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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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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越來越忙起來,先是準備兩府的中賈敬與賈母的生日就要見人拆走大部分。外面事多,可秦可卿上有婆婆下有丫鬟幫襯自己無多大點事兒,便懶懶的在家中與賈蓉嬉笑打鬧。

終是夏日,穿的單薄,後院中人來往也少許多。

她便自己動手做了咱們現在穿的文/胸,裏面襯了棉布熨帖皮膚,外面附上上好的官錦,密密的繡上牡丹,小小的兩片不但遮羞,且涼快。比她們纏紗或帶上肚兜要透氣的多。

這日賈蓉恰在在家,古人留發。到了這時候厚厚堆在腦袋上,實在不舒服,也無法。入了伏天,天熱得掉火,即使屋中再涼快也不行了。

秦可卿瞧見他的長袍加身,心裏也覺得悶得慌,上手試試,“這是什麽衣料,這大熱天還穿成這樣。看著就熱。”

賈蓉按住她在身上亂走的手,道:“說的不是,早上起到這會子都洗了三回澡了,還是熱。剛入伏天就這樣,過些日子還不知怎麽熬呢。”

反觀秦可卿,笑道:“娘子天賦異稟,冬暖夏涼嗎?怎麽不見你出汗。”一壁說說,一壁照樣子在她身上亂走。

秦可卿耐不住癢,便笑著拍下他的手,掀開上身的小褂讓他看,“你看我這只穿了一層,這料子也涼快,便不熱。”

衣服掀開,不是露著肉還有什麽,只是短短的一瞥,便見她膚白細膩,大白天的賈蓉也不敢多看,忙轉過頭去,“你怎麽不著小衣,待會倘或誰來了,一時間你再穿衣服不是要落人話柄。”古代女子一年四季都要穿在外衣裏面加上小衣,不穿小衣只是在夜深人靜夫妻情到濃時。

秦可卿聞言不樂意了,一屁股坐下,嘟囔道:“本來還想跟你做些衣衫。你這樣迂腐怕是做了也不穿,白費我心思,不做了。”

賈蓉不從見過這樣的秦可卿,便是滿院子的女子也沒人敢與他置氣撒嬌,一時無奈,只覺著棘手,漲紅了臉解釋道:“我只怕人家來了看見。傳揚出去你的名聲不要了。”

“你再好好看看,能看得出嗎?”

賈蓉年少也知道著小衣有什麽功效,擡頭向她身前的曲線望了一眼,臉上熱辣辣的,覺著自己的汗又要流下來了,想要擦又怕眼前人笑話,少不得忍著,糊糊塗塗的,嘴中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溝壑起伏,曲線玲瓏。”

秦可卿一楞,接著哈哈大笑,捂著肚子連喊疼。賈蓉這會也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麽,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吞了,吶吶的說“又取笑我。我到外面去看看。”

秦可卿見他要走,怕自己笑惱了他,便上前拉著袖子道:“官人說的很是,我很喜歡。這裏面的事兒,你見過自然知道。現在別處去了,外面啊沒你什麽事兒,人多又熱,在這裏吧,我給你裁衣服。”

賈蓉只半推半就的留下。

秦可卿命瑞珠進來,將那些有松緊的布料找來,尋了量尺,讓賈蓉站了。量出尺寸來。自己伏在案子上裁布。

賈蓉見秦可卿有模有樣的忙起來,一邊是高興一邊又見她動彈的滿頭大汗,又是不舍,站在案子一側抻頭看著,勸道:“大熱的天做這些幹什麽呢。我不過說是說說,哪裏會熱壞了呢。”

秦可卿今天的興致很好,並不擡頭看她,只盯著案上裁的布,拿著剪刀比劃,“知道給你做件東西不容易,就好生的穿著。我就看不慣你們,好好的一件衣服上身一兩遍也就完了,擱在那地方等著蟲子來咬壞了,正好,剩下扔了。有錢也不是說這麽個花法兒。”

賈蓉從下生就含著金湯匙,衣服穿一兩次扔了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沒想到招了她這麽多埋怨。抹著鼻子,訕訕道:“這個我沒上心過,若是娘子給我做的衣服,我一年四季都要穿著。”想了想又覺著不妥“即使不能穿也時時拿出來看著。”

秦可卿放下剪刀,歪頭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的說:“你竟學的這樣這油嘴滑舌,我不過說這衣服密密匝匝的針線不容易,不知道敖紅了多少娘子的眼睛。”

賈蓉聞言更是訕訕,也答不上來。,秦可卿見她這樣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有些惱火,這樣只是個尋常人家的公子罷了。要真是知道了,他的親爹肖想她的,不知道到時不知會不會嚇得腿肚子發軟,夫綱不振。再說不定,將自己拱手相讓。

想想也覺著不是沒有可能,當年楊貴妃不就是被自己的公爹上了,暗搶了來,放在道觀裏假意出家以來遮醜嘛。一想到這裏,越覺著自己將做的事兒是對的,既然不要臉,索性咱們就豁出去。倒是大家叫喊出來想捂也捂不抓。

鬢角上太陽穴突突亂跳,秦可卿用手大力按壓了幾下,扔下手裏的剪刀,意興闌珊的將手裏的活兒交給瑞珠,自己只在一旁看著,或是發呆。

賈蓉看她的光景,一時間不知道哪裏惹了她不高興。倆人正相對無語的尷尬時候,外面的寶珠瞞著簾子慌慌張張的道:“奶奶,快去那府中看看吧,老爺到處找寶玉打人,老祖宗哭暈過去了。”

倆人慌忙驚得站起來,“好好的又是怎麽說的。寶玉時常在裏面,怎麽又惹老爺生氣了?”

寶珠已經進來了,汗尤掛在臉上,“不知道是怎麽。聽說在外面學裏打架讓老爺只知道了,現在滿屋子找人要打死呢。不知道怎麽又讓老祖宗聽去了。一時背過氣去了。”

秦可卿聞言,心中不免嘀咕,口中道:“請太醫了沒有。老祖宗天氣熱受不住。至於寶玉既然裏面得了信兒,老祖宗攔著再也不能挨打。我這就去看。蓉哥兒,你且去看看寶玉是否在外書房?若是鯨卿也在便將他哄進來。你倆人就在這裏陪著寶叔。怪熱的,便一通的都病了就不好了。”

賈蓉去了,秦可卿一路走,便一路咂摸,要說打架怕是為了上次鯨卿受了一個不相幹的外人的氣,旁的再也沒有聽見了。過了這些日子不提,怎麽今日又翻案了。要說那事兒鬧得動靜不小,知道的人也不少,只是誰有這個閑心在政老爺跟前嚼舌頭。

多少也與鯨卿有些關系,心中實在不安穩,腳下的步子愈急,到了那府中果然烏泱泱的一屋子。王夫人便在跟前給賈母擼著胸口,一邊暗暗啜泣。

秦可卿俏生生的上前,扯了扯王熙鳳的衣袖,王熙鳳會意,見賈母吃了藥剛睡下。一時半會兒不會醒過來,瞅人不妨,便悄悄的跟了秦可卿出去。

離賈母房門遠處有一處合歡樹陰,這會子枝繁葉茂的站在下面正好涼快,“到底什麽怎麽回事兒?怎麽還把老祖宗給驚動了?氣成這樣?”

王熙鳳一攤手,滿臉的憤然,“這些事兒一項不敢說的,就是寶玉愛挨兩下打。我們也時時囑咐他不要說。誰知道是哪個又吹得風。偏生那會子屋裏一個人也沒有。要是讓我知道非拔了她的皮。”

秦可卿用帕子按了按臉上的汗,“寶叔在學裏又犯了什麽錯,讓別人拿住了,這會子吹到老爺的耳朵裏。”

王熙鳳嗐聲嗐氣道:“犯了錯也是個把年前的事兒了。我隱約聽見是在學裏與受了人的欺負,發作了兩回。這會子又讓人拿出來當正經事兒說。我也不是偏向著誰,寶玉的性子,這裏的姐姐妹妹還不敢得罪呢。要不是被人欺負狠了,再不吱聲。偏老爺,愛信別人。”

秦可卿連忙說是,心裏便斷定是上次為了鯨卿了,心中過意不去,“也不知道是誰又拿著當了正經事兒去回呢。嬸子沒聽說?”

王熙鳳見問,面上一頓,隨即笑道:“咱們在這裏面就跟個四角甕似的,外面的事兒傳不進來。”又說,“這會兒,老太太怕是醒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秦可卿見她的神情不好再問,只得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那府中又傳來消息,賈蓉找著寶玉了,在外書房躲著,嚇得不敢出來,怕被父親逮住。這會子正在秦可卿那裏賈蓉與鯨卿作陪。

賈母一時間醒了,嚷著要見寶玉,眾人勸道:“在蓉大奶奶那裏呢。老爺,知道惹老祖宗生氣了,這會子沒敢進來在外面等著呢,老祖宗放心就是了。”

賈母聽了眼中流下淚來,哭道:“他還來做什麽?全當我這個娘死了吧。要是寶玉有個好歹我沒臉見太爺了。”一邊可一邊怕打床褥。

王夫人也是傷心,只是賈母年紀大了,天氣又熱,少不得忍住了,一邊擦淚一邊寬慰道:“母親,快別傷心了。爺也是著急,大熱的天也在太陽底下也站了一個時辰了。寶玉多早晚也沒事兒。母親別傷心了。”

秦可卿見狀,知道不中用,忙使眼色與林黛玉。林黛玉本來聽說,也是嚇了一跳,這會子也跟著傷心,一步步的蹭上前來,撲在賈母身邊,細聲細氣的哭道:“老祖宗快別傷心了。這會子讓寶哥哥知道了,不定怎麽難過呢。夫人又是牽掛這邊,又是那邊。這三頭都是至親的人。老祖宗再這樣,要將夫人裂開幾塊是好呢。”

王夫人聞言正好說到了心坎上,一把摟住林黛玉哭道:“姐兒,句句話在我心上了。真真是要我的命了。”

王熙鳳將林黛玉拉開,“這會子不來勸又招的這個哭,那個哭的。你見夫人艱難,為她分憂,多管著寶玉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更新的節奏都亂了。,明天試試調節過來。

寫到這裏卡文的兩天已經過去了。

大家多擔待些,有的時候總是有些艱難。

不管怎麽樣上面收藏的數據,大家評論的點點滴滴,都是陪我一路走到這兒的動力。

新文更新可能沒有那麽及時,大家保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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