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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偵探歸來(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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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傷口道。

慕雨霖卻在笑,她看了看我又看見了錢霖波道:“不愧是頭腦絕頂聰明的偵探啊!不過,你一定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麽!”

慕雨霖的興奮和錢霖波的冷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偵探似乎覺得有些無聊了,在兜裏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枚子彈道:“你是指這個嗎?”

那顆子彈----

雖然子彈幾乎都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上面刻著的符號卻不會是一樣的,那是一個簡筆畫的唇,在金屬制的外殼下並不好看甚至是醜陋,卻是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

子彈在錢霖波的手指上被把玩著,他將子彈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笑的看著慕雨霖道:“你是指那個在頂樓開槍射擊我的人嗎?亦或者是,你是想證實慕歌是不是在那棟學校裏藏著。”

“是的。歌之所以不敢出現肯定是因為你的存在,只要你死了,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到他,也沒有任何人的智商能夠勝過他。”她和我認識的那個畫著煙熏妝一臉寂寞孤獨的孩子已經完全的不一樣了。

“他就在這裏,就在這棟樓裏面,這些話你不想親口對他說嗎?”錢霖波悠閑自得,雨霖卻是緊張萬分的不安起來。

“真的嗎?”比較是孩子的心性,錢霖波的心理戰術一下便攻克到了雨霖的軟肋。

“他活著為什麽不找我?”雨霖嗚咽道,拿著槍的手也在顫抖著,她抽噎的厲害,卻還是留了一部分心神在錢霖波的身上。

“為什麽他不來找我,肯定都是因為你,你總是咬著他不放,他才不敢出現的。”慕雨霖舉起槍的那一刻,我像是看著一個陌生的外人一般的看著我的孩子,我擋在了錢霖波的前面,試圖挑戰一下這十幾年的相處到底能不能換來她一次的心軟。

“走開!你給我走開!我也恨你們!我恨我是你們的女兒!”慕雨霖的叫囂響徹整個的樓層,這傷人的話語一出直接的刺得我體無完膚。

原來,從來,她都是恨我們的,難怪不管多少的愛傾註在這朵花兒上都無法看見她開花結果,只因為,我們並不是適合她生長成長的土壤而已。

“都是你們!都怪你們!”一聲聲歇斯底裏的哭喊沒有比這個更讓人難受的話能夠刺激我了。

“雨霖,我們真的沒有拋棄你!”我試圖辯解,錢霖波卻一把的攔住了我繼續我的話題道:“沒錯!霍靜和秦齊都沒有拋棄你!真正讓人走上這條痛苦之路的是----慕歌!”

“你騙人!他對我很好,全世界的人只有他對我最好!”

偵探歸來(6)

“小可憐!你和媽媽一樣傻!腦子永遠都不靈光!”錢霖波憐憫的看著我和慕雨霖,我被他說的噎了一下,什麽叫做腦子不靈光?

錢霖波轉過臉來看著我道:“你還記得當年那個和秦齊一模一樣的男人嗎?”

“記得!”我想,我是終身難忘的。因為他的出現,秦齊前半生建立起來的心血毀於一旦。

“他就是慕歌!”他一字一頓說的肯定。

那是慕歌?錢霖波的意思是慕歌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和秦雙城以及田震飛的關系匪淺了?

“還不出現嗎?”錢霖波對著虛空驟然的放大了聲音,我回首看見秦齊正向著這邊走來。

“秦齊,你沒事吧?”我檢查他的傷勢,他被我一攙扶立馬的蹙眉了,錢霖波轉身,看見秦齊的臉一段時間咒罵了一句該死便轉身準備離開。

“雨霖!千萬別開槍啊!”我看見雨霖已經端著槍瞄準了錢霖波便急著制止也是在提醒錢霖波他的危險。

他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的便拉開了門離去。

“秦齊,你沒事吧?”我看見雨霖那邊的危機解除了松了一口氣,她終究還是善良的。

“我放走他了!”秦齊苦笑著,他摸了摸我的臉頰看見我安然之後松了一口氣繼續苦笑道:“其實,他和我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原來雙胞胎也不一定相似!”

“以後怎麽辦?”我哭喪著臉看著我們的孩子一步步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那個叛逆不羈的孩子幾乎讓我們耗盡了所有的心血,她的一顆心當真是冷若至此?

“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他為什麽躲在學院裏!”秦齊很是無奈和失望的看著我。我卻隱約的似乎有所察覺慕歌想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原因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起床了,看著熟睡在身邊的秦齊我只是為他斂了斂鬢角散亂的發絲便離開了。

在嚴冬的早上,外面的霧氣有點濃厚,太陽還沒有在城市裏升起來。只有被高大建築遮蓋的背後能夠看見它的那麽一絲星芒的光彩。

我走在冷清清的大街上。向著學校的大門走去,這種時節很多的大學生都窩在被窩裏熟睡著只有少數的人躲在讀書館或者是背風的角落裏正在自習著。

他們朗朗上口的英文課文都勾起了我學生時代的回憶,我攏了攏衣領便向一個正在自習的帶著眼睛的男孩問道:“請問,校長室在哪裏?”

“教學樓東側那棟樓。具體的地方我就不知道嘍!”胖乎乎的男孩哈著手暖手,告別了他之後,我陸續的問了幾個人才找到了校長室,這個時候,上班的都已經坐定在座位上了,我一個人垂首的站在校長室的門前等著他。

“你是?”略顯清瘦的中年男人很客氣的將我迎入了校長室,我搓了搓手道:“我是秦齊的妻子,也是慕雨霖和秦笙的媽媽。”

“噢!原來是秦總的夫人啊!這邊是來考察孩子的狀況?”校長摸不準我的來意便問著,我拿出來慕歌的照片遞上去道:“這個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在孩子們開學的典禮上我在你們學校看到了他,但是,因為失去聯系了很長時間。當時沒能搭上話一轉眼就不見了,我想肯定是貴校的老師或者是職工了,所以,也不認識什麽人就來麻煩一下校長了!”

“客氣啊!客氣啊!秦總那捐贈的錢不知道幫助了多少的孩子,這個人我馬上讓人幫你查到,你稍等片刻!”校長出了辦公室,很快,他便回來了,將照片換給我了道:“這個是我們學校的慕楓老師,他是教學生聲樂方面的老師,是我們幾年前聘請的,您稍等,慕老師正在上課,我這就叫老師去叫他了。”

“您告訴我他在哪裏教書就行,我想給他一個驚喜!”我謝絕了校長的好意,拿著一張學校的平面圖就去找美聲學院b5班。

遠遠的站在外面的走廊裏,瞟見裏面正在專註教學的慕歌,我突然的想,這樣的他也是挺好的,可是,雨霖不死心,她偏生的要將他剖根究底的挖出來,挖出來之後又能怎麽樣?有時候,逃避不一定是一種怯弱。

到了下課,我便看見講臺上的他隔著透明的玻璃門向著我這邊看了一眼,他一走出來,周圍的學生們都探頭的看我們兩個有些甚至誇張的對著慕歌比劃加油的手勢。

“去操場上走走吧!”慕歌的聲音可能是使用過度的原因有些沙啞的厲害。

我們在冷風裏沿著塑膠的操場跑到一步步的走著,風中,他的聲音傳來:“是不是很吃驚,幕後的一切黑手都是我?”

“為什麽要這麽做?”他沒有長在母親的身邊應該就不會有秦齊那麽濃厚的恨吧!

“因為,我沒有長在媽媽的身邊,所以,我沒有看到過她的幸福,所以,我的眼睛裏全是她的不幸,而這種不幸的結出的果子就是我和秦齊了!”慕歌說的時候我有那麽一刻都會恍惚的覺得他很有可能會哽咽或則是落淚。

“我小時候有偷偷看過媽媽和秦齊,媽媽那麽溫柔的給秦齊梳辮子,我就想,是不是因為我是男孩子的原因,所以,她才不喜歡我。所以,小時候我挺恨她的,我不明白她的苦衷不明白她將我送出來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我,可是,我幾乎恨了她整個的童年。”

“醫生什麽都不肯告訴我,他什麽都不說,很好!既然他不說,那麽我就去學心理學,只是,沒想到,我的心理學學的那麽的成功,我親耳從他的嘴裏知道了母親所有的遭遇,看到了醫生一切的記憶,比秦齊早了很多知道我該去恨的是人是誰!”團聖低圾。

“後來,媽媽死了!他就瘋了!他一瘋掉我便無依無靠了,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回到秦家,潛伏在秦天的身邊一點點的長大,一點點的蠶食他的所有。我做到了!”

最後的告別儀式(1)

我看著慕歌的時候近乎是用一種完全的陌生的眼光在看他了,他突然的伸手在我已經老去略顯粗糙的臉上摸索著笑道:“你應該覺得是幸運的不是嗎?否則,我所做的一切終將會成為秦齊的。”

“是的,我覺得很幸運!”我擦了擦淚。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感激袁冰冰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如此的感激過。

因為她的愛,讓秦齊看見人世界的真情,因為她的努力,讓秦齊將恨意轉化成為了動力,走向了和慕歌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接下來呢?最後一個未死之人他要親自動手?接下來呢?偵探想要殺了他為夏瑜報仇?

人總是在仇恨裏跳躍,以為所憎所怨之人死去便是痛苦的結束,卻從未想過自己後續的未來將走向那裏。

“真好!你們所有的人都陪伴在他的身邊,媽媽也是,醫生也護著他,還有你!”他蹙眉的看著我,突然的將冰冷讓人畏懼的一雙手碰觸到了我的脖頸,那按壓著頸動脈的指腹所用的力道不大,卻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樹立起來的戒備著。

“收手吧!慕歌!如果你現在收手。所有的事情都是醫生的做的,那些的曾經全部的塵埃落定,這不好嗎?尹岳峰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尹天林已死。秦雙城也被關在了監獄終身監禁。這樣的結果對於他已經是足夠的殘酷了。”團聖廳扛。

“不夠!我也想過收手,不然,我不會隱居在這裏,可是。有人不允許我藏著,很多很多的人都希望有個結果,即便他們追求的所謂結果對我而言是無言的傷害,可是,沒有人會在乎,永遠都不會有人。”他的孤單,他的寂寞看在我的眼底卻覺得心疼起來,那個曾經在鏡子的後面讓秦齊看見自己的慕歌,那個極力走近我人生裏的慕歌都是那個的孤單寂寞的讓人心疼起來。

“偵探想用最完美的結果讓我伏法,你的女兒想用最完美的結局讓我給她一個完整的愛情,霍靜,人都是自私的。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是的,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如果不是我的自私,我和秦齊根本不會經歷那麽的波折才在一起,如果不是因為自私,錢霖波和慕雨霖為何要苦苦的追尋慕歌。

“你走吧!我還需要準備準備做好最後的決戰!”慕歌的聲音低啞而輕松,那種臨近結局式的輕松恰恰是最讓人憂心的。

當他對我說讓我走的時候,腦子裏似乎有一個聲音在這個強制性的命令我離開,我覺得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當真轉身離開,我差異自己的行為,然後,回頭看慕歌之時,他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一點點的離開他的視線裏。

走出的慕歌目光可以覆蓋的區域我才覺得自己的大腦算是稍微的正常運作了。

我想去和秦齊商量一些關於和慕歌的一席談話,卻發現在公司的樓下他正在和一個法國女人交談,那種異域風情的女人,皮膚白皙,發絲柔順,一張瓜子臉蛋更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麽讓我的覺得一股子怒氣翻湧起來,他們兩人相互的貼臉親吻了一下,我的腦子便轟隆一聲感覺似乎有東西坍塌了一般的絕望起來。

我沖了過去一把的推開秦齊和那個女人之間的距離,我有些愕然我的行為和思想的同步動作,我詫異的看著秦齊,他更是不解我的行為,那的客戶似乎被我的舉止嚇到了望著秦齊等待著他的解釋。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解釋我這種無理舉動的,我只知道那個法國女人含笑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靜兒!怎麽了?吃醋了?”秦齊調侃著,他的手伸向我的臉,我卻狠狠的一巴掌將他的伸過來的後拍開了。

我確定自己已經不正常了,為什麽會這樣?我突然害怕看見秦齊的目光了,所以,我低著頭什麽話都不說的沈默著,並且死死的攥著自己的雙手害怕下一刻讓人更加心寒的舉動。

他揉著他的雙手,有些訕訕道:“怎麽發那麽大的火,那種貼面的吻是法國的一種禮儀而已。”

他不敢碰我,我也害怕再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大家就那麽的杵著誰也不說話。

回到了家之後,秦齊小心的看著我的臉色行事,我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這種異樣完全是針對秦齊的,尤其是嫉妒和怨恨在我的心底無線的擴大,我的腦海裏會走馬觀花的一幅幅限制級的出現秦齊和那個女人後續的故事,我會想到那雙在夜間愛撫我的雙手在別人的肌膚上輕撫我便覺得抓狂的嫉妒著,這種擴大的嫉妒讓我看秦齊所有的舉動都覺得火氣飆升起來。

我唯一能夠想到的是慕歌對我所做的時候導致這樣的後果,我害怕我們之間的隔閡和誤會越來越大,所以,洗完了澡之後我便一個人到了客房睡覺並且將房間關嚴實了。

“靜兒!還在生氣呢!”秦齊哄勸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我默默流著淚死死的咬著被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要一看到秦齊無名的各種怒火就竄了上來壓制的我無法喘息。

“別鬧了,我想你!快點出來!”秦齊敲了敲門,那敲擊聲輕柔而小心翼翼。

“老婆大人,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碰別的女人了,你乖乖點,出來吧!沒有你我睡不著呢!”秦齊一聲比一聲溫柔的話語在門側響起,我卻只能死死的捂著臉哭泣。

我到底是怎麽了?我問自己卻什麽結論都得出來。

門外傳來了鑰匙轉動了聲音,我驚得從床上直接的跳了起來,秦齊又要進來了,我又要開始傷害他了,我害怕並且恐懼,我現在整個的腦子裏竟然全是那些各種秦齊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暧昧畫面,我想慕歌真的對我下了心理暗示,無限制的擴大了我的嫉妒心,這種嫉妒心的糟糕讓我對秦齊所產生的反感和怒氣成為對他傷害的全部源頭。

最後的告別儀式(2)大結局

“靜兒!”他打開了門,含著笑意帶著討好的靠了過來,我死死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那些在腦海裏紛飛著的畫面。那種異常難受窒息的感覺讓我禁不住大口的喘氣只求從中解脫出來。

“不要過來!”我知道我現在很危險,所以,我盡量的克制自己不讓秦齊靠近。

“寶貝!我們----”秦齊的話還卡在嘴裏我看見自己居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腦海裏一個聲音不停的盤旋著:他是屬於你的,只能屬於你一個人,任何人都不能碰他。

我掐著他脖子手上力道收緊的狠勁嚇到了他,他拉開我的雙手劇烈的咳嗽著一邊遠離我喘息道:“不用這麽狠吧!要生氣也應該是閹了我吧?”

“我求求你!你先讓我一個人靜靜!”我哀求道,他看著我想要伸手我卻集聚的後退死死的抵著墻驚懼的提防著自己不受控制的行為。

“你怎麽了?”z

“讓我靜一靜!求求你了!”我跪了下來,我異樣的舉動讓秦齊吃驚不小,他張著嘴看著我,半響開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的轉身關上了門。

他走了之後,我害怕自己能夠出去用所有的家具將門堵死只剩下一張床供我休息躺著,涼薄的被子蓋覆在身上,我痛苦而又無助起來。我想起了夏瑜,那兇狠決絕的一個狠心下去就是永別了,是不是我也會成為夏瑜,成為下一個夏瑜。可是。這一次,慕歌要的不是我死,而是----秦齊!

我一整晚都在做噩夢,一會兒夢見自己死。一會兒夢見夏瑜死,到了最後,我看見自己滿手是血而那個躺在床上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正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我,那是屬於秦齊的目光,哀傷而又憐惜。

我感覺自己哭了,然後,就是後背一陣鈍痛我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我看見自己站在我和秦齊的房間,看見秦齊捂著流血的手臂,看見臥室地板上一滴滴的血正在暈開。

我感覺手上黏糊糊的,低頭一看,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我的手上拿著刀,刀鋒上的血尤自的還掛著血珠在滾動。

我動了動身子,秦齊警覺的向後退了數步才感覺安全似的站定。

“靜兒?”他不確定的喚著我,我扔掉了手上的刀子,他才松了一口氣。

“靜兒!”他再次的喚我,並且靠近了之後將刀踢到了房間的角落蹲在了我的面前凝視著我。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他問我,循循善誘的似乎想要喚起我的意識。團反陣圾。

“我看見我自己死了,看見夏瑜死了,我想,既然我死了,那麽,你也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那樣太寂寞了!”我撫上秦齊尤自帶著熱度的臉頰,將手上的血在他的臉上拉出了一道痕跡。

“你是不是去找過慕歌?”秦齊臉色難看的看著我沈聲問道。

我很後悔自己曾經的舉動,我以為即便是在如何的壞,他會將我當作朋友至少也會和錢霖波一樣即便錢霖波怎麽的認為我笨,關鍵的時刻他還是信任我的,所以,我才毫無顧忌和防備去找慕歌。

“他是不是對你催眠了?怎麽樣?下的什麽暗示?難道和夏瑜的一樣嗎?”秦齊恐慌起來,整個人都慌亂的不行,我看著他還在淌血的手臂,在看了看自己沾血的手,我急忙的撐著身子不停的退離他的身邊。

他愕然的看著我的舉動,將目光定在了自己的手上有些悲哀和痛苦的看著我。

“過來!沒事!到我的懷裏來,靜兒!”他哄勸著,我卻只能在理智還清晰的時候死命搖頭想要遠離秦齊。

“你把我綁起來吧!”我哭喊道。

他臉色一沈,抱著我起身將我交給了管家看管並且要求我的身邊24小時都需要有人,我看見他披上了外衣便很快的出門了。

晚上,我昏昏沈沈的窩在沙發上等著秦齊回來的時候,他卻是帶著鄭楚出現在我的面前,多年之後再次的見到鄭楚我便覺得心頭塞得慌。

鄭楚指了指我問秦齊:“這次是她了?”

秦齊眉目都糾結在了一起點了點頭。

鄭楚苦笑道:“十多年前我沒能救夏瑜對我的自尊心打擊很大,花了十多年的時候我才一點點的開始自信,你們現在就是要斷了我未來成為偉大心理學家的路。”

“鄭楚!你救救我!你不是醫生嗎?你可以把我綁起來,真的。”我起身抓著他的手臂哀求道。

他否定我的意見搖了搖頭諷刺道:“治不了病根而只能看著患者死去的醫生根本不配做醫生。”

似乎是為了讓我和秦齊鼓起勇氣,他繼續道:“這些年我也整理了當時夏瑜的病例做了分析,我有一套催眠治療的方案可以幫你,起不起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麻煩你了!”秦齊由衷的感激道。

“我想了想,只要擊垮了慕歌所謂的催眠,他其實根本就不堪一擊,而且,霍靜,心理學無非就是擴大內心的欲念,只要你的內心足夠的強大,對秦齊足夠的信任其實你是可以做到治愈的,你比夏瑜幸運,至少,秦齊雖然危險但是他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而夏瑜只能在祈禱和永無止境的守候裏走到生命的終結。催眠和意識控制僅僅只針對內心脆弱的人,向錢霖波和秦齊慕歌就不會下手!”鄭楚的一番話將秦齊激怒的火冒三丈起來。

他怒氣沖沖的看著我,抓著我的手臂搖晃道:“霍靜,我到底要做多少你才能夠信任我,才能夠完全的依賴和安心?”

“你也不能怪她!”鄭楚坐在了沙發上,示意我坐在他的對面,他自己的打量了一下我繼續道:“這麽多年了,即便是成為了秦家的太太,有了花不完的錢和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你的著裝和裝扮沒有多大的變化。你是那種農村自卑自閉孩子原形也是典型,你們向往好的生活,卻對從天而降的好運總是患得患失,尤其是你對秦齊的在乎成為你致命的弱點。”

鄭楚的一番話,像是將我整個人剝光了一般在展示在他們面前,我窘迫的想要後退,秦齊去一把的摟住了我。

“你的自卑和自尊心從來沒有將自己和秦齊放在一個平臺上,你一直在心底覺得配不上他,你還懷著農村老一輩的思想覺得從天而降的福運會折損什麽東西,你甚至會將你的女兒這樣的不幸歸結為自己種下的孽果。”我從來都沒有這麽透徹的分析過我自己,現在卻被鄭楚剖析的如此的全面。

我終究走不出我的自卑和自尊,我和其他的一夜暴富的人心態不同,我覺得人需要惜福,我只求能夠留在優秀的秦齊身邊就行,我甚至每日每夜夜夢夢醒之時都會患得患失的害怕著,我害怕這個世界手腕和容貌出眾的小三,我害怕自己變成黃臉婆秦齊的厭惡,我害怕很多的東西。誠如鄭楚的一番話,剖析著我從來不曾深入的內心。

秦齊準備開口說什麽,我看見鄭楚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目光。

“我已經開始在治療了,讓你在旁邊是為了穩住她,她正在最艱難的時候,你現在沒必要剖心剖肝的解釋你對她的愛有多深。其實,霍靜一切的擔憂都是你造成的。”鄭楚的一席話說的秦齊瞪大了眼睛。

鄭楚突然的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將我按進了秦齊的懷裏,並且用手帕將我的眼睛遮蓋住了。

我心底一陣緊張的防備著,鄭楚的聲音低沈而溫柔道:“別害怕!我將秦齊的耳朵堵住了!”

我緊張的心情一陣松弛,在秦齊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那麽溫暖的秦齊讓我覺得很舒心。

“你不喜歡他的哪一點?”鄭楚問。

我猶豫了一下道:“他很好!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優秀,優秀的讓我危機不已。”

“你沒有想過出去工作?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你和你前夫離婚的時候當時就準備一個人單過做一個女強人。”

“想過!我很想出去工作,我不喜歡在家裏,因為家裏沒有一個人,我又不喜歡購物和逛街,而且用的錢都不是自己的花著不太安心。”

“為什麽不出去工作呢?”

“因為秦齊喜歡在家裏做飯的女人,他喜歡溫馨的家庭。”我感覺抱著我的手臂驟然的緊縮,我驚得掀開了手帕看著秦齊,他的耳朵根本沒有被堵住,他吃驚不小的看著我,眼底寫滿了懊悔和憐惜。

“對不起!我一直的以為,我給你的是最好的生活,沒想到,這根本不是你想要的,而且,我還讓你在這樣的生活裏一過就是十多年,靜兒,對不起!”秦齊將我擁入懷裏,我的淚,像是奔湧的泉水一般的淌下來,所有的心酸和委屈都傾斜而出。

鄭楚輕笑了一聲繼續道:“我有一個建議,霍靜,你去給秦齊做秘書吧!你以前就是他的秘書。”

“額?我年紀都那麽大了,不適合做秘書!”我訕訕的回絕。

秦齊卻抓住了我的手笑道:“可以!”

“其實,霍靜,你最主要的心結還是不信任,因為秦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工作中,交際和應酬讓你擔心他的出軌,雖然這樣對秦齊沒有了太多的私人空間,卻可以讓你在工作中全程的把控他的時間,也能夠在場合裏分清楚他親近那些女性的目的。其實,你很聰明表現欲望和自信的要求比其他的女人都強烈,很適合職場,尤其是工作的成就感讓你特別的開心。”鄭楚望著我們,我看著秦齊。

“我不需要私人空間,我所有的你都可以窺探,全部的秘密!”秦齊深情的吻在了我的額角。

鄭楚從廚房裏拿出來一個水果刀遞給我,我有些恐懼那把刀,他卻是硬生生的塞入了我的手中,將刀子架在秦齊的脖子上,我恐懼的不行,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放松一點!他是秦齊!你最愛的男人,他願意將一切空白的展示在你的面前,他只愛你,他從來沒有想過拋棄你,他----”鄭楚的聲音像是催眠的隱約在我的腦海裏對抗著那些走馬觀花的暧昧極限場景。

我看見他松開了自己抓著我的手腕的手,讓我自己拿著刀貼著秦齊的脖子。

我深深的吸氣用力過猛的讓肺部都覺得難受,我努力的克制自己靠向秦齊脖頸的手,一點點的將它強制性的撤離。

“good!霍靜,我就知道你會成功!”鄭楚撿起了地上的刀,我喜極而泣的撲進了秦齊的懷裏,鄭楚讓我帶路一起去找慕歌,像是最後對決的完結一般的我們在學校的操場上找打了他,他的對面站著慕雨霖,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慕雨霖似乎在極力的和他爭辯著什麽。

“雨霖!我是你爸爸的哥哥!”慕歌笑著,刺目的陽光之下,我仿佛的回到了校園時光,那個蔥蔥綠蔭環繞之下的鵝軟石小徑上,帶著黑框眼鏡的少年一臉癡迷的看著鋼琴學院那邊流瀉出來的琴音眼底陶醉和羨慕那麽的明顯。

“我沒有要求你什麽,喜歡你是我的事情,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我以前小時候不懂事覺得年齡不是距離,可是,現在我知道血緣才是距離,如果可以,我寧願放掉身上所有的血來換取你的一個正眼。”

“慕雨霖!爸爸辛辛苦苦的養大你,這麽說合適嗎?”慕歌在笑,苦澀的笑著。

雨霖死死的抿著嘴冷笑道:“你根本不是在躲避偵探,你是在躲避我,你比偵探聰明多了,要不是我小時候看到了你在全國範圍裏選擇藏身之所,我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你,為了割斷我的這份情,我看出了你很努力!”

慕歌沈默著,我的心疼的不行,為雨霖那永遠得不到的愛!

“你需要我認清楚的事情只有一件是吧?”雨霖的聲音哽咽起來,陰沈沈的天空突然的漂浮起蒙蒙細雨起來,淅淅瀝瀝的將我們的整個人都籠罩在雨霧裏。

“爸爸!”那一聲的呼喚像是傾盡了此生的熱情和火焰,掩埋了一個孩子最熾烈的青春般的悲傷而絕望。

“爸爸!讓我陪在你的身邊,作為女兒!”雨霖在哭泣著,嗚嗚咽咽的合著蒙蒙細雨低聲的啜泣起來。

“錢霖波,你會放過我嗎?”慕歌看向一處,從操場出門的拐角處閃出來一個人,他全身濕漉漉的發絲尤自的掛著閃亮亮的水珠搖曳著,我看見他瀟灑不羈的轉了一個身,背對著所有人揮揮手離開了!

鄭楚像是解說員一般的笑了,他解說著錢霖波的心理對白道:“偵探在愧疚,看見了慕歌和慕雨霖想到了夏瑜和夏成哲,因為他的介入,這對兄妹才走上死亡的道路,放過你們一馬,希望從此如夏瑜和夏成哲那般受盡情苦的男女能夠幸福。”

只要時光不老,所有的愛情都會延續,如若時光已老,願彼此相守的一生能夠在彌留之際終不負這短暫而又淒美的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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