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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慶餘年:長樂未央

作者:錦玖

【文案】:

風雨淒淒,雞鳴喈喈。

既見君子,雲胡不夷?

風雨瀟瀟,雞鳴膠膠。

既見君子,雲胡不瘳?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範閑:“這幾天我決定了一件事,我要留在京都,幫你。”

言冰雲:“監察院的人,怎麽會退縮呢。”

陳萍萍:“監察院永遠是你的後盾。”

“這些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謝謝你相信我。”

“我知道你的苦衷,相信我,我來帶你走。”

“我願意不爭太子之位,換求她一世平安。”

“我是陳院長的養女,他們不會把我怎麽樣的。”

“有妻如此,夫覆何求。”

“如果這是末路,我願以命相護。”

“我李承澤發誓,此生此世,絕無異生之子。”

“他若與世無爭,我陪他笑看世間繁華。他若野心勃勃,我陪他殺伐征戰天下。”

完結,有時間會補番外。

這裏某醫學院心理咨詢大一在讀,有時間可以一起聊聊人生啥的。

內容標簽: 天作之合 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涼玉,李承澤 ┃ 配角:範閑,陳萍萍 ┃ 其它:慶餘年

一句話簡介:EMMMMMM

==================

☆、初識範閑

監察院。

“玉姑娘你回來啦。”王啟年小心翼翼的收好從範閑那裏坑來的銀子,“玉姑娘,剛剛宮裏的派人來了,說是那位在慶廟,請你過去一趟。”

“知道了。”她撇了眼王啟年,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來了?”

王啟年裝傻充楞道“啊?玉姑娘說的是誰?”

“範閑。”她從腰間的荷包裏拿出一錠銀子,“小言公子身邊有誰隨從?”

王啟年笑嘻嘻的收起銀子,“除了幾個侍衛還有三處主辦費介。”

如果範閑進了京都,那麽他倆應該在外面碰見過了,她這樣想著,施展輕功向城外飛去。“辣雞言冰雲…”

“小言大人,咱們該走了。”

馬車內的言冰雲嘆口氣,“啟程吧。”

“等等!”她及時趕到,停在了馬車前,“監察院提司陳涼玉,我要見你們大人。”

“恕難從命,我們大人在到北齊以前不允許他見任何人。”

“我也不行嗎…”涼玉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就想見他一面。”

“涼玉。”言冰雲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來,“你過來。”

“小言子。”涼玉的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我沒能勸住父親。”

“無事,你不必內疚。”言冰雲沈默了一會,繼續說道,“此經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見,還望你珍重。”

“倘若,倘若你不回來了,那我就把你送我的東西都毀了!”涼玉擦擦眼淚,把腰間的玉佩遞給了言冰雲,“小言子,好好收著,給我活著回來。”

言冰雲攥著玉佩,輕輕應了聲,“……好。”

陳涼玉和言冰雲自幼相識,涼玉作為監察院的小姐,當然是受盡了寵愛與關照,慶帝對她的關照堪比公主的待遇,陳萍萍對她更是十分上心,早早的就跟慶帝商量著給她備了豐厚的嫁妝。監察院的各處主辦也都很喜歡這個孩子,也都沒少往她的嫁妝裏添東西。言冰雲是被他父親和陳萍萍拎著到監察院的,涼玉沒有玩伴,言若海就把言冰雲送進了監察院陪涼玉,小吵小鬧不斷,但是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關系好的就像現在的範閑和若若。

慶廟。

等她去到慶廟的時候已經午後了,涼玉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去裏面看看,“宮典大人。”

宮典趕緊回覆道,“陳小姐,先生在正殿,請你去偏殿。”

“嗯,多謝宮典大人。”涼玉去到了偏殿,目送著言冰雲遠離自己,說不難過都是假的,“我會守著你給我的一切,好好的等著你回來。”

“涼玉?”林婉兒從門口走進來,“剛剛看見一個人還不太確定,原來真的是你啊。”

“婉兒姐。”涼玉點頭示意,她跟林婉兒不是很熟,涼玉不喜歡長公主李雲睿,而林婉兒又偏偏是李雲睿的女兒。“看來婉兒姐應該要祭拜神靈,涼玉就不打擾了。”

“誒……”林婉兒搖搖頭。

“宮典大人,麻煩告訴先生,涼玉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慶帝從裏面走了出來,“什麽急事啊,不如當面跟我說說。”

“先生。”涼玉馬上恭敬的垂下頭,“神廟太過肅穆了,涼玉覺得有點壓抑,還望先生不要怪罪。”

“是我沒考慮周全。”慶帝掃了宮典一眼,“咱們該回去了,小丫頭就跟我坐一輛馬車吧。”

“謝先生。”

範府。

範思轍數著自己剛剛打牌贏回來的錢,突然被房頂上跳下來的人嚇了一跳,“誒呦姑奶奶你怎麽不走門啊。”

“聽說你找我我就過來了。”涼玉坐在了範思轍對面,看著他摟著自己的錢不由得笑出聲,“你這是贏了不少啊。”

“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贏來的,可不容易了呢。”範思轍摟著錢盯著涼玉,“姑奶奶誒,你這次來就沒給我帶零花錢嗎?”

“帶了。”涼玉又從腰間拿出來一個荷包,款式跟她扔給王啟年的那個一模一樣,“這裏面是五十兩銀子,想不想要?”

“當然想,錢誰不愛啊。”範思轍眼睛放光,“說吧這次讓我做什麽事。”

涼玉摸摸下巴,“聽說範閑回來了。”

“對啊,他今天下午才到的。”範思轍不明所以,“你問他幹嘛?”

“你去幫我揍他一頓,這五十兩就是你的。”涼玉把荷包放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不想要?”

範思轍思考了好久,才略微點點頭,“那我去試試…”

“先給你二十五兩,事成以後再給你剩下的。”涼玉打開荷包倒出了一半銀子,“你只要不出賣是我讓你揍的他,那我會再給你酌情添點。”

“姑奶奶你是真有錢真的。”範思轍把她倒出來的銀子趕緊收了起來,生怕她反悔。

“嫁妝多所以根本不得慌。”涼玉攤手,靠在了椅子上,“也不知道我這堆嫁妝以後便宜了哪家的傻子。”

範思轍脫口而出,“說不定就是我們範家。”

“範思轍你的錢是不想要了嗎?”涼玉啪的拍了下桌子,把範思轍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我錯了姑奶奶。”範思轍抱著錢袋飛快的跑走,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怕她追上來揍他。

“玉姑娘你什麽時候來的?”範若若有點驚訝,“怪不得剛剛看見思轍那麽恐懼,想來又是玉姑娘欺負他了。”

“我哪兒有那麽無聊。”涼玉撐著下巴看著面前的範若若,突發奇想道“若若,你的嫁妝備好了嗎?”

“啊?玉姑娘你想的太早了點,”範若若被涼玉嚇了一跳,轉而又想到涼玉的嫁妝是她及笄的時候慶帝陳萍萍等人都給她準備好了的,“不過玉姑娘的嫁妝早早備下也好,姑娘家世顯赫當然要好好籌備一下,總不能被未來的夫家看輕。”

“若若這三十兩銀子交給你弟弟,我先走了,告訴他這幾天別來不留行找我。”涼玉還沒等若若回話就飛身離開了範府。

不留行。

“姑娘你回來啦。”侍女若水迎了上來,“小言大人府上的人給你送來了一份東西。”

“什麽東西?”涼玉想了想,“拿來吧。”

“是。”若水拿出來一個信封。

涼玉拆開信封,裏面是一封信和一個地契房契,信上只有一句話:小丫頭,知道你是個散財童子,我名下的清風小築就交給你了,等我回來。“這個傻子……”

“喵~”

涼玉蹲下來,把貓抱在懷裏,“若水,你今天餵它了嗎?”

“姑娘,今天團子白天都沒有回來,我也是剛看見它回來。”

“團子你可真是不老實啊。”涼玉屈著手指敲了敲團子的腦袋,“若水你準備點火腿,我等會餵它。”

若若拿著錢袋找到了數錢的範思轍,“思轍,玉姑娘又給你零花錢了?”

“嗯呢,姑奶奶剛剛給我二十五兩銀子呢。”範思轍把錢收好,“姐,你手裏拿的是不是姑奶奶的錢袋啊。”

“她要給你的,應該是等你完成她任務以後才能給你的。”若若把錢袋收了起來,“明天你打算去哪裏請我和哥吃飯?”

“嗯…這個嘛。”範思轍想了想,“你們想去哪兒?一石居略微有點貴了,不如再去別處看看。”

“那就流雲小築吧。”若若鄭重的拍了拍範思轍的肩膀,“它在京都也頗有盛名,我替哥做主了,就去那裏。”

“姐!”範思轍欲哭無淚,“那可是我姑奶奶開的,肯定會宰死我的!”

流雲小築。

“這個菜快給樓上送過去,這個這個你們快來收拾一下,你過來去地窖拿上來幾瓶前面的桃花釀,”小老板正在忙活著指揮他們上菜,“怎麽今天人突然這麽多了呢,平常他們不都是去一石居的嗎?”

涼玉剛進門就聽見了這麽一句,語氣頗有幾分無奈,“生意好點你們多拿點錢你還不知足嗎?”

“誒呦稀客稀客,老板來了。”小老板趕緊迎上去,“今天您想吃點什麽?”

涼玉掃了眼樓上的客人,“聽說範思轍和範閑他們來了?”

“他們在二樓。”

涼玉點點頭,走上了樓梯,“我去找他們。”

滕梓荊眼尖,發現了正在上樓的涼玉,所以急忙躲到了一旁,還不忘叮囑範閑,“別讓她知道我。”

涼玉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範思轍,若若,這位是?”她早就料到這個人是範閑,卻還是等著他自己介紹自己。

範閑從容不迫的回答,“我是範閑,不知姑娘是?”

“這可是我的財神涼玉。”範思轍笑嘻嘻的跟涼玉打招呼,“姑奶奶快坐。”

涼玉點點頭,坐在了若若旁邊,“我是監察院陳院長的養女,陳涼玉。初次見面,這頓飯算我給你接風洗塵。”

“哇!真的!”範思轍頓時高興起來,這頓飯不用他出錢,他的錢袋又能省下來了,“那我可就點啦!”

☆、互幫互助

“剛才我好像看見一個熟人。”涼玉給範閑和範思轍遞了菜單,“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姓滕。”

範閑翻菜單的手僵住了,尷尬的笑了笑,“陳小姐說笑了,我初到京都,並不認識姓滕的人啊,可能是你看錯了。”

“哦?想必是我昨日沒睡好所以今天頭暈眼花認錯人了吧,”涼玉倒了一杯茶,“說起來那位故人也挺艱辛的,明明不是暗殺組的成員卻被陷害著去殺人,他的上司也因此被調離了監察院。”

滕梓荊在柱子後面聽著她所說的一切,默默的攥緊了拳頭。

涼玉抿了口茶,繼續說道“丁字五三四號文卷記載了你的生平和家人的住處,你就不想去看看嗎,滕,梓,荊。”

滕梓荊深吸一口氣,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雙手抱拳行禮,“屬下監察院四處滕梓荊,見過玉姑娘。”

涼玉語氣淡然,聽不出喜怒,“小言大人因為你這件事被迫去了北齊,你就沒有想說的嗎?”

“小言大人對屬下有知遇之恩,卻因為屬下的原因被撤職,屬下…萬死難辭其咎。”

涼玉輕笑一聲,“行了,小言子要是在,他也不會怪你的。你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也是他替你擔了這個責任。希望你以後不要忘了今天的話。”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紙,“你家人的去處。”

滕梓荊十分動容,跪下來感謝涼玉,“屬下多謝玉姑娘!願為玉姑娘鞍前馬後在所不惜。”

涼玉扯下來範思轍腰間的荷包扔給了滕梓荊,“下去吧,給你家人買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

“誒!姑奶奶!你怎麽拿我的錢啊。”範思轍不樂意了,撅著嘴扔了菜譜。

“範思轍!不得無禮。”若若用菜譜敲了範思轍的腦袋。

“你錢袋裏有多少錢?”涼玉看了眼範閑,接著又把目光轉向了範思轍,“大不了我雙倍給你。”

“果真是散財童子。”範思轍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我錢袋裏有一百兩,給你打個折,賠我一百八十兩就行了。”

“若若打他。”涼玉給了若若一個眼神,“我剛才掂量了一下,裏面也就八十兩。”

“小兔崽子,居然還騙玉姑娘。”若若用菜譜又打了範思轍幾下,“玉姑娘別給他銀子,慣的他。”

“範閑,你在路上的時候見過言冰雲了吧。”涼玉扔給了範思轍一袋銀子,隨後跟範閑交談起來,“言冰雲是雖說是我父親派到北齊的,但是其中一部分是你的原因。”

範閑冷靜的回答,“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師父三處主辦費介也說了,北齊的情報網缺一個首腦,而言冰雲思維縝密細心,他去最合適。”

“言冰雲孤僻高傲,但是為人不壞,我希望你對他別心存芥蒂,他雖然怨恨你但是不會對你做些什麽。”涼玉又倒了一杯新茶,“倘若日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找我,家父看重你,我和小言子等人自然不會為難你。”她拿出了提司腰牌放在了桌子上,“監察院提司陳涼玉,督辦五處。”

“提司範閑。”範閑也不在避諱,拿出了腰牌跟她的放在一起。

“我先去看看後廚的事,你們先聊著。”涼玉說完就拿著她的腰牌離開了包間。

“若若,這個陳小姐到底怎麽樣?”範閑小聲的詢問著若若。

“她是陳院長抱養的孩子,熟人都會尊稱她為玉姑娘。她為人很好,京都的精醫堂就是她名下的,免費幫貧困的人們看病,有的時候她也會去精醫堂幫忙。”若若又想了想,“她兒時被陳院長教養著所以沒有玩伴,是監察院四處主辦言若海把兒子言冰雲送了進去,所以他倆應該是青梅竹馬。”

“怪不得。”範閑突然笑了,“言冰雲那小子倒是有福氣能遇上陳小姐。”

等涼玉回來的時候範思轍和範閑已經下去了,“什麽情況?範思轍和範閑呢?”

“他倆下去打架了。”若若站在欄桿前招呼涼玉,“玉姑娘快過來。”

“郭保坤,還真是陰魂不散。”涼玉皺眉看著底下的情況,“他做過太子伴讀,想來這次是太子的手筆了。”

“難道太子和哥有什麽過節?”

郭保坤的侍衛鉗制住了範思轍,涼玉不可能坐視不理了,“我下去看看。”

“給他摔狠些。”

範閑及時扶住了被打的範思轍,而涼玉也剛好到場。“這是誰家的玩意竟然敢在流雲小築門口撒潑。”

“這不是陳小姐嗎,幾日不見陳小姐又瘦了點。”郭保坤趕緊獻媚,“這幾個人不配在流雲小築呆著,我這不也是幫陳小姐清理垃圾呢嗎。”

“呦呵,沒想到這個玩意還會說話啊。”涼玉走到郭保坤跟前,“知道你那群狗打的人是誰嗎?”

“啊什麽?”郭保坤有點慌了,往後退了一下,“陳小姐此話何意。”

“範思轍是我的朋友,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更何況你碰的是範思轍。”涼玉輕笑一聲,眼睛看向了他的侍衛,“今日我不想被你們破壞了心情,本來我是要給範閑接風洗塵的,總有這麽不長眼的東西過來摻和一腳。你說是不是呢,郭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陳小姐那我們就先走了先走了。”郭保坤見狀趕緊準備開溜。

“你打了我朋友總得賠點東西吧。”涼玉拔了根發釵,擲向了打人的那個侍衛,只聽侍衛一聲慘叫捂著胳膊躺在地上打滾,“這只胳膊就算賠禮了,不服氣就到你爹那裏告我,滾吧。”

範思轍甩了甩胳膊,撅著嘴過來,“謝謝姑奶奶幫我撐腰。”

涼玉揉揉範思轍的腦袋,“以後被欺負了就來告訴我,我的朋友可金貴著呢。”

範閑摸摸鼻子,“喲,又來一個人。”

涼玉轉身行禮,“見過靖王世子。”

“玉姑娘,範公子。”靖王笑嘻嘻的跟他們打招呼,“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麽?貌似很嚴重。”

“沒事,只不過有幾個東西在我門口撒野罷了。”涼玉淡然的敘述著剛剛的情況,“沒想到靖王世子也在我這裏吃飯。”

“本來想去一石居的,不過那裏今天沒開門。”靖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玉姑娘不會怪罪吧。”

“涼玉哪兒敢啊。”涼玉歪歪頭,“今天靖王世子的錢就不用給了,算我給你壓驚的。”

他也不推辭,“多謝玉姑娘了。”

範閑小聲詢問身旁的範思轍,“這是誰啊?”

“靖王世子李弘成,靖王是皇上的親弟弟。”範思轍揉揉腦袋,“他是二皇子門下的。”

李弘成看了看範閑又看了看涼玉,“在下明日準備在府上舉辦一個詩會以詩會友,不知範公子和玉姑娘能否賞光?”

“把郭保坤也叫上吧,我想看看宮中編撰有什麽才能。”涼玉不痛不癢的撂下這句話,“世子殿下,我家裏還有事就先走了哈。”

李弘成點點頭,“玉姑娘慢走。”

監察院。

王啟年正窩在屋裏數銀子,“這個月的銀子又攢夠了嘿嘿。”

“王啟年。”涼玉推開門看見了正在穿鞋的王啟年,“誒呦大人這是在屋裏睡覺呢嗎?”

“玉,玉姑娘怎麽來了。”王啟年隨手扯了卷文綜把錢袋擋起來,“玉姑娘要查什麽文案小的這就去給你找。”

“你見過滕梓荊了嗎?”涼玉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如實回答。”

“這…這四處是報上來滕梓荊身死澹州,但是…”王啟年偷偷觀察著涼玉的臉色,“但是我昨天也確實見到他了。”

“丁字五四三號文卷我就不還回來了,他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監察院也就別打擾他了。”涼玉從荷包裏拿出一錠銀子扔給了王啟年,“別告訴我爹。”

“好嘞玉姑娘。”

長公主住處。

李雲睿倒了杯茶給太子李承乾,“聽說陳家那個小姐在街上打了你麾下的人。”

“是,沒想到她居然會幫著範閑。”

“她是陳院長的養女,自然要聽著陳院長的指揮,不應該輕易站隊。”李雲睿想了下,“但是如果拉攏不過來,除掉她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聰明的人如果不能為己所用那麽就只能讓她消失,因為那樣才不會給自己留下麻煩。”

李承乾楞了一下,“還請姑姑幫我。”

“雖然不好下手,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李雲睿笑了笑,“你別著急,最近就會有機會的。”

範府。

“哥,明天真的要去參加那個詩會啊?”若若有點擔心別人會認為他成了二皇子一派的人。

“當然要去了,我都替你哥答應了,他不去豈不是不給我面子。”涼玉從門口走進來,坐在了若若旁邊,“你說呢範公子。”

“玉姑娘說的沒錯。”範閑只能應承著笑了笑,“若若你先出去吧,我有點私事要跟玉姑娘聊聊。”

待若若離開了房間以後涼玉才出口道,“你應該是跟我一個時代的人。”

“那麽就是了。”範閑有點驚喜,“沒想到這個世界裏除了我娘葉輕眉以外還有別人跟我一個時代。”

“今天看到你的紅樓的時候就想問你了,卻沒來得及。”涼玉撓了撓頭,“以後還要相互扶持咯。”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你有什麽過人之處嗎?咱們可以優勢互補一下。”

“我…”涼玉仔細的想了一下,“我沒啥過人之處,就是錢多。”

“嗯?”範閑有點尷尬了,“那你有沒有什麽愛好?”

“我醫術還行,沒來之前我是醫學院的學生。”涼玉撐著下巴看著範閑,“我平時喜歡調香,太後現在用的安神香就是我配的。”

範閑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錯不錯,咱們可以互相幫助了。”

☆、詩會

靖王府。

“殿下,陳小姐來了。”謝必安站在亭子外,向裏面的二皇子匯報情況,“需要屬下去請小姐過來嗎?”

“不用了,別這麽大張旗鼓的。”李承澤手裏拿著一本紅樓,“讓李宏成給她準備點新鮮的水果糕點之類的。”

“是。”

涼玉坐在李弘成旁邊,算是這場詩會的主位了。“我想要葡萄,世子殿下懂我意思吧?”

“這…好嘞。”李弘成招呼了一個下人過來,對他耳語幾句下人就小跑著去了後院,“玉姑娘等下啊。”

“我不著急。”涼玉看著範閑,“既然是詩會,不如出點規則才有意思。”

“那是當然,陳小姐,世子殿下,我想好了一個規則,十步之內作詩,由眾人評定如何?”郭保坤率先站起來,走到走廊的對面,一邊走一邊故作思索,最後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詩,“雲青樓臺露沈沈,玉舟勾畫錦堂風。煙波起處遮天幕,一點文思映殘燈。”

一堆不知名的人在那裏讚嘆道,“好詩真是好詩啊。”

“平仄不對這就不說了,”範閑起身吐槽著,“通篇皆是詞藻堆砌,不見用心。”

向著郭保坤的人有些不樂意了,“你行你來啊,別總是呈口舌之快。”

“那我就寫了,我跟你打個賭,我這首詩寫完了以後,你們要是能寫出來比這個還好的詩,以後我就不再作詩了。”

涼玉剝了顆從李承澤那裏拿來的葡萄放到嘴裏,“世子殿下,你家的葡萄不錯啊。”

“玉姑娘,這是二殿下從他府上帶來的。”李弘成側頭看著涼玉,“我以為你會吃些蘋果梨什麽的,沒想到原來是惦記上了二殿下的葡萄。”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咳咳,”涼玉喝茶被嗆到了一下,“這首詩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範閑不好意思的笑著,“多謝玉姑娘讚揚。”

“京都的才女有沒有想上來寫首詩的呢?”涼玉放下了茶杯,“範公子的這首詩恐怕很難被超越了,不如我給各位小姐們寫首詞如何?”

李弘成不置可否,“玉姑娘請。”

涼玉拿著毛筆沾了沾墨汁,提筆寫下了李清照的詞,“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李弘成讚嘆道,“好詞好詞!”

範閑嘴角抽搐幾下,“妙啊。”

“那是自然。”涼玉放下筆端著那盤只剩下幾顆的葡萄,“世子殿下我過去了。”

“好。”李宏成點點頭,命人把範閑寫的詩和涼玉寫的詞送到宮裏。

後院。

“二姐姐,你家的葡萄還挺甜的。”涼玉徑直走向了李承澤,忽略掉站在一旁的謝必安。

“喲呵,得了便宜還賣乖哦。”李承澤放下紅樓,把另一盤葡萄也遞給她,“今天詩會玩的怎麽樣?”

“就那樣吧。”涼玉專心致志的剝葡萄,連範閑來了都沒有發現。

“喲,玉姑娘。”範閑稍微松口氣。

“你倆聊吧,我先下去了。”涼玉行了個禮就退下了。

宮裏。

侯公公把範閑和涼玉寫的詩詞呈到了慶帝面前,“陛下,這是範公子和玉姑娘寫的詩。”

慶帝推開了門,讓陽光照進來,“念念吧。”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這是範公子的詩。”

“詩不錯,就是暮氣重了些。”慶帝坐到了塌上,“丫頭也寫了詩?”

“玉姑娘寫了首詞。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嗯,好詞。”慶帝讚許的點點頭,“去庫房挑挑有沒有適合她用的東西,等會給她送過去。”

“是。”侯公公應了下來,“陛下,範閑寫完這首詩以後就去後院見了二皇子,而且……”侯公公欲言又止。

“而且什麽?”

“而且,玉姑娘也去見過二皇子。他身邊有高手護衛,下人並沒有聽清他們聊了什麽。”

“嗯。”慶帝點點頭,話鋒一轉,“陳萍萍什麽時候回來?”

“陳院長來了信,說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範府。

範閑一臉認真的問涼玉,“你不會是二皇子黨羽吧?”

涼玉撇撇嘴,拉著範閑讓他坐下來,“你看我像嗎?”

範閑毫不避諱的點點頭,“挺像的。”

“我是監察院的人,不能輕易站隊。”涼玉擺弄著提司腰牌,“只能忠於大慶忠於皇上。”

“我看你和二皇子關系那麽好還以為你倆是一派的呢。”範閑放下了戒備,又開始嬉皮笑臉的跟她聊天,“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滕梓荊沒死的?”

“滕梓荊雖然不是暗殺高手,但是最起碼功夫不差。”涼玉摩挲著腰牌上的花紋,“而且當日給你駕駛馬車的有監察院的人。”

“所以滕梓荊去過了他想過的日子嗎?”

“他一直都想做個平凡人,”涼玉歪著頭看著範閑,“你呢,你的願望是什麽。”

“我啊,沒什麽大願望。”範閑笑了笑,躺在了地板上,“我只想找到我的雞腿姑娘,然後帶著她歸隱山林。”

涼玉沈默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沒有見到範思轍,“你弟呢?今天怎麽這麽安靜。”

“他啊,可能在推牌九吧。”範閑沒起來,依舊躺在地上,“這麽晚了你不回去嗎?”

“喲,居然敢攆我走了。”涼玉站起來輕輕踢了範閑一腳,隨後不見了蹤影。

範閑倒是被嚇了一跳,驚異於涼玉居然能有這麽好的身手。“哇,厲害了。”

不留行。

“姑娘。”若水抱著團子走進了涼玉的寢室,“皇上派侯公公送來了東西,還帶了句話,說姑娘寫的詞很好。”

“皇上給我帶了什麽東西?”涼玉接過若水手裏的團子,“不會又是瓷器吧?”

“不是,皇上送來了一對珠釵,看樣式可能是江南那邊的貢品。”若水打開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盒子,取出珠釵交給涼玉,“姑娘你看看。”

“還行,挺好看的。”涼玉看了兩眼就揮揮手讓她退下了。“下去吧我累了。”

“是。”

涼玉把團子放在了地上,幽幽的說道,“出來吧。”

滕梓荊從窗戶翻了進來,半跪在地上,“玉姑娘。”

涼玉有點疲憊,滕梓荊怕是個傻的,“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去澹州好好生活嗎?”

“姑娘對屬下恩重如山,屬下想為姑娘效死。”

還真是個傻的,涼玉揉揉腦袋,讓滕梓荊站起來,耐心的給他講道理,“起來吧,我既然把你的檔案銷了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帶著你的家人到澹州,那裏有範老夫人能庇護你們。我是陳院長的養女,我若是有難了可以求助於監察院。而且若是以後我不想在京都生活了,還可以去澹州找你和嫂嫂,你說是不是?”

滕梓荊想了想,終於不再堅持,“玉姑娘對屬下的恩情屬下銘記於心,若是日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來澹州找我。”

涼玉拿起了桌子上皇上給的珠釵,“我這一時也沒有什麽好東西讓你帶給嫂嫂,這對釵子就算禮物了,還望你們不要嫌棄。”

“這怎麽好意思,屬下受姑娘的恩惠已經夠多了。”滕梓荊一直推辭,不想再接受這份貴重的禮物了。

“你若是不拿我怎麽好意思日後去找嫂嫂?就當是我日後去你家的糧錢,收下吧。”涼玉把盒子交給了滕梓荊,“滕大哥,保重。”

滕梓荊吸了一口氣,“玉姑娘,保重。”

李承澤隨他母親淑貴妃,向來喜歡讀書,而涼玉偏不喜歡看書。李承澤作為皇子,兒時就被淑貴妃養在宮裏,涼玉又頗得皇帝寵愛,經常跟著陳萍萍入宮。兩人也就熟絡起來,李承澤嫌棄涼玉不讀書沒有女孩子的文氣,涼玉嫌棄他死板陰郁。他倆怎麽達成共識的呢,就因為一個共同的愛好,吃。不過後來的李承澤越來越風趣幽默,陳涼玉也變的腹有詩書氣自華。

☆、公堂對峙

靖王府。

“殿下,二皇子派人傳話了。”侍衛附在李宏成耳邊耳語幾句。

李宏成皺了皺眉,揮手讓他退下,“這都什麽事啊。”

監察院。

朱格遇見了剛從外面回來的言若海,“言大人來的正好,不知道能否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雖說是征求言若海的同意,但是語氣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言若海並不想正面剛他,“朱大人請講。”

“我今日看見小姐和範閑走的很近,而且她還為了司南伯的兒子打斷了郭保坤侍衛的一只胳膊。不知道院長若是知道此事會作何感想?”朱格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監察院向來是為皇帝辦事,一切為了大慶!莫不是小姐因為範閑能繼承內庫財權所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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