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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章 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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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寧宴覺得自己方才可能聽錯了。

不然……

若是剛才的幻聽是真的。

那,戴婆子是誰呢?

什麽樣的來歷呢?只是想想就覺得……

這就叫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珊處?

“戴婆子住在哪裏,晚上我去瞧瞧。”

寧宴心裏有些不平靜。

就算陸含章說去南邊,她心思都沒有產生這麽大的波折。

這叫什麽,剛解決了一個婆婆,又要過來一個婆婆,戴婆子平日裏不聲不響的,但是……

這個會是婆婆?

寧宴本能的覺得戴婆子比陸老太太還不好對付。

能夠在京城生活這麽久,卻不被陸老太太發現,沒有點兒本事那是騙人的。

戴婆子跟玻璃之間又存在什麽交易呢?

寧宴本身的邏輯能力是很強悍的,不過……

在面對婆媳問題的時候,邏輯能力再強,也會有些想不到的東西。

“大娘子您知道我是怎麽看見那位的正臉的嗎?”

“……”寧宴視線落在賈管事身上。

自從小平安被楊太傅親自教導之後,賈管事就越發的放飛自我了,似乎對什麽事兒都好奇,簡直就不符合賈管事現在的年紀。

賈管事賣夠了關子。

說道:“那位長得很陸將軍極為相似的人,到現在都沒有娶妻,不過……”

寧宴不想聽了,賈管事之後的話,怕不是什麽好話。

“不過,那位竟然在外面養了一對母女花,那位長得陸將軍相似,但是性子卻大大的不一樣,身子都那樣了還不控制一下。”

“……”寧宴覺得賈管事兒今天的話似乎有些多了。

“要不要了。”

“要的要的!”賈管事不再這麽大喘氣了。

說道:“那位比冷冰冰的陸將軍會玩多了,母女一起玩,還把人家的臉用紅色的絲帶綁住,辦事兒的時候摘下面具,那長相……”

“……”寧宴心裏有些不舒服。

在她看來陸含章應該是獨一無二的,現在有一個人長相跟陸含章一樣一樣的。

但是,性子和陸含章相比,卻是差了很多。

而且,賈管事竟然還講述的這麽仔細。

這老頭子該不會是故意嘔她的吧。

果然,糟老頭子壞滴很,都太監了,親眼看著那檔子事兒,不會害羞?

家裏似乎又多了一個變態。

“賈管事若是無事,就往溝子灣走一趟。”

“啊……”

卷管事兒瞪大安靜。

嘴邊的假胡子被吹了飄蕩起來。

怎麽又給他安拍事情了。

現在是和平時期,將軍府裏可以用的人多的事兒,見天的指揮他一個老頭子。

這樣的真的好嗎?

賈管事心裏委屈極了。

“去把薛先生請過來,若是他不過來,你就說京城大理寺大牢裏關著很多十惡不赦的人。”

“……十惡不赦的人跟薛神醫有什麽關系?”

“你確定你想知道?”

寧宴擡眼,臉上帶著笑。

但是這笑容怎麽都讓人覺得毛毛的。

自小成了太監,在宮裏長大,賈管事什麽腌漬事兒沒有見過,前些年的時候神武門發生政變的時候他也是親自看見過的。

所以說一般危險血腥的事兒,對於賈管事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但是……

寧宴的目光。

對上之後,為什麽就想打寒蟬。

“算了算了,我不想知道了還不成嗎?”賈管事擺擺手,趕緊的跑了出去。

他覺得吧,若是他跑得慢一點兒,說不得就聽見什麽喪心病狂的話了。

寧宴擡眼,視線落在賈管事兒的背影上,心裏有些空虛。

哎,有些事情就只能自己承擔。

連一個可以分享的人都沒有。

人生還真的是寂寞如雪。

突然的,寧宴有些思念後世那些同伴呢。

跟著那些人在一起,永遠都不會感覺到寂寞。

寂寞……

寂寞個鬼哦,每天都是生死一線的,只要有個休息的時間都會好好的放松,誰會有時間玩那些閑著沒事兒人才會玩的寂寞孤獨冷。

想到這裏,寧宴猛地站了起來。

這個賈管事兒跑這麽快做什麽。

他還沒說戴婆子的住址,還有那位跟陸含章一樣一樣的人養的姘頭住在哪裏。

起身往賈管事的房間走去。

鋪著的床鋪卷了起來。

地面上幹幹凈凈的。

桌子上……

算了,賈管事這人辦事兒忒速度了,這會兒估計都已經離開了京城了。

從京城到溝灣來回得用上三天。

還是快馬加鞭的狀態。

薛神醫年紀一年比一年大,車馬勞頓什麽的對於老人家很不友好。

粗粗估算,薛先生到京城得有個五六七八天,四舍五入就是十天。

這些時間,還是可以等的。

寧宴自覺,她不是很著急。

從賈管事房間走出來。

寧宴看見從外面走回家的陸含章。

陸含章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陸守禮說著什麽,陸含章不應答,不回覆。

被這麽冷待,陸守禮也不生氣。

嘿嘿笑了一聲幾乎在陸含章身邊嘮嗑。

這精神,還真是百折不撓呢。

然而越是這樣,陸含章的態度就越發的冰冷。

陸守禮這番,也看見了寧宴,幾步距離走到寧宴身邊:“大嫂,你得說說大哥,娘昨兒病了,我叫大哥回去看看,大哥不回去,這母子哪兒有隔夜仇啊,大嫂你就勸說一下唄。”

寧宴被陸守禮左一句大嫂,右一句大嫂差點叫的迷糊了。

盯著陸守禮看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大哥過了明日就要出去行走了,我們剛成親不久,你覺得我會放人?你母親生病了,請大夫就是,你說對不對?”

陸守禮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大嫂,您這樣就不對了,要知道母子哪兒有什麽仇恨,就算拌腳了,也是兩三天的事兒,您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麽做。”

“二弟這話說的,我愚鈍聽不懂,若是今兒沒有其他的事兒,就先回去吧。”

寧宴伸手做出了請的姿勢。

陸守禮有些恍惚,今兒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不對。

不是不對,是一點兒也不對。

還想繼續說下去,發現陸含章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不耐……

這還是頭一次感覺到陸含章目光裏的冰冷。

陸守禮往家裏走去。

“守禮這個人很聰明,什麽該做,身不該做,他比任何人都分得清楚,熱惹得起的就會可勁兒折騰,惹不起的……”

“惹不起就跑?”寧宴跟陸含章在一起坐了一會兒。

賈管事說的那些話,寧宴並沒有跟陸含章提起過。

這些話,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賈管事走的著急,她連那位住址都不知道。

還得從武婆子那邊兒打聽一下。

不過……

陸含章這一去南邊歸期不定,作為女人她更願意跟陸含章在一起多待一會兒,而不是去打問那位的蹤跡。

人生在世,有什麽是比自己的事兒還重要的呢。

沒有的。

寧宴坐在陸含章身旁,兩個人說著家裏的小事兒,一天時間就這麽過去了。

次日。

幫著陸含章一起打包行李,出遠門的時候,需要攜帶的東西也多,但是……

帶的東西多了勢必就會累贅。

挑挑揀揀,三次兩次來回反覆,寧宴終於把行李給搞好了。

“一路順風。”

“不用擔心。”

陸含章在清早一個人離開。

送別的人只有兩個。

寧宴寧有餘。

對於陸含章來說,這兩人正好是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

團子跟桃子這會兒還在睡覺,不過是離別而已,沒必要把一歲多的孩子叫起來。

陸含章牽著卷毛在雞鳴聲裏 離去。

原地剩下兩個人。

寧有餘瞧了寧宴好一會兒,欲言又止……

“有什麽想說的?吞吞吐吐的做什麽?”

“娘要不您改嫁算了,父親這三天兩日的往外跑,都不知道陪伴在您身邊。”

“……”

寧宴差點的想用錛子把這兒子的腦袋給砸開,看看裏面裝著的是豆腐還是腦漿。

這種話也敢說。

就不怕她真的起了心思。

“回家紮馬步去,一個時辰。”

“……”寧有餘後悔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說這句話了。

一個時辰就是二炷香的時間,平日裏他紮馬步一炷香就已經很累了。

“娘,我收回剛才的話可以嗎?”

“我到出去的水你可以收回來嗎?”

“那是覆水難收!”讀了書的寧有餘糾正起寧宴的話來。

寧宴伸手在寧有餘腦袋上揉了幾下。

“回家紮馬步吧!”話落往家裏跑去。

寧宴帶著寧有餘走回家的時候,剛睡醒的門衛瞧著從外面走進來的寧宴寧有餘,還伸手揉了揉眼睛。

他們沒有見到府裏的人出去。

夫人跟大公子咋就從外面回來了?

她們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呢?

門衛將這些疑惑放在了腦子裏,至於詢問,這可不是他們該詢問的,他們只是一個看大門的。

穿過大門,寧宴還說了一句:“早上好。”

門衛震驚……

夫人竟然主動跟他們問好,這在之前的十幾年裏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兒,震驚!

寧宴對於守衛的驚訝不太在意,步子依舊,走回房間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就瞧見站在偏廳裏的玻璃身後背著荊條,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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