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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獲贈斷念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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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姐妹結伴游玩,世尊、儒尊、掌門和幾個資歷較深的師兄姐在晚飯後就回去了,十月看著自己桌子剩下的那麽零落的幾個人,心中有所失落,心想若蘭她們應該正在很開心的玩吧。旁邊的人似乎留意到十月的所思,便提言道:“我們一起去參加活動吧。”

擡頭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追楓,十月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卻惹得追楓一臉疑惑,也許是留意到他的疑惑,十月笑著說:“沒有,以前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啞的,原來你不是。”卻又再次忍不住笑起來了,確實一直就沒有聽過追楓說話,與若蘭在私底下也有議論過他,當初我們還非常同情他呢,想不到,回去告訴若蘭,那家夥肯定很驚喜。

追楓看著她一直在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走吧。

十月興奮的看看這裏,看看那裏,追楓一直跟在她的身後,靜靜的看著她笑得像個孩子般似的,追楓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淺笑,多久了,他終於又重新看到如當初般的那般快樂自在。

十月在追楓的眼前擺了擺手,“追楓,我考考你哦,,你知道這個謎底是什麽嗎?”十月忽然意識到了追楓一路上都是跟著自己,自己都沒怎麽參與,會不會感覺無聊呢。

“月亮。”追楓馬上就回答了,幾乎沒有用半點時間思考,好像這問題對於他而言沒有難度可言。

確實,這題確實是簡單的再簡單不過了。

“恩,對了。”十月朝追楓做了個鬼臉,視線卻落在追楓身後的某個地方,“追楓,我們去放水燈吧。”說完便拉著追楓過去了。此刻十月又想起了姐姐,心中略添幾分憂慮。

看到十月眉頭略緊,如此認真的在寫著自己的心願,那一刻卻仿佛是腦海裏的某個片段,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我真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著這般快樂,追楓回想了一下,便下筆寫上願望。

那盞水燈在平靜的湖面之上,閃爍不定的小火點,卻像是黑夜中的一個希望,照亮著十月心中的願望,也照亮著所有人的願望。看著那盞水燈漸飄漸遠,十月懸掛著的心也慢慢落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放水燈。”追楓眼睛恍惚的看著那水燈,仿佛想起了什麽,便繼續說:“很久以前有個朋友問我,為什麽不放水燈,當初我以為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更是沒有讓我牽掛的人或者事,後來,我那個朋友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成全了我……”追楓越說越小聲,仿佛說到了讓人非常痛心的事情,也沒法繼續再說下去。

十月看到追楓臉上那股痛苦的神色,便安慰道:“我相信你的那個朋友肯定是非常重視有你這個朋友,或許他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想出這個辦法吧,別難過了。我相信他也不希望你難過的。”十月一臉認真的看著追楓說,因為第一次聽到追楓一次說了這麽多話,十月感到非常詫異,但追楓說的卻是如此讓人感到惋惜之事,自己也不太會安慰他人,便支支吾吾的安慰了幾句。

追楓擡頭看著十月,眼眸子底下仿佛生出了許多覆雜的情緒,讓十月捉摸不透,又感到陌生。許久之後,追楓緩緩的說:“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快樂下去。”

那認真卻又有點害怕的眼神,十月內心一片疑問:剛剛不是在說他的朋友嗎,怎麽突然希望我一直快樂下去呢,這追楓的思維可真是跳躍啊。

“放心吧,我會一直快樂下去的,你也是哦,平時要多說話,其實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的,都是你的朋友哦。”

“走吧。”追楓又恢覆了一如的狀態,說話那麽的惜字如金。

兩人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穿過廣場一直走到走廊,忽然十月轉過頭來對追楓說:“追楓,今天晚上真的要謝謝你,我原本還以為今天我要一大早就回來睡覺了呢,謝謝你陪我去了那麽多地方,我今晚很開心你能和我說這麽多話哦,馬上就到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十月笑著對追楓說了一堆的話。

“好。”如此簡短、幹脆有力的字!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那個熟悉的背影,那個為了救尊上不顧一切的千骨,那個不讓自己消失而想放棄的千骨,那個因為自己離去而感到傷心欲絕的千骨,那個獲得妖神之力卻無力的千骨,那個用自己的血煉化神器的千骨,那個舍棄生命成全自己的千骨,千骨,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就這樣快樂幸福下去。

想不到你又回來了長留,回到了這個曾經讓你快樂,讓你收獲朋友,卻有讓你無比痛苦的地方,自打第一次相見,便知道你的身份,盡管你用了不著痕跡的斂容術,但我卻是用你的血煉化而成的,又怎能感應不到呢,卻不曾說出,我真的不願意看到你要重新接受那段絕望,那段沈重的人生,只希望你能一直快樂下去。

☆、走投無路

長留盛大的中秋宴會在各人的喜悅當中落幕了。

與剛才的熱鬧繁鬧之境不同,此刻的長留卻顯得如此安靜,估計全部人都已經沈沈的進入夢鄉了吧。外面只剩下斑駁搖曳的樹影與月亮作伴,仿佛安靜的還能聽到昆蟲的微小的談話聲,一切都如此寧靜。

突然有一個人神色緊張的從房間走出,小步向長留廣場走去,動作輕巧卻步伐很快,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仿佛害怕有人跟著她似的,走到了廣場,月色把她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最後便在廣場上消失了。

那人輕輕的踏進叢林,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輕,但輕輕踩踏樹葉時發出的一點聲音都讓她精神異常緊張,終於到了,那人著急的左右看著,仿佛在等著什麽人。

“我要你想盡一切辦法登上絕情殿。”那人神經本就繃得很緊,突如其來的聲音更是讓她內心惶恐之至,那聲音如同幽靈般飄浮在耳邊,簡單的幾個字卻涵蓋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那人還沒從這幾個字中反應出來。耳邊的聲音卻又出現了“你在仙劍大會上要不惜一切代價做掌門幽若的徒弟。我這裏有一瓶軟骨散,此藥無色無味,遇水即溶,服用兩小時後見效,服用者全身酸痛無力,一小時後便能恢覆。如果你覺得哪個人是你的阻礙,你就可以用它來解決他。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

在月色之下,那人的臉上是如此覆雜的情緒,她好像在做什麽掙紮似的,雙手在胸前握得緊緊的,卻不停的搓來搓去,“可,可是這……。”

“沒有可是,你不要忘記,你是怎麽來長留的,如今你的願望也實現了,萬一讓別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估計你的願望便煙消雲散,所以你要乖乖的聽我的命令。”

片刻之後,那人像是做了什麽巨大的思想鬥爭,無力的拋出“好,我會盡力完成你的任務。”耳邊的聲音許久都沒有出現,那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身旁的被月色拉得悠長的影子與那搖曳的斑駁樹影交錯在一起,仿佛時間就定格在那一刻。沒人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回去的。

“十月,十月,快起床啦,今天我們要去進行仙劍大會的模擬比賽啦,趕緊起來不要賴床啦。”若蘭一邊在梳理自己的頭發,一邊朝著還在睡覺的十月大聲的叫著。

十月用手揉了揉額頭,剛才又發夢了,居然夢到有一個女人遠遠的看著她,只記得那女人全身都散發著一股艷麗、妖嬈的氣息,既熟悉又陌生,那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發出似笑非笑的笑聲,雖是笑聲,那笑聲卻透著如此淒絕之感,十月還在努力回想著剛才的夢境,卻被若蘭的尖叫拉回了現實。

“啊!這玉佩裏面有只蟲子,啊!”那聲音真有驚天動地之感。

十月走過去看了看,笑著說:“若蘭,一只蟲子你至於嗎?這可是我養的小蟲子,再說你這聲音,估計待會世尊都要找你麻煩呢。”說罷便把玉佩重新收起來,這玉佩渾然天成,如果不是認真細看,是看不出裏面居然有一條睡著的小蟲子的。

聽到世尊的名字,若蘭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嘴巴,一刻過後便一臉嫌棄的看著十月,口裏喃喃的說:“十月,你居然還有這愛好,這蟲子,哪裏可愛了,你的審美真是,真是…你以後把這蟲子拿的離我遠遠的,我最怕就是蟲子了,嗚……”

看著這一臉嫌棄的若蘭,十月心底又想起了姐姐從前也是這般嫌棄她的,心底又有了一絲憂慮。“好了,我們要去參加模擬賽了,要不等一下遲到了,說不定連考試資格也取消了哈。”說完便拉著若蘭往廣場走去。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等待的人,有的是進長留許久的師兄師姐,有些或許早已學有所成,有些或許早已等待的焦頭爛額,迫切的想拜師學藝,提高自己的功力及名聲。由於掌門外出修煉,尊上也從參與過,儒尊和世尊也基本沒收過弟子了,能盼的只能是儒尊和世尊門下的直系弟子能收自己為徒,但最近兩百年來能收弟子而又願意收弟子的少之又少,仙劍大會也從高峰時期的一年一次改為現在十年一次,多少人一直在等待著這個機會,這也成了許多人留在長留的動力。

看著那群密密麻麻的人,十月心底興慶了一下,還好新進弟子與之前所進的弟子是分開考試的,要不然面對著這麽多厲害的,在長留已經修煉了上十年,上百年卻沒有拜師的師兄師姐,這該如何是好呢。自己一定要好好加油,不能辜負姐姐對我的期望。

首先進行的是師兄師姐之間的模擬賽,長留的弟子大多是專心研究五行中的一門,在比賽過程中也要視乎自己的運氣如何,如果專研火系的遇上專研水系的那可是要吃大虧了,所以師兄師姐在聽著自己的名字,都顯得非常緊張。

“十月,師兄師姐都好厲害啊,你看,那師兄的劍法是如此的快而敏捷,都還沒看清他的劍在哪,突然又到了另外一處了。”若蘭癡迷的看著眼前行雲流水般的劍勢。

“我也可以啊。”流祺看著前方,一臉自信的說。

朗坤笑著看著流祺說:“那倒希望能在決賽時候看見你哦。”

“你..”流祺瞪著朗坤,卻不發一語。

十月如此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對戰,卻仿佛沒有聽到旁人的說話似的,那師兄的劍法如此輕盈敏捷,招招速度快且妙,不僅將長留劍法融會貫通,還融入了峨眉、太白的劍法精髓,變幻莫測,讓對手無法預料自己的下一步是什麽。十月仿佛突然領悟到了什麽,這個辦法很好,在練習的時候若是加上一些外門劍術的精髓,那不是能讓對手出其不意嗎,真妙。

一個早上,師兄師姐們終於比賽完了,原來師兄師姐的水平差異還是很大的,看來這也真的與不同人的領悟能力和勤奮有關的,下午便是到我們比賽了,不知道我們當中誰的能力最強呢,平時都只是對著練習基本劍法,卻從沒像這樣真的比試,十月心中也是很好奇下午的比賽結果。

與上午不同的是,師兄師姐經過上午的激烈比賽後,下午都在房間休息了,也沒有來觀看新進弟子的比試,想必是與自己無關,便不關心吧。偌大的廣場上只有伶仃的幾個人和十一師兄,倒是有點像上次去太白山的感覺。

落十一走到廣場中央說:“這是一場模擬的比賽,意在切磋比試,想必大家都已經清楚了這比試的規則,點到即止,不能傷及同門,第一場追楓對朗坤。”

話音一落,只見追楓和朗坤便禦劍飛上比試柱上,追楓一動不動,滿身仙氣,但臉上還是如此冷淡,淡淡的看著對面的朗坤,風吹動了他的袍子,仿若他就是從天上飛下來的仙人。而對面的朗坤則一臉陽光之氣,淺淺的笑意浮現在臉上,也站在柱子上一動不動。

突然,兩個身影就交錯在一起了,劍光像影子般忽閃忽現,如此精湛的劍法,看得臺下的人都非常驚訝,從沒發現原來這兩個人的劍法居然如此高深,從這根比試柱子飛到地面上,又從地面上飛到了比試柱上,兩人的功力皆為深厚,卻功力相當,難分勝負,最終追楓以微弱的優勢勝出了。

“呦,不是說要在決賽時候見的嗎?怎麽第一輪就被淘汰了啊。”流祺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朗坤說。

朗坤靠近她的耳朵輕輕的說:“這叫保存實力,你真笨。”旁人也不知道朗坤說了什麽,只見流祺生氣的說不出話了。

“第二輪,若蘭對姍姍。”落十一繼續說。

這輪結束的非常之快,僅有十招就畢竟結束了,這也難怪,姍姍是太白掌門之女,從小便習得太白的劍法精髓,本來自身功力修為就很不錯,再加上這一年在長留學習到更多劍術要法,修為更是進步了不少。

“十月…嗚…”若蘭一下來就緊緊的抱著十月,仿佛是做了什麽讓人羞愧的事情似的,連頭都不擡起來了,十月趕緊安慰道:“若蘭沒事,我們才剛進長留呢,以後的日子我陪你一起加緊練習好嗎?”若蘭沒有說話,只在十月的懷裏使勁的點頭。姍姍看到若蘭這樣子,也有點不好意思的站在那。

“第三輪,紫漫對流祺,十月是輪空,所以就不用參加第一輪比賽,直接進入第二輪比賽。”落十一緩緩的說。

什麽,我居然輪空,十月頓時又喜又憂,不用比試就進入第二輪固然是好,但是也沒有跟任何人比試過,這實戰經歷也是很重要的,感覺到好像有許多雙眼睛看著自己,往旁邊一看只見一眾人投來了羨慕的眼光,這讓十月感到心虛。雖然最近已經每晚都在練習,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進步了多少。

眾人看著紫漫與流祺的比試,兩人的功力也是不相上下,但流祺的進攻較為主動,而紫漫的進攻較為保守,好像在糾結什麽事情似的。

看著流祺的一波波強勁的進攻,紫漫的心底慌張了,流祺的內功修為估計與自己不相上下,但她的劍法更為靈活敏捷,如果真的到了比試時候,也能難說究竟是誰勝誰負,萬一我輸了,不行,我不能輸。

兩人一直在空中僵持著,卻久久不能分出勝負,能看見兩人的劍法都沒有了剛才的那般敏捷,看來是內力消耗過大,落十一見此,眉頭也緊緊皺起來,片刻之後便說道:“今天我們就到此結束吧,流祺和紫漫是平手。”

然後轉身對著我們說:“仙劍大會距今還剩十天,希望你們能捉緊時間好好準備仙劍大會,也希望你們在仙劍大會上能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是,十一師兄。”話說完,眾人便散去了。

☆、仙劍大會

眼看馬上就到仙劍大會了,各人都是捉緊時間作最後的沖刺,十月更是捉緊任何一切的時間用來練習,又是一個寧靜的夜晚,穿過那樹影斑駁的叢林時,已經沒有了第一次時的緊張,仿佛已經對這裏非常的熟悉,只有長長的影子與自己作伴,但十月早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心裏卻在想早上那個師兄將長留劍法融入不同派別的精粹,卻又讓人出乎意料,巧妙獲勝。

十月努力在腦海裏回想自小看的各派劍法,峨眉派及蜀山派劍法比較適合女生練習,招式看似柔弱,卻能以柔制剛,況且蜀山與長留同脈相承,在劍招上有相似卻又變幻萬千的聯系,看來我先嘗試把蜀山的劍法融匯在裏面吧,想著便慢慢揮起劍來。

遠處那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有點驚訝之神色浮現在臉上。這孩子,居然在長留劍法裏融入蜀山的劍法招式,為什麽是蜀山,為什麽,一陣悲傷之感湧入心頭。自從發現那孩子身上的骨哨後,又驚又喜,對這孩子的身份更是感到疑惑,但又怕是自己心中對小骨過分的思念讓自己對這孩子產生了錯覺,甚至害怕這是一種可怕的補償心理在作祟,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不能找殺阡陌一問清楚,這段時間一直在找這等相關法術及破解方式,卻一直無所收獲。

白子畫回想著最近發生的這一切,這孩子身上出現如此之多奇怪的現象,甚至有打算去異朽閣找東方彧卿,但卻對他有隔閡,他無法忘記是東方彧卿一步一步的讓小骨獲得妖神之力,又是如此一步一步的變成最後的結局,雖然說自己親手殺了小骨,但東方彧卿他卻…想到這裏,白子畫心頭一陣劇痛,每當想起那一幕,小骨那絕望的眼神,心頭的劇痛甚至比手臂上絕情池水的傷更痛,所以為什麽他喜歡沈醉,仿佛也是一種逃避疼痛的最好方式,也能在夢中再次看見小骨…

想到小骨,心中又泛起了無比的思念與痛心,擡頭看那月下的人影,身體卻又是如此的不聽使喚,朝著那人影慢慢走去。

“為何在長留劍法中加入蜀山劍法。”十月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聽那聲音心底已經知道是何人,卻感到莫名的緊張,連忙轉過頭來,“弟子,弟子拜見尊上。”

“起來吧。”聲音中卻略帶了一份溫柔之意,倒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女兒般的慈愛。白子畫雙手扶起十月,問十月:“你還沒回答我呢。”

十月擡頭看著白子畫,那冰冷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暖意,眼睛雖是看著自己,卻感覺在看別人,眼神之間有些恍惚。“弟子,今天看到有師兄也是在長留劍法中融入他派劍法精髓,卻能出奇制勝,因此弟子也想嘗試一下。”

“雖然融入他派劍法確實能讓對手不知所措,但以你現在的修為,對長留劍法自身也還未能融會貫通,若是隨意加入他派劍法的精髓,恐怕你不能靈活運用,反而會拉慢你劍招的速度。上次我教你的那套劍法,已經學會了嗎?”

十月一聽,糟了,雖然說已經看尊上揮過一次,但自己卻只能記得大概,後面雖也有練習,但卻在一些細節上卡住了,整套劍法如此不流暢,便不好意思的說:“弟子只記得一招半式,還沒學會。”

白子畫走到十月身後,雙手扶著她的手說:“我教你。”說罷便扶著她的手一招一招的演示劍法,不時還說著不同劍招需要註意之處。

可是十月心中卻非常緊張,她是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一個男人,耳旁時不時響起淡淡的聲音,平淡卻好聽,好像還能感覺到說話時的微弱呼吸聲,雙手還被拉著揮出不同劍式,十月又羞又怕,卻時刻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定要好好學習,專心學習。

“剛才我教你的劍法名叫鏡花水月,你自己好好練習。”白子畫說完,便轉身離開。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十月神色凝重,雙手緊搓,在糾結著什麽問題,“尊上,弟子想拜尊上為師。”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十月緊張的看著白子畫的背影。

月色拉長了兩人的身影,一長一短的倒在地上,叢林仿佛回覆了往常的寧靜,就像沒有任何人一般,十月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等著前面的那個的回答,那個背影停在那,一動不動,卻沒人知道白子畫內心那覆雜的情緒,這孩子,這孩子居然要拜自己為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刺痛了白子畫的心,仿佛記憶回到了當初小骨拜師接官鈴的那個時候,我白子畫此生只收一個徒弟,那便是小骨。這般回憶擾亂了他的心緒。

兩人仿佛站了一個世紀那麽長,就那麽一動不動,許久後,白子畫繼續想前走,便禦劍離開了,留下一臉失望的十月,心底卻充滿鬥志,仙劍大會我一定要勝出。

終於到了仙劍大會,各派掌門早早已經來到了長留廣場,世尊招呼著各派掌門入座,儒尊則跟在世尊後面一同招呼客人,世尊小聲問到:“你有沒有去通知字畫今天將舉行仙劍大會?”

儒尊一臉為難的說:“師兄,通知我是發去絕情殿了,不過你不是不知道二師兄早已不理會長留的任何事情了,恐怕今年也…”

世尊輕嘆了一口氣,也沒再說什麽了,這兩百年來的仙劍大會字畫也未曾出現,各派掌門也深知原由,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時辰也差不多了,世尊走上前說:“歡迎各位來參加長留的仙劍大會,仙劍大會旨在切磋,在比試過程中點到即止,不能發生傷及同門之事。”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觀看比賽。

在仙劍大會上比之前的模擬賽戰況更為激烈,尤其是修為較深的師兄師姐,更是讓眾多掌門也為之驚嘆,長留果然是第一仙山,法術修為也是如此讓人敬服。

經過師兄師姐的第一輪比賽後,十一師兄便走到中央繼續主持比賽:“現在到新進組弟子的比試,第一輪是追楓對陣朗坤。”

追楓的爹乃是天山掌門玄軒,看著自己兒子上場了,高興的和身旁的掌門介紹,這身穿白色袍子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追楓了,太白掌門回答說:“令公子氣勢非凡,果真深得掌門你的真傳。”

玄軒笑口眼開,便回答到:“想必令女兒的會令人驚嘆的。”

兩個掌門相視一笑,便繼續觀看比賽了。

只見兩人一躍而上,便在最高處開始了,在開始時,兩人都是使用一流的長留劍法,但卻因為功力相當,許久都沒有分出勝負,變換中,追楓在長留劍法當中變換出天山劍法,但朗坤卻也不落後,也使出了自己獨創的劍法,那劍法變化多端,卻看不出是何門何派的,天山掌門玄軒的眉頭緊皺了一下,這人究竟在使用何派劍法呢。

但追楓也不斷的變換著劍式,兩人難分上下,最後對戰了好幾百個回合了,兩人的體力皆有下降,追楓繼續乘勢追擊,在朗坤的微弱喘息時用強大的內力將朗坤震出界外,追楓贏了,玄軒臉上一臉得意之情。

“第一輪,追楓勝,第二輪,若蘭對左珊珊。”

太白掌門對著天山掌門說:“恭喜你,令郎的劍式如此靈活,內力也如此的深厚,讓人驚嘆。”

“謝謝”。雖然平淡的答謝,內心卻無比的高興。

這一輪幾乎又是在一片驚訝中結束了,比上一次好的事,珊珊顧及到若蘭的情緒,她沒有盡全力和若蘭打,對招也從上次的十招變成了這次的二十招,想讓若蘭輸的沒那麽難看,但是與上一局的幾百招相比,這場比賽結束之快還是讓在場的人震驚,這次若蘭沒有像上次那樣了,反而是走過去抱了抱姍姍,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如此的平靜,但十月看著若蘭,知道她內心此刻肯定是非常傷心的,便用手扶著她的肩,給予她力量。

“第二輪,左姍姍勝,第三輪流祺對紫漫。”

流祺一躍飛上了比試柱上,紫漫見此便也緩緩飛上了柱子上。

坐在席位上面的蕭笙默身體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眼前那個熟悉的身影刺痛著自己的眼睛,那人,嘴裏輕輕喃喃:小漫。眼神空洞,仿佛記憶回到了幾百年前,她的不辭而別,卻仿如人間蒸發似的,這幾百年來我苦苦尋覓,卻依舊找不到她,如今她居然…蕭笙默眼睛癡呆的看著眼前那人,那種難以置信,那種心中的疑惑,那種思念的苦緒,那種…各種覆雜的情緒瞬間在眼眸底下翻滾著,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想拉著她問清楚的沖動,用力的坐在那椅子上,仿佛一放松身子就會往那邊飛去。

這又是一場讓人驚訝的比賽,不像模擬比賽時兩方的僵持不下,這次由一開始流祺就好像有點怪,往常她喜歡主動出擊,但她卻不斷的在躲避紫漫的招式,臉上有股緊張疑惑之意,卻在躲避不及時被紫漫用掌氣逼出了界外,就以這麽奇怪的結局了第一天的比賽,紫漫輕嘆一下,卻感到不安和不忍,對不起流祺,我不是有意的,原諒我…同時也發現了來自看臺上一股強烈的註視,由比賽開始到現在,從未停過,紫漫知道是註視來自誰,便趕緊消失在廣場之上。

流祺好像看見紫漫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睛犀利的看著紫漫,那股恨意愈發濃烈。

“師弟,你沒事吧?”摩嚴似乎看到蕭笙默臉上如此覆雜的表情,便關心的詢問。

“師兄,我沒事。”比賽終於結束了,我一定要好好問清楚,再回頭尋找那人影時,卻發現已經從眼底下消失了,就好像當年突然消失一般,眼眸底下泛起了一絲絕望。

☆、追憶往事

笙簫默一步一步的走回殿中,坐在那椅子上,臉上一改平常那般慵懶的神色,此刻的他竟然是如此的認真專註,思緒卻拉回到幾百年前。

笙簫默向師父行了禮,便問道“師父,你找我有事?”

“簫默,你已在長留修煉數百年了,此番為師想派你下山歷練一番,感悟人生,感受六界之事。”師父看著笙簫默緩緩的說。“為師還需提醒一句,人間世俗情感,能堪破固然是甚好,若是無能為力,就盡人事即可,一切隨緣,不必強求,清楚了嗎?”

“知道了,師父。”笙簫默內心無比高興,他一早就想下山去游玩一番,雖然師父說的話有點怪,但畢竟下山歷練還是一件好事。

出了大殿,笙簫默沒有回自己的殿,而是直接下山去了,可想而知,他對外界有多麽的渴望。

他選擇去了詩情畫意的杭州,想必如此美之地,又怎能錯過呢。便禦劍往杭州駛去,由於不能在凡人面前展示法術,笙簫默禦劍至杭州郊外的一處地方,便斂去身上出眾的容貌,打算步行進杭州。

遠處有幾只小狐貍在熱鬧的討論著,我猜這肯定是一個仙人,你看他滿身仙氣,如此的英俊瀟灑啊,不對,我猜可能只是一個魔道中人,故意化成如此出來作惡的,嘰嘰咋咋的不斷的討論著,後來她們沒有討論出最後的記過,便決定玩一個游戲,游戲輸的人便要跟在那個人身邊五天,看一看那人究竟是仙人還是魔道中人,來凡間又是為何呢。

“不用玩游戲了,我去吧”。只見一只小狐貍低聲的說,自從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已被他的英姿深深吸引,不能自拔。其他狐貍又是高興又是驚訝的看著那只小狐貍,便都讚同了,畢竟她們又想知道答案,卻又怕跟著那人會有什麽危險,現在居然有小狐貍自己提出要去,那肯定是最好不過了。

那只小狐貍便飛快的跳出去,嘴裏輕輕喃喃道,片刻後便成了人形,那姣好的面容上,五官是如此的精致,加上白皙的皮膚,一把烏黑透亮的長發用淡雅的簪子簡單半束起來,一身雪白色的長裙隨風飄逸著,清純間卻帶一點嫵媚之意。

那只小狐貍趕緊跟上笙簫默,走著走著,卻發現找不到人影了,眼神茫然的在搜找,卻無影無蹤。

“大膽狐妖,為何跟蹤我。”笙簫默突然出現在身後。

那只小狐貍趕緊轉過身來,巴巴結結的說:“我無意冒犯公子,只是答應了同伴要跟著公子三天,三天內小漫只會遠遠的跟著公子,絕不會做任何傷害公子的事,三天後小漫便會離開,請公子答應。”小漫緊張的連說話都不清晰了,心底卻非常緊張害怕。

笙簫默挑起眉頭看著一身襲白的身影,便轉身離開,淡淡的說:隨便你。

小漫聽到後心裏非常的高興,趕緊起來遠遠的跟著笙簫默,也不曾或許是不敢靠近他五丈之內,就這樣遠遠的看著,那人一身英姿煞爽,功力卻如此深厚,還沒看就知道自己是狐妖,但卻又待人如此和善,盡管知道我是妖,卻也沒有怎樣,反而答應了我,不知道他是誰呢?

小漫就一直跟在那人的身後,穿過一條條大街小巷,偶爾前面的人坐在茶樓中喝茶,小漫便也跟著進去,找了一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下,靜靜的看著遠處的那人,小漫只顧著凝視著遠處的那人,卻沒發現自己那驚為天人的美貌吸引著路過的每一個人。

而笙簫默已經默許了讓那只小狐貍跟在自己後面,自然也當時沒發生什麽事似的,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入夜,笙簫默在茶樓吃完晚飯後,便打算在附近找一所客棧住下來,夜晚的杭州城與白天的大有不同,白天是如此的熱鬧,車水馬龍,而此刻,大街上卻顯得冷冷清清,路上的行人也非常少。

小漫跟著笙簫默穿過一條條幽黑冷清的巷子,突然被兩個大漢擋住了去路,那兩個大漢一人長得滿臉胡渣子,看上去十分粗魯,另一個卻肥的臉上都能看到垂下來的肉,只見兩人神智不太清晰,像是喝醉酒了。

只見那個張滿胡渣子的人一臉險笑的看著小漫說:“這位小姑娘長的真俊俏,這大晚上一個人這麽孤單,不如讓大爺來陪陪你吧。說完便張開雙手往小漫伸來,小漫一個轉身到了那人的身後,用力往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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