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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救贖的霍齊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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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齊臉上嚴肅的神情一絲也沒有減少,“快放開我。”

凱瑟琳舔著上唇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湊上前吻住他的雙唇,將手移到座椅後方握住他的手,挪開唇湊近他耳畔說:“我給你留下了一份禮物,希望你喜歡。”

凱瑟琳將鑰匙放入他手中拉開車門,騎上摩托車離開了。而霍齊則在解開手銬後快速拿過一旁的手機撥去警.署,向他們告知凱瑟琳身在波士頓以及她此刻可能在的位置。

掛斷電話後,他在車內四處搜查著翻出另一把鑰匙,等解開腳鏈後拿出儲物盒內她留下的那張面朝大海轉回頭笑容燦爛的照片。他氣憤的將它扔在一旁的地上,下車回到駕駛座上將車開走一段距離後又調回車,無奈的撿起了那張照片。

——

沒過多久,霍齊便接到湯姆離世的消息,在JJ第一時間告知自己波士頓出現不尋常的謀殺案後立即帶著組員前往波士頓。

他們到達後沒過多久,一對老年夫婦便被殺害。而霍齊和羅西從受害者的車內找到一張寫有“命運?”的照片,霍齊對羅西解釋惡靈獵手在這一次留下問號的意思是“他們原本有十年的時間來阻止他,而這些人的遇害都是他們的錯”。

羅西驚嘆霍齊居然能從一個問號中得出這麽多的訊息,而霍齊則告訴他自己已對這起最初接手的案件耿耿於懷了十年之久。這十年來他一直獨自翻查卷宗,在再接手這起案件後卻一直由於擔心自己錯誤的側寫會把大家帶到不正確的方向。不過看得越多,他卻越來越肯定自己最初的側寫是正確的,而羅西則鼓勵他說出了自己的側寫。

在惡靈獵手欠下二十多條人命的屠刀下尚有一位幸存者喬治·福耶特,而惡靈獵手在停手十年後的第一起命案現場留下的便是他的眼鏡。福耶特雖然幸存下來,但惡靈獵手對他所造成的影響是難以磨滅的,加西亞甚至都沒能從數據庫中找到一點點關於他近十年來的生活軌跡。

最終霍齊從一位十年來專註於探訪惡靈獵手的受害者家人,以此為素材寫出一本有關於惡靈獵手的書,並且將賣書所得的錢全部捐贈給受害者家人的記者朋友口中探知得到福耶特的住址。

霍齊和羅西找到福耶特,跟著他進了家門。從看見他走進擺設混亂的房子內第一件事便是服用精神類藥片,到他接過霍齊遞給自己失蹤十年的眼鏡時表情可憐的難受得不停咳嗽,再到他喝下羅西遞來的一杯水後才漸漸平穩下情緒痛苦的向他們講述自己眼睜睜看著女友被捅六十七刀時自己的無能為力,他們不難看出惡靈獵手對這個唯一的幸存者的生活造成了多嚴重的影響。

霍齊向他坦白惡靈獵手一定還會找他,向他提出保護措施。他卻告訴他們他在波士頓有好幾處住處,而他每次都是隨機入住,並艱難的表示波士頓就是他的家也是惡靈獵手唯一無法從他手中奪走的東西。霍齊表示他們會保護他,但他卻仍舊不信任的拒絕了,只是把自己的幾處地址都寫給了羅西。

霍齊知道惡靈獵手正是通過人們對自己的恐懼而享受獲得控制與權力的快感,他看著福耶特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溫聲安撫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並沒有超能力。”

不過福耶特仍舊害怕得難以自持,“那你們為什麽抓不到他?”

霍齊堅定的看著他,像是做出承諾般說了句“我們會的”,便和羅西一起離開了。

幾天下來,霍齊一行人順著福耶特的口供以及其他的證據繼續調查卻仍舊無果。而霍齊正揪心的在酒店房間內研究案情時卻接到一通來電不明的電話,並從裏面聽見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聲,“霍齊納,你是誰?”

站在公交站臺的蒙面黑衣男子粗著嗓子說:“如果你停止對我的追捕,我就不再獵殺他們。”

霍齊:“你認為我會妥協?”

“這是個不錯的協議。”

兩人又說了幾句,蒙面男子仍舊期望他能妥協,最終卻聽見他說:“我是追捕你這種人的人,你們都覺得自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是我絕不會接受你的協議。”

“你會後悔的。”

霍齊沈著聲音說了句“我們很快會再見”便掛斷了電話,轉過身看著床上慘不忍睹的受害者照片,憤怒的擡頭看了眼電話。

而蒙面男子在聽見電話被掛斷後扔下手機,走上一旁駛來的七號公車,忽略著司機的調笑,擡槍威脅著他將車開到下個交通燈右轉,掏出另一把槍威脅著車上的乘客拿出自己的珠寶和錢包。

司機在他的命令下將車停穩後,試圖勸他只拿走珠寶錢財時卻被他一槍擊中腦袋。這一槍引得後座的乘客們不禁大叫起來,而他則十分滿意的向後走去,一手拿著一槍,肆無忌憚的扣動著扳機。

乘客們一個個倒下,他順在向後走去卻看見一位金發白人女子臉上戲謔的笑容。他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與困惑,他擡起槍將槍口對準她的頭,“你為什麽笑?”

她不屑的歪過頭沖他挑了挑眉,聽見他再一次出聲問:“你為什麽不害怕?”

她從座位上起身,一步一步的向他靠近,在距離槍口只有一個指頭遠的距離時停下,抱起雙臂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我名義上的丈夫是艾倫·霍齊納……而我是凱瑟琳·皮爾斯。”

前一個名字對他而言再熟悉不過,而後一個名字他似乎也有所耳聞。正當他盯著她神采奕奕的雙眸思考時,便見她取下手中的戒指放在槍桿上向自己推來,看見她左右晃著頭笑看著四周,看著她側過身子語氣肯定的問:“這對你來說足夠了嗎?”

他微挑起面具下的唇角,叩響了扳機,擡手恰好接住從槍上滑落而下的那枚戒指。

作者有話要說: ——

☆、調戲佛爺的凱瑟琳

霍齊和羅西來到七號公車上檢查片刻後,霍齊十分自責的擡手壓著額頭走到了一旁的小巷子裏,跟在他身後的羅西從他口中得知惡靈獵手在行兇前向他提出過那項協議,而他卻掛斷了對方的電話。

顯然霍齊受到惡靈獵手的影響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羅西有些惱怒的掏出槍告訴他如果真這麽想不如就地解決了自己,之後指出他之所以會這麽想不是出於良心而是過於自我,並且提醒他釀成這一系列悲劇的是那些犯人而非他們。

霍齊在他的勸說下想明白了過來,在之後和他們分析惡靈獵手留在公交上的數字代碼時察覺他已經知道福耶特的住址,而等他們去他寫下的所有住址時,果然在一處住房的地上找到超過人體血量一半的福耶特的血。

霍齊對此感到有些痛心,不過也只無奈的表示是福耶特堅持拒絕了他們的保護,接著一行人便回到警.署重點研究為何惡靈獵手會對福耶特如此執著。

——

凱瑟琳一睜開眼便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福耶特,她既沒有掙紮也沒有移開視線四處張望,而是帶著同樣探究的目光看著他,直到聽見他開口說:“凱瑟琳……在你醒過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不少有關於你的報道。我自認為對你已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我始終想不通我所好奇的,我想我樂意費點時間從你口中撬出答案。”

凱瑟琳側著頭對他笑著,動了動被綁在椅靠上的雙手,挑眉看向他,“我該為此感到榮幸嗎?”

福耶特看著她無比輕松的表情,深深的感到一種沒被當回事的感覺。他舔著唇微笑的看了她一會兒,轉過身拿過刀站定在她面前活動了一下脖子,蹲在她腳邊將她的牛仔褲割開拉下,用刀面輕撫在她的大腿肌膚上,“我會讓你樂意告訴我的。”

凱瑟琳微笑的看著他一雙棕色的滿含期待的雙眼,像是絲毫沒感覺到擱在自己大腿上的金屬的冰涼觸感。福耶特微挑起唇角對上她波瀾不驚的笑容,緩緩將手向上方移動使刀處於筆直的位置。

他重新穩了穩持刀的力,將刀尖慢慢向下壓去,做著這件他甚至對自己也幹過的事。而當他看見她盡力克制著明顯有些抽搐的唇角以及微微擰起的眉毛時,他內心得到的是比以往更多的滿足。

他以為面前這個錯以為自己不足為懼的女人終究還是敗在了自己的刀下,直到他看見隨著刀的深入她慢慢的閉上了雙眸,微張著兩片紅唇朝他吐著熱氣。他皺了皺眉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後,仍舊難以置信的又將刀深入了一些,卻看見她臉上的五官明顯的扭曲起來,而不等他多加思考便感覺她牢牢被捆住的右腳在地上吃力的劃著小圈。

福耶特有些目瞪口呆,她這是……高.潮了嗎?

回想起從報道中得知的關於她的一些描述,他正努力的區別著她是不是只是在演戲時卻看見她微微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她喘.著粗氣一臉嫵媚的顫抖著雙唇,聽見她伴著細細的呻.吟柔聲邀請道:“……我還想要更多,更深……”

福耶特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冷靜的看著額頭上開始冒汗的她一臉痛苦的側著臉看著自己晃動著上身,仍舊不願相信的猛一下抽出刀,朝著她腿上的另一處猛刺下去,卻看見她高昂起下巴,聽見她十分滿意的朝上方微緩了口氣,“就是這樣……”

福耶特十分無語的含著唇又試了幾次,終於在聽著她愈演愈烈的浪.叫聲後,有些崩潰的抽出刀站在一旁看著無比舒爽的她側頭靠在椅靠上。他平靜了一會兒,放下刀走到門外小心翼翼的透過窗戶觀察等待著她露出馬腳,終於還是在看見她臉上明顯露出的激情過後特有的慵懶模樣時,深深的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福耶特在外面吹了一會兒冷風,在看見她面容安詳的閉上雙眼後才推門進去。他找出房間裏的醫療箱拿到她腳邊,為她處理傷口,正在幫她包紮時卻聽見頭頂傳來一陣輕音,“事實上,我還是喜歡你粗暴一點,就像你後面幾下那樣……”

福耶特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目前的動作,不由得用力一扯帶著她傷口內的紅肉都綻出了許多,緊接著便聽見她一聲銷魂的“嘶……啊……”,他抖著唇角擡頭看她,“這正是我要溫和一點的原因。”

凱瑟琳把下巴擱在椅靠上,揪起嘴對他撒嬌道:“為什麽?你不喜歡嗎?”

福耶特低著頭暗自咬了咬牙,擡起頭一臉嫌棄的看著她,“你能好好說話嗎?”

凱瑟琳無辜的撅了撅嘴,低頭看著繼續包紮傷口的他,“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

福耶特貼好最後一塊膠帶,起身前很想猛拍她的傷口一下,但一想到她必然會作出的反應還是努努嘴忍住了,“喬治·福耶特。”

凱瑟琳看著他起身,緊盯著他起初有些不自在的眼神,一出口將他的名字叫得百轉千回,“喬治……你想如何處理我呢?”

福耶特緊擰著眉,“別叫我喬治,我跟你沒那麽熟。”

凱瑟琳笑著對他晃悠著腦袋,若有所指的說:“我以為我們已經足夠親近了。”

福耶特其實很想揍她一頓讓她閉嘴,或者直接讓她吃一顆子彈送她上西天,只是他內心深處隱隱覺得不管是哪一種對待她的方式都不過像是一場滑稽的獨秀,尤其是在目前這種濃重的類似於“強.奸不成反被強.奸”的即視感下,“你為什麽會在那路公車上?”

凱瑟琳:“現在想來,應當是你我之間美麗的邂逅。”

福耶特:“你覺得我會相信像你這樣的人出門在外會毫無準備嗎?你有什麽陰謀?”

凱瑟琳眼中閃著亮光,一副乖巧模樣的擡頭看著他,“沒有陰謀,喬治,真的只是偶遇。”

福耶特拿過一旁的刀走上前,一腳踢開地上的醫療箱,將刀壓在她的脖頸大動脈處,“告訴我!相信我,這次你甚至都不會來得及反應。”

凱瑟琳仰頭看著他,無辜的眨著眼,“你可以殺了我呀。”

福耶特在心裏吞下一口悶氣,眼神憤恨的看著她,“現在就告訴我。”

凱瑟琳撇了撇嘴,可憐兮兮的低下眼,“我知道你和湯姆曾經有個協議。”

福耶特在心裏松下一口怨氣,移開了刀,“然後?”

凱瑟琳擡眼笑看著他,“現在我丈夫接手了你的案子,我想你或許會想要繼續那個協議。”

福耶特:“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凱瑟琳:“他是個固執的人,不過我可以幫你逼迫他妥協。”

福耶特好笑的重覆道:“幫我?我憑什麽相信你不會和他一起在背後擺我一道?”

凱瑟琳向他湊近著嬌聲問:“你為我吃醋了嗎?”

福耶特簡直是握緊了拳頭才忍住想揍她一頓的沖動,“我為什麽要管你們倆怎麽樣?!”

凱瑟琳憐惜的皺起眉搖了搖頭,“噢,喬治……看起來你真的為我惱羞成怒了。”

福耶特心中的怒火快要噴湧而出,執起刀便向她的背部插了一刀,結果卻不難預料的聽見她暧昧的哼了一聲,“……你會再來一次嗎?”

福耶特隨手丟下刀,端起肘部將她打暈。

終於安靜了。

當凱瑟琳迷迷糊糊的點著腦袋醒來時,福耶特已不在她面前,而她則出聲嚷嚷起來。

她的聲音自然引來了正躺在房間的床上小憩的福耶特,“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凱瑟琳:“……我全身都麻了。”

福耶特感到頭疼,“你想怎樣?”

凱瑟琳:“我要去床上睡。”

福耶特瞪了她一眼,“沒有你的床!”

凱瑟琳小聲嘀咕道:“我可以鬧一晚上,我們倆誰都別想睡。”

福耶特盯著她鼓起的兩邊的臉頰,在心裏腦補著要把它像捏橡皮泥一樣捏到越拉越長-再把它掛在掛豬肉的鉤子上丟去非洲暴曬十年-之後再運回來給他做武器-那一定比什麽刀都耐用!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詭異的笑了笑,“這就是你想要的對嗎凱瑟琳?你想騙我解開你身上的鎖鏈?”

凱瑟琳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的含了一下唇,有些詫異的皺了皺眉,別有深意的試探著問:“你在害怕什麽?”

福耶特眼神犀利的看著她,仿佛正聚精會神的試圖洞穿她的內心,“別對我用激將法。”

凱瑟琳微笑的盯了他一會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放松點,喬治……你覺得我能對你做什麽?”

福耶特笑了笑,走上前開始解她的鎖鏈,“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在我面前搞小動作。”

凱瑟琳笑著撅了撅嘴,活動著酸脹的雙臂,“一切在你的控制之中,Boss……”

福耶特幫她把鎖鏈解開後,退後幾步瞇起眼看著她微微擰眉扶著椅靠很快便穩如泰山的站在自己面前,“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凱瑟琳?”

凱瑟琳收起撐在椅靠上的手,抱起雙臂將頭側在一邊笑看著他,“那你又想從我丈夫那得到什麽呢?喬治……”

福耶特:“那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凱瑟琳向下揪了揪嘴,將全身的重量移到左腿上側過身看著他,“你知道一個女人能夠如何擊垮一個男人嗎?”

福耶特註意到她姿勢的變化,不過他卻覺得她只是很喜歡這樣站,而不是因為她為了避免右腿上的傷,“那也不是我該關心的事。”

凱瑟琳像是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穩步向他走去,就快要摔倒時所幸握住了他無意識伸出的手才沒倒下去。她借著他的力站穩了腳,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透亮的瞳孔中影射出的一臉憧憬的自己,“或許我們至少有一個共同點,有興趣幫我嗎?喬治……”

福耶特沒有說話只安靜的看著她的臉,腦中卻不時浮現出她那張痛苦得令自己漸感興奮的面孔。而不遠處的警鳴聲已漸漸拉近,他感覺手臂上如有細針劃過撥弄著上面的毛孔,聽見她聲音空靈的說:“留下我,或帶我走。”

福耶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拽過她的手任她順勢撘在自己肩上,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後門,“新游戲似乎會有很多樂趣。”

作者有話要說: ——

☆、漸入圈套的福耶特

當霍齊一行人將調查重點放在福耶特身上時,很快察覺他口中所說的那位他打算求婚的對象正是當時身為助教的他的學生,而他們也不過才認識幾周的時間。

僅這一點便引起霍齊的懷疑,他在想到當初惡靈獵手要求湯姆刊登協議的報紙正是在福耶特的授課地密歇根後,要求加西亞調查福耶特給他們的另幾個假名字的工作信息,卻得知那幾個假名字就職的崗位全是符合他們對惡靈獵手職業側寫的教師。並且,其中一個假名字還曾因騷擾女學生而被學校開除。

福耶特正是惡靈獵手。他將自己偽裝成受害者,不但令他們排除了對他的懷疑,更是不停的提供著假線索將他們帶到偏離真相的軌道。至於他們在他的一處住所找到的足以令他致死的那灘血跡則是他十年來精心策劃的結果,可見這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是有多麽的病態。

他們確定這一點,趕去從霍齊的記者朋友口中得知的福耶特的另一住所時,對方卻已逃之夭夭。而福耶特還在客廳內的一把椅子上留下了令霍齊頓感頭暈目眩的那枚仿佛安靜的朝他叫囂著的海莉的戒指。

霍齊的思緒有些混亂,眼中除了那枚戒指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線索,“……他沖我的家人來了。”

而瑞德則冷靜細致的檢查了四周後輕聲說:“垃圾桶中的棉球還是濕潤的,椅子上的勒痕是剛造成的但是椅子周圍並沒有太多的血跡……她還活著。”

霍齊定了定神,四處檢查後安心了一些,“福耶特不是那種會和人合作的殺手,她能安全多久?”

羅西想到七號公車後座窗戶上的那個子彈孔,推測凱瑟琳正是那個時候被福耶特擄走的,“福耶特需要得到控制才能令他感到滿足,凱瑟琳應該清楚這一點。她不會讓他如願以償,而這種狀態下的她的死亡對他毫無意義。或許他甚至會對她感到好奇。”

霍齊想到福耶特對自己的態度,不由得擰了擰眉向外走去,“他又能好奇多久。當我知道她在波士頓時,我以為她很快就會離開……”

羅西不知該說什麽,摩根追上前提醒道:“霍齊,她是凱瑟琳·皮爾斯,她說過只要有一點點機會都不會坐以待斃。她不會有事,但是你不能讓福耶特控制了你。”

霍齊偏過視線看了他一會兒,雙眸中的陰霾漸漸被壓下,鄭重的點了點頭。

——

福耶特帶著凱瑟琳來到他的另一處偏僻的住所,推開門後將她放在沙發上,取下了她的眼罩,自己則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

昏暗燈光下,福耶特一張憔悴慘白卻不失幹練的面孔顯得有些嚇人,“告訴我你的計劃,凱瑟琳。”

凱瑟琳靠在沙發上擡手抱住豎起的左腿,“我其實並沒有計劃,只是打算等待恰當的時機跟在你後面補一刀。”

福耶特擡起兩肘撐在膝蓋上,雙手抵住下巴對著她微微搖頭,“我應該相信你和我一樣想讓霍齊納探員屈服嗎?”

凱瑟琳揪嘴,攤了攤手,“我不知道,不過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裏呢?喬治……”

福耶特放下手靠坐在椅子上,眼角的笑意緩緩散開,“有趣。”

凱瑟琳只沖他歪了歪頭,看著他站起身,“你知道嗎凱瑟琳?你打破了我原本的計劃。不過你給我提出了新的挑戰而我很喜歡,所以我原諒你。”

凱瑟琳微彎起唇角,從沙發上起身拉著他伸出的手,借著力走上前,湊近他耳邊說:“榮幸之至……”

福耶特假笑了一下,“這個時間可是獵手們最活躍的時候。”

凱瑟琳拉著他的手與他保持著一臂的距離,輕笑了兩聲說:“你可真是精力旺盛……不過你能帶我去趟洗手間嗎?”

福耶特抿了抿唇,帶著她向前走到洗手間的門外,看著她一手扶著墻向內走去,看著她緩慢帶起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用鼻尖輕觸了一下,看著她微微擡起朦朧的雙眼對著自己微勾起唇角,“要一起嗎?”

福耶特無語的甩開她的手,“我在門外等你。”

凱瑟琳朝他鼓鼓嘴,乖乖走了進去。而福耶特則在門外將全身的註意力集中在耳朵上,聽著她顫顫巍巍走到便池旁停下,聽著她拉下褲子小心的坐下去,聽著她向下排出如小溪流水般嘩啦啦作響的液體後沖水。接著便聽見她小步走到水池旁洗手,在她恰好打開門走出時,他轉過身對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多餘停頓的她滿意的微笑,“我討厭和人搭檔,不過我對於今晚還是有些許期待。”

凱瑟琳挑了挑眉,非常有自覺性的挽住了他的手臂,借著他的力向門外走去,而他則同進來以前那般蒙住了她的雙眼。

——

寂靜的街道上,棕色卷發的男人正駕著車趕去丈夫終於出遠門的情人家裏,前方突然冒出的一個人卻倒在了他的車前。他急匆匆的下車趕到她的跟前,在看見她腿上流出的血跡後慌張的將她扶了起來,“你沒事吧?”

凱瑟琳艱難的起身,一個踉蹌撲進他的懷裏,壓低著聲音說:“腿好像扭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男人四處張望著,最終焦急的將她扶向自己車內的副駕駛座上坐下,自己則趕緊走回駕駛座上,看向她的臉,“你……”

凱瑟琳驚訝的笑著朝他晃了晃頭,“噢,布萊恩,好久不見……”

不等布萊恩開口說話,背上被什麽東西猛抵住的感覺便驚得他轉身,“你是誰?”

福耶特朝他笑了笑,將子彈上膛打中他的肩膀,之後把槍交給凱瑟琳,“別亂動,我不喜歡分享獵物。”

凱瑟琳無奈又表示理解的揪揪嘴,乖乖的接過槍,“遵命,Boss……”

布萊恩想要逃下車,不過他腿上緊隨著而來的一刀便令他無力動彈,他轉過頭哀求的看向凱瑟琳,“救我,海莉……”

凱瑟琳含著唇無辜的皺起眉,“沒有海莉……Darling。”

已下車走到他身側的福耶特看著他無力的偏回頭看向自己,“求你了,別對我這樣……”

他一副幾乎快要跪地求饒的反應令福耶特十分滿意,而凱瑟琳則明顯看見福耶特眼中澤澤生輝,“你會喜歡上的……”

布萊恩面露絕望,承受著身體及心靈的雙重痛苦,而福耶特在刺了他十刀後便看向將槍擱在腿上對準布萊恩的凱瑟琳,“你認識他?”

凱瑟琳:“我以為什麽都無法讓你分神。”

福耶特笑著將布萊恩拖到車外,看著凱瑟琳調整了槍口繼續對準著他,自己則坐到了駕駛座上,將刀遞到她面前,“你想來兩下嗎?”

凱瑟琳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將子彈上膛後對準布萊恩的腰部以下某重要位置,“我更喜歡子彈……”

福耶特專註的看著她,沒有說話,看著她躍躍欲試的叩響扳機卻沒有子彈射出,看著她重新上膛又叩響扳機後問向自己,“怎麽回事?”

福耶特對著一臉疑惑的皺起眉的她微勾起唇角,從口袋內翻出子彈攤在手上展示給她看,“因為子彈在這。”

凱瑟琳瞪了他一眼,把槍不輕不重的砸在他手上,抱起手臂盡量平靜卻還是氣鼓鼓的看向前方,“你繼續玩吧,我坐在這看。”

福耶特好笑的用手指擦起刀面上的血抹在她的唇上,在見她仍舊無動於衷後彎向她那邊抱起不停拍打著自己的她,幾乎是哄道:“讓我來教你。”

凱瑟琳鼓著嘴瞪著他沒再反抗,在他把自己放在布萊恩腿旁蹲坐下,見他把刀交到自己手中後握住自己的手緩緩將刀直入布萊恩的大腿內,才驚喜的出聲,“這種感覺……”

福耶特擡起另一手壓在她唇上,示意她安靜後移過手輕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輕聲說:“不要說話,跟著我的節奏,用心感受……”

凱瑟琳按照他說的那樣緩緩的隨著他溫柔的節奏向下放著自己的一份力,之後不自覺的從他手中脫出大拇指用指腹輕撫在他的虎口處,擡起另一手帶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用頭輕蹭著他的下巴聲音飄零的請求:“我們不能快點嗎……”

福耶特歡笑了兩聲,緩慢加快著速度,笑道:“你得有點耐心……”

凱瑟琳轉過頭,向他彎去身子用鼻尖蹭著他的脖頸,之後描繪著他的臉部輪廓,最後湊近他的肩窩處任由口鼻中噴出的熱氣灑向他的肌膚,聲音輕細得令人的神經陡然一顫,“……我並沒有多少耐心。”

福耶特微微擡起頭緩了口氣,移開撫在她腰間的手轉而撫著她背上的那道傷口,猛地將刀抽出後又快速的在布萊恩身上刺進刺出,“你喜歡這樣?”

凱瑟琳睜開朦朧的雙眼,意識清醒的含住笑意,微微擡起頭將唇貼在他的耳垂上,在感覺他刺入的動作越來越猛烈後柔聲鼓勵道:“……你不喜歡嗎?”

福耶特握緊了她的手,看向地上痛苦呻.吟的布萊恩,滿意的說:“我會喜歡上的。”

——

福耶特帶著凱瑟琳離開後沒多久,霍齊一行人便趕到了犯罪現場。之後從法醫口中得知布萊恩總共挨了八十七刀,第十一刀造成的傷口比起前十刀來講不夠老練,並且這之後的傷口都十分密集,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受害者在第七十刀時便已死亡。

正當羅西一行人討論為什麽福耶特的作案手法會突然發生轉變時,霍齊卻在一旁表現得有些局促不安。

羅西:“如果你想到什麽不妨說說,畢竟我們中對他最了解的莫過於你了。”

霍齊收回偏在一旁的目光,艱難的說:“我認為是凱瑟琳改變了他的手法。我們之前有側寫他是性無能,她幫他從中感覺到性.愛的快感。而她作為我名義上的妻子這一點,讓他覺得這種快感中更包含著對我的挑釁。”

羅西楞楞的輕輕的“噢”了一聲,“那真是……”,他看著霍齊一張強壓著怒氣的黑臉索性還是閉口了。

摩根和艾米麗自然是處於和羅西一樣的狀態,而JJ則試探性的開口說:“……或許她正是用這種方式讓他不會想殺自己?”

顯然霍齊的腦袋已經爆炸了,頓時有些失控的冷笑著吐出一句輕音,“她真是厲害啊!”

JJ舔了舔唇,表示很能理解的中了躺槍。而霍齊則很快恢覆理智愧疚的看向她,“抱歉,我語氣有點重。”

JJ無措的交叉著手,尷尬的抿著唇,“我能理解。”

而瑞德漸近的聲音則散開了這種詭異的氛圍,“嘿,霍齊,他們給了我這個。”

霍齊暗自悶悶的隨著其他人轉身,接過他手中遞來的透明證物袋,看見裏面有張衛生紙,上面用血跡寫著“B meh”。

瑞德見他們都不開口,自顧接道:“這是他們在副駕駛座旁找到的,上面的血已經被證實是海莉的血。”

霍齊困惑的皺眉,之後走向一旁的電腦在網頁上搜索出保加利亞語中對它的解釋正是“In me”。

霍齊暗自松了口氣但還是覺得有點不太舒服,他沈下氣轉過身對他們解釋,“凱瑟琳自稱是保加利亞人,她是想告訴我們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中,並且希望我們能協助她。”

羅西不知所措的又“噢”了一聲,“那可真是……”

霍齊沒有說話,聽見不和他們在一個頻道的瑞德嚴肅的問:“我們應該怎麽做?”

霍齊對他無奈的挑了挑眉,“這麽看來她應該算是人質,也是目前離福耶特最近的人。不過她本身也是逃犯,所以我們還是得專註於自己的行動。”

瑞德認真的點頭,看著霍齊左右搖著頭快步離去,疑惑的看向身邊一群大腦仍處於當機態的同事們,“他怎麽看起來很頭疼?這不是說明海莉至少是安全的嗎?”

艾米麗和JJ攤手離去,摩根上前拍拍他的肩,而羅西則稍給面子一些的對他為難的揪了揪嘴,“我想他可能只是有點……累吧。”

作者有話要說: ——

☆、拿錯劇本的福耶特

福耶特一天沒被逮捕歸案,波士頓的慘案便無法停止。霍齊正在酒店反覆查看著最近幾起案件,想要從中找出他們遺漏的細節,手機卻突然響起簡訊聲。

他拿出手機,打開簡訊的附件便又看見凱瑟琳一副安詳的睡顏。這在以往原本能夠令他微微露出笑容的畫面如今卻令他無比的暴躁,而這自然是因為發件人不用想便正是福耶特。

霍齊將手機丟在床上,起身看向窗外,不自覺的微微皺起眉。福耶特選擇發這種明明能令人心頭一暖的照片自然是想要提醒自己,凱瑟琳和他在一起時是多麽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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