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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坑深二十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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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靈緩緩地說著,字字清晰,嘴角含笑,她雖雲淡風輕地說著,聽得別人耳裏,卻是驚恐萬分。

靜白一個激靈,連忙跪下,叩首道。“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

花如墨也同時起身,手持茶壺,將內裏的剩水倒入地上的水桶內,接過旁邊宮女遞來的茶葉,小心地放入茶壺。

纖纖細手掌心朝上,轉了三圈,待茶壺上方不再冒熱氣時,將水倒入杯中,恭恭敬敬,雙手遞給錦靈。“如墨教導無方,還望母後見諒。”

紀靈滿意地點了點頭,接過茶杯,小抿一口,一抹自然流露的微笑掛上眉梢。

“如墨真是心靈手巧,母後為寒兒能娶到你這樣的賢妻而高興。”紀靈柔柔地笑道,然笑意卻不達眼底,這笑容看得花如墨內心更加恐慌。

“母後過獎了。”

“誒?不知如墨能否幫母後一個忙?”紀靈看出花如墨的順從,一改原來的威嚴端莊,拉起她的手握在手中,手指有一下無一下地輕點她的掌心。

“如墨定當全力以赴。”花如墨眉頭都不敢皺一下,連忙回道。

紀靈眼中的笑意更甚,她向前靠在花如墨的耳邊這般這般,那般那般地說著,聽得花如墨心中越來越冷,縱然在這陽春三月,春暖花開的季節裏,她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出了花園的門,靜白佯裝鎮定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王妃,這北國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一個比一個狠,剛才嚇死奴婢了。”

她拍著胸口,小聲說道。

“你還有害怕的時候?”花如墨白她一眼,嘴角含著淺笑,戲謔道。

“奴婢怎麽就沒有害怕的時候了?那皇後一瞪眼,差點把奴婢的膽兒嚇破。”靜白賊眉鼠眼地瞟瞟四周,驚神未定。“王妃,你剛才那手……這樣這樣的本領真厲害,都把皇後唬住了。”

花如墨淡然無波的眸子輕睨了她一眼,神秘兮兮道。“其實我也不會什麽沏茶,母妃又沒教過我。”

“啊?”靜白精致的小臉寫滿不可思議,詫異地看著花如墨。?

許久才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不由得驚得一身冷汗。“你……你……你這是欺君之罪,這要是被皇後知道了,非砍了你的頭不可。”

“噓,小聲點,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糊弄皇後?”花如墨捂住她的喋喋不休的小嘴,澄澈的眸子透著不滿。

兩個纖細的身影,由近到遠,沒入一片花海中。

暗處,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出,視線幽幽地落在花海中,邪魅的長眸微瞇,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掛上他的臉。

夜色朦朧,滿天繁星,整個皇宮被籠罩在一片如銀的月色中。窗外樹影斑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情人心脾。

鳳棲宮中,一間寬廣的屋子內,傳來一陣灑水聲。

屋內水汽縈繞,晶瑩的珠簾映著跳動的燭光,閃出斑斕的色彩。月色如銀,通過窗戶,照亮了一室的旖旎。

偌大的花鳥圖屏風後,陳著一個紅木精雕細琢的木桶。

此時,靜白正在往裏倒水,好看的纖手輕撫水面。

嗯,水溫剛好。

“王妃,水準備好了。”她輕聲喊道。

“嗯。”花如墨柔柔地應道,來到屏風後,看到靜白臉頰上浮著汗珠,心中如暖風一般滑過。

還好,不管發生什麽事,都有靜白陪著她。

“你先去下去歇著吧,我自己來就好。”花如墨試了下水溫,巧笑嫣然,回眸看向靜白。

靜白擦了擦額角的汗,淺笑著。“還是奴婢伺候你吧。”

花如墨好看的嘴角牽起,雙手推搡著她出門,嫌棄她道。“快走!快走!你身上太臭了,我才不要你伺候!”

靜白被推出了門外,擡手聞了聞袖口,一股淡淡的汗味兒傳來。紅潤的小臉拉了下來,她一跺腳,嗔怪道。“好你個花如墨,我都不嫌棄你,你倒是嫌棄我來了。我不理你了,哼……”

說完,一揚袖,一抹倩影如蝴蝶一般隱於走廊內。

屋內,花如墨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靜白真是越來越可愛了。想著,她走到木桶旁,低首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著她精致的面容,纖纖素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

跳動的燭焰映著她纖細完美的*,螓首蛾眉,美麗的蝴蝶骨高高地凸起,胸前的圓潤,白嫩如霜,不盈一握的細腰下,兩條修長細嫩如凝脂的小腿輕輕晃動,泛著迷人的光澤。

長腿一邁,她踏入木桶之中,靜靜地倚在一邊,眉目不似剛才那般清明。

中午的時候,她從宮女那裏聽到,影逸寒的親生母親是暖妃,本名韓問蕊,在當年冠寵一時,只是不知為何生下影逸寒不久後,她的人好像人間蒸發一般,當今皇上認為她已經死了,追封她為暖貴妃。

花如墨不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今日與皇後的對話著實讓她感覺到她的陰狠毒辣,與南國皇後蕭玉珠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到這裏,她深吸一口氣,將身體沒入水中。靜謐的水面上蕩漾起一圈圈的漣漪,百花瓣隨波漂浮,芳香四溢。

忽而,一陣涼風吹過,花如墨自水中浮出,三千青絲如浮雲一般飄在水面,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精致的面容滴下,光潔的臂膀白皙似雪,水下隱隱的妙段身材,充盈著極致的誘惑。

水眸盈盈,未脫霧氣,眸光輕柔,撩起青煙。

她微微蹙眉,感覺背後射來一道火熱的視線,伸手去勾搭在屏風的衣服,燭光照亮了她纖細的皓腕,掌心的傷疤猙獰可怕。

一只大手突然攢緊她的手臂,冰寒的氣息讓她的心一怔,她還未喊出口,嘴巴被輕紗塞住,整個人被壓入水中。

鼻子狠狠地嗆入了幾口水,她雙手不停地掙紮,奈何力氣沒有來人大,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身體被大力拉起。

她無力地趴在桶邊,溫熱的水自她滿頭青絲流下。她的眸落在光滑的地板上,看清了來人的修長身影。

男人?誰想要害她?

她瞪大眼眸想要看仔細,身後的人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身體強行被壓向桶邊,雙手被擒住背在身後,粗糙的大手游走在她光滑細嫩的肌膚上,一點一點地攻城略池。

驀地,男子踏入木桶之中,桶內的水溢出灑了一地,他逼向蜷縮在桶邊的女子,一股男性特有的陽剛之氣鋪天蓋地襲來。

花如墨奮力張嘴,呼喊聲溢出嘴角化為一聲聲細碎的嗚咽,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襲來,一陣撕裂的疼痛襲上她的大腦。

鮮血慢慢流出,染紅了清澈的水面。身後的人身體明顯一滯,不待她多想,一波又一波的痛楚將她淹沒。

她的人連同她的心緩緩沈入水滴,猶如陷進萬劫不覆的境地。

口中的輕紗被咬出血色,濃密的睫毛輕輕顫抖,一行清淚自眼角流出,她的身體扭曲成絕望的弧度。

花如墨疼得指甲深深陷入肉裏,牙齦咬碎,也緩解不了這種痛。

她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漩渦,在這個漩渦裏,任她怎麽掙紮也逃不掉。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自水中提出,扔上床榻。

結束了?

巨大的疼痛刺激著她敏感的神經,她睜開朦朧的水眸,視線幽幽地落在床邊的男子身上。

男子負手而立,穿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修長的身軀暗藏蛟龍之姿,他的臉隱於銀色面具之下,一雙清冽的冷眸,太過深邃,靜若寒潭,凝眸時如波瀾不興的黑潭,流動時如夜空繁星一點。

他這個面具,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忽而,銀色面具向她靠近,她聽得一個沙啞得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不要有輕生的念頭,否則我就將門外的那個丫鬟賣進窯子,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靜白!

花如墨如死灰般的眸子動了動,看出他眼底深深的戲謔後,不知哪兒生起的力氣,擡手猛地將男子的面具拉下。

眼前閃過一張模糊的臉,她還未看清,頭上便多了一條白色的絲巾,頭頂響起男子暴怒狠戾的聲音。“知道我會怎麽對待不聽話的女人嗎?”

身體再度被壓下。

沒想到在這瘦弱纖細的身體能給他帶來前所未有的歡愉,他便不顧她的青澀,再一次無情地索取起來。

花如墨慌亂的小手亂抓起來,指尖觸到一個冰涼的飾物,她仔細摸了摸,兩條細繩下掛著一顆豆子大小的珠子,再往下是一枚圓形的玉佩,玉佩上精雕細琢著一個影字。

影?難道他是……

容不得她多想,昏闕來得那麽突然。

羽翼般的睫毛輕闔,她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待一切結束之後,男子撿起地上的面具,大手一揮,床邊的簾幕滑落,恰好擋住了外露的春光。

月色隱於雲後,天幕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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