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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美女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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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雲十一暗自思量該如何做護膝的時候,她救的那兩個俊男則忙著詢問屬下,安排事宜。

“外面情形如何?”

“回主子,外頭一共有三十來人,已經全部控制住了。我們兩天沒有收到主子和傲日的傳信,便在傲月的幫忙下尋來。後來在悅客大客棧獲知平王爺與成王爺的事情,也得知還有一人受傷被巨鷹背走,我們立刻快馬加鞭趕來。都是屬下無能,沒保護好主子,請主子責罰!”抱著狼的玄衣者滿臉悔色,對游弋抱拳低頭。

游弋淡淡地點頭,說道:“我是易容單獨出門,這怪不了你們。如今趕來也不算晚,你們去安排一下。給外頭的人餵藥,讓他們忘記今天的事情。找兩具燒焦的屍體,假象成王爺和我已經被燒死在黑森林裏。”

李雲澈在一旁補充:“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另外,放出這個信號,等人與你們接洽後帶來見我。”說完,從懷裏拿出一根彩色的小圓棍,有點像現代的煙花棒,遞給其中的一個玄衣者。

那人低頭接過,道:“淸水記住了。”

清水懷裏的傲月跳了出來,個頭不大,眼睛圓溜溜,眼神銳利閃光,渾身銀白色絨毛,光滑柔順。它後腳蹬地站直,前爪對游弋施了一禮。

接著便飛奔跑向傲日,蹭蹭幾下便爬上巨大的鷹身,與傲日玩耍起來。一鷹一狼格外親昵,玩得不亦樂乎。

雲十一仔細瞧著,傲日竟沒了往日傲慢和霸氣的氣勢,眼神溫柔,不斷地用翼尖和鷹嘴與傲月逗弄,就像一對親密的多年好友。

這傲月不會是公的吧?嗯——應該是。她暗嘆:嘀咕這回徹底沒戲了……對了,那家夥還沒回來呢……整天朝三暮四的,活該!

游弋側頭,手優雅一指:“流金,給成王爺易容。我們立刻出發去白帝城別莊。”

那個叫流金的玄衣者點頭稱是,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精美盒子,取出幾片膚色各異的人面皮,對著李雲澈俊朗的臉比劃一番,接著動作迅速地貼貼粘粘,一個陌生男子便出現在眾人面前,平凡的臉龐,不起眼的五官,與李雲澈俊俏風流的高貴氣質有著天壤之別。

乖乖!雲十一差點兒拍手叫絕,好奇地湊近又湊近,緊緊地盯著,嘴裏嘖嘖稱讚:“厲害啊……好棒哦!流金,你可否幫我也易一下?”想不到今天竟有幸見到傳說中的易容術——惟妙惟肖,精妙無比啊!

“陌生男子”朗聲笑笑,道:“十一,你想易成什麽模樣?”

雲十一柳眉輕蹙,想了想,側頭反問流金:“請問流金,你有哪些好的模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易成什麽樣子,要不換成一個男人臉孔……不知道臉上會不會黏呼呼悶悶的……會不會有異味啊……想到此,心中澎湃的熱情頓時焉了。

流金看著雲十一,眼裏充滿疑惑,剛才他們到的時候便看到這個衣衫奇異的女子,見她樣貌出色,亮晶晶的黑眸閃亮靈動,氣質不凡。不過主人沒開口,作為屬下的他們不敢妄猜。

現在她笑容燦爛炫目,語氣親近溫和,更讓他刮目相看。哪裏來的異國公主或貴族千金,竟有如此氣質和自在隨和性情。

見流金和其他屬下都楞楞地盯著雲十一看,游弋清冷的聲音響起:“雲十一小姐是我和雲澈兄的救命恩人,以後也是你們必須伺候的人。”語氣誠懇篤定,不容置疑。

雲十一瞪大眼睛,有些意外游弋的說辭,什麽是必須伺候的人?難道她也能當這些人的主子不成?蝦米意思啊?

心裏猜想:可能這是他感謝人的方式吧。他為人清冷,總一副掌控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身份高貴,身手不凡,說不定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救,所以表達感謝的方式也特別。嘻嘻,沒經驗呢!

流金和清水驚訝連連:哇!這絕世美女竟是主子的救命恩人?!看起來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驚訝過後便是滿臉的感激涕零,對雲十一又是施禮又是道謝連連,態度熱誠得不得了。

“多謝!多謝雲姑娘!流金給您施禮了!”

“雲姑娘,千恩萬謝!只要你開口,清水必定鞠躬盡瘁!”

“雲姑娘,你是我們游龍山莊的大恩人。你想易成什麽樣的人?誰都行。流金肯定管你滿意!”

雲十一這下犯難了:在這裏,她認識的也只有在場這麽些人,哪裏說得出其他?

想了想,水晶般閃爍的大眼睛圓瞪,好奇地問:“你們這裏的第一美女長什麽樣啊?我很好奇哦!要不這樣,你把李雲澈易成第一美女的樣子,讓我看看做個參考。游弋,你說好不好?”征求他們主子的意見,尊重一下。

看過無數古畫仕女圖什麽的,但對古代現實版的女子卻是所知甚少,不知道第一美女究竟有多美……真的有羞花閉月沈魚落雁傳說中的那麽美嗎?心裏實在好奇哦!

流金一楞:雲姑娘竟連名帶姓地稱呼主子和成王爺?!還想把王爺易容成第一美女?!心中不禁驚訝萬分。他拿著人皮面具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其實,在場的人,除了李雲澈和游弋已經習慣外,其他人都驚訝不已!直楞楞地看著雲十一。

可惜啊!沒有很驚悚,只有更驚悚!讓眾人更驚訝更詫異的是:游弋微笑點頭,聲音如玉:“好!”墨玉般的黑眸帶著明顯的寵溺,笑容清爽好看。

眾人動作一致地看向主子,臉上滿是震驚!主子剛才說什麽了?!

李雲澈哭笑不得,敢情這游弋還想跟著起哄呢!連連擺手:“十一,好十一!我……不行啊!你就饒了我吧!”這新奇小妮子,什麽古怪調皮的心思都有!

一想到自己易成女人的樣子,立刻滿身雞皮疙瘩,惡心不已。平日裏那股想念美女的風流勁兒片刻便消失一幹二凈……

眾人又立刻動作一致地看向成王爺,臉上又是震驚!老天,成王爺竟向這十一姑娘聲聲求饒?!他可是成王爺啊!

雲十一看得仔細,臉上滿是狐疑:這些屬下究竟怎麽了?無端端地做起頭部運動。不過,動作倒是蠻一致的。看來,平日裏培養出來的集體默契還是不錯的……不過,好像聽到“第一美女”後就開始變臉驚悚起來……

她轉向游弋:“第一美女很難看嗎?怎麽他們的表情那麽奇怪?”

游弋心裏明白得很,但嘴上卻答得順溜:“很醜很難看。”

李雲澈也呵呵笑起來,滿意地瞥了游弋一眼,很肯定地說:“醜得很,難看得很!相比之下,我寧願選我臉上這個。”只要能讓眼前這可愛的小妮子放棄捉弄自己的念頭,讓他說自己是超級醜八怪也願意,更何況是抹黑別人……

一眾屬下聽到尊貴的主子都如此“說真話”,互相遞了遞眼神,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低著頭默認第一美女真的是很醜很難看。內心忍不住小小反駁:既然是美女,還是第一美女,又怎麽會又醜又難看呢!主子,你們也太會扯了……

雲十一感覺到氣氛有些別扭,不想深究,扁扁的肚子也實在經不起深究的折騰,搖頭道:“以後再易吧!李雲澈,這次就算了,不過下次你可要陪我一起易容,知道嗎?”這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反正讓他先答應準沒錯。

李雲澈樂開懷,答應得飛快:“遵命!”只要不易成女的,怎麽樣都行。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這時,突然有幾個黑衣人動作迅速地從身後拿出弓箭,快速地上弦拉弓,對準天空。

察覺到他們的動作,雲十一立刻擡頭:只見嘀咕叼著一串比它身形大出一倍的紫色花朵,拼命地拍著翅膀往這邊飛。

糟了!這時慢,那時快,幾乎沒有任何思索,她手裏空了一半的塑料瓶子就被她用力地摔了出去——咻!

瓶子迅猛飛穿,準確地打到第一根箭尖,飛快而精準!

黑衣人被這麽突然一甩,弓忍不住往同伴傾倒,身旁的同伴怕誤傷,只能順勢壓低手中的弓——他身旁的同伴也一樣,如多諾米骨牌一般,幾根弓瞬間都偏倒了!

“呀——不能射!那是我養的寵物。”雲十一對他們歉意地解釋。畢竟保護主子是他們的責任,天上突然飛來一只這麽奇怪的鳥,難怪人家要拉弓開箭。

流金和清水眾人則眼帶崇拜地看著她,心中有些驚訝:這招真高!動作迅捷,借力打力,用一個小小的瓶子便能同時遏止幾張弓。厲害啊!怪不得能救下傷勢嚴重的主子和成王爺,果然不簡單啊!

嘀咕飛近,把嘴上的紫色花朵放在主人的手心,氣喘籲籲地嘀咕兩聲。

雲十一閃爍晶亮的黑眸霎時瞇起來,低頭打量這漂亮的花朵。只見四周紫色的花瓣片片相護,片片相蓋,圍攏成圓,中間是一顆金黃色的花心,紫色和金黃色相映襯,很是好看。游弋似乎也對這花很感興趣,走近在她身旁審看著,臉上淡淡的優雅笑容不斷地加深。

雲十一笑著擡頭問:“這是向我道歉的禮物嗎?”嘀咕每次犯錯惹她生氣,總會想方設法找些東西哄她開心。偶爾一些小野果,有時是幾顆好看的小石頭,有時還有漂亮的野花野草。不過,這次的野花真的很好看!

嘀咕見主人終於肯理它了,樂顛顛地點頭,努力地撲扇翅膀。

“好吧!算你還有點誠意,暫時原諒你。不過,我還有話問你。一只乖巧的小鳥是不應該徹夜不歸的,對吧?”某只嫩綠小鳥拼命地點頭附和,對啊!對啊!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咱們以後還要到處奔波,可能幾天甚至一天就換一個地方。萬一惹了風流債,你卻一走了之,那責任誰負?不錯,人不風流枉少年,但你要是始亂終棄,那就是十分下流!懂嗎?我可不會允許你這樣亂來。”雲十一板起臉,很威嚴地教導著。

如今處在不一樣的世界,她對周圍的一切都倍感陌生,她還是希望這小家夥能低調一些。不然鬧出事來,她可能還無法善後,畢竟這裏不是攬月山莊,不是自家的地盤。

嘀咕點頭又點頭,一副難得的好學生樣子。圓溜溜的眼睛則暗自尋找傲日——喲!大妹子在那兒呢——目標位置確定——接著,發瘋似的往前撲,張開嫩綠的翅膀貼在傲日的胸前,小臉上露出一副久別勝新婚的自我幸福樣。

頂上的傲日滿臉痛苦黑線,拼命忍住想拍飛胸前牛皮糖的沖動,右翼抖了抖,最終沒有動。暗自提醒自己主人交待的命令,擡頭無語望天。

李雲澈和游弋已經習慣她和嘀咕的相處模式,都一臉平靜含笑地看著。身後的一眾屬下則口瞪目呆,嘴巴微微呈圓形。這是訓鳥?還是……教兒子?!破天荒第一回看到。

傲月敏銳感覺到其他動物的存在,動作迅猛地從傲日寬大舒適的背上繞了過來,驚訝地瞪著嘀咕小小的身軀,發現傲日被抱,本能地哼動喉嚨,“呃……”發出一聲聲威嚇力十足的哼聲。

嘀咕起初一驚:這狼要幹嘛?!挑釁?好啊!敢跟嘀咕帥哥叫板搶妞!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立刻扇起翅膀,打起尖嘴襲擊。

雲十一察覺不對勁,趕緊把花扔給身旁的游弋,箭步向前,雙腳一跳,蔥白小手堪堪抓住嘀咕。心裏暗自松了一口氣,這狼並不是普通的小狼,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很可能是血統極稀少的雪狼。狼性未定,不可大意,更不可放任它上前拼命,免得這小東西被狼拔光毛一口吞了。

傲月見嘀咕被抓走,不再發威嚇聲,蹲坐在傲日的肩膀上,昭顯自己的主權的同時一臉警惕地盯著嘀咕。

嘀咕也不是老實的主,拼命地想掙脫主子,尖尖小嘴往前刺,喉嚨地發出憤怒的“咕嚕咕嚕”聲,眼睛圓瞪,似乎要噴出火來,一副“我跟你拼了!”的模樣。

雲十一緊緊地抓著它的翅膀,知道嘀咕要動真格,只能好言相勸:“算了,拿得起放得下,做人——嗯……做鳥就應該灑脫一些!你不是一向自詡瀟灑風流的嗎?世上的小鳥大鷹何其多,天涯何處無芳鳥,你也不想一輩子吊死在一只鷹上,對吧?”平日裏的風流勁兒怎麽沒了?竟為了一只鷹連命也不要了。

傲月見一只小不點的小鳥竟敢在它面前如此挑釁,“嚎呼——!!”一聲巨吼,狼性爆發——狼眼血紅,前爪蓄勢預發,嚎叫幾聲,霸氣轟叫響徹雲霄。

嘀咕從小在攬月山莊長大,多大的場面也見識過,就連藏獒也被它捉弄過,所以它並沒有像其他小鳥一般嚇破膽地逃脫飛走。它眼睛圓瞪,瘋狂地嘀咕著,扇著翅膀就奔前,眼裏差點兒冒出火來。

游弋知道嘀咕並非普通小鳥,如今見它竟連傲月也敢挑戰,心中更是歡喜。怕它們互相傷害,淡淡地出聲制止:“傲月,不許亂來。嘀咕是傲日的朋友,以後也是你的朋友。你不僅不能傷害它,還要幫傲日照顧保護好它。”說到此,他忍不住瞥了瞥那可愛的白色身影,墨玉般的黑眸幽光閃爍,似乎帶著堅定和決心。

話音剛下,傲月立刻收起尾巴,萎靡低頭,縮回鋒利異常的爪子,低鳴一聲,乖巧地趴在傲日的左肩上。嘀咕見此也安靜下來,高高飛起,一臉得意地鄙視著傲月。

雲十一見它總算穩定下來,放心地走開,沒有再攔著它。嘀咕勝利地鄙視完,立刻飛騰到傲日的右肩上,神氣十足地站著,頭微揚,一副本帥哥聖神不可侵犯的厲害模樣。

雲十一無奈搖頭:“真受不了你這鳥樣!”一只小鳥也敢挑戰雪狼的絕對權威,為了搶那大胖妞,連鳥命也不要了。真是印證那句最經典的臺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轉身走回游弋身旁,撇撇嘴說:“還是你厲害,傲日傲月都乖乖聽你的話。我那只笨鳥卻只會惹我生氣,然後隨隨便便摘一朵野花敷衍我!”

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養傲日和傲月的?怎麽他輕言兩句,那麽驕傲狂妄的家夥都成了小乖乖。而她卻是整天苦口婆心外加焦頭爛額……一定要向他拜師學兩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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