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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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若不想讓他們覺得自己不懂禮數架子大，早早就來到餐桌旁等著，他和楊大寶成了第一個到達這裏的人，而後是淩澈城。
淩澈城一點都不意外看到張華若這麽早來，帶著張華若先在附近晃悠一圈，順便跟他講講山莊一些不成文的小規矩，等淩驚玹攜夫人洛彎兒來的時候正好能看到這兄弟二人“相親相愛”的一幕。
洛彎兒笑著對淩驚玹說：“果然還是年輕人跟年輕人有共同話題，看他們倆在一起多開心，我聽下人們說，今早澈兒去了華若那，一待就是一上午，兩人聊的可開心了。”
淩驚玹露出欣喜的笑容，想到張華若先前說的話，淩驚玹的笑容又黯淡了幾分：“澈兒的確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洛彎兒招呼屋外的三人快進來吃飯，桌上已經擺好食物，守在一旁的下人們看到莊主和莊主夫人已經到了，就過來將倒扣在食物上用來保溫的碗拿掉。
一切都跟淩澈城說的那樣，洛彎兒給張華若安排的座位就在她的左手邊，期間時不時表達著對他的關心，從她這時候的言行舉止來看，當真挑不出一點毛病。
在洛彎兒沒有親口承認是她下毒殺害自己生母之前，張華若也不會用仇敵的眼光去看待洛彎兒，現在他只是把洛彎兒當做嫌疑最大的首要懷疑目標，努力去找出證實的罪證。
這一頓飯吃的總體還是很開心，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張華若對待不親近的人本來就有一種若即若離的冷淡距離感，輕易就能達到淩澈城想要的那種效果。
他本來就打算在潛靈山莊小住一陣，根本就不著急引洛彎兒快速暴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有一步一步把前戲表演的既真實又紮實，才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之中乖乖自己鉆入圈套。
飯桌上眾人沒怎麽說話，作為長輩，洛彎兒問了問張華若在山莊裏是否住的慣，有什麽需要盡管向她開口。
張華若面朝著洛彎兒眼睛卻是看著淩驚玹，意有所指地問道：“不論我有什麽需要，莊主夫人都能幫我實現嗎？”
淩驚玹當然能明白張華若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心裏對張華若有愧，對張華若這番舉動尚有包容之心，只是稍微正了正臉色：“你為難她做什麽？”
張華若見好就收，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可是就算他不問了，洛彎兒察覺到淩驚玹和張華若有什麽瞞著別人沒告訴她，沒有就此放過這個問題。
洛彎兒柔聲細語地對張華若承諾道：“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辦成，你先跟我說說看，是什麽事？”
語氣裏有幾分哄小孩的味道。
可惜張華若不是小孩子，他不會就這麽把事情直接告訴洛彎兒，越是這樣吊著洛彎兒的好奇和疑惑，最後達到的效果越是事半功倍。
張華若搖搖頭：“沒什麽事，隨口說說而已，大家別停下筷子，吃飯吧，別浪費了這一桌好菜。”
事實證明，越是不讓人知道，越會勾的人心癢癢想要知道。
晚飯過後，洛彎兒先是裝作若無其事回到自己屋，進了屋後就趕緊讓身邊的侍女去把淩澈城叫來，表面上是要和淩澈城說幾句貼己的話，安排一下明天帶張華若逛山莊的事，暗地裏是想要從淩澈城這裏打探張華若今晚飯桌上沒說出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侍女很快就回來了，身邊沒有跟著淩澈城，她告訴洛彎兒：“夫人，少爺被老爺叫去書房了。”
洛彎兒越發感覺到淩驚玹和張華若之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瞞著自己：“你去老爺書房外守著，等澈兒一出來，你就把他領到我這裏。”
侍女領命下去，洛彎兒叫住她，叮囑道：“站遠點，別讓老爺看見了。”
“是。”侍女趕緊應道，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確定洛彎兒沒有再叮囑的事情後這才緩緩後退。
她等候在淩驚玹書房外一條走廊的陰影處，這個位置極好，既不會讓人生疑，又不會一眼就被看到。
書房內，淩驚玹心裏還有些猶豫，緩緩地來回渡步，淩澈城安靜站在那裏，他已經猜到淩驚玹這次找他是為了什麽事，他表面上依舊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等著淩驚玹開口。
心中做下決定和取舍後，淩驚玹隱晦地提及山莊未來主人一事，淩驚玹想著張華若命不久矣，想讓淩澈城暫時同意讓張華若當上少莊主的位置，但他又不能把張華若的病情告訴淩澈城。
令淩驚玹沒想到的是，淩澈城主動提到張華若可以成為山莊未來的少莊主。
“不是我沒有上
進心，自從知道張華若就是爹和大娘的孩子，我的哥哥，我就稍微深入了解了一下哥哥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大部分人只知道他的容貌精絕於世，知道他身體不太好，卻不知他到底是多麽一個優秀的人。”淩澈城謙卑地繼續說道，“大哥比我優秀這麽多，我們山莊以武出名，但是爹不是一直說想要在江湖上有所建樹不能單靠一身武力嗎？為了山莊未來的發展，少莊主的位置理應是大哥的。”
按照淩澈城的意思，張華若成為山莊的少莊主能更好地管理山莊，而他自己？他會做張華若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搭配正好。
淩驚玹一直知道淩澈城是一個聰明懂事的乖孩子，卻是沒想到他能在這件事上如此深明大義，不禁欣慰地上前拍了拍淩澈城的肩膀：“好孩子，為父沒有看錯你，把你交給你二娘帶果然是對的。”
淩澈城一下子笑了，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要多真誠有多真誠：“是啊，二娘是一個好母親，教會了我好多道理。”
淩驚玹回憶起小時候的淩澈城：“當年剛把你帶回來的時候，為父其實非常擔心你會是一個偏懦弱的文靜孩子，那時候你既不愛說話，也不敢直視為父，做錯事稍微責罵一下你，你就怕的不行，你二娘平日裏對你嚴厲了些，為父也知道她偶爾是有些過分，但她也是為了你好。”
淩澈城在一旁安靜聽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多虧了二娘，我又怎麽會埋怨二娘平日裏對我嚴厲。”
這場談話出乎淩驚玹意料的順利，淩驚玹心中有愧，打算在另外一方面補償淩澈城，淩澈城沒有推辭，欣然接受。
淩澈城走出書房，那侍女事先看了看老爺有沒有一起出來，確定出來的只有淩澈城後趕緊小碎步走到淩澈城側邊：“少爺，夫人叫你過去。”
淩澈城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這麽晚了，就不能讓我先休息嗎？”
抱怨歸抱怨，淩澈城還是跟著侍女來到洛彎兒這裏，在進門前深呼吸調整好狀態，不再喪著臉，嘴角微微上揚：“二娘。”推門而入。
洛彎兒給侍女遞了一個眼神，侍女站在門口關上房門，沒有跟著淩澈城進屋。
洛彎兒坐在主位，瞧了他一眼，淡然喝茶：“你爹這麽晚找你去談話，所為何事？”
淩澈城便將書房內發生的事撿著重要的說給洛彎兒聽，當然沒提他極力讚同淩驚玹決定一事，只是說淩驚玹已經下定決心讓張華若成為少莊主：“爹看似找我商量，其實也就是通知我一聲。”
洛彎兒一下子就沒了喝茶的閑心，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她質問淩澈城：“你就這麽同意了？”
淩澈城行動果斷迅速，洛彎兒話音剛落他就膝蓋一彎跪在洛彎兒面前，上半身挺直，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大呼無奈：“爹都已經做好決定了，我只能同意啊，難道我有權力跟爹說我拒絕，我想當山莊未來的少莊主嗎？只會平添爹對我的不滿和不喜歡而已。”
洛彎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依舊不滿意淩澈城的做法：“在這件事情上你可以不讚同你爹的決定，他張華若算什麽，他不還沒答應認祖歸宗嗎就來跟我們搶山莊未來的話語權，憑什麽讓他一個外人來？他了解這裏上上下下怎麽運作，了解這裏哪怕一個人嗎？這些你都可以跟你爹說，你爹這是一時糊塗！”
淩澈城低下頭：“現在爹還沒有把他這個決定公之於眾，二娘你還有機會。”
洛彎兒杏眼一瞪：“怎麽，你指望我去跟他說這個？他背著我先去找你說這件事，就是說明他不敢跟我商量，他知道我不會同意，怕是想先斬後奏，你說，他最後是不是還吩咐過讓你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
淩澈城雖然低著頭，不妨礙他做出點頭的動作讓洛彎兒看見。
洛彎兒冷笑：“我怎麽才能跟他提起這件我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
淩澈城小聲：“就說是我一不小心說漏嘴，讓二娘你知道了唄。”
洛彎兒很快沈住氣，搖頭：“不，我不該知道這件事。”
淩澈城擡頭，小心翼翼：“二娘，那我們……就這麽算了？”
“算了，你難道不想當潛靈山莊的少莊主嗎？”洛彎兒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眼神裏更多的是嫌棄，“就算你不想當，也必須給我當！”
淩澈城縮回腦袋，不再亂說話了。
洛彎兒沈聲：“你爹心疼他體弱又這般舟車勞頓才來到這裏，就讓他休息了一天等明天再帶他正式介紹給莊裏眾人，想要打消你爹這個念頭就得趁早，明天，就明天，在你爹帶他他見大家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讓你爹明白，張華若這個病秧子撐不起什麽大氣候，插在山莊的花瓶裏當花卉還行，想讓他接管重任管理山莊，簡直是笑話！”
淩澈城一聲不吭，如一只鵪鶉般縮著頭。
笑話？到底誰才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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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澈城一點都不意外看到張華若這麽早來，帶著張華若先在附近晃悠一圈，順便跟他講講山莊一些不成文的小規矩，等淩驚玹攜夫人洛彎兒來的時候正好能看到這兄弟二人“相親相愛”的一幕。
洛彎兒笑著對淩驚玹說：“果然還是年輕人跟年輕人有共同話題，看他們倆在一起多開心，我聽下人們說，今早澈兒去了華若那，一待就是一上午，兩人聊的可開心了。”
淩驚玹露出欣喜的笑容，想到張華若先前說的話，淩驚玹的笑容又黯淡了幾分：“澈兒的確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
洛彎兒招呼屋外的三人快進來吃飯，桌上已經擺好食物，守在一旁的下人們看到莊主和莊主夫人已經到了，就過來將倒扣在食物上用來保溫的碗拿掉。
一切都跟淩澈城說的那樣，洛彎兒給張華若安排的座位就在她的左手邊，期間時不時表達著對他的關心，從她這時候的言行舉止來看，當真挑不出一點毛病。
在洛彎兒沒有親口承認是她下毒殺害自己生母之前，張華若也不會用仇敵的眼光去看待洛彎兒，現在他只是把洛彎兒當做嫌疑最大的首要懷疑目標，努力去找出證實的罪證。
這一頓飯吃的總體還是很開心，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張華若對待不親近的人本來就有一種若即若離的冷淡距離感，輕易就能達到淩澈城想要的那種效果。
他本來就打算在潛靈山莊小住一陣，根本就不著急引洛彎兒快速暴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有一步一步把前戲表演的既真實又紮實，才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之中乖乖自己鉆入圈套。
飯桌上眾人沒怎麽說話，作為長輩，洛彎兒問了問張華若在山莊裏是否住的慣，有什麽需要盡管向她開口。
張華若面朝著洛彎兒眼睛卻是看著淩驚玹，意有所指地問道：“不論我有什麽需要，莊主夫人都能幫我實現嗎？”
淩驚玹當然能明白張華若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心裏對張華若有愧，對張華若這番舉動尚有包容之心，只是稍微正了正臉色：“你為難她做什麽？”
張華若見好就收，沒有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可是就算他不問了，洛彎兒察覺到淩驚玹和張華若有什麽瞞著別人沒告訴她，沒有就此放過這個問題。
洛彎兒柔聲細語地對張華若承諾道：“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幫你辦成，你先跟我說說看，是什麽事？”
語氣裏有幾分哄小孩的味道。
可惜張華若不是小孩子，他不會就這麽把事情直接告訴洛彎兒，越是這樣吊著洛彎兒的好奇和疑惑，最後達到的效果越是事半功倍。
張華若搖搖頭：“沒什麽事，隨口說說而已，大家別停下筷子，吃飯吧，別浪費了這一桌好菜。”
事實證明，越是不讓人知道，越會勾的人心癢癢想要知道。
晚飯過後，洛彎兒先是裝作若無其事回到自己屋，進了屋後就趕緊讓身邊的侍女去把淩澈城叫來，表面上是要和淩澈城說幾句貼己的話，安排一下明天帶張華若逛山莊的事，暗地裏是想要從淩澈城這裏打探張華若今晚飯桌上沒說出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侍女很快就回來了，身邊沒有跟著淩澈城，她告訴洛彎兒：“夫人，少爺被老爺叫去書房了。”
洛彎兒越發感覺到淩驚玹和張華若之間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在瞞著自己：“你去老爺書房外守著，等澈兒一出來，你就把他領到我這裏。”
侍女領命下去，洛彎兒叫住她，叮囑道：“站遠點，別讓老爺看見了。”
“是。”侍女趕緊應道，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確定洛彎兒沒有再叮囑的事情後這才緩緩後退。
她等候在淩驚玹書房外一條走廊的陰影處，這個位置極好，既不會讓人生疑，又不會一眼就被看到。
書房內，淩驚玹心裏還有些猶豫，緩緩地來回渡步，淩澈城安靜站在那裏，他已經猜到淩驚玹這次找他是為了什麽事，他表面上依舊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等著淩驚玹開口。
心中做下決定和取舍後，淩驚玹隱晦地提及山莊未來主人一事，淩驚玹想著張華若命不久矣，想讓淩澈城暫時同意讓張華若當上少莊主的位置，但他又不能把張華若的病情告訴淩澈城。
令淩驚玹沒想到的是，淩澈城主動提到張華若可以成為山莊未來的少莊主。
“不是我沒有上
進心，自從知道張華若就是爹和大娘的孩子，我的哥哥，我就稍微深入了解了一下哥哥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大部分人只知道他的容貌精絕於世，知道他身體不太好，卻不知他到底是多麽一個優秀的人。”淩澈城謙卑地繼續說道，“大哥比我優秀這麽多，我們山莊以武出名，但是爹不是一直說想要在江湖上有所建樹不能單靠一身武力嗎？為了山莊未來的發展，少莊主的位置理應是大哥的。”
按照淩澈城的意思，張華若成為山莊的少莊主能更好地管理山莊，而他自己？他會做張華若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搭配正好。
淩驚玹一直知道淩澈城是一個聰明懂事的乖孩子，卻是沒想到他能在這件事上如此深明大義，不禁欣慰地上前拍了拍淩澈城的肩膀：“好孩子，為父沒有看錯你，把你交給你二娘帶果然是對的。”
淩澈城一下子笑了，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要多真誠有多真誠：“是啊，二娘是一個好母親，教會了我好多道理。”
淩驚玹回憶起小時候的淩澈城：“當年剛把你帶回來的時候，為父其實非常擔心你會是一個偏懦弱的文靜孩子，那時候你既不愛說話，也不敢直視為父，做錯事稍微責罵一下你，你就怕的不行，你二娘平日裏對你嚴厲了些，為父也知道她偶爾是有些過分，但她也是為了你好。”
淩澈城在一旁安靜聽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我能變成現在這樣多虧了二娘，我又怎麽會埋怨二娘平日裏對我嚴厲。”
這場談話出乎淩驚玹意料的順利，淩驚玹心中有愧，打算在另外一方面補償淩澈城，淩澈城沒有推辭，欣然接受。
淩澈城走出書房，那侍女事先看了看老爺有沒有一起出來，確定出來的只有淩澈城後趕緊小碎步走到淩澈城側邊：“少爺，夫人叫你過去。”
淩澈城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這麽晚了，就不能讓我先休息嗎？”
抱怨歸抱怨，淩澈城還是跟著侍女來到洛彎兒這裏，在進門前深呼吸調整好狀態，不再喪著臉，嘴角微微上揚：“二娘。”推門而入。
洛彎兒給侍女遞了一個眼神，侍女站在門口關上房門，沒有跟著淩澈城進屋。
洛彎兒坐在主位，瞧了他一眼，淡然喝茶：“你爹這麽晚找你去談話，所為何事？”
淩澈城便將書房內發生的事撿著重要的說給洛彎兒聽，當然沒提他極力讚同淩驚玹決定一事，只是說淩驚玹已經下定決心讓張華若成為少莊主：“爹看似找我商量，其實也就是通知我一聲。”
洛彎兒一下子就沒了喝茶的閑心，茶杯重重拍在桌上，她質問淩澈城：“你就這麽同意了？”
淩澈城行動果斷迅速，洛彎兒話音剛落他就膝蓋一彎跪在洛彎兒面前，上半身挺直，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他大呼無奈：“爹都已經做好決定了，我只能同意啊，難道我有權力跟爹說我拒絕，我想當山莊未來的少莊主嗎？只會平添爹對我的不滿和不喜歡而已。”
洛彎兒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她依舊不滿意淩澈城的做法：“在這件事情上你可以不讚同你爹的決定，他張華若算什麽，他不還沒答應認祖歸宗嗎就來跟我們搶山莊未來的話語權，憑什麽讓他一個外人來？他了解這裏上上下下怎麽運作，了解這裏哪怕一個人嗎？這些你都可以跟你爹說，你爹這是一時糊塗！”
淩澈城低下頭：“現在爹還沒有把他這個決定公之於眾，二娘你還有機會。”
洛彎兒杏眼一瞪：“怎麽，你指望我去跟他說這個？他背著我先去找你說這件事，就是說明他不敢跟我商量，他知道我不會同意，怕是想先斬後奏，你說，他最後是不是還吩咐過讓你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
淩澈城雖然低著頭，不妨礙他做出點頭的動作讓洛彎兒看見。
洛彎兒冷笑：“我怎麽才能跟他提起這件我本來不應該知道的事。”
淩澈城小聲：“就說是我一不小心說漏嘴，讓二娘你知道了唄。”
洛彎兒很快沈住氣，搖頭：“不，我不該知道這件事。”
淩澈城擡頭，小心翼翼：“二娘，那我們……就這麽算了？”
“算了，你難道不想當潛靈山莊的少莊主嗎？”洛彎兒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眼神裏更多的是嫌棄，“就算你不想當，也必須給我當！”
淩澈城縮回腦袋，不再亂說話了。
洛彎兒沈聲：“你爹心疼他體弱又這般舟車勞頓才來到這裏，就讓他休息了一天等明天再帶他正式介紹給莊裏眾人，想要打消你爹這個念頭就得趁早，明天，就明天，在你爹帶他他見大家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讓你爹明白，張華若這個病秧子撐不起什麽大氣候，插在山莊的花瓶裏當花卉還行，想讓他接管重任管理山莊，簡直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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