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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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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淺的這個寒假過得相當精彩,以至於她都沒啥感覺,當開學的日子就來了。

即使再不情願蘇淺淺還是背著書包去了學校,好在店裏又招了個叫譚小英的姑娘,人手方面暫時不需要她太擔心了。她只需要每天放學後去看一看當天的營業額,若是有什麽事是文燕做不了主的也會留著等她晚上去做決定。

開學幾天,學校的日子照舊,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課做不完的作業。因為蘇淺淺每天都要分一部分精力和時間到店裏,所以課餘的時間她也全都利用上了,每天盡量在學校裏就把當天老師布置的作業做完,這樣回家還可以看其他的學習資料。

劉夢瑤跟蘇淺淺的生活完全不一樣,她喜歡戶外運動,每天不上課鈴聲響起她是堅決不回教室的。看見蘇淺淺這麽刻苦,她直搖頭:“淺淺,你這樣太累了,跟著我放松放松。咱們年級要組織女子籃球隊,你個子也不矮,進來當個隊員吧!”

加入女子籃球隊?蘇淺淺想都沒想過這個可能,她跟大部分女孩子一樣不大喜歡運動,也沒有運動神經。

不過重活一世,蘇淺淺倒是想體驗一下這與前世完全不相同的生活,只是她哪裏有時間啊!加入籃球隊肯定要經常參加訓練,她沒那麽多時間,若是時常請假不去,也會讓介紹她加入的劉夢瑤不好做人。

所以即便很心動蘇淺淺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謝謝,我實在忙不過來。不過我倒是想學學打籃球,有空你教我行嗎?”

“當然沒問題。只是我看你課間休息時間就把作業做完了,這麽急著趕回家幹嘛!”劉夢瑤還是想把蘇淺淺拉進女子籃球隊。經過寒假的事,班上她現在跟薛媛媛、蘇淺淺關系算是最要好的。薛媛媛怕被曬黑了,堅決不肯參加籃球隊,若是蘇淺淺也不參加,就她一個人去了,真是好沒勁兒。

“我還要去店裏幫忙!”這件事遲早會被大家知道,與其讓劉夢瑤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消息,不如自己先告訴她。

劉夢瑤不解:“寒假都結束了,你還要去幫忙?是你大姑姑還沒招到店員嗎?”

上次吃飯時是讓張成國出面請的客,所以現在大家都以為那家店是蘇淺淺的大姑姑夫婦開的。

“不是,又請了一個小姑娘,現在店裏有三個售貨員,暫時足夠了。只是賬目上的事還需要我去看看。大姑姑和大姑父不懂這個!”蘇淺淺說了個似是而非的理由。

實際上是張成國和蘇世媛不想讓別人說他們企圖霸占蘇淺淺的財產,所以店裏的事一概放手讓給了她處理,尤其是最重要的財務權,這夫妻二人從來不過問,以至於到現在他們倆也只是聽人說店裏生意不錯,完全不知道店裏賺沒賺錢,更別提賺多少了。

“你大姑姑還真是信任你!”劉夢瑤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知道一個店裏的賬目大概算是這家店最核心的機密之一了。這種事竟然交給一概12歲的小姑娘處理,除了感嘆那對夫妻太過放心蘇淺淺以外,劉夢瑤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

“嗯!”蘇淺淺點了點頭,不欲多說。

劉夢瑤卻想到了另一茬:“淺淺,我媽說我寒假在寒風裏站了幾天也不是白站,鍛煉得懂事多了,所以我想暑假也去你們店裏幫忙,不要工錢,只給頓午飯就行的那種,你覺得怎麽樣?”

前桌的高子勝聞言,立即轉身道:“算我一個,不要錢,管飽就行!”

蘇淺淺好笑,這幾個家夥打工還打上癮了。

“這學期才開始呢,你們就在想暑假的事了,是不是太早了一點?”蘇淺淺並不想讓同學們跟店裏走得太近,不然她才是老板這事遲早會被他們知道。萬一傳出去,一個12歲的小姑娘開店,不知道還會被傳成什麽樣,蘇淺淺並不想出這種風頭,她只想悶聲發大財。

高子勝搖頭:“早什麽?這是那天我們離開你家時班長提議的,以後若是沒事,店裏忙不過來,你盡管叫我們四個。我、班長、薛媛媛還有劉夢瑤,咱們四個保證隨叫隨到!”

一聽到是祁磊發起的這個提議,蘇淺淺大致明白原因了。

上次媒體前去羅山小學采訪時,蘇淺淺提前給羅山小學裝了玻璃窗戶,並未讓祁磊幾人出錢。一來是因為她也很同情羅山小學的同學們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學習,想為孩子們做點事,二來自然也有以此博得人們好感的意圖。

提出兼職賺錢給羅山小學裝玻璃窗戶的是祁磊,現在錢卻讓蘇淺淺一個人給出了。祁磊肯定是覺得不大好意思,所以才會提出去店裏幫忙,以此來表達給店裏惹來麻煩的歉意,同時也相當於為羅山小學裝玻璃一事盡份力。

看來祁磊除了年輕一些,有時候有點沖動好面子外,還真是個蠻厚道的人,值得結交。

經過被勞動局查處一事,蘇淺淺也看出來了,劉夢瑤、祁磊、薛媛媛、高子勝四人雖然都有這樣或那樣的一些小缺點,但總體來說都還算可信可交之人。既然對方主動拋出橄欖枝,她也沒必要把人拒之門外。

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蘇淺淺爽快地應下了:“好啊,我就在這裏多謝你們了!”

前桌的趙同仁發現,這三人討論得火熱,完全沒他的份兒,他似乎已經被擠出他們這個小圈子了一般。

自從開學以來,雖然祁磊他們沒說過什麽,但做很多事卻不再叫他,無形中把他孤立了起來。想到這些趙同仁心裏就很不舒服。

他仔細想了半天,也沒發現他有什麽什麽地方得罪了祁磊,明明以前還好好的……以前?趙同仁突然想起開學前他最後一次見祁磊他們就是年前被勞動局的執法人員送回家。然後接下來半個多月他們只通過一個電話就再也沒有過任何往來,莫非事情是出現在那通電話上?

想起那天祁磊給他打電話的事,趙同仁也是滿腹委屈。祁磊、劉夢瑤、薛媛媛的父母都有正式的工作,社會地位高,交友廣泛,人際關系網很強大。可他的爸媽呢,下崗前是最普通、最底層的工人,下崗後是在小區裏開小雜貨店的個體戶,壓根兒就比不上別人父母一根指頭。

所以祁磊叫他出來作證時他才退縮了,他爹媽無權無勢,好賭又懶惰,說出去無非是給別人添了一樁笑料而已,根本幫不上蘇淺淺的忙。

蘇淺淺爸是開公司的,蘇淺淺親戚那裏,有他幫忙還有祁磊他們三個的家長使勁兒,多他趙同仁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就不明白了,祁磊怎麽會就因為這個跟他生了芥蒂。

他哪裏明白,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眼裏揉不進沙子,不是白就是黑,別人都站出來,只有他趙同仁一個人推脫,躲起來,自然會給人不講義氣,不厚道的感覺。

趙同仁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這事說到底還是蘇淺淺親戚家的店引起的,而且看樣子,祁磊他們因為這事對蘇淺淺似乎還很抱歉,竟主動要去免費幫忙。解鈴還須系鈴人,估計也只有讓蘇淺淺給他說情,他們才會重新接納他。

有了辦法,說幹就幹,趙同仁完全沒想過蘇淺淺會拒絕他的要求,趁著下課時,劉夢瑤出去的功夫,偷偷遞了一張小紙條給蘇淺淺。他自以為做得無聲無息,卻不曾想被去上廁所又折回來的高子勝逮了個正著。

考得上市一中實驗班的孩子怎麽可能是沒腦子的娃,高子勝見了這一幕也不吭聲,假裝沒什麽都沒發現,轉身出了教室。

蘇淺淺接過紙條一看,上面寫了極其簡單的一行字“蘇淺淺,放學時留一下好嗎?我有事要跟你說!”,最後的落款寫著趙同仁三個大字。

這貨找她幹嘛?大家就坐在前後桌,有什麽話不能直接說,非要用傳紙條這麽幼稚的手段?蘇淺淺把紙條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簍裏,並未回趙同仁。

趙同仁這貨向來自信心爆棚,蘇淺淺不回他,他還當蘇淺淺的沈默是無聲的同意呢。為此,他更是覺得說服蘇淺淺替他向祁磊解釋就跟他自己隨便說句話那麽簡單而已。

只是放學時,他卻傻眼了。

蘇淺淺早在下課鈴響以前就收拾好了書包,只等鈴聲一響,她就把最後一節課的課本塞進書包裏,然後背起書包飛快地跑出了教室,直奔店裏而去。

這是怎麽回事?不應該啊?難道是蘇淺淺忘記了他們的約定?自信心受到嚴重打擊的趙同仁垂頭喪氣地出了教室,一路上,不時有女生偷瞧他,只要他擡頭看那些女生,那些小女生立即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緊接著耳根都開始泛紅。

從這些愛慕目光中尋回了些許自信,趙同仁安慰自己,蘇淺淺肯定是有急事要忙,所以才會放他的鴿子,沒關系,他明天再重新邀請她一次就是了。這樣她肯定就不會拒絕自己了。

若是蘇淺淺得知他此刻心裏的想法,定然要笑掉大牙,這貨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以為人人都會圍著他轉。

可惜蘇淺淺沒有讀心術,此刻她正擠上了公交車,前往店裏。

前天數學老師拖堂,拖了大半個小時,出學校時天都快黑了,蘇淺淺怕回家太晚大姑姑和大姑父會擔心,便沒去店裏。昨天又輪到她值日,必須得留下來搞衛生,又耽誤了一天。

連續兩天沒去店裏了,蘇淺淺還真是不大放心,所以今天放學才心急如燎地沖向店裏。

遠遠的,她就從玻璃大門裏望見店裏竟站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蘇淺淺揉了揉眼睛,確信不是她眼花後,連忙三步並兩步跑向店裏。

還沒進門,店裏已經傳出一道憤怒的女高音:“你這小姑娘怎麽做事的?我都說了,我是你們老板娘的妹妹,我來拿一套化妝品哪還有給錢的道理?你信不信,我回頭就能讓我妹妹把你們全開除了!”

王莎莎和譚小英氣得臉色漲紅,若不是文燕瞪了她們一眼,估計她們會立刻沖上去跟蘇世香理論一番。

文燕制住了王莎莎和譚小英,才平靜的說:“這位女士,我們老板應該沒有你這麽老的妹妹!”

文燕說得絕對是大實話,蘇淺淺才12歲,怎麽都不可能有這麽大年紀的妹妹。她完全是把蘇世香當成了來店裏撒潑耍賴要好處的潑皮。

“你說什麽?”蘇世香氣得眉毛一抖一抖的,蘇世媛是大姐,中間還有一個哥哥,她可是比自己足足大了五歲的,結果自己竟然被說比蘇世媛老,這女人絕對是故意嘲笑她。蘇世香怒極了,搞不定蘇淺淺人精一樣的小丫頭片子,沒道理連個窮打工的都搞不定,不然傳出去她還怎麽做人。

蘇世香雙手叉腰,一幅快要吃人的模樣:“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我哥哥出錢開的店,這是咱們蘇家的店,今天你竟敢這麽跟我說話。我現在通知你,你被開除了,馬上收拾你的破爛東西給我滾蛋!”

聽到“蘇家”兩個字,文燕心中咯噔了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該不會真跟老板有什麽關系吧?難道她真的得罪了老板的親戚?想到要失去這比工廠了高了兩三倍工資的工作,她心裏就開始難受。原本她只要在這裏好好幹一年就可以還掉欠下的債務,這下一切都泡湯了。

“你先坐坐吧,我去給老板家打電話!”因為有了顧忌,文燕的話也軟了下來。

但蘇世香可不是個的得理會饒人的人,她冷笑一聲:“晚了,你這樣態度的店員我們蘇家可請不起,你還是自己走人吧,免得大家臉上難看!”

一句話說得文燕差點哭了出來。

蘇淺淺在門口停到這番話氣得肺都差點炸了,這個小姑姑還真是不要臉,先是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見行不通,這會兒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店鋪身上。

她猛地推開玻璃門,大聲道:“文燕,無關緊要的阿貓阿狗進了咱們店裏撒潑,你們處理不了,不知道報警嗎?”

文燕看見蘇淺淺,淚水立即流了下來,待聽到蘇淺淺的話,淚流得更兇了。

蘇淺淺皺眉:“哭什麽哭?待會有客人進來看見你這樣像什麽話?”

文燕連忙拿出手帕擦幹眼淚:“嗯,我只是很感動,謝謝你,淺淺!”

被晾在一旁發傻的蘇世香聽到蘇淺淺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把頭一昂,擺出一副長輩的派頭:“淺淺,進門了也不跟小姑姑打聲招呼,真沒禮貌!”

蘇淺淺瞥了她一眼,語氣很不好:“你是誰啊?我認識你嗎?”

“你……你說什麽?蘇淺淺,你是不是腦袋燒糊塗了,連你親姑姑都不認識了!”蘇世香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盯著蘇淺淺。

蘇淺淺翻了個白眼送給她:“聽不懂人話嗎?我不認識你,請你出去,我們店不歡迎你這種腦子不清楚的女人!”

這下,蘇世香也明白了,蘇淺淺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的。她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蘇淺淺的鼻子就開罵:“好你個死丫頭,連親姑姑都不認了。你等著,我一定要把這事告訴你爸,我教訓不了你,他總管得了你吧!”

“你省省吧,他管我?他憑什麽管我?他要想管我就先把我接去他家撫養再說吧。蘇世香,我今天把話擱在這兒了,我這是開店做生意的,不是搞慈善給那些貪得無厭寡義廉恥之輩送錢的!你以後想來我店裏摳油,門都沒有。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剛才你耍潑的事這裏都給你記著呢!你要有意見,咱們進警察局慢慢說!”蘇淺淺用大拇指指了指背後的攝像頭,冷笑道。

一般人都怕警察局,尤其是這事本來就是蘇世香理虧。她原是想沒能把蘇淺淺這個金娃娃撈回家,那也不能讓便宜都被大姐一家占了,所以才會故意跑到店裏來要化妝品。聽說這叫什麽雅韻的化妝品可不便宜,一套要一百多呢,要來了即便她不用,那轉手也都是錢啊。

哪曉得這三個小姑娘竟那麽不識趣,不管她好說歹說,這三人就是非要她付錢,否則不讓她走出這個大門。不得已,蘇世香就開始撒潑耍威風。反正在她的心目中,這家店是用她哥哥的錢開的,那還不就是她娘家的店,她自然有一份,拿自己家的東西誰管的著?

卻不想,蘇淺淺來後當即給了她一個下馬威,不但不認她,還嚷著要報警。蘇世香還真怕她報警了被婆家那幾個女人看了笑話。她不想丟這個人,因此語氣也不自覺的軟和了下來:“淺淺,一家人何必報警,這不是給政/府添麻煩嗎?你看小姑姑都三十幾的人了,再不保養就真的老了。你也知道你小姑夫,工資就那麽一點,一家老小吃的喝的都要用錢,你小玉姐還要上學,小姑姑這不是沒辦法嘛,你就幫幫小姑姑嘛……”

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的文燕、王莎莎和譚小英三人對蘇世香的行為嘆為觀止!真沒想到世上竟然有變臉這麽快又這麽無恥的女人。前一秒還在威脅蘇淺淺,下一秒就開始扮可憐要好處,她不去演藝圈混真是娛樂界的一大損失啊!

可惜早就識破了她本質的蘇淺淺壓根兒就不會上她的當。蘇淺淺心裏敞亮著呢,這個小姑姑就是一只餵不飽的狼,所以絕不能開了頭,否則她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跑來要好處。

所以蘇淺淺完全不被她的表演所動,像是看戲一般,等她說完了直接下逐客令:“說完了嗎?說完了麻煩你出去,我們還要開店做生意,你不買東西就請出去,不要妨礙我們。”

“你……你這死丫頭!”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蘇世香沒轍了,但她又不甘心就這麽空手而歸。要知道,她來之前可是在幾個妯娌面前誇下了海口,說她娘家大姐一定會送她一整套的護膚品和化妝品的,就這麽回去了,她怎麽在妯娌們面前做人?

未免被妯娌們看扁,蘇世香摸了摸錢包,最後狠下心道:“我……我要一套護膚品,多少錢?”

“168塊!”文燕非常敬業地回答道,並未因先前的事而不搭理她。

“這麽貴啊?”蘇世香咂舌,就那麽幾瓶小小的液體就要這麽多錢,這簡直是挖她的肉啊。她咬住下唇,問道,“打幾折?”

“打……”文燕剛要說話,蘇淺淺立即出聲截斷了她的話,“不好意思,新年已過,本店目前暫無打折活動!”

聽到蘇淺淺睜眼說瞎話,文燕三人先是一楞,接著又都偷偷沖蘇淺淺豎大拇指。

“怎麽可能,前幾天我聽我大嫂說,她買了一瓶面霜都打的八折!”蘇世香出聲反駁。

蘇淺淺見招拆招:“你也聽說是前幾天了!這都過了好幾天,活動自然結束了!”

知道從蘇淺淺手裏討不了好,但蘇世香更不想在那幾個女人面前丟臉。不得已,她只好忍住肉痛的感覺咬牙道:“給我一瓶面霜!”

若是來一趟,她空手而歸,肯定會被那幾個女人笑話死。怎麽也要買一樣回去撐撐場子!

“好的,一共48塊!”文燕手腳利落地拿出漂亮的小袋子裝好面霜,遞給蘇世香。

蘇世香滿臉不情願地掏出五十塊遞給了文燕,走出店裏時一路上還不停地嘟囔:“什麽黑店嘛,就這點破東西要48塊,買青菜都夠吃一個月了……”

聽到她的話,文燕三人齊齊笑出聲。蘇淺淺也很高興,讓這個愛貪小便宜的小姑姑出點血肉疼肉疼她,看她能不能長長記性,下次別再想到她這兒打秋風了。

“你們記住了,以後若是有一個叫王水玲的女人來買護膚品和化妝品,一律給她七折,能送的小贈品也每樣都送一份!”蘇淺淺笑著吩咐道。

王水玲是什麽人?竟能讓蘇淺淺破例給她打七折而且還送各種小樣。文燕深恐這人身份特別,未免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她連忙問清楚:“淺淺,這位王小姐是?”

“剛才那個女人的大嫂!”蘇淺淺連小姑姑都不想叫了,只以“那個女人”來代稱蘇世香,這種無恥的親戚就當沒有吧!

知道了王水玲的身份,再聯系先前蘇世香的話,文燕明白,蘇淺淺這是故意打蘇世香的臉。看看,你娘家親戚開的店,你來還要全價購買,你婆家大嫂來了不但打七折還有小禮物相送,可見你有多麽不招人待見。

做人做到這份兒上還真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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