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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不敢靠近的存在。

所以上藥什麽的,最後也只能落在和月柱大人住在同一個屋子裏的日呼大人身上。

畢竟日柱大人看起來非常樂意。

不愧是日柱大人啊,就像太陽一樣,照亮溫暖世人。

那個時候的緣一,也像是彌生一樣,輕柔溫和的為他不成器的兄長身上的傷口上藥包紮。

說來也是奇怪,雖然緣一是個生活起居廢材,但在包紮傷口上,卻意外的麻利。

左右已經掉馬,花開院彌生微微一笑,“因為緣一的包紮技術就是我教的啊。”

會感到熟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黑死牟:“……”

不愧是你啊緣一。

即便已經過去四百年的時光,你也依舊有辦法讓我感到惡心。

四百年後如此。

四百年前也是如此。

花開院彌生:“您加入鬼殺隊的時候發生過什麽?”

黑死牟:“……”

確實是發生過什麽。

義無反顧的加入鬼殺隊,又因為那份嫉恨之心過度練習本不適應的日之呼吸,繼國巖勝的身體很快就陷入了大危機。

日之呼吸對人身體的體能,以及才能天賦點都有著極高的要求。

即便是花開院彌生,也不過只能掌握簡化版的火神·神樂。

也只能依靠鬼的特殊體質強制施展。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繼國巖勝,不過是個普通人。

有幸和神子一起降生的普通人。

每天清晨,他都在小院裏練習。

不斷擴大胸展,擴大心肺,然後吸入更多空氣——

一次又一次的練習。

繼國巖勝近乎絕望的發現,他並沒有找到緣一所說的那團氣。

取而代之的是劇烈的咳嗽聲以及眼前的一片漆黑。

如此以往三次之後,即便緣一還未開口勸阻,繼國巖勝自己就先一步放棄了。

畢竟在數次暈倒之後,他無比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此前做出的種種努力,不過是無用功。

他不得不在日之呼吸基礎上,弱化改良創造出了獨屬於自己風格的月之呼吸。

然後在那個夜晚,他的弟弟帶著一壺溫酒前來為他慶賀。

「不愧是兄長大人,竟然能夠這麽迅速的找到創立屬於您的呼吸法……」

他的弟弟,創建了日之呼吸的劍士,臉上掛著淺淡嘲諷的笑容如此真誠的吐露毒液。

作者有話要說:

此處應有金句——

緣一啊,你讓我感到如此惡心。

一首《屆不到的愛》送給在座兩位。

以及鹹魚今天修了下文,從3800修到了2500_(:з」∠)_,沒錯這就是今天短小的理由【理不直氣也壯·JPG】

感謝在2020-01-28 22:23:22~2020-01-29 23:47: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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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磨刀霍霍的第一天

“所以您認為您的弟弟, 呼吸法劍士創始人繼國緣一是在嘲諷您對嗎?”

花開院彌生問的小心翼翼。

子啊霓虹生活千年時光,這是花開院彌生第一個對自己的國語水平產生懷疑。

黑死牟一本正經否認:“怎麽可能!”

他就說嘛。

還沒等花開院彌生將那剩下的半口氣順下去, 黑死牟就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大彎。

“我根本連出現在緣一眼中, 成為他對手的可能都沒有。”

多麽優美的話啊。

如同絲般潤滑。

和前面一字一頓的吐露,宛如大型社恐患者康覆現場艱難交流相比, 簡直就是對比鮮明到讓人落淚。

這就是來自上壹的殺傷力嗎?

真是太讓人震撼了。

花開院彌生一點都不走心的海豹式鼓掌。

黑死牟沒有理會, 認真答題,“緣一他那樣高潔的存在,怎麽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

他宛如天神一般的弟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失禮的事情的, 品性高潔如天照命一般的存在,怎麽會嘲諷他的兄長!

神明高高在上, 又怎麽會瞧不起苦苦掙紮的眾生呢?

黑死牟搖頭, 悵然若失, 總結性發言,“你不會懂的。”

花開院彌生欲言又止, 從相處時間來看, 他自認自己占據很大優勢。

黑死牟:“不, 我與緣一同根而生……”

他們是還未降臨此世, 就已經成為了最親密的存在。

在這一點上又意外很有勝負欲的上弦壹,必須強調。

哪怕他在無數個夜晚向神明祈禱,如果緣一從未出生就好了。

如果沒有緣一的話。

如果這個世界上從未有過名叫繼國緣一的神子降臨……

但事實上這個世上卻再沒有比他們更為親密的存在了。

他們是如此不同。

他們又是如此相似。

不經意間回想起了繼國緣一容貌之後,黑死牟生理性的反胃。

繼國緣一PTSD患者有話要說。

花開院彌生體貼地選擇性忽略掉了上弦壹越發難看的臉色,無師自通,學會了搶答:“您的意思是, 您和緣一心意相通?”

黑死牟被嚇得身體後傾,連退數步,才堪堪穩住了上壹的體面。

心意相通?

這是多麽可怕的一個詞語啊,凡夫俗子又怎麽能夠妄圖與神明比肩呢。

那是光是靠近,都可能將庸俗之輩灼傷的天照命啊。

花開院彌生了然,簡明扼要的總結重點:“所以您逃走了?”

六目震驚,大概連黑死牟都從未想過花開院彌生會如此不顧臉面的將最後一層遮羞布扯下。

赤身裸/體地被推到了聚光燈前,任由外人打量評判。

難以言齒的羞恥感從腳底襲來。

隨即是被人揭穿之後的惱羞成怒。

他想要辯解,但也只能徒勞的閉上嘴。

因為這就是事實。

被父親大人苛責打罵,遍體鱗傷的時候,繼國巖勝沒有退卻。

為了繼國家的榮譽,不得不來到戰場,在那修羅場上繼國巖勝沒有退卻。

父親大人出行被人刺殺身亡,慌亂間不得不挑起整個家族重任的時候,繼國巖勝同樣沒有退卻。

但是,在與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久別重逢之後的第五年,繼國巖勝動搖了。

然後繼國家引以為傲的家主死在了無人知曉的野外。

啃噬著那具腐爛惡臭的屍體重生的是名叫黑死牟的鬼。

“這…不能稱作逃走。”

這只是將一切撥回正軌。

太陽依舊懸於九天之上,不同的是,他已經放棄仰望天空。

將一顆飽滿的橘子剝開,甘甜的汁水瞬間充滿口齒之間,花開院彌生甚至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朵向日葵。

飽滿青澀的葵花籽散發著誘人的氣味。

這就是逃走了。

彌生在心裏暗暗補充。

到底顧忌到美女那羞薄的臉面,沒有將話說得太過絕對。

最後僅剩的良知,讓彌生收回了手。

漫長毫無盡頭一般的走廊上,只有些許腳步聲的回響,沈悶封閉的環境,讓一切都變得焦灼起來。

花開院彌生和黑死牟一前一後地走在不見盡頭的小路上。

直到一縷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

今夜是難得的滿月啊。望著窗外如同玉盤一般的月,花開院彌生終於開始開口說道,“在下很小的時候,曾聽過一個故事。”

一個和月亮有關的故事。

黑死牟:“竹取姬?”

這倒是家喻戶曉的神話傳說了。

彌生搖了搖頭,“是關於寶石和月的故事。”

“您知道最近非常流行的一種叫做鉆石的寶石嗎?”

黑死牟當然知道。

前面也說過,鬼舞辻無慘是走在時尚最前端的弄潮兒。

他總是能夠迅速接受各種新鮮潮流的事物。

象征永恒不變的鉆石,當然也在他的收藏範圍中。

花開院彌生從懷裏掏出了黑色絲絨的盒子,裏面安靜躺著正是一顆鉆石,

那是他即將進獻給鬼舞辻無慘的禮物。

“做成項鏈的話,和無慘大人新做的黑色哥特風裙子一定很配。”“

花開院有時候他也會買下一些珍貴稀有的寶石,當做禮物送給無慘。

畢竟在摸準命門之後,屑老板還是很好哄的。

黑死牟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麽會突然談到寶石。

他並不是很喜歡在私人時間談論公事。

花開院彌生道了聲歉,回歸正題,“寶石都是有伴生礦的。”

直白一點的說,所謂伴生礦,唯一的價值就是襯托寶石。

黑死牟終於停下了腳步,他喃喃自語地重覆,“生來就是為了襯托寶石?”

他隱隱察覺到了花開院彌生話裏有話。

“在下在很久之前遇到過一位寶石商人。”

大概是為了吸引行人,寶石商人為自己擁有的每一塊寶石都編寫了一段故事。

在商人的話本中,曾經有著一個國度,這個國度生存的孩子全部都是由寶石化成的。

在商人的故事中,有一點非常有趣。

他將價值連城的鉆石與具有嚴重缺陷只能用做工業磨料的圓粒金剛石比作了兄弟。

美麗耀眼的鉆石與陰暗漆黑的圓粒金剛石之間有著誰也不能插足的羈絆。

與人類不同,雖然被稱作寶石人,但寶石們的生命近乎無窮。

除非世界毀滅,否則他們不會死去。

但是,“與其他昂貴卻脆弱的寶石相比,鉆石的硬度極高,但和他的兄弟圓粒金剛石相比,鉆石成為了被保護的存在。”

圓粒金剛石深深地愛著他的兄長,為他的兄長努力編織了一個虛幻縹緲的烏托邦。

柔軟美麗價值連城的珍寶理所當然的應該被珍藏。

哪怕鉆石並不需要這份保護。

黑死牟的呼吸變得灼熱起來,他不再想聽這個荒誕不經的故事。

這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滿頭大汗,狼狽到了極點,胃部開始冒酸甚至痙攣,卻又近乎自虐一般,嘶啞開口詢問道,“然後呢?”

“然後?”

畢竟只是在茶餘飯後的閑聊,細節上花開院彌生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行走於各地的寶石商人喝了些酒,混混沌沌口齒不清,絮絮叨叨,“鉆石希望圓粒金剛石消失就好了。”

他從圓粒金剛石身邊逃走了。

黑死牟:“他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花開院彌生聳聳肩,“誰知道呢,或許是月亮上呢?”

畢竟這只是個故事。

關於一顆鉆石,為了躲避他的兄弟,不惜逃到月亮上的故事。

這是個幹癟難聽的故事,如果讓彌生以在茶樓講故事為生的話,黑死牟武定,他絕對會被餓死的。

但這個故事,對特定人群卻意外具有吸引力。

花開院彌生轉過身,隨手變出一朵小花,插在了黑死牟耳畔,“不覺得這個故事非常有趣嗎黑死牟大人?”

黑死牟冷嗤了聲,呵斥道,“無聊至極。”

簡直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花開院彌生眨眨眼,“是嗎?我覺得很有意思啊。”

在這個故事最後,醉醺醺地寶石商人神神秘秘地湊到了彌生耳畔,小聲說道關於鉆石最後的秘密。

即便是被炒到了天價的鉆石也不值錢。

從數量上來講,鉆石並不算稀有。

寶石之所以昂貴,正是因為其數量的稀少。

鉆石的話,如果你願意,甚至可以做到人手一顆哦。

“但假如有商人將巨大的鉆石礦壟斷了的話……”

一切就不一樣了。

黑死牟皺眉,作為一名武士,他此時的頭腦就像被人用斧子砍成了兩半。

一半是從腳底傳來的冷意。

冷白色的月從窗外打進,為空曠冷寂的無限城添上了一抹寒意。

這份寒意甚至讓他渾身發抖,宛如在嚴冬喝下一碗還帶著碎冰的冰水一般。

讓他渾身發抖,卻又在後背驚出了一層薄汗。

汗水將他素白的裏衣浸透,沾沾乎乎地黏成一片。

另一半卻是難以掩蓋的慶幸。

和那個荒誕故事中的鉆石不同的是,他已經從名叫繼國緣一的陰影之中解脫了。

“您真的從這裏面解脫出來了嗎?”

“閉嘴!”

“您此生最大的心願到底是什麽呢黑死牟大人?”花開院彌生的聲音變得飄忽,空靈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即便是神的寵兒,也有失敗的事。”

黑死牟聲音沙啞,他很想大聲反駁,但在他選擇跟隨無慘大人之後的往後數十年,他失去了和他伴身的聯系。

帶著些許隱秘的快感。

瞧啊緣一,這一次,終於是我先離開你了。

“緣一失敗了什麽?”

花開院彌生:“他沒能殺死無慘啊。”

“黑死牟閣下,不想挑戰一下嗎?”

這樣的話,就能證明名叫繼國巖勝的可悲的男人的一生,終歸不算碌碌無為了吧。

黑死牟的靈魂開始上升,他漂浮在半空,克制又冷漠地旁觀著自己的□□,愚蠢地踏入了早已編織好的陷阱之中。

他被那蠱惑的話所吸引,然後奮不顧身的想要跳進巨大的火坑之中。

“黑死牟閣下~小彌生~終於找到你們了~”

宛如生吃了一整罐蜂蜜的甜膩的聲線從遠處傳來。

童磨揚起笑臉,歡快地像是終於等到主人歸家的大型犬,身後的尾巴飛甩像是永動機一樣。

隨即被這詭異的氛圍略微嚇住,狐疑地左右打量雙方當事人之後,小心翼翼,“抱歉?”

“雖然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哥一臉驚喜:小彌生你也來傳教?

☆、磨刀霍霍的第二天

會在這個時候將上弦三月召集, 是因為鬼舞辻無慘發現了刀村的位置。

那是一個偶然的機會。

但現在,這個機會被他抓在了手上。

一切的一切, 都要從一個盛水的壺說起。

玉壺自詡是個藝術家。

他喜歡制作各種各樣的壺。

將動物的骨頭封存在其中的壺, 扭曲的造型,飽滿的色彩, 沖擊人的眼球, 渾身上線都帶著一股不祥的,令人生理性反胃的感覺。

但是藝術本來就是一件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

單純的以時尚圈為例,在彌生還在橫濱無良老板那兒打工賣身時, 曾因為工作需要,有幸參觀過幾次T臺秀時尚大賞。

說實話, 玉壺那些奇形怪狀的壺和他曾經在秀臺上看到的手持新冬時尚單品搬磚大步走秀的模特們比起來, 這些都不算個事兒。

世人往往愚昧無知又從眾。

對於特立獨行的藝術品往往不屑一顧, 甚至一味貶低。

在為人時,玉壺因此被孤立。

好在他遇見了無慘大人。

他終於掙脫了世俗煩悶的軀殼, 超脫於此世。

玉壺終於時間了自己的夢想——

他將自己和他心愛的藝術品們連在了一起。

從此之後, 玉壺終於不用和他的藝術品分開。

有一說一, 在十二弦月中, 單從長相來看,玉壺甚至是可以被踢出鬼月集團的。

畢竟誰不知道呢,屑老板是個狗比顏控。

讀作十二鬼月寫作十二牛郎團,他們中間混入了一個叛徒。

每一個出道組合都有各種各樣的內幕。

關系戶無處不在。

但玉壺還真不能被稱作關系戶。

這話說的不嚴謹。

嚴格意義上來講,玉壺應該是投資金主爸爸。

鬼月集團唯一資金獲得來源。

屑老板精致生活的有力保障者~

所以雖然玉壺對美醜認知略微出現差錯,甚至將自己倒騰成了這個樣子。

錢不是萬能的, 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誰又會和錢過不去呢。

具體發現緣由已經無法追清。

總而言之,大概是某位高官曾經被仆人們進獻了一只造型精美的金魚花瓶,但有一天,高官家道中落,許多值錢的古董花瓶什麽的,都在之後窮苦的生活中被一一賣出。

曾經被高官在閑暇時候把玩的金魚花瓶,也在逃亡過程中遺失。

咕嚕咕嚕滾到了田埂上,被尖銳的小石頭磕破了一腳。

然後被推著獨輪車準備前往市場賣小雜貨的行腳商人撿到。

最後被送完刀準備回到刀村繼續磨練鍛刀技術的刀匠相中,花了一點錢,就將這個瓶口帶著一點缺陷的壺買下。

他帶回了家,正好之前裝水的壺不小心摔碎了。

洗幹凈,打滿水,隨手放在了自己鍛刀爐旁。

此時的刀匠,當熱不會知道,因為這小小一個裝水的壺,這之後的刀匠之村到底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玉壺制作的每一個壺,都被那家夥稱呼為他的孩子。

為人父母,當然要時刻掌握自家孩子動態啊。

所以在某天,盤庫發現驚喜的玉壺:!

他迫不及待的,像是邀功一般的在發現這個重要情報的時候,上報給了鬼舞辻無慘。

果不其然,他得到了無慘大人的嘉獎。

這讓玉壺興奮極了。

所以自告奮勇,要為無慘解決掉一心腹大患。

屑老板讚賞的目光投下,對擁有覺悟,主動申請加班的好同志,他從不吝嗇言語上的鼓勵。

然後將目光移到了剩下六人。

墮姬眼神飄忽,雖然是她心愛尊敬的無慘大人,但如果同行者是玉壺的話……

墮姬打了個寒戰,嬌媚撫人的花魁嬌滴滴地率先發言,“不行啊無慘大人,只要一想到要和玉壺這種一點都不美麗的家夥獨處,我會死的。”

妓夫太郎是個妹控,在墮姬發言之後,其想法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上陸排除。

猗窩座倒是躍躍欲試,但可惜的是,他最近找到了新的獵物。

那個叫煉獄杏壽郎的家夥,如果成為鬼的話,一定會更讓人興奮吧!

上次是因為時間原因,沒能和杏壽郎放開的打,但這一次他是有備而來!

上弦之叁也可以排除。

屑老板將目光投向了他忠誠可信又可靠的盟友——

“黑死牟?”

大夢初醒一般,上壹顯得有些呆楞,甚至是無辜,像是一只受到驚嚇,渾身炸毛的黑貓。

他剛剛還在走神,所以並不是太清楚問題,“……是的,無慘大人?”

鬼舞辻無慘:“……不,算了,你就這樣……”

黑死牟眨眨眼,猩紅的眼瞳中雖然充滿不解,但畢竟是無慘的命令。

被馴服的武士懵懂地點頭,“是的……無慘大人。”

然後光明正大的繼續神游天外。

童磨躍躍欲試,積極舉手,“無慘大人,我……”

“既然其他人都沒空,半天狗你和玉壺一起去吧。”鬼舞辻無慘迅速說道。

直接打斷了童磨未盡之言。

半天狗默默看了眼童磨大人還孤零零舉在半空的手,問也不敢問,話也不敢說,委屈地像是被無良地主剝削的貧民,“是的,無慘大人。”

他明明只是個弱者啊。

大家都應該保護他才對啊。

為什麽會這麽難呢?

吩咐完重要的任務,琵琶聲起。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鬼舞辻無慘離開了。

然後墮姬兄妹也回到吉原去了。

身材矮小佝僂著身體,宛如老者一般的半天狗在和玉壺商榷著行動計劃。

童磨:啊咧?

這微妙的被排斥感是錯覺嗎?

一定是錯覺吧。

畢竟大家和他之間的關系都挺好的啊。

為了證明這一點,童磨試圖和許久未見的猗窩座閣下敘舊。

社交書上有說過,再鐵的關系,長久不見聯絡的話,也會生疏。

童磨:“猗窩座閣下是又發現什麽有趣的家夥了嗎?”

猗窩座警覺:“你想幹什麽?”

童磨:“只是覺得被猗窩座閣下看重的家夥實在是太可憐了。”

眼角擠出並不存在的眼淚,想想前一個被猗窩座視作可敬對手的男人,好像是什麽流派傳人?

那家夥現在的情況怎麽了?

好像墳頭草已經一米高了吧?

不對,按照猗窩座閣下的性格,那家夥應該在失敗的那一刻,就已經屍骨無存了。

真是太可憐了啊。

花開院彌生:……

目睹了現場一切的少年扶額嘆氣,有時候就連他都不得不承認,童磨可真是個聊天鬼才。

彌生:“我們走吧,黑死牟閣下。”

黑死牟:“童磨…不需要…”

強硬地將黑死牟的頭掰回來,就仿佛視線所在之處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臟東西一樣,花開院彌生:“請不用在意。”

黑死牟點頭,隨即大步向前離開,“是嗎,這樣…就好。”

說罷,也不再打算過問。

畢竟他這一天受到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自幼於武士家族中長大,接受教誨的黑死牟,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服從。

服從於父親的權威。

服從於國主的命令。

生於戰場,然後死於戰場就好。

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成為國主大人手裏一柄鋒利的刀,等刀生銹了,更好的刀出現,就被棄之不顧。

本來一切都會圍繞這個軌道繼續下去的。

但是他的弟弟緣一出現了。

花開院彌生之前那番大逆不道的話,就像是被人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誘惑人的氣息。

那是讓黑死牟雙眼發紅,近乎瘋狂的一個選擇。

他曾經遇到了垂垂老矣,行將木就的緣一。

自詡為一無是處,連最親近之人都無法保護的神之子,在聽聞兄長墮化為鬼的消息後,終於還是崩潰了。

「緣一他其實是個愛哭鬼。」

花開院彌生閑談一般的話,突兀的出現在黑死牟腦海之中。

在得知了兄長大人成親,與家世般配,賢良淑德宛如大和撫子一樣的美人成親時,緣一就哭了。

盡管他自己說是因為感到高興。

為兄長大人終於在失去了家人之後,建立了新的羈絆由衷的喜悅。

因此才會備受打擊。

宛如孤月一般的兄長,墜落於九天之上,投身黑暗的懷抱。

繼國緣一失去了最後的棲身之所。

他掙紮徘徊,宛如在海面上迷失了方向,找尋不到燈塔指引的帆舟,往後六十年,他一直獨自飄蕩於浩瀚無邊的海面上。

然後在生命走向盡頭之前,他終於鼓起勇氣,想要糾正在六十年前就應該糾正的錯誤。

黑死牟在那一天夜晚,遇見了生命走向盡頭的神子。

他本以為自己能贏。

哪怕如此卑劣。

他依舊渴望能夠在和他的半身,他的血親,他的太陽這八十年的追逐中,取得微弱的勝利。

可惜的是,黑死牟一敗塗地。

他的弟弟在揮出那避無可避的一刀之後,死了。

他永遠的失去了獲勝的機會。

所以在這場追逐戰中,繼國巖勝是永遠的失敗者。

但現在。

因為花開院彌生的一席話。

這場在那個月夜戛然而止的追逐賽,又一次吹響了開始的哨響。

光是想到這一點,黑死牟渾身的血液就開始流動沸騰。

大腦在瘋狂運轉,思考著方法的可行性。

但是無慘大人……

從古至今有無數為了主公大人切腹自盡的武士。

對於武士來講忠義是最為重要的事。

黑死牟陷入了掙紮。

同行離開的彌生感知到了從身邊傳來的些許的急躁。

許久之前,他勾起了唇。

花開院彌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能夠從黑死牟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所作所為不過是在黑死牟心裏埋下一顆種子。

或許他能夠看到在合適的時間砰地一聲破土而出發芽的種子。

到那個時候,無慘大人的表情一定非常有趣吧。

糟糕,這可真是個糟糕至極的惡趣味啊。

作者有話要說:

彌生:但是我誠實!

試問哭唧唧的一哥和屑老板,誰又不喜歡呢

以及關於寶石之刀,鹹魚只是覺得寶石和伴生礦這個設定很刀繼國雙子,但一時沒想到合適的寶石組_(:з」∠)_

就很想看同為寶石人的一哥,為了忘記緣一,拼命自毀的場景,畢竟寶石人設定好像有失去身體一部分,就會失去一部分記憶

大家晚安安,喪喪的一月終於要過去啦~

☆、磨刀霍霍的第三天

刀匠之村。

這個村子裏生活著特殊的鍛刀師。

有關日輪刀鍛造的技藝, 是這個村子最大的秘密。

誰也不知道,與鬼對立的刀匠之村中, 卻藏著惡鬼的珍寶。

霞柱時透無一郎最近非常喜歡在刀匠之村的大樹下發呆。

他是名副其實的天才。

有的人汲汲營營, 終其一生都無法掌握的呼吸之法,他握刀不過兩月, 就成為了柱。

呼吸法很難嗎?

對時透無一郎而言, 這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

只是握住日輪刀,手就開始動了起來。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行雲流水一般的流暢。

即便是最為穩重的巖柱, 也只能雙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 這是神明對世人的垂青。”

為了鏟除惡鬼, 越來越多擁有天賦的劍士們出現了。

真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啊。

看起來呆呆楞楞的孩子, 因為被鬼襲擊,失去了全部記憶。

唯一記得的就只有自己的名字了。

在被救回來之後, 時透無一郎不言不語整整半個月的時候。

人只要活在這個世上, 總會有痕跡的。

但時透無一郎沒有任何自己存在於世的痕跡。

就像是霞光, 又像是天空的白雲。

風一吹過, 所有痕跡就全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所以無一郎要好好活下去。”產屋敷耀哉握住了無一郎冰冷的手,“努力活下,不要錯過任何找回記憶的時機就好了。”

蟲柱蝴蝶忍也來了,她安撫的話更為簡單,“站起來,拿起刀, 讓那些鬼為自己肆意殺害破壞別人幸福家庭的罪孽到地獄去贖罪!”

於是無一郎醒了。

眼前的迷霧被吹散了。

前路依舊迷茫,但至少他已經能夠看到腳下前進的路了。

但是,產屋敷天音不能理解。

早在數月前,她就按照花開院彌生的委托,前往大山之中,以打樵為生的農戶一家,父母因病去世。

只留下了一對年幼的孩子。

花開院彌生最初只是希望天音能夠幫忙照顧那對雙子,至少在十五歲能夠自己養活自己之前,不要餓死了。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作為平安京時代就生存至今的鬼,會和生活在山林間的樵夫有什麽關聯,但畢竟是來自恩人的委托。

單純看在花開院彌生這些年寄來的藥物,產屋敷天音就會幫忙。

最初,她只是希望時透家的雙子可以加入鬼殺隊。

或者將這兩個孩子安放在擁有紫藤花紋的商會。

出人意料地被拒絕了。

作為兄長的有一郎,並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兒的好事。

在短暫的接觸後,天音發現了雙子間的天賦。

她想要將他們招攬到鬼殺隊。

這更是讓有一郎警覺。

仿佛看到了拐賣幼孩的人販子一樣。

“這位夫人請你帶著你的家臣們離開吧!”

可以說是無功而返。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鬼殺隊裏劍士們的折損率實在是太高了。

通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家裏遭逢巨變,與鬼有著血海深仇,普通人是絕對不會加入鬼殺隊的。

說到底,大家都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人。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填飽肚子,無病無災,就這樣平平淡淡度過此生就已經是少有的幸福了。

“我聽說,在以前,天音大人有到我家去拜訪?”無一郎是被天音又一次上山拜訪時救下的。

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無一郎只是想盡可能的待著主公大人的身邊。

如果是呆在主公大人身邊的話,腦袋就不會那麽痛了。

就連心裏那道不斷催促他向前的聲音,都會稍微安靜一些。

產屋敷天音為無一郎倒上一杯溫熱的蜂蜜水,笑了笑點頭承認,“是的。”

也正是如此,他們才能將和鬼激戰近乎一夜,硬生生拖到天明太陽升起的無一郎救下。

“但是為什麽呢?”

無一郎不能理解。

他覺得這裏面有許多疑問。

那樣偏僻的山林,並不像是天音大人會選擇遠足的地點。

宛如白樺樹妖精一般美麗的女人依舊保持微笑,“大概是因為神明的指引吧。”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所謂的神明嗎?

無一郎吃完一疊粗茶點心,在耀哉大人面露疲憊之前,先行一步告退了。

“請您多加保重身體主公大人。”

產屋敷耀哉笑笑,“無一郎也是,不要太多勉強自己。”

結果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什麽啊。

無一郎擡頭望著天空中瞬息萬變的雲層,隨即釋然。

嘛,算了。

反正過不了多久,就會忘了。

有這個精力去思考這些,還不如去和那個巨大的怪物戰鬥呢。

刀匠之村藏著非常有趣是玩具。

但是今天的玩具身邊,似乎多了一個陌生人。

就像是被人侵入領地的貓,無一郎並不喜歡自己的秘密基地被人踏足。

而且這家夥,渾身散發的氣味,並不像是刀匠們身上又的味道。

他按住了刀柄,詢問道,“你是什麽人?”

視這家夥的回答,他有權利判斷是否需要將這家夥就地正法。

帶著狐貍面具的少年撐著一把油紙傘,充耳不聞,依舊呆呆楞楞的望著一動不動站立在原地的緣一·零式。

和記憶中的零式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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