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當她是家人，我自然也算。”娥皇啞聲說，“拿著吧，不是什麽要緊物件。”

“長輩賜，不敢辭。那晚輩就拿著了。”阮靈只得接過戒指，“前輩有什麽話，要晚輩帶給孟婆的嗎？”

娥皇想了想，說道：“你告訴她，我沒有忘記那個約定，叫她好好過日子，不用擔心。”

阮靈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還是用心記下，認真說道：“前輩放心，我一定把您的話原原本本帶給孟婆。”

“辛苦小友。”娥皇和藹笑著，擡手拿一個蟠桃給她，“還要辛苦你，替我把這個帶給她。”

“好。”阮靈連忙接過，小心翼翼收到手鏈中，生怕磕著碰著。

娥皇看著她的動作，笑了笑，又拿起一個蟠桃，說道：“這個是我請小友品嘗的。”

阮靈忙推辭：“這樣一來，您自己只剩下一個了。”

娥皇笑起來：“我啊，每年都會來參加宴會，吃了幾千年了，早就膩了。你是頭一回來吧？”

阮靈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是，而且還是蹭了別人的帖子來的。”

“能蹭到，也是你的本事。”娥皇笑道。

場中的舞快結束了，阮靈不想引起旁人註意，說道：“前輩，我先回那邊，若是有機會再來跟您說話。”

娥皇點頭：“好，去吧。”

阮靈又悄悄溜回冥王身邊。

冥王端著一杯水，慢慢喝著，朝她手中的蟠桃看了眼，說道：“就這麽饞？人家的桃子也拿。”

“人家願意給，你管得著嗎？”阮靈舉起桃子，哢擦咬一口。

冥王把盤子朝她面前一推：“這麽喜歡，都吃了。”

阮靈看他：“你說真的？”

“不吃拉倒。”

“吃，誰說不吃？”阮靈立即伸手拿起一個蟠桃，收到手鏈中。

冥王沒有反應。

阮靈伸出爪子，默默抓一個，再放到手鏈中。

冥王始終面無表情看著她。

阮靈仗著臉皮厚，悄咪咪的把剩下一個也朝手鏈中塞。

“等下，”冥王忽然開口。

阮靈立即伸出手，把蟠桃放回去：“給你留一個。”

“我不稀罕吃這個。”冥王說道，“我是想說，你既然有納戒空間，為什麽還要用手鏈放東西？”

“什麽空間？”

“這個。”冥王指了下她的手指。

阮靈低頭看了眼，舉起來：“這個戒指？剛才娥皇前輩給我的。”

“我看見了。”

“你說這是什麽空間？”

“說了你也不懂。”冥王說道，“你只要知道，這裏有個空間就行。”

“我這手鏈裏頭也有空間。”阮靈舉起手腕。

冥王道：“孟婆給你這個也算空間嗎，就一玩具。”

“你別瞧不起人，之前我帶來的那麽多美食，不都是放在這裏帶來的？”阮靈不滿的說道。

他這叫什麽？

就叫兔死狗烹。

用過了人家就嫌棄。

冥王沒有理會她的情緒，他道：“娥皇對你倒是挺大方，給你這個納戒空間，足夠把你的九秋山放進去。”

“你說什麽？”阮靈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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