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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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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在這期間,幾乎整個妖界都知道即烯妖君上貢的男寵是如何如何得了妖皇的歡心,而他們的妖皇又是如何如何為了討新任男寵一笑果斷地解散了後宮。

然而事實真相其實是這樣的:有一天,君澤正陪著祈墨在九幽山主峰上閑逛,見逛了大半天都不見一個人影,哦不,妖影。

祈墨有些奇怪這諾大的宮殿裏除了他們二人怎麽一個活物都見不到,看四處幹凈整潔的樣子應該是經常有人打掃才是。

突然間想到之前和自己一起被上貢給君澤的男寵,祈墨冷不丁地來了句:“對了,聽說你

有媲美人間皇帝的後宮佳麗三千,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看?”

君澤被這句話問得心頭一跳,墨墨這是要去見誰?又有誰值得他牽掛至此特意提出要去看

望?

想到這裏君澤藏在袖子裏的拳頭青筋暴起,待見到那人他一定要在自己和祈墨外出尋藥時趁機讓對方消失在妖界,讓他們永無再次見面的機會。

這樣墨墨的眼裏永遠只有自己一人,就像七萬年前那樣,任何人和事都不能介足他們二人。

其實祈墨說的看看真的只是出於好奇看看而已,他不明白明明一個個都是芳華正茂的大好男兒,為什麽不謀正經出路卻偏要來這裏給別人當什麽男寵。

再說了,陰陽相補才是天地正道,兩個男人……這床第之事又該怎麽解(操)決(作)?

所以祈墨決定在死前就滿足一回自己的好奇心,免得自己帶著一肚子疑問下了地府還要勞煩鬼差來幫自己解答。

原諒祈墨的無知吧,即烯將他弄到手時他才因為嫡母的惡意刁難淋了雨發著高燒。

一番雞飛狗跳將人從地府搶回來後,即烯好吃好喝養了他大半個月外加苦口婆心又勸又哄的才將祈墨尋死的念頭滅掉。

等祈墨的身子終於好了,可以開始教授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時,一年一度的上貢之日又迫在眉睫。

沒辦法,出於時間緊迫,即烯只能帶著人先上路,然後讓人找了一箱小本本讓祈墨在路上臨時抱抱佛腳。

結果祈墨一看到春宮二字就撇開了眼,因此沒看見題目右下角用小篆寫著的“龍陽”二字。

還記得他當時冷著一張臉對即烯說:“這個我不會看,但是該做的我自然會做。”語氣就像學霸對著學渣遞上的教輔露出了神之蔑視,然後沖對面的學渣說:“這個我不會看,但是該做的我自然會做。”

“你真的會‘做’?”學渣,哦不,即烯有些不敢相信,看來這個祈墨深藏不露啊。想著他的臉上便露出了猥瑣的迷之笑容,看祈墨的眼神頓時變得暧昧起來。

“真的。”不就是為你在妖皇面前說好話嗎,怎麽可能不會做呢,祈墨腹誹著。

於是在兩人此次和諧的雞同鴨講般的談話後,即烯也沒有再逼迫祈墨去看指導教材了,祈墨也樂得安閑計算著自己還有幾天可活。

所以撇開前世,直到現在,祈墨都還是個人事未知的純情小處男,也難怪他會生出這樣的想法。

君澤沈著臉領著祈墨去那個他都快忘記怎麽走的地方,結果都快到門口了,祈墨突然拉住他說:“我們就在外面看看吧,別進去了。”

若是讓裏面的人看見自己專程帶著他們做夢也想見到的妖皇在他們面前出現,祈墨用自己的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種行為無疑是在狂拉仇恨值。

所以他只是拉著君澤站在大樹後面,借著樹幹的遮掩偷偷摸摸地觀察著院子中那唯一站著的清秀男子。

柳谙是今年和祈墨一起被上貢給君澤的男寵之一,也是眾多人類男寵中唯一的妖族。

他本是占據十二妖王之座首位的柳炙妖君次子,結果由於自己那個爹貪心不足,想要謀取妖皇的寶座。

於是就狠心地把自己的次子上貢給妖皇,企圖讓柳谙得到妖皇寵信然後為其提供情報。

柳谙自是不願,柳炙就拿他的生母做要挾,說要是不去,那麽自己手上的這個女人就會魂飛魄散。

無奈之下柳谙只能咬牙答應了柳炙的無恥要求,然後含恨坐上了通往九幽山的馬車。

至於柳炙為什麽不將相貌更加出色的長子上貢給妖王,自然是有人吹的枕頭風起了不小的作用。

祈墨看著柳谙看出了神,這人身上有種無形的氣質和自己特別像,說不清那是什麽,只知道它牢牢地吸引著自己的目光,讓自己挪不開眼 。

君澤醋了,怒了,忍不住了,祈墨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這樣失神地看過自己。

而今天,竟然在別人身上看到祈墨如此反常的的表現,這讓君澤如何不怒。

一把抓住祈墨的雙手,將其舉過頭頂固定住,君澤在祈墨不解的目光中上前一步將自己的膝蓋抵在他的雙腿之間,然後捏住下巴將其微微擡起,整個人傾身便吻了上去。

滿足地在心裏喟嘆了一聲,多少年了,自己終於再次嘗到了這美好唇舌的味道。

君澤循著自己之前為數不多的記憶和經驗,在祈墨柔軟的唇瓣上輾轉啃噬,直到那上面都充滿了自己的氣息他才繼續深入探索,去邀請那小巧的靈舌與自己共舞。

唇舌與祈墨抵死纏綿著,最後直到祈墨的臉憋得通紅君澤才將懷裏人松開。

“笨死了,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不會換氣。”君澤得了便宜還賣乖,他一邊輕撫祈墨的背脊一邊假意埋怨著,整個人笑得就像一只偷腥的貓。

祈墨不雅地白他一眼,心中的疑問讓他忽略了君澤話裏的奇怪之處:“你為什麽要吻我,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就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你才能向別人證明你是我的,君澤在心裏幼稚地反駁著,嘴上卻是一本正經道:“因為剛才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將你拆吃入腹的沖動,如果不吻你緩解一下沖動的話,可能現在你已經在我的肚子裏了。”說完他還無辜地眨了眨眼,好像在說都怪你這麽美味才讓我差點忍不住的。

祈墨:“……”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君澤笑瞇瞇:嗯,就是你的錯,誰叫你亂看人的,下回看一眼親一口。

就當自己被狗咬了一口,祈墨轉過身,被不知何時跪了一地的人嚇了一跳。

想著君澤親自己的全過程可能都被別人圍觀了去,祈墨臉上的紅飛快地蔓延至耳朵脖子,估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就是他當下心情的真實寫照。

君大狗澤好心情地道了一聲“起來吧”,摟住祈墨的腰瞬間就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群心思各異的人。

從男寵集中營回來後,祈墨老老實實地在書房待了一天,順便從離郁口中得知了柳谙悲慘的身世。

當然,離郁說的都是在君澤授意的範圍內,超出範圍的他只會對祈墨說一聲不好意思在下孤陋寡聞不太清楚就將話題給敷衍過去了。

結合柳谙的身世,祈墨知道當時對方吸引自己的其實只是那種泯然於世間的孤獨感,它就像一根線一樣,讓兩個同樣孤獨的人感受到了彼此的存在。

而君澤則是有意無意的套話與觀察下,再加上一份顯示祈墨與柳谙從未有過接觸的調查資料,確定了自家的寶貝當真是對柳谙沒有一點想法,而且當時提議要去看男寵也完全是一時興起。

發現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的君澤虛驚一場,連夜下令遣散所有男寵就抱著自家媳婦幸福地睡覺去了。

不過在睡覺前他隨手寫了張小紙條,讓離郁在柳谙走前送到他手裏。

男寵都遣散了,祈墨和君澤也該出發了。

這一日,迎著冉冉升起的旭日,君澤在日光下向著祈墨逆光走來,步履穩健身形高大,整個人如神祗下凡英氣勃發,當然,前提是忽略掉他手上牽著的正不斷在打呵欠的駿馬。

是的,打呵欠,這匹馬本來已經成精了。結果被君澤看上自己的原型,二話不說就抓來當了坐騎。

不要說什麽野馬性子烈,寧死不屈之類的。要是抓你的人有本事從輪回道裏將你的魂魄抓出來死都不放過,相信這世上就沒有性子烈這種不合邏輯的東西存在吧。

所以駿馬屈服了,但是抵不住君澤在自己睡得正香的時候將自己強行從溫暖的馬棚裏拖出來。

不過為了自己主人這一刻的裝逼,駿馬只得一邊人性化地打著呵欠,一邊挺直了腰板昂首闊步向自己另一個主人走去。

於是,在這一莊嚴一逗比的鮮明對比下,祈墨“噗”的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君澤的臉頓時就黑了,他殺氣騰騰地扭過頭,結果剛好遇見駿馬正打著一半的呵欠,雙眼還霧蒙蒙的,顯然是打呵欠打出來的生理淚水。

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在墨墨面前動武,君澤皮笑肉不笑地問著駿馬:“困的話要不要回去睡會兒?”

困極的駿馬高興地正想點頭,結果看見對方那副你敢答應我今晚就將你涮著吃的表情後嚇得連連搖頭,就連困意都被嚇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共騎一匹馬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東方緩緩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祈墨:兩個男人怎麽操作?

君澤:你過來,我教你

祈墨:不,休想!

君澤:乖

祈墨:滾犢子!

君澤:哼,好氣,媳婦竟然對我爆粗口[○?`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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