞過舌頭,流轉於口腔中,然後緩緩從口中吐出……

「“比起香煙,還是雪茄對你的肺部危害小一些。”左手手指打著石膏的黑發女生伸出右手,將臉上貼著幾塊OK繃的銀發男生手裏的香煙拿過來掐滅,然後又從懷裏摸索了一會兒,掏出來一個小木盒丟給男生,“古巴貨,剛剛從那混蛋桌上順過來的……你啊……要把命好好的留著,沢田綱吉那笨蛋boss還需要你呢。”」

所以,你的命就可以不要了嗎……難怪雲雀那家夥總叫你“白癡花”呢,的確是個蠢女人,對於那種人渣,不能打架的女人乖乖站在自己身後不就行了,他獄寺隼人才不是只會躲在女人臂膀下茍活的小白臉……

他,可是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的嵐之守護者,沒什麽能力,他又怎麽會站在那個人渣面前嘲笑對方呢?

不自量力的蠢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裏包恩先生那樣的全能家庭教師了麽……那東西沒砸你腦袋上,還真是萬幸啊……

黑手黨,可是從來不以年齡大小來評判一個人的能力的呀!

多相信一下自己教出來的學生,有那麽難嗎?

也多……給我一些信任……行嗎……

如雪般純白的煙霧,在銀發青年的面前徐徐散開,變淡。

「“呵哈哈哈……看來這是老天爺不讓我去‘熱戀’啊~以後我可得找一個直接和我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兩只手的中指都不能戴上合適的戒指了呢。”卸掉石膏的黑發女生故意朝一旁拽著醫生領子怒罵的銀發少年,單單伸出了兩只手的中指……然後,成功的“解救”了無辜的醫生。」

切!這麽有歧義的手勢,也只有這個讓人不能理解的女人才會沒心沒肺大笑著做出來吧。

貝斯特的右手中指,因為長時間的握筆習慣,在離指甲最近的那個關節磨出了一個老繭,如果戒指正好和這個關節大小一樣,那麽移到下面指根時,就顯得過松了。

貝斯特的左手中指,也有類似的情況,只不過,出問題的是手指的第二個關節而已——為了擋住被賈維丹麗家族首領砸過來的煙灰缸,而骨折了的手指,第二個關節明顯要比指根粗上一圈。

「“嗯……果然還是再加上一條吧——在別人的地盤兒上,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地頭蛇’也是有能力讓你去見主的。”」

不能理解,果然還是不能理解啊……這女人的大腦構造難道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樣嗎?

要是那時候他沒有嘲笑那個“地頭蛇”……這女人的手指也不會……

切!一切都是那女人她自找的,誰會為這種事而自責啊!該死的……

銀發青年煩躁地把雪茄丟在一旁,簡單收拾好行李後,讓自己的助手訂好回巴勒莫的專機。

作者有話要說: =_=突然感覺獄寺腫麽有種帥不過3秒的即視感……

明明開頭寫得那麽炫酷拽,一遇到和貝斯特有關的思緒,他整個人就又恢覆到暴躁不安的狀態了_(:з」∠)_你以為蠢雅會告訴你們,這種設定是一開始就想好的嗎(ˉ▽ ̄~)【滾走……

☆、午餐時間

即使時光無情,能夠磨去少年們不少張狂的棱角,但,當他們變成青年再次相聚時,依舊可以找到他們共同歡樂時的影子的。

“什麽?你這女人竟然沒上過黑手黨學院的課程?就脫靶了最初的兩槍,你這成績是騙誰呢?”

真是不夠鎮定的表現呢,看來這些年的授課,碰上這一個多月的“放松”,就全白費了啊……貝斯特有些頭疼的把槍還給沢田綱吉。

“別、別這樣啊!獄寺君!”臉上嬰兒肥已經消掉不少,面容越發清秀的沢田綱吉抱著拿沒子彈的手.槍指著貝斯特的獄寺隼人說道,“這一定是個人天賦了,就好像山本的劍術不錯是一樣的嘛~”

啊啊!自己也好討厭這種有天賦的家夥啊……誒?不對不對,應該是羨慕吧,沒錯,是羨慕。沢田綱吉看了看山本的靶位和成績,心裏頓時平衡了好多。

“誒?我也不是從黑曜一戰起,才開始接觸劍道的呀~劍道是我從小就在練的,只是沒有棒球訓練的那麽認真而已。”山本默默的把手裏的手.槍放下,他果然對這種熱兵器不怎麽喜歡呢,也難怪自己會一次也沒中了,如果手.槍也可以直接擲出去就好辦了呀……

“十代目您聽到了沒?棒球笨蛋他!”

“餵……我也是有些優點和長處的好麽……”貝斯特才不會告訴這群小鬼,自己在那個時空裏可是曾經讓可樂尼洛都無奈了的“好學生”啊——常人短時間就能擊中的移動靶,她可是花了不少時間才勉強達到蹭到移動靶的程度啊……

不過,固定靶就容易射中多了。

最初的那兩槍,她找回了一些手感,之後的幾下,成績便越來越好了啊~

“切,不玩了。”獄寺本想趁機在這女人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槍技的,更重要的是,能夠指導十代目和棒球笨蛋如何用槍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比自己的射擊成績還要好。

“嘛~訓練了一上午,我也有些累了,大家一起休息一下吃午餐吧!”高中來到黑手黨學院上學的山本武和沢田綱吉,恐怕是這所學院裏為數不多因為西餐而頭疼的人吧,他們現在吃不慣西餐,就好像獄寺那些年在日本吃不慣和食是一樣的。

不過,盡管學院裏也有日本廚師,山本還是喜歡自己動手做一些壽司和便當,反正阿綱也喜歡吃,大家一起做壽司也挺有意思的。

更重要的是,他們能這樣整天呆在一起的時間,可不多了呢……

好懷念國中時候的日子啊……山本武看向還在“開導”獄寺的沢田綱吉,無奈的笑了笑,將食盒打開。

“在巴勒莫能吃到竹壽司也是一種奇跡啊,山本老板以後就在這邊開店吧。”貝斯特看見生魚片,就條件反射的縮回了原本想要那一個壽司嘗一下的手……她果然還是不想吃生的東西啊,盡管她現在的胃完全沒有任何病痛。

發現貝斯特這一小動作的沢田綱吉連忙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餐廳有什麽能吃的熟食吧!”他記得自己的媽媽曾經說過,一紋學姐好像不喜歡吃生冷有刺激性的東西。

“糟了,我不知道一紋學姐今天會來學院,所以凈做了些自己愛吃的東西。”山本武撓撓頭笑著對沢田說道,“那就拜托你了,阿綱,盡量找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吧。”一紋學姐可是他家店裏唯二被允許吃外帶食物的人啊……嘛,還有一個是愛阿姨,該說不愧是母女麽?

“嘖,十代目不用去了,我這裏的午餐她應該能吃。”說完,獄寺從包裏拿出牛奶和菠蘿面包遞給一臉嫌棄的貝斯特,說道,“這麽挑食小心以後沒人要啊!”

“獄寺君!”

“獄寺!”

沢田綱吉和山本武同時為獄寺這麽直接吐槽這位算是他們“前輩”矯情多事進餐習慣的行為捏了一把汗。

沢田綱吉是知道這個表面看上去平凡普通到極點的女人,究竟將她體內的暴力因子隱藏的有多深的少數“受害者”之一。

而山本武,則是出於本能的認為,一紋學姐其實很討厭旁人插嘴她的個人習慣,然後他向來很準的直覺告訴他,獄寺這次要遭殃了。

“Thank you~”貝斯特淡定的接過食物,開始了她吃午餐的活動——她的確不怎麽擔心沒人要啊~反正自己一個人過也……

最近這幾年的各種節日似乎都是和七月未步那家夥一起過的啊……貝斯特小口嚼著面包,突然想起了雲雀說過的那句“我只是不想讓自己習慣那種軟弱的群聚行為罷了”。

習慣,真的會給人造成一定的影響啊。

不過,她應該很快就會再次習慣沒有什麽節日的時光了吧。

節日什麽的,要有人陪著一起過才有意義吧……

整個午餐的氣氛安靜倒讓人覺得有些壓抑了……

“哈哈哈……那個,一紋學姐,我們來聊一些有意思的話題吧”山本武想要活躍一下這僵硬的氛圍,和沢田綱吉對視一眼說道,“比如,學姐所知道的二十年後,我們都是什麽樣的?”

“噗——!咳咳……”獄寺直接把吸到口中的牛奶給噴了出來,當然,最直接的受害者依舊是離他最近、運氣向來很差的沢田綱吉。

“十分抱歉!十代目!”銀發男生連忙找出濕巾給棕發的男生,把對方臉上和衣服上的牛奶給擦幹凈,順便狠狠的瞪了不明所以的棒球笨蛋和一臉壞笑的混蛋女人。

他可不想自己未來的“私事”讓現在的十代目掛心啊!

“喲喲~彭格列未來十代目的左右手嵐守獄寺隼人大人,是在擔心自己二十年後的真實情況,會招人嘲笑麽?”貝斯特總是在準備開始調侃這個容易炸毛的小子時,采用冗長的稱呼方式來喊對方。

和對於她一時心血來潮的調侃,總是用無視或者“咬殺”來回應自己的雲雀相比,“欺負”這只小貓崽更讓貝斯特有種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誒?獄寺君二十年後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沢田綱吉從自己今天運氣依舊這麽差的失落心情中,一下子精神起來——自己不順時,其實看到其他人的不順,才能讓自己盡快順心啊……

呃……似乎這個時候他不應該這麽幸災樂禍的準備聽自己守護者的笑話啊……

看來最近自己真的有些壓力過大了呢……因為那些人……沢田綱吉剛剛晴朗一些的心情,再次回到了陰天狀態。

他真的沒有想過,意大利這邊的情況會這麽覆雜,各種利益集團間的小摩擦會這麽嚴重……自己,呵,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為得到指環和一些同盟家族首領的認可,就能順順利利的繼承,那個他原以為自己不得不繼承的十代目首領之位呢。

“二十年後的大家……過得很好呢。”貝斯特看出了沢田眼中的陰霾,所以把到嘴邊的實話給改變了,“每個人都很幸福呢,大家也時常在一起見面……”能在裏包恩放手後,自己察覺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沢田也算是成長了呢。

貝斯特朝沢田綱吉露出一個自認為十分治愈、十分可靠的笑容。

“等等,一紋學姐,您剛剛不是在說……”山本看到貝斯特那一臉極其“溫柔”的笑容後,識相的把嘴給閉上了:這樣的學姐,感覺和小嬰兒有一拼了呢,完全讓人沒辦法質疑啊。

“總之,一切都很好哦!至少現在好太多了。”說完貝斯特別有深意的朝不遠處瞥了一眼。

那是另一個射擊場地的一群“學生”,不過,黑手黨學院建立的意義,可不是在於教導學生這種小事上啊~

因為黑手黨從來不在乎年齡、經驗、性別……這些普通人才會在意的無聊事情。

女人悠然一笑,吃掉手裏的最後一塊面包,擦了擦嘴,輕聲說道:“永遠不要讓對手,知道你的底牌。”

沢田綱吉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不論他們是哪股勢力派來的“監視者”,他都不會讓信任著他的人們失望……這可是他當年離開日本前夜,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下午我送學姐你去機場吧,反正順路!”兩天後的棒球聯賽,山本也要……去看一下啊。

盡管小嬰兒和一紋學姐都告誡過自己——喜好會成為一個人的弱點,所以,如果是真的喜歡的話就……

“我果然還是不能輕易放棄棒球啊!一起去看比賽吧,一紋學姐。”隨隨便便的放棄,可不是他山本武的作風。

一陣略微幹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