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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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後的第二天, 顧芳要回南城, 溫軟和季時川送她去車站。
周紀明本來要陪著顧芳留下來，但是學校裏臨時有事兒, 顧芳就讓他先回去。
周紀明也是老師, 他是高中班主任。
顧芳臉色不太好, 眼底有疲憊之色。
溫軟問道：“媽, 你昨晚上沒睡好？”
顧芳來北城，並沒有住在女婿季時川家中，而是住在溫軟沒嫁人之前的那個小公寓裏。
“昨晚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貓，一直叫, 沒睡著。”顧芳解釋。
溫軟抿了下唇。
顧芳接著說：“動車快到了, 我先走了。”說著她又看向季時川，“時川, 軟軟就交給你了，以後好好照顧她。”
季時川點頭，將溫軟摟進懷中, 鄭重道：“我會的，媽。”
“嗯。”顧芳笑了一下。
動車來了, 顧芳也沒再多說什麽了, 提著行李箱上車了。
她的位置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後，看見女兒和女婿站在原地, 她朝兩人揮了揮手, 口型說：“早點回去吧。”
溫軟揮了揮手。
顧芳看著小夫妻離開的背影, 眼瞼半垂，掩蓋住了奔湧而出的情緒。
她突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她回家，溫成來火車站送自己的情景。
真是歷歷在目。
顧芳自小在南城長大，考了北城S大，入學第一天就碰上了還是少年時的溫成，他是美術生，斯文、英俊、又儒雅。當時顧芳就喜歡上了他。
她熱烈的追求著他，後來……兩人終於在一起了，結了婚，還生了溫軟。
再後來，又離婚了。
……
送別顧芳後，季時川開車載著溫軟回去。
一路上溫軟像是有心事一般，眉頭忽而皺起，忽而又松開。
季時川多留意了她幾眼，“老婆。”
“怎麽了？”溫軟側頭去看他。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季時川問的小心翼翼。
畢竟他騙了她好幾件事。
這是事實，他不為自己辯解。
溫軟好看的杏眸盯著他，沒說話，像是在思考。
季時川一下子就慌了。
“時川，”她輕輕的開口，“爸爸去世後，我就在認真思考，其實我們是兩種人生，我們以後也會不會像爸媽一樣離婚？他們倆年輕時候也相愛過，可是最後還是離了婚。”
季時川神情僵住，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未來的事，誰能說得準？
“不會的！”季時川眼神堅定，“我們和爸媽不一樣，我們也不是他們。”
“是麽？”溫軟垂下眼眸。半刻後，溫軟又問道，“時川，你爸媽當年是為什麽離婚的？”
聞言，季時川捏緊了方向盤，眼裏閃過幾絲痛苦之色。
“季勉出軌。”他沒喊爸，直接喊了名字，“當年他為了能從爺爺那裏得到季氏的權利，故意討好我媽，我外公家時代從政，有些權利。然而在我媽嫁給他後，他不改花心的本色，又找了別的女人。我媽知道後，選擇了離婚。”
離婚的時候，他年齡十歲，也到了能辨別是非的年紀。
溫軟看著季時川，後悔剛才問的問題。
對於季勉，溫軟只在結婚的時候見過他一次，現在微微發福，但五官還是精致立體，年輕的時候肯定很帥。
她剛剛問這個問題，等於把他剛好的傷口又撕開了。
“對不起，我不該怎麽問。”
季時川抽出一只手來，握緊溫軟的手，她掌心微涼，季時川聲音放柔，“軟軟，別陷入父輩們的婚姻錯誤中，我們和父輩不一樣，我跟季勉不一樣，也跟岳父不一樣。”
溫軟看著季時川眸子，很深，很灼熱，也很認真。
“時川……”
“軟軟，我給你時間冷靜。”他親吻了下溫軟的手背，打斷了她即將要說的話，“我知道你現在迷茫，沒關系，我可以等你。”
“如果，你還是害怕，那我我再追求你一次，以我本來的樣子。”
“好嗎？”
兩人視線相撞。
從他的黑眸中，溫軟看清了自己的樣子，清晰又真實。
溫軟受不住季時川的蠱惑，點了點頭。
季時川唇角彎起。
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
他就怕經過岳父這件事，讓她對婚姻失望。
·
季時川將溫軟送回家後，就去了公司。
溫軟整理著父親的畫作。
這些年溫成畫的畫，她都帶了過來，但是那幾十張風景畫卻單獨擱在一起。
一幅一幅的整理好，溫軟腦海中突然像是閃過了些什麽。
她拿起桌邊的手機，給陸珩發了微信過去。
溫軟：師兄，你昨天說的事，我答應了。
很快陸珩就回了消息。
陸珩：真的嗎？！
溫軟：嗯，我們找個時間具體商量一下吧，你下午有時間嗎？
陸珩：有的。
短暫的對話結束後，確定了見面的地點。
……
吃過午飯，溫軟直接去了與陸珩約定的地點。
她到了後，陸珩已經到了，坐在窗口的位置等她。
溫軟徑直走了過去，在陸珩對面的坐下，面露歉意，“師兄，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
“沒關系。”陸珩笑了笑，又招來服務員點了飲料，“師妹，昨天你還不同意，今天為什麽又突然同意了？”
溫軟笑了下，解釋，“我爸畫了那麽多的畫，我不想讓它們塵封。”
陸珩哎了一聲。
接下來兩人商議著具體的事宜。
辦展覽會也不是那麽簡單的，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等商議出結果後，已經快點吃晚飯的點兒了。
陸珩正準備問溫軟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溫軟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軟看了看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季時川的聲音，“老婆，你在哪？”
溫軟報了地址。
季時川皺了皺眉，“那我過來接你，然後一起去吃飯。”
“好。”
接完電話，陸珩見她有約，便自覺的離開了。
溫軟在咖啡店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季時川的車開了過來。自從季時川的騙局被揭開後，他就把那輛小奔馳還給了助理。
溫軟上了車，才問，“你剛剛回家了嗎？”
他早上走的時候，穿的是襯衣西褲，現在換上了黑色的連帽衛衣，牛仔褲。
比起穿西裝，他現在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氣。
不過，他穿什麽都好看。
季時川“嗯”了一聲，說，“我帶你去個地方，自然不能穿的老成。”
溫軟心情變好，“不老，很年輕，很帥。”
季時川得意的揚了揚眉。
“我們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
‘“哦。”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中校門口。
下車後的溫軟楞了一下，“怎麽帶我來了學校？”
季時川說：“重新追求你啊，帶你來體驗一下我以前的學校生活。”
說著，季時川牽著溫軟的手，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學校已經開始上晚自習了，校園裏空蕩蕩的。
“等我一下哦。”季時川拍了拍溫軟的發頂。
“嗯。”
季時川彎了下唇角，快速跑向了男寢樓下。
溫軟坐在階梯上等他，打量著一中的環境。
其實她就在一中上了一年，裏面的設施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沒等多久，她就聽見了季時川的聲音。
溫軟朝聲源處望去，看見了季時川騎著自行車朝這邊騎行過來。到了階梯處，季時川剎住腳，朝她招了招手，臉上還有笑意，“快過來。”
溫軟“哦”了一聲，快步走到他面前，“你剛剛就去借車了？”
“嗯哼。”季時川目光示意著後座，“快上來，我載你。”
溫軟坐上了自行車後座，然後抓住了季時川衛衣衣角。
“老婆，你抱住我，我騎車很快的哦。”
“哦。”
溫軟唇角上揚起一個小弧度，然後抱住了他窄腰。
感受到腰間的溫度，季時川忍不住咧開了嘴。
其實他騎車的並不快，慢悠悠的。
季時川就帶著溫軟在學校裏閑逛。
算了算，她快七年沒來一中了，一中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新修了不少建築樓，還修了一處桂花園。
在桂花園裏的，季時川碰到了他以前的班主任。
高中時候，季時川調皮搗蛋，可是令班主任頭疼的對象。不過嘛，高三那學期，也不知道季時川受了什麽刺激，竟然變乖了，不逃課了，上課也不睡覺了。成績起來了，最後還考上了S大。
而且現在學校裏的圖書館還是季時川大學畢業後捐贈的。
所以班主任想不記得季時川都難。
班主任快五十歲了，身材微胖，笑呵呵的跟季時川說話，“時川啊，今天怎麽回學校了？”
“回來看看。”
班主任註意到他身邊的溫軟，“女朋友？”
“不是。”季時川笑著說，“我老婆。”
班主任驚訝，他是真沒想到，以季時川以前的性格，竟然會乖乖的結婚過日子。
與季時川聊了幾句，班主任就離開了，他現在帶高三，還要去守晚自習。
季時川繼續帶著溫軟逛校園，“老婆。”
“嗯？”
“過兩天我要去桑城出差，你跟我一起去唄？”季時川說，“你的那個漫畫作品已經在拍攝了，剛好就在桑城，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探班。”
“我們不是劇組的人，也可以進去？”溫軟疑惑。
“當然可以，”他笑了笑，補充，“我可是老板，所以，跟我一起去吧？”
“好。”最近的沒什麽事，溫軟就答應了。
……
兩人在校園裏逛了一個多小時。
季時川去寢室樓下還車，溫軟就在一旁等他。
鎖好車後，季時川彎下身.體，雙手撐在膝蓋上，目光與溫軟平視，他的眸子亮亮的，唇角彎著，“老婆。”
“怎麽了？”看著季時川的眼眸，她心跳加快。
“我這是第一次騎自行載人。”季時川說的無比認真。
“嗯？所以呢？”
季時川靠近了溫軟，兩人氣息相交，溫軟臉龐微紅。季時川挑眉，“所以，你得親我一下。”
“……”溫軟看著他的眸子，最後還是他在側臉上親了一口。
“要親這裏。”季時川點了點唇瓣。
“這是在學校裏，影響……”
還沒說完，季時川就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個吻，輕輕擦過後，便離開了。
大拇指在她唇瓣上拂過，季時川唇角的笑意漸盛，連那雙好看的眸子都染上了笑意，“獎勵，還是我自己主動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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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紀明也是老師, 他是高中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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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問道：“媽, 你昨晚上沒睡好？”
顧芳來北城，並沒有住在女婿季時川家中，而是住在溫軟沒嫁人之前的那個小公寓裏。
“昨晚上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貓，一直叫, 沒睡著。”顧芳解釋。
溫軟抿了下唇。
顧芳接著說：“動車快到了, 我先走了。”說著她又看向季時川，“時川, 軟軟就交給你了，以後好好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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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顧芳笑了一下。
動車來了, 顧芳也沒再多說什麽了, 提著行李箱上車了。
她的位置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來後，看見女兒和女婿站在原地, 她朝兩人揮了揮手, 口型說：“早點回去吧。”
溫軟揮了揮手。
顧芳看著小夫妻離開的背影, 眼瞼半垂，掩蓋住了奔湧而出的情緒。
她突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她回家，溫成來火車站送自己的情景。
真是歷歷在目。
顧芳自小在南城長大，考了北城S大，入學第一天就碰上了還是少年時的溫成，他是美術生，斯文、英俊、又儒雅。當時顧芳就喜歡上了他。
她熱烈的追求著他，後來……兩人終於在一起了，結了婚，還生了溫軟。
再後來，又離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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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溫軟像是有心事一般，眉頭忽而皺起，忽而又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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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溫軟側頭去看他。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季時川問的小心翼翼。
畢竟他騙了她好幾件事。
這是事實，他不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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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川一下子就慌了。
“時川，”她輕輕的開口，“爸爸去世後，我就在認真思考，其實我們是兩種人生，我們以後也會不會像爸媽一樣離婚？他們倆年輕時候也相愛過，可是最後還是離了婚。”
季時川神情僵住，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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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溫軟垂下眼眸。半刻後，溫軟又問道，“時川，你爸媽當年是為什麽離婚的？”
聞言，季時川捏緊了方向盤，眼裏閃過幾絲痛苦之色。
“季勉出軌。”他沒喊爸，直接喊了名字，“當年他為了能從爺爺那裏得到季氏的權利，故意討好我媽，我外公家時代從政，有些權利。然而在我媽嫁給他後，他不改花心的本色，又找了別的女人。我媽知道後，選擇了離婚。”
離婚的時候，他年齡十歲，也到了能辨別是非的年紀。
溫軟看著季時川，後悔剛才問的問題。
對於季勉，溫軟只在結婚的時候見過他一次，現在微微發福，但五官還是精致立體，年輕的時候肯定很帥。
她剛剛問這個問題，等於把他剛好的傷口又撕開了。
“對不起，我不該怎麽問。”
季時川抽出一只手來，握緊溫軟的手，她掌心微涼，季時川聲音放柔，“軟軟，別陷入父輩們的婚姻錯誤中，我們和父輩不一樣，我跟季勉不一樣，也跟岳父不一樣。”
溫軟看著季時川眸子，很深，很灼熱，也很認真。
“時川……”
“軟軟，我給你時間冷靜。”他親吻了下溫軟的手背，打斷了她即將要說的話，“我知道你現在迷茫，沒關系，我可以等你。”
“如果，你還是害怕，那我我再追求你一次，以我本來的樣子。”
“好嗎？”
兩人視線相撞。
從他的黑眸中，溫軟看清了自己的樣子，清晰又真實。
溫軟受不住季時川的蠱惑，點了點頭。
季時川唇角彎起。
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
他就怕經過岳父這件事，讓她對婚姻失望。
·
季時川將溫軟送回家後，就去了公司。
溫軟整理著父親的畫作。
這些年溫成畫的畫，她都帶了過來，但是那幾十張風景畫卻單獨擱在一起。
一幅一幅的整理好，溫軟腦海中突然像是閃過了些什麽。
她拿起桌邊的手機，給陸珩發了微信過去。
溫軟：師兄，你昨天說的事，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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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真的嗎？！
溫軟：嗯，我們找個時間具體商量一下吧，你下午有時間嗎？
陸珩：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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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溫軟直接去了與陸珩約定的地點。
她到了後，陸珩已經到了，坐在窗口的位置等她。
溫軟徑直走了過去，在陸珩對面的坐下，面露歉意，“師兄，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來晚了。”
“沒關系。”陸珩笑了笑，又招來服務員點了飲料，“師妹，昨天你還不同意，今天為什麽又突然同意了？”
溫軟笑了下，解釋，“我爸畫了那麽多的畫，我不想讓它們塵封。”
陸珩哎了一聲。
接下來兩人商議著具體的事宜。
辦展覽會也不是那麽簡單的，需要做的還有很多。
等商議出結果後，已經快點吃晚飯的點兒了。
陸珩正準備問溫軟要不要一起去吃飯，溫軟手機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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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季時川的聲音，“老婆，你在哪？”
溫軟報了地址。
季時川皺了皺眉，“那我過來接你，然後一起去吃飯。”
“好。”
接完電話，陸珩見她有約，便自覺的離開了。
溫軟在咖啡店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季時川的車開了過來。自從季時川的騙局被揭開後，他就把那輛小奔馳還給了助理。
溫軟上了車，才問，“你剛剛回家了嗎？”
他早上走的時候，穿的是襯衣西褲，現在換上了黑色的連帽衛衣，牛仔褲。
比起穿西裝，他現在倒是多了幾分少年氣。
不過，他穿什麽都好看。
季時川“嗯”了一聲，說，“我帶你去個地方，自然不能穿的老成。”
溫軟心情變好，“不老，很年輕，很帥。”
季時川得意的揚了揚眉。
“我們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
‘“哦。”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一中校門口。
下車後的溫軟楞了一下，“怎麽帶我來了學校？”
季時川說：“重新追求你啊，帶你來體驗一下我以前的學校生活。”
說著，季時川牽著溫軟的手，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學校已經開始上晚自習了，校園裏空蕩蕩的。
“等我一下哦。”季時川拍了拍溫軟的發頂。
“嗯。”
季時川彎了下唇角，快速跑向了男寢樓下。
溫軟坐在階梯上等他，打量著一中的環境。
其實她就在一中上了一年，裏面的設施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沒等多久，她就聽見了季時川的聲音。
溫軟朝聲源處望去，看見了季時川騎著自行車朝這邊騎行過來。到了階梯處，季時川剎住腳，朝她招了招手，臉上還有笑意，“快過來。”
溫軟“哦”了一聲，快步走到他面前，“你剛剛就去借車了？”
“嗯哼。”季時川目光示意著後座，“快上來，我載你。”
溫軟坐上了自行車後座，然後抓住了季時川衛衣衣角。
“老婆，你抱住我，我騎車很快的哦。”
“哦。”
溫軟唇角上揚起一個小弧度，然後抱住了他窄腰。
感受到腰間的溫度，季時川忍不住咧開了嘴。
其實他騎車的並不快，慢悠悠的。
季時川就帶著溫軟在學校裏閑逛。
算了算，她快七年沒來一中了，一中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新修了不少建築樓，還修了一處桂花園。
在桂花園裏的，季時川碰到了他以前的班主任。
高中時候，季時川調皮搗蛋，可是令班主任頭疼的對象。不過嘛，高三那學期，也不知道季時川受了什麽刺激，竟然變乖了，不逃課了，上課也不睡覺了。成績起來了，最後還考上了S大。
而且現在學校裏的圖書館還是季時川大學畢業後捐贈的。
所以班主任想不記得季時川都難。
班主任快五十歲了，身材微胖，笑呵呵的跟季時川說話，“時川啊，今天怎麽回學校了？”
“回來看看。”
班主任註意到他身邊的溫軟，“女朋友？”
“不是。”季時川笑著說，“我老婆。”
班主任驚訝，他是真沒想到，以季時川以前的性格，竟然會乖乖的結婚過日子。
與季時川聊了幾句，班主任就離開了，他現在帶高三，還要去守晚自習。
季時川繼續帶著溫軟逛校園，“老婆。”
“嗯？”
“過兩天我要去桑城出差，你跟我一起去唄？”季時川說，“你的那個漫畫作品已經在拍攝了，剛好就在桑城，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探班。”
“我們不是劇組的人，也可以進去？”溫軟疑惑。
“當然可以，”他笑了笑，補充，“我可是老板，所以，跟我一起去吧？”
“好。”最近的沒什麽事，溫軟就答應了。
……
兩人在校園裏逛了一個多小時。
季時川去寢室樓下還車，溫軟就在一旁等他。
鎖好車後，季時川彎下身.體，雙手撐在膝蓋上，目光與溫軟平視，他的眸子亮亮的，唇角彎著，“老婆。”
“怎麽了？”看著季時川的眼眸，她心跳加快。
“我這是第一次騎自行載人。”季時川說的無比認真。
“嗯？所以呢？”
季時川靠近了溫軟，兩人氣息相交，溫軟臉龐微紅。季時川挑眉，“所以，你得親我一下。”
“……”溫軟看著他的眸子，最後還是他在側臉上親了一口。
“要親這裏。”季時川點了點唇瓣。
“這是在學校裏，影響……”
還沒說完，季時川就堵住了她所有的話語。
只是淺嘗輒止的一個吻，輕輕擦過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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