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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錯位男主有話要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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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個可能,劉主任更生氣了。

陳科那小王八蛋,平時盡給他惹事!還舅舅……舅舅個爪!要不是他叫的那聲“舅舅”,他也不至於被周校長當做假公濟私,丟了高三那邊的管理權。

劉主任氣得眼前陣陣發黑,卻還要強撐住一個老好人的微笑來,拿足了前輩的款兒,幫著楊毓忻融入雲星高中這個大集體裏。

因為今天有期中考試,沒有教學任務,全體教師職責就是監考和批卷。除了校長和教導主任以外,所有老師都被安排了監考任務。楊毓忻今天剛入職,還是副教導主任,他本來也不會有什麽監考任務。但楊毓忻主動請纓,做了高三這邊的巡考。

鼓勵了楊毓忻兩句後,周校長就回辦公室了。楊毓忻戴上袖標,禮貌而疏離地跟其他人打過招呼後就施施然去巡考了。

初來乍到就有考試,也不知道林徽末現在狀態如何,楊毓忻準備借著巡考的機會看兩眼。

***

J市重點高中習慣搶進度,基本上在高二下學期前就學完了各科的必修課本,進入高三後,無論是月考還是期中期末考,範圍不再局限於正在學的某一單元或是書本,而是開啟了知識點綜合模式。

可以預見,高三的學習將在知識點梳理與做卷子講卷子中循環往覆。

進入高三的第一場期中考試,涉及到了分班事宜,可以說是第一場正式的試水。雖然在考試時間的安排上跟高考不盡相同,但題型和題量都是按照高考規模來的。

不同於高一高二分兩天進行考試,高三年級的期中考試一天完成,上午考語文和數學,下午是英語和綜合。考完最後一科的放學時間比往常晚四十分鐘。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天應該不會有老師留作業。

林徽末的考場是十三考場,距離理科最後一個考場只差三個名次,可以說是險之又險,差點開學就進了理科普通班,落入陳科等人的魔爪。

林徽末正襟危坐,握住手中的中性筆,開始答題。

語文考試,但凡課本上提過的內容都難不倒林徽末,文言文部分更是強項,林徽末很快就答完了那些“送分題”。著手現代文的時候,林徽末似有所覺,擡眼看了一眼前方。

因為是大型考試,教室前後兩道門統統打開,走廊窗戶緊閉,暖氣片燒得滾燙,室內溫度適宜,開門也不會覺得寒冷,還給了巡考老師無聲巡查考場的方便。

林徽末一擡頭,正看到戴著巡考袖標的楊毓忻站在黑板前,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相接在一起。

片刻後,楊毓忻移開目光,林徽末低頭繼續寫卷子。

楊毓忻在十三考場停留兩分鐘,轉戰下一考場的時候,唇角微微翹起,心情明顯不錯。

林徽末定了定神,準備繼續答題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遇到了難題。

林徽末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他利用了兩天的時間惡補了初高中的各科知識,尤其是數學和理綜三科,因為興趣使然,林徽末下了大力氣鉆研了一通,寫出來的草稿紙幾乎堆成了小山。

這是樂趣。

與四科用心程度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就是語文和英語。不能說沒用心,但語文和英語,他是翻了一遍課本,語文需要背誦的文章、文下註釋以及詩詞,英語的文章、語法和單詞,林徽末全都背了下來,沒有半點含糊。

英語考試在下午,暫時不用心急,但是語文……

林徽末一臉糾結,筆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卷子。

這根據上下文,解釋文中劃線句子的含意什麽的,讓林徽末有些費解。比如這句“這些走過生死之劫的將軍和士兵,便成了哲學家和詩人”。林徽末認真地看了上下文,完全不明白應該如何解釋。

這、這有什麽好解釋的?

還有這個問題,引用詩句表達了作者什麽樣的情感。

啊,這個林徽末會,品詩嘛。

但後一個問題,問“這麽寫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

林徽末表情僵硬,好聽?顯得有才華?用別人說過的話增加自己發言的可信性?

林徽末面上表情一片木然,最後落在答題卡上的答案,林徽末發誓不會檢查第二遍。

真難啊。

林徽末異常艱難地完成了理解,好不容易抵達到最後的作文。

作文……作文也是個坑。

林徽末揉了揉眉心,與其勉強湊上八百字,不如拼一把。

幸好是議論文,用文言文寫也不算太出格吧?

***

語文之後是數學。

林徽末拿到卷子後先謹慎地將卷子看了一遍,感覺到這些題都不是很難的時候,他微微松了口氣。

在語文那裏跌倒的坑,先用數學填起來吧。

林徽末轉了轉筆,輕輕松松地開始答題。

考場安排跟成績走,越是往後的考場,上一次大考試的成績越糟糕。十三考場雖然算不上理科最差成績聚集地,也就只比十四考場好那麽一點點。

排名靠後的那幾個考場的學生,他們提筆寫卷子的時候,要麽是特別自信地胡寫亂填,要麽就是愁眉苦臉地咬筆頭,考試鈴聲一響倒桌就睡的更不在少數。

對於負責監考的老師而言,不管是愁眉苦臉還是淡定瞎寫甚至倒頭就睡,只要不交頭接耳行作弊之嫌,不搞出動靜打擾其他同學,考場紀律保持住了,監考老師就很滿意了。

教的學生多了,那些資歷深的老師看著這考場百態也就淡定下來,但對於新入職不久的年輕教師而言,他們看著這樣的情景,心裏那股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一波-波翻湧著,恐怕得有個幾年才能夠泰然以對。

夏利初目前就是這種看著學生答不出題自己心裏急夠嗆的狀態。

夏利初是今年九月剛剛正式入職雲星高中的年輕教師,J省師範類重點大學數學系畢業,大四的時候在雲星高中實習過,畢業後直接被雲星高中聘為數學老師,目前正帶高一這一屆。

剛入職的老師大多都懷揣著一股雄心壯志,哪怕這些學生其實就比他自己小五六歲,他看著他們的目光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小樹苗似的,恨不能將數學知識搗碎了做成營養液給他們灌下去。

有著這樣的心態,夏利初被分到高三考場監考數學,看著這群再有二百一十三天就要進高考考場的學生們連張數學卷子都答得亂七八糟,怎能不痛心疾首。

考試一開始,夏利初就假裝巡視左右,實際是用目光將靠窗那一組學生的試卷快速地瞟了一遍。

靠窗那一組,從第一排到最後一排,是這個考場的前八名。考試狀態如何,單看現在都快心絞痛的夏老師就知道了。

夏利初深呼吸,不不不,他不能放棄,萬一落在這個考場裏頭的學生有偏科的呢。

教室後方站定,夏利初掃了一眼整個教室。忽然,他眼前一亮。

在一眾或是歪七扭八或是愁眉苦臉的學生中,一個腰背挺得筆直,坐姿端正而優雅的身影簡直再亮眼不過。雖然以著夏利初的角度看不清那個男生的模樣和筆下試卷,但看他落筆的姿態與神氣,如果不是那種理直氣壯胡亂寫卷子的那種學生,那就是底氣信心十足筆下有物的優等生。

夏利初下意識覺得是後者。

夏利初心中微動,裝作不經意間走到那個男生身後的位置,打眼看去。片刻後,他的眼瞳猛縮。

在監考老師走到身後位置的時候,修煉出那麽一點真氣內力的林徽末就感覺到了。不過他沒有擡頭,在試卷空白處計算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停滯,很快就解出了問題的答案。

反正會被批閱評分的是答題卡,試卷幹凈與否也就不那麽重要,林徽末自然而然地拿試卷空白處當做草紙。

夏利初在林徽末身後無聲地站了一會兒,沒敢停留太長時間,以免讓學生覺得壓力大。

夏利初盡量放輕了腳步,走回到講臺處。

全考場共有六十位考生,為防部分試卷答題卡的印刷問題,每份考卷袋裏裝著的其實是六十一份試卷。夏利初將那份試卷取出來,攤放在講臺上。

他開始“做題”,能心算就用心算,不能用心算的就拿還帶著筆帽的筆劃拉兩下。

這張數學卷子的難度很高。

夏利初很快就判斷出來這套卷子的難度系數。

雖然才正式當了兩個多月的老師,但一些老師會玩的小手段,他在師範大學裏的時候就學過,更別說他也是從高三走過來的,誰還不知道誰那點小心思。

估計是出卷的老師覺得學生飄了,想用這陷阱套路一個又一個的卷子給他們當頭棒喝,讓他們正式意識到接下來該過的日子。

J市響應教育局政策,搞減負。兩年前的高三,學校規定的通勤生晚自習都上到晚上九點半,學生每天不熬到淩晨再睡覺都不算有進取心。現在?下午五點半放學是規定,都按著規定走。想要查缺補漏,自己請家教或者去課外班。

這一趟減負政策下來,倒是帶火了一堆課後補習班,也沒見得學生輕松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頭疼的主角#

林徽末:這理解……什麽玩意兒啊,作者寫這些的時候真考慮那麽多嗎= =

出卷老師:我們覺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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