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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又不是小黃文啊餵!!!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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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佐助率先把凜拉進了食品區,買了一堆零食之後他在貨架前從背後環著她,然後壞壞地在她耳邊吹起了氣,“要不要來點巧克力醬。”

“才不要呢。”凜當然知道佐助在調丨戲自己,微微一笑拒絕了他。“辣醬倒是可以考慮。”

“也不錯呢。番茄醬怎麽樣?”佐助說著,開心地提溜了兩瓶番茄醬丟進購物車,對他來說番茄醬可比巧克力醬好吃多了。

“餵餵……”凜語帶不滿地用手肘撞了撞佐助的腰,其實她也明白,佐助想兩個人出來住,當然也想跟她滾床。畢竟把他餓了半年,說他不饑丨渴才怪。

之前在臨時基丨地的時候,雖然也想著不做就幫幫他,可是各種不方便,在那種環境下也很難提起丨性丨趣。

畢竟那裏留給他們的都是陰影。

“你覺得這條浴巾怎麽樣?”凜拉著條手丨感不錯的問佐助,佐助看著浴巾比劃著,似乎在度量著什麽。

“唔…太小了。”太小?凜認真盯了盯這條浴巾,明明不小啊。不論是裹她還是裹他,都足夠了。

想到裹誰的問題時,凜頓時明白了佐助的意思,“你還想裹兩個人啊!”

“嗯。”他真的就一本正色地承認了。從前就想和她洗鴛鴦浴,可惜浴缸太小,她也不願意。只有偶爾做完之後,可以幫她洗,偏偏她那時候還是睡著的狀態。

“餵!”凜突然聯想到了家裏那個寬大的浴缸,頓時就覺得佐助愈發邪丨惡起來。

打打鬧鬧買完東西回家已經傍晚了,佐助自然著急想早點把屋子打掃幹凈。

“灰很大…要不你去外面等?”佐助一邊從購物袋裏拿出清潔工具,一邊對著凜說,她正在購物袋裏翻找著什麽。

“不要。”凜埋著頭,拒絕得幹凈利落。

“那你乖乖在一邊看著,什麽都別幹。”他可舍不得讓她幹這些活。

“嗯,知道了。”凜稍稍擡頭,眼裏正泛著狡黠的亮光。

“吶,試試這個。”佐助還不知道凜要幹什麽,粉色的圍裙就套在了身上。其實他是有感覺她撲過來了,但是總不能推開她吧。

“凜……”佐助只覺得自己頭上黑丨線刷刷刷地掉,她的惡趣味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她抱著他的腰,幫他系著後面的帶子,他是不想穿這種奇怪的東西,可是…更沒辦法拒絕她這樣的熱情。

“你就穿著這個打掃嘛。”她甜甜膩膩抱著他的脖子撒著嬌,這讓他怎麽忍心拒絕。可是粉色的圍裙也太……

“額……”佐助遲疑著,對上凜可憐兮兮的眼神,所有的拒絕都不再忍心說出口。

“好。”

☆、Chapter 70·裂痕

“這樣就好了。”輕輕擦去佐助眼眶邊的鮮血,凜小心翼翼地裹纏著繃帶。大功告成之後凜如釋重負地輕嘆一口氣,佐助卻“嗤”地一聲輕笑著。

“笑什麽?”凜伸手調整著佐助被繃帶壓丨迫的發,想弄成盡可能好看的樣子。不過怎麽看都覺得怪怪的。

“突然想起你以前笨手笨腳的樣子。”佐助擡手執起凜的手把人拉進懷裏,大手摸丨到頭這才吻過來,“辛苦了。”

什麽都看不見真的好麻煩。

“嗯。從今天開始你也是笨手笨腳的啦。”凜擡手惡質地捏丨捏佐助消瘦的臉,在佐助反過來捏自己時又順利地躲開。

眼睛對一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能換到你的照顧,也值。”他伏丨在她肩上頗為認真地說道,凜一時竟有些發噎。

她,真的有這麽吝嗇對他好嗎。

“嗯…那就期待下我的黑丨暗料理吧。”凜的語氣裏是滿滿的邪丨惡。

“哎…不是愛心料理麽。”佐助也配合地表現出了略微的不滿和滿滿的期待。

她要親手給他做東西吃。

他怎麽可能不期待。

“凜…你做菜不會難吃到謀殺親夫吧。”期待突然變成了深深的擔憂,凜感覺佐助變得越來越能演了。而且…親夫什麽的…她可還沒答應啊。

“會的。”惡狠狠地掐了掐得寸進尺的人,凜掛著笑抽身進了廚房。

平靜甜美到讓她難以想象的日子。

凜正切著菜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隨後就看見佐助摸進廚房朝自己靠近。

也真的是,笨手笨腳的。

他能感受到她這個大活人的存在,面對那一堆無生命的障礙,就沒那麽敏丨感了。尤其是在這個格局並不熟悉的新家,再加上喜歡亂丟東西的凜。更是障礙重重。

“你怎麽來了。”分明是抱怨著的口氣,凜卻還是迅速走上前拉住佐助。他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他要是磕了碰了怎麽辦。

他也不回答她,微微郁悶地從後面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他安安靜靜地聽她洗菜切菜的聲音。

也是,把他一個人扔在房裏,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做不了,他也會很寂寞很無聊的。

“真可惜,看不到你穿圍裙的樣子。”他輕輕嘆氣,一臉失落可惜的模樣。又想到之前被凜逼著穿了粉色圍裙,心情不由得更加抑郁。

“那有什麽好看的,你不都自己穿了嗎。”凜撇撇嘴,故意逗了逗佐助。圍裙在她看來簡直就是惡趣味的代名詞,總會把她帶到奇怪的方向。

感覺到佐助的失落,凜想了想又補充到,“過幾天拆繃帶就能看到了。”看不到東西他可能會比較煩躁些,她想盡量照顧到他的情緒。

“拆了繃帶就不許你再進廚房了。”聞言凜切菜的手頓了頓,他真的是把她寵壞了。

“好啊,反正我喜歡吃你做的東西。”滿滿的都是愛,雖然水平不算太高,但每天都有進步和新意。

“張嘴。”切了黃瓜順手就餵給身後的人,黃瓜生吃起來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哪知道他吃了黃瓜還不夠,順便抓著她的手指舔丨了個遍權當幫她洗手了。全身的感覺都在覆蘇,被他舔過之後身丨體被逗起奇怪的感覺。

“好臟。”她嫌棄似的甩甩手嘴角卻掛著笑,努力忽略掉身丨體的異樣。

“不許嫌棄我…”他摟在她腰上的爪子找準了她的弱點開始撓癢欺負她。越撓兩個人越緊地抱著一起,最後就被他壓在流理臺上親丨吻,之前準備好的食材全被他任性地推到一旁,可憐地散落著。

凜總算察覺到佐助邪丨惡的目的。

他就是過來吃豆腐的吧。

“吶,你還想不想吃飯啊。”轉過身背對著佐助調整呼吸,凜覺得如果再不制止一下他就真的不知道幾點才能吃上飯了。

她是沒關系,但他一定要好好吃飯才能恢覆得快。

“你比較好吃。”完全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自從那天起他就更加黏她,甚至厚臉皮程度好色程度貧嘴程度都在急速攀升。

她不太懂,他突然的轉變是為何。

“那你現在來吃我啊。”凜勾起嘴角邪丨惡地笑著,感覺身丨體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太激烈的話應該可以的吧。

雖是被邀請著,但聽著洩憤一般的剁菜聲音,佐助安分地摟著凜沒敢再亂來。

他要不是心疼她,怎麽會忍到現在。

“喏,嘗嘗。”凜拿著勺子將飯菜吹涼再餵到佐助嘴邊,再看他乖乖咀嚼吞咽,簡直就像在照顧孩子一樣。

的確如果之前孩子和他共同占據著她的大部分生命的話,那麽現在就只有他了。

吃著她親手做的又親手餵的貨真價實的愛心料理,他卻突然不高興了。

“不合口麽?”凜看著佐助蹙著的眉頭有些困惑,放下碗筷,擔心地問著他。相較於懷丨孕時現在她的口味應該已經變得很正常了才對,她做飯雖然不是什麽大廚級別,但應該也不至於難以下咽。

他該不會是身丨體不舒服吧?

“不是…”就是因為好吃才會難受。

難受得負丨面情緒膨丨脹仿佛快要炸開。

她明明在遇到他的時候是個什麽都不會的笨丨蛋。

卻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了各種各樣的成長。

她切菜這麽熟練,那麽之前學習的時候是切到多少次手;

她炒菜這麽嫻熟,那麽之前學習的時候又燙到過多少次。

而她受的這些苦,卻都不是為他。

如果她是為他,他會心疼但也會欣慰。

可她不是。

“只是想到你做飯給我之外的人吃…”很不爽,很難過,很憤怒。

“噗嗤…”凜安安靜靜看著佐助,她知道他還是介意我愛羅,或者說是介意她和他之外所有異性的接丨觸。

這樣的醋罐子真是讓她整顆心都甜甜的。

“他收留我我總得報答他吧。”凜並沒有說自己會做飯完全是為了肚子裏孩子的健康。比起這樣的理由,她倒是覺得報答什麽的,這種借口更合理更冠丨冕丨堂丨皇。

“報答…”佐助的語氣突然有點奇怪,冰冷又有些陰陽怪氣的。

“如果他要你以身相許呢。”他莫名地在跟她賭氣,凜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冒出了這樣帶刺的話。

之前明明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他們沒什麽。別人可以不相信她,他還不相信她嗎?

“當風影夫人也不錯啊。”明明丨心裏想要解釋清楚,話說出口卻又是另外一番面目。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要這樣跟佐助針鋒相對,任性已經到了極點,但還能更上一層。

碗盤砸落在地毯上的的悶鈍響聲刺丨激著凜的耳膜,也敲擊著她的心。

碎瓷片迸濺起來割傷了腳踝,微妙的痛感彌漫開來,飯菜的味道遮掩住了血丨腥味,沒想到在家裏赤腳也會有這種風險。

突然從甜丨蜜的雲端又墜落到冰冷的地底。

他不相信她。

他為莫須有的事沖她發火。

撇了眼身邊面無表情的人,懶得去管腳上的割傷,凜沈默著蹲下收拾地上的碎渣。

新買的瓷碗瓷盤都碎了,黑色白色與翠色的的渣滓混雜在一起,都不覆完整時的美麗。

飯菜惡心地黏在他們新買的地毯上,凜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一股泔水味,好反胃。

凜懶得清理這些,索性直接扯著毯子,將它抽走,扔掉了。

她沒有預告給佐助自己會突然抽走地毯,但她知道即便不說他也不會摔到。

她不指望他認錯,或許錯了的人從來都是她。

赤腳走在地板上是陣陣冰涼。凜在房間裏忙碌著收拾,仿佛有忙不完的活。

她只是不想閑下來。

☆、Chapter 71·求和

凜忙累了,索性隨便坐在地上,靠著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需要降溫,需要冷靜。

這樣的冰冷正好。

房裏僵持的沈默很灼人,兩個人的內心都在煎熬。

只是最先妥協的人,從來都不會是她。

凜非得要等到佐助讓步,在他並不熟悉的房間裏摸索著靠近,才肯在他剩最後一步時拉住他的手。

他就順勢陪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把她抱到自己溫暖的懷抱裏,輕輕環著,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用下巴蹭她的脖頸,手順著她的腿輕輕向下撫滑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麽。

她明明怕癢,此時卻連個笑都吝於給他。

他的手停在她腳踝處的傷口,輕輕丨撫壓著。薄薄的一層凝血,讓他心疼了,“弄傷你了。”

難得她親手做東西給他,他居然沖她發火,還讓料理都餵了地板。明明會發生那些事,責任都在他。

他說過像他倆的碗,被他親手打碎了,碎片還弄傷了他。

“沒事。”弄傷她。還真是語帶雙關,弄傷了她的身丨體,弄傷了她的心。

“別生氣了好嗎?”他知道她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放柔了聲音哄著她。

他聽得出她語氣裏的生硬與拒絕,知道她不是真的沒事。她還在怪他。是他不好,沖她亂發火,是他不好,不相信她。

明明他也知道如果她真的想丨做什麽風影夫人根本就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明明他也知道她會遇到我愛羅也是因為他自己的失職。

只是那天抱著她在她發間發現黃沙,他的心就一直在難過。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每個夜晚因為牽掛她會醒來多少次,那樣的習慣,怎麽可能在某一夜突然改變呢。

“凜…我錯了…”見凜沒反應,佐助只得想其他招,模仿孩子的口氣可憐兮兮地跟她認錯。可他一貫是強丨勢的人哪能一下子就學會裝可憐的藝術,插科打諢還行,裝弱勢可不擅長,如此一來便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他看不到她表情微妙只知道她不理他。

“消氣好不好…”又一次裝可憐,比之前那次熟練不少。

“錯哪了。”凜努力憋著笑,心情好了不少。

“凜…”趁她心情有變好,抓丨住時機念著她的名字便把人往懷裏抱緊了些。

“讓你白忙了一下午…”難得她親手做東西給他,他居然讓料理都餵了地板。

“嗯。”她冷靜地聽著,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不該沖你發火…”

“嗯。”雖然之前還會因為這些難過,但現在他抱著她,她又覺得幸福了。

“你生氣了應該早點過來抱你。”見她心情有所好轉,佐助也放松了些,就快成功了。

“誒…哎哎!?”這好像不是她預期的答丨案啊。

所以這是什麽奇怪的展開。

為什麽老婆生氣了的解決方法是過來抱抱。

“不生氣了吧。”他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成就感。

凜無奈地笑著刮了刮佐助的鼻尖,“嗯…去洗澡了。”

“凜…”佐助喚著面前的人,語氣裏竟是鮮有的緊張。

“嗯?”凜俯著身頭也不擡地繼續替佐助解褲子。

“你真的…要幫我洗?”這樣不確定的語氣讓凜覺得有些好笑,他又不是她,總不會還害羞吧。

“真的。”凜刻意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粗丨暴地脫丨去佐助身上最後的衣物。

他的眼睛不能沾水,放任他自己去洗澡,不知道會弄成什麽樣子。

佐助躺在浴缸裏咬著下唇幾次欲言又止。正因為看不見身丨體對於她的碰丨觸變得更加敏丨感。

凜坐在浴缸邊為他輕輕丨揉丨搓丨著身丨體,也懶得管他那一臉糾結的神情,忍不住輕嘆口氣:有什麽可糾結的,都老夫老妻了,還裝什麽純。

“你不是一直都想這樣麽。”輕輕擰著他的腰凜表達著自己對裝純行為的深深不齒。以前每每跟他說不想一起洗的時候,他的失落她是記得的。

“感覺不一樣。”的確每次除了她暈倒沒力氣的時候他才能抱著她去幫她洗有些可惜,的確他很想平時多跟她洗洗鴛鴦浴啊混湯啊什麽的增進感情,可是現在他成了被照顧的那一個,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弱弱地被她照顧著,他既覺得幸福又擔心丟臉。

微妙地有些大男子主丨義。雖然想讓她像個小女人似的每天都幫自己洗,卻又討厭現在這樣的理由。

“嗯…”盡管避開了敏感區域,他被她碰起來,還是會有感覺。

“先洗頭吧。”凜識相地停了手沒再繼續,幫他洗澡這種事本身就像是在玩火。大火隨時都可能熊熊燃起將他倆燒盡。

佐助也怕自己一時沖動失了理智會弄傷她,乖乖坐起身好讓凜幫自己洗頭。

“頭再往後仰一點。”凜必須要保證水不會流進他的眼睛,拿著花灑小心翼翼地沖濕他的發,手指溫柔地動作著不時理好他淘氣的發丨絲。

洗發水揉丨搓起了泡沫,他的發質較她的硬了很多,陌生的質感蹭著手指引起微妙的感觸。一直保持著後仰又懸空的姿丨勢,佐助也並不好受,身丨體因為緊繃成不舒服的姿丨勢而酸痛著。

感覺到浴缸裏水的波動,凜似乎改變了姿丨勢。

“往後靠。”凜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波瀾,佐助相信她乖乖躺靠下去,柔丨軟細膩的觸感,他就枕靠在她腿上,然後環住了她的腰。心下一暖,他心滿意足地享受著她溫柔周到的服丨務。

凜看著環著自己的胳膊,本來想挪開因為會不方便,可是看到上面留下的淺淺的燙傷痕跡,凜就什麽都沒做,任由他抱著。

沖洗泡沫的時候是凜最緊張的時候,一只手握著花灑,另一只手一直擋在佐助眼前,生怕一不小心讓水突破她的防線。

沖洗凈了凜才松一口氣,又迅速扯了毛巾將佐助的頭發擦到不會有水珠亂掉的狀態。

她身上已經濕丨了大片,凜將毛巾丟在一旁,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丨體。

浩大的工程還沒結束。

以後他們還真是有得折騰。

她重又繼續為他揉丨搓身丨體,這項工程進行起來有著另一種意義上的不順利。她專心致志的時候,他卻開始順著她的身丨體亂丨摸。

“凜…衣服濕丨了。”觸到她已經冰涼的衣服,他的眉頭輕蹙。

“沒關系。”拍掉不安分的爪子,凜毫不在意地繼續,她只想趕快給他洗完讓他乖乖睡覺,一分鐘都不想拖。

“進來吧。”他任性地抓丨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幫自己洗。

“不要啦。”凜拒絕著,想要抽回自己的雙手。真的跟他一起洗的話,不知道會折騰到什麽時候。

“我也想幫你洗。”他不由分說,直接把人拖進了浴缸放在自己身上。溫暖的水將兩個人都溫柔包圍。浴缸很寬敞,兩個人並不會覺得擠。

怕自己胡亂掙紮會濺起水花,凜只得盡可能地控丨制住身丨體不亂動以免誤傷。坐在他腰上,感受著肌膚的親丨密貼合,凜動都不敢動。

本來是不願意的,可他一臉得逞的孩子氣的笑又讓她瞬間心軟。

只要不會影響到他的眼睛,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他喜歡,又有什麽不可以。

“不許亂來。”她捏丨捏他的臉警告都變得柔丨軟快與提醒等價。

“嗯。”

凜也繼續著自己未完成的任務。可卻越來越難以專心。

她知道他的躁動,知道他想要什麽。

“真這麽想丨做的話,要不要試試?”

“不過不要在這裏,水會沾到眼睛。”

☆、Chapter 72·自私

當日兩個人說走就走,並沒有和任何人打過招呼。在佐助的觀念裏,他們要做什麽,根本就不需要向誰報備。

而現在當凜牽著佐助在外面散步看到不遠處笑著朝自己招手的白絕時,也就沒有任何驚訝了。

她只是裝作什麽都沒看見,就牽著佐助繼續走直接路過了白絕。

她不確定佐助有沒有感覺到在那裏的是絕,他的表情很平靜,她無從推斷。她只是本能地想避開,他們現在這麽安寧幸福,她不想他回到戰場,參加什麽忍界大戰,然後鬧得天翻地覆。

她不想去想,曉裏會死多少人,更不會去管,忍者聯軍裏又會死多少人。

“斑讓我來找你們。”絕見凜想直接無視他,笑嘻嘻地又跟了上來。她現在的性格變得比從前更難捉摸,讓人無法掌握。

見佐助停下來,凜這才極不情願地止步,轉頭不滿地看著絕。

其實佐助的眼睛可以好得很快,只是凜知道他眼睛一好就會參戰,所以一直在延緩治療。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是找上來了。

“蜜月度得差不多了也該參戰了吧。”白絕涼悠悠地開口,好似諷刺他們的安逸日子。

蜜月!?凜微微挑眉,顯然不喜歡如此挑釁的說法。他們這段日子過得可一點都不好,生活中太多的瑣碎與麻煩都來得始料未及,讓她無從應對。

“參戰?和你們統丨一戰線麽。”佐助冰冷的聲音響起,好似不屑的諷刺。他既不會為曉而戰也不會為木葉而戰,他有他自己的立場。只是他不確定,自己身邊女人的心,是不是能一直都向著他。

“難道你要讓凜和我們兵刃相向嗎。”白絕絲毫不為所動,對於佐助這樣的回答他並不感到驚訝。如果在這裏的只有宇智波佐助,他當然不會被束縛;但如果在這裏的加上凜,她必然會被束縛。

她是無法與她仰望著的人們為敵的,哪怕會怨會恨,哪怕會有矛盾爭執甚至戰鬥,但她始終無法下狠手。

“佐助…”凜咬咬下唇拉了拉佐助的衣袖好似懇求,她的確會糾結。

絕笑得自信看著眼前一幕,對這一切他早有預料。

當初宇智波佐助在凜被丨逼走之後還肯留在曉,正是因為他知道了凜是被斑撫養長大的。正是因為他知道凜很喜歡曉裏的人,不用他們說他也能感覺得到。

他知道如果在那裏等的話,很可能就會等到她。

她就是理由,比任何的逼丨迫、驅使或是誘丨惑都來得有用得多。

凜深吸幾口氣,好似下了很大決心,“不用管我的。”

她突然間開口的話語讓人難以置信,但她的目光是堅定的,雖然佐助看不到。

她突然變得如此決絕,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震丨驚不已。

就連佐助,也從沒奢望過凜能為了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知道這是她心裏很柔丨軟的部分。

凜看了看有些驚訝的兩個人,不禁苦笑:她的確喜歡曉,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希望佐助和曉合作。

這並非等同的概念。

他有他的立場也有他的選擇,並不需要為她改變妥協。

他註定不可能為任何人做事被任何人束縛,他的王,就是他自己。

而她,最不該的就是束縛他。

“可是凜…”白絕詫異地看著對佐助笑得溫丨軟的凜,突然慌張起來,情勢對他是壓倒性的不利。

一個宇智波佐助就足夠難對付,如果再加上已經得到新能力的凜的話,他毫無勝算。

佐助的手突然電光四起,直直朝絕襲去,

“即便是在黑丨暗裏,這雙眼睛也能看得很清楚。”

他唇邊勾起的笑裏寫著勢在必得。他已經沒有什麽好顧及的了。

凜卻不可思議地比佐助更快,連移動都沒看到,就看見她抓著佐助的手腕阻止了千鳥。

打不中就沒有丨意義。

她用了與鼬當年對付佐助的攻擊時一樣的方式。

絕乘機逃走。

繃帶散落,他看見她痛苦糾結的表情。皺著眉頭,眼裏沒有任何丨光彩,可即便糾結,她最後的選擇偏向了另一邊。

他不明白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對不起。”凜撤走了手上的力,輕輕丨握住佐助的手腕,好似懇求一般。她的手微微顫丨抖著,顯然心裏是很動丨搖的。

“我果然還是…不能視若無睹。”她空閑的那只手,痛苦地緊丨握著。她知道自己這樣很討厭很過分,她知道他會介意會生氣會傷心。

可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傷害曉裏的人還什麽都不做。那些人對她而言也很重要,他們曾經給了她世界。

她是真的下了很大的決心。

他卻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究竟是該考慮她剛才那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還是考慮這句傷他心的話。

如果說她今天的選擇其實在預料之中的話,那麽她能夠阻止他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在佐助的心目中凜從來都是柔丨弱的笨笨的需要他保護的寶貝,可她,竟然也能用這種方式阻止他了。

他沒想到她會阻止他,所以剛才的攻擊,的確是抱著殺死丨絕的目的發出的,絕對沒有任何放水的成分。

她卻那麽輕易就阻止了他。她什麽時候成長到了這種地步,變得如此之強。

就連他,都沒看清她的動作。

“如果我和曉對決呢,幫哪邊?”她愛到極致的那雙漂亮眼睛,現在卻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看著她。風輕拂著他額前的發丨絲,那樣柔和溫丨軟;可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尖銳鋒利,快要將她割得體丨無丨完丨膚。

在這些日子的折磨中,他變得越來越敏丨感,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失落許久,會跟她鬧脾氣,會很無丨理丨取丨鬧。

溫柔到極致,卻也會瞬間變臉冰冷到讓人膽寒。

哪怕對象是她。

這些日子他們總是為一些小事起摩擦,外部矛盾終於消失的時候,內部矛盾突然開始急劇凸顯。

“兩邊我都會阻止。”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眼神躲閃著,她盯著他微微抿起的唇。她知道他不高興了。

她還是那麽天真。他不由得對她覺得失望。

根本就不可能兩全。

凜看著佐助的唇開開合合,一個字一個字快要將她逼上絕路,“你只能選一個。”

他反握住她的胳膊,將人拉到近前,狠戾地逼視著她。

他受不了在她心裏原來曉的那幫人竟然和他一樣重要。他受不了她居然還會為這樣的選擇猶豫。

他都這麽問了,她居然還要考慮其他的選擇。

這種事情,需要選嗎。

“我…”凜的眼神是動丨搖的,閃爍不定地游丨移著。她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她來這個世界遇到他之後最最害怕的抉擇又被他提起,她本來已經阻止已經改變的命運又再次輪回。

他們還是要對決,他們還是要你死我活,他們還是要她親眼目睹這一切,還要她說,你選哪一邊。

以前她沒得選,現在她居然有權丨利去選。

可她能選哪一邊。

她已經喜歡了小半輩子的他們,和她要愛一輩子的他,怎麽都這麽殘丨忍。

佐助冷笑一聲甩開凜的手,看著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的人,眼裏滿滿的都是疼痛和失望。

這樣簡單的抉擇,她都做不了嗎。哪怕只是像一直以來那樣習慣性地騙騙他,都不行嗎。

他能接受在她心裏孩子比他更重要,卻無法接受還有別人可以與他對等甚至比他更重要。

那不一樣。

她不是愛他的嗎,怎麽還會有人比他更重要。

“去幫他們吧。”他疲憊地轉身,不想再看這樣的她。他真的失望了。

如果是這樣的她,他寧願不要。

他已經厭倦了,她所謂的愛。

他只要完完整整的無與倫比的愛。

一直以來,他也累了。

原本以為會很美好的幾天相處,卻讓人感到越來越倦怠膩煩。

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摩擦爭吵冷戰,然後逼著彼此認錯。

太多時候,明明是他在怪她,他在生她的氣。

可輕易的,就都變成了他的錯,變成了他去哄她。

可是他也有介意的事,也希望她能真丨實,也希望她,能給他一個解釋。

可他似乎永遠都等不到。

一直一直都是,他愛她更多,他遷就她,他挽回她,他先低頭認錯妥協哪怕錯不在他。

他不想失去她。

可從來都是他在乎她更多。

她的自尊她的驕傲從來都比他更重要。而他的自尊他的驕傲卻無足輕重。

他那麽愛她,可她呢。

她所謂的對他的愛都在哪裏呢。

他只看到她愛自己。

凜又一次從雲端跌入谷底。她搖搖欲墜的身丨體顫丨抖著,仿佛隨時都會撐不住癱倒在地。

他尚且不知道她不想讓他知道的那些事就已經如此,如果知道了,又該是怎樣的反應。他真能一直包容她嗎?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想追過去從背後抱著他挽留,可她卻沒有勇氣。

她企盼他能回頭看她一眼,那樣她就放下她所有的驕傲與自尊追上去。

可他沒有,不曾回頭。

而她,根本不會先向他低頭。

只要低頭一次,隨之而來的妥協,就永無止境了。

她害怕那樣。

都是太過驕傲的人。

☆、Chapter 73·識破

曾經夢寐以求的曉服,穿在身上卻不能讓鏡子前的人開心哪怕一點。

黑色指甲油襯得膚色愈發蒼白,大氅罩在身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質感。

“她從前穿曉服也這麽醜麽。”凜皺著眉頭看著鏡子裏自己鬼魅般的模樣不由得心生厭惡,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凜用的是“她”,而不是“我”,說話的對象是宇智波帶土。

她終於下定決心承認了,她不是筱崎凜,正如帶土所猜測的那樣。

凜至今都記得那時她在地上跪到麻木站都站不起來時,帶土看著她眼裏覆雜的情緒。

明明她做了選擇,卻又邁不開步子。就那樣一直在原地等待。

只是最後來接她的人,是帶土,而不是佐助。

這樣也好。

“回去吧。”帶土就像是平平常常接她回家一樣,仿佛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數次。不管她在這之前遭遇了什麽,他總是會在她失意的時候出現,然後做他認為正確的事。

哪怕那在短期看來對她是傷害,但實際上那的確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以他的角度,認為對她有利。至少心是好的。

“謝謝。”凜勉強支撐起身丨體,踉蹌了幾步,對於腳部的控丨制開始回歸。

帶土只是看著凜站立不穩的樣子,並沒有上前攙扶,“該我謝你。”老實說他沒有想過凜會站在他這邊,她沒有任何理由幫他。

“……”凜微微蹙眉看著帶土,謝她什麽呢?因為她在這種時候選擇了他那邊嗎?

其實不是她選擇,而是她做不出選擇。

她沒資格接受這樣的感謝。

“不是知道我的結局,才留下的嗎。”帶土看著凜略帶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但她看不到。

凜呼吸一滯,不知該怎麽回答。她看不到他笑得有多無奈多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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