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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京城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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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個嘴上帶著胡茬,身上穿著藍色衣服的腰上的腰帶還鑲嵌著紅寶石。

這樣穿戴的人,能是附近村子的?

通縣出過這樣的人才?肯定不是的,不是通縣的,那就是外地的,外地人來這裏,抓住寧謙溢,引來她……

寧宴在這一瞬間,腦子裏閃過很多東西。隨後嘴角勾了起來:“沒意見,要不要我親自動手,放心我手腳麻利,都不會感覺疼痛的。”

寧宴說著,從腰上抽出一個自己打造的匕首。

匕首銀光乍洩。

月光的餘暉落在匕首上,散發幽冷的光芒。

“堂,堂妹,你……”

寧謙溢這會兒都快嚇尿了。

衣服被拔幹凈,這麽多人瞧著,他都沒有害怕。

但是,寧宴是誰啊,剁過人手指,砍過人腳掌的……

原本他還有些有恃無恐。

現在是真的害怕了。

對上寧宴清冷的眸子。

寧謙溢哆嗦一下,額頭浮出冷汗。

他錯了,是真的錯了,他還以為寧宴會顧忌身上留著同一個家族的血,會幫助他……

怎麽,怎麽就變成親自動手了。

寧謙溢開始在人群裏尋找寧朝暉,老爹跟堂妹似乎有些交情,他不想當太監啊,真的不想。

而且,是吳梅勾引他的。

從一開始,就是吳梅勾引他的。

若是真的要懲罰,就懲罰吳梅好了。

跟他有什麽關系,他也是好心啊!

吳梅這麽年紀輕輕的,卻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那些老頭子怎麽能夠讓吳梅感覺到作女人真正的快樂呢。

他這麽做,也是幫助吳梅啊!

寧謙溢心裏想的這些東西,沒有人知道。

若是被人知道了,人面獸心,衣冠禽獸這帽子是摘不下來了。

寧宴拿出匕首的一瞬間。

腰帶上鑲嵌寶石的管事皺起眉頭。

似乎……

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寧宴註意到這人的神色的變化,在心裏輕輕笑了一聲,

果然這事兒是朝著她來的。

只可惜,她跟老寧家水火不容。

寧謙溢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兒,就應該受懲罰。

寧宴剛想動手,跟過來的族老就把寧宴給拉住了。

這可不成 !這種事情一個女人家怎麽能做呢,名聲還要不要了。這會兒的族老們已經選擇性的將寧宴之前的事跡給忘了。

況且,在他們這些糟老頭子看來,寧謙溢也是被迷惑了,懲罰是應該懲罰,但是也不至於一輩子當太監啊!

以前又不是沒有出過這種事情。

女人麽,浸豬籠死了就一了百了,若是沒死,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女人身份地位低下,在這個男人為尊的時代,沒有人覺得不對。

只有寧宴……

瞧著吳梅被關在豬籠裏。

腦子裏閃過游戲畫面。

十幾歲的少女,因為懷孕也被關起來,在即將被扔到河裏的一瞬間,縣城的官差拉來了,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罪不至死的人都被放了出來。

原主這種,自然也被放了。

之前的時候這些畫面並不清晰,但是現在看見吳梅呆滯的眼神,雙手護住上面就護不住下面。

那種無助,就如同共情一般,傳遞到腦子裏。

“寧丫頭,你可別被忽悠了,不過是睡了一個女人,不至於被那啥……”

寧宴笑了笑,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

嘴裏應了一聲:“老叔您說的對,不過犯了錯就應該處置。”

手裏的匕首被寧宴收回來,實現在院子裏環視一圈。

找到一把斧頭。

就地找到磨刀石,一下一下的磨著斧頭。

穿著寶藍色衣服的人冷哼一聲:“寧娘子,您可是公正的人,若是您把寧家的蛋糕法子交出來,這人你可以全須全尾的提回去。”

“……”原來目的在這裏啊!

寧宴磨刀的動作停頓一下。

寧謙溢突然笑了起來。

有救了,有救了!

只要堂妹把做蛋糕的法子交出去,他就可以完整的回家了。

狂喜的表情還在臉上停留。

寧宴突然站起來:“憑什麽他犯錯,我得浮出代價?就他這一根東西,能比我的蛋糕值錢,想多了。”

寧宴說著,試驗了一下斧頭的刀刃。

對著寧謙溢的手指剁了下去。

一根手指瞬間落地,與此同時寧謙溢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手指斷裂,噴出來的血落在寧宴臉上。

寧宴也沒有管……

轉身看向管事。

“這樣可以嗎?剁什麽都是剁,同樣是三厘米,我已經剁下來,若是你不滿足,我繼續再剁一根手指,若是你覺得非得讓人當太監,你動手!”

寧宴說著,將帶著血的斧頭往寶藍色衣服的管事手裏遞過去。

管事兒已經懵了。

讓他動手……

他倒不是不敢,只是動手了,還能走出這個村子了嗎。

一般來說,剁下來一根手指,已經算是教訓了。

這都什麽事兒啊!

“你就不怕你堂哥你族人怨恨你?這手指可是你親自剁下來的,明明只要你交出法子……“

寧宴笑的張揚起來。

就跟聽見什麽好笑的故事一樣。

瞅著這個藍衣服的管事兒。

說道:“我都將人的手指剁下來了你再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呢?打算挑撥離間?打算讓寧家二房的人記恨我?抱歉哦,我跟他們本來就不熟,還有你瞧著不像是附近村子裏的人,怎麽跑這裏來了?”

寧宴話落,石村長立馬反應過來了。

找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人把這個管事兒給綁了起來。

寧宴瞥了一眼疼暈過去的寧謙溢,冷笑一聲,做事兒之前就沒有想過暴露的可能?

活該!

不在理會寧謙溢,轉而看向吳梅。

吳梅現在的下場,也是自找的。

瞥了兩眼就不理會了。

畢竟吳梅現在的下場跟自己沒有關系。

就算曾經原身也被這樣對待過,那又如何,概念不一樣啊!

原身是神志不清,是個好好的姑娘,就沒有打算那啥結果那啥了。

吳梅就不一樣了,在有男人的情況下,竟然還做這種事情,婚姻是神聖的,若是沒有做好一心一意的準備,為什麽要在一起呢。

看上員外的家產,又在外面瞎搞。

活該!

即使到了後事,做出這種事情都應該被唾罵。

寶藍色衣服的管事兒到底沒有跑出去。

在下溝灣裏,人生地不熟的,又怎麽跑的過本地的人。

下溝灣的人對寧宴很尊重,從寧宴懷疑管事的來歷就註意著呢。

若是這行為討好了寧村長,說不得以後還能為下溝灣做出貢獻呢。

寧宴走到柴房了,看一眼寶藍衣服的管事兒,開口淡淡問道:“你是京城過來的?”

“……”管事兒嘴唇動作一下,到底是沒有說話。

寧宴……

“京城哪一家的?”

管事兒沒說話,本來是為了做一件好事兒,若是做成了,那可是天大的好處,京城的蛋糕鋪子生意那麽好,除了皇宮裏的禦廚,誰也沒有從寧家手裏得到方子。

京城的寧記惹不得

就把視線落在溝子灣了。

只是……

這寧宴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事情沒有辦好,再把來歷交代了,他就真的不用回京了

知道寧宴精明,這管事兒也有些性格,不管寧宴說什麽說的對不對,都是一聲不吭的。

……

寧宴,寧宴從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既然好話不管用。

那就……

身上的匕首再次摸了出來。

對著管事兒的老臉貼去,

匕首是冰涼的

即使貼身放著,也是冰涼的。

跟管事兒的臉蛋接觸的一瞬間,管事兒再也沒有方才牛氣的樣子了。

嘴唇哆嗦一下,趕緊說道:“我是柳家的管事,吳梅跟寧謙溢弄出這事兒,我是代替我家老爺過來處置的。”

“你家老爺胃口挺大的,竟然想把寧記吃下去。”

“……”管事兒又不說話了。

講真的,通縣地方不大不小,但是還真的沒有人惦記過寧記。

或者之前有人惦記過,還使用過小手段,只是那些手段忒不入流,根本就沒有什麽作用。

寧宴挑眉,手上一個用力。

管事兒的臉上就浮出幾顆紅色的血珠子。

“通縣的人,可沒有你這樣子的,再不老實交代……”寧宴手裏的匕首往下滑,落在了管事兒的脖子上。

管事兒……

管事兒這會兒是真的慌了。

這寧娘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看相似,似乎是真的敢殺人。

若是在別的地方,殺人之後還得考慮掩埋什麽的,暴露的可能比較大,沒人敢冒風險,但是……

這下溝灣的人也有些不對勁兒了。

怎麽就擺出一副。

您殺人我就遞刀子的樣子。

慌了!

管事兒是真的慌了。

尤其是感覺到脖頸上已經有了傷口的時候。

他覺得,如果不說實話,這一下子下來,就算他能活著,也得有小半條命得交代了。

咬咬牙往後退了一點兒,說道:“大娘子,大娘子莫著急,我說就是我說就是,只是……”

管事兒瞧了一眼周遭的人。

石村長在這裏,還有兩個溝子灣的族老。

他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就算落到這個地步,他也不想被這麽多人看了笑話。

“想多了,這裏沒有你討價還價的資格。”夜裏涼風吹過,寧宴聲音裏多了一些陰測測的味道。

管事兒想哭了,早知道就不搶著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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