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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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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弱小的存在。

伊之助從懂事開始,就一直知道,他要變得強大起來,因為他的守護者,是個相當弱小的家夥。

實力弱小又嬌氣的家夥。

但是辦法了,誰叫他是五蓮山的山主大人呢。

作為山主,他當然要庇護他的信徒。

稍不註意就會咳血昏迷過去的信徒,對年紀尚小的山主來講,也算是個甜蜜的負擔了。

雖然接觸的鬼並不多,但伊之助敢拍著胸脯保證,就算是剛剛轉生為鬼的家夥,也絕對不會因為淋了一場雨後就高熱不退。

以前彌生總是推說那是因為他的身體是真的柔弱啊。

但是現在。

伊之助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體弱呢?

花開院彌生所謂的體弱,如果是自行服用了藥劑?

比如對鬼而言是劇毒的藥物。

畢竟在對半天狗註射藥物的時候,對於半天狗身上會出現的種種癥狀,花開院彌生表現得實在是太過熟稔。

“你到底在想什麽?”伊之助低吼道。

就像是被困在籠中的幼獸,發出絕望的低吼聲。

再次和彌生相遇後,伊之助驚恐地發現,他的信徒身上灰寂的死意更加濃郁了。

山主大人感到了害怕。

他迫切的需要一個答覆。

但這個答案,花開院彌生拒絕個哦超級,“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稍微有點趕時間。

“你不許走!”

伊之助攔在了彌生面前,任性妄為的山主大人當然不會因為一兩句就退縮。

勇敢無畏的少年眼中,世界非黑即白。

充滿生機與活力的眼眸中倒映著修羅。

“那你想要知道什麽呢伊之助?”

太陽就要出來了。

花開院彌生反倒沒有那麽著急了,畢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幼崽,總會比常人多一些特權。

伊之助皺眉,大概是野獸的本能,讓他隱隱感到不安,“你要不要跟著本山主大人走?”

花開院彌生有些驚訝。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被他養育長大的孩子,會一臉成熟地站在他面前,驕傲自豪地告訴他,自己會搞定一切。

伊之助大概是誤會了彌生的遲疑是因為對自己身份的不自信。

鬼殺隊與鬼之間,從來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這個問題已經得到解決了。

“不用擔心,你知道炭治郎的妹妹嗎?”

那個叫禰豆子的少女,是鬼。

雖然過程很讓人同情,但結果卻大致相同。

被迫變成了鬼,被兄長背在狹小的箱子裏,艱難成長的禰豆子,在緩慢地被人接受中。

伊之助雙眼熠熠,為自己想到的未來感到由衷的歡喜。

“不用擔心,本大爺會搞定一切的。”

誰要是不服的話,那就打到他服氣就好了。

山林中的野獸們都是這樣做的。

山主大人可是知道的哦。

畢竟論美貌,伊之助覺得他的信徒並不比禰豆子那個幹癟癟的小丫頭差上多少。

就連禰豆子都能做到的事,他的信徒也一定能做到。

花開院彌生:“……”

“伊之助。”有些事,彌生覺得他必須說清楚了。

“我和禰豆子是不同的。”

“有什麽不同?”伊之助看不出來,因此感到困惑。

花開院彌生:“禰豆子她從來沒有吃過人對吧?”

“……啊。”

聽炭治郎的解釋說明,禰豆子她有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吃人的本能,日常是依靠睡覺補充體力的。

花開院彌生:“你看,這不就不同了嗎?”

伊之助:“那又怎樣?”

人類以動物為食,鬼以人為食。

這是自然規律之一,為什麽要克制呢?

花開院彌生微微一楞,在他的伊之助長大以後,為了尊重孩子的隱私,彌生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過伊之助的種種事情了。

再不會有比這一刻更讓他無比清楚的意識到,他和童磨養出了一個小怪物。

可是小怪物註定食不會得到幸福的。

明明是人類卻被鬼養育長大的孩子,與周圍普通卻擁有幸福家庭的孩子之間的差距已經慢慢展示出了。

就和那年他對無慘所預言的一樣,他培養出了一個怪物。

“這不是正好嗎?”伊之助並不在意,“畢竟你不也是怪物嗎?”

怪物養出一個小怪物,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山主大人只是希望他的信徒……不,是他的家人,能夠好好活下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貓:夭壽哦,我家豬啥時候點亮語言天賦了。

以及,最新章情報,慘慘你tm竟然也是個緣一唯粉?

繼國緣一鬼滅頂流石錘

☆、想不出題目的第二天

花開院彌生繃直了身, 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在幾百上千年的時光裏,他已經習慣了和所有的事與物都保持一個恰當的距離。

花開院彌生的血, 是冷的。

他從伊之助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前所未有的危險。

這超出了他的計劃。

那個還在繈褓中, 只長出了幾粒乳白色小米粒的小家夥,長大了。

也變得麻煩了。

在最初, 他會收養伊之助。

並不是所謂的好心啊。

只是因為彌生他看到了童磨哭了。

無心的鬼抱著嬰孩兒落淚的場景誘惑人心。

在十二鬼月中, 童磨是彌生唯一看不透的家夥。

他對於所謂的永生或者力量的追逐並沒有多大的野心。

也不同於黑死牟和猗窩座閣下,對某件事或者某個人擁有強大的執念。

直白的說,就是童磨他和整個上進奮發的鬼月A班格格不入啊。

這家夥就像是上課睡覺, 下課打球,作業一次沒交, 次次年紀第二的問題學生。

問為什麽彌生會這麽說?

不要問, 問就是國文課是屑老板教的。

好吧, 說實話。

不論是鬼殺隊還是鬼月,都面臨一個尷尬的問題——

中堅力量青黃不接。

斑紋劍士曾經顯耀一時, 甚至能夠讓鬼舞辻無慘都退避三舍, 選擇蟄伏。

但此後的鬼殺隊, 卻再未有過這樣的輝煌。

那你以為鬼月就好了嗎?

呵呵。

除了上弦六月, 下弦的那些家夥,可以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也就出了個那田蜘蛛山的累,被當做吉祥物養著,其他幾個……

光是看著就屑老板生氣。

但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希望。

如果將鬼月和鬼殺隊比作是競爭激烈的兩所高校的話,那上弦所在的一定是尖子班中的火箭班。

大家都是吃米飯長大的, 為什麽有的人就能扶搖直上?

鬼舞辻無慘在有段時間,宛如失心瘋一般,給花開院彌生下達了命令。

要求他以上弦三月為樣本,仔細觀察,大膽假設。

花開院彌生在接到這個命令的時候:“……”

辣雞屑老板怕不是在想桃吃?

屑老板真的以為十二弦月時在養小雞崽兒?

毛絨絨,嫩黃色的小雞崽兒搖搖晃晃地等待科學餵養,灑下飼料,倒上水,然後等待三個月時間,就能出欄一批肉質細嫩的雞肉?

屑老板你醒醒啊!

這年頭飼養肉雞是不值錢的啊!

現在提倡的是精細化飼養的跑山雞!

是科學餵養,每一只都有特制二維碼,能夠追溯到哪一顆蛋的那種跑山雞!

最重要的是,十二鬼月真的不是大白菜。

是你想收就收的。

當然,也不是三月速成的肉雞!

花開院彌生一臉木然地分別跟了上弦三月一段時間,宛如電車癡漢一般,記錄其衣食住行,匯成檔案,分析其中相似點,試圖給屑老板整出個還能過眼的方案糊弄過去。

但在厚達一塊板磚的文字整理後,花開院彌生一臉疲憊地選擇放棄。

他甚至在步步緊逼的屑老板魔爪下,選擇陽光浴。

因為上弦三月完全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唉。

真是好神奇呢~

鬼舞辻無慘最後僅剩的良心,心底也有點怵自己真把他的貓給逼瘋了,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雞崽計劃就此作罷。

將彌生逼瘋的,正是童磨。

那家夥的出現,幾乎推翻了他之前所做的全部假設。

沒有前進動力,毫無求生執念,童磨卻能夠直接從上陸通過換位血戰成為新晉上貳。

這不合常理。

所以在童磨向無慘提出,希望自己身後也能有個酷辣火斃的執事時,花開院彌生同意了。

從本質上來講,他和鬼舞辻無慘是何其相似。

對於不安分家夥,當然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只要是生物,就會有喜愛和恐懼,會有弱點,會出現不完美。

但童磨是個怪物。

然後琴葉出現了。

他看到了無心的鬼為女人的死亡流淚。

大概是因為童磨哭起來真的很好看。

花開院彌生鬼使神差的接手了伊之助這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這絕對不是因為被美色所誤!

絕對不是!

大概不是?

但現在,他後悔了。

被怪物養大的小怪物,就和怪物一樣麻煩!

突然被cue的童磨,活像是只嘴裏含著小黃鴨的金毛,尾巴甩動,露出了興奮又渴望的目光。

“小彌生?”

這次連面上功夫都不想做了的花開院彌生,哼唧了聲,表明自己沒死,完全不想搭理某萬惡之源。

童磨倒是一點都不在意花開院彌生那話裏話外的嫌棄,倒不如說,這才是他們本來的相處模式。

倒不如說童磨有些超乎常理的興奮?

他坐到了彌生身邊,盤腿,一幅知心大哥哥模樣。

“不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嗎小彌生?”

今夜他童磨就是瓜田裏的一只猹。

這吃瓜表情如果稍微收斂一些,彌生會覺得更有說服力一些。

童磨是真的感到好奇。

因為在鬼月,有個心照不宣的潛規則,那位大人有一只名貴又嬌氣的貓。

那是僅次於無慘大人的存在。

眾所周知,貓都有著旺盛的好奇心。

如果你是個宅,又是個貓控,家裏還養著一只嬌貴的主子。

那麽你雍容大氣的孝賢初音,和禍國妖貓之間勢必會展開一場世紀大戰。

但即便那樣,你又能怎樣呢?

畢竟那是你家主子,也只能跪著將人原諒。

鬼舞辻無慘沒想到的是,有朝一日,他竟然會經歷同樣的心路歷程。

家裏養的貓把珍貴的古董花瓶打碎了?

那貓沒被嚇到吧?

畢竟花瓶破裂的聲音還挺嚇人的。

花開院彌生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因為他從來都知道,鬼舞辻無慘的底線在哪裏,也絕對不會輕易嘗試要是哪天越線之後,自己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更何況這一次,是半天狗主動招惹他的。

彌生覺得他最多就是防禦過度?

好巧的是,鬼舞辻無慘也是這麽想的。

但是畢竟彌生犯了錯。

不論是誰犯錯了的話,都需要接受懲罰。

童磨被召見到無限城的時候,還有些茫然。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通常情況下,無慘大人是不大會選擇召見童磨的。

據不完全統計,那位大人召見黑死牟大人和猗窩座閣下的次數幾乎是童磨的兩倍。

難得被單獨召見,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在那位大人到來之前,童磨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有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嗎?

除了放走一只神采奕奕的蝴蝶外,好像就沒有什麽大事了?

一切的疑問都在轉角之後得到了回答。

花開院彌生被無慘訓誡,鞭笞,血肉模糊的後背上是交縱的傷疤。

“您這是在幹什麽無慘大人?”童磨嘴角依舊是玩世不恭的微笑,但眼睛卻冷了下去。

鬼舞辻無慘沒有搭話,反倒是低頭,對著安靜隱忍的彌生說道:“可以了。”

於是花開院彌生沈默地起身,將上衣穿好,除了因為失血過多略顯蒼白幹燥的唇,以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兒,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樣,他微微躬身,又因為這個細微的動作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而痛的咬牙切齒。

“感謝您的寬恕。”

鬼舞辻無慘:“這是懲罰。”

花開院彌生:“是的,無慘大人。”

兩人打啞謎一樣說著童磨無法插足的話題,一時間竟讓童磨感到了些許惆悵。

啊——

這熟悉的被排擠在外的感覺。

童磨張了張口,想要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就被眼疾手快的彌生給堵了回去。

“童磨大人,一起回去吧。”

於是剛剛炸起的毛,又被撫順了。

童磨雙眼發亮,這樣的驚喜可真是讓人沒有想到。

“我還以為小彌生討厭我呢~”

這或許就是教徒們口中說的傲嬌?

花開院彌生:“……”

請您繼續保持您的這份直覺。

童磨到底知不知道,屑老板口中的懲罰,就是讓彌生在傷好之前,一直跟在他身邊養傷這件事呢?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吧。

就這樣,童磨一頭霧水又歡呼雀躍的領回了他過家家游戲中的靈魂人物。

然後,在太陽落下的第二天,他得到了上弦肆隕落的消息。

近乎是一種直覺,“半天狗閣下是你殺的吧。”

花開院彌生懷裏抱著一個巨大的抱枕,幾乎要將整個身子都陷進軟乎乎中了,他拒不承認,“您說笑了。”

童磨:“為什麽呢?”

說實話,童磨實在想不出小彌生做這種費力不討好事情的理由。

花開院彌生:“半天狗大人似乎對我有些誤解。”

童磨點頭,“嗯嗯,然後呢?”

彌生:“在下想和半天狗大人解釋清楚。”

至於解釋什麽內容,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又何必抓著不放呢。

畢竟沒意外,作為同事,大家還要一起相處不知道幾個一百年。

“可惜的是誤會實在太深。”彌生不無遺憾地嘆氣。

童磨恍然大悟,拍手稱道,“原來如此。”

他多少也已經猜到些了。

半天狗並不能算是好人緣。

他是個野心家。

將自己藏在了孱弱身軀中,野心勃勃的家夥。

對無慘大人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愛。

說是視若神明也毫不誇張。

設身處地的將自己代入半天狗的身份,如果他的偶像會對一個看似一無是處的家夥信任有佳,而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哪怕自己表現的再優秀,也比不上一無是處的家夥輕飄飄的一句話。

童磨想了想自己可能的做法,心裏有了答案。

於是秒答,“半天狗閣下想殺了你。”

花開院彌生:“……”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你們hentai思考方向都是這樣相似?

已故上肆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想不出題目的第三天

萬世極樂教的日常依舊沒什麽不同。

無良的教主繼續坑蒙拐騙。

被洗腦的教眾依舊愚昧無知。

花紅錦簇的日常, 在這裏,不用擔心疾苦, 不會再有饑餓和病痛的折磨。

所有人在這裏都是平等自由的。

然後會在睡夢中, 平靜祥和的被教主大人引領帶去萬世極樂教。

所有教眾都是這樣認為的。

因此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祥和又滿足的笑。

多麽核平的一天啊。

花開院彌生撐著腦袋,漫無目的地望向窗外穿梭的人群。

一眼望去, 熟悉的身影已經沒幾個了。

不過這也不讓人意外就是。

因為教主大人為了一個叫做琴葉的女人傷神, 所以熟悉那個女人的教眾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而人的生命又是如此短暫,因此健忘。

被拯救新加入的教徒大多是女性。

年紀尚輕的少女們,正是花一般的年紀。

很多人都是求助無門, 抱著必死的信念敲開了萬世極樂教的大門。

就如教名那般。

曾經飽受折磨的少女們,身上的暗傷得到了救治, 幹癟的肚子被食物填滿。

不用再擔心下一餐會是什麽。

不用再害怕一覺醒來是否已經被家人宛如不值錢的貨物一樣賣掉。

多麽的幸福啊。

也因此, 即便暮氣沈沈的檀香, 也難以遮掩少女們身上鮮活的氣息。

剛剛結束了禱告的少女們,三五一群的結伴同行, 偶然一個擡頭, 就看到了窗前眉眼如畫的少年。

原本嘰嘰喳喳的小雀似的少女突然羞紅了臉, 連忙轉過頭, 掩耳盜鈴一般地埋頭,研究起衣擺上的花紋。

又忍不住順著少年的視線向後看去。

那是一池蓮花。

搖曳婀娜的清水芙蓉宛如神跡一般。

據說教主大人是降生時,天降彩霞,金蓮迸放,是為神跡。

所以萬世極樂教中,處處可見蓮花。

那是教中聖物。

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蓮花, 一朵挨著一朵,鋪出了一條紅毯,讓人看著就覺得歡喜。

唯一讓人不解的是,童磨大人和這一池的蓮,看上去並不太搭。

倒不如說剛才驚鴻一瞥的少年與這一池青蓮更為相配。

少女羞怯地想到。

隨即雙頰緋紅,為自己竟然質疑童磨大人而感到羞憤,也為心裏宛如打翻的泡泡水,一個個色彩斑斕的泡泡升天冒起輕飄飄的飛向遠方而不知所措。

直到友人喚起,這才回過神來,卻還有些夢游天邊的感覺,不自覺問了出聲,“那棟樓裏住的是誰?”

早已人去樓空的竹樓,讓少女感到了些許惆悵。

那麽美好的少年,只是佇立在那兒,也是多麽讓人歡喜鼓舞人心的啊。

有同行的前輩笑了出聲,作為過來人,她大概知道了少女魂不守舍的原因。

好心解釋,“那是神子大人。”

少女不解:“但是我聽說神子大人偷溜出去了?”

前輩:“你說的是伊之助大人吧。”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少女心想,但原來那個少年叫伊之助嗎?

意外的反差萌呢。

前輩卻搖了搖頭,“具體是怎麽回事我不知道,但你看到的那位大人是前代神子。”

其名不可說。

其罪不可恕。

“前代?”

童磨大人看上去年輕極了,看起來並不太像會操心後繼者的那種類型啊。

前輩望著一雙雙渴望的眼睛,嘆了口氣,好心科普,“據說前代神子是偷跑出去了。”

放棄了自己尊貴的身份,以及身上原本的責任,放棄了他們這些還在沼澤中掙紮求生的教徒,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於是周圍生起了一陣吸氣和驚呼聲。

“那他怎麽又回來了?”

前輩:“或許是情傷吧。”

“前代神子是抱著現任神子回到教中的。”

短短一句話,信息量不可謂不大。

一群涉世未深的少女面面相覷。

這種茫然無措的感覺,就像是面對瓜田不知所措的小傻子。

她們覺得自己真的太不合格了。

妄她們自詡對童磨大人一心一意,竟然連這樣的內幕都不知道。

真是太不稱職了啊。

嘴裏說著感慨萬千的話,心裏卻是火速拿出了八卦的小本本,眼裏充滿了對知識的渴望。

能夠迅速拉近女生之間關系的,大概就只有八卦了吧。

“那伊之助是前代神子的?”

少女問的小心翼翼,未盡之意卻人人皆知。

“應該是這麽沒錯了。”前輩沈重地點頭,嘆了口,“畢竟是教主大人帶回來的啊。”

這位前輩和教主身邊的老人前中君因為是同鄉的原因,在某次敘舊時,前中語焉不詳地提過一嘴關於前代神子和教主之間的關系。

具體原因已經不知道了。

但是據說前代神子愛慕著教主大人。

大概是求而不得吧。

前輩心裏唏噓,生活中真的是處處狗血。

當然這些辛秘就不足以向外人道了。

鮮活的少女們圍簇在一起,像是鮮嫩的花兒一樣。讓人看著就覺得歡喜。

“小彌生在看什麽?”

聲音從身後傳來,不知何時進來的童磨眼帶笑意,好奇地探頭。

“哦呀,是新的教徒呢~”

真是一群鮮嫩的食材呢。

“不想知道少女們在談論什麽嗎?”精通唇術的教主大人熱心非常。

從那過於讓人惡心的笑中,就足夠一名優秀的戰士警覺,繼而十動然拒,“不用了。”

童磨繼續誘惑道:“非常有趣的話題哦~”

花開院彌生也同樣堅決:1“不用……”

“她們在談論著我和小彌生到底什麽關系~”

花開院彌生嘆了口氣,所以他是根本沒有選擇對嗎?

童磨裝模作樣,回答的的倒是異常幹凈利落,“嘛,差不多就是這樣。”

“……”

彌生告訴自己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哦呀,已經有猜測到小彌生其實女扮男裝,伊之助是你的親生骨肉了。”

迅捷的風吹過,童磨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臉頰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傷痕,徐徐流下了猩紅的血痕。

然後又迅速愈合。

“請您稍微收斂一下。”花開院彌生開口做出警告。

童磨雙眼發亮,像是帶著星光,傾身向前,“小彌生是害羞了?”

完全沒有被影響的感覺。

花開院彌生:“雖然不知道您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但是非常抱歉,並沒有。”

童磨嘖嘖舌,細想片刻之後,嘆了口氣,做出一副遺憾至極的樣子,“那確實太可惜了。”

花開院彌生:“……”

“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童磨收回身子,盤腿坐下,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傷好些了嗎”

並不太在意的斂起袖子,原本縱橫交錯猙獰的傷疤已經差不多脫落,露出了新粉的新肉。

看上去也依舊和周圍白皙的皮膚不搭。

新紅粉白間,是漆黑的指甲死死摳進了結痂尚未脫落的傷疤上,“痛嗎?”

語氣卻是說不出的憐惜珍愛。

花開院彌生歪著腦袋,滿眼寫著你怕不是有病。

事實上說有多痛倒真不至於。

“這樣啊。”自覺無趣的童磨收回手,“小彌生多愛惜自己身體一些吧。”

“多謝您的關心。”

如果沒有狗比上司的話,彌生覺得他一定能夠長命百歲,無病無災,活到壽終正寢。

“所以不要挑食啊。”

如果多吃兩個食物的話,這點小傷,早就好了吧。

說到這兒,童磨興致勃勃,“或者新來的教徒中,有你喜歡的嗎?”

花開院彌生:“……”

這話說得實在太過正常,就好像童磨只是在問他有沒有從一眾花色的布料中找到自己喜歡的樣式一樣。

他想了又想,實在沒有想明白,像童磨這樣從裏到外都寫滿垃圾的家夥,到底要多眼瞎才能將他當做救苦救難的菩薩。

“看來是沒有了,真是太遺憾了。”

“您為什麽這麽執著想要邀請在下一同進食?”忍了又忍,花開院彌生還是沒有忍住,將心裏疑惑問出了聲。

童磨已經無聊到轉起了手裏金色骨扇,“為什麽啊~”

“不是說人類增進感情最重要的方式就是餐桌文化嗎?”

這可是他從無數本書中得出的結論。

不論是本土還是洋人,似乎都很喜歡宴會,然後促進友情,但為什麽到了他這邊,就開始行不通了呢。

說到這兒,童磨感到自己有些委屈,他是真的想和大家友好相處的啊~

“因為不論是小彌生還是猗窩座閣下,都好過分的,從來沒跟人家一起進餐過~”

花開院彌生給出一個真摯的建議,“您也可以邀請黑死牟閣下。”

“我邀請過啊。”

花開院彌生:!

這下終於引起了少年側目。

你竟然真的邀請過黑死牟?

不愧是你,童磨。

該怎麽說呢?

勇士?

不,烈士你為什麽還活著?

童磨倒是不覺得有什麽問題,畢竟在這些小事上,黑死牟大人意外好說話,沒有任何扭捏,黑死牟爽快的答應了。

“然後呢?”

“黑死牟大人在以前一定是貴族子弟吧。”童磨想了想,回憶起了自己和他唯一一次的共食。

「黑死牟閣下……」

「禁言童磨閣下。」

「但是那個……」

「禁言。」

「我覺得……」

「禁。」

這和童磨想象的同僚共餐完全不同。

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直到黑死牟沈默的將最後一點食物吃完,這場無聲的默劇才告一段落。

「所以你想說什麽?」

童磨:「不,沒什麽。」

從第一次到最後一次,由心理陰影鑄成。

與其談論唯一一次和同僚共餐心裏路程,童磨覺得說回正事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已經有得到確定的信息,有鬼不懼陽光,能夠在太陽下行走。”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我馬甲終於掉了?

以及這篇差不多要收尾了。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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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瀨源是一名合格的危機公關人員。

作為一名專業的危機公關工作者,一切向錢看,是一名優秀社畜的專業素養。

但是最近,他的客戶有點怪?

某鬼月集團新人:“綾瀨前輩!繼國boys櫃門開了!”

綾瀨源:“別慌,問就是兄弟情!”

某偵探社十億保護動物:“綾瀨前輩!太宰先生被拍到和某藝人愛情旅館了!”

綾瀨源:“問題不大,召開記者會就說是夜光手表。”

一名優秀公關的自我修養準則

☆、二更

在短暫的慌亂之後, 彌生迅速地穩了下來。

這或許就是社畜的職業操守。

面對挑戰,不崩於泰山, 這是一份難得且寶貴的精神品質。

當然, 這些都是假話。

真話就是彌生他當然知道童磨要說的到底是誰。

就連見多識廣的彌生都覺得這是上天的指引。

鬼舞辻無慘是個相當謹慎的人。

是徹徹底底的利己主義。

對自己的性命,相當看重。

要想讓他主動走進陷阱之中, 必須放出巨大的餌料。

這份餌料彌生最初準備的是青色彼岸花。

當然, 是人造的。

綠手指故事中的老人培育出了純白的金盞花。

花開院彌生也可以借此培育出青色彼岸花。

那是誰都不知道的,只存於傳說中的花。

就算他種不出來,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士。

只要給的錢夠多, 不要說青之彼岸花了,就算黑之彼岸花, 人民群眾也能給你整一個。

甚至是整幾個。

花開院彌生從來不覺得這會是多大問題。

但畢竟青色彼岸花是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神物。

就連鬼舞辻無慘自己都不能保證其功效。

那是他在殺死了‘碌碌無為’的醫者, 得到了超凡能力後, 從醫者留下的手劄中找尋到的唯一的線索。

那是鬼舞辻無慘精神的寄托。

但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神話和鮮活的奇跡,到底誰的吸引力更大呢?

雖然這麽說很惡心, 但鬼舞辻無慘並不喜歡他的‘同類’。

這個世界上, 碌碌無為的庸才總是占據多數。

即便被賦予了超凡的能力, 但庸才始終就是庸才。

不能給無慘帶去半點好處。

是在浪費資源。

對自己的身體相當愛重的鬼王大人, 是在遷怒。

在質量無法提高的情況下,數量就顯得重要多了。

正所謂量變引起質變。

鬼舞辻無慘需要更多的鬼來進行實驗。

進行能夠讓他克服最後的天敵,真真正正成為萬物主宰的強敵。

可惜的是,這項進行了千年的實驗,一直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而現在,新生的希望出現了。

竈門禰豆子獲得了站在太陽下行走的特權。

如果吃掉少女的血肉, 他是否就能擁有同樣的赦免?

光是想到這一點,鬼舞辻無慘的心臟就開始瘋狂跳動起來。

“小彌生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童磨撐著腦袋,“我可是驚訝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這樣的話,就一點都不好玩兒了啊。

他還想看到小彌生哇的一聲驚呼呢。

花開院彌生:“……”

“哇,真的好神奇啊。”

花開院彌生棒讀,宛如一臺沒有感情的覆讀機。

但童磨就真的很吃這一套。

作天作地的某教主心滿意足,選擇放下這件事。

就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上貳其實還算好哄。

三兩句打發走了童磨後,小樓下嘰嘰喳喳的少女們,也被更加沈穩冷靜的前輩呵斥,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一切就又變得安靜了下來。

花開院彌生輕吐了一口濁氣。

就差最後一步了。

他再次前往了無限城。

“無慘大人,您找我。”

鬼舞辻無慘這次是俊朗豐逸,帶著金絲眼鏡的學者打扮。

他手裏還拿著一本厚重的書,“過來。”

於是他的伴生低頭,順從又溫順地來到了鬼舞辻無慘面前,踮起腳,蹲坐在一手締造了他千年噩夢的男人面前,卻揚起了最無辜的笑,“是的,無慘大人。”

“你應該知道要怎麽做對嗎?”

“請您放心無慘大人。”

再不會比現在這一刻,更讓他清楚的知曉應該做些什麽了。

花開院彌生:“在下會為您,獻上自己的生命。”

鬼舞辻無慘滿意了。

他說起了另一樁事,“產屋敷耀哉快死了對嗎?”

花開院彌生:“上次聽伊之助說,他被召見時是產屋敷天音代理出面的。”

鬼舞辻無慘心中了然。

也就是說至少那個讓人厭煩,像是蒼蠅一樣揮之不去的男人,病得已經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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