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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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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率該達到多低的程度才能夠在這樣的氣溫條件下,發生這種木乃伊的情況發生,雖然時間只有短短二十幾年,比不得那些數百上千的木乃伊相比較,讓人更加深切的感受到不朽這個詞的含義。

可就算是如此,童卓氏這位卓家小姐容貌依舊的靜靜躺在棺木裏,卻無意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時代裏,給那些尚且無知的百姓心中留下一絲神鬼莫測的猜想,發揮著他們的想象力,議論紛紛在所難免,可已經有許多人發自內心的相信著,這是卓家小姐心中有著冤屈,方才死不瞑目,魂魄一直聚在屍體邊不肯離去,才造就了二十幾年後,依舊如同剛死的那會的模樣,讓四周圍的氣溫似乎也降低了幾分,哪怕太陽底下也讓人不由覺得一股寒意彌漫而過,繃緊了心神。

一直淡定的童宇崇這會卻是總算是變了幾分臉色,若非幾十年的身居高位,早已經學會了榮辱不驚,臉上表情收發自如的境地,恐怕這會絕對要丟臉了。

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童宇崇這般,至少童萬鑫與童萬松這兩位童家少爺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褪去,化作蒼白一片,著實被嚇得不輕。

這簡直就是大白天見鬼了,難怪二人會失態,畢竟兩兄弟也不過二十一,如同舞悠然一般年歲,這種事情絕對是第一次見,根本毫無心理準備,失態在所難免。

再看看那跟過來的童雨萱這位四小姐,更是白眼一翻,嚇得暈倒在喬世明的懷中,膽小之極,也敢來看這種熱鬧。真是丟人呀。

喬世明見童雨萱如此,也不好逗留下去,直接將嬌妻帶走。

反正無論此間開棺驗屍結果如何,童雨萱已然是他喬家的人,倒也不會受了牽連,離開也沒什麽問題。

肖涵靜與徐靜如這兩位的表情可就是耐人尋味了,哪怕是隱藏的再好。可徐靜如畢竟不如肖涵靜的鎮定。臉色蒼白之餘,微微顫抖的手,哪怕是藏在袖子底下。卻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不停抖動的袖口,洩露了她心中的害怕。

若非一旁的肖涵靜使了眼色讓一旁的丫鬟攙扶著,估摸著徐靜如就要軟倒在地了。

一切的發生總是那般短暫,不過對於始終關註那邊的舞悠然來說。這點時間已經完全足夠了。

看不出,這卓家父女的死亡與這兩人居然也有幾分幹系。

若是記得沒錯。那時的二人還沒進童家的門,連妾侍都算不上。

至少在童江月的記憶中,肖涵靜與徐靜如這兩位是在江心進門之後不久才進的們,三人都是以貴妾入的門。因為江心的懷孕而擡了她的身份,當了繼室夫人的。

現如今二人的表現可就耐人詢問,不得不懷疑。當年童宇崇真的是先認識了江心後,才因為婚約問題。才迎入了肖涵靜與徐靜如進門,那個時候三人才是初次見面這種事情。

有了疑點,自然就會聯想到很多,或許許多事情並非江心所想的那般,至少江心後來的遭遇與冷待,無論如何都像是應該遭遇的事情。

哪怕江心與家裏人鬧翻了,可好歹也是姓江,是實打實的官家小姐,童宇崇那般在乎身份名聲地位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這般輕易放棄這麽一張好牌,定是發生了什麽變故,才有了後來的事情發生。

若是沒有,那定是存在著連江心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造成了後來的杯具,以及童江月的冷待。

不過說起來,以童江月的容貌而言,就好似觸動了隱性基因一般,童江月的容貌與童家的絕大多數人有著很大的差異,就跟童萬齊一般,跟家裏的人不怎麽像,好似外來人一般。

對了,說道童萬齊,舞悠然險些都忘了讓春花調查的事情了,看來等檢查過童卓氏的屍體後,回到童家時,應該詢問下春花調查的進度了。

現場在喧鬧了一段時間後,秋玉茗已然好奇的率先一步來到了棺材所在,檢查著這具未曾腐朽的屍體。

待得舞悠然走來時,秋玉茗已經大體的檢查了一番童卓氏的屍體了,甚至於還觸碰了一番屍體,戳了戳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確實如同看到的那般富有彈性,白璧無瑕。

這樣難得遇上的機會讓秋玉茗顯得興致盎然,連舞悠然的靠近都毫無所覺,只是擺弄著童卓氏的屍體,為她檢查了身體。

從手腕到腿部,再到脖子與頭顱一一檢查,至於軀幹的位置,畢竟是女子,哪怕已經死了,秋玉茗依舊恪守著最後的底線,等待著舞悠然的到來,讓她負責檢查。

雖然覺得秋玉茗這般做實在沒必要,反正人都死了,這些顧慮根本用不上,不過轉念一想,畢竟他又不是專門的法醫,心理底線這種東西終歸是歸咎於當前社會的具體狀況形成的。

能夠主動檢查手腳頭顱,只是避開軀幹已經算不錯的讓步了。

接過了秋玉茗的檢查之後,舞悠然只是目光一掃,就已經得出了這具屍體的具體數據,屍體裏面的臟器依舊新鮮,就跟剛死的時候差不了多少,可見保存字完好出乎意料。

軀幹位置倒是未曾發現異常,根據這位卓小姐身前的資料得知,這位卓小姐曾經臥榻長達半年之久,藥就沒斷過的,體內多少淤積了些許藥毒,也算是正常,不過這些藥毒並不足以令人致命,卻會讓人顯得更加虛弱,讓人有種風中殘燭,隨時會會被吹滅的錯覺。

可事實上,算不得太大的事,不過只是顯得沒什麽精神,有一段時間的虛弱而已,只需要過了這段時間後,自然又是生龍活虎了。

不過,在掃描到頭顱之時,卻是有了意外之喜。

因為死的時間有些長,雖然屍體依舊保持完好,但是一些細微的傷口也就變得隱蔽起來,不如白骨之時一目了然。

“如何?”秋玉茗見舞悠然收手後,這般問道。

“略有幾分收獲,不過且不忙,先將屍體擡到白布那邊放好,也好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所需的證據。”舞悠然應道,眼中的自信讓秋玉茗看出了門道,至少可以肯定舞悠然定是發現了什麽,可以怎麽這位卓家小姐死於非命的證據。

“那我就等著拭目以待了。”

“沒問題。”舞悠然應道,許仵作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卻也察覺到了定是有什麽重大發現,舞悠然才會這般說。

為了尋找到屬於的答案,許仵作自己也親自檢查了一番,除了未曾解開童卓氏的衣領檢查之外,手腳與頭部方面都已然一一檢查了一番,以他的目力自然不可能發現什麽。

連秋玉茗都無法一下子發現的事情,若是許仵作能夠發現,那才奇怪了。

衙役將童卓氏從棺材裏擡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在白布上與一旁的白骨有著明顯都對比後,才讓人更加發現這位童卓氏屍體的保存時何等的完整,也更加讓一些疑神疑鬼的人心中更加偏向鬼神之說,窸窸窣窣的低語中,含冤莫白的說辭不脛而走,都訴說著這童卓氏的死不同凡響,甚至於連帶著卓老爺的死也讓人猜疑著其中的可疑點。

以往的猜測就好似一下子被擴大了一般,謀財害命這個詞雖然私底下傳著,但是那一雙雙掃向童宇崇一家子的猜疑眼神,卻是已然將童宇崇當作了罪魁所在。

無知的百姓有時倒是蠻單純的。

迷信有時倒是為一些案件的偵破帶來不小的便利,至少心中有鬼之人,更容易將其詐出來。

在將屍體擡出來之前,舞悠然讓人準備了一塊足夠大的磁石,若是父女二人都是死於同一種手法,那麽兇器定然也是一根鐵制的長針,如此一來,兇器的所在頭顱無疑成了唯一最容易讓人死亡的所在。

早已經通過系統掃描發現童卓氏腦子裏的那枚長針的舞悠然,對於自己要做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

將磁石放在童卓氏的耳朵所在貼近著,卻聽得叮當一聲脆響,磁石的磁力直接將腦殼裏的長針吸附在磁石之上。

隨著舞悠然慢慢的挪動磁石的位置,竟是直接從耳蝸所在將一枚一指長的長針吸出來,樣式與卓老爺頭骨處掉落中長針一般長短,式樣也是一模一樣的。

此針在眾目睽睽之下取出,再多的借口也隨之不攻而破,因為有了例子,卓老爺的死因自然而然就變得合理化。

此次開棺驗屍可謂是一波三折,高潮疊起,無論是栩栩如生的童卓氏的屍體二十幾年不朽,還是那從耳朵處取出來的兇器,無疑讓眾人上了一課。

世上的兇殺案不光只看表面就可結果,有時死人也是可以為自己伸冤的。

就看是否有人願意給他們一次訴說冤屈的機會。

恐怕經過此次開棺驗屍的事件後,往後赤炎國的案例中將會新添一樁可供參考的案例,發掘出更多類似手法謀殺的真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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