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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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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將我拉了回來,我楞楞地看著他揉了揉我的頭發,易烊千璽的下巴和臂彎構成了一個最舒服的懷抱。

不容我開口,他輕輕說,音如一口清酒,“夏芙啊,據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在一起很開心,愛一個就是即使不開心也想在一起。如果說之前我們還走在前者的路上,那麽四年了我們已經是第二種了。”

我點了點頭。

四年也就這麽過來了,一路上風景無數,我們也曾迷失過。他是明星有許多女生前呼後擁,在沒有公開之前,在我還是個敏感的女孩兒,他還是個文潤如玉的少年時我們曾吵的不可開交。沒經歷過什麽大事總覺得少年會從身邊溜走,年少的話停在原點。

其實時間會洞識彼此,而彼此決定分和,對的人在一起,愛的蓓蕾愈開愈盛。

“你呀就是我世界裏最動人的風景。”易烊千璽輕輕笑著,我驚了一下,這是情話麽。

“我們已經長大了。”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淺淺的胡楂磨得我額頭微疼,“人會長大,曾經為了夢想可以一直一直往前飛,直到有天累了想到要暫收羽翼,想結婚了……”

我感覺他的雙手在微微顫抖,擡起頭就遇上了他溫和的眼神像是黑暗裏突如其來的一道流光躍進眼裏,令人微微眩暈。短時間的沈默,空氣裏的靜默壓抑在我鼻息間,風和陽光穿堂而過,百葉窗嘩啦嘩啦扣擊著鋁合金窗。

不遠處的一大捧玫瑰妖嬈而安靜地綻放著,就是一閃念有些懵。

“人生這道弧線,有了你才合成一個圈。”易烊千璽慢慢拉起我的手,“我知道說一萬個美麗的未來也抵不上一個溫暖的現在。我已經想好這個溫暖的現在,但他需要兩個人去實現。”

不規律的心跳聲異常清晰。

“夏芙,嫁給我。我們去實現好嗎?”易烊千璽直視我,一字一頓地說,雙眸閃著星光熠熠,直躍進瞳孔的光芒,微微地眩暈,開始有一種灼熱的溫度四處擴散開來。

陽光正像一灘金黃色的液體溢開,易烊千璽微微闔目,浮光掠影。正如十七歲那年的他,穿白色襯衫劉海略長正好搭在睫毛上有柔和的目光,有溫暖的懷抱只留給一個人。

我的喉嚨仿佛有什麽堵住,只得擡起手背撫了一下他眼下那一片被睫毛覆蓋透下的光斑。

“——好。”

易烊千璽,愛你是件很漫長的是。

他伸手敷住我的臉旁,撥開細碎的發絲,掌心是一片潮濕和溫暖,他的嘴角舒展開來,燦若朝陽。

我努力不讓眼中閃動淚光,含著笑,“怎麽趁著我感冒時求婚,不是為了好迷糊爽快答應吧。”

他搖搖頭俯下身細碎的吻落在我的發上,落到心底最明媚的地方。

臥室的被喧嚷聲撞開,帶著歡聲擠出來的四個人眼中閃著碎光。

整個人柔軟地縮在易烊千璽懷中。看著眼前的四個人,王俊凱王源搭著肩目光默契地投向易烊千璽,秦佳笑著看著我,以及衛遠舉著的照相機。

“看鏡頭。”

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有什麽話要說?”衛遠一本正經地扛著相機,對準我們。

易烊千璽正了正色,坦然面對鏡頭,“我,易烊千璽。”

那邊是一陣呼聲。

不知為何,許是空氣燥熱,臉有些微紅。

“我,夏芙。”

我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只記得他們在一直笑,卻沒有出聲。而衛遠鄭重的樣子,舉著相機拍攝的認真。

“夏芙,”易烊千璽緩緩叫著,讓我感到恍恍惚惚。

我不記得他到底又說了什麽,幹凈的容顏、溫柔的聲音、安然的神態恍惚不定,像是一個不能確定的夢境。銀白色的指環套被緩緩在無名指上,一絲冰涼襲來。

它閃著光亮,在視線中清晰起來。我微微仰起頭,意識清淺。

他漾開笑臉,俯下頭“我很清醒,清醒的記得我們剛才說得每一句話。”

“嗯。”我點點頭。闔目的瞬間,一個輕柔的吻落了下來,在唇邊停留,睫毛不再像初吻時瘋狂抖動,柔順地垂了下來。

原來,求婚當天有許多細節。他們每一個人精心的準備,為了換來我們的明天。當光陰濾掉了那些歲月中的塵埃,我只記得那些愛我的人就好了。

記憶總會輕輕抹去那些曾以為不相忘的場景,玫瑰花會雕謝,鉆戒可能換了又換。可是記憶裏最柔軟的地方,永遠珍藏著一些人。再多年後某個時刻,想起笨拙的我們做過最聰明的事就是把一份情感視若珍寶。

也就因為那份珍視,在各自心底都烙下了一道深刻的印跡。

當兩個紅色的薄本擺在面前才知道結婚只是一張紙的流程。婚姻才是一輩子都要負責的情感。

一切看起來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這。家長會面……商量婚禮……偶爾娛樂新聞的轟炸報道

父親第一時間得到我們要結婚的消息並沒有表示多麽驚愕。他仍靠在病床上,消瘦的臉上帶著安詳的笑意。

時間看似沈默,卻從未停止。

他越是笑得幸福,我的心就越緊。

他每每呼喊我,我的心就越緊。

他每一次咳喘都在提醒著我。

快入秋了,風起了。時間你會眷顧我一回麽。

C30∶重要的事

八月末的下午滿眼都是明晃晃的陽光,遠處天邊的黑雲逐漸蔓延開來,我知道即將下一場大雨。易烊千璽八月份的行程排的滿滿的,臨出發前他卻笑得異常輕松,“九月份我們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寬大溫暖的手掌在我的臉上停留片刻,片刻的溫存。我點點頭,兩手放入他的手心,深深地十指交錯。看著他拖著深黑色的行李箱,四個輪子劃過地板發出緩慢而低沈的聲音。

在黑沈的天色裏我會越發的想念他,突然發現自己會對天氣不定情緒起伏,突然發現自己在越來越他。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實現中,我努力地捕捉虛無縹緲的幻影,就是這麽一個人出現在我最純真的季節,又很慶幸喜歡雖日漸膨脹,我們一直小心翼翼地懷揣著,悄然走過青春期。

我和他沒有走丟。

也許不僅僅是對的人還有對的時間。

現在的我常會癡癡地想對他的依賴像久病不愈的小頑疾,會不會壯大得無可救藥。

柔和的光線下,我無所事事,攤開桌子上的一本書,一行一行地看下去,再合上。閉著眼滿腦子都是那一段話。

“我希望我的愛情是這樣的:相濡以沫,舉案齊眉,平淡如水。我在歲月中找到他依靠他,將一生交付給他,做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為他做飯洗衣縫一顆掉了的紐扣,然後我們一起在時光中變老。”

在這個喧囂的城市每個人都踩在時間的齒輪上,無暇顧及平淡如水。每天忙忙碌碌回到家,也許滿耳是爸爸媽媽雞毛蒜皮的爭吵。殊不知他們也曾在戀愛時你儂我儂。

我曾暢想過自己會有怎樣的婚姻,想著才不要同大人一般細碎地爭吵。

到了該結婚的年紀竟有些無措,看到那些文字有些恍然。哪裏有那麽多轟轟烈烈,不管以哪種方式陪伴對方,都希望是平淡的。在一起飽經柴米油鹽的侵蝕,你看街角互相攙扶的爺爺奶奶,他們會因為什麽事情而爭執不下,當青絲成白發、當夕陽收斂光芒,牽起無怨無悔的手顫顫巍巍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雖然是被人潮淹沒的兩個平凡人,一路那麽多風景,誰也沒錯過。靠在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何嘗不是愛情。

外面地淅淅瀝瀝聲逐漸變大,愈來愈清晰,拍打著玻璃。原本昏暗的天空被一遍又一遍地沖刷竟也變得透落起來。

易烊千璽發來短信說一切都好。

拿上深藍色的雨傘,踏出家門,無法阻擋的陣陣涼意鋪面而來,路上的車輛川流不息,它們不知疲倦地奔跑著,仿佛永遠也停不下來。去往醫院的路再熟悉不過,雨滴拍打著街道兩旁的梧桐葉,由縫隙散散墜下來,落到鼻翼些許的微涼。

刺耳的救護車聲打破雨天的寧靜,就在醫院的這條路上,四個輪子碾壓過雨水堆積的坑窪處,濺出渾濁的泥水。危急時刻,一匹脫韁的野馬。

剛剛收斂的雨突然又大了起來,雨傘滴落下來的小雨珠沾濕了我的裙擺,一片水漬漾開。

救護車急促的聲音漸漸遠去,那份緊張的氣氛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我不由得加快腳步,以至於沒發現自己已經在人行道上奔跑,雨傘幾乎起不到遮擋的作用,耳邊有呼嘯的風,腳邊是雨珠的碰撞聲。

我只想快一點見到父親。

C31∶我不怕死

“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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