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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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了，您請進。”
對方用鑰匙打開公寓房門，將宋岑請了進去。
本該乘坐今天中午十二點飛往柏林航班的宋岑，此時卻出現在北城一座公寓小區裏。
盧管家和曹姨親自送他到機場，目送他進入登機口後才含淚離開。
不過，宋岑並沒有登上那班飛機，而是轉從另一個通道出來，又回到了北城。
他必須這樣掩人耳目，包括瞞著最親近的盧管家和曹姨，只有這樣，他的計劃才能暗中進行。
這是一座普通中檔公寓，據中介介紹，裏面住的大多是一些白領上班族，人員素質還算可以。環境也比較清靜，只是離市中心有些微偏遠。
宋岑走進去，大略掃了一眼。
徑直走到露天陽臺，往遠處眺望了片刻，轉身，對殷勤的中介道：“就這裏吧。”
宋岑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喜得中介咧嘴直笑，服務更加周到了，把周圍的超市便利店停車場地鐵站這些全都詳細講了一遍。
宋岑耐心地聽完，表現得十分像個少言寡語的技術宅——他告訴中介他是個程序員。
棒球帽和眼鏡也替他將俊逸的臉遮去大半。
“那我就先走了，王先生，有什麽事您再給我打電話。”
是的，宋岑並沒有用自己的真實身份。
“再見。”他微笑道。
關上門，拿出手機，打開星雲內部通訊軟件，將公寓地址發給了埃倫。
不一會兒，那邊回覆了一個搬家公司的聯系電話。
這套公寓配套齊全，短期暫住也不需添置什麽，宋岑簡單收拾了下，將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都扔掉，房子變得更空曠後，他才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等著搬家公司的電話。
直到傍晚，窗外的天空變得昏黃，房內的光線也暗下來，電話終於響起……
“倪教授，YH1號樣品機器人明天就要交給華鼎的投資方了，組長請您過去最後做一次出廠檢測。”
研發室裏，工作人員走進來，對著一位六十開外頂著雞窩頭不修邊幅的教授恭敬道。
“知道了！弄完這組數據就過去。”倪教授頭也不擡地道。
工作人員應聲，卻沒走，只恭敬地站在門外候著。
倪教授脾氣古怪，他的研究室不準任何人進去。
在這所科研試驗室裏，天才匯聚，而裏面那位看起來蓬頭垢面十分邋遢的男人，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他是這項智能機器人的主研發人。
不僅如此，科研院裏多個國家級保密項目都是由他主領研發的。
這位倪教授，是一位真正的科學狂人。
工作人員耐心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倪教授才不慌不忙出來，扶了扶眼鏡，道：“走吧。”
乘坐磁懸浮梯，來到另一層的機械組裝室。
白色的大廳中央，昨日在拍賣會上出現的那個機器人正站在藍色光圈裏。沈組長和兩個助手科學家正在談話，見到倪教授，皆停下交談恭敬地看過來。
倪教授走過去，點開一旁的操作光板，示意助手打開機器人的胸腔，露出裏面的機械配件和密密麻麻的組裝電板。
手指接連在操作光板上按動，一邊核對著各項數據，少頃，倪教授檢測完畢，啟動了機器人的系統運行。
“教授您好，我是YH1號，請問需要我幫您做點什麽？”機器人睜開眼，再次露出標準的微笑。
倪教授耷拉著眼沒什麽表情，看向一旁的沈組長。
沈組長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我們幾個是誰嗎？”
機器人視線掃過來，“您叫沈修，今年34歲，是科研院智能機器人項目組的組長，您畢業於北城工程大學，拿過斯卡福論文大獎，有三項研發專利。您還有一位美麗的妻子，和一個三歲的兒子，他叫……”
“好行了行了！”沈組長立刻將機器人打住。
“那你可以幫我們泡杯咖啡嗎？”旁邊一位助理道。
“好的，很高興為您服務。”機器人走到外面的咖啡機，泡了四杯咖啡，端在托盤裏走進來，“請慢用。”
“啊，我有點胃痛。”另一個助理假裝捂著肚子道。
“請您立刻坐下休息，不能再喝咖啡，我幫您倒杯溫開水，如果在兩分鐘後您的疼痛還未減緩，您需要立刻服用胃藥，我已經幫您預約了明天的醫生，做個全面的腸胃檢查，以確保您的健康。”
倪教授擡手，在機器人的頭頂長按了十秒，又在操作面板上將剛剛的系統使用數據清除，才轉身，“運行一切正常，可以出廠。”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歷時四年多的研發項目，總算是取得了階段性成功。
倪教授蓬亂的頭發下表情似乎若有所思，一言不發走出了組裝室。
晚上十一點，研究院裏的工作人員都走得差不多了。
等待明天運送出廠的YH1號機器人已經裝箱打包，放進出庫倉裏。
一名加班的工作人員離開時，發現空無一人的組裝室裏還有人影，他在玻璃外探頭一瞧，“倪教授？這麽晚了您還沒回去休息吶！”
倪教授回頭盯了他一眼，迅速將機械架上的組裝倉合上，推了出來。
“您這是？”
“別亂碰！”倪教授低喝，“保密項目。”
“哦。”那工作人員訕訕道：“我只是想幫您推一下。”
倪教授不防突然冒出個加班的，打亂了他計劃，眉頭暗皺，急思之下，不動聲色將組裝倉先運到了庫倉。
“你好，請問你是王先生嗎。我們是搬家公司的，您這邊聯系運送的家具我們已經給你送過來了，你現在家裏有沒有人，方便簽收嗎？”
“我在家，按照地址送上來吧。”宋岑握著電話，起身。
“好的，我們馬上到小區，一會兒就給您搬上來。”
二十分鐘後，門鈴響起。
宋岑打開門。
一個兩米高的大木箱立在門前，由三個搬運工人齊齊擡著，打頭那個問道：“您就是王先生吧，這是您的大件家具，給您放哪兒啊？”
“擡進來放客廳吧。”宋岑往後讓了讓。
搬運工便將箱子放到了客廳中央，擦了把汗道：“這什麽東西啊，封得這麽嚴實？”
宋岑：“茶幾。”
“哦，倒也是，現在家具都名貴，磕著就不好了。”
閑聊間，幾個搬家工人將其他幾件箱子也陸續搬進來，宋岑給他們結了錢便離開了。
宋岑其他小箱子摞到一旁，然後圍著那個比他人還高的大箱子慢慢轉了一圈，走進廚房，拿了一把西餐刀，撩起衣袖，將那個用六塊實木板封得嚴嚴實實的大箱子撬開。
木箱解開後，露出了裏面的鋁合金倉體，和一本掉到地上的使用說明書。
宋岑彎腰，撿起說明書。
他先是大致翻了翻，然後放到一旁，頓了頓，伸出手，按下了銀色倉箱上的按鈕。
艙門緩緩往上升起——
機器人的身體由下至上，一點一點嶄露出來。
等到徹底看清楚她的臉時，宋岑緩緩吸了一口氣，這種逼真的感覺實在讓他有些震撼，尤其是這般近距離觀察時。
柔潤精致的臉，小巧玲瓏的鼻，淡粉微霧的唇，緊閉的眸垂著兩彎濃密睫毛。
在拍賣場館時他坐在最後一排，沒看清它的樣貌，只覺得機器人模仿人類動作語言十分流暢逼真，沒想到華鼎真能將機器人的外型、皮膚、頭發，甚至是神態都做得跟人類一模一樣。
他開始期待起這個機器人身上裝載的智能系統來。
這種觀感的震撼和期待，讓宋岑忽略了重要的一點——即便那天他沒看清臺上樣品機器人的相貌，可它是短發而不是長發。
宋岑迫不及待想開始研究它。
滿身滿手都是剛才開封箱子時弄得灰垢，宋岑索性脫了外套進浴室沖了個澡，五分鐘出來。
他隨便裹了件浴袍，頭發還在滴水，拿起說明書飛快地翻看完畢，然後伸手到機器人頭頂的發絲裏摸了摸，找到那個開機鍵，輕輕按了下去……
倪晚緩緩睜開雙眼，從一段冗長的沈睡中蘇醒。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一時間無法確認自己是否還活著，她遲鈍地轉動瞳眸，慢慢將視線落到面前的陌生男子身上。
奇怪地打量他幾眼。
“你是誰？”
她這是在哪兒……
“我？”宋岑饒有興趣挑眉，“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主人？”
倪晚秀眉一蹙，看著他身上僅著的睡袍，裸露的小腿，濕漉的頭發，頓時聯想到不好的處境。
自己該不會遇上什麽邪惡壞人了吧！
“我怎麽會在這兒？”倪晚又問。
她下意識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只巨大的鐵箱子裏。
倪晚立即從那裏面跳出來，震驚極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藍白色衣裙，一股怪異湧上心頭，這衣服像極了某種科幻風的女仆裝。
再聽著面前那意圖不明的年輕男子道，“因為我買下了你，所以你在我家啊。”
倪晚瞬間頭皮一凜，警惕意識湧上來，什麽都來不及考慮，順手摸到個堅硬之物便攥進手裏，狠狠往那男子頭上一揮。
手中硬物敲到年輕男人頭上，對方毫無防備下吃痛地捂住額頭悶哼一聲。
倪晚驚慌地丟掉木板，返身就往外逃。
“嘶……”宋岑驚愕地拿下手掌，見手上已經染了血，擡眼見她仿如逃命般就要奪門而去，頓時語氣一沈：“站住，別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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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用鑰匙打開公寓房門，將宋岑請了進去。
本該乘坐今天中午十二點飛往柏林航班的宋岑，此時卻出現在北城一座公寓小區裏。
盧管家和曹姨親自送他到機場，目送他進入登機口後才含淚離開。
不過，宋岑並沒有登上那班飛機，而是轉從另一個通道出來，又回到了北城。
他必須這樣掩人耳目，包括瞞著最親近的盧管家和曹姨，只有這樣，他的計劃才能暗中進行。
這是一座普通中檔公寓，據中介介紹，裏面住的大多是一些白領上班族，人員素質還算可以。環境也比較清靜，只是離市中心有些微偏遠。
宋岑走進去，大略掃了一眼。
徑直走到露天陽臺，往遠處眺望了片刻，轉身，對殷勤的中介道：“就這裏吧。”
宋岑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喜得中介咧嘴直笑，服務更加周到了，把周圍的超市便利店停車場地鐵站這些全都詳細講了一遍。
宋岑耐心地聽完，表現得十分像個少言寡語的技術宅——他告訴中介他是個程序員。
棒球帽和眼鏡也替他將俊逸的臉遮去大半。
“那我就先走了，王先生，有什麽事您再給我打電話。”
是的，宋岑並沒有用自己的真實身份。
“再見。”他微笑道。
關上門，拿出手機，打開星雲內部通訊軟件，將公寓地址發給了埃倫。
不一會兒，那邊回覆了一個搬家公司的聯系電話。
這套公寓配套齊全，短期暫住也不需添置什麽，宋岑簡單收拾了下，將看不順眼的東西全都扔掉，房子變得更空曠後，他才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等著搬家公司的電話。
直到傍晚，窗外的天空變得昏黃，房內的光線也暗下來，電話終於響起……
“倪教授，YH1號樣品機器人明天就要交給華鼎的投資方了，組長請您過去最後做一次出廠檢測。”
研發室裏，工作人員走進來，對著一位六十開外頂著雞窩頭不修邊幅的教授恭敬道。
“知道了！弄完這組數據就過去。”倪教授頭也不擡地道。
工作人員應聲，卻沒走，只恭敬地站在門外候著。
倪教授脾氣古怪，他的研究室不準任何人進去。
在這所科研試驗室裏，天才匯聚，而裏面那位看起來蓬頭垢面十分邋遢的男人，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他是這項智能機器人的主研發人。
不僅如此，科研院裏多個國家級保密項目都是由他主領研發的。
這位倪教授，是一位真正的科學狂人。
工作人員耐心地等了一個多小時，倪教授才不慌不忙出來，扶了扶眼鏡，道：“走吧。”
乘坐磁懸浮梯，來到另一層的機械組裝室。
白色的大廳中央，昨日在拍賣會上出現的那個機器人正站在藍色光圈裏。沈組長和兩個助手科學家正在談話，見到倪教授，皆停下交談恭敬地看過來。
倪教授走過去，點開一旁的操作光板，示意助手打開機器人的胸腔，露出裏面的機械配件和密密麻麻的組裝電板。
手指接連在操作光板上按動，一邊核對著各項數據，少頃，倪教授檢測完畢，啟動了機器人的系統運行。
“教授您好，我是YH1號，請問需要我幫您做點什麽？”機器人睜開眼，再次露出標準的微笑。
倪教授耷拉著眼沒什麽表情，看向一旁的沈組長。
沈組長想了想，問道：“你知道我們幾個是誰嗎？”
機器人視線掃過來，“您叫沈修，今年34歲，是科研院智能機器人項目組的組長，您畢業於北城工程大學，拿過斯卡福論文大獎，有三項研發專利。您還有一位美麗的妻子，和一個三歲的兒子，他叫……”
“好行了行了！”沈組長立刻將機器人打住。
“那你可以幫我們泡杯咖啡嗎？”旁邊一位助理道。
“好的，很高興為您服務。”機器人走到外面的咖啡機，泡了四杯咖啡，端在托盤裏走進來，“請慢用。”
“啊，我有點胃痛。”另一個助理假裝捂著肚子道。
“請您立刻坐下休息，不能再喝咖啡，我幫您倒杯溫開水，如果在兩分鐘後您的疼痛還未減緩，您需要立刻服用胃藥，我已經幫您預約了明天的醫生，做個全面的腸胃檢查，以確保您的健康。”
倪教授擡手，在機器人的頭頂長按了十秒，又在操作面板上將剛剛的系統使用數據清除，才轉身，“運行一切正常，可以出廠。”
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歷時四年多的研發項目，總算是取得了階段性成功。
倪教授蓬亂的頭發下表情似乎若有所思，一言不發走出了組裝室。
晚上十一點，研究院裏的工作人員都走得差不多了。
等待明天運送出廠的YH1號機器人已經裝箱打包，放進出庫倉裏。
一名加班的工作人員離開時，發現空無一人的組裝室裏還有人影，他在玻璃外探頭一瞧，“倪教授？這麽晚了您還沒回去休息吶！”
倪教授回頭盯了他一眼，迅速將機械架上的組裝倉合上，推了出來。
“您這是？”
“別亂碰！”倪教授低喝，“保密項目。”
“哦。”那工作人員訕訕道：“我只是想幫您推一下。”
倪教授不防突然冒出個加班的，打亂了他計劃，眉頭暗皺，急思之下，不動聲色將組裝倉先運到了庫倉。
“你好，請問你是王先生嗎。我們是搬家公司的，您這邊聯系運送的家具我們已經給你送過來了，你現在家裏有沒有人，方便簽收嗎？”
“我在家，按照地址送上來吧。”宋岑握著電話，起身。
“好的，我們馬上到小區，一會兒就給您搬上來。”
二十分鐘後，門鈴響起。
宋岑打開門。
一個兩米高的大木箱立在門前，由三個搬運工人齊齊擡著，打頭那個問道：“您就是王先生吧，這是您的大件家具，給您放哪兒啊？”
“擡進來放客廳吧。”宋岑往後讓了讓。
搬運工便將箱子放到了客廳中央，擦了把汗道：“這什麽東西啊，封得這麽嚴實？”
宋岑：“茶幾。”
“哦，倒也是，現在家具都名貴，磕著就不好了。”
閑聊間，幾個搬家工人將其他幾件箱子也陸續搬進來，宋岑給他們結了錢便離開了。
宋岑其他小箱子摞到一旁，然後圍著那個比他人還高的大箱子慢慢轉了一圈，走進廚房，拿了一把西餐刀，撩起衣袖，將那個用六塊實木板封得嚴嚴實實的大箱子撬開。
木箱解開後，露出了裏面的鋁合金倉體，和一本掉到地上的使用說明書。
宋岑彎腰，撿起說明書。
他先是大致翻了翻，然後放到一旁，頓了頓，伸出手，按下了銀色倉箱上的按鈕。
艙門緩緩往上升起——
機器人的身體由下至上，一點一點嶄露出來。
等到徹底看清楚她的臉時，宋岑緩緩吸了一口氣，這種逼真的感覺實在讓他有些震撼，尤其是這般近距離觀察時。
柔潤精致的臉，小巧玲瓏的鼻，淡粉微霧的唇，緊閉的眸垂著兩彎濃密睫毛。
在拍賣場館時他坐在最後一排，沒看清它的樣貌，只覺得機器人模仿人類動作語言十分流暢逼真，沒想到華鼎真能將機器人的外型、皮膚、頭發，甚至是神態都做得跟人類一模一樣。
他開始期待起這個機器人身上裝載的智能系統來。
這種觀感的震撼和期待，讓宋岑忽略了重要的一點——即便那天他沒看清臺上樣品機器人的相貌，可它是短發而不是長發。
宋岑迫不及待想開始研究它。
滿身滿手都是剛才開封箱子時弄得灰垢，宋岑索性脫了外套進浴室沖了個澡，五分鐘出來。
他隨便裹了件浴袍，頭發還在滴水，拿起說明書飛快地翻看完畢，然後伸手到機器人頭頂的發絲裏摸了摸，找到那個開機鍵，輕輕按了下去……
倪晚緩緩睜開雙眼，從一段冗長的沈睡中蘇醒。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一時間無法確認自己是否還活著，她遲鈍地轉動瞳眸，慢慢將視線落到面前的陌生男子身上。
奇怪地打量他幾眼。
“你是誰？”
她這是在哪兒……
“我？”宋岑饒有興趣挑眉，“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主人？”
倪晚秀眉一蹙，看著他身上僅著的睡袍，裸露的小腿，濕漉的頭發，頓時聯想到不好的處境。
自己該不會遇上什麽邪惡壞人了吧！
“我怎麽會在這兒？”倪晚又問。
她下意識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處在一只巨大的鐵箱子裏。
倪晚立即從那裏面跳出來，震驚極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藍白色衣裙，一股怪異湧上心頭，這衣服像極了某種科幻風的女仆裝。
再聽著面前那意圖不明的年輕男子道，“因為我買下了你，所以你在我家啊。”
倪晚瞬間頭皮一凜，警惕意識湧上來，什麽都來不及考慮，順手摸到個堅硬之物便攥進手裏，狠狠往那男子頭上一揮。
手中硬物敲到年輕男人頭上，對方毫無防備下吃痛地捂住額頭悶哼一聲。
倪晚驚慌地丟掉木板，返身就往外逃。
“嘶……”宋岑驚愕地拿下手掌，見手上已經染了血，擡眼見她仿如逃命般就要奪門而去，頓時語氣一沈：“站住，別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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