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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又不是小黃文啊餵!!!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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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不上探詢鼬的話的含義的狀態。

她明知道他會在那一秒出手,卻一楞躲在他身後。

“別想傷害她。”他已經傷害了太多他重要的人。

“我心中的憎恨有多強烈,那些憎恨讓我變得有多強,你根本就不可能了解。”他因憤怒而聲音激動,他因憤怒而情緒波動。

凜猶豫的那一瞬這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你變強了啊。”倒地的鼬依舊安之如素。

佐助還在驚訝之際,鼬的分丨身已經化身為烏鴉四散飛離。黑色的羽毛飄飄灑灑刺疼了眼。

“獨自前往宇智波的據點吧,我們在那裏做個了斷。”鼬說獨自二字時深深地看了凜一眼。

鼬似乎比佐助更為敏銳的感受到了她的存在對事態的影響。

他眼裏的戒備讓凜一震。

即便知道真丨相,她也讀不懂他。他太深不可測。

而她,明明決定在這裏了斷,卻因猶豫而錯失良機。

看著憤怒的他,因驚訝而錯愕的他,失落的他,微微緊張的他。她心疼,而又不舍。

她不得不承認,她在那一瞬間怕死。怕從此生命完結,再也沒有他。

死了之後就什麽都沒了呢。

她害怕了,她猶豫了,她舍不得了。

她看不起自己了。

從身後無措地擁著他,他卻像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一般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的胸膛大肆欺負,憤怒燒灼著他們。

“佐助!凜凜!”水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應該說過在下達命令之前不要輕舉妄動的吧。”他的憤怒並未退去,命令的語氣十分強丨硬。

“香燐感覺到有其他的查克拉。因為擔心,所以…”水月有些畏懼地在解釋,可憐兮兮地望了望一旁不知在想什麽的凜求救卻又被無視。

“跟我來吧,出發了。”比任何時候都更接近自己的目的的佐助已經沒有任何耐性。拉著凜就走,步伐很快,他的心有些急亂,甚至都忘了照顧她的身丨體。

最開始的時候,凜還能勉強跟上。快步走了一會,她的身丨體開始抗丨議。

“佐助…”咬咬牙,凜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用丨力捏了捏他的手心。她理解他的心情,但她已經受丨不丨了丨了。

“啊…抱歉。”終於從自己內心強烈的仇丨恨中醒過神的人滿是歉疚,輕輕回握了凜的手。蹲下丨身背起凜好讓她輕丨松一些,卻仍是繼續快速前進。

這樣的顛簸讓凜覺得很難受,即便隔著衣物,腹部和他身丨體貼合的部位所受的沖擊還是一波一波地湧來。

他的心,已被仇丨恨吞噬。

“到處都是相同的查克拉,怎麽回事。”香燐不滿地抱怨著。

“應該是多重影分丨身吧。”而且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漩渦鳴人了。

“要改變路線嗎?佐助。”

“不要在意,直接突擊過去。”

“太好了,繞遠路很累人呢。”

遠遠地就看見鳴人,凜知道佐助要用忍術了。

“抓緊我。”佐助抽丨了左手開始凝聚千鳥。

“佐助!!”伴隨著鳴人的呼喚,嘶鳴的雷毫不猶豫地劃破鳴人的影分丨身。

他的出手沒有任何猶豫。前進時也不曾回頭。可是他沒意識到用這樣的術,這樣施力,背上的她會很難受。

“這是…好強大的查克拉。”印象很深的地點,凜知道鬼鮫很快就要出現。

“而且速度很快,馬上要來了。”話音未落,鬼鮫就悠悠晃身轉了幾個圈擋在面前。十分輕浮挑釁的意味。

佐助突然停下凜更是難受,總覺得有點想吐。

“接下來請佐助一個人過去。”呲著鯊魚牙張張合合,鬼鮫其實很尊重鼬。

“這是鼬的命令。其他人請就此耐心等待。”

佐助放下凜,整個人都變得冰冷緊繃。

“我知道了,我帶著小隊行動,本就是為了防止我跟他一對一時有人礙事。”

“這下正合我意。”

“不行啊,佐助…”香燐還想勸一起過去,但卻被凜拉住,沖她搖了搖頭。

他決定的事,誰都勸不住。

凜知道自己什麽都不用說,不論說什麽佐助都不會讓她去的。

佐助轉身把凜緊緊擁在懷裏,大手溫柔地撫丨摸丨著她的小腹,輕輕點了點她柔丨軟的嘴唇,又鄭重其事地吻了她的額頭,附在耳側的聲音堅定而溫柔,

“等我回來。”

他第三次跟她說等他回來,她卻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他回來。

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相擁。

☆、Chapter 43·獻身

他低吟的耳語,是那樣溫柔。

他離去的身影,卻也同樣決絕。

“凜…沒關系的…佐助他…不會有事的。”凜微笑著看著明明自己擔心得不得了,還過來勸慰她的香燐。

“我知道的。”她知道他不會有事,她知道他很強。

“香燐…以後…佐助就拜托你了。”請一定用你的生命去保護他支持他幫助他。

“誒!!??”香燐一副驚訝的樣子沒能理解凜的意思。她這副交代後事一般的樣子,真的好可怕。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啊。

佐助沒有和迪達拉殊死搏鬥,這讓凜松了口氣。現在可以放心去做她的事了。

她似乎改變了蠍和迪達拉的命運,她也想改變鼬的命運。

只是唯獨,對不起這孩子。

輕輕丨撫著小腹,她只有滿心愧疚。

無法讓他,看看這個世界。

“幹柿鬼鮫…還有大刀鮫肌。”找事的水月吸引了香燐的註意,凜稍稍退了些躲在香燐和重吾後面。

“你忘了嗎,我是鬼燈滿月的弟丨弟,鬼燈水月。”

“哦?還真沒認出來啊,你長大了嘛,水月。”

“在這幹等佐助也太無聊了,為了消磨時間,能請你陪我玩玩嗎。”水月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凜一直在等水月和鬼鮫打起來,她才好突破鬼鮫的防線。

眼看水月和鬼鮫相戰正酣,凜擡手結印打算開溜。怎麽說呢,長胖了,又很久沒用忍術,似乎連結印都變慢了。

結印完成之前鮫肌已經揮過來了,鬼鮫實在太敏銳了。

那是她所欠缺的名為經驗的東西。

“如果你要硬闖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

鮫肌揮來其實在意料之中,但凜卻沒有躲。她還有一件想驗證的事情——

鮫肌控丨制得恰到好處,只是擦身而過,並沒有命中她,凜趁機結印逃走。

果然…鬼鮫認識她。而且知道她和帶土,哦不,他們眼中的宇智波斑有關系。

所以才會故意放跑她。

雖然冒險,但她賭贏了。

轉移到屋檐下不遠處的森林裏,凜苦惱著自己並不認識路。

其實她所使用的術也是很局限的,再次現身的地方與之前消失的地方有距離限丨制。

她還做不到可以隨丨心丨所丨欲地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所以…你趕過去是想丨做什麽呢。”白絕孢子正從身上剝離,構成丨人形。

“你果然騙了我啊,絕。”查克拉暴丨動才會出現什麽的,不會幹擾她的私生活什麽的。

“只是以為你又有生命危險了才出現的。”不如說是不想讓她破丨壞這場戰鬥才出現的吧。

“在戰鬥的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必須在場。”她需要有個人給她帶路。

“是這樣嗎?”白絕一副懷疑的態度。

“我以為你過去是送死,是給佐助添麻煩呢。”他其實很清楚凜過去就是為了破丨壞。畢竟他一直都在關註著凜。

“是…又怎麽樣。”白絕被凜冷冽的眼神驚得一怔,這孩子,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如果你不讓我過去,我就只能硬闖了。到時候這孩子能不能保住,我能不能活著,可就都看你了。”凜抽丨出苦無擺出戰鬥的姿態。

“如果我死在這裏…那帶土…”她在賭,賭這孩子,賭她對於他們的重要性。

“我送你過去。”又賭贏了。

凜苦笑著想今天真是前所未有的幸丨運。逢賭必贏。

絕的移動速度明明很快,但卻似乎在刻意拖延時間。

凜趕去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忍術對決,手裏劍散落了一地。白絕已經藏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即便是面對著她,一心只想覆仇的佐助也很冰冷。

看到她笨拙地想要靠近的模樣,第一反應不是心疼,竟是厭煩。

她為什麽要過來,為什麽不聽他的話。

“來阻止這場悲劇。”凜捏了苦無在手心,鼓丨起勇氣靠近他們。面對著佐助,她撐開手臂,將鼬護在身後。

凜偷偷瞄了眼鼬,他的眼神,對她而言依舊是巨大的壓丨迫感。

她並不怕,他從背後攻擊她。不如說,正合她意。

“阻止。凜…你明知道我生存的全部意義就是向這個男人覆仇,為什麽偏偏是你,要阻止我。”提到覆仇他的情緒還是極其激動,什麽都聽不進去。

誰都可以,為什麽偏偏是她,在這種時候竟然站在另一邊。在這個時候竟然想要保護另一個男人。他傾盡一切想要殺死的男人。

“因為他是你最愛的哥丨哥,你也是他最愛的弟丨弟。”而正是因為太愛所以他受不了背叛所以滋生了恨。她不想他經歷了生離死別之後才明白這些然後毫無意義地後悔。

“愛?我對他只有恨!”佐助的眉心痛苦地糾在一起,凜卻明白有些痛苦是一定要經歷的。還有些真丨相是一定要逼自己狠下心去面對的。

“不…他對我而言只是配件而已,我需要他來得到永恒的光丨明。”鼬接近癲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凜也懶得看他裝出的猙獰又瘋狂的表情。在她心裏,除了溫柔之外的東西都不適合鼬。

他是那樣溫柔的人。

“用一雙沒有開萬花筒的寫輪眼來得到永恒萬花筒寫輪眼,別逗了吧。”她都能發現的漏洞,被仇丨恨蒙蔽的佐助卻無法發現。被戳中漏洞的鼬也是一楞。

“真那麽想得到的話,三年丨前就在他面前殺了他的好友,再奪走他的眼睛,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表面針對鼬的話,卻是在提醒佐助這些事實。希望他能理解他哥丨哥的苦心。

凜並沒有看到鼬的眼裏閃現的某種驚訝。

佐助,為什麽不能在現在想起來…那一夜,哥丨哥的眼淚。

為什麽…不多相信自己的哥丨哥,相信自己的心。

“佐助…你真的想不起來,那一晚,鼬的眼淚嗎。”

凜絲毫不介意自己在透露一些自己根本不應該知道的事,反正要死了,也無所謂了。

隨便他們,怎麽想她。

凜終於感受到了鼬大力的鉗制,她手中的苦無被反手控丨制抵在要害處,“不要再說了。”

他的反應比她預期的慢。似乎她更讓他驚訝。

“放開她!”佐助抽丨出草薙劍咄咄相逼。

凜卻毫不在意,她本就是要死的,所以不用害怕。

“關於你竭力隱藏的真丨相,如果你自己不親口告訴他,你是希望由我,或者斑,還是其他人來告訴他呢。”凜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所以心裏的害怕也少了很多,她不能再猶豫第二次。

“斑!?”佐助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又是一楞。看著凜的眼神滿是痛楚。握著草薙劍的手在空中一滯。

她到底知道些什麽。他為什麽從來都不知道她知道這麽多。

他為什麽從來都等不到她告訴他真丨相。

凜也能感覺到身後鼬的驚訝。他根本沒想到,她會在這裏說這些。

凜勾勾嘴角放輕了聲音。

“我死了,他同樣可以開眼。所以,你不用去死。”她只是個局外人,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所以這樣的犧牲由她來做再合適不過。

“如果你死了,他只會陷入更深的仇丨恨之中。”在無盡的黑丨暗裏,他獨自徘徊。然後,他最愛的哥丨哥,還要被穢土轉丨生褻丨瀆。

“你不知道,他失去你,是會有多痛苦。”但她是知道的,看著他站在海邊落淚,眼淚一滴一滴也灼傷她的心。

越是靠近覆仇,她就越是夢到他痛苦的樣子。

震丨驚於這些話的內容,震丨驚於她悲傷又有些心疼的神情,有那麽些瞬間,他竟然真的想相信,這個女人是愛著他弟丨弟的。

鼬驚訝地發現自己鉗制著凜的手竟在微微顫丨抖。

“我救你,但並不強求你活。”所以…但願他能愛惜生命。

“佐助就,拜托了…”左手掙脫了鼬的鉗制,凜的苦無直刺心臟。鼬一驚,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自丨殺。要筱崎凜去自丨殺,可能嗎?就算失憶了,人的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吧。

銀色的指環染上鮮紅的血,閃爍著熠熠的光彩。

“凜!!”倒在飛奔而來的佐助懷裏,他的瞳孔因為驚恐而瞪大。

凜努力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好想問他,好不好看。

“凜!不要死…我不許你死…”模模糊糊地,感覺他的眼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因為意識到了失去,他淚流不止。

[什麽啊…不覺得用我的血為你開啟新世界的大門再合適不過了嗎。]

她已經說不出話了,貪戀的看了他最後一眼,努力擡手指了指自己心房的位置,視線漸漸模糊。

[別哭啊…笨蛋。]

他的口開開合合,她已聽不到聲音,腦海裏走馬燈似的閃過他們在一起的場景。

有沒有說過你皺眉頭的樣子雖然也很好看,但是會心疼。

有沒有說過你的萬花筒寫輪眼真的很漂亮,但是看不到。

有沒有說過最喜歡你小時候和流淚的樣子,但是不能說。

有沒有說過其實在看火影時的初戀就是你,但是爬了墻。

有沒有說過其實一點都不想騙你對你撒謊,但是做不到。

有沒有說過好希望肚子裏的小家夥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有沒有說過好想看你有一天因為小家夥而吃醋的模樣;

有沒有說過好想看你為了成為火影而奮鬥的溫暖模樣;

有沒有說過……

沒有主動說過我愛你。不是不想說。

只是覺得自己仿佛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一樣。每天每天都…

真的說出來了,又怕變得廉價,你不再珍惜。

☆、Chapter 44·弄人

在一片湛藍中下墜的時候,浮現出了兩張臉。

她最愛的宇智波佐助,和筱崎凜最愛的宇智波帶土。

女人的直覺,大多數時候都不會錯。

游蕩在亡靈的世界裏,凜一直都覺得在火影的世界裏死後還有魂靈存在真是很神奇。

她一直以為人死了就是漆黑一片的世界,連思想都停止。

可這個世界不一樣,魂靈是存在的,人是可以死而覆生的。

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還會不會繼續成長,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能不能出世呢。

凜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孩子了。

希望小家夥,就怪她一個,不要怪佐助才好。

在這個沒有他的世界裏…可真是寂寞啊。

她自認對火影的世界足夠了解。卻對這些死人一點都不了解。

來來往往的魂魄中,連一個熟臉都找不到。

或許在這裏的是筱崎凜的話,會認識些誰吧。

可如果是她的話,應該不會為了佐助去死吧。為了帶土倒是很有可能。

或許她該向她道歉,她糟蹋了她寶貴的生命。

身丨體,哦不,魂魄突然附上了綠色的查克拉,大力拖拽著她。

她就這樣又被拖回了那個世界。

醒來就看見佐助,然後是漩渦臉,然後是佩恩的釘子臉。還有不遠處的鼬和絕。大概是被輪回天生之術救了吧。真是不可思議。

人好多。他的六芒星寫輪眼好美。他是真的愛她的,所以才能開眼吧。

似乎因為覆活,連身上的傷口都愈合。本能地擡手摸了摸小腹,肚子裏的寶寶好像也沒事,她以後會做一個好媽媽丨的。再也不會放開這個小家夥了。

不過現在她好想休息。貼著他她又開始昏睡。

這一次,睡得好安心。

她已經看見了觸手可及的幸福時光。

睡醒看見守在身邊的他,就覺得好幸福。

擡手撫上他的臉細細摩挲,染血的指環已被細心擦丨拭幹凈泛著銀光。他下眼皮丨帶著青黑,臉色也不好,可能守了她太久太累了吧。

“凜…”他擡手拉下她的手,並不溫柔的力度。凜才發現他的神情是有些微怒的。

心裏泛起不好的預感。

“讓我開眼就這麽重要麽。”他的聲音冰冷,不覆溫柔。好看的六芒星冰冷地審視著她。

“……”凜的微笑突然就僵在臉上。

當然很重要啊,他之後還要面丨臨那麽多無比殘酷的戰鬥,沒有力量又要怎麽生存。

他不知道的危險,她可是都清楚的。

她和鼬,不管誰犧牲,都是為了讓他變得更強不是嗎。

認真地沖他點頭,沒錯,她將他開眼視作理所當然。

她的笑裏已經泛上了苦澀。

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在想很不好的方向發展。

“凜…你自己想想你撕毀了多少對我的承諾。”她答應過,會永遠站在他那邊。答應過,所有事都會讓他分擔。答應過,會在覆仇之後就嫁給他。答應過,即便他不在了也會和孩子一起好好的。

她的承諾不計其數,謊丨言更是。

“……”她本來就給不起任何承諾。

“我不喜歡被人背叛,偏偏是你。”全世界都可以背叛他,唯獨她不可以。

他總是被自己深愛的人深深傷害。

“……”可如果他認為這是背叛,她也無話可說。

至少她並不這樣認為,她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她的苦心。

“你不是失憶了嗎?可是你連那些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都知道。”他皺著眉頭越說越冷漠,他又變回了剛遇到她時的模樣。冰冷的,高傲的,審視的眼神。

她之前無所顧忌說出的那些秘密此時正成為她的麻煩。

凜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的確好像都是些她不可能知道的事呢。

其實他很多事情他早就察覺到了吧,只是一直都沒捅破。

“明明這麽了解我,你為什麽要裝作,不認識我。”她知道的關於他的事,遠比他自己知道的都多。

“我對你沒有任何秘密,也不希望你對我有秘密,我一直在等。可是…”他知道她對自己有所隱瞞,他想給她時間,想讓她一點點坦誠。

可他眼睜睜看著她的秘密越來越多,變成無底的黑丨洞。他看著她感覺越來越絕望,她寧願選擇隱瞞,寧願選擇欺丨騙,寧願和別人分享秘密。

那麽多人都知道的真丨相,卻只有他被蒙在鼓裏。

而她竟然認識那麽多曉的人,曉的人竟也出面救她。他卻什麽都不知道。

記憶又回到那個時侯。

他抱著她的屍體手足無措的時候,曉的人突然一個接一個地出現。

先是那個漩渦面具臉,自稱是什麽宇智波斑。後來又是什麽釘子臉植物出現,宇智波據點裏那個本就不大的房間,一瞬間變得無比擁擠。

他簡直覺得自己被他們晃花了眼。好煩。

能不能就留他和凜兩個人,誰都別來打擾。

然後他就看見鼬的臉色越來越差,但並不見任何驚訝。

他看著自己最恨的哥丨哥,卻也提不起再報仇的意念。

他所付出的代價已經不是他可以承受的了。

後知後覺,鼬似乎也早就認識她。

或許,她本就是曉的人吧。

只有他,是什麽都不知道的。

“總算是趕上了。”佐助記得,在那個橘發釘子臉的男人匆匆趕來的時候,漩渦臉是這麽說的。

然後佐助鈍鈍地就看著那個漩渦臉就朝自己和凜走來,本想用草薙劍戰鬥,才發現草薙劍早在他沖過來接凜的時候就被丟到一邊。其實他根本無心戰鬥。要怎麽樣都隨他們去好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死在面前,世上還會有比他更差勁的男人嗎。

索性繼續低頭看著凜,像是看著自己最最珍愛的東西一樣不肯移開視線。她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長長的睫毛安靜地貼合,仿佛隨時都會輕輕丨顫丨動睜開她好看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壞心地調丨戲他欺負他。

她只是睡著了而已。

“斑”顯然也意識到佐助的狀態很奇怪,走到一半便也不再急著靠近,害怕刺丨激到他再生出什麽事端,“她是我從小帶大的,我只是想救她。”

其實“斑”也並不十分確定這個狀態的佐助能不能聽得進話,看起來,他的確是很愛她的。

那麽驕傲的少年,現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狼狽模樣。那麽冷靜的少年,現在卻是一副逃避現實的不堪模樣。

居然還為了一個女人,哭了。

“……”他就用漆黑的無神的眼空洞地望著他,提不起任何精神。仍是緊緊抱著凜不肯卸下防備。

“拖久了想要覆活凜就很困難了…佐助。”聽到她和自己的名字同時被提及,佐助終於稍稍擡眼又掃了一眼“斑”,朝他微微頷首。

鼬是十分緊繃的狀態,本能就想阻止“斑”的靠近。筱崎凜是什麽人物,他早見識過了。可是看著佐助那副模樣,鼬不禁擔心佐助的人生會因此毀掉。

“你最好什麽都別做。”“斑”意味分明地警告著鼬,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說起來她是哪根筋搭錯了才會為了救宇智波鼬去死。“斑”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就算她是失憶了也不該反差如此之大。

明明她,打從心底不待見鼬,每次都對鼬咄咄相逼。

“把她的紋身露丨出來。”“斑”半跪在地上,讓自己對他的威脅性顯得盡可能小。佐助聞言卻在猶豫,思量片刻,還是抱起凜讓她趴在自己懷裏,脫掉厚厚的外套,又解丨開內搭的襯衣的扣子露丨出她光滑的脊背。

之前還充丨血很多的紋身,如今只剩下一點點血光了。就像是她燃盡的生命。

帶土也不多言,擡手凝聚著查克拉就覆在凜背後的紋身上。

佐助只看見奇怪的光亮在她的紋身裏游走,最後一閃消失掉了。他並沒有註視到一旁的絕意味深長的眼神。

“可以了。”“斑”自然知道佐助不願意自家女人的身丨體被別人看到,很自覺地退開了些,待佐助為凜整好衣服後,才轉頭朝佩恩微微頷首,“開始吧。”

後來,她就回來了。原來世上還有一種忍術叫輪回天生之術,施術者不用付出生命也能讓人起死回生。

原來世上想要救她,一直關註她關心她的人,遠不只他一個。

一想到她與那個自稱為宇智波斑的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丨系,他就覺得怒火中燒。

一想到那個叫宇智波斑的人對她的了解遠多過他,他就莫名地覺得心裏堵得慌。

他在她昏迷期間想了很多很多,她許許多多的反常異樣,他都有了答丨案。

他曾經以為她對自己的了解是早已對他感興趣,苦心算計的結果,卻不想他比他自己都還了解他。那不是調丨查就可以達到的,簡直就像是,親眼目睹了他的生命軌跡一般。

他曾經以為她對自己所說的過去強打起興趣是怕掃了他的興,現在卻懷疑她是全部知道。他的過去,他的現在,甚至,還有他的將來。

他的過去,無論鳴人、鼬、還是滅族,她一不是真正的感興趣,二丨不是真正的驚訝,他有給她講過一些自己過去的無關痛癢的小事,她那時才是真正的感興趣。她在遇到真正好奇的東西時,瞳孔會放大。長期的觀察和試探,讓他的懷疑越來越深。

也就是說,她知道他目前為止生命裏幾乎所有重要的事。不知道她是以什麽方式做到的。而如果說她知道他的未來,這樣荒誕的事他不想相信。

但他又始終懷有疑慮。她對小隊的態度也好,對大蛇丸行為的預丨測也好,抑或是她死前和鼬說的話也好,都像是早就知道一樣。可是這樣超現實的事情,真的可能嗎。

她又為什麽能為了救鼬付出自己的生命呢。

佐助說這麽多,凜卻無法回答。

他和她是不一樣的,他的生命好似沒有任何需要掩埋的汙點。他不需要對任何人隱藏。

但她不一樣。她永遠都無法坦然。她的一切都見不得光。

不管是她在這個世界的事,還是在原本的世界的事,她都不想讓他知道。

她的過去不想給任何人看到。

越是深愛越是無法暴丨露真丨實的模樣。

越是深愛越是小心翼翼無法坦誠。

她在地底,他在雲端,所以他不能懂她的感受。

咬著唇,凜繼續保持緘默。

她本想不論她犯丨下多大的錯撒了多少的謊,反正她死了一切都會被他原諒的。

她只是沒想到她死了還又被拽回來面對這堆爛攤子。

但其實她知道,她無論如何都還是想回來的,她多想一輩子都呆在他身邊。

“Sasuke…”把自己的手臂掐得青紫之後,她終於硬著頭皮開口。可這一次,她又要編造什麽樣的謊丨言來填補這一切。

“夠了,凜。”佐助示意凜不必再說下去,“你知道嗎,你一緊張就會習慣性掐自己的胳膊,特別是想要說丨謊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足夠聰明偽裝得夠好,但一個習慣性動作就已經讓他洞悉了她的謊丨言。

“我……”凜本能地想要解釋,身丨體已經感受不到痛楚,悶鈍得仿佛被丟進了真空。

“讓我靜一靜。”他的眼裏是滿滿的失望。

她的手被他冰冷地放下,沒有任何留戀。他只留給她一個冷絕的背影。

他走得很慢,他一直等著她。他想如果她哭了,他就會心疼,會回頭,會回去抱著她。

可她連一滴悔恨的眼淚都吝於給他。這讓他很難過。

他早知道她沒有失憶,只是強大如他並不介意這些。

他並不介意她最初接近自己的目的。

只要她在他身邊。只要她愛他。只要她對他真心實意。

他不過是想要她一句真話,不過是想要她的坦誠相待。

“我要去捉八尾。”他沒能等到他想要的,最終失望又決絕地選擇離開。

他沒有說分手,可她卻覺得眼前已經是黑丨暗一片。

“Sasuke…”她的聲音破碎在喉腔,沒能傳遞到那個人耳裏。伸出的手在空中懸了許久,最終無力地垂下。

分離是因為包容的屬性達到了頂點。

她仿佛已經聽見他即將脫口而出的殘丨忍話語。

她親手打碎了他們之間名為信任的東西。

她本以為從此以後他們一家三口不管遇到什麽樣的困難都可以一起克服。

她本就不該奢望如此虛妄的幸福。

凜的眼睛沒有焦距,茫然地望著手上的銀色指環發楞。

[S·R]。他對她的承諾。是不是也會就此打碎。

可她沒有資格向他索要承諾。

她害怕知道他的答丨案。

☆、Chapter 45·夢碎

突然感受到殺氣與強烈的壓丨迫感,凜慢半拍地擡頭對上另一雙丨飛轉的萬花筒寫輪眼。

“你竟連一滴眼淚都沒有呢。”他看著她,對自己的弟丨弟遠走,這個所謂的弟媳似乎並不那麽悲傷。

居然連敷衍的淚水都吝嗇給。哪怕是裝,也該硬擠出一點不是嗎。

精明如筱崎凜,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失誤?

他沒死,真是太好了。可他卻是那樣戒備的眼神。寫輪眼猩紅,凜多少猜到了鼬想對她做什麽。

“別瞪了放棄吧,幻術對我無效的。”凜在心裏感嘆著這兄弟倆喜好還真是一致,一見面都很喜歡直接給她用幻術。

她只覺得累,剛經歷了分手一般的痛苦,她現在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

聽到幻術對她無效,他的眼神更冷了。只是心中某些疑惑,也在同時被解丨開。

“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什麽意思。凜雖然心上驚訝,但表現出來的仍是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

“真是一個精心布設的局,故意接近他,然後讓他愛上你,再懷上他的孩子。”說得可真輕巧,讓他愛上她。愛豈是她想要就有的。雖然她的確足夠幸丨運。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是有刻意安排的成分。可若是兩個人沒有真情,就算安排了又怎樣。還是不可能在一起。

佐助並不是那種,你守在他身邊幾年,日夜相伴就會和你在一起的人啊。

這一切的一切,如果他不愛她,要如何成丨立。

“斑還真是出現得恰到好處呢。佐助為了你自然會加入曉。”加入曉…佐助去捕捉八尾了,看樣子的確是這樣呢。佐助為了她加入了曉。凜還是稍稍有些驚訝的。明明,他都那麽生氣了,卻還是救了她,守護著她。

至於帶土…他若不及時出現,只怕她也不可能覆活。只是,長門怎麽會在這附近,這麽巧就能用輪回天生之術救她。那個術明明對時間和空間都有要求的。

“佩恩和你關系那麽好,他自然會拼上一切救你,你什麽都不必損失。”鼬繼續皺著眉頭分析著,看凜一副茫然的樣子,只覺得心裏更加憋火。

佩恩和她關系好?凜只覺得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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