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聰明。”茶素揮舞著武器，笑得無比猙獰：“如果不是如此，他斷然活不到今天！說真的，一開始，我很猶豫，因為趙赫告訴我，花少是這個叫雲歌的丫頭，但是你曾經修改過名稱，也用過花少的名字，而且身手相當不錯，性別也比較符合，所以著實讓我迷惑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不重要了，無論你倆誰是花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

雲歌幾番掙紮無果，有些無奈：“就算百靈不喜歡你，可這跟花少有什麽關系？”

“怎麽跟他沒有關系？”茶素十分惱火，一下子把手裏的武器掰成了兩半：“當時，百靈拒絕我的原因，就是她喜歡花少！如果不是花少，她就會喜歡我了！沒有了花少，她就會是我的女人……怎麽？你們都不知道？怎麽可能！”

“她只是想不到更委婉的理由來拒絕你罷了，就像老師苦於沒有比零分更低的分數給學生一樣。”雲歌冷笑道：“我們當然不知道。當花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至於自己是百靈妹妹的事情，雲歌決定不說出來，不然，姐姐就會再次被這個瘟神纏住。難怪她不記得自己，大概那次掉進海裏之後，她就失憶了吧？當時，她的嗓子已經無法唱歌，再加上落水受寒，或許，再也無法唱歌了吧？也罷，不能唱歌或許也是個好事情，至少不會再碰上這種變態了。

“我可不管你們是不是我要找的花少！只要頂著他的名義的人，都得死！”茶素把掰斷的武器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哼，告訴你們吧，當時我在求人幫助我救百靈的時候，剛好看到了不遠處花少正跑過來，身後跟著無數追兵。我可不會把他交給別人來處置，所以，我直接用氯仿迷昏了他，把他推進了海裏！哈哈，當時，我就是這樣……”

茶素一個側身，做出用力推的樣子。此時，恰好無歌之血悄悄上線，屏住呼吸溜到他的身後，打算給白珊珊和樓青松綁，結果，被茶素一下子推了出去，一頭撞在了一旁的石頭上，摔得夠嗆。

“嘖嘖，這家夥真是弱爆了……”茶素盯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兩手掐腰，笑得好不瘋狂：“活該啊！誰叫你想救人？”游戲的痛感已經被他重新調整過了，痛覺跟現實中沒有什麽兩樣，他想要讓花少真切地感受到死亡的痛苦。不過，那家夥估計也會很疼吧，畢竟撞在那麽大一塊石頭上……

說完，他又轉向了雲歌和三少：“至於你們，也只能說活該了。當初，我以為我已經把他殺死了，只是當時不習水性，不敢下水確認而已。我假裝自己有女朋友，找了她那麽多年，誰料想，那個被我推入水中的人居然又冒了出來？只能說是你們找死！”

“嘶……好疼……”無歌之血撐著頭，掙紮著站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晃了晃頭，然後，眼神突然迷茫了一些，動作也停滯了一會兒。接著，他盯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然後又慢慢地轉過頭來，楞楞地看著黎君浩，用遲疑的口氣說道：“阿浩？”

三少驚訝地把雲歌放了下來，沖過去抓住了無歌之血的肩膀：“哥？你真的是我哥？”

無歌之血欣喜地用力拍打著三少的肩膀：“真的是阿浩，你都長這麽大了……”

原來，茶素剛剛用力一推，無意中重現了當日的情形。無歌之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大腦受到了沖撞，記憶重新被激活了。

“你們特麽的要膩歪到什麽時候？兩個大男人還這麽愛嘰歪！”茶素冷笑著，準備啟動雲歌面具裏的那段毀滅程序：“你們，都給我死吧！”只要這個程序啟動了，就可以和這個游戲在線的所有人同歸於盡。

三少拍了拍哥哥的肩膀，隨即轉過頭來，傲然而立：“你真的認為，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說什麽？”茶素吃驚地看著程序的進度開始變得緩慢下來，控制範圍也在不斷地縮小，甚至已經脫離了游戲界面，成了另外一個獨立的界面：“你究竟幹了什麽？！”

“你忘記了？由於你被認定死亡，所以身份就被註銷了，想要進入游戲系統，就要從系統上尋找一個開口。我們從你上一次的程序裏提取出了一部分，做出了一個獨立的界面，讓毀滅的程序只對這個界面有效，然後把你的開口控制住，只要你啟動了毀滅程序，我們就能從開口離開。”三少微笑著走到雲歌的背後，兩只手輕輕地放在她的面具上：“面具上應該是自動毀滅裝置吧？如果你投降並且釋放人質的話，我們會考慮不啟動它。”

茶素一腳把樓青踹翻，用斷劍指著他的脖子：“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說完，他一劍刺向樓青的胸口。

“不要！”白珊珊哭著撲了過去，頓時也被劍頭貫穿了身體，兩個人同時魂歸地府。

“你果然是瘋了，瘋到分不清游戲和現實。”三少冷笑著把雲歌面具揭開了一半：“這只是游戲，他們死了之後，會離開這個界面，在游戲裏重新覆活。只有連同界面將我們一同毀滅，或者用程序本身來殺死我們，才會造成我們腦電波在游戲界面的駐留。你還是乖乖投降吧，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妹妹……”

“可惡！不要小看我！我還沒有輸！”茶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飛鏢打落了雲歌的面具，毀滅程序立刻開始加速了，只剩下五分鐘的時間。

然後，他釋放了隱藏程序，制造出大量的BOSS，擋在開口的地方，如銅墻鐵壁一般：“如果我死，你們也別想活！”

三少皺了皺眉，迅速拔出武器攻向BOSS。無奈它們數量過於龐大，各個都是血厚的主兒，砍死一個，還會重生兩個，生生不息，把出口堵得越來越死。

“弟弟，別魯莽了。”無歌之血嘆息著把他拉了回來：“那是循環加重生的程序，你一味地攻擊，只能是雪上加霜。”

“哥，你不該來的。”三少默默地扔掉了手裏的武器，回身一拳搗在了無歌之血的肩膀上：“如果你不來，也就不會死……”

無歌之血笑著拍了拍那個沒有用力的拳頭：“弟弟，如果我沒有來，又如何記得你？我們能夠在有生之年重逢，已經是萬幸。只可惜，我不能再陪著她了……”

“沒有你，我怎麽辦？”突然，一個綿軟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雙溫柔的手抱住了無歌之血：“沒有你的世界，很冷，沒有意思啊……”

無歌之血驚訝地回過頭來：“夫人，你？你不該來啊……”他惋惜地抱住了那個嬌柔的身軀：“可惜我這個丈夫沒有用，到最後還是沒能保護你。”

薛夫人摘下面紗，幸福地靠在無歌之血的懷裏：“不，你很厲害，當時，作為養子的你，剛為了我跟養父母對抗，真的很厲害……”

“你，你是百靈？”茶素瞪大了眼睛：“就算你的容貌被毀掉，我也認得你是誰！”雖然她的容貌已經被毀，臉上的疤痕十分醒目，但是那個胎記沒有被疤痕毀掉。

“是啊，我是百靈，被你害慘了的百靈！如果不是你的那些瘋話，我現在都不會想起來以前的事情……”薛夫人轉過頭來，一臉冷漠地看著他：“不過，多虧了你，我才能和天麟相遇。雖然我的容貌被毀，嗓子嘶啞，再也無法放聲歌唱，但是他從來沒有嫌棄過我。”說完，她又把頭轉向另一邊，溫柔地看著雲歌：“妹妹，這麽多年不見，你長大了，也長漂亮了……”

雲歌哭著撲了上去：“姐姐……”忍了好久，她們終於可以相認了……

茶素仰天大笑：“好一個團聚的場景，白癡！我想得到的，終究是我的！”說著，一陣怪風刮過，薛夫人被刮了起來，落在了茶素的面前，被他掐住了脖子：“就是死，你也該跟我死在一起！”

“姐姐！你放開姐姐！”雲歌嘶吼著往前沖去，但是被BOSS很輕易地一尾巴就掃了回來，灰頭土臉地趴在地上。

“哈哈……一個歌魅又能做什麽呢？不自量力！”茶素大笑三聲，然後摟過薛夫人的脖子，結果被她扇了好幾個巴掌。他惱火地一巴掌將薛夫人扇倒在地，一腳踩在她的身上：“賤人！居然打我！”

一邊用腳用力踩著薛夫人，茶素一邊指揮著BOSS對剩下的三人攻擊。三少一邊應付著攻擊，一邊對雲歌說道：“快走，我們盡量把它們從開口處引開！走一個算一個！”

雲歌只是呆立在原地，楞楞地，呆呆地。茶素每一腳，踩在百靈的身上，也踩在了她的心上。

“姐姐……”雲歌的眼睛被淚水蒙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就在她發呆的時刻，一個BOSS沖破了防線，攻向了她。大家的心，頓時都提到了嗓子眼。

“妹妹！”

“若靈！”

“雲歌……額，小姨子？弟妹？”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時刻，雲歌的背包突然放出耀眼的光芒，擋住了BOSS的攻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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