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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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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烏鴉被幕霧帶走。

它蹭著她的指尖。

用著它的聲音表達著它的不舍。

千祤立在他們不遠處看著。

當烏鴉拍著翅膀落在千祤不遠處時。

小心翼翼又討好的向前跳了幾步。

千祤垂眸,看了烏鴉好一會才微微勾起嘴角。

她伸手,伸出她修長的食指。

對著烏鴉道。

飛上來。

烏鴉像是疑惑般歪著頭。

但它還是飛到了千祤伸出來的食指。

爪子緊緊抓著千祤的食指。

擡頭對著千祤叫了幾聲。

千祤嗤笑了一聲。

微微瞇著雙眼。

“叫的真難聽”

隨後手往上擡,烏鴉順著飛起,在千祤頭上盤旋了幾圈之後落在了幕霧的肩膀上。

待它看向剛才千祤站的地方時,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地方。

它叫了一聲。

明明只是叫聲,卻帶了些委屈。

最後烏鴉還是被幕霧帶走。

有時候會自己飛過來看看,但它卻沒看見過那人。

千祤與她告別。

踏上了她走遍這個世界的路。

路上有好有壞的事情在發生。

待千祤回到原本的神社時。

它已經是一個規模比較大的神社。

而她立在門口微笑,好似知道千祤今天回回歸。

千祤看見了她耳邊的羽毛已經染上黑色。

不安在心中泛濫。

她跟之前一樣,處處為她安排好。

當吃完晚飯時頭一陣發暈時,千祤擡頭看向了她,她正在走過來,意識終止。

昏昏沈沈間醒來時,視線一片黑暗,手腳處冰冷堅硬而又沈重的東西已經告訴千祤她被關在這個一片黑暗的地方。

當方法都試完而又沒辦法逃脫後,千祤開始在想什麽讓事情變成這樣。

越是想越是得不出。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而千祤正是當局者。

“你就是被主人關的那個人?”

在過了許久時間後,昏昏欲睡的千祤聽見一個飄渺的聲音。

千祤擡頭看向聲音的主人,她張揚的雙眸與頭發仿佛閃著光芒般。

“你居然看得見我?”

驚訝間靠近了千祤,擡手在千祤面前揮了揮手,但發現的視線並不在她身上。

好似只是碰巧擡頭般。

像是被激怒一般,舉手給千祤一個耳光,但手卻是穿過了千祤的臉。

千祤突然間站起來,鐵鏈的聲音隨即刺耳的響起,她摸索到了門口,當她擡手去碰門時卻猛地被拉住,即使伸直了手指也觸碰不了。

千祤眼眸暗沈,嘴唇抿得緊緊的。

發瘋的想出去。

最後卻是走回去躺在床上,用被子掩蓋了半邊的臉,半邊的臉埋枕頭。

時雨……

她所珍惜的時雨……

但是這個時候的世界並不是她原本的世界。

而是在她原本世界之前的世界。

漸漸的感覺到昏昏欲睡。

耳邊還是時雨喋喋不休的聲音。

但千祤並沒有理會,而且閉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房門被打開,她在門口看向了床上的千祤,走向了千祤,掀開被子,端詳著千祤的睡容,安靜而又毫無防備。

“不要再離開我了,墨鴉。”

她微笑的對千祤說著。

笑得宛如一個瀕死的人看見生存光線般。

令人心裏發慌。

千祤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黑暗的房間裏。

昏沈著來到門口,手腳有些不受控制,猛地摔在地上。

腦袋像一團糊醬。

好像生病了……?

千祤緩慢的撐起,這個房間只有鎖鏈跟床,而床不過神力變出來的。

沒有東西能砸向這門。

搖晃著回到床上,將自己裹成一團,半睜著眼無神的看著門縫裏透過的光。

千羽覺得睡得很久,仿佛沒有了什麽事情,睡到天昏地暗。

身體覺感覺很難受。

耳邊有些吵。

千祤的意識斷斷續續,最終連接上後,費勁的睜開眼,滿眼的綠色。

隨著綠色光芒的進入,千祤覺得身體像是被碾壓般疼痛,想推開她卻沒有力氣,最後嘔出一口血再次沈睡。

她被嚇傻了般,呆呆的看著千祤。

蒼白的膚色現在因為生病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眉頭緊緊鎖著,唇卻是鮮血的紅。

她的治療沒有用。

過了好一會,她才慌亂帶著千祤去到了幕霧。

幕霧冷靜的處理好了事情,看向了她。

她知道,幕霧想問什麽。

比如她手腳處的勒痕,比如她為什麽會抗拒她的治療。

是她將這個少女囚禁了,不願她去哪,怕她像其它神明一樣消散。

忽然一聲巨響,聲音在少女休息的地方。

趕過去時,房間已經一片狼藉。

千祤的雙眸與發色變成了銀色,脖子的咒文爬上了她的半邊臉,她拿著一把刀,砍著周圍的一切。

雙眼對看時,銀色的雙眼裏毫無情感。

千祤猛地躍起,穿過幕霧與她,離開了神社。

不斷穿梭在叢林間,身形一滯,掉落在地上,跪在地上,一只手骨頭厲起的抓著地面,一只手抓著咒文布滿的脖子。

喉嚨間發出模糊的聲音,像是忍受不了這種劇烈的痛苦的嗚咽聲。

銀發披散在地上上,隨著千祤時不時疼痛過劇時身體一抽混上泥土。

狼狽不堪。

千祤被折磨得雙眼陣陣發黑,得到喘息的時候已經覺得身體像泡在水裏一般。

“這裏居然會有人類!”

聲音並不友好。

千祤喘息著松開抓著脖子的手,握上劍柄,緩緩站起來回過身。

她的發色已經變回了黑色,雙眼卻時黑時銀,詭異到極點,脖子間鮮血直流,被抓的地方更是血肉模糊。

一個閃身將妖怪的頭砍下,鮮血隨即噴濺,淋了千祤一身。

千祤後退了一步,一手抓著頭發,一手握緊了劍柄。

腦袋疼痛欲裂,看不清那個銀發少女的面貌,但能看出她的劍術極好。

“千祤,帶我走。”

“嗚!”

千祤搖晃著頭,企圖把這些讓她疼痛的東西趕出腦袋。

最後疼痛漸漸歇下,千祤整個人虛軟。

知道自己不能在這地方停留太久,千祤拖著身體緩慢離開。

不想被他們找到,然後再回到那個黑暗的房間。

什麽記憶都不想管了。

千祤最後走到一個她都不知道的地方,天都下起了雨,沖刷著她。

血跟隨著雨滴落在水窪裏暈開。

走不動的千祤縮在一個樹洞裏,曲起雙膝抱住,靠在最不容易看見的角落睡去。

一只妖怪在清晨時來到樹洞,看見樹洞裏卷縮的人類時第一反應是殺掉,當靠近更清楚看見面貌時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好一會才回過神將千祤抱起。

看著千祤沒有防備的樣子勾起嘴角,漸行漸遠。

她跟幕霧在尋找千祤,尋到了妖怪被斬殺的地方,順著血跡尋去,一路上血混著雨水流下,最後終止於一個樹洞中。

蒸發了一般。

她慌亂著。

守著樹洞好幾天卻不見人歸來。

回到了神社,止不住的痛哭。

她已經接受不了她所認識的人不見。

幕霧在一旁安慰著她。

最後她哭累睡去。

而幕霧沈默著,被帽子掩蓋的雙眼讓人不知他在想什麽。

在一個倘大的房子裏,妖怪側臥在千祤旁邊,仔細的看著她。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咒文也回去了原本的樣子,發色還是原本的純黑。

透露了些冰冷。

跟當初遇見她一樣。

冰冷到極致的一個人。

但又似乎沒有那麽冰冷了。

妖怪一只手撐著腦袋,垂眸看著千祤。

已經好幾天沒有醒過來,有時候會覺得她已經死了,可是她還有呼吸跟體溫。

覺得她太脆弱了,但是又因為那時候的事情而覺得不太脆弱。

他覺得這個人類如果還這麽的沈睡下去,他很快就覺得不耐煩,然後殺掉。

應該是這樣。

千祤動了動,像覺得睡得不夠舒服,將自己卷縮著,以一個胎兒般的姿態。

眉頭松開了一些。

妖怪看了一會,將千祤的身體弄直,沒過多久,千祤又回覆到胎兒的姿態。

幾次以後,妖怪有些惱火,尖銳的指甲伸向脖子,卻在不遠處停下。

死死盯著千祤,然後再次弄直千祤的身體,笨拙的抱住她,就像當初她這樣抱住年幼的他。

千祤略微的掙紮一下,便靠在妖怪的肩膀不再動。

妖怪躺下,將被子拉上蓋住兩個,一起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3 章

“千兒,在看什麽?”

“……沒什麽”

兒時獨自一人在河邊對著水中倒影中的自己發呆,那時看見的奶奶被陽光鋪撒了整個身體,她笑起來時會讓千祤覺得神聖。

她的奶奶一直是將她從黑暗中救贖的存在,而現在她不在了,還會有誰將她從黑暗中救贖出來?

千祤迷迷糊糊間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漆黑,看不清自己在何處,能感覺到柔軟的床以及暖度,臉能感覺到有些讓她發癢的氣體,鼻子裏滿滿別人的味道,帶著血腥味。

誰……?

是誰?

千祤閉上了眼,昏沈的意識又開始沈入睡眠。

小時候,看見最多的情景就是父親與母親吵架,而後就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房間,那時候甚至覺得這樣死去也不錯,她真的是這樣的想,後面見到了奈奈生,時雨,幕霧神社的大家,還有誰?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

耳邊有人在說話,很吵鬧的聲音,千祤讓自己努力的睜開眼,刺眼的光讓她留下了眼淚,視線被模糊,她伸手將眼淚擦去。

“這就是你最近感興趣的東西?”

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時千祤頓時一片腦袋空白,她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她的記憶早已經殘缺不全了,看向聲音的源頭,是一頭銀發的妖狐。

“是啊!覺得應該會是好玩的。”

惡羅王一臉玩味的說著,當視線投向本應閉眼睡著的千祤時卻是被驚了一下,那人已經睜開眼看著自己,漆黑的雙眼太過純黑而透出冰冷。

“……你們是誰?”

千祤坐起來問,卻見在她旁邊的紅發妖怪臉色陰沈下來,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按倒回去。

“這麽快就膩了?”

“是啊,膩了。”

惡羅王笑著看本就蒼白的千祤在他的力道下臉色開始泛紅,怎麽可以忘記他呢?這可是要付出代價的,見她掙紮逐漸變小,手道也開始減弱,還不想她死了,自己這樣上心的將她救回來,忽然看見蔓延到下顎的黑色咒文,敏銳的感覺到了殺意,頭一側刀刃就擦著自己的頭發劃過。

得到呼吸的千祤喘息著,警惕的拿著刀,即使她的身體已經連拿著刀刃的手都在顫抖,頓時一片安靜,只有千祤漸漸平覆的呼吸,她並不知道她手中的刀刃是名聲大噪的葬送者,泛著冰冷的藍光,紅黑間帶著濃郁的血氣與怨氣。

“哈……”

輕不可聞的笑聲像在千祤腦海裏炸裂般令她有些恍惚。

是她的時雨嗎?

但只是一聲,好似千祤的幻聽一般,心裏落空已是避開不了。

“沒想到名聲大噪的葬送者會在你這樣的丫頭上。”

巴衛拿著扇擋住他的下臉說道,千祤也沒有錯過他眼裏不加掩飾的忌憚與興趣。

千祤眼前有些發黑,她驅動咒文本就耗體力的事情,現在應該走。

走得越快越好……走到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千祤本打算猛的彈起沖向門口逃出去,卻不料腳剛沾地就無力的坐下,太過高估自己了……時雨脫離自己手的瞬間便不見蹤影,強制驅動咒文的反噬不歇的疼痛感讓千祤唇色頓白,聽力和視力開始失去控制,聽不見他們在講什麽,視力開始模糊。

要逃走……

猶如一只被嚇壞的小獸般。

最後她在失去視線前意識就因為疼痛而斷開。

看著千祤的身體往前傾時,惡羅王接住了她,感受到她因疼痛而發抖的身體,眉頭又開始皺著了,跟巴衛說了幾句之後,巴衛離去留下他們兩個。

一次又一次的將她身體弄直抱住,卻被她反抗的他惱火起來離去時衣角緊緊被人拽住,惡羅王看了她許久,伸手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離去。

她昏昏沈沈,夢見她被關在黑屋子裏,怎麽弄也出不去,即使將雙手弄得鮮血淋漓,那種淹沒自己的恐懼感與絕望讓她快崩潰,後面她在扒著門縫企圖將自己的手指觸碰那外面的光芒時,門打開了,一個人站在她面前,光芒逼得千祤睜不開眼。

救我……

她伸手著,她渴求著,那個握住了她的手,不可思議的溫從手掌中傳來,而後她被推回去緊接著關門聲,心裏被救贖的感覺還沒消退就被錯愕與絕望淹沒。

千祤被驚醒,一雙黑眸裏恐懼與絕望一覽無遺,過了會才回過神感覺到臉上的眼淚將它擦去,她還在她之前呆的地方,沒有被殺,沒有缺少什麽,揉了揉太陽穴,她沒想到她還會做噩夢,噩夢直從奶奶帶著自己的時候就消退直至消失。

她出不去這個房間,而這個房間暗而安靜,千祤強忍著恐懼感縮回床上,用著她的體溫暖被窩,這樣至少在冰冷的地上好一些,暖度會讓她在黑房間裏好過一點。

好像被遺忘了一般,她再也沒有見過誰,趟大的房間只有她一人,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後,千祤開始了各種的離去房間的想法被一一實踐,最後她握住門把用力時門就打開了,她一切的辦法最後敗在這個平常的開門。

呆楞一會之後,她便打開了許多房間的門,來到了大門打開房門時,吵鬧聲傳來跟隨著略微刺眼的光芒,吵鬧聲停下,千祤也看見了她與幕霧站在對面,而惡羅王與巴衛站在前方。

“墨鴉,等下我就接你回去!”

她呆了一下便開口道。

“不,我不想回去。”

“為什麽?!我不會像之前那樣了,我會好好對待你的!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臉色蒼白說著,說到後面聲音都在顫抖。

千祤一下子心軟起來,但是想到那沈重的鎖鏈與漆黑的小屋子讓她眉頭一皺,太猶豫了……但是生活了這麽多時間,那也是真實存在……只是一次錯誤……

她突然來到她面前,跪下,千祤瞪大了雙眼,如此高傲的她居然會下跪!只是犯了一次錯誤罷了……遲疑著伸出手,冰冷的觸感讓千祤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麽能這樣輕信!手腕處的鎖鏈讓千祤身體猛得一震,用著悲涼的目光看著下跪的她。

“千祤!”

幕霧也沒料想到,回過神大聲喊了一句,但她卻沒有回頭。

“墨鴉,沒有關系的。”

她握住千祤的手說著,不知道是為了欺騙自己還是欺騙千祤。

千祤閉上眼倒在她身上,惡羅王的攻擊跟來,她輕巧的躲過抱住千祤躍向高地。

“帶走她可還是要問過我的意見。”

“麻煩真多。”

巴衛抱怨了一下還是加入了戰鬥。

為什麽要這樣呢?

千祤一直想不通。

一直找不到便心生倦意。

“沒關系,你就休息一下,交給我們。”

是誰在說呢……?

疲倦的千祤開始了沈睡。

“真夠吵的。”

突然覺千祤開口,發現自己被人抱著便炸毛一樣,將人擊開。

“怎麽能被人隨意抱住!還有這破東西!啊啊!亂七八糟的!”

只見千祤一臉不爽粗魯將鎖鏈掰斷丟在地上,隨後拍下衣服。

“墨鴉……?”

她遲疑的開口,這種強烈的違和感是怎麽回事?

“哈?叫我?”

千祤一臉鄙視的看著她,怎麽會有連名字都記錯的人?

“好了,現在該算賬了。”

千祤笑著,一頭黑發從發尾快速變成銀色,黑眸被血色淹沒,紅黑相見的葬送者拿在手中,將它樹立,雙手拿著刀柄。

“傷害我重要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笑得無辜,聲音卻是兩個人的聲音。脖子間的咒文蔓延了半張臉,刀刃的血氣跟怨氣暴增,可見的黑氣冒出,爬向千祤。

“不行喲。”

笑著,那爬向千祤的黑死頓時一絲不剩,千祤身後顯現出兩道模糊人影,一人白衣銀發手拿刀刃,一人紅衣血發,指尖撫在藍光閃爍的刀刃,黑氣向四人沖去,所過之處花草樹木枯萎。

幕霧與她使出神力灌入兵器將黑氣擊潰,而惡羅王與巴衛直接擊破,千祤笑著鼓掌起來。

頓時黑氣的速度與攻擊猛增,局面從一開始的壓制倒過來壓制對方,神力庇護的幕霧跟她有幾處被侵蝕,而惡羅王與巴衛看起來沒有那麽狼狽,但多多少少掛彩了一些。

正準備最後一擊時,千祤身影一晃,黑氣頓時收回。

“餵餵!我可是幫你解決麻煩,你……!”

千祤話沒說完便倒下,刀刃消失,身後的身影也逐漸透明直到消失,銀發快速的變回了黑發,掙紮著起來,搖了搖頭,看見了四人時,嘴唇緊緊一抿。

“你們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4 章

她的記憶一片空白。

他們說她叫墨鴉。

墨鴉……

當時心裏劃過淡淡的疑惑。

為什麽她叫墨鴉?仿佛有什麽被顛倒了一樣。

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裏,憑空出現一般。

直到有一天,有位少女匆忙逃跑時露出的臉,兩人不同楞住。

“千祤……?!”

而她的記憶枷鎖得到解開,記憶一下湧進來,一幕幕像走馬觀花般掠過視線,最終回歸到在過去時代中兩人的相遇。

她微微一笑。

“快走吧,美麗的少女。”

她坐在樹枝上,攔住了那個追殺奈奈生的妖怪,她認得他,他是惡羅王身邊的妖怪,喜歡收集人臉的妖怪。

他諾諾連聲的離去。

千祤擡起頭,微微瞇著眼。

很快,幕霧就會來封印她,這個時代的她。

“去哪?”

“有些事情,很快就回。”

千祤側身回頭看著身後的惡羅王道,然後離去。

她一直都與惡羅王住一起,別想他們之間會有什麽暧昧,他們都是打到精疲力盡倒床就睡。

讓她有些糾結的是,她明明睡在另一個房間,醒來卻是在惡羅王房間還抱著人家不放。

惡羅王跟巴衛都說她夢游。

來到了神社,那人已經被黑色染透,看見她時嘴角一勾,一個冰冷而又火熱的微笑出現在眼前,絲毫不在意蔓延到她身上的嫩綠,那人就這樣看著千祤,直到全身都覆上了嫩綠,留出一張臉,她緩慢的閉上眼。

幕霧讓她長眠不醒,而他本人神力耗費大也陷入沈睡,而她也回歸到原本的世界。

她睜開眼,入目的是神社的房頂,她的旁邊是墨鴉,墻邊掛著時雨,它的劍柄上有個銀色的墜飾。

千祤伸出手,蒼白的手,細膩光滑。

閉上眼不再去看。

幻境罷了。

神明與墮落的神明。

千祤與千祤。

她與她。

不過一場孽緣。

她與時雨與千魚與墨鴉與幕霧。

不過一場緣分。

“奶奶……”

千祤睜開漆黑的雙眼,裏面倒影著奶奶,她伸手去觸碰,亮眼的光芒四射淹沒了她。

創?世神明—千祤,與同為創?世神明幕霧戰鬥後,道散魂消,只留下送葬之名的時雨,封印在幕霧神社。

千祤之名少數人記得,神明史書上對她不過記錄了幾句。

此後的幾年後

城市人來人往,忽而傾盆大雨,路人紛紛避開,一個穿著兜帽風衣的男子坐在街邊,突然感覺到頭頂上的雨停了,擡頭一看,一名少女將傘撐在他頭上。

她綠色的雙瞳透露著溫柔,綠色的頭發被微微濕潤。

“好久不見!幕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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