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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財政部長實習助理前,可是瓦裏安下屬的專業談判人員哦。”裏包恩手裏的列恩變成一部手機,“我這裏有瓦裏安的聯系方式,打個電話問一下吧,蠢綱。”

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好嗎!沢田綱吉顫巍巍的拿起電話撥通號碼,順便點擊免提鍵。此時他真的希望對方正好占線。

“嘻嘻嘻,瓦裏安總部。委托暗殺任務請按1,不要命找boss的請按2,其他事項咨詢請按3,尋仇活得不耐煩的請按4。嘻嘻嘻,告訴王子,你現在按的是哪個鍵?”

“……”沢田綱吉表示他現在有些胃疼,“我按3。”

“嘻嘻嘻,真聽話。不過真遺憾,本王子拒絕回答任何事項的詢問。”

“小刀混蛋!你不要太過分!”獄寺隼人對著手機聽筒吼道,“貝斯特·孔蒂你認識吧,她接觸的人裏,有誰是金發,愛喝咖啡,年長,有商業頭腦,給人安全感,又有包容心的男人?”

“嘻嘻嘻,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對方的聲音在聽筒裏停頓了一下,“貝斯特·孔蒂是吧,說不定那個人就是王子大人我呢~”

“貝爾你喜歡喝咖啡嗎?你有商業頭腦和包容心嗎?”無起伏的娃娃音從聽筒裏傳出來,“如果你願意付錢給我的話,我可以用黏寫幫你們找。”

“這倒是個好辦法,裏包恩……”沢田綱吉看向裏包恩。

“把你賣了,你都付不起那個錢。”裏包恩直接掛斷電話。

“吶,阿綱。”一直都沒說話的山本武開口說到,“沒記錯的話,迪諾桑不是相當符合這些提示嗎?”

經山本這一提醒,沢田也覺得這人就是迪諾了:迪諾桑有一頭金發,從意大利來的裏包恩喜歡喝咖啡的話,迪諾桑應該也喜歡吧,年齡也比貝斯特大,而且又是因為拯救家族財務危機而聞名的“跳馬迪諾”,商業頭腦是絕對有的,有包容心,又讓人覺得安全可靠……迪諾桑前些日子來時,還和自己提過貝斯特。

“看來就是他了,十代目。”獄寺也覺得合理,但又不悅起來,“可惡,竟然被棒球笨蛋搶先了……”

“裏包恩,你看是不是……”沢田想詢問一下裏包恩的意見。

“這種事情你自己去判斷,我提的要求可不僅僅是找到那個人而已。”裏包恩轉身走向秘密基地之一的消防栓,“迪諾現在還在日本哦,我已經替你們請了一下午的假了。”

貝斯特此刻在做什麽呢?答案是,和風紀委員長開座談會。

“也就是說……”

“啊,怎麽可能啊……”

沢田一行人秉承著一如既往的毅力與團結,找到了剛剛開完會回到酒店的迪諾,說明了來由後,迪諾表示,比起被女生告白,他更喜歡向女生表白。

所以,當貝斯特開門進入笹川家時,著實為滿屋的藍色矢車菊給嚇住了。

“貝斯特,歡迎回來。”換上便服,身穿圍裙的迪諾出現在了貝斯特視線內,“晚飯馬上就好哦,先進屋換衣服吧。”

貝斯特依舊站在門口沒動,不,是迅速掏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莫西莫西,恭彌,是我。家裏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大叔……好,我等你過來。”

“貝,貝斯特。”迪諾有些不知所措了,為什麽要把恭彌叫來啊!

“雖然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某個人,不過,他是不會穿成這樣的。”貝斯特把書包放在玄關的架子上,然後抱臂看著迪諾說到,“在風紀委員長到來之前,你還有機會逃命。”

“噗!”迪諾被貝斯特的反應給逗樂了,“讓我先把火關掉,解釋什麽的,先往後推一下。”

貝斯特也知道面前的人的確是加百羅涅,但,想到那個第一殺手裏包恩一貫愛看好戲的性格,她覺得還是把雲雀叫來比較好。

脫了鞋,貝斯特走到餐廳,看著迪諾熟練的把意面盛到盤子裏,端到桌上。

這布置,還真有些……貝斯特環視了一圈,心想:你是有多喜歡這種花啊……

忙完了晚餐準備,迪諾摘下圍裙看著貝斯特說到:“本想放在晚餐後說的……”迪諾從兜裏掏出一條綴有矢車菊藍寶石的手鏈,“貝斯特,能以結婚為前提,和我交往嗎?”

“叮咚——”

貝斯特收起原本打算做戲的表情,沒有回答迪諾的問題,轉身去玄關開門。

“人在哪?”雲雀一向清冷的聲音在原本就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更加冰冷了。

“恭彌……”貝斯特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其實她只是不想讓雲雀把笹川家給拆了而已。

“讓開。”雲雀極其不喜歡現在屋裏的布置,雖說是些植物,不過同樣是密密麻麻的。

走進餐廳,雲雀看到那只眼熟的金毛犬正心情低落的拿著條手鏈坐在椅子上。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雲雀並不傻,這種架勢還看不出來是告白或者是求婚,那他就……

“看樣子是失敗了呢……”迪諾撓撓頭,苦笑到,“今天聽阿綱說時,我就有些不相信,不過還是想試一下啊……果然還是我太心急了嗎?”

“……”雲雀看了眼躲在客廳裏的貝斯特,不禁心裏嘲笑她膽小怕事,壞心的說到,“等你哪天能讓我輸的心服口服時,我會讓一紋花答應你的。”不過,你是絕不會有那一天的。

“誒?!”迪諾十分驚訝一向除了風紀和戰鬥,什麽事都不管的雲雀竟然會因為貝斯特而提出這樣的條件,難道,恭彌對貝斯特也……

“嘖,一副蠢樣。”雲雀覺得自己已經很給迪諾面子了,可面前這金毛犬是什麽眼神啊。

“費雷·孔蒂。”雲雀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個迪諾並不陌生的人名,“那才是你最大的情敵。”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最大的情敵永遠是女控的老丈人,這還不是最悲催的,更悲催的是,如果這男人的老婆也是個父控O_O那他就可以靠邊站了……

☆、兩只刺猬

“我是貝斯特·孔蒂,大叔您叫我貝斯特就好。未來的一周打擾了!”貝斯特向山本武的老爸山本剛鞠了一躬,“有什麽我能幫忙的,請不要客氣。”

“哈哈,阿武的同學能來家裏住,我很高興呢。”山本剛笑著把壽司擺到貝斯特面前,“平日裏多虧你照顧阿武了,快來嘗嘗我們家的壽司,很好吃喲!”

“好~”畢竟是面對長輩,雖然有察覺到山本剛方才看見自己時那一閃而過的驚訝神色,但貝斯特還是很有禮貌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說起來,貝斯特應該是混血兒吧。日語說的很流暢呢。”山本剛繼續做著壽司。

“我是在日本長大的,原先叫‘一紋花’,在並盛也住過段時間。”貝斯特發覺面前這個大叔的刀功並不像個普通的壽司師傅——太幹凈利落了。

“那時你沒來這裏嘗嘗大叔做的壽司實在是太可惜了。”山本剛又把醬油遞給了貝斯特,“小小年紀口味太重可不好啊。”

“3Q山本大叔。”貝斯特繼續沾著醬油吃著,“我其實不怎麽喜歡海鮮類的腥味,但大叔的壽司真的不錯哦。”

“這一點,愛小姐也一樣呢,你是她的女兒吧。”山本剛見貝斯特沒有否認,像是陷入了回憶一般繼續說道,“初次見愛小姐時,她還在讀國中,我在上高中……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一點點小摩擦都會直接動手……呵,那時我就在想,日本怎麽會有這麽不講理的女生啊……”

貝斯特也很好奇,為什麽本家在東京的一紋愛老媽,總是結識並盛的這些人,嗯……強人呢?

“不過,那個瘋丫頭也有文靜的時候,應該是她大學畢業不久吧……領到我店裏一個金發的外國帥哥,竟然羞澀的請我作他們的證婚人。”山本剛像是想到了什麽,悶笑了一下,“我見那個臉色蒼白的外國人根本就聽不懂愛小姐語速超快的日語,只是在愛小姐問了句‘你願意娶我嗎?’之後,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就被愛小姐戴上了戒指……我活這麽久都沒有見過這麽隨意結婚的人。”

“山本大叔,你為什麽要叫母親‘愛小姐’呢?”又不是一紋組的成員。

“因為她可是我追隨的boss啊。”山本剛露出懷念的表情,停下了手裏的工作,“不是一紋組的未來組長,而是‘禦番’的boss。”

“禦番?”貝斯特頭次聽說日本有這個組織。

“對。以‘守護’和‘道義’為目標的自由組織。你母親就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我和雲雀彥夫也是裏面的成員。”山本剛自豪的對貝斯特說到,“雖然當時愛小姐創辦這個組織的想法有些天真幼稚,不過,大家還是不由自主的加入了其中,禦番達到最大規模時,人數可是有超過八千人哦!成員中各種職業、身份、年齡的人都有,連愛小姐都沒有料到禦番會發展成那麽大的地下組織。”

“只可惜,現在沒有了吧。”否則貝斯特怎麽會沒聽說過呢。

“畢竟不是制度體系嚴密的正規組織,成員大都是自發聚在一起的,愛小姐和彥夫以及一批有聲望的人走走散散後,也就沒有了原先的吸引力了……”山本剛想到昔日好友有不少現在已經躺在墓地裏了,不由感嘆歲月的無情。

山本武練完棒球後回來就看見穿著店裏的制服,在店外發傳單的貝斯特,這才想起來,這周是貝斯特來家裏暫住的日子,友好的向勉強維持著職業笑容發放傳單的少女打了聲招呼。

“……”山本武突然感覺到少女背後的黑氣,“呃……要不我發?”

貝斯特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山本武,迅速收起已經僵化的笑容,轉身進了店。

還真是個不好相處的人啊……山本武撓撓臉,把書包放在門口,繼續發傳單。

山本武家是典型的和式建築,習慣了軟床的貝斯特躺在榻榻米上根本睡不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雲雀恭彌發了條短信。

「睡了嗎?床好硬,枕頭好低T^T」

兩分鐘過去後,貝斯特正準備放下手機時,接到了雲雀的回信。

「大晚上吵醒我,你做好明天被我咬殺的準備了嗎?」

「吶,我睡不著……」

「你也會神經衰弱?」

「=_=真過分呢!虧我小時候還陪寂寞的你做游戲!可愛的小羚羊●v●」

「哇哦~還敢提那件事,咬殺,不對是“吃”了你哦!」

「恭彌……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每次都說這麽暧昧的話*罒▽罒*」

「明天來我這裏住。」

「誒?!你想要對大晚上失眠又楚楚可憐的我做什麽?況且,我還要在山本家住一周啊……」

又等了三四分鐘,見對方沒有反應,貝斯特又發了一條「餵,真的去不了啊!」結果,對方還是沈默……

雲雀對貝斯特其實真沒什麽朋友以上的想法,只是覺得對方和自己的經歷有些相似,又是舊識,而且目前又這麽“軟弱”,才下意識的把貝斯特擺在被保護者的位置上。其實他們的關系和上一輩自家的父母一樣,算是半個兄妹。

只不過多一人住而已,晚上失眠,白天上課睡覺會影響學校風紀。雲雀自我解釋到。

其實少年還是放心不下那只住在別人家裏,大晚上因為那種無聊原因而失眠的雜食動物。

草壁哲夫雖然知道自家委員長一直都在調查那個風雲一時的跳級生“一紋花”的事情,但昨天淩晨兩點接到委員長電話的副委員長,真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委員長居然讓女孩子住自己家了!這種少女漫畫中的同居梗是腫麽回事兒!對方還是那個轉學過來的外國學生……話說,那是怎樣的一個女生啊,存在感弱到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真是太失職了。

山本武第二天出門,就碰見了站在門外的風紀委員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

“貝斯特小姐在嗎?我們是來幫她搬行李的。”草壁對山本武說到。

“啊!來找貝斯特啊。她現在應該還在吃飯,你們進去找她吧。”山本武側身讓開門口,“不過,為什麽要搬行李呢?”

“委員長的命令,我等也不知道。”草壁也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麽啊。

“哦?少年,大早上來我這小店做什麽?我這裏可不提供早晨哦。”山本大叔把一杯牛奶遞給貝斯特,“喝掉它,女孩子還是長高一點比較好看。”

“唔,嗯……”貝斯特從沒吃過這種量的早餐,山本武能保持不錯的身材,他每天得運動多長時間啊……

“貝斯特小姐,我們是來幫你搬行李的。”草壁看著正在硬喝牛奶,穿著並中校服的女生,猜想她應該就是貝斯特·孔蒂。

“不是說不去了嘛……”貝斯特可不想讓山本大叔知道自己向別人抱怨在這裏睡得不好。

“已經要走了嗎?”山本大叔並沒有太在意為什麽貝斯特要走這麽早,“本來還想好好和你聊聊以前的事呢,畢竟女孩子要比男孩子要善於聆聽嘛……”

“我又不是不會再來了。”貝斯特也有些愧疚,畢竟是母親的舊友,“我還是很喜歡大叔的壽司的,一定會再來和您聊天的。”貝斯特站起來,向山本剛鞠了一躬,“十分感謝您昨天的照顧。”

總說著“討厭群聚”,卻喜歡待在人口密度僅次於商業街的校園裏。貝斯特不是不理解雲雀這種行為背後的原因。

遇到孔蒂前,貝斯特和雲雀一樣,也一直在逃避著孤獨寂寞。只不過雲雀選擇了融入喧鬧忘記孤獨,而貝斯特選擇了讓自己忙起來占用感受孤獨時間。

“不要看我,我是不會(給你)做飯的。”貝斯特吃著外賣送來的味增拉面,頭也不擡的對剛剛肚子詭異叫了一聲的黑色少年說到。她才不想說,自己完全忘記了同居者,少年的存在,所以沒給他也叫一份拉面。

“……”雲雀恭彌面無表情的看著貝斯特快要埋在碗裏的頭,嘴角小幅度上揚一下:這膽小的家夥。

掏出手機給草壁打了個電話:“是我,送漢堡過來。”

當草壁多管閑事的提著兩份漢堡套餐出現在雲雀宅時,他被他原本就因為肚子餓而低氣壓的委員長大人,一拐抽翻在地,接著就兩手空空的被踹出了門外。

拉面太好消化了,那家夥半夜一定會餓醒的,我才不想被她大晚上打擾我睡覺的。少年別扭的想著,把手裏的一份套餐放進了冰箱。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在天野娘還沒有出完《家教》時,我一直都猜測山本大叔和山本武會染黑成為終極boss……

S娘號稱打敗無數流派的劍帝,結果大意敗給了阿武,我當時就在想,他要是和山本大叔打起了,結果會怎樣呢?

裏包恩一眼就看出阿武是天生的殺手,養成這樣兒子的山本大叔,果然是有些故事的吧……

(啊!一不小心暴露了蠢雅其實是個大叔控,果然話一多,就容易……)

☆、類似的感情

貝斯特自從來到並盛休假以來,就保持著每周給孔蒂打三通電話的習慣,並不是因為有什麽大事需要孔蒂的意見,僅僅是貝斯特喜歡聽孔蒂在電話裏開導自己的無奈中帶些寵溺的語氣。

雲雀恭彌十分不理解貝斯特這種無聊行為究竟有什麽意義,但他看得出一點,那就是貝斯特並沒有把孔蒂當做自己的父親。

這種暧昧不清的關系十分糟糕。雲雀輕“嘖”了一聲,繼續審批著風紀報告。

“早……早上好,貝斯特小姐!我是上次在宴會上有見過面的列維!”

今早上學前,貝斯特就收到了某個未知號碼的短信,上面的署名就是“boss最忠誠的部下”。原本貝斯特沒怎麽在意這件事,結果上著課,對方就把電話給打了過來。

“啊,好久不見,列維先生,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嗎?”其實,貝斯特根本不記得有見過這麽個人,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大概是真見過面吧……

“您能記得我實在太好了!”聽筒裏傳來格外令人惡心的抽泣聲,“事情是這樣的,我奉命帶著維克多姆閣下來東京談判,結果他前天晚上吃河豚中毒昏迷到現在還沒脫離生命危險。貝斯特小姐您也做過瓦裏安的談判人員,能抽出時間來東京一下嗎?報酬方面,我會請示boss多付您一些的,這次談判不能推遲,所以……”

“好了好了,能幫列維先生和瓦裏安的忙,我可是感到十分榮幸的,畢竟你們也照顧我父親那麽久。把時間地點和談判對象資料發到我彭格列總部郵箱裏,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貝斯特才不會傻到有錢不賺的地步,畢竟自己不是帶薪休假啊。

今天又是要給孔蒂煲電話粥的日子了。雲雀少年自從貝斯特住到家裏來以後,每天回家的時間都提早了不少,因為這丫頭心情好時,偶爾會做個晚飯,雖然手藝不是上佳的,但還是可以感受到少女做飯時的心情的。

“……”雲雀少年站在玄關處,看著黑漆漆的屋子,沒做聲的換下鞋,輕聲說了句,“我回來了……”

真是莫名的不爽。少年沒有開燈,也沒打算吃飯,徑直上了樓……看到從貝斯特房間裏透出的橙色燈光時,少年彎了彎嘴角,轉身又下了樓……

“餵!下來吃飯!”少年難得自己煮了些面。

“誒?!哦!來了!”樓上傳來“啪啪”的腳步聲,“恭彌,你回來了啊,我都沒聽見。”

貝斯特看見桌上賣相還不錯的清湯面,擡頭瞅了瞅正在撈另一碗面的少年,心裏誇了聲“真賢惠”。

“我開動了!”貝斯特喜滋滋的吸溜著面條,“嗯!真好吃!話說,剛剛差點餓死我了……”

“吃飯時不要講話。”雲雀看著貝斯特碗邊濺出來的油湯,微微皺了一下眉,“你在屋裏做什麽?”又不用你寫作業。

“後天我要去一趟東京,有個工作要做,剛剛正在準備。”貝斯特也註意到少年那明顯閃著“潔癖”二字的眼神,規規矩矩的咽下東西後才回答到。

“東京?”雲雀想起了貝斯特還算是一紋組的相關者,“沒什麽問題吧……”少年突然停下想要說出的話,他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多管閑事了。

“的確有些問題……”貝斯特只是下意識的回答到,並沒有發現對面少年的異常,“前田組你有聽說過吧,就是那個神戶挺出名的黑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它的大小姐非要和我們在一紋組的地盤上談判,而它的當家組長,也就是那個大小姐的老爸卻叫我們去神戶談判……”

“是前田總一郎和前田櫻嗎?”雲雀見貝斯特並沒有嫌自己多事,便冷靜下來回答到,“內部紛爭而已,老爺子和女兒鬧別扭了吧。那你們打算去哪邊?東京?”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委托人要求去東京,但我打算先去神戶打聽一下,然後再去東京。”貝斯特可是相當喜歡這些小道消息效果的,畢竟三人成虎,假的也可以人為的變為真的。

“有人陪你去嗎?”只身深入對方的本部可不怎麽安全。

“有委托人的保鏢陪著,不用擔心。”

“小心一點,前田櫻不是善類,眼線很多……而且,註意那父女兩人之間的關系。”雲雀把貝斯特吃完的空碗和自己的收在一起,起身進了廚房。

“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貝斯特聽見從廚房傳來的水流聲,心裏為少年的體貼點了個讚。

“你覺得父女關系和情人關系有什麽區別?”雲雀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如此坦然地說出這句話,明明是知道貝斯特那點小心思的。

大概是出於做兄長的責任。雲雀不希望看到貝斯特失去她現在所擁有的親情。

貝斯特見少年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輕哼了一聲,上樓繼續工作了。

不得不說,列維其實是個相當有能力的人,而且還是個很有男子氣概的男人。 貝斯特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生氣,全靠列維的保護。

神戶一行,正如同雲雀所預料的,過程十分糟糕,遭遇了一系列烏龍事件不說,貝斯特還在逃跑時傷到了額頭,弄丟了一直帶在身邊的孔蒂的打火機。

裹著厚厚的繃帶,貝斯特不顧列維的勸說,按時坐在了前田櫻面前,而且開口就是:“只能在那種年紀的男人身邊體會到‘人生的樂趣’,是該說你要求太低呢,還是該說你是某方面太冷淡呢?”

“呵,世人總是會被這種世俗的規則所束縛。”前田櫻不同於貝斯特打扮的那麽隨意,畢竟是成年人,V字領的修身連衣裙,倒把她豐滿卻曲線分明的身材給完全襯了出來,“人類總是墨守成規,認為同性之戀卑賤,父女相愛不倫。吶,那些人倫綱常,不過是站在繁殖出優秀的下一代的角度來定義罷了,真正的愛情是可以……”

“超越一切?”貝斯特打斷正在抒發自身不滿的前田櫻,“別開玩笑了!”

“哦呀,貝斯特小姐似乎很在意這種事吶。”前田櫻點了支煙,“聽說貝斯特小姐的父親是意大利黑手黨裏還算有名的‘冷伯爵’……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淡男人,似乎一直都很寵他的‘愛女’呢……”敲了一下煙灰,前田櫻抿了一下嘴唇,“你知道嗎?費雷·孔蒂以前的情婦可都是年齡比他小許多的女孩兒哦,在他向外界宣布你是他女兒後,我們這‘裏世界’裏可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那些花邊消息了……這是為什麽呢?”

“不要把別人想的和你一樣,只不過是個死人的替代品而已,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被擺在天枰上可以相比較的。”貝斯特去神戶的目的並不是真的去找些什麽信息,她只是用自己有意而為之的行動,來“制造消息”,其實她連前田組的總部大門都沒有接近。

“你是什麽意思?”果然,前田櫻這種每時每刻沈浸在自己世界的高傲女人,最不願意做的就是不如人的“替代品”。

“櫻小姐沒見過你的母親吧。”貝斯特開始建設自己的談判節奏,“前田總一郎先生和您母親的故事您有聽說過嗎?兩人之間的情誼可不是外人能隨意破壞掉的,神戶總部那個戒備森嚴的地下室裏現在還放著您母親的遺體,可見總一郎先生直到現在都沒有忘記她呀。那您說,您在總一郎先生的心裏又算是……”貝斯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人的語言具有多麽大的力量,貝斯特是很清楚的。

人和人之間總是充滿著猜忌,就是因為彼此的心靈並不能用語言來完全表達。一點一滴的未表達內容聚合起來,黑的也能被想成是白的。

前田總一郎只是因為當年被戴綠帽子,才將妻子殺死,把遺體放在地下室的原因更是因為覺得那女人不配入前田家的墳地。這種事,就算前田櫻去問,那男人也不會告訴她真相。而女人的嫉妒心也是不可忽視的,即使對手是自己的母親。

和前田櫻的談話並沒有涉及到真正要談判的內容,不過既然對方已經走了,那也就沒有談判的必要了。

畢竟,瓦裏安與其和一個不知底細、難以控制的前田組合作,還不如支持一紋組吞並前田的勢力範圍,和與己方人員有些淵源的一紋組合作,才是最優選擇。

不倫之情,只會引發不必要的內亂,輕則讓他人坐享其成,重則就是讓自己玩火***。

不得不說,雲雀會讚成貝斯特做這份工作,就是為了讓她看清這一點。結果還算不錯,至少貝斯特從這件事以後的兩周裏都沒和孔蒂煲過電話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看瓦裏安(巴裏安?音譯不同什麽的最討厭了!!)成員蠢蠢賣萌時,都會覺得列維好可憐T^T明明是那種老板絕對會喜歡的高學歷、上進、忠誠的優秀員工……

雀哥其實是個十項全能型居家好男人,耍得起浮萍拐、玩得轉鍋碗瓢盆,這種設定,不知道大家能接受不能?

☆、畢業季

3月,畢業的月份。因為貝斯特當年是一個人直升高中部,一個人提前考入大學,所以畢業典禮什麽的根本沒有參加過。

雖說自己是來並中度假的,但站在天臺上看著下面身穿淡黃色制服的同齡畢業生們,貝斯特還是難免會覺得有些遺憾……

雲雀恭彌終於要離開並盛,去大學了,再怎麽說都是和自己一樣的跳級生,總是賴在國中不去拓展新的天地,怎麽看都不是雲雀的風格。畢竟,有些“最愛”,留在心底、記憶深處就夠了,“浮雲”是不會永遠停留在一處的。

彭格列十代家族,當然除了上面那位以及霧守之一,到現在貝斯特都沒有見到的那位,都要一同去意大利的黑手黨學校進修。普通的高校已經不能滿足他們未來生存和成長的需要了。

“貝斯特桑……”略顯猶豫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是沢田綱吉和他的家族成員們,甚至連京子和另一位不知名姓,卻又元氣滿滿的少女也出現在了天臺。

“一……一紋花同學!”一個捂著肚子的紅發眼鏡少年從眾人身後走出來,“真的是你……”

這是誰?貝斯特疑惑的看著眼鏡少年,自己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印象。

“十分抱歉!一紋花同學。”眼鏡少年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朝貝斯特來了個九十度鞠躬,“我為我當年行為造成你那麽大的困擾而道歉!”

“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正一君你認識貝斯特嗎?”沢田綱吉真心看不懂入江正一的行為。他們其實是在十年後相識的,因為糾正了時空混亂,作為獲勝者的獎勵,他們在回到所屬時空後共享了十年後那個時空的記憶,才使原本沒有什麽交際的兩者聚在了一起。

“那個……”入江正一詭異的臉紅了,磕磕巴巴的解釋到,“我在上國中一年級時,曾經向綠高的一紋花同學告白過……結果,就產生了些不太好的傳言……”

“真的假的啊,正一君你……”其他人也表示理解不能,話說你為什麽十多歲就會告白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入江正一。

“啊!我想起來了。”貝斯特人生中第一次聽到別人向自己告白就是在自己剛升高中部時,“拜你所賜,和我同級的女生至今見到我,還以為我是有錢人養的情婦呢。”其實是被嫉妒自己的女生亂說自己在做援o交,不過,貝斯特才沒閑工夫和那些無聊的女生解釋那麽多的,這種事總是越描越黑,還不如慢慢淡忘來的快。

“情……情婦什麽的,一紋花同學才不是那種女生!”入江正一一臉認真的表情倒激起了貝斯特的玩心,眼鏡少年激動說到,“那些都是女生亂說的啦!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影響,真是十分對不起!”

“嘛,我現在的確是被人養著,她們這麽說也沒什麽大錯。”貝斯特揮揮手,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什……什麽?!被,被人養著?!”入江正一感覺自己心中的女神一下子被狂風給吹走了,失魂的重覆著“被人養著”這句話。

“你們,這是在群聚嗎?”雲雀拿著一份畢業文書,本想送給貝斯特做紀念的,誰想天臺竟會有這麽多人,掃視了一圈,發現都是些熟悉的面孔,雲雀倒沒什麽戰意了。

“畢業典禮都不去參加,花……貝斯特·孔蒂,你是打算被咬殺嗎?”雲雀平時並不經常叫貝斯特的名字,不過在人多的情況下,為了明確所知對象,他還是會選擇叫一下對方全名的。只不過,出於多年前的習慣,雲雀還是在叫對方名字時,打絆了……

“那個,是我的嗎?”貝斯特知道雲雀一直都是個溫柔細心的人,大概自己前幾天在屋裏的自言自語又被對方聽到了吧。快走幾步到雲雀面前,像領取什麽貴重物品一樣伸出了雙手,“謝了,恭彌!要不要抱一抱啊?”說完,沒等少年擡手拒絕,貝斯特便直接越過少年手裏的畢業文書,抱住了因自己這一動作而僵硬了一下的青梅竹馬,“謝謝,麻煩你再幫我一個忙。”貝斯特小聲的說到。

貝斯特松開抱著少年脖子的胳膊,轉而摟住雲雀精瘦的腰,露出腦袋笑著對入江正一說到:“他就是現在養我的人。”貝斯特十分慶幸雲雀現在是背對著這麽一大夥人的,否則那張比少年身上的黑校服還顏色重的臉,一定會嚇到其他人的。

“嘛,事情就是這樣,一起回去吧,恭彌!”趁著摟著的少年還沒有發飆,貝斯特一鼓作氣的推開擋在門口僵化的入江正一,拉著一言不發的雲雀就下樓了。

這真是個難忘的畢業典禮。彭格列十代家族全體成員,啊,當然不包括不知去哪裏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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