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多事之夜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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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很有話癆的潛質並且現如今已初現端倪。
赫敏沖哈利翻了個白眼,她在一周之前就已經到了韋斯萊家,而她和羅恩現在已經確立了情侶關系。
巫師界那點破事即使身為麻瓜也有所察覺,她父母本來已經定好了全家都移民到澳大利亞的。一想到父母,赫敏沒有來的一陣心慌,她的魔咒掌握的很好,讓父母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又不會傷害到父母其他的記憶。將自己從世界抹去,就好像從未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出生過一樣。
而在巫師界,赫敏看向羅恩,正巧羅恩也看向她,無聲的咧著嘴沖她笑的那叫一個傻,心鎮定了些許。如果我們失敗了,或者說哈利失敗了,那在巫師界,也是一樣的吧!從一年級哈利和羅恩在女生廁所救了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卷進這漩渦中央了,如今只是越卷越深罷了,如果硬要掙脫,怕也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黑魔王的游戲不結束,誰都一樣——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這些想法在赫敏腦子裏也就一轉的功夫。
穆迪懶得理‘喋喋哈’,繼續謹慎的將拉上的窗簾一角拉開瞥了眼窗外又迅速拉上,“沒時間解釋了,一會兒會分成七隊離開這裏,各自的地點都知道了吧!好了,哈利,給我你的一部分。”
穆迪從他身上破舊大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個銀質的酒壺,壺嘴的地方被打開,哈利遠遠看著就知道那是什麽,不傻的他聯系起剛才穆迪的話自然猜出了計劃。
“不行,我不能讓大家……哎呀!”
赫敏可懶得聽‘喋喋哈’的各種否定句,上前拽了一把哈利的頭發。是的,一把!盡管一根就夠用了。
淚眼汪汪的‘哈利小奶狗’:我烏黑亮麗的頭發T- T
‘喋喋哈’完全沒有閉嘴的自覺,邊揉腦袋邊抗議,抗議的時候還不忘想著自己那塊頭皮是不是已經禿了。
“好了哈利!這裏的人都成年了,他們可以決定自己的事情,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你再說什麽都沒有用,只是在浪費時間,我們沒有時間了。”穆迪拿著裝有覆方湯劑的小巧銀酒壺遞給喬治打斷了哈利的話,接著又看了看表,他感覺自己今天將下個月的看表時間都透支了。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分組了吧!哈利,你和海格一起。”
覆方湯劑的藥效很快就發揮出來了,赫敏最後一個喝的時候喬治已經完全變的和哈利一模一樣了。
喬治和弗雷德嬉皮笑臉的對視時異口同聲說道:“現在我們完全一樣了!”說的好像他們之前長得差多大一樣。
海格很開心,拍著哈利的肩膀淚眼婆娑的說:“記得十多年前就是我帶你來的,那時候你還沒有我的巴掌大。”說著海格放過哈利瘦小的肩膀,從大衣服裏掏出對於哈利來說相當於桌布一樣大的手帕擦擦眼角揉揉鼻子,繼續感傷,“這是應該的,我送你來,也應該由我送你走不是麽!”
哈利尷尬的看著海格將帶著鼻涕和眼淚的手帕塞回上衣口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海格誇張細膩的感情在哈利的微笑中再次崩潰,將剛剛塞回去的手帕又拿出來擦了番才作罷。
兩人說話的時候穆迪已經將他帶來的兩大袋子的衣服扔在客廳中間讓大家抓緊時間換上。
哈利其實還是不太會對付細膩的海格,所以趕快加入換衣服的大軍,還好海格並沒有覺得哈利是為了逃脫自己眼淚的洗禮才換的飛快,兀自整理情緒,又將手絹塞了回去。
換衣服的過程很快,赫敏邊抱怨哈利近視的程度,邊戴上穆迪之前就準備好的眼鏡在隊伍的最後站好。“都換好了吧!我們要出發了,記住,管好自己就行,別人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去管。”在出門前穆迪嚴肅的說。“尤其是你!哈利,只管到預定的地點就行,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說完又強調一般重覆到,“任何事情”
穆迪嚴肅的表情讓因為換衣服而緩和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大家都收起來了笑臉,既然來到這裏了,他們自然知道自己將會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危險,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哈利也嚴肅起來,看了看自己周圍圍繞的人各自上了各自的交通工具,夜騏和掃帚沖天而起,先是在夜空中劃出一條細細的長線緊接著消失在濃稠的黑暗中了。
海格帶著哈利到自己組裝的車前,“我太大了哈利,只能委屈你坐車鬥了,我和韋斯萊先生給這車改裝了一下,看到按鈕了麽……”
“海格!”
穆迪和蒙頓格斯是最後離開的,猛地打斷海格的喋喋不休,他就知道讓海格帶不太靠譜,但是海格的半巨人血統是個完美的肉盾,況且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鳳凰社會讓這麽個人來帶真正的哈利,反而自己一定會成為靶子,只希望今晚不要再出事了。
海格被穆迪吼了一嗓子後吶吶的上了摩托車帶上防風鏡,臉上表情不是很好,哈利將行李和海瑟薇的籠子放在車鬥裏,沒有註意到海格隱藏在胡子下有些憂傷的臉。
嘟嘟聲中,伴隨著一連串的黑煙,海格的‘飛天摩托’終於是離開了地面,違反物理法則的沖進夜空。
哈利對於這摩托充滿擔憂,離開地面後因坐在車鬥裏的那種低人一頭的感覺漸漸淡去,有些羞紅的臉蛋才緩慢恢覆到平時的顏色,繼而被夜風吹得再次泛起紅暈。
但是很快哈利就不能輕松了,四周的黑暗中竄出更暗的恐懼。
食死徒!
來了!
“抓緊哈利。”海格也發現了身後的追兵,哈利因為不用駕駛車輛,拿著魔杖開始警戒,緊張的對著四周漸漸升起的黑暗。
“抓住他們!”哈利不認識追在自己屁股後面的人是誰,他沒有帶食死徒們常帶的面具,即使如此黑暗的條件下都能看到他眼中閃爍的兇光,仿佛下一刻就會跳進車鬥裏咬斷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是夜風灌進領口還是怎麽的,哈利打了個冷戰。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的魔法,綠光擦著哈利的臉飛了出去。
“哈利!”
“你專心開車,我去對付他們。”
哈利大喊一聲,也不管海格有沒有聽清,半蹲著將行李用腿蹭到一邊,刮著自己的膝蓋,這樣方便他轉身,看準一個人後扔了個【昏昏倒地】但是沒有擊中,那人又甩了個咒語過來,雙方第一次試探性的攻擊都沒有收到成效。
下面的倫敦開始彌漫起來一層薄薄的霧氣,遮擋著……霧氣將下面燈紅酒綠的世界與半空的激戰分割成兩個世界。
黑魔王自然也參戰了,只是他運氣不是很好,第一次選擇的並不是正確的哈利。但是通知他的食死徒不知道,邊戰鬥還邊幻想著自己會得到什麽樣子的獎勵。
金斯萊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掃帚,在他身後坐著的赫敏也緊張的手心開始冒汗,她震驚的看著半路加進來的伏地魔,她看到了什麽?伏地魔竟然什麽都不依靠就在飛。要知道巫師雖然會飛但都得借助外力,或者掃帚或者其他,而可以獨自飛行的伏地魔能是連畢業都沒有的自己幾人對付的了的麽?
赫敏邊扔著【四分五裂】【昏昏倒地】甚至是【鉆心剜骨】【阿瓦達索命】(不是所有的阿瓦達都能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邊警戒的看著周圍蠢蠢欲動的食死徒們。在一位傲羅面前使用禁咒,這點小叛逆讓赫敏有些微微興奮,剛才因為戰鬥手心的汗也沒那麽黏膩了。
正面硬杠黑魔王,赫敏的父母在她腦海中飛速晃過,但願自己能活下去,不論梅林或者上帝,希望你們能保佑我。
就在赫敏一邊戰鬥一邊在心中將梅林和上帝都祈禱一圈後,黑魔王的身影卻消失了。金斯萊和赫敏對視一眼,松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為其他人擔心起來。
與此同時,哈利這邊海格正陷入昏迷,食死徒們不知道什麽原因都散去了,不然哈利一定支撐不住,不多時海格醒了。
“對不起哈利,我真的不知道它那麽不結實,我應該想到的。”
在海格昏倒前,車鬥已經因為海格按了那個紅色會噴火的鍵子而與車分離,掉了下去,行李和籠子也跟著車鬥報廢了。
“好了,海格,他們不知道什麽原因離開了,但我覺得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哈利語氣雖然不沖,但是剛才他明明提醒了海格海格還一意孤行,這讓他有些生氣,所以沒提我不怨你的話,只提醒他他們還沒有完全安全。
“啊!我們就快到了,快了,到了就沒事了。”
海格看了看周圍,雖然黑漆漆的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下面的各種亮點,大致判斷了下兩人的位置,海格說到。
他話音還沒有落,哈利後頸一陣冰涼,仿佛被什麽猛獸盯上了一樣,他脖子那裏的神經有些抽搐,艱難的轉過頭,黑暗中有什麽正向著自己二人飛速靠近……
哈利什麽都沒看到,但是他確定。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就是伏地魔!
*****
“小姐,你再慢點就趕不上了。”
管家雖然依舊一副面癱臉,但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一絲無奈。
“趕不上就趕不上,誰要去看那麽血腥的場面。”羅邊吃爆米花邊慢悠悠的跟在管家身後,走的那叫一個四平八穩。
“昨天誰說的一定要早點到?”
“那一定不是我,你絕對是記錯了。”
哢哧哢哧的聲音折磨著管家的神經,索性放手不管了,也放慢了腳步,錯過這回還有下回,誰叫自家主子任性呢。
兩人不疾不徐的走著,管家不時擡頭看向迷霧遮擋的夜空,烏突突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不用擔心,上面的事情跟咱們沒關系。”
羅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打臉了,只聽得上空老遠傳來破空的聲音,轉眼間就見一道黑影從正上方掉下來,羅被管家抱起躲到一邊,她一點驚訝都沒有,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裏,伸手對著黑影,在黑影摔成餅餅之前速度緩解下來,最後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你看,我就說沒事吧!”羅安慰的拍拍管家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讓管家將自己放下來。
看了看沾滿糖霜的肩頭,管家面色不便的放下她。
這地方不是什麽熱鬧的市中心,所以人不多,即使有也沒人註意這邊的情況,大多埋頭趕路,到時有醉醺醺的流浪漢看到有什麽從天上掉下來了,但還以為自己眼花,翻個身開始夢會周公。
“是個人哎,感覺好像見過的樣子。”羅將爆米花的桶遞給管家,伸手撥開遮蓋在那人臉上的亂發,手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聲音清脆悅耳,在寧靜的夜晚中能傳出很遠很遠。
按照怪事發生的情況,一般要不就是周圍忽然圍過來一層的人,要不就是周圍連零星的行人都沒有,此時管家和店主明顯遇到的是第二種狀況。
“我們走吧!要遲了。”管家此時顯露出他冷情的本性,自是不希望自家主子攪和進不可預知的麻煩中,他可不是什麽愛心人士。
羅確沒有搭理他,認真回想著,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那個人,總喜歡在斜角巷抓人的那個,如果不是他這只藍色眼睛,我都想不起來。”羅有些興奮的笑起來指了指那人綁在臉上的假眼睛,那眼睛滴溜溜的轉,可是主人已經昏迷了,本身並沒有什麽用。好像想起他的身份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羅邀功一樣看向管家。
“瘋眼穆迪,魔法部的金牌傲羅。既然他沒死,一會兒醒了自然會離開,鳳凰社和食死徒的渾水我們少趟為妙。”管家擡頭又望了望頭頂混沌的夜空,終於開口道。他在穆迪掉下來時就已經認出他的身份了,畢竟穆迪的造型實在搶眼,特別容易記憶。
“阿瓦達。”
一道綠色的光擦著羅的肩膀飛過,落到不遠的地面上,在地面上消散開來,阿瓦達指針對生物體,對於非生物體沒有任何作用。
管家反應迅速,將羅帶到自己身後,謹慎的看向魔咒飛來的地方,羅雖然平時看起來是個人事不通的傲嬌大小姐,但這種時候還是很乖的,沒有給管家帶來額外的麻煩。
對著羅釋放魔法的是追著穆迪下來的食死徒,一共兩人,其中一人見管家和羅都沒有拿魔杖,以為是兩個好事的麻瓜,便起了貓捉老鼠的心思。
他們剛從阿茲卡班放出來,這場戰鬥將他們體內的殘忍因子全部釋放出來,不過兩個麻瓜而已,連提防都懶得,大大咧咧的和另外一個人說道:“正好兩個,我看瘋眼估計已經完了,咱們一人一個,我解決那個小姑娘,另外一個交給你了。”
“想要小姑娘可以,殺死瘋眼的功勞算我的。”另一個矮瘦的食死徒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討價還價。
“哼,瘋眼是中了我的咒語才掉下來的,你想搶功,得問過我手中的魔杖才行。”
對於一邊完全無視自己二人開始分配獵物的食死徒,羅伸手拽了拽管家的袖子,管家今天為了配合羅的一身漢服,專門穿了一身古風的男裝,感覺到微微被拉住的袖子,聽著他特意選的銀鈴鐺叮叮玲玲的脆響,聲音柔軟了下來,“走麽?”
管家對於對面的兩個小醜無感,也懶得理會他們大言不慚的討論。
羅看了眼還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瘋眼,沖管家點點頭,她來這邊純屬游玩,還是少摻和進來為妙。
兩人轉身就要離開。
“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麽!該死的麻瓜。”那個稍微高些滿臉陰鷲的食死徒眼睛一直盯著他們,此時見他們想要離開,立刻停止和矮瘦子的爭吵。
管家沒有理會,伸手去抱一邊扯自己袖子求抱抱的羅,順手將爆米花遞給她,還囑咐著慢點吃別齁到之類的,儼然將那兩個食死徒當成空氣。
被無視的不法之徒向來沒有什麽好脾氣,停止爭吵後兩人拔出魔杖當即就扔了幾個【統統石化】給管家,畢竟羅看起來沒有一點威脅性。
能在對角巷獲得外號的管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發光的魔咒在已然黑下來的空中格外顯眼,管家沒有魔杖,一開始就沒有。他身形錯開一步,揮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啊呸!飄逸的袖子在空中軟軟的畫了個弧度,快速襲過來的兩個魔咒就像滴水入江,沒有卷起哪怕半點漣漪。
在羅手腕和腳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兩個食死徒終於嚴肅起來,畢竟是經歷過一場戰爭的人,再傻也是有限度的。
“滾。”
管家輕飄飄的警告著。
面癱臉不代表脾氣也癱,只是大多時候有羅在,他也懶得去計較,今天若不是有事情,他一定會分分鐘教會對面兩個拿棒子揮來揮去的傻子什麽是好好做人。
兩個食死徒面色一變,一個不知底細的人竟然敢這麽下他們的臉子,剛才恢覆點的理智又被扔到爪哇國了。
但畢竟是長期活躍在戰鬥一線的人員,戰鬥素養還是有一部分的,習慣性第一時間找到掩體,在找掩體的同時發射幾個魔法,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還很是可圈可點。
管家可不管敵人是否戰術動作規範,輕松的化解那兩個魔咒,羅不想從管家的懷裏下來,死死攥著管家的外套就是不松手。
“一會兒爆米花撒了我可不給你買第二份。”
羅聽了這話後瞅向管家的眼中寫著滿滿的控訴,才不情不願的松了手,任由管家將自己放下來,也不退到一邊,邊吃爆米花邊亦步亦趨的跟在管家身後,此時的大桶爆米花已經下去一大半了。
邊吃爆米花邊看戲是種不錯的體驗,一錯眼看到趴在一邊的穆迪。想了想,反正和食死徒的對上了,也不差把那個傲羅救起來,趁著管家和那兩人戰鬥的時候加速了吃爆米花的速度,還剩底子的時候就拍了拍手,把爆米花桶放在靠近瘋眼一邊的地上,拍了拍滿是糖漿的手,將手放在穆迪沾滿灰塵的額頭上,穆迪的魔眼轉向莉莉,但是沒有主人的控制,魔眼基本上只是一個擺設。
穆迪中的是死咒,所以那兩個食死徒才肆無忌憚的大放厥詞,完全不用擔心反派死於話多,不怕穆迪原地滿血覆活。
而穆迪到現在還有微弱的氣息要得益於他對於今晚行動的重視和混亂場景下死咒打偏了,加上他身上的魔抗裝備,延遲了他的死亡時間。
不過如果沒有人救的話,死亡是早晚的事情。
烏姆裏奇騎著掃帚從上面下來,她剛剛註意到有人將穆迪打了下來,等了一會兒後都沒見到穆迪重返戰場,於是猜測穆迪估計已經掛了,她**一樣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了眼亂哄哄的戰場後,悄悄按下掃帚沖著剛才看到穆迪掉落的地方去了。
至於之前跟下來的食死徒,哼!又有什麽關系!不過兩個小醜而已。
羅將沾著糖霜的手放在穆迪頭頂上一會兒,沒有任何視覺上的變化,但羅手腕上的鈴鐺一直發出輕微的響聲,像是被風吹動了一般。
管家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魔法世界這點很好,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對周圍的環境造成的破壞有些客觀,旁邊有幾個麻瓜從自家被毀的房屋中探出頭來,小心的打量著站在馬路中央的管家和他腳下的兩個食死徒。
管家皺了皺眉,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低調點的好。也沒見他有什麽動作,仿佛時光倒流,周圍散落的石塊和破碎的瓶瓶罐罐緩緩飛回原位,原本探頭張望的人也倒退著回到屋裏,等最後一片瓦恢覆原位時,一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羅這時候也收回了手,本來滿是糖霜的手上又掛了一層灰,哭唧唧的將手神給管家。
管家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在羅的手上拂過,灰塵和糖霜都消失不見了,比【清理一新】的效果還好。
穆迪記得自己應該是被擊中了,蒙頓格斯那個膽小鬼溜得倒是快,如果兩人的話他自信對付那些食死徒綽綽有餘,只可惜蟻多咬死象,何況食死徒又不是螞蟻,就算是,也是屬於行軍蟻那一類別的。
終於一個不查中了魔咒,從空中掉落的時候,穆迪覺得腦子出奇的輕松,自從成為傲羅以來,所有人都躲著自己走,自己也因為工作原因邊的神經緊張,他想過自己有天會為此而死,但他心甘情願,只是沒想到原來自己可以如此平靜的面對死亡。
在墜落地上之前,最後的記憶就是一聲驚呼,他竟然還能想到自己會不會摔成肉餅?一定是因為最近和雙胞胎呆的時間太長了的緣故。
穆迪在短暫的黑暗中醒來之後看到的是平行的地面,是麻瓜那種所謂的混凝土,魔眼能看到地面凹凸不平的坑洞,大腦中滿是耳鳴的聲音,像是空襲警報一樣刺耳。
“你醒了?”
不能動的穆迪藍色的魔眼轉動,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三人,其中兩個他認識,斜角巷的管家和魔藥店長,還有一個身穿帽衫的高個子男生,看起來也就和哈利一般大,他雙手插兜,臉色蒼白有些陰鷲,穆迪雖然不認識卻也覺得有些眼熟。
“我先走了。”那個高個臉色蒼白的人將兜帽帶上,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也不放過倒在地上的穆迪,然後沖羅打了個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羅點點頭。
那人走了一小段距離,穆迪感覺好些了,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的手杖掉在他不遠的地方,在管家還原周圍環境的時候順手將手杖控制著扔到穆迪伸手夠得到的地方。
穆迪拄著拐杖,看到不遠處倒地的食死徒,穆迪也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一劫,本來還以為死定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行。
“謝謝,但是別想我不抓你。”
“不客氣,我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管家見穆迪醒了,伸手抱起羅就要走。
沒走兩步就又被攔下了。
羅歪著頭看向管家。
“今天出門我沒看黃歷,我還想吃爆米花。”
管家摸摸羅的頭,沒理前面站著的刺眼的一坨,“好,到了之後給你買。”
“乖!”
烏姆裏奇最是不能忍受無視,自從她投靠食死徒之後過的日子雖說不上順風順水,但也是風光的不行,還沒有人敢這麽無視自己,不常在斜角巷走動的烏姆裏奇自然什麽都不知道。
“站住!”烏姆裏奇的尖叫聲讓所有人都難受不已,能同時讓這麽多人一起討厭也是種本事。
管家還真覺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失策,接二連三的被擋路還真不是什麽好體驗。
烏姆裏奇的性格在霍格沃茲教學的時候就已經暴露無遺了,只是顯然這回她面對的不再是霍格沃茲裏未成年的小巫師了。
我真想說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但是顯然不會,烏姆裏奇的尖叫除了換來管家的微微皺眉之外,什麽都沒有改變。
穆迪拄著手杖上前,拿著魔杖謹慎的站在烏姆裏奇的面前,雖說烏姆裏奇的性格不咋地,魔法也不厲害,但穆迪現在的狀態,他並沒有自信一定能決絕掉她。
“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穆迪說的時候是真的沒想管家他們再幫自己,管家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沖穆迪點點頭,“好的。”說完就扔下對峙的兩人抱著羅離開了,離開了,開了,了。
而烏姆裏奇很驚訝,說讓走就真走?要不要這麽耿直?!
****
哈利盡量將身子縮在有限的摩托車後座上,現在沒有了行李倒是輕松了不少,但哈利絲毫沒有覺得輕松,反而覺得車速太慢,恨不得給這破爛插上十幾雙翅膀一眨眼就到集合的地點。
他警惕的看向摩托車左後方黑暗的天,那裏的顏色濃稠粘膩,仿佛黑魔王隨時都會蹦出來一樣。哈利盯著那一團沈重的黑,想著也許今天過後就再也不用糾結什麽計劃、對策了,因為那時候自己已經與父母團聚了,有這麽一瞬,他想那就這樣吧。但這個念頭也只出現了一瞬間就被哈利拋出腦後,如果他會輕易放棄,那在德斯禮呆的十餘年完全夠他變成一個憤世嫉俗、有滅世傾向的反社會型罪犯了,哪裏還輪到自己擔起什麽救世主的擔子。
狗屎的救世主!
哈利走神很快被現實拉了過來,那濃稠的黑暗中沖出一道漆黑的人影,哈利瞳孔縮成針尖大小,伏地魔!他竟然可以飛?
在看到哈利的一瞬家,魔王大人就知道這回的消息是真的了,坐在摩托車上的人就是哈利。海格餘光撇到黑魔王追上來時就白了臉,咬咬牙一狠心,又一手拍在紅色按鈕上,只見摩托車的排氣管子噴出兩條火焰,車速立刻提升到一個驚人的速度,黑魔王塌鼻子的臉被扔在車後,海格知道這堅持不了幾秒鐘,高空中稀薄的氧氣和冰冷的夜風都不能驅散海格那滿腦門子的汗。
“我們,哈利,哦!天啊!怎麽會……”海格想問我們怎麽辦,黑魔王怎麽會選中我們,但他都沒有問出口,他給穆迪保證過,自己絕對會將哈利帶到指定地點,絕對!
車速慢了下來,坐在晃晃蕩蕩的車上的哈利不無擔心的想著會不會還沒被黑魔王殺死前,反而華麗麗的摔成肉餅?
伏地魔追上來了,他塌陷著鼻子,笑容猙獰,哈利看到他舉起魔杖,哈利回了幾個昏昏倒地和繳械魔咒但都沒有起什麽作用,飛出去的咒語從伏地魔的上下左右飛過,沒有一個落在他身上。而迎面而來的光咒卻打在海格巨大靶子一樣的身軀上,哈利不知道自己怎麽還有時間慶幸伏地魔沒有上來就用死咒,不然海格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走神的哈利被擊中了,他覺得頭變得昏昏沈沈,思維也幾近停止,混沌中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伏地魔醜陋的臉上再次露出意得滿志的笑容,他看到他嘴唇誇張的蠕動,確聽不出來那是什麽咒語,奪魂咒?鉆心挖股?或者是死咒?
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將烏姆裏奇和穆迪拋在身後的管家和羅同時擡頭,“還算有點樣子。”管家腳步只停留了一秒,羅也只是擡頭看了看亦步亦趨跟在管家身後,腳腕上和手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
穆迪躲過烏姆裏奇的追殺藏在滿是垃圾的小巷子,也看到了那巨大的光柱,眉頭緊皺著,藍色的眼睛不時360度的轉動著。
濃重的黑霧也遮擋不住哪光芒的迸射,攝魂怪們都躲開那光柱向著相反的方向逃散,攝魂怪也參加了這次的抓捕行動,只是攝魂怪終究只是一種魔法生物,生物的本能高過一切,生存繁衍才是他們的目的。
莉莉剛回到房間,這裏自然看不到倫敦上空的事情,只是若有所感的看向倫敦的方向,那裏應該是發生了什麽,這麽強大的魔力波動,莉莉捂住胸口,將這股心驚肉跳的感覺強壓下去,
哈利渾身的細胞都告訴自己正在墜毀的邊緣,但是他卻不能控制哪怕一根手指,只能看著波光閃現的原野大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難到自己沒有死在伏地魔的手裏卻在鳳凰社的地盤摔死麽?那還真是諷刺!
越來越近的大地在哈利的眼中越發接近於恐懼本身。漆黑的地面,偶有的反光,還有狀似鬼怪的蘆葦晃晃蕩蕩,仿佛地獄裏勾魂的鬼差,也像吃人的惡魔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如果自己死了,會見到梅林麽?
所以當帶著泥土腥臭味的水將他從頭淋到尾的時候,哈利是由衷的慶幸的,那臭烘烘的味道仿佛是最好聞的氣息。
只有臨近死亡才知生之可貴,他不想死。
原來在關鍵時刻海格終於發揮了他應有的作用,“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了。”海格抹了把臉上的臭水隨手甩到一邊,扭頭看向車後座的哈利,他臉上濃密的毛發此時濕答答的粘在一起,像極了流浪許久的大狗。
哈利的理智終於回歸了,然後猛地深深吸了口氣,像剛從棺材中覆活的屍體,極力的渴望空氣的洗禮。一股惡臭混雜著枯草的味道伴隨涼風被他吸進肺裏,隨後勉強沖海格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
他喉嚨此時有些幹,聲音喑啞,“伏地魔……我是說神秘人,他消失了?”自從他過了變聲期之後,還從來沒聽過自己那麽難聽的聲音。海格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明顯的不適讓哈利下意識的改口,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的人能不再對只是提到他的名字就一驚一乍的,但今晚自己至少應該註意一下,這是他看到迎面而來的莫麗和金妮後暗自下的決定。
莫麗的臉色白的像紙,平時她無數次說想變得更白,此時卻不曾照過鏡子哪怕一秒,她濕漉漉的手抓住哈利的手臂,哈利的衣服比莫麗的手濕多了。
“其他人呢?哈利,海格,發生了什麽事?”
莫麗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他人沒回來麽?”海格叫道。
金妮搖搖頭,她盯著哈利咬了咬下嘴唇,“羅恩和唐克斯應該最先回來的,但是他們沒有。”她說到,“然後應該是父親和弗雷德的,他們應該第二個回來。你和海格是第三個。”她看了看表,“如果喬治和盧平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在一分鐘內到這裏。”
哈利聽到金妮說的才意識到自己是最先一批回來的,那麽其他人呢?想到這裏哈利想起來,伏地魔為什麽不乘勝追擊?為什麽會忽然消失?
不等他將事情旅順,韋斯萊夫人已經腳步匆匆的從屋子裏出來將治病用的白蘭地遞給海格,海格大手接過對於他來說有些小的壺打開蓋喝了兩口,他身上的傷很多,沒有死完全得益於他半巨人的血統。
不遠處傳來畢波的聲音,一小下的閃光後,盧平扶著喬治出現在原地,韋斯萊夫人小聲尖叫了一下,緊接著被她用手捂住了,連忙上前跟盧平一起講喬治攙扶回屋子。
喬治滿臉的血,藍色的衣服上也沾了很多,紅色和藍色混合在一起像極了黑色,哈利突然覺得胃攪動的難受,他想吐。
身體上的不適還沒有緩和過來,盧平猙獰著揪住哈利的衣領,哈利緊張的看著盧平,想到三年級的時候變成狼人的盧平,那時候他的表情和現在並無二致。
“說!”
盧頻魔杖尖銳的尖部抵在哈利的喉嚨上,剛才那種惡心的感覺更加明顯。
“你第一次到我辦公室的時候,角落裏的箱子裏是什麽?”
“博,博格特”
哈利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顫抖的說。
盧平放下手中的魔杖,哈利從墻上滑了下來,弓著上半身,伸手捂住胃,強壓住惡心感。剛還在奮力往屋裏擠的海格終於緩下來動作,說來也是奇怪,剛剛急著進來卻怎麽都進不來,此時一放松下來倒是出奇的順利。
他弓著身子低著頭,努力將頭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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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沖哈利翻了個白眼,她在一周之前就已經到了韋斯萊家,而她和羅恩現在已經確立了情侶關系。
巫師界那點破事即使身為麻瓜也有所察覺,她父母本來已經定好了全家都移民到澳大利亞的。一想到父母,赫敏沒有來的一陣心慌,她的魔咒掌握的很好,讓父母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又不會傷害到父母其他的記憶。將自己從世界抹去,就好像從未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出生過一樣。
而在巫師界,赫敏看向羅恩,正巧羅恩也看向她,無聲的咧著嘴沖她笑的那叫一個傻,心鎮定了些許。如果我們失敗了,或者說哈利失敗了,那在巫師界,也是一樣的吧!從一年級哈利和羅恩在女生廁所救了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卷進這漩渦中央了,如今只是越卷越深罷了,如果硬要掙脫,怕也不會落得什麽好下場,黑魔王的游戲不結束,誰都一樣——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這些想法在赫敏腦子裏也就一轉的功夫。
穆迪懶得理‘喋喋哈’,繼續謹慎的將拉上的窗簾一角拉開瞥了眼窗外又迅速拉上,“沒時間解釋了,一會兒會分成七隊離開這裏,各自的地點都知道了吧!好了,哈利,給我你的一部分。”
穆迪從他身上破舊大衣的口袋裏拿出一個銀質的酒壺,壺嘴的地方被打開,哈利遠遠看著就知道那是什麽,不傻的他聯系起剛才穆迪的話自然猜出了計劃。
“不行,我不能讓大家……哎呀!”
赫敏可懶得聽‘喋喋哈’的各種否定句,上前拽了一把哈利的頭發。是的,一把!盡管一根就夠用了。
淚眼汪汪的‘哈利小奶狗’:我烏黑亮麗的頭發T- T
‘喋喋哈’完全沒有閉嘴的自覺,邊揉腦袋邊抗議,抗議的時候還不忘想著自己那塊頭皮是不是已經禿了。
“好了哈利!這裏的人都成年了,他們可以決定自己的事情,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你再說什麽都沒有用,只是在浪費時間,我們沒有時間了。”穆迪拿著裝有覆方湯劑的小巧銀酒壺遞給喬治打斷了哈利的話,接著又看了看表,他感覺自己今天將下個月的看表時間都透支了。
“大家都知道自己的分組了吧!哈利,你和海格一起。”
覆方湯劑的藥效很快就發揮出來了,赫敏最後一個喝的時候喬治已經完全變的和哈利一模一樣了。
喬治和弗雷德嬉皮笑臉的對視時異口同聲說道:“現在我們完全一樣了!”說的好像他們之前長得差多大一樣。
海格很開心,拍著哈利的肩膀淚眼婆娑的說:“記得十多年前就是我帶你來的,那時候你還沒有我的巴掌大。”說著海格放過哈利瘦小的肩膀,從大衣服裏掏出對於哈利來說相當於桌布一樣大的手帕擦擦眼角揉揉鼻子,繼續感傷,“這是應該的,我送你來,也應該由我送你走不是麽!”
哈利尷尬的看著海格將帶著鼻涕和眼淚的手帕塞回上衣口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海格誇張細膩的感情在哈利的微笑中再次崩潰,將剛剛塞回去的手帕又拿出來擦了番才作罷。
兩人說話的時候穆迪已經將他帶來的兩大袋子的衣服扔在客廳中間讓大家抓緊時間換上。
哈利其實還是不太會對付細膩的海格,所以趕快加入換衣服的大軍,還好海格並沒有覺得哈利是為了逃脫自己眼淚的洗禮才換的飛快,兀自整理情緒,又將手絹塞了回去。
換衣服的過程很快,赫敏邊抱怨哈利近視的程度,邊戴上穆迪之前就準備好的眼鏡在隊伍的最後站好。“都換好了吧!我們要出發了,記住,管好自己就行,別人發生了什麽事都不要去管。”在出門前穆迪嚴肅的說。“尤其是你!哈利,只管到預定的地點就行,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說完又強調一般重覆到,“任何事情”
穆迪嚴肅的表情讓因為換衣服而緩和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大家都收起來了笑臉,既然來到這裏了,他們自然知道自己將會面對的是什麽樣的危險,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哈利也嚴肅起來,看了看自己周圍圍繞的人各自上了各自的交通工具,夜騏和掃帚沖天而起,先是在夜空中劃出一條細細的長線緊接著消失在濃稠的黑暗中了。
海格帶著哈利到自己組裝的車前,“我太大了哈利,只能委屈你坐車鬥了,我和韋斯萊先生給這車改裝了一下,看到按鈕了麽……”
“海格!”
穆迪和蒙頓格斯是最後離開的,猛地打斷海格的喋喋不休,他就知道讓海格帶不太靠譜,但是海格的半巨人血統是個完美的肉盾,況且所有人都不會想到鳳凰社會讓這麽個人來帶真正的哈利,反而自己一定會成為靶子,只希望今晚不要再出事了。
海格被穆迪吼了一嗓子後吶吶的上了摩托車帶上防風鏡,臉上表情不是很好,哈利將行李和海瑟薇的籠子放在車鬥裏,沒有註意到海格隱藏在胡子下有些憂傷的臉。
嘟嘟聲中,伴隨著一連串的黑煙,海格的‘飛天摩托’終於是離開了地面,違反物理法則的沖進夜空。
哈利對於這摩托充滿擔憂,離開地面後因坐在車鬥裏的那種低人一頭的感覺漸漸淡去,有些羞紅的臉蛋才緩慢恢覆到平時的顏色,繼而被夜風吹得再次泛起紅暈。
但是很快哈利就不能輕松了,四周的黑暗中竄出更暗的恐懼。
食死徒!
來了!
“抓緊哈利。”海格也發現了身後的追兵,哈利因為不用駕駛車輛,拿著魔杖開始警戒,緊張的對著四周漸漸升起的黑暗。
“抓住他們!”哈利不認識追在自己屁股後面的人是誰,他沒有帶食死徒們常帶的面具,即使如此黑暗的條件下都能看到他眼中閃爍的兇光,仿佛下一刻就會跳進車鬥裏咬斷自己的脖子。
不知道是夜風灌進領口還是怎麽的,哈利打了個冷戰。
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的魔法,綠光擦著哈利的臉飛了出去。
“哈利!”
“你專心開車,我去對付他們。”
哈利大喊一聲,也不管海格有沒有聽清,半蹲著將行李用腿蹭到一邊,刮著自己的膝蓋,這樣方便他轉身,看準一個人後扔了個【昏昏倒地】但是沒有擊中,那人又甩了個咒語過來,雙方第一次試探性的攻擊都沒有收到成效。
下面的倫敦開始彌漫起來一層薄薄的霧氣,遮擋著……霧氣將下面燈紅酒綠的世界與半空的激戰分割成兩個世界。
黑魔王自然也參戰了,只是他運氣不是很好,第一次選擇的並不是正確的哈利。但是通知他的食死徒不知道,邊戰鬥還邊幻想著自己會得到什麽樣子的獎勵。
金斯萊緊張的握了握手中的掃帚,在他身後坐著的赫敏也緊張的手心開始冒汗,她震驚的看著半路加進來的伏地魔,她看到了什麽?伏地魔竟然什麽都不依靠就在飛。要知道巫師雖然會飛但都得借助外力,或者掃帚或者其他,而可以獨自飛行的伏地魔能是連畢業都沒有的自己幾人對付的了的麽?
赫敏邊扔著【四分五裂】【昏昏倒地】甚至是【鉆心剜骨】【阿瓦達索命】(不是所有的阿瓦達都能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邊警戒的看著周圍蠢蠢欲動的食死徒們。在一位傲羅面前使用禁咒,這點小叛逆讓赫敏有些微微興奮,剛才因為戰鬥手心的汗也沒那麽黏膩了。
正面硬杠黑魔王,赫敏的父母在她腦海中飛速晃過,但願自己能活下去,不論梅林或者上帝,希望你們能保佑我。
就在赫敏一邊戰鬥一邊在心中將梅林和上帝都祈禱一圈後,黑魔王的身影卻消失了。金斯萊和赫敏對視一眼,松口氣的同時又開始為其他人擔心起來。
與此同時,哈利這邊海格正陷入昏迷,食死徒們不知道什麽原因都散去了,不然哈利一定支撐不住,不多時海格醒了。
“對不起哈利,我真的不知道它那麽不結實,我應該想到的。”
在海格昏倒前,車鬥已經因為海格按了那個紅色會噴火的鍵子而與車分離,掉了下去,行李和籠子也跟著車鬥報廢了。
“好了,海格,他們不知道什麽原因離開了,但我覺得他們不會放過我的,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哈利語氣雖然不沖,但是剛才他明明提醒了海格海格還一意孤行,這讓他有些生氣,所以沒提我不怨你的話,只提醒他他們還沒有完全安全。
“啊!我們就快到了,快了,到了就沒事了。”
海格看了看周圍,雖然黑漆漆的但是依稀可以分辨出下面的各種亮點,大致判斷了下兩人的位置,海格說到。
他話音還沒有落,哈利後頸一陣冰涼,仿佛被什麽猛獸盯上了一樣,他脖子那裏的神經有些抽搐,艱難的轉過頭,黑暗中有什麽正向著自己二人飛速靠近……
哈利什麽都沒看到,但是他確定。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就是伏地魔!
*****
“小姐,你再慢點就趕不上了。”
管家雖然依舊一副面癱臉,但語氣中還是能聽出一絲無奈。
“趕不上就趕不上,誰要去看那麽血腥的場面。”羅邊吃爆米花邊慢悠悠的跟在管家身後,走的那叫一個四平八穩。
“昨天誰說的一定要早點到?”
“那一定不是我,你絕對是記錯了。”
哢哧哢哧的聲音折磨著管家的神經,索性放手不管了,也放慢了腳步,錯過這回還有下回,誰叫自家主子任性呢。
兩人不疾不徐的走著,管家不時擡頭看向迷霧遮擋的夜空,烏突突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不用擔心,上面的事情跟咱們沒關系。”
羅剛說完這句話就被打臉了,只聽得上空老遠傳來破空的聲音,轉眼間就見一道黑影從正上方掉下來,羅被管家抱起躲到一邊,她一點驚訝都沒有,抓了一把爆米花塞進嘴裏,伸手對著黑影,在黑影摔成餅餅之前速度緩解下來,最後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
“你看,我就說沒事吧!”羅安慰的拍拍管家的肩膀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讓管家將自己放下來。
看了看沾滿糖霜的肩頭,管家面色不便的放下她。
這地方不是什麽熱鬧的市中心,所以人不多,即使有也沒人註意這邊的情況,大多埋頭趕路,到時有醉醺醺的流浪漢看到有什麽從天上掉下來了,但還以為自己眼花,翻個身開始夢會周公。
“是個人哎,感覺好像見過的樣子。”羅將爆米花的桶遞給管家,伸手撥開遮蓋在那人臉上的亂發,手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聲音清脆悅耳,在寧靜的夜晚中能傳出很遠很遠。
按照怪事發生的情況,一般要不就是周圍忽然圍過來一層的人,要不就是周圍連零星的行人都沒有,此時管家和店主明顯遇到的是第二種狀況。
“我們走吧!要遲了。”管家此時顯露出他冷情的本性,自是不希望自家主子攪和進不可預知的麻煩中,他可不是什麽愛心人士。
羅確沒有搭理他,認真回想著,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那個人,總喜歡在斜角巷抓人的那個,如果不是他這只藍色眼睛,我都想不起來。”羅有些興奮的笑起來指了指那人綁在臉上的假眼睛,那眼睛滴溜溜的轉,可是主人已經昏迷了,本身並沒有什麽用。好像想起他的身份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樣,羅邀功一樣看向管家。
“瘋眼穆迪,魔法部的金牌傲羅。既然他沒死,一會兒醒了自然會離開,鳳凰社和食死徒的渾水我們少趟為妙。”管家擡頭又望了望頭頂混沌的夜空,終於開口道。他在穆迪掉下來時就已經認出他的身份了,畢竟穆迪的造型實在搶眼,特別容易記憶。
“阿瓦達。”
一道綠色的光擦著羅的肩膀飛過,落到不遠的地面上,在地面上消散開來,阿瓦達指針對生物體,對於非生物體沒有任何作用。
管家反應迅速,將羅帶到自己身後,謹慎的看向魔咒飛來的地方,羅雖然平時看起來是個人事不通的傲嬌大小姐,但這種時候還是很乖的,沒有給管家帶來額外的麻煩。
對著羅釋放魔法的是追著穆迪下來的食死徒,一共兩人,其中一人見管家和羅都沒有拿魔杖,以為是兩個好事的麻瓜,便起了貓捉老鼠的心思。
他們剛從阿茲卡班放出來,這場戰鬥將他們體內的殘忍因子全部釋放出來,不過兩個麻瓜而已,連提防都懶得,大大咧咧的和另外一個人說道:“正好兩個,我看瘋眼估計已經完了,咱們一人一個,我解決那個小姑娘,另外一個交給你了。”
“想要小姑娘可以,殺死瘋眼的功勞算我的。”另一個矮瘦的食死徒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討價還價。
“哼,瘋眼是中了我的咒語才掉下來的,你想搶功,得問過我手中的魔杖才行。”
對於一邊完全無視自己二人開始分配獵物的食死徒,羅伸手拽了拽管家的袖子,管家今天為了配合羅的一身漢服,專門穿了一身古風的男裝,感覺到微微被拉住的袖子,聽著他特意選的銀鈴鐺叮叮玲玲的脆響,聲音柔軟了下來,“走麽?”
管家對於對面的兩個小醜無感,也懶得理會他們大言不慚的討論。
羅看了眼還躺在地上呼吸微弱的瘋眼,沖管家點點頭,她來這邊純屬游玩,還是少摻和進來為妙。
兩人轉身就要離開。
“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麽!該死的麻瓜。”那個稍微高些滿臉陰鷲的食死徒眼睛一直盯著他們,此時見他們想要離開,立刻停止和矮瘦子的爭吵。
管家沒有理會,伸手去抱一邊扯自己袖子求抱抱的羅,順手將爆米花遞給她,還囑咐著慢點吃別齁到之類的,儼然將那兩個食死徒當成空氣。
被無視的不法之徒向來沒有什麽好脾氣,停止爭吵後兩人拔出魔杖當即就扔了幾個【統統石化】給管家,畢竟羅看起來沒有一點威脅性。
能在對角巷獲得外號的管家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發光的魔咒在已然黑下來的空中格外顯眼,管家沒有魔杖,一開始就沒有。他身形錯開一步,揮揮袖子,不帶走一片雲彩……啊呸!飄逸的袖子在空中軟軟的畫了個弧度,快速襲過來的兩個魔咒就像滴水入江,沒有卷起哪怕半點漣漪。
在羅手腕和腳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兩個食死徒終於嚴肅起來,畢竟是經歷過一場戰爭的人,再傻也是有限度的。
“滾。”
管家輕飄飄的警告著。
面癱臉不代表脾氣也癱,只是大多時候有羅在,他也懶得去計較,今天若不是有事情,他一定會分分鐘教會對面兩個拿棒子揮來揮去的傻子什麽是好好做人。
兩個食死徒面色一變,一個不知底細的人竟然敢這麽下他們的臉子,剛才恢覆點的理智又被扔到爪哇國了。
但畢竟是長期活躍在戰鬥一線的人員,戰鬥素養還是有一部分的,習慣性第一時間找到掩體,在找掩體的同時發射幾個魔法,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還很是可圈可點。
管家可不管敵人是否戰術動作規範,輕松的化解那兩個魔咒,羅不想從管家的懷裏下來,死死攥著管家的外套就是不松手。
“一會兒爆米花撒了我可不給你買第二份。”
羅聽了這話後瞅向管家的眼中寫著滿滿的控訴,才不情不願的松了手,任由管家將自己放下來,也不退到一邊,邊吃爆米花邊亦步亦趨的跟在管家身後,此時的大桶爆米花已經下去一大半了。
邊吃爆米花邊看戲是種不錯的體驗,一錯眼看到趴在一邊的穆迪。想了想,反正和食死徒的對上了,也不差把那個傲羅救起來,趁著管家和那兩人戰鬥的時候加速了吃爆米花的速度,還剩底子的時候就拍了拍手,把爆米花桶放在靠近瘋眼一邊的地上,拍了拍滿是糖漿的手,將手放在穆迪沾滿灰塵的額頭上,穆迪的魔眼轉向莉莉,但是沒有主人的控制,魔眼基本上只是一個擺設。
穆迪中的是死咒,所以那兩個食死徒才肆無忌憚的大放厥詞,完全不用擔心反派死於話多,不怕穆迪原地滿血覆活。
而穆迪到現在還有微弱的氣息要得益於他對於今晚行動的重視和混亂場景下死咒打偏了,加上他身上的魔抗裝備,延遲了他的死亡時間。
不過如果沒有人救的話,死亡是早晚的事情。
烏姆裏奇騎著掃帚從上面下來,她剛剛註意到有人將穆迪打了下來,等了一會兒後都沒見到穆迪重返戰場,於是猜測穆迪估計已經掛了,她**一樣的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看了眼亂哄哄的戰場後,悄悄按下掃帚沖著剛才看到穆迪掉落的地方去了。
至於之前跟下來的食死徒,哼!又有什麽關系!不過兩個小醜而已。
羅將沾著糖霜的手放在穆迪頭頂上一會兒,沒有任何視覺上的變化,但羅手腕上的鈴鐺一直發出輕微的響聲,像是被風吹動了一般。
管家的戰鬥很快就結束了,魔法世界這點很好,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只是對周圍的環境造成的破壞有些客觀,旁邊有幾個麻瓜從自家被毀的房屋中探出頭來,小心的打量著站在馬路中央的管家和他腳下的兩個食死徒。
管家皺了皺眉,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還是低調點的好。也沒見他有什麽動作,仿佛時光倒流,周圍散落的石塊和破碎的瓶瓶罐罐緩緩飛回原位,原本探頭張望的人也倒退著回到屋裏,等最後一片瓦恢覆原位時,一切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羅這時候也收回了手,本來滿是糖霜的手上又掛了一層灰,哭唧唧的將手神給管家。
管家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在羅的手上拂過,灰塵和糖霜都消失不見了,比【清理一新】的效果還好。
穆迪記得自己應該是被擊中了,蒙頓格斯那個膽小鬼溜得倒是快,如果兩人的話他自信對付那些食死徒綽綽有餘,只可惜蟻多咬死象,何況食死徒又不是螞蟻,就算是,也是屬於行軍蟻那一類別的。
終於一個不查中了魔咒,從空中掉落的時候,穆迪覺得腦子出奇的輕松,自從成為傲羅以來,所有人都躲著自己走,自己也因為工作原因邊的神經緊張,他想過自己有天會為此而死,但他心甘情願,只是沒想到原來自己可以如此平靜的面對死亡。
在墜落地上之前,最後的記憶就是一聲驚呼,他竟然還能想到自己會不會摔成肉餅?一定是因為最近和雙胞胎呆的時間太長了的緣故。
穆迪在短暫的黑暗中醒來之後看到的是平行的地面,是麻瓜那種所謂的混凝土,魔眼能看到地面凹凸不平的坑洞,大腦中滿是耳鳴的聲音,像是空襲警報一樣刺耳。
“你醒了?”
不能動的穆迪藍色的魔眼轉動,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三人,其中兩個他認識,斜角巷的管家和魔藥店長,還有一個身穿帽衫的高個子男生,看起來也就和哈利一般大,他雙手插兜,臉色蒼白有些陰鷲,穆迪雖然不認識卻也覺得有些眼熟。
“我先走了。”那個高個臉色蒼白的人將兜帽帶上,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周圍,也不放過倒在地上的穆迪,然後沖羅打了個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羅點點頭。
那人走了一小段距離,穆迪感覺好些了,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的手杖掉在他不遠的地方,在管家還原周圍環境的時候順手將手杖控制著扔到穆迪伸手夠得到的地方。
穆迪拄著拐杖,看到不遠處倒地的食死徒,穆迪也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一劫,本來還以為死定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行。
“謝謝,但是別想我不抓你。”
“不客氣,我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管家見穆迪醒了,伸手抱起羅就要走。
沒走兩步就又被攔下了。
羅歪著頭看向管家。
“今天出門我沒看黃歷,我還想吃爆米花。”
管家摸摸羅的頭,沒理前面站著的刺眼的一坨,“好,到了之後給你買。”
“乖!”
烏姆裏奇最是不能忍受無視,自從她投靠食死徒之後過的日子雖說不上順風順水,但也是風光的不行,還沒有人敢這麽無視自己,不常在斜角巷走動的烏姆裏奇自然什麽都不知道。
“站住!”烏姆裏奇的尖叫聲讓所有人都難受不已,能同時讓這麽多人一起討厭也是種本事。
管家還真覺得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失策,接二連三的被擋路還真不是什麽好體驗。
烏姆裏奇的性格在霍格沃茲教學的時候就已經暴露無遺了,只是顯然這回她面對的不再是霍格沃茲裏未成年的小巫師了。
我真想說空氣在這一瞬間凝固,但是顯然不會,烏姆裏奇的尖叫除了換來管家的微微皺眉之外,什麽都沒有改變。
穆迪拄著手杖上前,拿著魔杖謹慎的站在烏姆裏奇的面前,雖說烏姆裏奇的性格不咋地,魔法也不厲害,但穆迪現在的狀態,他並沒有自信一定能決絕掉她。
“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穆迪說的時候是真的沒想管家他們再幫自己,管家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沖穆迪點點頭,“好的。”說完就扔下對峙的兩人抱著羅離開了,離開了,開了,了。
而烏姆裏奇很驚訝,說讓走就真走?要不要這麽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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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盡量將身子縮在有限的摩托車後座上,現在沒有了行李倒是輕松了不少,但哈利絲毫沒有覺得輕松,反而覺得車速太慢,恨不得給這破爛插上十幾雙翅膀一眨眼就到集合的地點。
他警惕的看向摩托車左後方黑暗的天,那裏的顏色濃稠粘膩,仿佛黑魔王隨時都會蹦出來一樣。哈利盯著那一團沈重的黑,想著也許今天過後就再也不用糾結什麽計劃、對策了,因為那時候自己已經與父母團聚了,有這麽一瞬,他想那就這樣吧。但這個念頭也只出現了一瞬間就被哈利拋出腦後,如果他會輕易放棄,那在德斯禮呆的十餘年完全夠他變成一個憤世嫉俗、有滅世傾向的反社會型罪犯了,哪裏還輪到自己擔起什麽救世主的擔子。
狗屎的救世主!
哈利走神很快被現實拉了過來,那濃稠的黑暗中沖出一道漆黑的人影,哈利瞳孔縮成針尖大小,伏地魔!他竟然可以飛?
在看到哈利的一瞬家,魔王大人就知道這回的消息是真的了,坐在摩托車上的人就是哈利。海格餘光撇到黑魔王追上來時就白了臉,咬咬牙一狠心,又一手拍在紅色按鈕上,只見摩托車的排氣管子噴出兩條火焰,車速立刻提升到一個驚人的速度,黑魔王塌鼻子的臉被扔在車後,海格知道這堅持不了幾秒鐘,高空中稀薄的氧氣和冰冷的夜風都不能驅散海格那滿腦門子的汗。
“我們,哈利,哦!天啊!怎麽會……”海格想問我們怎麽辦,黑魔王怎麽會選中我們,但他都沒有問出口,他給穆迪保證過,自己絕對會將哈利帶到指定地點,絕對!
車速慢了下來,坐在晃晃蕩蕩的車上的哈利不無擔心的想著會不會還沒被黑魔王殺死前,反而華麗麗的摔成肉餅?
伏地魔追上來了,他塌陷著鼻子,笑容猙獰,哈利看到他舉起魔杖,哈利回了幾個昏昏倒地和繳械魔咒但都沒有起什麽作用,飛出去的咒語從伏地魔的上下左右飛過,沒有一個落在他身上。而迎面而來的光咒卻打在海格巨大靶子一樣的身軀上,哈利不知道自己怎麽還有時間慶幸伏地魔沒有上來就用死咒,不然海格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走神的哈利被擊中了,他覺得頭變得昏昏沈沈,思維也幾近停止,混沌中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伏地魔醜陋的臉上再次露出意得滿志的笑容,他看到他嘴唇誇張的蠕動,確聽不出來那是什麽咒語,奪魂咒?鉆心挖股?或者是死咒?
一道光柱沖天而起,將烏姆裏奇和穆迪拋在身後的管家和羅同時擡頭,“還算有點樣子。”管家腳步只停留了一秒,羅也只是擡頭看了看亦步亦趨跟在管家身後,腳腕上和手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
穆迪躲過烏姆裏奇的追殺藏在滿是垃圾的小巷子,也看到了那巨大的光柱,眉頭緊皺著,藍色的眼睛不時360度的轉動著。
濃重的黑霧也遮擋不住哪光芒的迸射,攝魂怪們都躲開那光柱向著相反的方向逃散,攝魂怪也參加了這次的抓捕行動,只是攝魂怪終究只是一種魔法生物,生物的本能高過一切,生存繁衍才是他們的目的。
莉莉剛回到房間,這裏自然看不到倫敦上空的事情,只是若有所感的看向倫敦的方向,那裏應該是發生了什麽,這麽強大的魔力波動,莉莉捂住胸口,將這股心驚肉跳的感覺強壓下去,
哈利渾身的細胞都告訴自己正在墜毀的邊緣,但是他卻不能控制哪怕一根手指,只能看著波光閃現的原野大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難到自己沒有死在伏地魔的手裏卻在鳳凰社的地盤摔死麽?那還真是諷刺!
越來越近的大地在哈利的眼中越發接近於恐懼本身。漆黑的地面,偶有的反光,還有狀似鬼怪的蘆葦晃晃蕩蕩,仿佛地獄裏勾魂的鬼差,也像吃人的惡魔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如果自己死了,會見到梅林麽?
所以當帶著泥土腥臭味的水將他從頭淋到尾的時候,哈利是由衷的慶幸的,那臭烘烘的味道仿佛是最好聞的氣息。
只有臨近死亡才知生之可貴,他不想死。
原來在關鍵時刻海格終於發揮了他應有的作用,“至少……我們現在是安全的了。”海格抹了把臉上的臭水隨手甩到一邊,扭頭看向車後座的哈利,他臉上濃密的毛發此時濕答答的粘在一起,像極了流浪許久的大狗。
哈利的理智終於回歸了,然後猛地深深吸了口氣,像剛從棺材中覆活的屍體,極力的渴望空氣的洗禮。一股惡臭混雜著枯草的味道伴隨涼風被他吸進肺裏,隨後勉強沖海格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
他喉嚨此時有些幹,聲音喑啞,“伏地魔……我是說神秘人,他消失了?”自從他過了變聲期之後,還從來沒聽過自己那麽難聽的聲音。海格聽到伏地魔的名字明顯的不適讓哈利下意識的改口,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的人能不再對只是提到他的名字就一驚一乍的,但今晚自己至少應該註意一下,這是他看到迎面而來的莫麗和金妮後暗自下的決定。
莫麗的臉色白的像紙,平時她無數次說想變得更白,此時卻不曾照過鏡子哪怕一秒,她濕漉漉的手抓住哈利的手臂,哈利的衣服比莫麗的手濕多了。
“其他人呢?哈利,海格,發生了什麽事?”
莫麗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他人沒回來麽?”海格叫道。
金妮搖搖頭,她盯著哈利咬了咬下嘴唇,“羅恩和唐克斯應該最先回來的,但是他們沒有。”她說到,“然後應該是父親和弗雷德的,他們應該第二個回來。你和海格是第三個。”她看了看表,“如果喬治和盧平一切順利的話,應該在一分鐘內到這裏。”
哈利聽到金妮說的才意識到自己是最先一批回來的,那麽其他人呢?想到這裏哈利想起來,伏地魔為什麽不乘勝追擊?為什麽會忽然消失?
不等他將事情旅順,韋斯萊夫人已經腳步匆匆的從屋子裏出來將治病用的白蘭地遞給海格,海格大手接過對於他來說有些小的壺打開蓋喝了兩口,他身上的傷很多,沒有死完全得益於他半巨人的血統。
不遠處傳來畢波的聲音,一小下的閃光後,盧平扶著喬治出現在原地,韋斯萊夫人小聲尖叫了一下,緊接著被她用手捂住了,連忙上前跟盧平一起講喬治攙扶回屋子。
喬治滿臉的血,藍色的衣服上也沾了很多,紅色和藍色混合在一起像極了黑色,哈利突然覺得胃攪動的難受,他想吐。
身體上的不適還沒有緩和過來,盧平猙獰著揪住哈利的衣領,哈利緊張的看著盧平,想到三年級的時候變成狼人的盧平,那時候他的表情和現在並無二致。
“說!”
盧頻魔杖尖銳的尖部抵在哈利的喉嚨上,剛才那種惡心的感覺更加明顯。
“你第一次到我辦公室的時候,角落裏的箱子裏是什麽?”
“博,博格特”
哈利強忍著嘔吐的欲望,顫抖的說。
盧平放下手中的魔杖,哈利從墻上滑了下來,弓著上半身,伸手捂住胃,強壓住惡心感。剛還在奮力往屋裏擠的海格終於緩下來動作,說來也是奇怪,剛剛急著進來卻怎麽都進不來,此時一放松下來倒是出奇的順利。
他弓著身子低著頭,努力將頭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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