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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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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約定地點,堀內螢已經在那兒等著了。她看到北川望走來,開心揮手:“小望~~。”

北川加快步伐來到堀內身邊:“對不起,小螢,等很久了吧。”

“沒有沒有,是我習慣早到啦,”堀內擺擺手,“話說你這個聖誕節要準備多少份禮物呢?”

北川望想了想:“嗯——,惠子阿姨的,奈奈阿姨的,你的就不用說了,還有沢田同學的。”

堀內促狹笑著:“果然有沢田同學呢。”北川瞪她一眼:“我和小螢說過多少遍了,沢田同學是朋友。朋、友。”

“是是是,朋友,”堀內親熱挽上北川的手,“那麽走吧,我親愛的朋友?”

北川無奈點頭。十一區的小鬼要不要這麽早熟?這才十歲啊十歲,就開始開這種玩笑了。

想了想木之本櫻,北川默然。

並盛商業街異常繁華,商家紛紛打折甩賣,吸引顧客上門光臨。有些商鋪已經貼上了聖誕相關的裝飾,頗有節日氣氛。

北川很快挑好了給惠子和奈奈的禮物,分別是一個購物袋和一對烘焙手套。她趁堀內不註意,買下一條雪花手鏈作為堀內的禮物。

女孩子的禮物非常好搞定,畢竟北川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想好了。而沢田綱吉的禮物,北川一直在苦惱。上一世的聖誕節,北川望原本想親手制作禮物送給沢田綱吉,只是當時的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喜歡的對象是沢田,一心想討好新鮮登場的守護者們,結果禮物沒能來得及完成,只得匆匆從便利店買了個手機吊飾交差。

後來北川和沢田一行人去便利店時,沢田發現那個手機吊飾躺在特價售賣區。北川極度尷尬,而沢田默默黑線了一下,並沒有追究。

到底是因為溫柔而沒有追究,還是因為無所謂而懶得追究,北川永遠不得而知了。而上世對沢田的虧待,讓她有一點點點愧疚。那麽趁這次彌補下,將上世未能完成的禮物送出去,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北川的視線移向某家店鋪。堀內順著北川視線看過去。當看清店鋪名後,堀內偷笑。

只是朋友?小望可真是個傲嬌。

待二人買好所需物品,北川和堀內找了家甜品店吃了甜品,就此道別。

北川拎著購物袋走在回家的路上。寒風迎面襲來,北川冷得縮了縮脖子。今年冬天怎麽這麽冷,看來很快就要下雪了。

白色聖誕節,嗎?真是期待。北川哼著歌兒,滿心歡悅。

————

沢田綱吉趴在被爐裏,滿心苦惱。

北川同學的禮物到底該怎麽辦啊啊啊啊啊啊!!

當然,沢田綱吉可以選擇馬虎應付過去。但這是他第一次給朋友準備禮物,這個朋友還是照顧他良多的北川望,哪怕是廢柴如他還是想認真地好好準備。可沒有錢,也沒有賺錢的途徑,實在是難以準備什麽像樣的禮物。

他拜托奈奈透支給他零用錢,可奈奈提醒他已經透支一年的零用錢買psp和少年周刊pump了。山窮水盡的沢田綱吉第一次嘗到近乎絕望的滋味。

沢田的頭轉了個向,繼續懨懨趴著。忽然,他看到一個物件。他的腦袋因此難得靈光一現。

有主意了!

————

天氣越來越冷,卻遲遲沒有下雪的跡象。眼見聖誕節一日日臨近,北川心中頗有些緊張。

還有兩天就聖誕節了,而手中的禮物只完成了一半。希望這次不要與上世一樣落得個失敗結局。北川在心裏默默祈禱,加快手上動作。

這幾日為了制作這件禮物,北川每晚都熬夜,面色十分憔悴。而沢田綱吉也每日掛著黑眼圈上學,雙手還貼著許多創可貼。北川問起過原因,沢田慌忙解釋是看漫畫看得太晚,支支吾吾不肯說創可貼的來由。北川感覺沢田不願說實話,也隨他去了。

時間不等人,兩日很快過去。由於兩人過聖誕實在是有些冷清,奈奈和惠子商量了一下,幹脆兩家合在一起過聖誕,地點定在北川宅。

夜幕降臨,北川宅的門鈴響起。北川跑到門口開門,見到門口立著沢田母子,急忙將二人迎進屋。

溫暖的屋內飄散著烤物的香味。惠子阿姨在這頓聖誕晚餐上大顯身手,不僅親自做了聖誕蛋糕,還烤了一只整雞。四人享用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吃完飯,四人圍被爐坐著,繼續吃奈奈烤的蛋糕。

見時間不早,惠子阿姨提議開始交換禮物。奈奈和惠子送給北川十分可愛的發卡項鏈,送給沢田綱吉機器人模型和漫畫單行本。二人互送的是電視上介紹過的主婦專用小道具,北川叫不上名來,但看二人驚喜的表情,應該是很實用的東西吧。

北川將自己挑選的禮物送給奈奈和惠子,二人十分高興。北川見她們滿足的笑容,放了心,看來自己沒有選錯。她拿起剩餘那份禮物,雙手鄭重遞給沢田綱吉:“沢田同學,今年受你許多關照,十分感謝。小小禮物聊表心意,祝你聖誕快樂。”

沢田雙手接過禮物,開始拆包裝。兩位年輕阿姨緊緊盯著沢田手中那份禮物,兩眼放光,比拆自己的禮物還要期待。

盒子打開,露出裏面的禮物。那是一條深藍色的手作圍巾,上面織有白色的折線圖案,十分精美。

“那個,這個圍巾是我自己織的,織法有些覆雜,所以拆掉重織了幾次。有什麽織錯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北川開口,有些小心翼翼看向沢田綱吉的臉。

沢田綱吉很開心地道謝,但心中開始發虛。他當然非常喜歡這份禮物,只是他沒想到北川的禮物也是親手制作的,還是,還是這麽精美……自己的與這個相比,簡直是有些不夠看了。

他掏出給惠子和奈奈的禮物,鄭重送上。奈奈的禮物自然是點心,而惠子的禮物在最後關頭都無法準備好,奈奈心軟,幫沢田綱吉準備了本廚藝書。

最後,沢田掏出了那份他準備許久的禮物,雙手遞過去:“那個,北川同學,聖誕快樂!”

北川道謝,接過禮物開始拆。沢田綱吉把頭扭到一邊,緊閉著眼睛不願意去看結果。他知道盒子裏的東西是什麽,知道那東西有多挫。他實在是不想看到北川失望的表情。

兩位年輕阿姨興致勃勃看著北川拆禮物。北川打開盒子,裏面躺著一只藍色護身符,針腳歪歪扭扭但十分細密,上面繡著一朵明顯有些歪掉的六瓣雪花和一生平安四個字。北川將護身符翻過來,另一面繡著“kitagawa 北川”,有許多明顯的拆線重繡的針孔痕跡。

北川握著護身符的手微微顫抖,幾乎要哭出來。上世的沢田綱吉在思考後,認定自己是比較不重要的那個人,拋棄自己離開,間接導致自己之後的死亡。而如今,如今這個沢田綱吉啊,這個未來待自己冷酷至極的沢田綱吉,居然親手做了一只代表平安順遂的護身符送給自己,多麽諷刺。

既然你現在願我一生平安,那麽,如果四年後仍是那樣的狀況,你還會棄我於不顧嗎?你會佑我平安嗎?

不會了,不會了。雖然我這個時候還是如此,但我現在正在努力擺脫這情感。到了那時,我一定不會是喜歡你的,我也就不會一心祈求你來拯救我。哪怕那時依舊是那樣的結局,我亦不會絕望哭泣,因為不曾有過希望啊。

北川緊握著護身符,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滾落眼眶。

惠子看到北川流淚,嚇了一跳:“小、小望,怎麽哭了?”

哭了?沢田綱吉心生絕望,原來自己的禮物差勁到把人家氣哭了。果然自己就是個廢柴!大廢柴!

他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看向北川望,被她眼中濃烈的悲傷絕望驚到。嗚哇,居然那麽難過!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北川望閉上眼睛,又睜開,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露出笑容:“我是太感動了。沢田同學居然這麽用心,為我做了如此有意義的禮物,我非常高興。沢田同學,謝謝你。”

她站起來,向沢田綱吉深深鞠躬。沢田綱吉手忙腳亂站起來回禮,心中松了口氣。看來北川同學很喜歡這份禮物,真是太好了。看來自己也沒有那麽廢柴,是吧?

小小插曲過去,四人繼續吃點心看電視。夜色漸深,沢田母子告辭回家。

目送沢田母子背影遠去,北川望決定轉身回屋,忽覺鼻尖一涼。她擡起頭,只見白色雪花柔柔緩緩從天空飄落,降臨在人間大地。

今年是白色聖誕節呀。

立在庭院的北川望伸出手,看著一片雪花輕輕落在掌心化為虛無,微笑。

————

在回家的路上,沢田綱吉把北川送的圍巾掏出,開始自說自話:“啊,今晚還真是冷啊。還好北川同學送了我圍巾,看來正好可以用上,真是太巧了。”

奈奈溫柔一笑。沢田綱吉為自己圍上圍巾,冰冷的脖頸一點點溫暖起來。

“啊,下雪了呢。”奈奈看著漫天雪花,驚喜道。

沢田綱吉沿著圍巾的白色花紋來回撫摸,臉上不自覺浮現出笑容。

真是好溫暖啊。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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