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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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個道理陸維明一直都懂。
如果第一次沒有堅持底線，果斷拒絕，就再也沒辦法撿起原則。
這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哪有什麽可一不可再。
譬如毒品，要麽不碰，要麽上癮。
被迫接受擁抱，被迫一起吃飯，不管陸維明怎麽向自己強調，他只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也掩飾不了內心的小小期待。
陸維明已經過了自欺欺人的年齡，看清並正視自己的內心是他現在一切行為的前提。
被人珍視，被人照顧的感覺太好，即使一個人心硬如鐵，也需要一個溫暖的角落，在疲憊時可供取暖的角落。
陸維明疲憊的太久了，身邊也冷清的太久了……當然，說不定，也有雷萊德本身長得好看的原因。
正視自己內心的陸維明暗暗自我唾棄。膚淺！愚蠢！
哎，怪雷萊德長得太好看，個子也剛好適合抱在懷裏。
“你發什麽呆呢？”一雙小手在面前揮舞。
陸維明順手拿下揮舞的爪子，隨口問：“你有一米七嗎？”
雷萊德：“……”
雷萊德一把甩開陸維明的手，氣沖沖地走了，飯盒都沒拿。
陸維明：“……”好像一不小心戳到了痛處。
雷萊德的資料陸維明幾乎能倒背如流，身高一米六八，男人中的二級殘廢，和自己足足差了三十公分，很萌的身高差。然而作為男人，雷萊德顯然對身高非常在意，不能在他面前輕易提起。
“直男癌！木頭腦袋！不解風情！身高有什麽好炫耀的！幼稚！膚淺！”超可愛同仇敵愾，憤怒的替雷萊德說出了心裏的話，“客人，我們不要理他！客人還在長身體呢！”
雷萊德滿肚子的氣，在超可愛似乎比自己還要憤怒的情況下也消下去了一些，故作不在意道：“男人，重要的是力量，身高算什麽。”
超可愛大聲用力“嗯嗯”幾聲，以示附和：“就是這樣的！陸維明那樣膚淺的人，不要搭理他就好了！”
雷萊德氣消了一半，表情恢覆了平靜：“我又沒生氣，跟獵物生什麽氣。對了，我已經工作一個月了，也看過了所有的法律條文，現在算是融入社會了嗎？”
“稍等哈，我問下颯沓小王子，”過了沒一會，超可愛就回覆道，“颯沓小王子說了，客人只是看到了狼群，難道就算融入狼群了嗎？下面，為了協助客人融入社會，本系統，超可愛，將發布一系列的任務。完成任務，即獲得融入社會的一段進度，進度條滿時，視為成功融入社會。”
有任務指引總比沒有任何提示自己瞎摸索來的好，雷萊德點頭：“那就開始吧。”
“首先，融入社會的第一條標志，了解所處社會的基本常識。這個將以答題的方式進行，一共一百個問題，滿分一百分，九十分以上可以進入下一任務環節，是否開始答題？”
雷萊德猶豫了一下：“那就，先試試吧。”
“好的，請聽第一題。請問客人，目前我們所處的國家是什麽名字？”
雷萊德迅速回答：“中國。”
“第二題，中國是幾年義務教育？”
雷萊德：“……8……8年？”
“回答錯誤，繼續還是重新開始考試？”
雷萊德：“……我再看看書吧。”
亡靈法師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然而異世界的架構是極為龐大的，即使除了工作一直在看書的雷萊德努力了一周後，刷題的最高紀錄也只有六十八題。
“考試。”這兩個字成了雷萊德的心魔，每天工作結束必考一次。屢敗屢戰，並且，屢戰屢敗。亡靈法師可以輸在體力，輸在經驗，輸在魔力，但絕對不能輸在考試上！這不僅是一個亡靈法師的尊嚴，更是所有法師的尊嚴！
“好的，請聽第一題……”
……
“第七十二題，請背誦一首七言絕句。”
雷萊德：“？？？”
“最簡單的就可以。”超可愛小聲提示，“就是小學生都會背的就可以。”
雷萊德：“……放棄本次考試。”
“發什麽呆呢？”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雷萊德最初的那一點氣惱早被考試磨得沒影了，轉頭看著陸維明走近，淡淡開口：“你怎麽在這？”
陸維明沒有提他的電腦，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站在雷萊德身後，低頭看著雷萊德的表情，輕輕松了一口氣：“路過。”
雷萊德的小電動就停在公司門前的人行道邊，陸維明說是路過，也十分可信。雷萊德轉回頭，徑直走向他的小電動。
陸維明低著頭，跟在雷萊德身後，站在小電動旁邊，看雷萊德解鎖。
“你不回家？” 雷萊德綠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茫然。
陸維明擡頭看了雷萊德一眼，低聲道：“嗯，就回家。”
雷萊德隨口道：“路上小心。”
這是他看電視學來的社交禮儀，以前的亡靈法師可沒這麽客氣。入鄉隨俗，雷萊德也在通過學習養成一些新的習慣，只是，學習似乎永無止境，亡靈法師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害怕考試！
“哎，你會背七言絕句嗎？”雷萊德嘆了口氣，沮喪的問。
陸維明：“？？”
“你也不會是吧！”雷萊德仿佛一個差生突然發現優等生同樣做不出題目一樣興奮，“原來你也不會啊！”
“江北秋陰一半開，曉雲含雨卻低回。青山繚繞疑無路，忽見千帆隱映來。”
“？？”在說什麽？
“岐王宅裏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
“百囀千聲隨意移，山花紅紫樹高低。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
“好了，你別背了。”雷萊德面無表情地制止了陸維明，騎上小電動一騎絕塵，連再見都沒說！
成績比我好的人，不配讓我說再見！
哼！
陸維明：“……”怎麽好像，又生氣了？
第二天下班，雷萊德繼續戰鬥：“考試。”
“……第四十八題，請問，甲乙兩地相距572km，貨車和客車同時從兩地出發，兩小時後，客車距離終點400km，比貨車落後50km，假如兩車一直做勻速直線運動，請問兩車速度相差多少？”
雷萊德：“……”
“走路老是發呆，容易撞到樹的。”
“甲乙兩地相距572km，貨車和客車同時從兩地出發，兩小時後，客車距離終點400km，比貨車落後50km，假如兩車一直做勻速直線運動，請問兩車速度相差多少？”
“25km／h。”
“你們都要懂這些東西嗎？”雷萊德的沮喪肉眼可見。
陸維明楞了一下：“這都是小學學的吧。”
“你們七八歲的孩子都會？”雷萊德一直懷疑是颯沓懂得太多，誤會了正常人類的常識水平，聽陸維明一說真的有些絕望。
陸維明看著雷萊德的表情，斟酌了一下措辭：“……也未必吧，可能要到十歲。”
雷萊德：“……”
呵呵，再見。
“考試！”
“第六十四題，迄今為止中國在哪一屆奧運會上獲得的金牌最多？”
“迄今為止中國在哪一屆奧運會上獲得的金牌最多？”雷萊德轉頭看向身後悄無聲息跟上來的人。
“08年北京奧運會，”陸維明驚訝的看著他，“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對，我就是不知道。”雷萊德木然地看著他，“我覺得，我可能得不到你的心了。”
陸維明怔了怔，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其實，我以前說，我喜歡的人，至少要和我門當戶對，是為了拒絕某些人的騷擾。”
雷萊德困惑地看著他，不明白大總裁抽的什麽風。
陸維明伸出手，揉了揉雷萊德的短發，很軟，和這個人一樣。
“你這樣，就很好。”陸維明低聲道，昏黃路燈，在眼底渲染出一片溫柔。
頭發上的大手隔開了深秋的清冷，傳達著令人舒服的溫度，男士香水的氣味驟然濃烈，染香了整個氛圍，雷萊德莫名的臉有些燒，揮開陸維明的手，擡頭瞪了陸維明一眼，氣勢不知怎麽回事就弱了，低下頭低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陸維明低低笑了一聲，並不刻意收攏嘴角的笑意：“嗯，不知道就算了。中午沒吃飯，我都有點餓了。”
什麽？！雖然拿回魔力很重要，但目標的心臟更重要！雷萊德立刻撲上去聽心跳。
陸維明順手把雙臂搭在主動投懷送抱的小矮子的腰上：“哎，餓得站不住了。”
雷萊德：“！！！走！吃飯去！你是不是昨天喝酒了？！喝酒對心血管不好你知道嗎？”
“嗯，昨晚有個應酬，喝了一點。”
雷萊德瞪了他一眼：“最好一點也不要有，就說你開車，不能喝酒。”
“就喝了一點，大部分都是公關部趙經理喝的。”陸維明解釋了一句，見雷萊德仍然仰著小臉一臉恨鐵不成鋼，立刻改口，“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28，年紀太大了，”雷萊德嘆了口氣，並沒有察覺到陸維明臉都黑了，“可惜，我沒有早點來到這個世界，早點遇見你。”
陸維明：“……”
好……好像……又被撩了？
哎，被撩的好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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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第一次沒有堅持底線，果斷拒絕，就再也沒辦法撿起原則。
這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哪有什麽可一不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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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接受擁抱，被迫一起吃飯，不管陸維明怎麽向自己強調，他只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麽，也掩飾不了內心的小小期待。
陸維明已經過了自欺欺人的年齡，看清並正視自己的內心是他現在一切行為的前提。
被人珍視，被人照顧的感覺太好，即使一個人心硬如鐵，也需要一個溫暖的角落，在疲憊時可供取暖的角落。
陸維明疲憊的太久了，身邊也冷清的太久了……當然，說不定，也有雷萊德本身長得好看的原因。
正視自己內心的陸維明暗暗自我唾棄。膚淺！愚蠢！
哎，怪雷萊德長得太好看，個子也剛好適合抱在懷裏。
“你發什麽呆呢？”一雙小手在面前揮舞。
陸維明順手拿下揮舞的爪子，隨口問：“你有一米七嗎？”
雷萊德：“……”
雷萊德一把甩開陸維明的手，氣沖沖地走了，飯盒都沒拿。
陸維明：“……”好像一不小心戳到了痛處。
雷萊德的資料陸維明幾乎能倒背如流，身高一米六八，男人中的二級殘廢，和自己足足差了三十公分，很萌的身高差。然而作為男人，雷萊德顯然對身高非常在意，不能在他面前輕易提起。
“直男癌！木頭腦袋！不解風情！身高有什麽好炫耀的！幼稚！膚淺！”超可愛同仇敵愾，憤怒的替雷萊德說出了心裏的話，“客人，我們不要理他！客人還在長身體呢！”
雷萊德滿肚子的氣，在超可愛似乎比自己還要憤怒的情況下也消下去了一些，故作不在意道：“男人，重要的是力量，身高算什麽。”
超可愛大聲用力“嗯嗯”幾聲，以示附和：“就是這樣的！陸維明那樣膚淺的人，不要搭理他就好了！”
雷萊德氣消了一半，表情恢覆了平靜：“我又沒生氣，跟獵物生什麽氣。對了，我已經工作一個月了，也看過了所有的法律條文，現在算是融入社會了嗎？”
“稍等哈，我問下颯沓小王子，”過了沒一會，超可愛就回覆道，“颯沓小王子說了，客人只是看到了狼群，難道就算融入狼群了嗎？下面，為了協助客人融入社會，本系統，超可愛，將發布一系列的任務。完成任務，即獲得融入社會的一段進度，進度條滿時，視為成功融入社會。”
有任務指引總比沒有任何提示自己瞎摸索來的好，雷萊德點頭：“那就開始吧。”
“首先，融入社會的第一條標志，了解所處社會的基本常識。這個將以答題的方式進行，一共一百個問題，滿分一百分，九十分以上可以進入下一任務環節，是否開始答題？”
雷萊德猶豫了一下：“那就，先試試吧。”
“好的，請聽第一題。請問客人，目前我們所處的國家是什麽名字？”
雷萊德迅速回答：“中國。”
“第二題，中國是幾年義務教育？”
雷萊德：“……8……8年？”
“回答錯誤，繼續還是重新開始考試？”
雷萊德：“……我再看看書吧。”
亡靈法師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然而異世界的架構是極為龐大的，即使除了工作一直在看書的雷萊德努力了一周後，刷題的最高紀錄也只有六十八題。
“考試。”這兩個字成了雷萊德的心魔，每天工作結束必考一次。屢敗屢戰，並且，屢戰屢敗。亡靈法師可以輸在體力，輸在經驗，輸在魔力，但絕對不能輸在考試上！這不僅是一個亡靈法師的尊嚴，更是所有法師的尊嚴！
“好的，請聽第一題……”
……
“第七十二題，請背誦一首七言絕句。”
雷萊德：“？？？”
“最簡單的就可以。”超可愛小聲提示，“就是小學生都會背的就可以。”
雷萊德：“……放棄本次考試。”
“發什麽呆呢？”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雷萊德最初的那一點氣惱早被考試磨得沒影了，轉頭看著陸維明走近，淡淡開口：“你怎麽在這？”
陸維明沒有提他的電腦，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站在雷萊德身後，低頭看著雷萊德的表情，輕輕松了一口氣：“路過。”
雷萊德的小電動就停在公司門前的人行道邊，陸維明說是路過，也十分可信。雷萊德轉回頭，徑直走向他的小電動。
陸維明低著頭，跟在雷萊德身後，站在小電動旁邊，看雷萊德解鎖。
“你不回家？” 雷萊德綠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絲茫然。
陸維明擡頭看了雷萊德一眼，低聲道：“嗯，就回家。”
雷萊德隨口道：“路上小心。”
這是他看電視學來的社交禮儀，以前的亡靈法師可沒這麽客氣。入鄉隨俗，雷萊德也在通過學習養成一些新的習慣，只是，學習似乎永無止境，亡靈法師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害怕考試！
“哎，你會背七言絕句嗎？”雷萊德嘆了口氣，沮喪的問。
陸維明：“？？”
“你也不會是吧！”雷萊德仿佛一個差生突然發現優等生同樣做不出題目一樣興奮，“原來你也不會啊！”
“江北秋陰一半開，曉雲含雨卻低回。青山繚繞疑無路，忽見千帆隱映來。”
“？？”在說什麽？
“岐王宅裏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
“百囀千聲隨意移，山花紅紫樹高低。始知鎖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
“好了，你別背了。”雷萊德面無表情地制止了陸維明，騎上小電動一騎絕塵，連再見都沒說！
成績比我好的人，不配讓我說再見！
哼！
陸維明：“……”怎麽好像，又生氣了？
第二天下班，雷萊德繼續戰鬥：“考試。”
“……第四十八題，請問，甲乙兩地相距572km，貨車和客車同時從兩地出發，兩小時後，客車距離終點400km，比貨車落後50km，假如兩車一直做勻速直線運動，請問兩車速度相差多少？”
雷萊德：“……”
“走路老是發呆，容易撞到樹的。”
“甲乙兩地相距572km，貨車和客車同時從兩地出發，兩小時後，客車距離終點400km，比貨車落後50km，假如兩車一直做勻速直線運動，請問兩車速度相差多少？”
“25km／h。”
“你們都要懂這些東西嗎？”雷萊德的沮喪肉眼可見。
陸維明楞了一下：“這都是小學學的吧。”
“你們七八歲的孩子都會？”雷萊德一直懷疑是颯沓懂得太多，誤會了正常人類的常識水平，聽陸維明一說真的有些絕望。
陸維明看著雷萊德的表情，斟酌了一下措辭：“……也未必吧，可能要到十歲。”
雷萊德：“……”
呵呵，再見。
“考試！”
“第六十四題，迄今為止中國在哪一屆奧運會上獲得的金牌最多？”
“迄今為止中國在哪一屆奧運會上獲得的金牌最多？”雷萊德轉頭看向身後悄無聲息跟上來的人。
“08年北京奧運會，”陸維明驚訝的看著他，“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對，我就是不知道。”雷萊德木然地看著他，“我覺得，我可能得不到你的心了。”
陸維明怔了怔，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其實，我以前說，我喜歡的人，至少要和我門當戶對，是為了拒絕某些人的騷擾。”
雷萊德困惑地看著他，不明白大總裁抽的什麽風。
陸維明伸出手，揉了揉雷萊德的短發，很軟，和這個人一樣。
“你這樣，就很好。”陸維明低聲道，昏黃路燈，在眼底渲染出一片溫柔。
頭發上的大手隔開了深秋的清冷，傳達著令人舒服的溫度，男士香水的氣味驟然濃烈，染香了整個氛圍，雷萊德莫名的臉有些燒，揮開陸維明的手，擡頭瞪了陸維明一眼，氣勢不知怎麽回事就弱了，低下頭低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陸維明低低笑了一聲，並不刻意收攏嘴角的笑意：“嗯，不知道就算了。中午沒吃飯，我都有點餓了。”
什麽？！雖然拿回魔力很重要，但目標的心臟更重要！雷萊德立刻撲上去聽心跳。
陸維明順手把雙臂搭在主動投懷送抱的小矮子的腰上：“哎，餓得站不住了。”
雷萊德：“！！！走！吃飯去！你是不是昨天喝酒了？！喝酒對心血管不好你知道嗎？”
“嗯，昨晚有個應酬，喝了一點。”
雷萊德瞪了他一眼：“最好一點也不要有，就說你開車，不能喝酒。”
“就喝了一點，大部分都是公關部趙經理喝的。”陸維明解釋了一句，見雷萊德仍然仰著小臉一臉恨鐵不成鋼，立刻改口，“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28，年紀太大了，”雷萊德嘆了口氣，並沒有察覺到陸維明臉都黑了，“可惜，我沒有早點來到這個世界，早點遇見你。”
陸維明：“……”
好……好像……又被撩了？
哎，被撩的好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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