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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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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深刻地變為想不到的深情。

演唱會的尾聲再次點燃了所有人的熱血。——《Heart》

對於那首歌的情感是無法說出口的。不過句句歌詞聽起來發現十年以來,我們在慢慢地把它變為現實。

十年的守衛,花海一片。

十年的聆聽,心靈相通。

王俊凱說:“親愛的四葉草們,我們還要一起走過很多很多十年。”

王源說:“親愛的四葉草們,我們與你們同在。”

易烊千璽說:“親愛的四葉草們,你們是一路支撐我們的信念。”

C24∶住院

演唱會是十點結束的。那一晚的月光很溫柔,銀白色的光輝灑落在粉絲們的面龐,泛著亮晶晶的光。那一晚她們都淌下熱淚,嗓子變得沙啞,手臂酸痛。可都帶著笑離場,回頭駐足凝望體育館。然後分別昂起頭各奔東西,繼續他們的生活。

我們流淚不是因為傷感,因為我們還有很多十年。

我們回望不是過分留戀,因為我們要記住今天,更好的過明天。

場內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觀眾,我和秦佳整理好背包,準備去後臺。

“夏芙!”突如其來的叫聲迫使我停下腳步。這聲音很熟悉……

果然,是剛才那個溫柔遞信的姑娘。眼睛還是紅紅的,踩著恨天高,走起路來卻異常利落。在秦佳詫異的目光下,姑娘已走到我面前。“夏芙,那封信請務必要看。”然後是個猝不及防的擁抱。我輕輕拍了拍姑娘的背,很確信地說,“我會的。”

“祝你們幸福。”她喃喃道,放開我,踩著恨天高,清脆的聲響漸漸縹緲。

“她是誰?”秦佳拉著我向後臺走去,滿臉疑惑。我笑著搖搖頭,“我不認識……但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兒。”

休息室裏一片歡聲笑語。他們三個人靠坐在椅子上,單薄的襯衫外面披了一件夾克,雖然汗水浸濕了額前的發,仍不覺疲憊,神采奕奕地談論今天的演唱會。

“祝賀祝賀,今天倍兒精彩。”秦佳笑著推開門,一口京腔正說得起勁,目光掃過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一僵,手中的背包啪噠掉落在地板上。

“怎麽了……”我從她背後走出來,擡頭一望,也怔住了“衛遠……好久不見。”

從東北回來的衛遠變得更加熱情豪爽,張開雙臂,笑得一臉燦爛,“好久不見。”秦佳幾乎是撲進衛遠的懷中。

很難想象眼前這個高大硬朗的男人是老同學衛遠。衛遠揉了揉秦佳的頭發,“丫頭,哥想你了。”

年少時的暗戀煙飛雲散,不知秦佳是否真的釋懷,向衛遠的胸口用力砸了一拳,從懷抱中掙脫出來,含淚帶笑,“現在知道我好你也沒有機會了。”

沒有機會了。

衛遠站在原地笑得無奈,深邃的眼眸註視著我,又看了看易烊千璽,沒有說話。

良久,他擡起頭凝望著天花板。“這麽多年了,真的很想我們的曾經。”

易烊千璽把手搭在衛遠的肩上,搖搖頭,“現在還能聚在一起,不是最好嗎?”

為了慶祝演唱會的成功,一致決定要去外面撮一頓。

出租車上,我翻著背包要找到那封信,“千兒啊……”

“嗯?”他好看的眉毛挑起。手掌寬大溫暖地放在我的頭頂。

“剛才……”正要說,手機的震動聲不適宜地打斷。

“餵?”電話那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夾雜著低聲抽咽,“夏芙你來醫院。你爸他住院了。”

平日裏媽媽輕生細語竟變得急促不安。

聽到“爸爸”這個詞,我感到好一陣恍惚。腦海裏殘存的只是模糊的照片,一個高大的男人將小女孩舉過頭頂。一個帥氣的男人幸福的擁抱自己的妻子。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再無合照。

爸爸,我的爸爸在哪裏?這個對於我來說已經十分疏遠的詞匯在這個時刻被提起,和醫院關聯。

“停車!”

C25∶一個故事

我不喜歡醫院裏彌漫的消毒水氣味,充斥整個鼻腔,使我的神經發麻。也不喜歡進入醫院的那種感覺,從不記事的年紀起在醫院註射疫苗,別的小朋友都哭的驚天地泣鬼神,耗時很長,可我卻一動不動安靜地等待刺痛。不是因為勇敢,是因為想快速逃離這個牢籠,讓我感到窒息的牢籠。

我想大概醫院就是白衣天使的天堂。

後來長大了,我明白了。醫院可以給人帶來笑聲和無盡淚水。有多少人在這個地方與自己愛的人就此分別,原本安靜的地方時常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

現在的我竟跌跌撞撞地來到這個地方。我是在奔跑嗎,耳邊傳來呼呼地晚風,易烊千璽的聲音也漸漸遠去。這麽多年我想象了無數與那個男人見面的場景。我無法忘記自己還有一個父親。我恨過他,可當看到媽媽用手摩挲著那張泛黃的照片。眼角掛著一滴淚,毫無聲息地跌落下來,破碎了一地的時候我也紅了眼。既然還愛著為什麽毫無音訊。

那個高大的身影是否還在,是否還會笑著抱起這個已經長大女兒。

醫院走廊上的白衣天使們帶著消毒口罩,平靜行走,看到急沖沖的我,鮮明的對比。一雙眼中充滿了疑惑不解。

推開病房的門,我所有的期待灰飛煙滅。藍白色的墻壁看似營造了一種平和的氣氛。可病床上那個躺著的男人面色蠟黃,如刀斧鐫刻的面容布滿了滄桑,顯然格格不入。旁邊的女人正是媽媽的,一向溫和的媽媽此刻眼睛腫的像顆紅桃。

我已經忘記了當時記得表情,也許是面無表情,如果你內心已是清濤駭浪反而面容平靜如水。

病床上的他率先看到了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掙紮地坐了起來。“小芙……小芙你來……了。”

他還是那個高大的男人,卻瘦弱不堪,說起話來底氣不足。媽媽慌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拉著我走上前。

我靜靜地看著他,已經想好要對他的質問瞬間被淚水淹沒。

“爸……”這是記事以來第一次這樣喊他,嘶啞著嗓子,心底的走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我日日夜夜思念的父親的擁抱。

空氣中原本疏遠淡漠的氣氛,被他一個擁抱驅散。

他拖著孱弱的身軀張開雙臂使出全部的力氣將我攬入懷中,粗糙的雙手不住撫摸我已經淩亂的頭發。

如果可以我想就這樣讓他補回我所有缺失的父愛。

“華荷……”他輕輕地想媽媽揮了揮手,“我想和小芙聊會兒……”

媽媽又恢覆了以往迷人的笑容,帶著淚,“好。我先回家煲粥。”

我發現父親身上唯一沒染上滄桑與疲倦的是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正如媽媽曾經所說浩瀚如星辰。年輕時的他是一個迷人的小夥,已近半百的他消瘦讓人心疼。

“小芙……”他靠在病床上,剛剛一直追隨媽媽身影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我身上。

那留戀的目光,誰能說他們沒有愛過。

我心中的十萬個為什麽似要馬上湧出來。他卻笑著拉過我的手,想要說什麽卻拼命地咳嗽了一陣。盡管眉頭緊鎖,臉上始終掛著安詳的笑,“肺癌折磨著我。”

肺癌……從他嘴裏說出卻異常平靜。“我的時光所剩無幾。”

“小芙……我要說一個故事。”

我攥緊他的手,點了點頭。他的一切對於我來說全部未知。這個容易讓人迷失的男人終是迷失了自己。

“飛揚在十九歲那年就認識了一個女孩。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雖然不是多麽的美麗,就是那種耐看的女孩,她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迷人的氣質,笑起來總如春風拂面,那個女孩兒叫做華荷。”

他的聲音將我帶入了一個巨大的時間漩渦中,聽到華荷的名字我還是怔了一下。

“華荷,很有趣的名字,飛揚總喜歡叫他荷花。女孩兒不惱臉上帶著笑很認真地看著飛揚說,‘荷花是我最愛的花,我愛她的純潔無邪,媽媽說一個女孩子就要像荷花一樣堅貞。不是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嘛’華荷再說這句話時幹凈純粹的眼神讓飛揚久久不能回神,什麽叫做一見鐘情,飛揚大抵明白了。”

父親說的陶醉,笑著閉上了眼,緊鎖的眉也舒展開來。

“飛揚是喜歡華荷的。高三的最後一年飛揚起得比任何人都早,騎著單車穿越北京的大大小小胡同,買來熱乎的豆漿油條坐在華荷家對面的早餐店,等著她出來,遞給她溫熱的豆漿,自告奮勇載著她去上學。那段日子飛揚感覺到了華荷也是喜歡她的。不在同一所高中,飛揚以為他們的距離只限於路途。他以為他與華荷間的小喜歡會如荷花的性情堅貞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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