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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安的心情,側頭看去。

戴著眼鏡的英挺少年垂眸淺笑:“有什麽行李要拿?”

“柳、柳生……”今井玲奈白皙的臉頰上,緋色迅速蔓延,結結巴巴的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那就拜托柳生君幫玲奈拿東西了。”迅速回過了神來的藤原凜調笑著看向了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自然地接過了藤原凜手裏的行李,對柳生比呂士頷首微笑,扔下了一句“麻煩你了,柳生。”,就和藤原凜一起先上了車。

車上的位置都坐滿了,幸村精市將藤原凜包裹塞進了車頂下專門放行李的地方,掃視車廂。

其他人紛紛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卻都有意無意的將座位恰好錯開,幸村精市鳶紫色的澄澈眸子裏染上了一抹無可奈何,在藤原凜愕然的目光裏,坐在了她旁邊的座位上,側頭淡笑:“好像沒其他座位了,介意我坐在這裏嗎?”

“啊,唔,當然不介意。”藤原凜趕緊否認,視線卻游離不定,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在藤原凜決定幹脆一直盯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好了的時候,幸村精市提起了話題:“剛才我看到你的球拍是VOLKL這個牌子的,藤原桑你喜歡打旋轉球?”

因為在網球部的時候,作為網球部經理,藤原凜沒少跟幸村精市交流網球上的事情,見幸村精市忽然提起這個問題,藤原凜在短暫的微楞後,倒是鎮定了下來:“嗯,一米六/四,我的身高在打網球的女生中不算很高,力氣也不是很大,父親大人有教我怎麽用旋轉球彌補自身的劣勢,比如刻意將球壓低,讓對方也不能打得太高,或者通過擊出特別的旋轉球,讓別人不能對網球加諸太大的力氣之類的,都是一些小竅門啦,我沒有幸村君你們那樣厲害的網球技能,所以只能在基礎上多下功夫。”

話音微頓,藤原凜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前面,雖然只能看到汽車的車座靠背,但她還是想象出了那個無論何時都一副冷淡表情的少女的模樣:“所以,幸村君說的那件事,我不知道做不做得到。”

“她在網球上已經荒廢了近一年,而且……”幸村精市垂下了眸,口吻篤定,“是你的話,一定做得到。”

“哎?”詫異於幸村精市對她如此肯定的態度,藤原凜擡頭望去,想了想,開了口,神色認真,“嘛,如果幸村君這麽說的話,我會努力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努力存稿,把這周的榜單任務定時發出來的【握拳】

不過字數夠了就不會再多寫了,因為八號開學,到學校開通校園網還要過幾天,SO,我將陷入斷網的悲慘生活中,但我會用手機登陸回覆小天使們的留言的,所以呆膠布,請盡情,啊不,請千萬要留言呀。QAQ

兔子太寂寞了可是會死掉的。【什麽鬼】

寫同人是為了愛,因為單一的同人是不能V的,所以我其實不太關註這篇文的收藏來著,只希望不要自己一個人玩單機。

3月15日或4月初,會開那篇修真文,目前已存稿三萬字啦,但我目標是存十萬來著OTZ【餵】,所以這一個月都會努力存那篇的稿了。

《女主修真手劄》戳專欄可以先收藏,涉及元素有:女配文√原女主√奪舍重生√魔修√

☆、照片

一路上路途崎嶇,風景秀麗,透過透明的車窗,藤原凜能看見窗外清澈如洗的潺潺流水,和蒼翠欲滴的常青樹木,和幸村精市聊了一會兒後,背靠著座椅的藤原凜,將手撐在車窗的邊緣上,只覺得在曲折的路途上開著的汽車,就像是搖籃一樣,讓人昏昏欲睡,頭不時垂下,長長的睫毛顫動著,有好幾次藤原凜就差點合上了雙眼,閉上了眼睛又忽的驚醒。

“睡吧。”身側傳來了少年輕柔的聲音,像是柔軟而又舒適的絲絨,“等到站了,我叫你。”

似被溫柔的羽毛劃過心田,得到了保證過後的少女徹底睡了過去。

陽光傾城,透過敞開的車窗,映照在了少女白瓷般的肌膚上,在她淺色的運動服上折射了細碎的斑駁,少女將馬尾放了下來,銀白色的皮筋系在了右手的手腕上,在強光下微微泛亮。

放輕了動作,幸村精市扶過藤原凜,將她擱在窗沿上的手肘拿下,伸手將窗簾拉上,遮去了刺眼的陽光。

坐回了座位上的幸村精市,閉目假寐時,左肩卻忽然一沈,睜開了雙眼,少女枕在了他的肩頭,近到幸村精市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微起伏的呼吸,垂眸時就能看見她又長又彎的睫毛。

亮光微微閃過,幸村精市尋光看去,坐在他右前方的今井玲奈回頭時恰好看到了這一幕,趕緊用手機抓拍了一張照片,拍得急促,結果忘記了關掉閃光燈,被幸村精市抓個正著,一時有些窘迫。

“……”幸村精市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淡笑著卻是沒有生氣。

比了個“OK”的動作,今井玲奈暗自吐舌,連忙回過了頭去,正襟危坐,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

“已經到了。”迷迷糊糊的,她似乎聽到有一個聲音,離她很近地輕喚了一聲,“凜。”

“……”睫毛微顫,她清醒了過來,下意識地坐起了身來,因為才睡醒,還有點理不清思緒,看著少年溫潤淡然的淺笑,半晌後才反應了過來她剛才是靠在少年的肩頭睡覺,臉騰地一紅,慌慌張張地接了句,“到、到了呀。”

“嗯,他們都已經下車了。”幸村精市這才起身,幫她將包裹從放置架上拿了下來,遞給了她,“我們也該下去了,藤原桑。”

“啊,嗯。”接過了還算輕便的行李,藤原凜想了想,才發覺自己剛才似是忘了些什麽,趕緊補充,“那個,謝謝你,幸村君,我睡得很好。”

——睡得很好?

剛說完藤原凜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也說不上那裏不對,她就是覺得不該說那句話。

似乎是……有點失禮?

“藤原桑你不需要對我這麽客氣。”幸村精市率先向車外走去,“下車吧。”

“嗯,好。”藤原凜跟了上去,在出車門的時候,她手裏拿了很多行李,所以幸村精市有扶她一把,感覺手臂上被幸村精市觸碰到的肌膚似是被火燒起來了那樣,但幸村精市卻渾然不覺似的,平靜一笑,隨即向其他人走去。

等今井玲奈蹦到她身邊來,挽著她之後,藤原凜才覺得周圍的空氣轉瞬間暢通了起來,清新明麗。

只不過,看著與真田弦一郎像是在商量些什麽的幸村精市挺拔的背影,藤原凜目露困惑。

——剛才是她聽錯了嗎?總覺得,幸村君好像有喚她“凜”。

“餵餵。”今井玲奈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將她的視線拉了過來,“你發什麽呆呀,還是看你家親愛的看入迷了。”

“別亂說呀,玲奈。”藤原凜露出了無奈的神色,這句話她似乎是說過很多次了,自從新聞部的那篇報道出來後,她總要對不同的人,重覆同樣的話。

——不過,剛才果然是她睡糊塗了,所以聽錯了吧?因為,報道是假的呀。

藤原凜在心底很肯定這個想法。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幸村君不是你男朋友對吧?”今井玲奈立刻接話,一臉戲謔的表情,怎麽都昭示著她完全不相信藤原凜說的話,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點開相冊,遞到了藤原凜的面前,“吶,小凜,看到了這個你還想抵賴的話,還拿不拿我當朋友啦。”

“唔。”藤原凜看向了照片,“玲奈,果然超喜歡柳生君呢。”

“那當然,等等不是這張啦!”完全沒料到藤原凜是這個反應的今井玲奈楞了楞,隨即反應了過來,手指在屏幕上飛速劃過,臉紅著將那張她在車上偷拍的柳生比呂士的照片換掉,但一連換了好幾張,都是柳生比呂士的照片,有些是在網球場上,有些是在訓練場上,還有些是在教室裏。

都是些距離很遠,或者很倉促的照片,看得出來全都是今井玲奈偷拍下來的。

“玲奈。”藤原凜在今井玲奈慌慌張張地照照片的時候,弱弱地問了句,“你不會是,跟蹤狂吧?”

“才不是!”今井玲奈氣急敗壞的否定聲裏全是羞惱,“啊啊啊啊照片太多啦,我一時找不到,晚上再給你看。”

“哎?”藤原凜見今井玲奈像是很焦慮的樣子,點了點頭,“好,反正都在玲奈你的手機裏,玲奈沒必要著急,晚上再找也沒關系的。”

“你不好奇是怎樣的照片?”今井玲奈狐疑地看向了她。

“不,我非常的好奇哦。”藤原凜眨了眨眼,一臉認真。

“明明都是敷衍我。”伸出兩雙手,捏著藤原凜的臉蛋往兩邊拉扯,在藤原凜含混不清地小聲喊痛後,今井玲奈才不滿地松了手。

“來合宿的各位。”正在其他人閑聊,藤原凜和今井玲奈玩鬧的時候,一道渾厚的男聲忽然傳來。

是男子網球部的副部長真田弦一郎,因為他的聲音很有特色,為人又比較嚴厲,所以大家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循聲看去。

“合宿的地點,在半山腰的一幢旅館式別墅,以前居住在別墅裏的人很喜歡運動,所以別墅的周圍建造了網球場,別墅裏還有臺球室等運動場地。”真田弦一郎環顧四周,神情嚴肅,“我們的合宿是為了加強自身的網球能力,其中最基礎的一項就是體能訓練,你們都帶了不少行李,女生的行李普遍比男生多,首先,你們將行李裏中等重量的一樣,遞給附近的男生。”

聽見了真田弦一郎的指令,其他人左右四顧著,紛紛將行李遞了過去。

今井玲奈旁邊站著的剛好是柳生比呂士,這讓藤原凜稍稍地驚訝了一下,因為她記得柳生比呂士剛才還在和仁王雅治閑聊,怎麽忽然就出現在了這裏。

“我幫你拿吧。”正當藤原凜疑惑的時候,身側傳來了少年清越的聲音,側頭望去,幸村精市像是知道藤原凜會猶豫一樣,微笑道,“這也是為了訓練。”

“唔,謝謝。”藤原凜將手裏的提包遞了過去。

見大家都分配好了之後,真田弦一郎才繼續發言:“好,現在大家帶著分配好了的行李,向旅館式別墅沖去。”

“哎——”

底下傳來了充斥著驚愕或者郁悶的聲音。

“有什麽意見嗎?”真田弦一郎皺起了眉。

“沒有!”

又是不約而同的否定聲。

立海大附中的合宿,在這個春末夏初,溫和沈靜的五月,悄然揭開了序幕,而下個月,就是神奈川的縣大會。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漫畫真田弦一郎去勾搭妹子那一段,我再也無法直視一本正經的真田了。【捂臉】

XF一定是對帥哥抱有很大的惡意!要不為什麽不二倒了幸村倒了,跡部大爺……當然跡部大爺風采照人,但我真的想吐槽一下那個三角泳褲OTZ

明明初中組整體顏值更高啊,為什麽搭訕會輸?【應該是輸了吧?】

啊,還是毀掉吧,這個腐朽的世界!【吐煙圈】

其實我想說,王子們可以考慮下來搭訕,啊不,我能倒貼的,請相信我。【認真臉】

☆、插曲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完成,和同學借的網絡更新,自己的,忘帶電腦插網線的零件了QAQ,星期四下一更。

“小凜,呼哈……”好不容易才望見了那幢美輪美奐的別墅外院柵欄的今井玲奈,完全沒了剛來時欣賞風景的心思,在真田弦一郎終於點頭說好之後,單手扶住了身側粗壯的樹幹,手上力氣一松,行李包就落到了泥地上,急促地呼吸著,口裏直嚷嚷,“我、我覺得我就快死了,小凜。”

“……我也差不多了。”從去年八月全國大賽前受傷開始算起,到今年五月份,藤原凜也有好幾個月沒怎麽練習網球了,從山腳下背著厚重的行李一直跑到半山腰,一路上她只覺得原本還算輕便的背包越來越重,到後頭就像是一塊巨石般壓得她喘不過起來,在終於到達目的地之後,她趕緊將背包脫了下來,放在了腳邊,只覺得小腿肚子直打顫,彎腰扶住雙腿,半晌後才勉強直起了腰來,環顧四周,“嘛,值得慶幸的是大家都差不多,這麽一想就覺得沒那麽丟人了。”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身上也背了不少的包裹,甚至到了柵欄外他都沒有將包裹放下來,伸手壓了壓帽檐,古銅色的肌膚上也布滿了汗水,將上衣領口打濕,但真田弦一郎嚴肅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這種程度,你們怎麽應對接下來的全國大賽!”

“哎——”今井玲奈小聲地拖長了聲音,“真田君這是直接無視了接下來的縣大會和關東大賽了嗎?”

“今井桑認為立海大會輸嗎?”身側傳來了少年清越淡然的詢問聲,帶著清淺的笑意。

“怎、怎麽會?”今井玲奈一僵,機械地扭頭,眨了眨眼,學著真田弦一郎,露出了一本正經的表情,“立海大是絕對不會輸的,嗯,就是這樣。”

“開玩笑的。”幸村精市彎了彎唇,看向了站在柵欄門口,凜然正氣的真田弦一郎說,“不過真田還真是嚴格啊。”

“訓練計劃是幸村君和真田君一起制定的吧。”藤原凜想起了山腳下,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談話的事情。

“……”幸村精市溫潤的淺笑不變,看了藤原凜一眼,鳶紫色的眼眸裏倒映著擡頭看他時,少女恬靜的身影,默認了她的想法。

合宿的地方雖然是一幢華麗的別墅,但別墅的主人並不居住在這裏,就托以前在別墅裏打工的執事將其改建成了山間旅館,山路崎嶇,地方又比較偏僻,所以除了節假日外,別墅裏鮮少人來,更重要的是,比起一般的旅館來,這裏幾乎不提供服務,連做飯都要自己搞定,好在他們預訂了這間旅館後,別墅的執事有特意打電話叫人將食材送上山來,所以廚房裏的食物還不算少。

臨近中午,才運動了一場的大家雖然早已經饑腸轆轆了,在簡單的商討後,大家決定先去洗個澡在決定午飯的事情,房間由抓鬮決定,舍友則自己選擇。

很快房間就分配清楚了,剛進房間,今井玲奈就打開行李箱,給藤原凜說了一聲就沖進浴室裏了。

裏面隨即傳來了嘩啦啦的淋浴聲,渾身汗液,也覺得不舒服的藤原凜將衣服找了出來放在了床上,開始打量這個雙人間。

以前這裏似乎是客房,墻上還保留著精致的卡其色墻紙,不過年代久遠,有些地方已經被以前住過這間房間的客人塗抹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文字。

將手裏拿出來充上電,藤原凜看見梳妝臺後面還有網線插頭,只不過她沒帶筆記本電腦來,不過既然是來訓練的,沒必要帶就是了。

除此之外,房間裏還有一個座機,藤原凜試了試,發現座機並沒有接通,順著座機往上看,已經有些斑駁了的墻紙上,記錄下了一串顏色黯然的手機號碼。

在心頭默念著那串數字,藤原凜隱約記得她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號碼,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小凜,我洗好啦,你快去吧。”正當藤原凜絞盡腦汁地思考著她是在哪裏見到過這串號碼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打開,水霧彌散開來,穿著寬松的休閑衣服的今井玲奈穿著塑料拖鞋走了出來,開始翻箱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吹風機來。

“你連這個都帶了呀。”藤原凜拿起衣服向浴室走去,在聽見吹風機開啟的嗡嗡聲後,下意識地瞟了眼她的行李箱。

除了基本的衣服外,裏面還有保養品,手電筒,驅蟲水等各種小零件,可以想象今井玲奈帶的行李是有多重了。

“都派得上用場啦。”吹著吹風機的今井玲奈大聲的回答,但聲音還是很快就被吹風機略顯嘈雜的聲音蓋過去了。

藤原凜目露無奈,進了浴室。

嘩啦的花灑聲,和朦朧的水霧很快就彌漫了整個浴室。

大約在二十分鐘以後,藤原凜關掉了花灑,換上深藍色的運動服後,用幹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長卷發,走了出來。

——頭發越來越長了,這樣下去的話,打網球會很累贅,不如剪掉些好了。

這樣想著,低著頭看著自己頭發的藤原凜,在出來後問得第一個問題就是:“玲奈,你覺得我的頭發要剪多少比較合適?”

“……”一時卻沒有人回答,藤原凜疑惑擡頭,卻只見門口柳生比呂士正和今井玲奈講著些什麽,在柳生比呂士的面前,今井玲奈少見的沒有露出羞澀的表情,反而是神情古怪。

“怎麽了,柳生君,玲奈。”藤原凜問出了聲。

“淺川和部長發生了爭吵後就沖出了旅館。”柳生比呂士轉眸看向了藤原凜,“部長已經出去找了,其他人也跟著去了。”

“我也去找找看。”雖然不怎麽喜歡淺川香織,但再怎麽說對方也是她的副部長,還是同校同學,今井玲奈抿唇後也下出了決斷。

——淺川和幸村君吵架?

藤原凜目露意外,那麽喜歡幸村精市的淺川香織,和向來溫和的幸村精市,怎麽看也不像是會發生爭吵的人才對呀。

思緒在腦海裏百轉千回,但藤原凜的動作卻沒有停,她將幹毛巾從頭上拿了下來,隨手梳理了一下,又拿起了桌上的手機:“我和你們一起去。”

☆、牽手

山間離市區坐汽車需要約一個多小時,據在淺川香織沖出去不久後,就動身去了山下公路查看的真田弦一郎來電,淺川香織沒有在那裏,也就是說,她很有可能沒下山,還在山林裏。

下午近一點半,除了少數幾個女網的女生留在了旅館裏做飯外,其餘的合宿成員都帶著手機,互相聯系著開始搜山——雖然是開發區,但這裏地貌崎嶇,植被茂密,一個還在氣頭上的女生,獨自在森林裏穿梭,迷路或者跌傷的可能性很大。

——淺川桑……是幸村君的青梅呢。

密林裏的陽光相對稀薄,透過繁茂的樹葉灑落了一地瑣碎的斑駁,藤原凜踩在糾結盤桓的樹根,和幹枯腐朽的枝葉上,忽然間想起了這件事。

再往裏走,路越來越曲折,藤原凜一邊用盡量大的聲音喊著淺川香織的名字,一邊卻又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總是這樣,偶爾出神的想起關於幸村精市的事情,在緊接著,又被她刻意地忽略下去。

她其實察覺到了這一點,也隱約窺測到了自己會刻意忽略掉自己真實想法的真正原因,但又不敢去細究。

她……大概是在害怕吧?

害怕些什麽?她不想知道。

“淺川桑——”找了十多分鐘之後,藤原凜的嗓子幹澀了起來,她咽了口唾沫,聲音稍歇,停了下來。

正在這時,她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轉頭看去的時候,她聽到了少年清越的音色,淡淡喚道:“藤原桑。”

鳶紫色頭發的少年立在她的左側,眉目淡然,陽光下灑,落在了少年潔白的襯衣上,微微晃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藤原凜總覺得少年的臉色略顯蒼白。

“幸村君?你怎麽會在這裏?”藤原凜有點驚訝,在這麽大的森林裏,剛好碰到幸村精市,再怎麽說也太過於巧合了。

“剛好在附件,聽到了你的聲音就過來看看了。”幸村精市勾了勾唇,卻並沒有多少笑意,只是道,“一起找。”

“分開找,遇到淺川桑的幾率大些。”藤原凜眨了眨眼說。

“你一個人在森林裏走動很危險。”幸村精市解釋,“其他人我有打電話通知他們,讓他們找到附近的同學,結伴而行。”

“哦……”聽見幸村精市這麽說,藤原凜微微張口,又覺得找不到什麽辯駁的理由了,於是點了點頭,輕輕地應了一聲,“幸村君……你為什麽會和淺川桑吵架呢?”

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連藤原凜自己都覺得驚訝,就像幸村精市說過的那樣,她在對待幸村精市的時候,顯得太過於小心翼翼了,但即使清楚了這一點,藤原凜還是沒辦法立即糾正對待幸村精市的態度。

因為擔心被討厭,所以只要是幸村精市提的要求,她沒有拒絕過,也很少去詢問關於幸村精市的事情——明明很好奇,很在意,很想知道,但她還是會盡量按捺住自己不安的心情。

這樣拘謹的她,竟然會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個問題,藤原凜顫了顫睫毛,到了嘴邊的那句“啊,我隨便問問而已,幸村君不用回答也沒關系。”還是被她咽了下去。

認真去想的話,這其實是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只是因為對方是幸村精市,她才會那麽不安。

“藤原桑,我記得我有說過,你不需要那麽小心謹慎啊。”看著一直低頭看著腳下的藤原凜,幸村精市無奈一笑,眸光微閃,頓了頓,又才繼續說,“我和淺川是小學同學,因為父母的關系,所以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在同齡的女生裏,她一直都很優秀,從小到大,喜歡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或許是因為一切都太過於順利的緣故,上了國中之後,放任自己脾氣的她漸漸和大家都疏遠了起來,淺川畢竟是我的朋友,所以很擔心變成了這個樣子的她,不過站在我的立場上,我不太方便多說些什麽,偶爾的爭執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結果還是沒有從正面去回答她的問題呀。

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怎麽樣的心情,藤原凜深呼吸一口氣,擡頭微笑:“我知道了,總之我會努力去找淺川桑的。”

“……”側頭看她,微微張口,幸村精市像是打算辯解些什麽的樣子,但緊接著卻蹙起眉,倉皇地喊了聲,“小心!”

“哎?”足下一空,藤原凜目露驚愕,向側面的陡坡倒去,手腕被少年倉促間扣在了手心裏,猛然將她拽了過去的幸村精市,另一只手下意識地摟住了因為慣性撲在了他懷裏的藤原凜的腰肢,而她剛才站著的那個地方,雜草塌陷,碎石滾落,露出了一塊空蕩蕩的深坑,顯然是某個天然的陷阱。

“……”心臟在胸腔裏亂了好幾拍,藤原凜楞楞地看著少年緊抿的唇,和清秀的容顏上少見的嚴肅表情,在幸村精市松開了她,並向後退了半步後,才回過了神來,趕緊低下頭,別過臉輕聲說,“謝謝。”

聲如蚊吶的道謝聲,轉瞬間卻被一陣恬靜的來電鈴聲淹沒,幸村精市還仍舊拉著她的手腕,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註意到,空餘的手從兜裏拿出手機接了起來,說了些什麽之後,他掛斷了電話,看向她說明:“桑原剛才打電話來說,他已經找到淺川了,正在返回旅館的途中。”

胡狼桑原,雖然同屬立海大男子網球部的正選,但比起天之驕子的幸村精市,或者凜然正氣的真田弦一郎,要顯得默默無聞得多,不過要論刻苦勤勉,藤原凜有時會覺得,雖然也不能說丸井文太他們不夠刻苦,但網球部的其他人比起胡狼桑原來,還是要稍差一些。

“嗯。”聽到幸村精市這麽說,藤原凜點了點頭,“那我們也應該回去了。”

“也是。”幸村精市對她微笑,“我們好像走得太入森林了,未免失散或者出現向剛才那樣的情況,可以拉著你一起走嗎?”

“哎?”藤原凜臉一紅,低頭看著幸村精市牽著她的那只手,小聲地應了一聲,“嗯。”

回去了路上,藤原凜一直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水裏沸騰的蝦子一樣,周圍的風變得很輕很輕,陽光也柔和得像是絲絨,一時間,她能夠清晰地聽見自己胸腔裏咚咚亂跳的心臟聲,和腳下踩過的樹枝枯葉的斷裂聲。

時間就像是被拉長了般,恍然間,她忽然生出了一種如果能一直這樣走下去就好了的想法。

“藤原。”幸村精市忽然間開了口。

“唔。”藤原凜擡頭,“怎麽了?”

“我和淺川只是朋友。”突如其來的話,聽起來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敘述,藤原凜眨了眨眼,看著幸村精市淺笑卻認真的表情,眼睛忽然微微濕潤,她飛速地別開了視線,盯著前方樹林間細微而美好的光暈,只覺得一直以來,心頭那抹淡淡的不安忽然就如潮水般退卻。

“嗯,我知道,雖然知道……”她彎起了柔軟如櫻花花瓣的唇,將那句“但是還是有點不安”悄然地咽回了喉嚨裏,將被幸村精市牽住了的右手稍稍抽離了一點,直至幸村精市原本握住她手腕的動作,變成了握住手指,才在他驚訝的目光裏,握緊了他的手,“不過聽到幸村君這麽說,突然間,很高興。”

——有種,終於可以下定什麽決心了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間發現已經十多號了,說好的十五號開新坑呢【捂臉】,沒有努力存稿的我真是沒救了。

雖然這篇和上篇的《俯瞰》都一直是裸奔來著OTZ

寫了這章後我發現我果然是個萌萌噠的甜文作者。【根本就不是好嗎?!】

話說,這篇文在設定上有些BUG來著,比如幸村的病,還有立海大所在的地區什麽的,唔,因為這篇文已經寫了這麽多了,大概不太好改了,以後還有機會寫網王的話,會糾正過來的,請見諒!

☆、背面

據胡狼桑原說,淺川香織回來後,就一直關在房裏,誰都不願意見,幸村精市代淺川香織向大家道謝後,眾人一一散開,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網球訓練稍作擱置,女子網球部裏留下來的幾個女生說飯已經做好了,眾人飽餐一頓後,紛紛回了房間休息。

正式的訓練要從明天開始,在回房間前,藤原凜對同樣要回到房間的幸村精市,認真地說:“幸村君,你之前拜托的那件事,我會盡力做到的。”

“……”略微一怔,幸村精市淺笑,“嗯,多謝。”

隨即兩人在二樓的玄關處分別,幸村精市擰開了房間的門把手,走了進去,旅店的房間都是雙人間,而幸村精市恰好和副部長真田弦一郎一個房間。

“真田。”禮貌性地喊出了已經在室內的舍友的名字,幸村精市走到飲水機前,拿起紙杯接水,在剛將水拿開端口的時候,手上一松,緊接著杯子突兀從手裏墜落,滾在了地面上,水傾灑了出來。

“幸村!”原本坐在床上調試網球拍的真田弦一郎猛然站起了身來。

“不要聲張。”是淡然的回應,幸村精市看著地上濕潤的水杯,苦中作笑,“不過幸好是紙杯。”

“你的身體怎樣了?”真田弦一郎皺著眉頭,“醫生怎麽說?”

“啊,最近手上的肌肉也開始漸漸麻痹了。”幸村精市彎下腰將紙杯拾起,扔進了紙簍裏,如實回答,“之前和淺川發生爭執也是因為這件事,不小心被她發現我的病情加重了,但是真田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這次合宿後,我就會請病假住院。”

“……網球部的事情我會負責下來。”真田弦一郎知道看似溫和的好友,實際上只要是他做出的決定,別人就沒辦法輕易撼動,許久之後,他微微嘆氣,別過了臉,“合宿的時候,幸村你不要勉強。”

“我知道。”幸村精市微笑,“本來我組織網球部的正選合宿,主要的目的,也不是為了在短時間裏增強他們的實力,只是在我住院前,一些隱患要必須解決,真田,我大概沒辦法陪你們走向全國了。”

“我們會等你回來!”是堅定不移的回答,看見真田弦一郎嚴肅而又執著的模樣,幸村精市微楞淡笑,沒有說什麽。

知道現在的幸村精市心裏深處是不認為,他還能恢覆健康走向網球場的,真田弦一郎看著他,他可以像平日裏那樣說出很多激勵人心、慷慨激昂的振奮話語,但是損失幸村精市對網球部來說是多大的打擊,身為副部長,又是幸村精市摯友的真田弦一郎再清楚不過了,各種各樣的激動話語到了嘴裏,結果卻一句都說不出來,如鯁在喉,半晌後,他才生硬地轉開了話題:“幸村,你病情的事情,告訴藤原了嗎?”

“合宿後我會親口告訴她。”因為早就作出了這樣的打算,所以回答的時候幸村精市也沒有絲毫的遲疑,只是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他還是稍稍地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落地窗,窗外是湛藍的天空,和翠綠的樹海,在遠方浩瀚地連成了一片,“其實可以的話,我希望她能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一直以來都察覺到了,藤原凜小心掩藏著自己手傷的真相,絕對不是什麽愉快的回憶。

雖然希望藤原凜能在走出過去束縛的那一天,主動告訴他事情的真實,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卻接到了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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