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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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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低估了卓東來的執著。

紫衣在卓東來的臥室裏呆了三天三夜,昏天黑地。

臥室中始終燈火輝煌,讓她不知白天黑夜,只能憑借郭青進來的時間判斷時辰。

三天來一直癱軟在卓東來的床上,讓紫衣想起自己剛被卓東來捉住的時候,也是被卓東來關了三天三夜,生不如死。

還好現在他只是想要自己的種進入她的身體,並沒有對她進行其他的折磨,所以紫衣只是在不停的餵飽卓東來的欲望。

紫衣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撐爆了,腫脹的厲害。

卓東來從抽屜裏拿出那些形狀各異的小瓶子,塗在紫衣的身上,紫衣不知道那些是什麽,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忽涼忽熱,完全不由自己控制,只在卓東來的掌控之中,讓她怎樣她就只能怎樣。

哀求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已經說累了,說不出來了,只剩下嗚咽。

卓東來半靠在床上,品著杯中的葡萄酒,看著他那本似乎永遠都看不完的書。

每隔一段時間卓東來都會回過身來看一眼紫衣,看她是不是還活著,還有沒有呼吸。

每次紫衣睜眼,稍微有動靜,卓東來就會馬上壓過來,讓她再度昏迷過去。

所以這次紫衣醒了之後很小心的睜眼,看到的是卓東來的後背,屏住呼吸,一動都不動,靜靜的休息。

“醒了怎麽不說話?”卓東來的聲音響起,人沒有回頭。紫衣的呼吸一變他就馬上察覺到了。

紫衣心中一緊,小聲說道:“我剛醒……”

“醒來好啊,能醒來至少說明你還活著。”卓東來說。

“我寧願永遠都醒不過來。”紫衣說。

“是嗎?”卓東來轉過身,扳住紫衣的下巴。

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卓東來的女人都比她漂亮,比她長袖善舞,可是他對別的女人從來都沒有這麽大興致,可以玩上幾天幾夜都不厭煩。

卓東來的臉上從來沒有流露出一丁點愛意和憐惜,正如紫衣的臉上也從來沒有流露出愛意和溫柔,只有嫌惡和屈服。

“如果不是看在你能給我生孩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踢下床,你最好別再惹我。”卓東來不喜歡紫衣的表情,一個都不喜歡。

“是嗎?也許我肚子裏已經有你的種了,你已經殺過他一次了,還要再殺第二次?”紫衣的眼中充滿了譏諷。

以前卓東來把她當發洩的工具,現在把她當生孩子的工具,都是工具。

卓東來臉色發青,眼中噴發出怒火。

“怎樣啊卓爺?你要打我一頓還是要把我按在身下再折磨我一次?卓東來……”紫衣坐了起來,貼向卓東來的身體。

第一次不怕死的捏虎須,因為紫衣突然覺得,在她的身體裏又有了他的血脈,她想看他緊張的樣子,她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會有讓他緊張的人或事。

除了司馬超群。

卓東來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那一巴掌竟然揮不下來。

第一次猶豫這一掌下去會不會打掉自己的孩子。

紫衣靠在了卓東來身上,胳膊有些顫抖的摟住了他的身體。

卓東來身體一僵,隨即緩和了下來。

“東來,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紫衣閉著眼睛,緊貼在卓東來的懷中。

卓東來的心跳強而有力,不徐不緩,仿佛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幹擾到他。

但是紫衣的問題困擾了他。

“我要他活著,好好的活著。”卓東來的手緊緊摟住紫衣的腰。

“一定會。”紫衣閉上眼。

秋風吹,落葉起,枯黃的樹葉在半空打轉。

一片枯樹林,一座墳,一個人。

“你不是說一定會好好的活著嗎?可現在呢?你在做什麽?你在做什麽!”卓東來奮力把酒壺砸向墓碑。

紫衣之墓,一屍兩命。

紫衣懷孕之後就出現嚴重的反應,嘔吐不止,走路都困難。

卓東來下令任何人未經他的允許不得接近紫衣,違令者死。

蕭淚血每日在別院給紫衣診脈,煎藥,紫衣喝了吐,吐了喝,反反覆覆。

卓東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大鏢局,若他不離開大鏢局,相信蘇然也不敢下手。

紫衣從大鏢局外面的高臺上滾下去的時候,是和蘇然在一起的。

卓東來趕回大鏢局第一件事就是用刀砍掉了蘇然的腦袋,他那金色的頭發仍然是那麽耀眼,眼睛依然是那麽清澈。

司馬超群來不及阻止,因為發生的實在太快,知道卓東來回來,他已經以最快速度趕出來,當他邁進蘇然的房間的時候,蘇然已經倒在血泊中。

“是我對不起你,你不在的時候我沒能保護好她。”司馬超群內心充滿愧疚。

卓東來一句話都沒說,收了刀,走出了房間。

風吹起了卓東來的頭發,卓東來的披風。

“我知道,你早就想挑撥我和司馬,這次你成功了。”卓東來對著墓碑說。

紫衣出事,真的是蘇然所為?還是司馬超群指使?

卓東來不知道,卓東來不敢想。

蕭淚血走了,他說他不喜歡大鏢局的生活,他喜歡青山綠水,喜歡山腳下種田養雞。

老爺子患了嚴重的癡呆癥,忘記了很多東西,甚至忘記了卓東來,每天都覺得自己有什麽重要的事想不起來。

卓東來在墳墓旁發現了幾個蝴蝶的飾物,那說明蝶舞來過。

蝶舞很久沒回大鏢局了,卓東來也沒有召她回來,卓東來以後都不打算再召她回來。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卓東來對著墓碑說的最後一句話。

日覆一日,年覆一年,風沙黃土淹沒了樹林,淹沒了墓碑,紫衣就這麽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

幾年來的南征北戰讓大鏢局達到了前所未有的興旺,距離卓東來所構想的一統武林只有一步之遙。

司馬小築時常傳來小孩子的笑聲,司馬超群可愛的子女總是在院子裏歡笑打鬧。

卓東來已經很少去司馬小築了,他不願意看見司馬超群的孩子。

司馬超群幾乎每天都會來卓東來的小屋,陪他消遣寂寞。

這些年卓東來的話越來越少,司馬超群只是陪他喝酒,偶爾下棋。

卓東來不再彈琴,琴被放到了書櫃的最頂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郭青還在大鏢局,但已經在司馬超群的身邊了。

司馬超群要了郭青過去,卓東來沒有反對。

紫衣走了之後,卓東來不想再看到任何跟紫衣有關的人。

郭青整理了紫衣的遺物,送到了卓東來那,一件淡紫色的肚兜,和一只染血的鐲子。

郭青說紫衣走的那天,一直緊緊握著那只鐲子,一口血噴出,染紅了它。

卓東來嘆了口氣,最近他經常一個人對著鐲子發呆。

“你好久沒來看我了,所以我來看你了。”蕭淚血再度出現在卓東來的小屋。

如果蕭淚血沒算錯,卓東來已經整整四年沒有來看過他了。

蕭淚血的臉比以前更白了。

“我看我這病這輩子好不了了。”蕭淚血有病,他的血液裏有一種奇特的東西,讓他的皮膚很蒼白。

“東來,出去走走吧,別整天悶在這裏。”蕭淚血看著卓東來手中的鐲子。

“悶?我剛剛回來不過三天。”卓東來說。他剛剛從南方談判回來,帶回了不少南方小國的稀罕之物。

“我聽說長安城附近的小鎮裏來了一個很會唱曲的姑娘。”蕭淚血說。

“幾年不見,怎麽你對這個有興趣?”卓東來擡頭看蕭淚血。

蕭淚血從來不聽曲。

“蝶舞嫁人了。”蕭淚血又說。

是的,蝶舞嫁人了,卓東來不但知道,還派人送去了一份厚禮,雖然並沒有說是他送的,但是蝶舞卻知道。

“東來……”蕭淚血還想在說些什麽。

“知道了,聽曲去。”卓東來站了起來。

卓東來到了長安城附近的小鎮上,蕭淚血沒來,因為他本來就不聽曲。

郭青跟著卓東來一起,因為司馬超群說他不放心。

卓東來何時需要司馬超群操心了?卓東來覺得很可笑。

唱曲的姑娘漂亮,曲好,唱得好,可卓東來不喜歡,因為那姑娘穿的是紫色的衣服。

卓東來走出來,在鎮上逛逛,坐到一個茶寮喝茶。

遠處有一個小男孩一瘸一拐的往這邊走。

卓東來心生反感。

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了另外一群孩子,和瘸腿的小男孩打在了一起,還說要打死他。

卓東來喝著茶,郭青在他身旁靜靜的看著。

“你們都滾開!”稚嫩的嬌喝入耳。

卓東來擡起頭,只見一個小女孩雙手舉著一根比她胳膊還粗的棍子跑了過來。

孩子群四散而去。

小女孩扔掉棍子,走到瘸腿的小男孩身邊。

“你真沒用!又被人欺負!”小女孩指責到。

卓東來哼了一聲:“一個瘸子……”

卓東來一擡手,接到了一顆小石子。

“我哥哥不是瘸子!他是昨天爬樹掉下來摔傷的!你再說他是瘸子我就打死你!”小女孩年齡不大,氣焰可不小。

卓東來不生氣,反而笑了。

“你叫什麽名字啊?”卓東來低頭問道。

“你是壞人!我不告訴你!”小女孩回頭拉著她哥哥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分抱歉因為身體原因好久沒更新

原本也只是個短篇,並沒有想寫太多

我想到此處也快結束了

不過你要堅持看下去哦!

後面還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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