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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朋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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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的結果莉莉是通過馬修的描述得知的,霍格沃茲的兩名勇士奪得了前兩名,莉莉想這一定會讓其他兩個學校的校長氣得直跳腳。

而最近在和老爸獨處的時候莉莉時常看到他用右手捂著左前臂,莉莉不知道他的左前臂到底怎麽了,斯內普常穿著長袖的袍子,袖子直到手掌的一半,他從來不會將手臂上的衣袖拉起來,這讓莉莉懷疑他是不是受過什麽傷。

但是在被斯內普發現莉莉對自己的左手開始感興趣之後,斯內普就避免在莉莉面前顯露出左臂的異樣,但是斯內普比之前還要焦躁,盡管他很好的掩飾了這一點,在課上根本看不出來他的任何異樣,但是私下裏,莉莉看到他皺眉的頻率直線上升,這些都讓她很擔心。

而關於莉莉落水一事,確實是潘西幹的,潘西當時看到德拉科拉著莉莉的手,簡直氣瘋了,她也不知道怎麽了,她想給莉莉一個教訓,但是她不知道莉莉不會水,她沒想害死莉莉,而德拉科知道後直到現在都沒有和潘西說話。

莉莉對於受傷落水昏迷之類的都快習慣了,盡管對潘西很是不滿,不過經過其他人探視的各種甜食攻略下,覺得心情好多了,胃滿意了的莉莉也就不再想太追究這件事了,不過潘西在城堡裏的生活註定會坎坷一段時間了,畢竟記不記仇是一回事,會不會施以小懲是另一碼事。

德拉科好像因為這件事一直對莉莉有所歉意,即使他是和埃布爾一起將莉莉救上來的人。

三月份的到來並沒有帶來暖空氣,依舊是刺骨的寒風占領高地,然後莉莉就華麗麗的感冒了,在謝過龐弗雷夫人的藥水之後,莉莉雖然實在是不想再來一回蒸汽洗禮,但依舊苦著臉喝了感冒藥,然後躲在斯內普辦公室裏死不出來,畢竟沒有人敢隨便進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如果評價霍格沃茲最恐怖的地方,其中一定就有魔藥辦公室的一席之地。

莉莉直到下午最後一節課之前斯內普回來收拾教案時,感冒藥帶來的後遺癥才消失,精神好了的莉莉興致勃勃的幫斯內普整理下節課要用的東西。

然後跟著斯內普一起出辦公室,幫斯內普拿些東西,其實也就一些教案,大部分東西都在教室裏,本來斯內普是不想莉莉幫著拿的,但是坳不過感冒剛好精神頭特別足的莉莉,反正下一節課是魔法史,莉莉是不太想去的。

幫爸爸擺完東西的莉莉才發現這堂課是斯萊特林四年級的課,有好多自己認識的人。德拉科也正好從門外進來,莉莉自然的和德拉科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沒有在教室裏多做停留。

德拉科則是看著莉莉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後才走到座位上,布雷斯拍拍德拉科的肩膀說道:“你沒必要這麽沮喪,我看豆芽菜也不是個記仇的,你那麽在意幹嘛。”

德拉科嘆了口氣沒說話,好像什麽事情遇到莉莉總是變得怪怪的,自己一直拿潘西當好朋友待的,他知道潘西有時候跋扈了點但是他沒想到潘西竟然會將莉莉推進水裏。

課上的時候潘西並沒有和德拉科坐在一起,也沒坐在他附近,一堂課結束的很快,尤其是被教授抓住了哈利·波特的小辮子——在課堂上看雜志後,德拉科愉悅的精神讓他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速。

隨後格萊芬多被扣了分,雜志也被沒收了,德拉科看到雜志的封皮就知道哈利波特在看什麽內容了,那上面有一篇關於哈利波特的頭疼的報導,早上的時候高爾拿給自己看過。

莉莉在校園裏逛了逛覺得沒什麽意思就又回斯內普的辦公室了,依舊拿出那本黑魔法的書看,將所有魔法都覆習了一遍,莉莉無聊的在辦公室裏轉圈圈,一會坐在沙發裏,一會看看魔藥材料,一會擦擦桌子,總之是沒有一刻消停過,莉莉要是早知道會這麽無聊還不如去上魔法史了。

無聊的莉莉決定去斯內普的私人魔藥庫裏翻翻有沒有什麽好玩的,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最近說可能會有一大筆資金入賬,莉莉好奇的問他們他們還不說是什麽。

清點了斯內普的魔藥庫後發現又少了點東西,一些變形藥水的材料還有一份鰓囊草,莉莉覺得斯內普應該在門上下個強一點的防盜咒語,不然好像誰都可以來拿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心疼自家老爸一秒。

莉莉不開心的開始看那些魔藥,這些魔藥中有些自己認識,有些自己不認識的,在那些不認識的魔藥上面連個標簽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莉莉對於以身實驗可沒有興趣,只能悻悻地放下那些沒有標簽的魔藥。

還沒離開就見到斯內普走了進來,看來已經下課了,這樣自己就能找埃布爾他們玩了。

所以在斯內普一開口讓莉莉離開的時候莉莉就從善如流的走了,沒走多遠就撞上了急急忙忙的卡卡洛夫校長,莉莉註意到他手臂的地方有一塊黑色的像是刺青一樣的東西,因為只是匆匆一瞥,看不太清楚,然後莉莉就看到他進入了沒來及關上的魔藥庫的門,莉莉很好奇卡卡洛夫校長找自己老爸能有什麽事情,於是悄悄的又走了回去,在門外從沒關嚴的門縫裏偷聽兩人的談話。

聲音不是很清晰,卡卡洛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慌不定,不斷重覆什麽他回來了、怎麽辦之類的,而斯內普偶爾出聲回應都是很淡定的語氣,莉莉隱約聽到什麽標記,黑魔王之類的詞,這時候有人從背後拍了自己一下,嚇了莉莉一大跳,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看到是哈利之,莉莉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就聽到裏面爭吵聲陡然放大。

“這是一個征兆,你和我都知道它代表了什麽!”

“那就逃吧!你這個膽小鬼。”魔藥庫厚重的木門,上面的金屬鉚釘仿佛都快跳下來了,莉莉都來不及給自己施加隱身咒。

門裏卡卡洛夫將左臂的衣袖整個拉上去了,手臂上的標記雖然有些隱隱約約的,但是有些地方的黑色已經很深了。

莉莉記得那個標記,自己和沙沙還嘲笑過這個——黑魔標記——食死徒的象征,莉莉終於知道了為什麽斯內普總是捂住左前臂了,因為那裏有一個和卡卡洛夫一樣的標記。

卡卡洛夫盯著門口的兩個小的,其中莉莉明顯偷聽的姿勢讓他很氣惱,他恨恨的盯著莉莉,隨後用力的放下衣袖,腳步匆忙的離開。

“莉莉,我想你不是應該回寢室了麽!”莉莉敢保證,她聽到斯內普牙齒摩擦的嘎吱聲了,也不回答,看也不看哈利一眼就一溜煙跑沒影子了。

留下尷尬的哈利和明顯很生氣的斯內普相對愈發尷尬。

正在哈利打算離開的時候,斯內普突然叫住了哈利:“波特!你要去哪?”

“恭喜你在黑湖的表現,真是令人驚訝,你用的是鰓囊草是吧!”

“是的,教授。”哈利實在不想再在這裏呆一秒鐘,他嘗試過從別的角度來看斯內普對自己做的一系列行為,但是全都失敗了,沒有一個是站的住腳的,他從斯內普的表情中只能讀出惡意,在他漆黑的眼睛裏看到自己永遠都是一個令人厭惡的錯誤,除了從斯內普的嘴裏聽說的關於自己父親的斑斑劣跡中得知他們一定是在上學的時候結下的梁子,得知他對自己做的一切都因為自己的父親,或者還有一些自己可笑的救世主的名頭。但用的著遷怒到自己身上麽?畢竟自己父親已經死了,而這個救世主名頭誰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真是天才!”斯內普帶著哈利走進了自己的魔藥庫裏,“鰓囊草這種草藥很少見,它在一般的庭院中可是找不到的,這個也是。”斯內普從一邊的架子上拿出一個特別小的綠色瓶子,

“吐真劑,只要小小的一滴就能讓人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所以……”說道這裏斯內普頓了頓,然後繼續說,“……如果你再敢偷我私人儲蓄櫃裏的東西,我恐怕會失手滴幾滴在你的早餐裏。”

“我沒偷任何東西。”

“不要想騙我!”

在與斯內普不愉快的分別後,哈利的內心簡直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這都什麽跟什麽呀!天天這麽多事情找到自己身上又不是自己樂意的。

憤怒的哈利在進寢室之前看到了等在樓梯口的莉莉,“那個,不好意思呀!我實在是沒勇氣面對教授,剛才教授的臉黑的都能滴墨了,我就沒忍住先跑了,教授沒為難你吧!”

雙手合十的莉莉將手舉到臉前面,眼睛眼淚汪汪的,裝可憐的技能點的倒是快滿級了。

哈利無語的看著之前一下子就沒影的莉莉,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沒有,教授只是找我說了些話。”哈利覺得教授跟自己說的和剛才莉莉偷聽的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實事求是的說到。

“太好了!”莉莉拍拍自己的胸口,像是終於舒了一口一樣,然後剛才可憐兮兮的表情像是沒出現一樣,“我當時都被嚇懵了。”

哈利翻了個白眼,回憶了一下剛剛教授的表情,表情怪異的說:“你不是說他是你爸爸麽?你怎麽還這麽怕他?”

莉莉臉一下子紅了,“當時沒想那麽多,能跑還能傻等著挨訓呀!”

傻等著挨訓的哈利:……

因為莉莉說實在的跟比賽還有其他的事情都沒有關系,所以接下來的兩個月都在認真學習和上課中度過,這學期莉莉希望能考一個好一點的成績,最好能前三,不過想了想自己的其他幾科不是很理想的成績,還是哀嘆的覺得自己進前五就謝天謝地了。

六月份的到來意味著考試和最後一場比賽即將開始。自從那天莉莉和哈利在格萊芬多寢室門口見過後就再也沒有見面了,就連赫敏都不怎麽出現在圖書館,所以莉莉的學習小組成員由埃布爾和德拉科擔任主力,偶爾艾倫幾個客串參與一下,幾人時常在圖書館碰面,所以莉莉不會的問題大多都在請教德拉科,德拉科講的條理清晰,中心明確,莉莉一聽就懂了,對德拉科的態度也親昵了很多,不再想以前一樣有著一絲疏離了。

在這種良好的氛圍中,德拉科覺得自己離莉莉好像更進了一步,只是想要再進步好像就有點難了,使得本來因為關系親近些了的德拉科再次陷入愁苦之中。

“莉莉!莉莉!你快看這個,你出現在報紙上了!”馬修的大嗓門突然出現在圖書館,這讓平斯夫人不滿的走過來警告他,如果他再高聲喧嘩,她就會將他踢出圖書館。

經過一番鬧騰之後,莉莉終於看到了所謂的自己上報是怎麽回事。

德拉科則微微的瞇起眼睛,他早上的時候就看到了那篇報道,特意讓所有人瞞著莉莉,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馬修這個大嘴巴!

“《預言家日報》獨家披露:波特經常在課堂上昏倒,而且經常抱怨額頭上的傷痕(眾所周知的神秘人留下的)。上個星期一,在上預言課的時候,本報記者親眼見到波特突然暴怒無常,大喊自己的傷痕太痛了不能繼續上課。又據聖芒戈的魔咒損傷專家說:‘波特的大腦可能受到了神秘人攻擊的影響!”

“據一位斯萊特林不願透露姓名的學生說:’哈利會蛇語,在其二年級的時候曾試圖控制一條蛇來攻擊一名學生。‘據本報記者了解,同年學校裏一名名為莉莉·莫林的斯萊特林學生也暴露了會蛇佬腔一事實,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麽聯系。蛇佬腔,一種與蛇交談的能力,一直以來被認為是一種陰毒的巫術。事實上,當代這門巫術操得最好的人就是著名的’神秘人‘。”

“一個不願透露姓名的“巫術防禦聯盟”的成員,建議任何懂蛇語的巫師都應被調查。作為我個人來說,我必然會十分懷疑任何能與蛇交談的人的動機,既然我們知道毒蛇常被用於最陰毒的巫術,而且歷史上和惡人有密切聯系。同樣,’任何與狼和巨無霸這些兇惡動物為伍的人肯定會有某種暴力傾向。‘”

以上,整篇報道只在中間的位置似是而非的提了自己一句並將自己會蛇語和哈利的頭痛相聯系。

莉莉會蛇語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除了一些消息閉塞的低年級生之外,基本上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但是這樣將自己與陰謀詭計大刺刺地相聯系,真是……

莉莉搖了搖頭,覺得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又不會有人因為這個能把自己怎麽樣。

“馬修,你太大驚小怪了,就是隨便提到了一下而已,沒事的。”

莉莉覺得沒事但是其他人並不這麽想,《預言家日報》屬於巫師界的主要報紙,公信力一直位於各種報紙的首位,上面的信息一旦刊登,那些不了解莉莉的人會怎麽想腳趾頭都能想到。

德拉科依舊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莉莉,一邊想著到底那個斯萊特林的究竟是誰?

“怎麽會沒事,莉莉,你心也太大了!”馬修聲音又忍不住大了起來,然後換來平斯夫人的再次警告。

“你!說你呢!出去出去,不要打擾別人看書。”平斯夫人不悅的指著馬修,因為馬修不常來,所以平斯夫人並不記得馬修的名字。

“平斯夫人,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回一定小點聲,真的。”馬修裝出可憐的樣子,但是顯然平斯夫人並不買賬,還是將馬修趕了出去,莉莉嘆了口氣,給馬修使了個眼色,讓他在外面等會,她這就出來。

莉莉簡單收拾一下東西,讓已經站起來要跟著她一起出去的德拉科坐下,“我一會就回來,你們不用著急。”

然後就和等在門口的馬修會合,“不用太擔心了,這件事情過兩天就不會有太多人關註的,放心啦!”畢竟馬修是為了告訴自己消息才被趕出圖書館的,莉莉拍拍馬修的肩膀安慰到。

“可是本來神秘人的事情就比較敏感,你被卷入這些事總不是什麽好事!”馬修依舊皺著眉,但是這回說話聲音卻是小了許多。

“神秘人都已經消失了十三年了,也就救世主的名頭比較吸睛故意這樣寫好搏一些眼球而已,不用太在意。”莉莉覺得大家都在擔心的那個神秘人都消失十三年了,並不覺得至於大家這樣驚訝。

“可是去年夏天時候的比賽上出現了黑魔標記,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會卷土重來。”馬修依舊擔心。

“那和我們也沒什麽關系,別擔心了馬修,難到我們還能為將來沒影的事惶惶不可終日?過好當下就好了。”

馬修看著莉莉的眼睛,莉莉總是這樣,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讓她動容一樣。煩躁的按了按手指,手指關節的地方傳來幾聲脆響,“算了,也只能這樣了。”馬修也確實沒有好的辦法,他最開始也只是發現了莉莉的名字有些驚訝罷了。

然後兩人就看到德拉科和埃布爾出來了,埃布爾手裏是莉莉的小黑包。

“也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先去吃飯吧!”德拉科與埃布爾已經算是熟識了,也知道埃布爾不太說話,在莉莉接過小包的時候開口解釋到。

莉莉點點點頭,幾人像大廳走去。

第三場比賽的時間是六月二十四日,為大家更好的觀看比賽,在比賽之前所有考試就都已經結束了,只是一些科目的分數還沒有出來而已。

莉莉覺得自己覆習的不錯,考試的時候也是正常水平發揮,所以並沒有什麽遺憾,馬修這回考的也不錯,從他出考場時候興奮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二十四日當天下午的時候就宣布了第三場比賽的場地,在魁地奇球場,那裏之前就用巨大的幕布圍好了,猜也猜出來了,現在只是確認了而已。

晚餐很豐盛,讓莉莉想起了曾經在麻瓜世界羅麗夫人那裏知道的一副名畫《最後的晚餐》莉莉突然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就像是什麽壓在胸口,不過也就一小會。

這種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莉莉壓下心驚肉跳的感覺,聽到鄧布利多校長在前面宣布五分鐘之後將帶領大家到會場的消息。

魁地奇賽場周圍的幕布都被撤了下來,觀眾席是一個半圓的好多階梯的座位,莉莉和艾倫幾人還有德拉科坐在一起的,本來德拉科應該坐在四年級的位置的。

看著和自己並肩而坐的莉莉表情自然的吃著零食時不時還遞給自己一些,德拉科就知道莉莉只是拿自己當朋友,而如何再將關系再進一步,德拉科還沒有想好,他很擔心兩人會一直像朋友,而最讓他擔心的是莉莉並不喜歡自己,不過還是有個好消息就是莉莉沒有喜歡的人。

在評委簡單的介紹比賽之後,哨聲響起,就看到哈利和塞德裏·克迪戈裏一同跑進巨大的迷宮,看到兩人消失在迷宮深處的身影,莉莉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再次襲來,悶的胸口很不舒服,於是停止了吃東西的動作。

“怎麽了莉莉?不舒服麽?”德拉科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莉莉的異樣,莉莉搖搖頭,“沒事。”她將零食收了起來,她覺得不是很舒服,也沒有了在吃東西的胃口。

過了一會第二聲哨響起,莉莉看到之前不知道克魯姆怎麽和穆迪教授走在一起,聽到哨音之後才獨自進迷宮。

最後的是芙蓉德拉庫爾,她站在那裏親吻了她的妹妹,身影在迷宮入口也緩緩消失,莉莉知道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周圍人都在談論著,誰會是那個第一的人,氣氛很熱鬧,而莉莉就像是另外一個空間的人,異常的沈默。

時間一點一滴在流逝,莉莉越發坐不住了,她覺得空氣中什麽被抽離了,她開始有些呼吸困難,她覺得是自己神經有些過敏了,沙沙今天也跟著莉莉,繞著她的手臂,察覺到莉莉狀況有些不對。

“怎麽了?”沙沙的聲音響起了,最近它越發的像是一個臂鐲了,都不怎麽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

“沒事。”周圍聲音很嘈雜,莉莉並不擔心別人聽到自己說蛇語,即使發現了又能怎麽樣。

德拉科一直在關註莉莉,他對比賽的結果其實興趣並不是很大,看到莉莉難受的樣子,也跟著皺緊了眉頭。

一個紅色的煙火在夜空中亮起,有人退出了比賽,許久,精神不佳的芙蓉披著一條厚毛巾被扶了回來,她堅持要看到結果。

賽場中只有三名勇士了。

然後是第二個紅色煙火,昏迷的克魯姆被擡到醫療帳篷那裏,過了一會,莉莉看到龐弗雷夫人和鄧布利多說了什麽,鄧布利多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也匆匆趕去了帳篷,而卡卡洛夫,那個平時將克魯姆當眼珠子的人並沒有出現。

場中只有兩名勇士了。

無論是誰贏了,火焰杯最終的勝利者都是霍格沃茲,其他兩個學院的學生顯然沒有什麽精神了,而過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教授們都還在場地周圍巡視。

終於,空氣中傳來’嗶波‘的聲音,在場地中央,一些色彩扭曲起來,然後是紅色和黃色出現在那裏,還有閃亮亮的獎杯掉到一邊的草地上,莉莉猛地一下子站起來。

這時候為勝利者吹奏的音樂響起,莉莉卻聽到了那種悲傷的哭上,一種像是夢中的哭聲。

這不只是悲傷,還有恐懼、害怕和恨,唯獨沒有喜悅的哭泣聲掩埋在震耳的音樂聲中無力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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