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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沒有結果的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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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喧嘩打斷他們的討論,是場地上活死人們的夜間活動開始了。

“把他們憋在這曠野上真是委屈了他們。”巔亡人說,“在何彼的小木屋裏可是每晚都有舞會,他們三五成夥有自己的活動,還有困獸之林俘虜來的大化獸表演可看,在這裏,看草、看星星、看月亮,只有詩人和瘋子受得了。”

“我一直以為他們就是一群瘋子。”魔羅接著話茬。

“要把這群...人...培養成接收指令、整齊劃一的隊伍...不好弄吧?”白菱格擔慮。

“微笑稻草人是非生命體性質的不死之軀,用來對付它們的,要是不死之軀我們才不會有太大劣勢。”岱普諾說。

“微笑稻草人,哼,等我們的活死人騎士再度崛起讓它們成為哭喪稻草人、尿褲子稻草人...”魔羅揮舞著拳頭,咧嘴笑了起來。

“我們的突破點從哪開始?”白菱格問。

巔亡人和岱普諾不約而同看了對方一眼,心照不宣。

“說白了無疑一堆廢舊稻草,建議火炬做活死人騎士的主攻裝備。”魔羅說。

“分載體受醞釀魔法流的導體主宰,性質合並了,導體不懼火燒,載體就不懼火燒。”巔亡人努努嘴,“而且導體是記號幣鎖鏈,火焰燒出的熱量順勢就會被鎖鏈吸收並加以利用。”

魔羅的提議被駁回,他嘆了口氣。

“活死人不怕撕吧?”白菱格突然語速很快地發問,仿佛是有了新想法。

“啥意思?”巔亡人回應。

“微笑稻草人的攻擊手段是把對手撕裂啊,如果活死人不怕撕,直接一對一,互撕個痛快。”

“那場面真是紛繁的壯觀了。”魔羅打趣著讚嘆道,“如果是這個思路,我們著重得做的就是加築活死人的防禦,讓活死人把稻草人撕得稀巴爛,據我所知,活死人很難被搞死吧?我是說從軀體的意義上,上次墓埃的活死人騎士被毀也是從精神上被毀的。”他目光釘在比較了解活死人的巔亡人身上。

“活死人嘛...就算身體被撕裂分段,只要是四肢還保留下來一個,肢段就具備活動力。”巔亡人表示對這一點毋庸置疑。

“也就是說,把他們從中間劈開,劈成的兩半仍然可以自由活動?”魔羅琢磨著。

“可以。”巔亡人仿佛自己就是這一類人、也具備這一特殊能力一樣驕傲地回答。

“斜著劈呢?只把腦袋砍掉了?”他們仿佛在討論的不是一套很殘忍的手段,而是一場拼接玩偶和拆分玩偶的游戲一樣。

“脖子以下四肢都健在,沒有影響。”

“那要是被撕扯得只剩一半胸腔帶著心臟、連著一只胳膊了呢?”

“那只手就是他行動的支撐,順便說一句,他們沒有心臟...”巔亡人嗓子眼裏像噎了什麽東西,“沒有心臟...”他自己說出的話無意間啟迪到了他自己,是在另一層考慮方面,就是他的轉變活死人的大計方面,“也許沒有心臟就可以...”他自言自語咕噥起來。

“說什麽呢...”魔羅瞥了他一眼,繼續沿著剛剛開拓出來的通道向前探索,“那就給活死人騎士全副武裝,盔甲用最堅實的盔甲,雙手裝備最鋒利的武器,把稻草人撕個稀巴爛!”

“你們忽略了還有分裂咒在替稻草人護航,稻草人吸收攻擊它們的魔法氣流自動觸發核心爆破區分裂,是主動分裂,讓活死人手動撕裂它們,就是幫著它們分裂。”岱普諾說,擦著他眼角下方傷疤裏流溢的液體。

“那咋辦?這麽來看只有它們進攻撕裂別人的份,沒有別人傷害它們的份了!”

“它們就是以這種目的被制造出來的。”巔亡人又開始慨嘆起來,他對魔統在魔法運作上的崇敬之情日漸加深了。

“活見鬼!”

“問題成了我們要想著怎麽去攻擊它們、同時還不能傷害到它們的方法,這也太困難了!”白菱格總結出了要點。

“故伎重演,就像對付當初的活死人騎士一樣,也用幽貢森林的野游魂對付稻草人,可行嗎?”魔羅忽地想到,著實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只能回想以前用過的法子。

“付出植入手段的非生命體運作咒就是讓那幫非生命體連接上了魔統靈魂,野游魂哪有下手的縫隙,魔統既然在活死人騎士上吃過這個虧,不可能再吃第二次...”

“啊哈!如此分析了一大通,先生們、女士們,我們得出的結論是:不論從聯合稻草人的導體——靈魂鎖鏈上找突破點,或是從稻草人的防禦手段上找突破點,抑或是從稻草人攻擊手段上找突破點,都沒有...我們找不到它們的薄弱環節,它們不存在薄弱點,它們是不可被消滅的,我們完蛋了。”一直倚在紫光巨獅後腿上慵懶聆聽的墓埃移步到四個人的視線之內,展開雙臂以一種勝利的姿態總結說道,“所以,我看不到你們要重新崛起活死人騎士的意義在哪兒。”

四個人沈默不語。

靜默氣氛發酵了一會兒後魔羅開口問墓埃:“那你有辦法?”

墓埃欣喜地搖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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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裏,地面的血已經凝固,煥-汀不敢靠近那具女屍,不是因為她怕自己的欲望失控,她已經度過了初生吸血鬼吸食欲望最強烈的階段,她的自控力從一開始就沒有崩潰過,發展過來便成就了堅不可摧。

派俹地從沒見過這樣一個初生吸血鬼,也第一次見識吸血鬼不吸收血液而漸漸蒼老的實例,他確實感到不可思議。但他拿她沒辦法,他不能殺了她,她是唯一一個知曉自由出入未知領域的存在人,他要靠她把方法傳承給自己;可派俹地在她身上又找不到可供他威逼利用的東西。唯有“自願”二字,目前派俹地只能等煥-汀自願對他說出方法,而這種自願幾乎是被敵對的暴風雪埋沒在了最底層。

汀可以看不見自己的臉,但她不可忽視自己的手,手被爬上的皺紋讓她心感難受,慢慢的,她對這種變老的狀態麻木,她愈發專註於內心的那一團火焰,唯有這最後的火把真正起到了作用,她才將完全燃燼。

黑暗中她聽到金屬小心翼翼碰撞的聲響,她把目光轉移向門欄,望見兩只戴白手套的手正解鎖著她的囚室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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